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欲海-史上最全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博爱
情缘欲海-史上最全集 第70章
欧阳枚伸了下舌头做了个苦脸。老太太说:“没啥帮的,都是现成的。”欧阳一鸣说:“我们仨骑车先走,爷爷奶奶你们就坐车吧。”老爷子点头说:“那也好。”就让老太太把钥匙给了欧阳一鸣。老太太看着儿媳说:“要不你们都去。”毛玉琴说:“你儿子到现在还没回呢,谁知下棋下到哪去了。中午我以为几个孩子回来,饭做得多还剩着呢,你们走吧。”老爷子看了看没见就喊冬冬。欧阳冬冬在自己屋里说:“我不去,累死了。”众人笑。毛玉琴拉过欧阳玫说:“到家先把羊汤炖在炉上,别让你奶奶太忙,别累着。”欧阳玫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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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和欧阳玫推过两辆自行车,欧阳一鸣带着徐慧,欧阳枚自己骑着,一阵后到了奶奶家。欧阳玫先去厨房将炉门打开,将羊汤坐在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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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徐慧进了正房就先去八仙桌前掂香拜了菩萨。然后在房间四处看,见东侧墙的上面挂着两块相框,就近前看。天色已有点发暗,欧阳一鸣将日光灯打开。徐慧就挨张看,看到一张有些发黄的黑白合影照,看到有些照片像欧阳一鸣的爸爸妈妈,就问。欧阳一鸣说就是,是爸爸妈妈结婚前照的。徐慧说:“你妈妈年轻时真漂亮。”欧阳一鸣笑笑。徐慧又说:“你爸年轻时也很帅的。”忽又看到一张孩童的满月照,就问欧阳一鸣是谁,欧阳一鸣笑着让她猜,徐慧说:“该不会是你吧。”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正是陛下。”徐慧就咯咯地笑,说:“小时候倒比现在还可爱的,看吃得多胖啊。”再看裆下露出那只小鸡鸡,募得脸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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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一阵后老爷子老太太回来,买回了一些卤菜。老太太就直接去厨房装盘去了。老爷子进屋说:“刚才在王老五那买了点狗肉、狗肚,小鸣最喜欢吃的。”欧阳一鸣兴奋起来说:“好长时间没吃过了。”转头对徐慧说:“我们这王老五的狗肉是祖传的,很有名,说是从他爷爷那辈就开始做了。”老爷子更正说:“是从他太老爷就做了。这狗肉满城也就王老五一家最正宗。”欧阳一鸣笑说:“你看,我还少说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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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老爷子起身进里屋,出来时手拿一瓶酒说:“这酒就可是陈酒喽,你们知道放了多少年?”欧阳一鸣说:“快有四十年了。”徐慧惊讶:“四十年?!”老爷子就笑,说:“可不是咋的,我那时二三十来岁从兰陵贩酒到这卖,就在咱这院了埋了几坛子,这是我从坛子里灌进来的。”欧阳一鸣说:“我爷爷平时可舍不得喝,也就是给我才舍得。爷爷咱家还有多少,这院里还埋了不少吧。”老爷子笑道:“这可不能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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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说话时欧阳一鸣玫端来一盘狗肉和一盘狗肚,老太太随后端来一盘油炸花生米和一盘凉拌猪耳丝。老太太蓦然看见菩萨像前燃着的香便说:“小鸣也知道给菩萨上香了。”欧阳一鸣说:“哪里是我。是徐慧上的香,她也信佛呢。”说着话将八仙桌向外拉了些。老太太颇感惊讶,看着徐慧说:“我的乖乖,你也信佛啊。信佛好啊,信佛的人都心眼好着呢。”欧阳玫说:“我看慧姐比你信得还深。”老太太满脸喜悦,说:“这下可好了,俺欧阳家门又进了一个善人。”徐慧就脸红红的笑着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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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摆了椅子,让爷爷坐在正中,欧阳一鸣就也坐在爷爷的下首。徐慧招呼老太太坐,老太太说:“你们先吃,我去弄汤。”徐慧站起拉住老太太的手说:“奶奶,等会再弄吧,先吃了点。”老爷子就对徐慧说:“你别管她。”老太太就让徐慧坐,随后颠着小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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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徐慧和欧阳玫坐下。老爷子开了酒瓶,欧阳一鸣接过,先给爷爷斟上。酒一出瓶,立刻就在屋了飘起了一阵扑鼻的沉香。欧阳一鸣再给徐慧斟,徐慧摆手。欧阳一鸣说:“你尝尝,这么好的酒在别处可是喝不到的。”欧阳玫说:“就喝一点点,我也喝。”杯是牛眼杯,每杯可盛二到三钱,徐慧就不坚持。欧阳一鸣又给妹妹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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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徐慧端起杯站起说:“我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爷爷笑着点头。欧阳一鸣也站起,说:“我也祝爷爷奶奶长生不老。”欧阳玫笑着站起说:“那我就祝爷爷奶奶越活越年轻。”老爷子哈哈大笑说:“爷爷心领了,那还能越活越年轻。来吧。”于是举杯。徐慧抿了一点,就觉一股甘醇的香气直冲咽喉,又感到酒液沾口粘粘的。暗想这可真是难得的陈酒。欧阳一鸣和爷爷一干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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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续酒,欧阳玫就拿起筷子将一只小碗内的东西拨在狗肉上。徐慧问:“这是啥?”欧阳玫说:“这是用油炸过的花椒,你试一下,和狗肉一起吃一点都不会口麻的。”老爷子就拿起筷招呼徐慧吃菜。徐慧夹了块狗肉送进嘴去,果然就感到和狗肉一起的花椒没有一点麻嘴的感觉,倒是感觉狗肉更香。欧阳玫看她问:“是不是没感觉到麻?”徐慧点点头。欧阳一鸣说:“这是一物降一物,狗肉就配花椒的。据说这油炸花椒也有讲究,只是密不外传。是不是爷爷。”老爷子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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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喝酒吃菜,徐慧不觉又说起了蟠龙寺的事。徐慧说:“这蟠龙寺的佛像原来是在北魏时就有了,是不是这里最古老的寺庙?”老爷子摇头说:“不是,还有一座庙在城西,叫什么来着忘记了,据老人说是建得更早。我小的时候去过,那时都不象样子了,庙里有两个和尚,老和尚怕早已不在了,小和尚那时和我差不多年纪,好像比我小一些。这么多年也没去过。不知道现在这座庙还在不在。”欧阳一鸣问:“爷爷,那座庙是不是叫茂山寺?”老爷子点头说:“对对,就是叫茂山寺。”欧阳一鸣说:“我在资料上看过,原来也是很著名的寺院,说蟠龙寺还只是它的一个分院呢。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茂山寺的事,怕早就没有了。”老爷子点头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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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老太太这时端着两盘炒菜进屋,正听到这句话。就接过话来说:“那个庙还在。”在桌上放下菜说:“前几天和东院的你刘奶奶还说这事呢,她娘家就住在那,前阵子她回娘家兄弟那还见呢。说庙里就一个六十多的和尚了,孤孤单单的。庙也不成样子了,就一个门楼和几间破房。可那和尚还天天守在那敲木鱼。”老爷子说:“哎呦,说不准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和尚。”老太太说:“可不就是咋的,就是那小和尚。自己在屋角开了片地,种点菜什么的,香火也不多。要说这和尚一个人在那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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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说着话,徐慧就拉老太太在她的身边坐下。老太太就对徐慧说也没弄什么菜的,你多吃菜。说锅里还有一盆烧羊肉,羊汤也烧好了,你们先喝着酒等会就给你们盛来。徐慧点头应着。却又问:“那和尚是哪里人?”老太太说:“也不知是哪里人。”老爷子接过话说:“听说老和尚和这都是从陕西那边过来的。老和尚是解放后就死了,那会听说这小和尚弄了口缸把他师傅埋在庙后边,过一段时候就不知去向了,有人说他是回陕西了。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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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老太太接话说:“有几年是不知这和尚去哪了。听他刘奶奶说,过了五六年这和尚就回来了,回来后就没走。六三年的时候,在那庙里住进一个人,留着老长的头发,老长的胡子,谁也不认识他。那几年俺这闹饥荒,谁也就没怎么注意这么个人。这人整天也不说话 ,白天就出去找吃的,晚上就在那庙里睡。那庙平时也没人敢去,也就他这么个人自己住在那,谁也不知他是哪里的,从哪里来。前几年,刘奶奶说也就五六年。这个人有一天在庙门口遇到那边挑担子剃头的,就非要剃头的把他头发胡子给剃了。开始这剃头的不愿给剃,后来这人就拿了块银元给他,剃头的才愿意了。那个人就把他带到庙里。你说这人别看穿的破,可从来都是干干净的,衣服头发都挺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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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老爷子插话说:“ 那庙里有口井的。”奶奶说:“是啊。这人这么多年就喝那井里的水。剃头的跟他到庙里,看还有一个瓦罐,是他烧水用的,还有一张铁锅,是他做饭用的。剃头的都带着炉子有热水,那天就给他剃了头,你猜怎么着,把头发给剃了刮干净,才看到他头上有六个印子,才知道他是和尚。剃头的就问他是不是原来这庙的小和尚,那和尚说就是。到了那会那附近的人才知道,这么多年整天在那转悠的要饭的长毛老头就是当年庙里的小和尚。那剃头的也没要他的那一块银元,倒是十来天就路过那里就给和尚刮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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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这和尚自从光了头就穿上了和尚的衣服,剃头的说,那么多年和尚身上背着的包袱里就是和尚的衣服、鞋、木鱼什么的。打那后这和尚就在那庙里敲上了木鱼。也有人去上香,也就那一片的,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要不是刘奶奶说,谁知道哪个庙又有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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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老爷子嘴里啧啧两声说:“他这是守着他师傅的。” 老太太说:“可不就是咋的,也难得有这么个孝顺的徒弟。”老爷子说:“那会老和尚还活着的时候,就听说这个徒弟是他从小捡来的,和尚又没孩子,还不是拿他当儿子养,这小和尚也是拿老和尚当爹了。”老太太说:“可不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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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众人用心听着,倒都忘了吃菜,这会老太太说:“看我,老是说,都忘了吃了,赶紧吃菜。”就又问徐慧:“还喝酒不,不想喝我给把羊肉上来,给你们盛羊肉汤去。”徐慧说:“我也不会喝酒的。吃饭吧,让他们爷俩喝去。”说话时起身,就要去帮老太太。老太太拉住她说:“你坐你的,玫子来帮我端。”
情缘欲海-史上最全集 第71章
欧阳玫起身随奶奶去。欧阳一鸣和爷爷喝了杯酒,就又问爷爷那庙具体在什么位置,老爷子说:“也不算远,离城也就十四五里地。”又详细给他说了具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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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饭后回去,几人跑了一天感觉疲乏,洗了脸洗了脚就早早的睡下。欧阳玫和徐慧两个被筒睡在一头。欧阳玫想起徐慧白天对佛的虔诚,就侧过身去问她:“慧姐,你们那里的人都信佛吗?”徐慧说:“也不是,也是有信有不信的。我信佛是因为我的外婆。我的爸妈工作忙,妈妈经常演出,我很小爷爷奶奶就去世了,也不像你们有爷爷奶奶带。这也是妈妈执意只要我一个孩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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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自小我基本都是外婆带着的,外婆信佛。我记得小的时候外婆信佛也不敢让人知道,就把佛像藏在卧室里供着,还叮咛我到外面不可以说,不然佛爷会发怒的,现在想来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外婆怕惹麻烦才那样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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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在我十岁那年生过一场病,老是拉稀,妈妈当时在乡下演出也回不来,爸爸就带我到大小医院看,还去了上海,吃了很多药,打了很多针也不见好,人拉得就剩下皮包骨头了。妈妈不得已赶回来,见我这个样子就哭得死去活来,爸爸就说孩子怕是不行了。那天下着大雨,外婆一个人偷偷的去了峡山禅寺给我求药,你说灵不灵,晚上外婆回来弄给我喝了,第二天我就想吃东西,也没几天就全好了。打那我就开始信佛,也每天和外婆一起拜拜佛。那以后就再没生过什么病,只是偶尔感冒,感冒的次数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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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后来慢慢大了,上学学习紧,也就不能天天拜佛,外婆说,只要心里有佛就成。所以我现在见了庙见了佛是从心底虔诚的。这些我没和别人说过,你哥也不知道的,你也别告诉他。我和你说,反正信佛是好事,最起码的可以洗刷一下自己的灵魂不去做坏事。我不求别人和我一样都信,但是我只要有机会就会去拜一拜的,不管哪路神仙我都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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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玫听着,心里就想,难道真的信佛就能会被保佑?都说是迷信,可徐慧的病医院治不好,偏偏吃了吃了庙了求来的药就会好?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叹。说:“我家就奶奶信。今天我看哥哥倒也挺虔诚的,就有些奇怪。”徐慧说:“有时候在佛的面前你会是不由自主地拜他,事后你也弄不清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心境。高中的时候我和我的一个女同学去寒山寺游玩,她全家就没有信佛的,那天她就和我一起上香一起拜,回来的时候她就和我说很奇怪,好像当时就有什么力量促使她去拜,完全是虔诚的。对这些我也不好解释,我想,可能就是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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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玫兀自想了一阵,心里也是开始有些相信真的有佛的存在。一阵后两人都没说话,思想着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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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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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翌日早饭后,欧阳一鸣给徐慧说今天去蟠龙湖玩。徐慧说:“随你。”欧阳玫就对徐慧说:“姐,我今天不想去了,在家看书。”又附耳对徐慧说:“我去掺乎,哥哥心里烦着呢。”说完低头笑。徐慧就脸红红的睨望欧阳一鸣,也没说啥。欧阳冬冬也说不去。徐慧对欧阳一鸣说:“要不咱们骑自行车去吧,也好看下沿途的景色。”欧阳一鸣同意。于是各推一辆自行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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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氤氲的天气,天空灰蒙蒙的,见不到太阳。气温倒不是太低,空气湿漉漉的。欧阳一鸣感觉有些心闷。抬头看下天说:“这天这么闷的,该不会要下雪了。”徐慧忙问:“你听预报了?”欧阳一鸣摇头说:“没有,我就是看这天灰蒙蒙的。”徐慧说:“可不能下了,我才刚来两天呢。”顿了下又说:“你家人对我都这么好,我都不想回去了。”欧阳一鸣说:“那就不回是了。”徐慧说:“我是想啊,可我妈妈不会愿意,他们可就我一个女儿,再说外婆那也通不过。”欧阳一鸣笑说:“你现在可是香饽饽了,到处留你。”徐慧问:“谁留我?爷爷奶奶说了?你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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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愣了下,说:“谁留你也是留不住的。”徐慧咯咯笑了两声说:“说得也是,不过就看某些人是不是真心留了。”欧阳一鸣知道她在说自己,就说:“谁留你都是真心的。”徐慧说:“那倒也是。你们家人都挺好。”欧阳一鸣道:“承蒙夸奖。”徐慧笑说:“我是在说你的家人,不包括你的,你倒酸起来了。”顿了下小声嘀咕:“你也没留我啊!”欧阳一鸣听得仔细,也当没听到。脸红了下。骑了阵徐慧忽然转头看着欧阳一鸣,问:“过几天和我一起回苏州咋样?我妈可是一心想让你去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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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心说,怎么可以去你家啊,真这样互相到对方家,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想时,就又想起刘燕,心又沉了下来。嘴里却说:“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过年必须在自己家过的,不然老人们也不同意。”徐慧点头说:“基本都一样,过年都要回自己的家。不过我可还是清楚你,怕到我家见我的家人呢。就和我一样,刚来也真是很拘谨,过了两天就好了。我现在就没什么感觉了。”欧阳一鸣说:“还是你的适应能力比我好。”徐慧说:“啥适应能力,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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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说着话,骑车到了蟠龙湖。两人将自行车在门口存车处将自行车存下,进入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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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徐慧抬头远望,但见三面青山,叠翠连绵,湖面烟笼雾罩。湖光山色,山水争辉。好一处三面蟠山一面湖的如画美景。置于此,不尽令人胸襟豁然,心旷神怡。徐慧不由感叹:“好美。”欧阳一鸣说:“我们这里有人说可以赛杭州西湖的,我没去过西湖不知啥样。”徐慧说:“我也没去过,我们那瘦西湖也不错。好像倒比瘦西湖要大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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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两人沿湖边小路前行,徐慧显得兴奋,边看边问:“这蟠龙湖有没有什么讲究?”欧阳一鸣说:“蟠龙湖依蟠龙山而得名。”抬手指向东面的山说:“你看,那就是我们昨日游玩的蟠龙山。”徐慧大悟道:“我昨天就在山上隐隐约约看到这片水的,不想就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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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抬眼看,忽然发现远处湖面星星点点,密密麻麻一片,好像鸟舞,就手指那里问:“那边是鸟吗?”欧阳一鸣说:“是凫雁,每年冬季都在这里栖息,也是这里的一大景观。”徐慧说:“这真是太美了,连鸟儿都愿意栖息的地方真也是人间天堂了。”再细看,就见成群凫雁或闻声惊起,如旋风升空,或成群降落,散落水面,激起水花片片。忙将相机递与欧阳一鸣要他给自己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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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一路前行,徐慧又让行人给他们俩照了很多合影。每次都是徐慧或挽臂或头靠在欧阳一鸣的肩上,俨然一对快乐甜蜜的情侣。欧阳一鸣心里感觉别扭,可在游人帮忙照相的时候也不好表示什么,更不想扰了徐慧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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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两人在湖边的椅上休息一时无话,欧阳一鸣问徐慧:“去划会船?”徐慧摇头说:“湖里风大,不想划。”抬腕看表说:“也快中午了,也别回家,就在外面吃点,吃晚饭你看再去那里?”欧阳一鸣想了下说:“不然咱们去看兵马俑。”徐慧问:“这里也有?”欧阳一鸣说:“去年才发现,现在还没弄清是哪个朝代的。”徐慧说:“没想到这片土地竟然也蕴藏着骇人的秘密。”顿了下说:“我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不是很感兴趣。这里还有其它庙宇吗?”欧阳一鸣说:“你对庙宇倒是挺感兴趣。”徐慧笑笑说:“是啊。昨晚听奶奶说的那个茂山寺我就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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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一下来了精神说:“我也是啊,我昨晚睡觉还在心里想呢,昨天我不特意问了我爷爷地址吗,就想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不管那庙成了啥样,可毕竟辉煌过,而且我也对那个和尚很感兴趣。”徐慧激动地说:“我也正有此意。真是英雄所见落同。”于是两人击掌,倒是引来了几个游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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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两人商议,等会在街上简单吃点东西,然后骑车前往。欧阳一鸣说不知那小庙又没有香卖,最好能买些香带去。可又一时想不起附近哪里有卖的。徐慧说,有庙还能没香啊,你没听昨晚奶奶说是有上香的,那庙里或者那附近肯定有香卖。欧阳一鸣听得有理。两人起身走出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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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这座寺庙建于元代,据今应有六百年以上的历史,原名叫四面佛寺,四面佛即大梵天王,梵天的梵文音译是婆罗贺摩,亦称大梵天。据说,他是色界初禅天之王,称大梵天王,又称为原人。那是因为据印度教和婆罗门教,梵天出自“金胎”(梵卵),他把卵壳分成两半,上半卵壳升上去成为天,下半卵壳降下去成为地。从而创造了天和地。然后他又创造了十个生主,由他们继续完成世界的创造工作,因此梵天是位“创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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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据说梵天原有五个头,被湿婆(印度教、婆罗门教之神)毁去一个,剩下的四个头面向四方;有八耳、八臂、八手,每手所执之物均有其深长意义:一手持令旗(代表万能法力);一手持佛经(代表智慧);一手持法螺(代表赐福);一手持明轮(代表消灾、降魔、摧毁烦恼);一手持权仗(代表至上成就);一手持水壶(代表解渴、有求必应);一手持念珠(代表轮回);一手持接胸手印(代表庇佑)。他的妻子是娑罗室伐底。在婆罗门教和印度教中,梵天已是与湿婆、毗温奴并称的“三大神”之一,佛教创始以后,梵天成为大梵天王,只是佛教的一个护法神,地位也不高;有时也作释迦牟尼佛的右胁侍,而其法像则不同于以前,平时只是一手持白拂而已。
情缘欲海-史上最全集 第72章
大梵天王即佛教“二十诸天”中的第一位,即色界初禅天之王。天王在天界中法力无边,掌握人间荣华富贵,具备崇高之法力。东南亚佛教信徒们认为四面佛为“世界最灵验的佛像”。香火最旺盛,在佛教圣地泰国,四面佛被尊为“有求必应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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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与徐慧骑车一路寻来,看到这座位于半山腰上,掩映在一片树林中的破旧古寺时已是下午两点。尽管有些疲惫,但两人止不住兴奋。坡道不陡,可骑车也挺费力。于是两人推车上坡,依稀可见当年蜿蜒的登山台阶,只是这台阶如今已经被泥土沙石填平变为坡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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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来到这座貌似四合院的庙宇门口,两人扎车细观。就见寺门保存地还算完整,寺门正上方留有“茂山寺”三个大字,两侧刻有“禅林堂第十代监院范昌重建”的字样。大门上方的门柱上有两块古石,上面雕刻着马尾、牛身、狮头的“四不象”动物。门殿两面墙壁上的墨彩画面依稀可见,立体感极强,犹如浮雕。欧阳一鸣触手一摸表面平滑,原来竟是手工绘上去的,感叹巧夺天工。看北侧墙面的壁画上朵朵白云游弋于连绵起伏的重山之间,若隐若现。两个浓彩绘制的古装人物手持荷花,一人跪坐在松树下,面目微笑,拂袖指向远方,另一人仿佛腾云驾雾,伫立于松林之间。在后墙两侧的砖石上分别刻着“庄严世界”、“真如胜地”的古篆体和古楷体字迹。南侧墙面上的图案,因年久风化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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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徐慧此时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剧跳起来,莫名的生出极大的恐惧。双眼无神,面色苍白,似无法站立。欧阳一鸣看见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问:“怎么了?”徐慧摇头,挪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坐了,右手捂着胸说:“不知为啥,忽然一阵心跳。”欧阳一鸣紧紧拖住徐慧的左臂,问:“以前有过这样的现象吗?”徐慧摇头。稍停一会,感觉好了一些,就说:“可能是上山推车快了些,心里又很兴奋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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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想想说:“也是,在湖边走了一上午,又骑这么老远的路,再爬这老长的坡,我都有些快吃不消了,你一个女孩子哪能受得了。也怪我刚才没想到,要是刚才上坡时半道休息一下就好了。”徐慧笑了笑说:“还不是我心急,那里怨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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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说话时已感觉心跳慢慢平稳了下来,恐惧也在消失。又坐一会,已经感觉正常。就从自行车后座站起,冲欧阳一鸣莞尔一笑说:“没事了。”欧阳一鸣盯着她的脸看,也就见面色已经红润,就笑说:“刚才真也怕我吓个半死。”徐慧打趣说:“放心,好日子还没过呢。不会走这么早。”欧阳一鸣嗔怪道:“就会胡说。”徐慧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就咯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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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徐慧拿出相机将门楼和壁画照了几张,遂于欧阳一鸣推车进门。走了一会来到房前,两人在院内的青石板地上将自行车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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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这座庙已经破得不成形了。残垣断壁依稀在山坡围出一圈很大的方形,有些地方依然还有一米多高的石墙。由此可见当年的规模和鼎盛。它历经无数春秋,身受万般摧残却没有消失。虽数历沧桑依然显示着它的庄重,寺庙却似乎悟通了佛性。庙虽残破,佛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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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和徐慧所进入的这道门应该是寺庙的正门。因为进入院内却有几百米的距离才是那几间屋子。想来大殿早已倒塌,这只是大殿后一处院落。墙由青色石块砌成,房顶的青色小瓦还算整齐,瓦缝处残留的枯黄草茎随风摇摆着。整个院落全为青石板铺地,石板光滑透亮。院内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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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一颗粗大的槐树长在院内的西南方,半人高的树干上拴一绳子,一头连在西面屋墙壁上的一只木厥上,上面搭了两件晾晒的补了许多补丁的灰色憎服。从北面的屋里传出一阵阵的木鱼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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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关于这棵槐树也有个真实的故事。五八年的夏天,就近生产队看中了这颗槐树,欲伐之做一驾马车,于是生产队长派了六个壮劳力带着工具前往,先是将树根附近的碎石泥土刨开,再抡洋稿斩根,可就在一个小伙子轮下第一稿,砍破一粗大树根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却是吓破了胆,他们就看到从那被砍破的树根处,冒出一股股血样的液体。在场人面面相嘘,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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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愣了一阵后,年长些的那位颤着声音说:“这是挖了神的血脉,要遭报应了。”话音未落,就有人撒腿就跑,紧跟着又跑四人,只有这年长的扑腾跪在了树下,浑身颤抖,嘴唇哆嗦,拜了又拜祈求神灵饶恕。未了将土石重新埋上整理如旧,再跪拜多次,浑身发冷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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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当日晚,吓跑的五人全部高烧,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抡镐的小伙子第二天下午吐血身亡。其余四人的家属赶忙带香进庙跪拜,那四人半个月后才能下地。唯有那位年长些的平安无事。这之后,再无人打起这槐树和庙四周树的主意,这棵槐树以及庙四周的树木一直幽幽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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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直到六三年小和尚留发带须入住庙里,之前的几年再无人入内。附近的村民避而远之。一时间这座庙显得恐怖阴森。过路人也是绕道而行。就连附近村里小孩啼哭,只要大人说再哭就把你送进庙去,小孩的哭声也是立马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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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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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与徐慧在院内四处看看,也没发现爷爷所说的水井。与徐慧相望了下并肩进入木鱼传来的屋子。就见一干瘦的和尚坐在门内的左侧,右手持木棍轻敲放在面前石板上的木鱼,右手捻动着念珠。身旁放着一只手编的柳条框子,框子内整齐的摆放着一堆佛香。欧阳一鸣和徐慧进来,这和尚眼睛微眯,嘴里说了句“阿弥陀佛”就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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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屋的中央摆放着几块有规则的石块支起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尊由木桩雕刻的佛像,端坐在似莲花的圆池里。这佛像四方有面,八只手臂,各只手中均撑一中物件。欧阳一鸣看见其中的一只手拿拂尘,一只手拈的是念珠,一只手好像拿的是一只轮盘,一只手拿的好像是水壶,。其余四只辩不清为何物。佛像呈灰黄色,雕刻虽很不专业但却是很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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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原来这尊四面佛是这和尚花了一年的时间,由自己精心雕刻而成的。佛像四面的下方均有一石块砌成黄泥抹就的香炉,香炉内的香灰也都将满。还有正在点燃的佛香正冒着轻烟冉冉升腾。欧阳一鸣想,他们来前一定还有人在此求拜。可欧阳一鸣和徐慧均不知此神像为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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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徐慧蹲在和尚面前,轻身问道:“师傅,请问这香......”徐慧本来想问这香怎么卖,没说完止住话,心里说不该这样问的。可又不知该怎么说。和尚却心里明白,闭眼答:“随施主的意。”徐慧抬眼去看欧阳一鸣。欧阳一鸣问和尚:“师傅的意思是不是说随香客的心意?”和尚道:“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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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从口袋里拿出五元钱来放进筐内。徐慧从筐内拿出两束香来,就听和尚再说:“四面拜到。”欧阳一鸣刹间明白为啥佛像的四面都有香炉。心里算了下,两个人四下都拜就要八束。于是又拿出五元钱来放进筐内,他心里知道十元可以买到几筐的香来,但也乐意这样做。于是徐慧又拿出六束,交于欧阳一鸣四束,自己先过去,拿过放在佛像前火柴点了,依次跪在四面黄旧的蒲团上顶香拜到。欧阳一鸣在在徐慧拜后欧阳一鸣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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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起身再来到和尚面前蹲下,欧阳一鸣看到在这张清瘦的脸上,两道雪白的眉毛特长,由眼角处垂下。颇有几分仙气。问:“请问师傅,这尊神像是那位神仙?”和尚睁开了眼睛,欧阳一鸣又看见从这和尚的眼中有两道犀利的光射出,令人生畏。从那落显干瘪的嘴里迸出几个字:“外地来的?”欧阳一鸣微笑着说:“我是本市人,她是苏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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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和尚移眼看徐慧,眼中刹间流露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但也就是在瞬间,和尚就闭上了眼睛道了声:“阿弥陀佛。”稍等片刻,就说:“此乃大梵天王,有求必应佛。”欧阳一鸣说:“我们是慕名而来。此庙据说原来是我们这里最早最大的寺院,不知为何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为啥不请示有关部门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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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和尚动了下嘴唇,脸上流露出极其复杂的表情。一阵无语。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眼正欲起身,就听和尚说:“槐树冒烟,就当是重塑金身再建大殿之时了。”欧阳一鸣疑惑、惊愕,愣了会说:“槐树冒烟?您是说院内的这棵槐树?”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脸色逐渐平静,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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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几眼,一阵无语。欧阳一鸣问:“请问师父尊号?”和尚答:“贫憎慧明。”徐慧听了心里一惊,想:这不正是我和欧阳一鸣名字后两个字吗。但她也知慧明的明应该是明亮的明而不是欧阳一鸣的明,可这样也够巧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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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徐慧忽又想到和尚所说的“此乃大梵天王,有求必应佛”的话,就说:“慧明大师,我有事想求,不知能不能明示?”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徐慧对欧阳一鸣说:“你出去等我一下。”欧阳一鸣站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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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和尚说:“说个字吧。”徐慧本想问下她和欧阳一鸣事,听和尚要他说字,想了下说:“鸣,鸣叫的鸣。”和尚睁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的地上画了一个山的样子,又在上面高处画了一只飞翔的鸟。手就收了回去。徐慧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和尚只道:“阿弥陀佛。”徐慧欲再问,就见和尚又敲起了木鱼,知道和尚是不愿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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