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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书生(一受多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rhehehe
柳寒江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开门、左探右望……贴着墙角往外头摸了出去。饿肚子其实还是有好处的,不用刻苦练武功,也能身轻如燕,就连走路都不露儿声响!
或许是因为上官潋晴特意嘱咐过,大宅院里头留守的厨娘,虽然没有随时随刻地盯着昏睡的柳寒江,但也是每隔段时间就会来看看位上官将军看重的书生醒没醒来。亥正时分,厨娘又来到柳寒江所在的房间,结果却惊异地发现……人……不见了!
这下子大宅院炸锅了……人们虽然上战场的上战场、守城的守城去了,留下的人却也还是不少。一个个燃灯笼火把,开始寻人,把这个连同大宅院在内的整条街道都弄得人仰马翻。
柳寒江此时已经溜到街头,听到喧哗声音,灯火齐明,又听到满街的各色婆娘们尽职尽责地在片声地叫喊着柳先生不见,却也并不着急……虽然攀过挡在他柳某人眼前丈高的石墙不大现实,可是柳寒江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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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眼前的石墙有个不大不小的狗洞……
开始溜出大宅院,柳寒江就是有目的地前进的!不管他柳某人是否乔装换面,现在胡人攻城的形势下,他想趁乱混出京城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躲起来……躲到了一个……不管是上官潋晴还是谢子游恐怕都想不到的地方!那就是……刑部的大牢!
上官潋晴挑选落脚地的时候,为了政治上的考虑,暂时避开皇宫,但离皇宫也不远,而且是离皇宫的东门很近的地方!因为当初皇宫建造的时候,皇家就特意把东门建立在个战略要之上…………是大魏开国皇帝百里龙御的智慧,也是大魏数百年来皇宫翻修,唯一不敢改动分毫的地方!
而恰恰,几代的大魏皇帝将刑部的大牢移到皇宫的东门附近!
上官潋晴或者谢子游他们,或许会怀疑柳寒江躲到哪个老百姓的家里,或许会怀疑柳寒江豁出去了扮装成老头、老太太甚至花姑娘……可他们绝对想不到……柳寒江会把自己送到大魏人闻之色变的刑部大牢里头!
那里头关押的,要么是被所有朝臣排挤的混不下去的倒霉官宦,要么就是犯大案的穷凶极恶之徒,当京城成为战场的时候,这个固若金汤的地方,反而从最危险的所在变成最安全的场所……当然,前提是,他柳寒江做四品军机章京的时候,“不经意”地从某个巴结他的官员手里头拿到大牢的的钥匙……一把特殊的……专门关押皇族叛乱者的“贵宾室”的钥匙!
柳寒江从鞋底里头扒拉出那根不起眼的钥匙……多么可爱的钥匙啊……有了它……就不需要跟其他囚徒样挤在到处都是跳蚤、臭虫的地方,皇族叛乱者可是好久好久没出现过,能在刑部大牢里头独自使用整间大房间……至少也比普通客栈两人间的上房要好很多啊!
当场攻城战打完以后,不管是上官潋晴获胜,还是胡人获胜……大牢里头这些不被大魏皇朝所容的囚犯,不得就要被放出来好好利用一番呢……毕竟……这些大魏皇朝的“受害者”,怎么也会更亲近新的占领者!这种简单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上官变态和胡人……用脚趾头想想就能明白!
唯一可虑的是,到时候放出囚犯的人,或许会认出他柳寒江……不过,在大牢的日子里,他柳寒江有的是时间……改头换面!
柳寒江趁着夜色迅速地钻过狗洞,朝着已经无人看守的刑部大牢走去……自从八岁时为躲避家里那个恶毒的后娘而钻过狗洞,可是他十年来第一趟丢下了读书人的面子重新钻了洞呢!靠!上官潋晴,你个变态,人手不够,竟然连女人都指使着用,逼得他柳寒江又狼狈了一趟……
等着瞧……柳寒江暗暗腹诽……上官变态……你小子给予柳某人的一切……柳某人……就算中毒命不长久了……也一定会在死之前报复回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到地狱里头也是……不变卦的!
当然……这一切……完全是柳寒江在肚子里头yy而已……是泄愤……仅仅是泄愤!再……真要是让他浪费好好的闲人生涯去干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给他个后宫佳丽三千……他恐怕也不会去干啊……所以,不止是曾经脚踢柳寒江而误中太子副车的荭纯纯会有泄愤的举动,某位文明人柳某人虽然再怎么冷情冷性,也还是会做出如出辙的种普通人的行为的……
虽然,从威力上来,柳寒江的泄愤行为比起荭小侠差不是一星半点……一个结结实实打晕太子……一个也就是自己放个屁,听个响就随风散了……咳、咳,柳寒江再次怨念……有武功就是好啊,像荭小侠,再蠢再笨也能差武力□他柳寒江;像谢大少,走到哪里都躲不开丫的追踪;像卫魔头,动不动就用杀人威胁别人喜欢他……靠!武功啊……为什么他柳寒江就是不会武功啊……至少……至少泄愤起来……不至于这么有心无力啊!
炮灰
远处刚刚传来第一声鸡鸣,柳寒江就在刑部的大牢里头醒来。
这是一个人独占监狱的“贵宾室”,但再怎么贵宾的屋子也是监狱里头的屋子!黑暗、潮湿、四面都是阴森森的墙壁,只有西边靠顶棚处有个小小的通气窗,可以望见一丁儿的星光。即使是美好的清晨,监狱里头的空气也是泛着霉烂的味道。
虽然柳寒江所躺的床铺比较干净,没有臭虫、虱子和跳蚤,但也难以睡得安稳,毕竟对于睡惯软床的人而言,硬板床并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
更何况,他本以为会直很安静的刑部大牢,竟然突然间喧闹起来。从远处射来的火光中,柳寒江甚至能清楚地看见数个兵勇正将钥匙对着个个牢门上的铁锁,将犯人放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柳寒江眼看着汇聚的兵勇和囚犯越来越多,直到自己也被放出来,与其他人汇聚在一起。
没道理啊……他才进来一天都没到,上官潋晴他们和胡人没道理么快就分出胜负啊?这些个兵勇看起来就不像是要劫牢的江湖好汉,但看穿着又不是上官潋晴手下狼骑的打扮,典型的大魏人长相,怎么也跟胡人搭不上边……
那么……剩下来的只有个可能……不会吧?不会是他想到的最坏的可能吧?
柳寒江走在囚徒们的中间,跟着一队一队持刀的兵勇,走到东北的大街上。此时黎明已经到来,空阴暗、压抑,沙尘蔽空,种紧张、严肃、恐怖的气氛笼罩在囚徒们的上空。
很快,批骑着战马的人来,除两个引路狼骑之外,其他人均是色的墨甲,护肩上咆哮的猛虎图案宛若活物般,几乎要从肩头跃而出。
虎贲!狼骑的援兵……司马家族的虎贲终于赶到了京城!
虎贲虽然是典型的步兵,但是参将以上的官员却都配有专门的马匹,战斗的时候也有专门的骑兵护卫队跟随在后。与狼骑也很好分辨,就是盔甲上的图案不同,一个为恶狼,一个则为猛虎!
当身后众骑停住脚步之后,一个参将策着马缓缓地踱步而出,威严地扫视下眼前的囚徒们,直到有些骚乱的囚徒在周围兵勇的杀气之下慢慢安静下来,名参将才冷冷地开口:
“你们……是罪人!一群等死的罪人!今日,司马家族给你们一条活路……洗清自己罪孽的机会!只要,在战场上,杀了十个胡人士兵……赦无罪、赐十两白银!可若是有人胆敢在敌人面前退缩……”
参将看眼左前方因为他的话语而窃窃私语的名高壮的囚徒,手中钢刀猛然出鞘,在半空中扬起到雪亮的弧线,将那名囚徒劈成两半!当那滴血的钢刀从囚徒的肚充抽回时,将领才吐出未完的话语:
“……杀无赦!”
瞬间,所有的囚徒鸦雀无声!
柳寒江内心痛哭流涕……最坏的情况!竟然是战时征兵!司马家族……不愧是连上官变态都能合作的家族……够无情够冷血够他娘的……混蛋!根本就是在把囚徒们当消耗用的炮灰嘛!
什么杀十个人就赦无罪赐白银……那也得有命享受才是啊!也就骗些没脑袋的大老粗罢!
人啊,倒霉的时候就算喝水都能塞牙缝;他柳寒江运气不好的时候,就是躲在幽暗的地牢里,也会被没心没肺的虎贲给挖出来当炮灰!苦命、歹命、就他柳某人的细胳膊细腿……上战场……那就是被人砍的命啊!
参将一说完话,自有手下的兵勇给囚徒们拿来简易的盔甲和武器。顿时,兵器的撞击声、囚徒的喘息声在柳寒江身边到处响起,不管是人高马大的、还是干瘪瘦小的,只要是个带把的爷们,都被虎贲们几乎强迫地塞上刀枪,然后在个个什长的指挥下,开向京城外。
柳寒江看看身前的竹甲,不敢嫌弃,披上……虽然……玩意儿不是钢铁的也就罢……竟然还缺了一半……打发要饭的也不带样……再看看分得的砍刀……倒是铁的,虽然缺口……拿手里头……好沉啊……得!砍人估计是砍不动,拖地上犁地还差不多……
悲哀啊,读书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不是当不了官,也不是没有书读,更不是做不出文章……而是被一群大老粗逼迫,用瘦胳膊瘦腿拖着举不动的武器上战场!
柳寒江望天、看地,时间无语凝噎……他怎么就脑壳坏掉非要躲到刑部大牢里头呢?他……5555……后悔行不行?上官潋晴虽然变态了点儿,可怎么也还是把他当书生优待的,谢子游他们虽然色狼了点儿,可怎么也还是把他当成人对待的……
他……不想当炮灰啊!
柳书生无比凄凉、无比悲痛,猎猎寒风吹起满头烦恼丝,连世界都变成暗淡的灰色……
就算他现在开口自己是上官潋晴寻找的那位柳先生,估计虎贲也不会信……谁让他刚到大牢就急匆匆地给自己来个形象大改造……条件艰苦之下的紧急应变措施:恶狠狠地把自己揍成猪头脸,衣服撕成布条装……就算他老爹亲自来,估计都认不出是自己生下的这个儿子!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孽……不可活啊!
柳寒江气喘吁吁地跟着队伍跑到城外头,又哆哆嗦嗦地努力从刀鞘里拔出缺口的铁刀,与炮灰同伴们站成几排。远处,一条淡淡的黑线蠕动而来,胡人的军队……就要来了。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该死的上官潋晴还有看不清楚面目的司马家盔甲,安安稳稳地在大后方督战着。就连谢子游三人都带着手下,躲在囚徒们的后边,等着捡现成的便宜……
柳寒江怒……大怒……这群小样的!他一个弱书生都跑前线来准备拼命,你们这群习武的却在后边悠哉游哉地喝西北风!
丫的!大不了……豁出去了……要死卵朝、不死万万年!等一会真的拼杀起来……他马上……躲起来就装死!
地平线上的黑线变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越变越快,数万人同时奔跑的响声传来,就连脚下的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
近了……当最前方的囚徒跟胡人接触的时候,柳寒江毅然决然地挥刀……在地上拖……顿时小腿上划个大口子……没办法,种宽背刀太沉,举不太高,只好划伤小腿。然后将鲜血迅速往脸上抹,蹿到刚刚被胡人长枪刺中而成为尸体的炮灰同伴身下……屏息、憋气……装死!
其实长得瘦儿、不那么高儿还是很有好处的,起码在战场上很容易找到比他高大的尸体作掩护,垫在上头马踏不着、人看不到……活命的几率绝对呈几何型增加。
他柳寒江……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要没面子地憋屈地作为炮灰死在战场上!至于像某位岳大爷一样,真的爷们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壮壮烈烈地来一个儿当杀人……他柳厚脸皮压根就没考虑过!
识时务为俊杰啊……缩头的千年王八……其实吧,也不是谁都有那勇气担当的嘛!
傻了
柳寒江埋头躲在血腥的尸体之下,冷眼旁观着四周。原本空旷的旷野上,此时到处是徒步飞奔的魏人与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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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角齐鸣、战马奔驰,漫飞舞的利箭,从己方的阵营中向敌人扑了去。
滚滚烟尘和着呐喊声、马蹄声、刀枪碰击声,海啸般腾空而起。本就灰暗的天空变得更加惨淡,冬日光秃秃的枯枝在烈风中瑟瑟颤抖,整个大地都好像摇动起来。
一场早在柳寒江意料之中的血战,却在柳寒江没有料到自己也会亲自参与的情况下爆发了!
很快,一队胡人骑兵飞扑到长列虎贲面前,想要把虎贲冲散、截断,可是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阵阵“嗖嗖嗖”的尖啸声,好像死神在冷笑,隐藏在虎贲中的团弩士射来阵阵筒箭。胡人有的胸口被射穿,有的负伤后退。而虎贲又列队向侧面横扫过来,把那些分散袭来、不成阵势的胡人,打得一片凌乱、死伤满地。
虎贲再次恢复了长长的队形,像一股决堤的狂流,从城洞里滚滚向外喷涌。在这股巨大的力量面前,仿佛一切都要被冲垮、压倒……
战鼓声雷得更响,刁斗声也在四处当当响起。柳寒江能感觉到在那震憾地的巨响中,有个强烈的意志在指挥着场生与死、进与退的交响曲。
而很快,那个强烈的意志出现在开阔的旷野上!
几百面旌旗,像许多迎风展翅的大鹏,带着蠕动的虎贲长蛇向胡人发起总攻击。旌旗的最前方,是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
这人的脸孔被头盔遮住一半,只在钢铁挡额下露出一双凝着霸气的眼睛,凛然、无情!身上血色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飞扬中昭显着冲的杀气!
数千的铁骑如影随形地紧跟在这人的身后,数万的虎贲仿佛来自地狱的狂涛,裹挟着踏碎切的威势,跟随着这个山岳般的男人,如惊涛拍岸,向着胡人的大军冲去!
“虎贲……随我……杀!!!”男人浑厚的吼声闷雷一般响起,手中长刀狠狠地朝最前方名身材巨大的胡人将领斩落,剧烈的金铁交鸣声中,胡人将领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张嘴喷出股血箭,连人带枪被砍飞,整个胸腔被刀气切成西瓜片般的碎肉,就连那将领□的胡马也经受不住人强横的力量,“咴律律”悲嘶着往后跪伏在地。
“杀!杀!!杀!!!”数万大魏的虎贲将士轰然回应着男人的吼声,声如炸雷,脚下的战靴搅起漫尘土,长矛下压直指胡人的胸膛,长刀挥舞砍碎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
旌旗率领的大部队悍然与胡人大军面对面地短兵相接。每把刀锋,每杆矛头,都沾满还在冒着热气的鲜血。激怒的狂吼,使出全身力气的猛拼猛杀,在血染的大地上遗留下无数残破的尸体。
剧烈的厮杀中,有很多人都是柳寒江熟悉的……矫健而妖媚的上官潋晴,飘逸而又鬼魅的谢子游,冷酷而超然的卫长瑞,彪悍而卓越的荭景……
可是在这个绞肉机般的战场上,所有的人都没有那个旌旗下的人耀眼!策马狂奔中,手中长刀每次闪电般地击出,都会带走一条鲜红的生命!暴虐、残酷,遮的杀气如潮水般从这个人的身上奔涌而出!
这个人……就是上官潋晴合作的对象,司马家族现任的家主……司马重锦!即使……是立于千军万马之中……也仍然耀眼到让人刺目的绝世战神!神祗一般……不可测、不可近、不可……攀!
整整两个时辰,令人眼花缭乱的战事终于快要停歇……
柳寒江小心翼翼地从尸体下钻出,想要趁着还没有停战打扫战场,不引人注意地摸到几个残存的囚徒身边。却不料脚下突然像踩在油上似的滑,随即跌倒在地,看……原来是自己踩到滩粘稠稠的血泊!
赶紧擦擦沾满血迹的双手,柳寒江正要站起身来,却被一个小山般高的囚徒发现了……那拼命才活下性命的囚徒看到柳寒江几乎毫发无伤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儿事,顿时股怒气全都朝柳寒江发泄出来,大声骂句:“胆小鬼!”,然后猛地把提起柳寒江瘦弱的身躯,铜锣大小的拳头轰在柳寒江胸口上,将柳寒江风筝般击飘起来。
柳寒江口中鲜血狂喷,在空中翻翻滚滚往后跌落,只感到整个胸膛都被挤成薄薄的一层,再难以呼吸……秀才遇到兵……不但有理不清……有命也会变得没命啊……没武功……就是受人欺负啊!柳寒江悲愤无比,下辈子、下辈子他死活也要学武功,坚决……不再当个弱书生!
无比狼狈地从地上颤抖着再次站起的时候,柳寒江伤心地发现,他竟然被那个大块头囚徒重新扔进战场……几个虎贲的士兵正围困着个拿着铜锤的胡人将领!
“当——”
数把长刀与铜锤交鸣的声音在渐渐安静下来的战场上格外地响,巨大的余音将柳寒江的耳鼓震荡得久久不散!柳寒江头昏眼花,还没看清楚具体的形势,就发现道锐风向着自己的脑袋急袭而来……
不得不,人类面对死亡的时候,爆发出的力量是惊人的!柳寒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双手从地上抽起个东西就格挡上去,瞬间,两只的胳膊剧痛难当,手里的东西——盾牌,被“咣当”声击落在地。柳寒江才发现自己的手腕竟然被胡人将领铜锤上的余力震得骨折!
那胡人将领将围攻自己的几个虎贲全部击杀以后,终于将目光对准挡住他击(啊……其实也就是被虎贲挡下之后的铜锤的余力而已)的柳寒江!
此时,胡人将领浑身都是严重的刀伤,浑身分不清地汗水和血水浸湿褴褛的衣衫,涌着血腥味道的喉咙,让胡人将领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命不久矣!唯记得是……多杀一个是一个!就算他死,也要拉更多的魏狗垫背!
于是,可怜的、遭受无恙之灾的、唯二还站着的柳寒江柳书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这位爆发最后生命力量的胡人将领……嗯哼……惦记上了!
咕嘟——柳寒江咽了口唾沫,脑子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如今只有冒险拼才有机会保住自己的小命!
该死的囚徒、该死的上官潋晴、该死的谢子游、该死的司马重锦……该死……都该死!
柳寒江恶狠狠地咬牙,趁着胡人将领冲来的时候,艰难地用双肘将把长枪拖起,死命地夹在腋下……拼着吃奶的力气,朝着胡人将领冲了过去!
长枪怎么也该比那铜锤要长!只要能够先刺中胡人将领……不定……能有一线生机吧?
赌命一博!胡人将领的重锤已经自上而下、泰山压顶似地劈下……可是柳寒江颤抖的长枪还没有刺透胡人将领的身体……没办法……家伙皮糙肉厚得跟狗熊似的,枪头再锋利,架不住柳寒江柳书生……没力气啊……
柳寒江认命……他柳某人能够像个人似的死在战场上……其实还是蛮英勇的……
这时,把寒光闪烁的长刀突然从柳寒江头顶探过来,猛然隔开胡人将领必中的一击!
柳寒江抓住瞬间的空隙,泥鳅样从铜锤下滚着冲了出来,转头一看……
只见那个数万虎贲的头领,那个威武的战神,穿着浴血的战袍端坐在高大的战马之上,手中长刀化作条刺目的冷弧,无声无息之中,割断铜锤的把手、割断胡人将领的左颈!
战神的身后,是鲜血浸透的土地,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与折断的兵刃和着鲜血,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面,犹如艳丽到妖媚的血色红宝石,缀着此人高大的身影。
阴沉的天空反衬着深渊地狱般的战场,耳边列风呼啸,刮面如刀!
血色的战场上,最最夺目的战神,背对着大魏的京城,从战马上俯瞰着身血污的柳寒江,头上的头盔不知何时已经摘下,露出俊美而高贵的脸庞,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因为杀戮未曾消散还带着森森的红光,冰冷的唇角掀开,逸出低沉的嗓音:
“……你叫什么名字?”
柳寒江再也夹不住腋下的长枪,“当啷”声,任由长枪掉在地上。身的血和汗黏在身上,此时被风吹,更是令他激灵灵地打个冷颤:
“我叫……东……那个……东方……姓东名方!”
丫的,这压迫力也太大了,脑子都快被盯得短路了,还好他柳某人还没傻逼到用什么“江寒”之类听就穿帮的名字!柳寒江倒不是根据东方不败起的个名字,而是觉得凡是中国人就都是东方人……起个叫做东方的名字,其实真的很不赖。
不过,司马重锦问他名字干嘛?该不会……是发现他柳某人装死畏战……要来个秋后算账吧?
柳寒江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看看远处……嗯……那个把他抛来里的囚徒……好像很不小心地被另一个装死的胡人给砍死了。再看看近处……围攻铜锤胡人将领的虎贲也都死绝了……
“东方?”司马重锦头,黑色的瞳孔眨不眨地盯着瘦弱的柳寒江,丝细微的笑容从脸上升起:
“……很不错!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囚徒……以后,就是司马重锦的亲兵!”
“哈?”柳寒江傻。
司马重锦完,仿佛邦定眼前小小的囚徒会感激涕零地答应当亲兵样,不待对方答话,转身策马朝着上官潋晴等人的方向就疾驰而去。
身后的一名亲兵,一把拖住柳寒江的领子把他按在匹无主的战马上面,咧着嘴笑道:
“你小子!运气不错嘛……竟然被咱们司马大帅看中!不过看刚才的表现……也确实是个好样的……”
那长得跟狗熊似的亲兵打量下柳寒江那张仍然惨不忍睹的脸孔,巴掌拍在柳书生瘦弱的肩头上,带着可惜摇摇头:
“就是长得寒惭儿!”
“……”你这个丑鬼没资格说我!柳寒江被打得呲牙咧嘴,差儿从马上坠落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司马重锦的亲兵裹挟着凑近了上官潋晴、谢子游等人所在的地方……
靠!拼着生死、差儿要我老命,转圈之后……他柳寒江怎么又回到群“色狼”身边……他xxoo的……柳寒江把肚子里头所有骂人的话倒个遍,异常没有气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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