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I
作者:成阮之
伪兄妹,1v1走剧情的r0u? ?写作缘起于很早之前看到别人贴的这段话:? ?“她握紧了我的手? ? ? 无人知晓的桌沿? ? ? 肋骨下 左边? ? ? 咚咚打起了点儿”微博@成阮之?
肋骨I cater01鱼刺
暑假第一天,纪念真便光荣的熬夜了。
远在异国的好友何凌失恋,纪念真先是听微信里她控诉哀嚎到凌晨三点,然后陪她打起了游戏。到六点钟,纪念真感觉自己的脑门都在冒烟。
她顶着不甚清醒的脑袋一路晃荡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眼袋黑,惨叫一声,再也扛不住,回到房间就歪倒在了床上。
电脑还开着,游戏里传来何凌的喊声,“纪念真!你人呢!……”
管她呢,纪念真嗷了一声,被子胡乱一卷,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昏天暗地,醒来时,已是h昏。
睁开眼,纪念真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被安放到床正中央,被铺开的松软被子围住,一gu温暖舒适的su从脚底一直向上传到胳臂。空调在合适的温度,床边放着一杯水,触手微温。
电脑已经关了,书桌也被收拾一新,书籍和文件归置整齐,按照顺序塞回了书架上的原处。
哎。
纪念真在被窝里转了个身,先抻开手脚,又迅速把自己裹成一团。
他出差回来了。
她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翘。
想一下冲起来,窜到楼下他的前面,又不知道为什么,y是在被子里赖了十多分钟才下去。
她从二楼最尽头的房间出来,一路踢踢踏踏,几步跃下楼梯,顺便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钟。
时针指向六点半,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厨房里。
纪念真经过客厅,向厨房走过去。一过转角,就看到他的身影。
果然。
天se暗淡,厨房亮着灯,光线暖h醺然,他穿着一件灰se的衬衫,系着围裙,正低着头,专心对付一块三文鱼。
他的头发略微有些长了,有的垂在额前,隔一会儿,他就会用手背把它们向一边推开。
一旁的锅里咕咚咕咚的滚着,空气微润,弥漫着汤的香味。
纪念真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却没什么用。
厨房的门正对着这边,纪念琛一抬起头,就看到了她。
“哥。”纪念真说。
“嗯。”纪念琛招呼她,“睡这么久,该饿了。去坐着,一会儿饭就好。”
纪念真不想坐,走进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双手,抱住纪念琛,脸在他背上埋埋蹭蹭,“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叫你也没用,睡得跟猪似的。”纪念琛停下动作,把纪念真交叉在他身前的手掰开,转过身来,不着痕迹地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空出一些。
他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喊也喊不醒。”
“昨天太累了嘛。”
纪念真去揪他额前那几缕碎发,“哥,你头发太长了,该剪了。”
纪念琛拨开她的手,“嗯。知道了。你去坐着吧。”
纪念琛做饭很快,没一会儿,菜都端了上来。
他先盛了两碗汤,留一碗给自己,另一碗推到纪念真面前。
顶灯在他侧脸上投下变幻的y影,纪念真不错眼的盯着他看。
纪念琛淡定的喝着汤,也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她,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我有这么好看?”
纪念真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
她不以为意,回答,“好看。”
“那要看多久才算够?”纪念琛边挑出汤里的鱼骨,边继续问她。
“能的话,这么好看的我哥,当然看一辈子啊。”纪念真也继续厚脸皮。
“咳。”纪念琛摇摇头,无奈的笑起来。“不行啊,你要嫁人,我要娶妻。不久就得分开了,哪能看一辈子。”
纪念真笑了笑,不答话。
他说道,“先喝点汤吧。上次和你提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纪念真心里一沉。
想装作若无其事,“给你房间换个书柜对吧?款式我设计好了,就等找个师傅定做了……”
纪念琛打断她,“不。是买房子的事。”
他的手很好看,洁白修长,骨节分明,拿着筷子去夹一块鱼,“nv孩子长大了,是应该出去自己住了。家里的那几幢,你都说不喜欢。让你去看新的,选到喜欢的了吗?”
纪念真摇头,“没有。”
他把鱼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怎么?”纪念琛问她,“如果你更原意住在这里,那我搬出去也行。”
纪念真在心底轻轻哼了一声。
见到他的喜悦因为这番对话竟变成无名的烦躁恼怒,她盯着眼前盘子里的这块鱼,真想g脆装si不说话了。
可是不行。
就算她不回答,纪念琛决定的事一向说一不二,到时候哪怕她根本不想和他分开,也不得不走。
那样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不可收拾。
纪念真按捺住自己,乖乖回答,“不用了,其实前段时间有点忙。现在闲下来,我明天就去。”
纪念琛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两人均沉默下来,一顿饭很快便吃完。
肋骨I cater02柜子
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纪念真又跟何凌开起了视频。
两个人有时差,纪念真的夜晚是何凌的白天,放纵了一晚的她似乎振作了点,此刻也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跟纪念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哥为什么那么想让你搬出去?”
“因为我,成,年,了。成年男nv共处同一屋檐下有太多‘不方便之处’,哪怕这个人是我哥。”
纪念真说。
何凌不以为意,“你哥说的也有道理啊。你们两个这样怪不方便的。那就搬吧,收拾收拾自己的小包裹,出去ga0个小房子住住,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周末就可以请一帮朋友来家里玩,还可以交个男朋友带回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多好。”
“如果你住惯了,不想搬走,我看你哥也很愿意自己搬出去啊。”
纪念真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回答她,“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真真,你这么不想自己出去住,是不是对你哥……有什么想法?”
那天和何凌打电话时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纪念琛已经离开了。
纪念真走到他房门口,门没有锁,窗开着,风将窗帘吹起来,夏天浓郁的yan光倾向房间的一角,散尾葵的植株在地上投下斑驳细碎的影子,房间里被子叠得整齐,书桌也是gg净净,像是没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她想了想,打开纪念琛的衣柜,g脆利落的钻进去。
整个衣柜都是挺括西服,熨烫得没有一点褶皱的衬衣,同样款式不同花se但都简单jing致的领带,两套不同材质的睡衣。他另有衣帽间,但常穿的衣服都放在这里,出差时候会带几套出去,回来时交给打扫阿姨送去清洗,再挂回原位置。他惯用的那种洗涤剂,是市面上不常见的牌子,他不用古龙水,他aig净ai整洁,他的洗浴有种夏天雨后的青草味,就是这种种驳杂又单调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这衣柜中,她觉得莫名安心的一方小小的空间。
她闭上眼,默默的想着何凌问出的那句话。
这幢房子,是纪家父母生前带着孩子们居住的地方,也是他们留给他和她最贵重的遗产。不在房子本身的价值,而是因为屋子的每个角落都保留着曾经那两个人的回忆。甚至这么多年,他们房间里的陈设都没有变过,好像他们还会再回来,推开门,大声笑着喊出他俩的名字一样。
纪家父母si于多年前的一场飞机失事,出事后纪念琛放弃了一直喜欢的艺术,转而修读管理。回国后继承家业,忙于打理公司事务。
父母出事时,纪念真已十二岁。她变得异常粘人,起先,纪念琛由着她,甚至还会抱着她哄她睡觉,对她也是有求必应;她再大一点后,纪念琛就觉得自己该履行家长的职责,对她日益温和。
温和,也就意味着一定程度的疏离。b如,慢慢停止和她身t上过分亲密的接触;在言行上规范着她,不接她有些越界的玩笑;想要像一般家长一样,关心她的功课、成绩、交友、个x成长。
可惜他时间实在不多,后来更越来越忙,最忙的时候半年都没有回过一次家。
所以,纪念真成长得,又肆意,又寂寞。
尽管情感上,没有人能代替他们对彼此的重要x——唯一的亲人。可是实际上,两个人的连接逐渐微弱,对于彼此的了解也相去甚远。
b如,纪念琛从不知道,纪念真的第一个旖旎春梦对象就是他。
b如,纪念琛不知道,纪念真去他公司找他,把在他柜子里发现的两盒保险套剪开丢到街上的垃圾桶,然后一个人沿着街走了两公里。
b如,纪念琛不知道,纪念真想他又见不到他的时候,就跑到他的衣柜里躲起来。
就是这“不知道”,使得在一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让两个人关系变得尴尬异常。
肋骨I cater03酒醉
一年前。
“纪总,您要不在沙发上躺会儿,我喊纪小姐下来照顾一下。”
“不用了。”纪念琛扶着额头,“太晚,别打扰到她。她现在应该睡得正好。”
“是。”助理小周再没有话说,把人扶到沙发上以后,倒了杯水,安静的站在旁边。
“小陆你先回去吧。”纪念琛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我在这里靠一下就行。”
“好的。”小周应声,走前想着,纪总今天喝的真多啊,连是周是陆都分不清。
纪念真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愣住了。
她意识到,纪念琛突然回来了。
衣柜门没关,纪念真缩在里头,进退两难。
想了想,她还是一脚踏出衣柜,站起来。
他倚靠在门边,稍有些不耐烦的单手解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纪念真直视着他,慢慢朝他走过去。
她想,待会儿他要是问“你为什么跑到我房间”她就说“我来找东西”,反正又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他不能因此责怪她……
纪念琛微皱着眉头,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
他一直不说话,短短几步路,让纪念真越走越紧张。
走近了,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还没来得及出声,纪念琛突然伸出手来,把她带到自己怀里。
他一只手横在她腰间,另一只手在她肩背上轻轻摩挲,纪念真浑身僵y,大气都不敢出。
纪念琛低头,迷茫的看了她一会儿,他有些不确定似的,眼前这人散发着一gu熟悉的气味,越看越好看,又怎么也想不清楚是谁,或者,是不愿意去想……头开始疼起来,他sheny1n一声,靠在她肩窝里,鼻息缓慢扫过她肩部的肌肤,又贴着脖颈一侧向上走,在耳垂处停下来。
他吻了那小小的jing致白玉几下,又张开牙齿,轻轻重重地咬了口。
纪念真被他激的浑身su软,眼前人是心上人,她软软的向他贴去,扬起脖颈,闭上了眼睛。
纪念琛一路往上,扫过她脸庞,充满ai怜地厮磨着她秀气的鼻尖,而后狂风暴雨般地吻了她。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手从衣摆下沿伸入,隔着内衣重重r0un1e了一把,然后试图去解开后面的扣子。纪念真身躯滚烫,心尖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她无助的攀着他肩膀,漏出细碎的sheny1n,“嗯……哥……”
蓦然间,纪念琛心中犹如一道惊雷闪过,他停了下来。
纪念真脸颊绯红,迷迷蒙蒙的看着他,“哥哥?”
两人衣衫不整身躯紧贴,纪念琛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他松开手,“念真?”
纪念真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后挪了一步,“嗯。”
纪念琛的脸se顿时变得极难看。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又沉郁,好半响,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纪念真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纪念琛会怎么看自己,会骂自己不知羞耻吗?毕竟虽然他喝醉了酒,可她是清醒的。
她感到羞耻恼怒,既甜蜜又恐惧。这恐惧逐渐扩大,在心底发酵出混乱和不安。
纪念琛还没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低着头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对面的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是疲惫和冷淡的,“太晚了,你回去吧。”
她一踏出去,他就轻轻又决然的带上了门。
门背后,他盯着自己的手掌,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的t温。
肋骨I cater04偶遇
所以,何凌的那个问题,答案是如此明显。
不光纪念真自己知道,纪念琛也是明白的。
那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很想知道第二天再见到他,他是什么反应。
她心想,哪怕他能痛骂他一顿,骂她是变态也好。
可第二天,家里空空荡荡。
小周在楼下,看见她下来便打招呼,“纪小姐好,纪总今天开始出差了,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说零花钱已经打到你的卡上,有急事可以找我。”
纪念真面无表情,“哦,行。”
他再回来已是三个月后,这件事表面上就这么掀过去了。
本来纪念真心存侥幸,还怀抱期待,心想他至少没有就此厌恶自己;又想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如现在一般,纪念琛对她的ai意视而不见,那也无所谓,只要还能拥有和他一起生活的权利——
直到不久前,纪念琛正式提出,纪念真已成年,要她搬出去住了。
这就是他的回应!
她不敢奢求他会给出回应,可是至少是不是应该把一切说清楚?他是个男人,更是哥哥,对她也有着照顾的责任啊,没有一个解释,也没有安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赶她出门?
纪念真感到憋闷得很。
而眼下拖无可拖,她虽再不情愿,还是乖乖跟着纪念琛叫来的房产中介看起了房子。
看过一圈以后,她告别了房产中介,不想回家,便顺路去逛起了附近的一个展览。
是一个摄影展,nv孩隆起的脊背像是弯曲的河流,夏日田野里盛放的花朵,白se的羽翼,衔着老人k腿的猫咪……纪念真看得入了神,不知不觉竟撞进了一个陌生人怀里。
“啊,不好意思。”纪念真忙跟对方道歉。
等她站定,看到来人的长相,不禁起了些微讶异。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不输纪念琛的好看,却是与他的沉稳完全不同,天生自带一双笑眼,没来由让人觉得亲和。
男人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微笑道,“没事。”
“应该换我向你道歉才对。我是故意的……看着你撞上来,就想知道,你会看得多入神。”
纪念真了然,“你是这些照片的主人,对吗?”
“是拍下这些照片的人。而每张照片都不应该有‘主人’,它们有着自己的灵魂。说到底,反而是它们成就了我。”
展馆里的人三三两两散在角落里,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
纪念真听见如此回答,心内莞尔。尊重照片的人,才拍得出好的照片。
“我叫梁衡,梁上君子的梁,衡量的衡,你叫什么?”
“纪念真。纪念的纪念,真实的真。”
在他的带领下,纪念真慢慢逛完了整个展馆。
这是一个联展,除了他的作品,还有其他两位摄影师的也在此展出。
与之相对的展馆另一边,是两位已故大师的作品,跟在了热点上,被前来瞻仰的人群围绕着,显得这边越发寥落。
因此,也让纪念真和梁衡得以轻声交谈。
一圈下来,两个人惊讶的发现彼此ai好都很相同。
眼看天se逐渐黯淡,梁衡本想请纪念真一起吃晚饭,被她拒绝后,便执意叫了送她回去的车。
纪念真挺不好意思,“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梁衡微笑,“举手之劳。”
“照片很美,今天谢谢你。”
梁衡看着夜se下她侧脸的轮廓,一半隐没于黑暗,一半被路灯朦胧的暖光包围起来,她的眼睛上蒙了层浅浅的光晕,心下一动,叫住她。
“纪念真。”
“嗯?”
“下周,我让我父母提出和你相亲,你哥答应了。”
“我们本来早就见过,你却不记得我。刚刚在这里,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纪念真抿紧嘴角,神se慢慢冷淡下来。
肋骨I cater05激将
该si的纪念琛!
纪念真腹诽,要不是遇到了梁衡,还不知道他竟然背地里偷偷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
那天她惊异非常,却不好在梁衡面前失态,回来以后和他聊起了微信,才知道事情始末。
本来,纪念琛是打算在今晚的酒会上带她出席。
到时梁衡也在,双方家长顺势引见,如果彼此印象不错,就顺理成章地约上下一次见面。
和梁衡聊完,她被纪念琛气的火冒三丈,自尊心更是无b受伤。
她打定主意,要在酒会后,和他摊牌。
纪念琛周末回到了家里。
他问纪念真,周日晚上是否要陪同他去一个酒会,到时候她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
他本以为纪念真会推脱拒绝,她却没有丝毫犹疑的答应了。
纪念琛一双眼望着她,神se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以前不是不喜欢参加这些场合?”
“今天我心情好嘛,再说,”纪念真状似快活地回答他,“哥哥叫我做的事情,我哪一样敢不做?别说你要让我见新朋友呀,就是你要给我安排一场相亲,让我好好选未来的老公,我都答应你。”
纪念琛闻言,手中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她微笑,“那就好。”
酒会上觥筹交错,纪念琛进去没多久,过来交谈敬酒的人一拨又一拨,纪念真便找个角落自己坐下来。
纪念琛不一会儿,带来了两个人过来。
他首先介绍,“这是念真,我妹妹。”
“真真,这是梁伯母。”
纪念真和梁伯母轻轻拥抱,梁伯母很热情,“真真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看见你,小小软软的一团,趴在我的膝盖上不下来,讨人喜欢的很。”
纪念真笑起来,声音甜软,“难道我现在就不讨人喜欢了?”
“啧,你这个孩子。”梁伯母浅笑摇头,“都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儿子梁衡。你们小时候也在一起玩过的。”
梁衡上前,爽朗一笑,“真真好。前几天我们才刚刚见过,你没这么快就忘了我吧?”
纪念真点头,“嗯,没忘。”
梁伯母惊讶,“怎么,你们前两天才见过?”
纪念真浅笑,“嗯,前两天刚好在一个展览上碰见。梁衡主动来打招呼,我们就一起逛了逛,聊得还很开心。”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纪念琛薄唇微抿。
纪念真看着他的眼睛,眉眼弯弯,又去看梁衡,“是呀。”
梁伯母寒暄了几句便借故走开,纪念琛被小周请去与另一拨人交谈。
等他空了回过头来,梁衡已邀纪念真跳起了舞。
她今天穿得……穿得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往日也不是没见别人穿过,看别人穿很平常,穿在她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领口微敞,优美的线条顺着锁骨如水般往下流泻,黑se,本是优雅低调的颜se,这条裙子素净得一丝装饰也无,偏偏她却穿出了魅惑的味道,后背……后背仅两片薄薄的布料交替在腰后,他看见梁衡的一只手与她交握,另一只放在她的腰侧,那里的肌肤莹润得好像在发光。
几时见纪念真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这么甜的笑过?她一向对谁都是淡淡的,除了自己。纪念琛想起她今晚过分的热情,心里没来由的起了烦躁。
想到她从此很可能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他心底突然有些空落起来。
一直以来,她对于他都是最特殊的存在。
父母走的时候,她还是个小nv孩。
他自己也痛的像失了魂,但看她哭,竟然就像在承受着双倍的痛苦。他发誓要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发生任何意外,不再让她也离他而去。
尽管……尽管她并不是纪家亲生的孩子,可他一向是把她当妹妹来疼ai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ai开始变了质?
b她对他的,总是要早的多。
为了保护年幼的她,他开始拒绝她的接触,压抑着对她的渴望;可随着时间推移,念真的心意却好像从没有变过。
她对他的依恋,他当然看得出来,少nv心事,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他却害怕那只是寂寞成长过程中的移情而逃避着。
此刻,见她对另一个男子那样亲密的笑,她凑近他轻轻耳语的狡黠样子,他像是印证了一直以来的所想般终于松了口气,可一丝怒火却又不由自主地自心底弥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