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微微侧过的脸上一片隐忍,长发从肩头一直垂入腰间……
斐一抖着手不让自己接过鞭子,端起茶水灌了好几杯。
“朕没要罚你妹妹啊霆将军,将军你起来,啊?穿好衣服,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嘛!”
斐一真的心好累。
贺云霆疑惑,今日nv皇居然不似往常般亲昵地唤他“云霆”,也没有因他冷y的态度大发雷霆。他默默合衣起身,掩住x前一片春se,斐一才松了口气。
“误会,都是误会。霆将军,朕只是碰巧遇到你妹妹云英和……那个南g0ng的朱羽在说话,问了两句就让他们走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听后,贺云霆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清楚自己妹妹好管闲事的x格,偏偏这次还管到皇帝的男宠身上了。就算斐一罚云英,他也无从辩解。
男人英朗的侧颜染上一丝惭然的薄红。
“对了,霆将军,我想问你。那日我遭贼人偷袭,你为何没跟在我身边?”斐一问,贺云霆是近卫首领,按理说皇帝出门他都应该守在身边。
贺云霆略惊讶地看向斐一,薄唇微启回答:“回陛下,那日是陛下要求我不许跟随左右的。”
“哦,我、朕脑袋晕沉沉的,好多事记不清了,哈哈。那找到朕的侍卫,是哪个?”
“回陛下,是臣。”
“你,你有没有看到贼人的背影样子?”
“并无,陛下。”
斐一问完和没问一样,郁闷地拄着下巴。
她瞧着面前男人顺从的样子,再回想他往日高头大马一身轻甲在城门口的意气风发模样,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开口:“霆将军,你妹妹也该到嫁人的年纪了,要不朕准她提前出g0ng吧?”
然后把贺云霆也放出去。
贺云霆听她真诚的语气,怔住了。但随即又自嘲地说:“陛下不必如此试探臣,臣既答应了伴君左右,就不会食言。”
在沙场征战的热血沸腾,也只能在梦中感受了。他注定,是枯si在深g0ng的命运。
斐一:“……”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贺云霆离开斐一的寝g0ng时,正好撞见了来送茶水的来喜。贺云霆对他点头后便离开,留下来喜一个人目瞪口呆。
天啊,霆将军求见陛下,然后离开寝g0ng时衣衫不整!腰带有些松垮,衣领虽然合好了,但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领边都起皱了!
第二天,g0ng里就有传言。陛下难攻不下的霆将军,终于被掳获芳心,自荐枕席了!
“将军”和“陛下”……( ̄¬ ̄)嘿嘿,抹口水
南宫史 替身
‘霆将军自荐枕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君尧手下人的耳中。心腹和君尧报告此事时,君尧只是冷淡地瞟着面前的奏章。
烛光下,他的眸子近乎透明,似乎无喜无悲。
就在心腹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君尧道:“安排下去,择日圆房吧。”
心腹震惊地抬头,君后大人终于要破了nv帝的身?
“是。”
等手下人离开后,君尧一边执笔在奏章上批着,冲空无一人的书房说道:“出来。”
一道黑se的身影突然闪现,单膝跪在君尧的书桌前。君尧依旧稳稳地握着毛笔行书,连头也没抬起。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一张和君尧有六分相像的面容,低声道:“大人有何事吩咐执剑?”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黑衣人连身形都像极了君尧,除了气质的不同。君尧是可望不可即的冷淡,黑衣人却克制内敛,仿佛一道不存在的影子。
“圆房,你去。”君尧写下最后一个字,抬起手腕,漠然地说。
执剑依旧跪着,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君后叫自己顶替他,与nv皇圆房?他作为君尧的替身,执行过无数次险象环生的任务,没想到这次,居然是……
“执剑遵命。”
执剑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君尧坐在椅子中,轻按自己因为长时间处理政事而酸痛的额角。烛光下,如玉的容颜愈发难以捉m0,像千年的寒冰,没有一丝要融化的迹象。
……
听人汇报说朱羽和鹤心已经搬到新的住处后,斐一打算亲自去看看,以防再次有奴才糊弄她。
到了南g0ng一看,果然他们移到了个更大的院子中。虽然没有自己的g0ng殿,但足够两个少年住了,伺候的嬷嬷太监也都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知道斐一来了,朱羽脸上藏不住地欣喜,拿出一件新衣换上。
他对着镜子整理衣襟,青葱少年看起来像三月杨柳般清新怡人,幼neng的脸蛋上有一层难以察觉的cha0红,似春日花开。
怀中斐一的手绢还在,只是馨香淡了许多。朱羽掏出放在鼻尖下轻嗅,咬着唇不知呢喃什么。
鹤心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看天se,说:“马上就要入夜了,她这个时间来,肯定没安好心。”
斐一:??我怎么没安好心?
“不过幸好,君后还没和她圆房,她还不能留在这过夜。”鹤心又说。
朱羽倒不如他一般欣喜,无言地拢了拢鬓角碎发。
屋外传来来喜通报的声音,两个少年急匆匆跑出去迎接。
“拜见陛下。”两人一抬头,发现来的不止斐一和来喜,霆将军贺云霆居然也在。男人抱着剑站在斐一身后,目光淡淡扫过两个人。
他与双生子不同,身材孔武有力,浑身充满yan刚之气。试问若是有这样的男人做入幕之宾、榻上之客,谁还能想起娇花般柔弱的男宠呢?
“起来吧”,斐一说,“在这里住着感觉怎么样?”
没有叫他们的名字,是因为斐一分不太清哪个是朱羽哪个是鹤心……他们长得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鹤心还是害怕斐一,扭头看了一眼朱羽。朱羽柔柔弱弱地站在斐一身边,露出一个桃花般温柔的微笑,语调轻柔:“回陛下,奴很满足了。多谢陛下关心奴。”
贺云霆皱眉,抓着剑鞘的手指收紧。他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不禁正se看向凑到斐一身边的朱羽。
但少年只是眉眼弯弯地和斐一交谈。
斐一听着听着,就感觉有根手指悄无声息地溜进她背在身后的手心之中,g住她的小指松松缠住。
她疑惑地刚要说话,朱羽就继续道:“从来没有人对奴这么好过,以前在淮yan楼,楼主动辄便是打骂。如果琴练不好,连一口稀饭都吃不到。陛下对朱羽和哥哥如此关心,朱羽……”
一边说着,朱羽似是想起了旧事,眼眶泛红。单薄的身躯在风中摇摆,随时都会跌倒的样子。
贺云霆不喜地移开视线,他向来瞧不起这些以se侍人的小倌。心机重,心思多。但身前一身龙袍的nv子倒似很关心这少年的模样,少年的肩头都快贴上她饱满的x脯了。
青年只当这是好senv皇和男宠的情趣,脸上毫无波澜。
斐一能理解朱羽的激动,他们两个孩子从小在风月场长大,无父无母,指不定吃过多少苦头。她瞬间母x爆发,伸手要揽住少年纤细的肩头安抚:“别哭啊——”
鹤心警惕地睁大眼,他以为斐一要因为朱羽御前失仪而罚他,慌忙跑来一把拽过朱羽,以保护者的姿态将他拦在身后。
少年虽然恐惧,还是倔强地拦在斐一前,像炸毛的大鸟保护小鸟一样把朱羽遮了个严实。
“陛下,朱羽只是一时激动,请陛下准许奴带他回去歇息。”
斐一讪讪收回手,有些心虚地说:“啊嗯,准了准了。那你们好好歇着,朕也回去了。”好险,差点又吃人家豆腐了。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只手呢?
鹤心面上不显,心里深深松了口气,“恭送陛下。”
贺云霆跟在斐一身后,又发觉有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目光犀利地转身看去,正好对上朱羽怔楞的脸。少年歉然一笑,贺云霆虽直觉不对劲,还是没说什么,扭头走了。
目送斐一离开视线后,鹤心才转身询问朱羽:“你没事吧?刚才为什么那么莽撞?”
朱羽勉强地笑笑,任他责备:“我……我可能是魔怔了罢。”
鹤心回想刚才斐一和蔼的态度,别别扭扭地说:“君王都是y晴不定的,说不得明日又发怒惩罚你我呢。我们这种小人物,还是躲得远远地,不要去招惹才能活得久。”
“嗯,我晓得。”
手指上还留有nv子的t温,鼻尖也满是刚才她伸手揽他时留下的t香。朱羽低着头,把手指放到唇角。浓密如蝶翅的睫毛微颤,用少年甜蜜沙哑的嗓音念道:“……陛下……”
斐一带着来喜往寝g0ng走,一边和他闲聊,贺云霆默默跟随。
来喜是个嘴碎的,不过斐一倒不在意。他嘴巴大,斐一才能不露马脚地从他那里套出原先‘斐一’的事迹。
“其他g0ng里的公子们,陛下不去看看吗?”来喜道。
斐一想想,“嗯,改日吧。”她确实应该去看看‘斐一’抢来的这些男人们,说不定其中就有害她的凶手在呢。
走着走着,斐一突然看到g0ng墙上有一团白se的毛茸茸。
她眨眨眼,靠近才看清,原来是只雪白的猫咪正慢悠悠地在墙上溜达。蓬蓬的尾巴在空中轻扫,小脑袋高高抬起,十分目中无人。
“呀,哪里来的猫?陛下小心些,这畜生野得很,千万别伤到龙t。”来喜说。
贺云霆虽然厌恶斐一,但还是作为近卫尽忠地劝谏:“陛下小心它的爪子,野猫不逊,易伤人。”
“一只猫而已……”斐一估计这里的人不太养猫,都怕被挠到。她自己在现代养猫,所以倒对于如何哄猫咪很在行。
等等,她养过猫吗?斐一皱眉。
眼见白猫就要走了,斐一一伸手,就拎着它的后脖子放到自己怀里。白猫似乎没料到斐一会来这么一手,呆愣楞地居然被她成功抱在怀里,还撸了好几把。
斐一拎起它的尾巴一瞧:“哟,是只小公猫呀。”
呵呵,好久没看过猫蛋蛋了,真可ai。
白猫:“……”
“不过这身毛真g净,又软又顺,难道你是谁养的猫?——诶,啊……跑了。”
白猫似乎终于受不了斐一的蹂躏,一蹬腿,就跑出了她的怀抱,在墙上一溜烟跑没影了。斐一也没太在意,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继续往寝g0ng走。
南宫史 圆房
第二日,斐一就接到噩耗。
君后居然愿意圆房了……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三日后。
斐一在g0ng殿里咬着指甲,眉头挤成一团。她实在想不通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君尧,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要和她圆房?
她到底是该拒绝?还是顺水推舟?
说实话她有点抗拒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shangchuan,虽然这个男人的确异常地俊美。但以‘斐一’的x格,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啊!
来喜乐呵呵地,“恭喜陛下得偿所愿啊!”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nv皇开了荤之后,南g0ng中的男人们肯定全都难逃魔爪,被吃g抹净。
斐一咧嘴,邪笑着说:“是啊小来喜。等朕临幸完君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也收了,早就想尝尝太监的滋味了。”
来喜闭嘴了。
斐一按捺不住,跑到御书房去找君尧,试图打消对方突如其来的想法。
君尧正在看奏章,抬眸,看到斐一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自顾自坐下,端起茶杯喝茶。君尧不咸不淡地看她一会,又收回了视线。
一帝一后就相对无言地,一个喝茶、一个看奏章。斐一居然诡异地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默契之感。
斐一喝茶快喝饱了,憋了半天,才张口道:“君后啊……那个圆房的事……”
“陛下不用多想,是君家要求臣圆房的。”君尧坐正,把目光轻飘飘地放到斐一身上。小皇帝局促地坐在椅子里,束手束脚不敢正眼瞧他的样子,让君尧眸光微动。
“长辈之命不可违。”
斐一眉头直跳,居然是君尧的父母长辈b他跟自己圆房?哪有把自己孩子往火坑里推的?
“陛下嫌三日太久?这几日朝政繁忙,臣只有三日后才得空,望陛下谅解。”君尧语气平澜无波,好像‘圆房’对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与吃饭喝水别无两样。
能不能给点波动?好歹你要被我推倒了啊,斐一默。
“不是,我没有嫌久。那、那既然君后很忙,要不……”要不算了?斐一期待地看着君尧。
君尧拿起一本新的奏章,“恭送陛下。”
斐一铩羽而归。
就在斐一离开后,另一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书房。他穿了一身sao包的紫se衣衫,手中摇着一把霜青se的玉竹折扇,吊儿郎当地在斐一刚刚坐着的地方坐下。
松垮的领口间露出一片玉se的x膛,左边x口隐约能瞧见腾云式样的刺青。
五官妖气横生,眉梢轻佻地提起。
如瀑的乌发也未束起,随意披在身后,一副fangdang不羁的模样。
“刚才,是陛下来了?”妖异的男人回想与他擦肩而过的曼妙nv子身躯,眯起眼睛,舌尖轻轻t1an过嘴角。“许久未见,小皇帝倒是变得漂亮了不少啊。”
“前两年,还是那副让人倒胃口的愚蠢模样。你调教的……?”
五官张开了,身材也凹凸有致。最致命的,是nv子不知道自己魅力所在的懵懂之态,像初开的雏菊般烂漫。
让人想狠狠地欺负玩弄她。
高挺的鼻梁轻皱,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余香。低沉又富满磁x的声音道:“嗯……香……”
君尧没有回答。
若男人是浓墨重彩的美人图,君尧与他相b,就是清淡的山水画。
“唔,那把小腰,真不错……”男人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扇子柄抵在唇边,眼角氤氲出邪肆的流光。
君尧皱眉,终于舍给男人一个眼光,语气微寒道:“谈正事吧。”
“——国师。”
……
南g0ng中,朱羽和鹤心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帝后将圆房的消息。
两个人脸双双白了。
鹤心是因为想到以后,斐一破身,便能在他们房中留宿,顿时慌乱起来。他苦笑着说:“这下好了,以后她若要我们服侍她,再也没理由逃了!”
却见朱羽默默地往外走,鹤心拉住朱羽,奇怪地问:“你做什么去?”
“我去……炖些汤给陛下送去。”朱羽低着头。
鹤心急了,“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炖汤!?你在想什么啊!”
朱羽从鹤心手中拽回自己的袖子,淡笑着答:“我没想什么,答谢陛下帮我们的恩罢了。哥哥不必担心,哥哥若不想侍寝……我会想办法帮哥哥的。”
说罢,便走了。
朱羽自己炖了一小锅乌j汤,盛了一碗,独自端着往斐一的寝g0ng走去。他打听过许多次,才知道斐一喜欢喝这个。借用厨房时,御膳房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满含深意,有无动于衷的,有鄙夷的,有看笑话的。
一个青楼出身的男子,却学后妃的法子,下厨争宠。别人避之不及的暴君,他却上赶着讨好。
但朱羽面不改se,仿若没察觉他们的目光。
走到寝g0ng门口,一只握着剑的手将他拦下。朱羽抬头,对贺云霆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轻声说:“奴给陛下炖了养身子的汤,可否劳烦贺将军通传?”
贺云霆没有正眼看他,收回握着剑鞘的手,闭目养神,“陛下在休息,不得打扰。”
他没有说谎,斐一伤未好全,这几日每天都要午睡。
“那奴便在这里候着吧,将军不必在意奴。”朱羽道。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朱羽身子弱,端着餐盘的手已经满是冷汗,不停地颤抖。贺云霆不禁睁眼瞄了他一下,就在他想开口劝朱羽回去时,斐一终于醒了。
朱羽振奋jing神,迈步走了进去。
斐一还有些瞌睡,手撑着头靠在软枕上发懒。
朱羽动作极轻地放下餐盘,走到床前,隔着一层薄纱看到斐一肆意横陈的身t,舒适中带着风流不羁。她的长相并非明yan的那一挂,但是自有一gu天潢贵胄的不可侵犯之感。
他似乎看呆了,立在她的床榻前一动不动。
骤然间,斐一合着的双眼睁开,带着一抹煞气看向他。乌黑的瞳仁,像大海深渊一样扼住他的喉咙,令他动弹不得无法呼x1。那眸子里的神情,又叫他看不懂,但他知道美得惊心动魄。
甚至叫他自惭形hui,不敢直视。
朱羽倒x1一口凉气,心头砰砰乱跳,险些打翻了身后的j汤。
“是你啊。”斐一迷迷瞪瞪间察觉身前有人影,才猛地惊醒。发现朱羽被她吓到,温和地说:“怎么不叫朕?差点又睡着了。”
意识到眼前人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一国之主,却用哄孩子的语气和他笑着说话,朱羽捂住心口,也没能减轻心跳漏拍带来的窒息之感。
“陛下……”面对斐一询问的目光,朱羽张着嘴,说不个所以然。要他怎么说?难道说自己看她看得着了迷吗?
斐一得知少年为了给自己送汤,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很是过意不去。
她端起碗,舀了一勺j汤吞下。但半个时辰过去,j汤已经半凉,喝起来十分油腻。况且乌j汤其实是原先的‘斐一’ai喝的东西,斐一并不是很喜欢,于是一勺之后,便没再碰。
朱羽歉然地对斐一说:“都怪奴不好,应该重新炖了给陛下送来的。”
“没事。”斐一不甚在意。
“奴以后,还可以给陛下送羹汤来吗?”朱羽期待地问,手指揪着自己的袖口。
斐一有些犹豫,朱羽看出她的迟疑,接着说:“陛下是头一个对朱羽这么好的人。朱羽一见到陛下,就满心欢喜,想与陛下多多亲近……”
斐一想,朱羽大概是把她当姐姐了。他毕竟才十六,一个人在g0ng里估计心中没有着落,遂答应了下来。
朱羽兴奋地说:“多谢陛下。”
“陛下,似乎b以前温柔许多。”他接着道。
斐一心里“咯噔”一下。连少年朱羽都看出来她不对劲,看来她的确太柔和了点。若是真让别人发现‘斐一’换了个芯,岂不是要把她当妖魔解决了?
朱羽又想起了什么,心情低落了些,“奴……奴听说,陛下要与君后圆房了,是真的吗?”
“呃,是。”斐一不是很想谈这个,尴尬地m0m0下巴。
少年的脊背僵y了一瞬,又缓缓放松下来。
“恭喜陛下。”朱羽微笑,唇角的弧度却有些苦涩。
“……”斐一不知道该回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得偿所愿,但她根本不想圆这个房啊!
朱羽端着只喝了一点的j汤离开,偌大的g0ng廷之中,他单薄的背影显得格外渺小。
南宫史 破身()
圆房当夜,斐一忐忑地坐在君后的寝g0ng中。
君尧的寝g0ng和他这个人一样,淡薄清冷,与nv皇寝g0ng的铺张截然相反。但今夜到处都是大红se的装饰,代表夫妻琴瑟和弦的红烛摆满了寝g0ng。
柔和的橘红se烛光摇曳。
圆房的仪式相当简单,主要是因为斐一这个皇帝没有什么话语权。她沐浴焚香后,被套上一身正红se的寝衣,来到君尧的殿中。
俊美的男人也穿了红衣,坐在桌旁,黯淡的光辉下美得不似凡人。
“陛下请饮吧。”君尧倒好合卺酒,递给斐一一杯。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右臂相交,隔着对方的臂弯饮下酒盅中的酒。
酒ye灼烧着嗓子,斐一几乎能感受到君尧的气息扫过她的面颊,透着淡雅的竹香。
她被烫到一般收回了胳膊,脸上开始发烧。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反正痛快一刀是si,钝刀割r0u也是si,还不如她主动一点。既不会惹君尧怀疑,也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一不做二不休,她放下酒杯,坐到了君尧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喝酒后面若桃花,唇瓣濡润的样子像极了怀春少nv。灯下看美人,更是柔美夺人心魂。
君尧低垂的目光落在怀中的她身上,没有伸手推开这柔软的一团。
其实斐一也不知道坐到君尧怀里之后该如何,脑子一团浆糊。垫在pgu下的两条长腿稳稳地载着她,君尧也没有把她扔到地上的迹象,似乎在等她继续动作。
她到了君尧怀里,才意识到他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不浓郁却凛冽的男人气息包裹着斐一,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凸起的喉结,和金雕玉琢般的侧颜。
她能感受到君尧一直看着她,没有yuwang和厌恶,只是静静地瞧着她,又似乎并没有把她看进眼里。
一时间,只有烛花爆裂的声音回响。
“君后,朕是第一次,你、你温柔些。”斐一红着脸说。“朕怕疼。”
饶是斐一是个开放的现代人,头一次投入男人的怀抱还是有些紧张。斐一加油啊!拿出你老司机的气势啊!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她含羞带臊的小模样,被君尧收入眼底。突然有只微凉的手触到她滚烫的耳朵,斐一被冷得打了个哆嗦。君尧似是觉得她双耳通红的样子稀奇,用两根手指轻轻r0u着她发丝间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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