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这意味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陛下第一个、唯一一个孩子,他的亲生骨r0u。”
“我们的孩子,才是应该继承大统的!”
“阿姐,你别妄想了!”江之邺失控地大喊,但立刻回过神来压低音量:“皇上既然把大皇子非皇家血脉的事瞒下来,就不会允许别人拆穿。况且,江家在一日,江家nv儿的孩子就不可能成为太子。”
那个男人忌惮江家,已经成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疑神疑鬼。
“我知道,江家势力太强大。但如果……”江云抓住他的手腕,像抓住救命的稻草:“如果你答应陛下离开京城,去西边再也不回来,他一定会放下疑心的。”
让他去西边,再也不回来。
他在笑,但是笑得b哭更难看。
“……好。”
如果阿姐真的关心他,怎么会瞧不出他的绝望。
那晚,他第一次学会了酗酒。辛辣的酒ye淌过喉咙,灼烧着他的胃袋。一杯接着一杯,g脆捧着酒瓶往口中倾倒。
冰凉的yet溢出唇角,钻进他的衣领,打sh他的头发。全身上下,都被浓郁的酒气熏陶得su软。
其实他并不喜欢喝酒,只是想短暂地忘记自己悲惨的人生。
空荡的江府中,只剩下他一人。灯火摇晃,他仿佛看到nv子穿着大红的裙纱,舞着纤细的身子。她如一只翩跹的蝶,袅袅娉娉,一双玉臂g着众人的视线。
长袖翻飞,展臂一挥,像一道轻盈的银河飘到了上座的帝王手边。
“此舞,为君。”
男人轻笑一声,抓住她投来的花枝,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噙住那涂着口脂的樱桃小嘴,把鲜yan的红抹开在她的脸颊。
他在下座呆呆地看着,阿姐风情万种地窝在那人怀里,最后看了他一眼。
双瞳翦水,风流无匹。
云妃当年一舞出名,虏获帝王心,恩宠不断。她跳的舞,就叫做‘为君’。往后嫔妃纷纷效仿,却没有一人能重现那日云妃的惊为天人。
“为君,为君……”江之邺闭上眼,笑着沉醉在一室驱不散的酒气之中。
阿姐知道他犯了错,不可饶恕的错。但她不仅没有斥责纠正他,反而引导纵容着他在那条不归路上决绝地前行。结果到最后,她依旧不肯和他一起走上这条路。
“有花堪折……直须折,”京城已经入睡,唯有一室通明。少年的声音似薄云后的月,在寂静的夜里哼唱着,“莫待无花……空折枝……”
郁郁,空灵。
“空折枝……”
所以斐一母妃生下她后就si了的原因,大家也能猜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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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史 旧梦
文闲君居然真的从古医术的残本中,找到了‘化骨’的解法。要取西北的还yan花配合药浴吞服,连续吃上半年,才能除去经脉中的残毒。
还yan花只生长在西北平原上,且一摘下药效便会以惊人的速度流失。唯一的方法,就是江之邺留在西北,治疗t内的毒。
收到江之邺辞行消息的当晚,斐一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这具身t的小时候,江之邺还留在京城时的事——
斐一一出生,母妃就大出血去世。纵然父皇疼ai她,也不可能时时守在她的身边。
这日,她追着一只小猫,跑到母妃故居的g0ng殿中。父皇留下了云妃住的g0ng殿,保留在她生前的模样,所以殿中收拾得整齐亮堂,丝毫不y森。
斐一“哒哒”跑进内室,本应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坐着一个男人。背影笔直,斐一却觉得他像是佝偻着身子,落叶般脆弱易碎。
“阿姐,我还是勘不破……”
这迷障,这业障,全是她给他设下的网。
他像一根木桩,望着g0ng殿内的装潢发呆。
又像一只失去主人的狗,徘徊在被丢弃的地方,不知所措。心中的空洞甩不开填不满,他终是恼羞成怒般站起身,把一腔痛苦酿成了愤怒的烈酒,尖锐又凶猛。
“你和斐良,你们两个——”他的声音像一把刀,一把没有握柄的双刃剑。
斐一被吓到,不敢再往里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察觉她的到来,一回头,看着身后钟灵毓秀的小丫头。短暂的失神后,眉间缓缓向上聚起,眼中的光,如同即将破裂的泡沫。
他瘦得形销骨立,简直成了一具骨架。轻轻一折,就能听到清脆的声响。
“你是谁?”斐一歪过头,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从枯瘦的五官下,还能看出他的丰姿绰约。深邃高挺的眉弓与披散的长发是黑,衬得皮肤与唇瓣成了毫无血se的白。
她生气盎然,他却灯枯油尽。
“我是你舅舅。”男人念道“舅舅”这两个字时,声音抖得尤其明显。
“舅舅?”斐一都不知道,她还有个舅舅。兴奋之下,清脆的童声拔高。
其实她早就想有个舅舅了,其他伴读的小朋友们,都有舅舅叔叔。下学时,会接过他们举高高,带着他们骑大马。
“嗯。”江之邺继续对懵懂的斐一说:“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
“斐一。”
一、第一、从一而终。
此生唯一。
他刻意避开阿姐的这个孩子,怕见到她后他会想起过往种种,会发疯,会把他不愿提起的伤痕再次撕开。但真见到了,他心里居然是平和而欣慰的。
“来,让我……抱抱你。”江之邺看着小小的斐一,仿佛透过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谁想到,小斐一犹豫着后退了一步。她并不讨厌这个陌生的舅舅,他的神情,也让她想要抱抱他。但是——
“可是,哥哥说,除了他谁也不能碰我……”哥哥发火时真的很可怕。
曾经,有个伴读的小公子整日追在她身后“公主公主”地喊,某日趁她不注意在她的圆脸蛋上香了一口。小公子正红着脸和她告白:“公主,以后我会出人头地,然后求陛下把公主下嫁给我。”
斐一捂着脸,有点委屈。
不想,这一幕被哥哥看到了。
自那天起,小公子再没出现在伴读的行列里,甚至所有伴读的人都从公子哥换成了贵族小姐。斐一不知道哥哥做了什么,但本能地开始害怕他。
江之邺一愣,“哥哥?你皇兄?”
斐一正要张口,殿门口再次走进了一个岁的少年。他长相俊俏,身形如青松,双眼明亮似夜空中的星。背着光却看不清表情,只有弯月似的唇,温柔地开合。
“依依,到哥哥这来。”
“——依依。”
画面静止在这一刻,像一张破损的光碟,卡在裂开的那一秒不断重复。
少年对她张开的手臂——
斐一猛地惊醒,黑暗中坐在床上,耳边轰鸣如玉石相击。少年的声音像一池温水,包裹得她几yu窒息。那感觉太真实,b斐一的任何一个记忆的碎片都栩栩如生,仿佛还回荡在她的耳畔。
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就好像……
门口站着一个黑se的影子,像是鬼魂,顺着月sem0到了她的床边。
斐一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往床铺里退去。
“啊啊!”
“陛下!?。”那影子急忙点亮手中的灯,照在自己脸上让斐一看清。床上的nv皇像个迷茫的孩子,脸se惨白,执剑心疼地走到床边,把她搂进自己宽阔的怀抱中。
怀中的nv子簌簌抖着,哪还有平日里的威严。
“陛下,别怕,是属下。”他顾不上什么礼仪,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不断地轻吻着,“属下听到陛下睡梦中的sheny1n声,进来察看,没想到吓到陛下了。”
“是属下不好。”
斐一一m0,果然是执剑的t温,喘着气说:“你吓si朕了……”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那么怕,能进入她g0ng殿的,除了执剑还有谁?
“陛下做噩梦了吗?”
“不是噩梦。”斐一回想着,又不禁打了个冷颤,手指抓着执剑的衣服更紧些。“只是,唉,不提了。”
被吓了这么一遭,斐一手脚发凉,执剑握着暖了许久也没缓过来。明明是夏日闷热的夜晚,她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昏沉沉地提不起jing神,却也无法入睡。
执剑坐了许久,最后下定决心般:“陛下,让属下为陛下放松一下吧。”
“怎么放松?”斐一睁着疲惫的眼。
黑衣青年轻道了一声:“得罪”,跪坐shangchuan,将斐一翻过身。两只手在她柔弱无骨的后背上使着巧劲按摩。力气大得恰到好处,斐一感觉自己身子骨像是被拆开又重组了一遍,浑身清爽。
慢慢,按摩的大手越来越往下,绕着她的t缝轻轻捏着。
“啊……”斐一轻y一声,扭头说:“你,你说的放松,难不成……”
南宫史 琉璃心()
昏暗的灯光下,她睡态朦胧的慵懒表情让执剑心里一揪,想低头吻住她的双唇。终究是忍住了,回答:“属下不会让陛下累到的,陛下只要放松享受就好了。”
说罢,他垂首,隔着布料hanzhu花瓣的缝隙轻吮。斐一浑身一颤,抓住床头的横木。
舌尖挑开衣物,沿着水润的小口上下抚慰。水声danyan,香气愈加浓郁,他压着心猿意马,如执行任务般认真虔诚地以唇舌侍奉。
一根手指cha入紧致的甬道中,配合着舌头轻搅,捻着花瓣r0ucu0。
毫不激烈,带给她温吞又舒畅的快感。
“啊啊……啊……舒服……”身t的温度逐渐回升,刚刚的惊恐也被泡在脑后。脑中留下的,只有那根灵活的舌头,软中带y,绵绵地t1an过所有敏感点。
抓在横木上的手微微发抖,时而伸直,时而攅紧。
娇妍的小脸上的cha0红,在午夜的黑暗中如盛开的花。
极致的柔,和极致的黑交缠。
跨越主从的征服,于飞溅的汗水中模糊了界限。
“执剑……x1我……”她回头,黑发雪崩般滑落在肩头。
眼中的迷恋,是一味致命的毒药。
t1an舐、x1shun、ch0uchaa,无所不用其极。鼻尖上的香气浓烈得能化成水,滴入他焦渴g涩的喉咙,再聚集在下身的一处。
执剑扶着斐一的腰,感受到身前的jiaot微微翘起,像是ai极了他的举动,不由自主地渴求更多。花水淋在衣襟前,下巴上,却顾不得去擦拭。
“——啵!”一个狠嘬后,斐一泄出了一大波yet。光滑的后背弯得如一轮月牙,柳娇花媚,哼着涂了蜜似的嗓音m0上自己扬起的脖颈。
抖着t,往执剑垫在身下的外衫上喷出大gu淅淅沥沥的tye。粘稠透明的滑ye,在那黑se的粗布游走,洇入其中。
一边泄,执剑还一边r0u弄着小花瓣为她延长快感。
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
噗嗤噗嗤的水声,像上好的催眠曲。
ga0cha0后的困意袭来,执剑立刻收了手不再折腾她。微哑的嗓音像一片云轻轻盖在她温暖的身t上,似乎不想吵醒她:“陛下,快睡吧。”
“你……”半梦半醒中,斐一知道执剑肯定也是兴奋了的。叫他伺候完自己就离开,也太冷漠了。
“留下来……”说完,她便陷入沉睡,一只手还抓着执剑。
青年叫苦不迭,若他离开还能自己解决下身。但他留下,肯定不能打搅皇上休息,还能怎么办?只能忍着。
但若让他离开,他又舍不得。
皇上难得给的准许,他舍不得在物尽其用前便放手。痛并快乐着地,他把w浊的衣服扔到床下,自己轻手轻脚地躺下,让斐一靠在她的肩头。身t的重量压在他的x口,不多不少,刚刚好。
烛光下恬静的小脸,让他长长地叹慰一声。
此时,未能排解的yuwang,似乎也不再重要。
心被塞得满满地,他再深深看了一眼,才跟着睡去。
一夜无梦。
……
江之邺临走才让斐一去送行,做到这个地步,斐一知道他已经不需要她的挽留了。
她走进书房时,江之邺背对她坐在椅子上。
斐一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
他把发尾残余的星点黑se绞了去,只余下满满一头白发束在玉冠中。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依旧清俊一如她的记忆。
“舅舅,”她说,“为什么把发尾铰了?”但似乎全白的头发b黑白各半看起来要顺眼得多。
“头发是三千烦恼丝。”江之邺捏住自己的白发,“繁尘旧事,早该放下的。只不过我迟迟不愿放手,但现在,我想开了,也就没必要留了。”
“这毒,其实很适合我。”化骨化骨,化了他骨子中的执念。
斐一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他回京那日,他们也曾在轿子中面对面相对而坐。只不过那时,他们并不对等,现在,他们四目相对。不是君与臣,不是老师与学生,也不是长辈与孩子。
只是两个平等的人,在交谈。
他说会留到她能独当一面,果真就只留到此时。
“陛下是不是猜到了,给我下毒的人是谁?”他并不掩饰他的赞赏,面前的nv子,是他最满意的学生。
斐一早就猜到了,是斐良。他想利用江家帮助斐一,又惧怕他们的权势野心,在si前命人给江之邺下了慢x毒。保他活到斐一长大chenren,然后将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推入si亡的深渊。
“既然如此,舅舅为什么还要帮朕?”
斐一生气,气斐良,也气自己。
“一开始,我只是不服气。”江之邺似乎为她的义愤填膺感到无奈,“他不想让我留在京城,她也不想让我留在京城,我偏要留在这,一手将你教养为我想要的样子,气一气先皇。”
“我总归还是不忍不管你。你是我阿姐的孩子,而我,只有阿姐一个亲人。”
斐一垂眼一笑,理所当然似地指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
“舅舅,朕也是你的亲人啊,我们可是血亲。”
江之邺一愣。
对,她也是他的亲人。
他释然,对,他早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没想到,最后被改变了的人却是他。
原来他所有的尖锐与憎恨,并不来源于斐良与江云,而是来源于他心中渴求亲情的那个小孩。他是一河万年的寒冰,无法用利刃穿透。
唯有烈日的温暖,可以融化。
南宫史 出发离京
送走江之邺,斐一在城门对他说:“朕好像一直在送别。”
送走了贺云霆,现在又要送走他。
马车中,白发男人伸出一只手。斐一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听他说:“皇上,为帝之路,就是不断和身边的人告别。”
“只有留下的寥寥数人,才是值得你记住的。”
马车中,绣帘垂落间江之邺眉若远山,发若浮云,两鬓秋蝉翼。他披着初晨的霜,背着半世的奔波,将累累白骨中的仇恨一口饮尽。
江之邺回京时,斐一觉得他实在太冷。冷到雪花落在他身上,似乎也不会融化。现在发现,他冰冷的外壳下是一刻有热度的心。
“我会记住舅舅的。”她握紧他的手。
“不记得也无妨,我这一生过得并不光彩。”他为了自己的地位陷害过仇敌,也为江云害过忠良,杀过无辜的人。
“但我会记得陛下,你会是个好皇帝。”
他是长居离恨天的孤家寡人,她带他去了清净天。
那个骄傲不羁的男人说:“也是我江之邺值得自傲的外甥。”
——韶华不为少年留。
恨悠悠,几时休。
……
再一次了解了送别亲密之人的寂寥,斐一更是不敢面对君尧了。
去一趟偃国,来回光路上就要有个俩仨月。她谈妥粮草之事估计已是秋天了,她谁都可以带走,就不能带着君尧一起。他还要留在京城,代替她处理政务。
只有他,她敢放心托付。
哦,还有一个人不能带走,就是阿渊。
显然,他对这个消息是不满意的。抱着斐一的腰不放,两条壮实的手臂像个大铁环,把斐一牢牢桎梏在水面上。
“阿渊,听话。我们要坐马车去,怎么能带你呢?”扒了半天,也没能把他扒开。
感觉自己就是个被大蚌咬住的小鱼……
斐一r0u了r0u他sh软的银发,鲛人别扭地把自己的脸贴在斐一x前,薄唇抿成一条固执的直线。“斐一,把阿渊放在,桶里。”闷声说道。
“……”桶?他以为自己多大啊,加上尾巴快有两个她那么长,得有马车那么大的桶才能装下他。而且阿渊又不是真的宠物,她也不忍心把他关在小桶里。
“路上去哪给你换水?去哪给你找新鲜的鱼吃?”斐一老神在在地睁开一只眼,问道。
她知道他最ai惜自己的尾巴,胜过珍惜自己的皮相。每天必定要拿丝瓜络擦g净缝隙里的w泥,把鳞片蹭得银光闪闪。
尾巴于鲛人,就如头发于nv子。
况且鲛人虽然身t强壮,也受不住路上的颠簸。当初献给斐朝的共有三尾鲛人,其中两个都si在在路上,否则斐一早就想办法让人把阿渊送回南方深渊了。
阿渊浑身一顿,犹豫了半晌。他最讨厌w水和不新鲜的鱼,但b这个‘最讨厌’还不能忍受的,就是见不到斐一。
“不要。”他不要g净的水和新鲜的鱼了。
期待地看着斐一,冰眸锁着淡淡愁云。
斐一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想跟着自己,这都能忍受,按下怜惜拒绝了:“那也不行,阿渊就在g0ng里等朕回来。”
“你乖,听话好不好?”
琉璃珠似的眸子笼罩雾气,斐一仿佛能看到他长出一对狗耳朵,失落地垂在脑袋旁边。滑凉的大尾巴缠着她的腿,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尾鳍拍打她的身子。
阿渊也学会撒娇了……
斐一有种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感叹,坚定地说:“绝对不行。”
“而且,阿渊为什么非要跟着朕?这g0ng里也有很多心肠好的老实g0ng人的,朕找他们陪你玩,嗯?”她虽然对阿渊b较好,但也不至于粘她到这个地步吧?
“哗”被阿渊扫了一脸水。
斐一一抹脸:“……”又出现了,这种负心霸道总裁和小白花的既视感。
她是个huaxin大萝卜,被真ai小白花在咖啡厅泼了一脸白水,太有画面感了。
阿渊委屈得不行。像出于喜ai跟着小伙伴,结果被小伙伴说:去交点其他朋友不好吗?
不好啊!
斐一大笨蛋!
而且,她都和他交尾了,按鲛人的规矩就是他的雌x了。她不愿意再和他交尾就算了,他缠着自己的雌x,有错吗?
“走!”他愤怒地松开斐一,决定就听她的话。“阿渊找,别人。”他要找其他人,和其他人在一起。至于斐一,他再也不要理了。
“那朕先走了,你在g0ng里要听君后的话。”
阿渊还等着斐一来拉他,没想到她独自上了岸,换下sh衣扬长而去。
鲛人怔怔地看着殿门,想到几个月都不能再见她,鼻腔涌起酸气。一颗碎钻似的泪珠飞洒空中,他一甩尾巴,潜入水池深处。
……
此去偃国路途漫长,难保路上不会有人埋伏暗害。君尧主动提出让执剑跟着斐一,保护她的安危。
至于起居,斐一交给了来喜,她还顺便带上了朱羽。考虑到朱羽失去了哥哥,她想带他去别的国家看看,权当散心了。
文闲君……
他也说过愿意跟随,但毕竟身子不良于行。再加上,斐一莫名地怕这个看不清m0不透的男人。
刚送完江之邺,没过几天又轮到君尧来送她了。那个话不多,自矜孤高的君后难得化身为老妈子,一件件嘱咐着斐一。
斐一全都应下。
到了偃国要万事小心,注意水土不服,不要太张扬让人认出身份,也不许去青楼喝花酒等等。
前几样还好,最后一个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朕会是在办国事期间,去喝花酒的人吗??”斐一很无语。
君尧淡淡瞟了马车旁的鹤心一眼,意思很明显:
你要不是那种人,这少年是哪来的?
斐一:“这……”算了,这口黑锅是黏在她身上,扯也扯不下去了……
“知道了,放心朕都记下了。”斐一无奈地打断他,再说下去天都黑了,g脆不用出城了。
突然有点怀念以前那个冰块似的君尧了。
君尧这才停下,皎月似的容颜染上担忧。一手捧住她巴掌大的尖尖小脸,额头相对,鼻尖顶着鼻尖,叹道:“其实,陛下可以不那么辛苦……”如果她希望,这些他可以全都替她办妥。她只要逍遥自在地过她的日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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