剑剑超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道沉沦
听着少女自言自语似的述说,林霄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听着,不由有些佩服她的勇气和胆魄,但又觉得很鲁莽,一个普通外锻对上内练,终究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但,林霄不予置评,也没有那个资格。
少女说着说着,似乎因为林霄没有回应,声音渐渐弱下去最后停下,一阵马蹄声骤然踏破夜色袭来,飞速逼近,今儿撞破庄园大门,马背上一道身影眼眸精亮映射月芒凝望而至,先是落在那少女身上,低呼一声:“小雀儿,你没事吧。”
进而,那一双映月精眸横扫,直接落在林霄身上,看到林霄只穿着一套内衣时面若寒霜,骤然从马背上高高跃起,长刀从马侧脱鞘,身刀合一映月寒光撕裂夜色,如雌豹跃山涧姿态矫健而犀利,又仿若战场冲锋陷阵,长刀如战矛破空,月光沐浴下,带着一身侠气凛然,惩恶扬善,那呼喝之声揉碎夜色。
“恶贼受死!”
“燕姐姐快住手,是他救了我。”少女先是一怔,继而惊呼。
剑剑超神 第二卷:天下剑修 第二十四章 长夜观剑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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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渐渐远去,马背上两道身影在月色朦胧下愈发模糊,消失在林霄眼眸中,林霄不由有些恍惚。
有的人看一眼,大体就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有的人就算是经常接触,也琢磨不透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让林霄第一眼就觉得仿若驰骋沙场又携带一身侠气的女骑士名为燕苧歌,什么来历林霄却也不清楚,因为对方并未说,至于穿着林霄白袍的少女则叫小雀儿,全名是什么林霄也不知道,也没有想去知道,今夜过后,十有八九难以再相遇,就算是再相遇,也是全然无相干的路人。
真正让林霄在意的是方才的几句对话。
“你救了小雀儿,我感谢你,但也要问你两个问题。”
“如此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恶贼,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如果那恶贼没有被处死,还从大狱内出来,你又要怎么办?是置之不理还是追究到底?”
两个问题,犹如刀剑犀利,狠狠刺向林霄,不等林霄做出回应,燕苧歌便带上换上一身衣裳的小雀儿翻身上马飞奔离去,至于那件白袍却是留了下来,重新穿在林霄身上。
第一个问题,其实林霄已经在地下监牢时就已经回应过那少女了,但并未拿出来回应燕苧歌,因为‘职责所在’这四个字,怎么都很敷衍,想来想去,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但不杀,又的确与镇武司规矩有关,职责所在四个字并未敷衍。
一时间,林霄回答不了。
“第一个问题我回答不了,第二个问题我便给你回答。”林霄看着女骑士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眼眸骤然变得犀利如剑锋:“我会……拔剑斩之。”
如此凶残邪恶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意。
世家子!
曹晃是曹家大少,曹家是世家,温景煦是温家三少,温家也是世家,都是世家子。
世家子,真是如此吗?
枉顾律法道德,仗势欺人,为所欲为?
那么这世间公道何在?
三道身影在披着月色飞掠而来,直接掠入庄园内,出现在林霄面前,正是林司首和两个御使。
“神霄巡检,现在情况如何?”林司首正色询问。
“司首,被监禁者有八人,一人方才被一个名为燕苧歌的人接走,两人死亡,五人生不如死。”林霄起身慢慢回应道。
“神霄巡检,人应该留下来,一并带回镇武司问询清楚才能离开。”一位御使当即皱眉开口说道,声音有几分生硬,似乎不满林霄竟然放人离去。
“神霄巡检初次执行任务,出现一些纰漏,再所难免,情有可缘么。”另外一个御使却是笑呵呵道:“不过,放走重要人物的确不妥,下次需谨记不可再犯。”
林霄点点头回应一声‘是’,其实林霄自己也知道,不应该让小雀儿随燕苧歌就此离去,按照规矩当是将小雀儿带回镇武司去问询,记下口供并签字画押作为证据留存下来,更好审判曹晃的罪行。
但,一是燕苧歌态度十分强硬,要求立刻带走小雀儿,否则就是一副和林霄拼命的架势,二则是小雀儿方才差点惨遭凌辱,去镇武司受审问又好像揭开伤疤鲜血淋漓,实在是不忍心,三则是林霄自己的想法,那曹晃如果真的会被判刑,多一个小雀儿少一个小雀儿,差别其实不大,至于是否如此,林霄自己也不敢肯定。
不过当时心头一片凌乱,也没有细想,如今已经发生,做了就做了。
林司首和那两个御使随之进入庄园内,如此夜色对于真武者而言,影响不大,因此他们很快就看清楚那两个死去的女子和行尸走肉般的女子,眉头大皱,进而踏入地下监牢,仔细一看,面色大变。
“如此恶贼,这么喜欢牢房,一定要将他抓回来,让他将牢狱坐穿,一辈子都不得再见天日。”之前斥责林霄失职的御使破口大骂愤怒不已。
林司首一双春水丹凤眼寒芒冷厉如潮,另外那个爱笑的御使脸上笑意全无,一片铁青。
“司首,曹晃难道……”听到那御使的话,林霄心头一个咯噔面色大变,连
忙开口询问。
“铁壁押送曹晃回去的路上,有人前来救援,打伤铁壁后救走曹晃。”林司首言简意赅,林霄顿时静默。
被救走了?
原本林霄其实已经做好了一个准备,那就是曹晃先被判刑入狱,接着曹家运作一番,曹晃所谓在郡城镇武司当正御使的叔叔出力,最终以各种理由出狱,然后沉寂一段时间,又接着开始为所欲为暗中兴风作浪,甚至以各种手段来报复自己。
如果真是如此,林霄也打定主意,找机会将其斩杀。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连镇武司都还没有押送到,半路就跑了。
被人救走?
想到这里,林霄愈发沉默。
“别想太多,先回去好好休息。”林司首轻轻一拍林霄的肩膀说道。
“我先告辞了。”林霄忽然感觉很疲惫,这种疲惫感由内心滋生,话语都变得有气无力。
林霄离去后,只剩余林司首和两个御使三人。
“司首,一颗好苗子会不会就这样没了心气?”那面色严厉的御使当即反问道。
“任何一个入职镇武司都必经过程,能看开了适应了才能在镇武司内待下来,不然就只能遗憾离开。”林司首未曾作答,另外一个爱笑的御使便已经先说道:“不过神霄巡检的确是好苗子,希望他可以过了这一槛。”
正如他所言,任何一个镇武司的新人都必经这一步,因为这天下人生万态,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案件也同样如此,各式各样,早晚都必须亲身去体会、经历,一开始总是会让人感到难以接受、痛苦、茫然、经历一番挣扎。
林霄原路返回,身披月色做纱衣,走得很慢、很慢,因为脚步很重、因为心头沉重。
万般思绪在心头萦绕,一缕缕似乎都有千斤之重,压得林霄几乎窒息。
这世道当真如铁壁那般所说,如此的糟心?
面对如此糟心的世道,真要又如铁壁所说的,习惯了适应了就好?
心里头沉重,脑子里乱糟糟,林霄干脆奔行起来,展开身法,仿若乘夜风而起的天鹤,越来越快,朝着内城飞奔而去,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够让迎面而来的夜风吹走吹淡内心的烦躁和脑中的沉重。
没有直接返回周府,而是前往镇武司去找铁壁。
铁壁算是孤家寡人一个,平时就住在镇武司内。
敲开铁壁的房门,铁壁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虚白,看到林霄时露出满脸歉意:“神霄老弟,实在对不住,我没能够将曹晃那恶贼押回来,因为遇到了一个曹家高手,一番打斗我不是对手被打倒,曹晃被救走了。”
“伤势如何?”林霄深吸一口气,轻声询问。
“被一掌打在胸口,岔了气受了内伤,不过还好,修养十天半个月的又是一条好汉。”铁壁苦笑道:“就是感觉对不起你,害得你白白失去二三十点功勋,不过你放心,等我的伤势好了之后,我一定会完成一些任务还给你。”
“你好好养伤。”林霄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深深的看了铁壁一眼,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累!
难以言喻的疲惫!
从出生至今,还从未如此疲惫过,早些年为了生计奔波,不得不混帮派和其他人以命相搏时,虽然凶险万分,但活下来后又拿到奖励的钱财,却很快乐,哪怕那时候拿到的钱财和现在相比,简直毫无可比性。
因为不必去劳心,只需要劳力即可。
身体上的劳累,林霄觉得那不算什么,心灵上的疲惫才更加难受。
踏着夜色返回周府的路上,林霄扪心自问。
“林无命啊林无命,为何你不能活得轻松一些呢?何必自寻烦恼呢。”
“世道就是如此,那就去适应啊,适应不了,那就干脆躲起来,找个地方种田过日子,不理会外面的一切。”
“这世道,没有你,太阳依旧会升起、月亮依然会落下,四季轮转生死轮回,
并不会因为你存在或者不存在有任何的变化啊。”
“何必如此纠结,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你只是一个人,你还有一个弟弟要带大、培养,管不了那么多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林无命。”
“要是管太多,真的会应了你的名字,无命,命都丢了,还管什么管。”
“别人的命是命,你自己的命就不是了吗?”
扪心自问中,林霄返回周府,走向斧哥的房门,伸手正欲敲击时却又停顿下来,如今正是睡意最深沉的时候,就这么打扰斧哥是不是不大好,放下要敲击房门的手,林霄正欲转身离开之际。
“有什么话直说。”门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斧哥,我今夜……”林霄便将今夜所遭遇之事和自己心中所想的种种无奈和茫然俱都说出来,花了好一些时间。
“一大堆狗屁不通。”几十息后,林霄转身,门内传来的声音毫不客气:“自己回去想想,当日你拜师时你师傅给你的三问是什么?而你自己又是怎么作答的?若还是想不明白,干脆将剑卖了,武也别练了,退出天地们,返回青桐乡去种些番薯,安心当个庄稼汉。”
林霄不由自主一怔。
拜师三问!
剑道三问!
当时师傅问,而自己作答时,其实是带着几分皮的性质在内,根本就没有想太多啊,所以早就将那三问抛在一边了。
身形一跃而起,想了想,却又跃下,到房中取来一坛酒后又跃上屋顶,将酒坛放在一边,林霄拔出白鸟剑横在眼前,迎着月色凝望,一掌揭开坛盖提起,大灌一口,如此,方才够味,尽管感觉还是不怎么好喝,但现在就是想喝,起码喝一些。
酒水入肚,不知不觉林霄看到白鸟剑上似乎一阵恍惚,依稀有一道人影浮现,对着自己开口,面色肃然。
“第一问,人活于世如水中浮萍,该随波逐流还是中流砥柱?”
“第二问,修身养性待如何?”
“第三问,若你挥剑后……问心有愧,又当如何?”
如何?
如何?
如何?
一声声仿佛在耳边炸响,振聋发聩,林霄骤然持剑上扬,剑身雪亮与月光交相辉映,长身屹立如旱地拔葱冲天一跃,那剑骤然挥出,一身酒意仿佛随着这一剑挥出而散尽。
如何?
身躯坠落,林霄又抓起酒坛大喝一口,却呛得连连咳嗽。
“第一问,我待如何?我要上岸,跃出河流脱出淤泥,但要冷眼旁观么?抱歉,我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又当如何?当然是管上一管,路遇不平拔剑相助,这世道如此不公,不见则以,若见着,我便以手中剑讨得一个公道,不论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他的……”
“第二问,我修己身养他人之性,若是我实力足够强大,若是我地位足够高,若是我权势足够大,那么我便可以制定规则,让其他人都来遵守规则,让那世道得以公正,让公道得以流传,好人得以长命,恶人无法祸害千年。”
“第三问,我至今拔剑,还不曾问心有愧过,若有朝一日,真问心有愧……”
林霄微微一顿,又是提起酒坛大喝一口,酒水淋湿胸前衣袍,却又好不痛快,眼底却又是闪过一抹茫然。
真问心有愧,当如何?
真说服自己不要有愧?
“……那便到时候再说……”
一屁股坐下,又是大喝一口,只感觉眼中明月似乎化为二再化为四,仿佛化为无穷,布满夜空,一阵强烈眩晕袭来,仰头栽倒,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完了完了,早知道不喝酒了。
沉夜寂寂无声,唯有夜风不解世道徐徐吹来,又徐徐远然而去,能吹散天地烟雾,却吹不散心间雾霾。
仿若有一阵风拂掠而过,屋顶处便多出一道魁梧身躯负手屹立,低头凝望那因醉酒酣睡的人,笑骂一句:“蠢,不会喝酒学人喝什么酒。”
剑剑超神 第二卷:天下剑修 第二十五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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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拔了颗坏掉的智齿,其中的酸爽言语不足以表达啊)
“我再也不喝酒了。”
第二天早起,林霄感觉脑子懵懵,又口干舌燥,林霄便知道,这就是酒醉的后遗症。
果然,就算是练武了内练了,酒量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提升啊,看样子酒量和武道修为无关,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喝酒就是小狗。林霄从屋顶跃下,以外锻极限入武道内练,体质强横,不说在屋顶躺一夜,就算是在水里躺一夜也没有多大的事,前提是身体无恙,不然如果受伤尤其是内伤的话,那可糟糕了,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样,感染风寒。
武者基本是不会染上风寒,但若是不幸染上风寒,那可要比一般人严重。
喝上一大碗凉水,去除体内的燥意,林霄又是饱餐一顿后,却也没有着急动身前往镇武司,不着急,也不想动。
昨夜,真的想通透了吗?
未必!
只是有些年头,没有那么茫然罢了,至于具体要如何,林霄其实还不是很清楚。
身在局中,千丝万缕,感受愈发深刻,仿佛陷入泥潭,愈发难以自拔。
“莫急莫急,我一定能想一个透彻。”暗暗告诉自己,深呼吸几次,林霄便回房内,开始修炼大江东流式。
这一身剑道真意乃是根本,如果剑道真意足够强大的话,那么以内练逆斩真武绝非难事,不必有他人援手。
只是,大江东流式无法用战绩提升,只能自行修炼,日夜苦练,一次次淬炼这一身剑道真意,没有捷径可走,这是水磨工夫,着急不得,也着急不来。
但林霄相信,有一天自己这一身剑道真意一定会变得很强很强,从溪流小泥鳅变成大泥鳅,再变成河流鳗鱼、变成浅海巨鳗……
……
从坤宁郡到临安县的官道上,正有三匹骏马以不算很快但也不算慢的速度奔行,马蹄飞扬带起尘土轻快,马背上各自坐着一人,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一个十几岁少年。
这三人,正是之前从白鸟渡乘坐大船横渡澜江的那三人,其目的,便是临安县城。
一阵急骤如鼓点般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地面微微震动,一阵疾风飞掠,便有三匹马狂奔着从旁边飞冲而过,马背上也各有一人,身上穿着武袍腰间有麻绳缠绕,足底却是穿着芒鞋,一身打扮稍显特殊。
当那三匹马狂奔而过时,其中一匹马背上的年轻人忽然转头看了过来,一双狭长而冷厉的眸子绽射出炽热光芒锁定那二十岁出头的柔美女子,线条凌厉的冷峻面孔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张口说了一句话,只有短短三个字:“第二次。”
中年人凝视着狂奔而去三匹骏马上的背影,眉头不由自主皱起。
那三人,正是先前乘船横渡澜江时那三个不是王朝人,似乎来自东刃国的武者。
之前渡江,中年人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希望此行不要横生节枝,毕竟渡江
之后,可是南五郡,如此辽阔,再同路的可能性很小,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一条道路上有遇到了。
中年人真的希望,对方的目的地和自己一行人不一样,要不然内心总归是有几分不安的感觉。
那三个从东刃国而来的武者骑马狂奔,直接奔入临安县内,便要冲入内城,却被看守城门的城卫军拦截。
“停下。”
“下马!”
两个城卫军立刻大喊,内城中,不允许纵马,这是规矩。
三人当中的年轻人狭长眼眸寒芒一闪,嘴角挂起一抹森冷笑意,右手握住横刃柄,眼眸内有杀机萦绕,便欲拔出横刃斩杀那两个拦截的城卫军,凶悍如斯。
“下马。”年纪最大的人却忽然开口,说的是一口异国语言,一般人听不懂。
年轻人面色一凛,立刻松开了手掌,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动作迅速的翻身下马,另外两个中年人也随之翻身下马,在两个城卫军的凝视当中,牵着马匹缓步入城,踏入城门时,那年轻人又是回头看向那两个城卫军,森然一笑,并指作势在脖子上轻轻抹过,没来由的叫那两个城卫军面色一变,毛骨悚然。
临安县内城,大体是有几个地方最有名。
镇武司、城卫署、临安大酒楼、一斩流道场等等,这三人直奔一斩流道场。
没过多久,又有三匹骏马奔行而来,在城门外停顿,马背上三人无需城卫军提醒翻身下马,在那两个城卫军十分警惕的眼眸注视下从容不迫的踏入城门之内,而他们三人所前往,并非城卫署,也不是一斩流道场,更不是临安大酒楼,而是镇武司。
……
郡城、曹家。
曹晃并未将事情告知家人,他认为也不需要告知,至于死去的那五个内练,死了就死了,又能如何,这天下内练武者何其多,要再招揽几个,不要太容易,不说远的,单单是这在这坤宁郡内,没有什么跟脚的内练武者就有不少。
武者修炼,要入内练其实不算多难,没钱也没有关系,无非就是放慢修炼速度,靠着水磨工夫点点滴滴积累最终从外锻破境内练,因此,但凡习武之人,三十几岁的内练比比皆是,或许他们的天赋一般般,但有着多年的修炼和打磨,根基还算是很扎实,再加上难以寻得更多武学,只能沉浸在一两门,愈发纯熟,可当用。
半躺在宽大铺着狐裘的床榻上,曹晃曲着腿,身边有两个身着清凉的貌美年轻侍女,一个正轻轻的锤着曹晃的腿,一个则剥下一颗颗葡萄的皮,素手轻捻果肉送入曹晃口中,好不享受。
曹晃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却是在思索着。
昨夜,差点就出大麻烦了,如果当场就被击杀的话,那么一切成空,时候曹家如何报复,反正他是不知道的,也与他无关了。
所幸还活着,当然,也和他熟知镇武司的规矩有关系,如果换一个不熟悉镇武司规矩并且不够聪明的人,多半是会反抗,被杀了就是被杀了。
知道规矩会配合其实也是一回事,万一遇上一个愣头青,也是凄惨。
但不管如何,自己总算是活下来了,不过,若真是被带到镇武司内审问再定罪的话,吃苦头是难免的,入大狱也是难免的,到时候就需要曹家破财消灾了,自己也肯定会被禁足一段时间,逍遥不了,总是难受。
“如此说来,我说出去的话,倒是要兑现啊。”曹晃自言自语说道,眼眸微微眯着,手指头轻轻敲击膝盖:“过后就去镇武司走一趟,找一找叔叔,让他弄一张调令到县城镇武司将那人调上来,好说歹说,也是于我曹晃有恩,我曹晃是个识趣人,有恩报恩,有仇……当也要报仇……”
“不知道当那愣头青知道那一张调令之后,会有什么感觉?”
“如果他不蠢的话,一定就能够猜到,但,就是要他猜到,那才好玩。”
想到这里,曹晃禁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一同执行任务的同僚,多半是关系不错的,起码以曹晃对镇武司的了解是如此,唯有关系不错,一同执行任务才会更有默契,更容易配合,因为都比较熟知彼此的性格等等。
要这么想其实也不错,毕竟如今整个镇武司内,林霄和萧天宇的关系算是还可以,和樵夫的关系也算马虎,和铁壁的关系同样算是马虎,但与其他人的关系就很一般,非常一般。
矮个子里拔高个,林霄便找上铁壁一同执行任务。
当时,如果是林霄自己单独执行任务的话,曹晃有五成的可能会被林霄直接斩杀,但也有五成的可能活下来,不过,绝对无法半途脱身,绝对会被林霄押送到镇武司,少不了一顿苦头吃。
“猜到之后,又要怎么做呢?”
“装作不知道?还是质问?反目成仇?”
越想,曹晃脸上的笑意就越多,他觉得这很好玩,似乎都在自己的指掌操控之下,这,便是和监牢内玩弄那些掳来的女子一样的痛快,个中滋味,唯有妙人才能体会啊。
……
周府,林霄在庭院中习练剑术。
不是疾风也不是奔雷,而是疾风和奔雷融合而成的风雷剑术,风起而雷动,风雷交击,威势凛然,纵然林霄未曾动用内劲,这庭院内也是风声呼啸雷声轰鸣,其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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