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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嫌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离人望左岸

    当然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梁漱梅煞费苦心,与其说对严语有所图,不如说她想要的其实是赵恪韩这个亚人格。

    而对于赵恪韩,严语的了解仅限于胡光中的胡说八道,想要真正了解内情,或许这个皮鞋铭牌的主人,就是最好的对象!

    这个人假扮赵恪韩,而且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极其相似,严语甚至一度产生了错觉,认为此人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若非他遗落了皮鞋上的铭牌,让傅卓玉捡到,严语真不敢相信果真有此人的存在。

    而严语早先也分析过,这个人的存在是极不合理的。

    但经过了这些天的思考,严语渐渐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这个人能够在基地里将严语救出来,对所有事情又了如指掌,说明是梁漱梅的内部核心人物。

    这样的人物,又假扮赵恪韩,结论就不难得出来了。

    梁漱梅想要诱导和唤醒严语的赵恪韩人格,必须使用各种方法,服药使得严语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这是基本前提。

    但严语未必每次都能激活亚人格,所以他们就请了这么一个人,假扮赵恪韩,在严语迷迷糊糊的时候,给严语灌输各种思想的种子。

    也就是说,这个把严语救出来的赵恪韩,只不过是个引子,在严语的亚人格无法唤醒的时候,他就会假扮赵恪韩,让严语误以为那是他的人格现身!

    如此一想,严语跟此人打交道应该不少,只是迷糊状态之中,无法分清他是真人,亦或者是人格幻象罢了。

    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如同严语早先所想,此人必然对所有事情都知之甚详,否则会在严语面前露出马脚。

    虽然找到了思路,但严语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已经饱受这种痛苦久矣。

    也果不其然,何书奋经过了几天的调查,带回来的消息却并不乐观。

    “虽然是奢侈品皮鞋,国内没有多少人穿,但想要查这个还是有点难……”

    其实不消他说太多,严语也能够明白。

    世界这么大,想要凭借一个皮鞋名牌去找到一个人,实在是太过勉强。

    虽说已经缩小了范围,但到底是有些乏力。

    “我们这边倒也有外事局,对入境者的搜检也严格依照标准流程,但对于皮鞋之类的随身物品,却没有太多的管控,更别说注意到皮鞋的牌子了……”

    何书奋虽然辛苦奔忙了几天,可见得严语有些失落,仍旧免不了宽慰了一番。

    “我再去跑跑,说不定能有其他收获的……”

    严语也感到暖心,但他并没有像何书奋认为的那么悲观。

    或许真如何书奋所言,确实如同大海捞针,但也并非一点机会都没有,只是没找对路子罢了。

    “淑芬,咱们市区里有外贸鞋经销商店或者高档进口鞋的店吗”

    何书奋有些疑惑“咱们毕竟不是东南地区,哪有这么高档的地方,补鞋匠倒是有几家出名的,你问这个作甚”

    严语双眸发亮“那咱们就去补鞋匠那里瞧一眼!”

    “你觉得那人会去补鞋”何书奋似乎并不太认同这种观点。

    严语却自信满满“是,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修补他的鞋子!”

    严语也并非盲目自信,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有着他的推理依据的。

    这个人假扮赵恪韩,衣着上很古旧,法国奢侈皮鞋就显得格外违和,格格不入。

    而且他能把严语救出来,必然是经过了内心挣扎和深思熟虑,穿皮鞋又怎么能行动自如

    由此可见,这人要么对自己的着装,或者说品味,有着执拗顽固,要么只能说明,他没有其他鞋子可以替换。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低,因为他能穿得起这种奢侈皮鞋,又怎么可能没有鞋子可替换。

    所以严语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这个人心理对穿皮鞋这件事,有着近乎仪式感的执着,甚至已经是强迫症!

    皮鞋的铭牌是镶嵌在鞋面上的,并不会很容易掉落,这也说明在带着严语逃亡的过程中,他的皮鞋受损严重。

    虽然这里没有进口皮鞋店,但他既然这么看重皮鞋,必然会想方设法修复,他又是个注重品位的人,那么只能退而求次,去求助于本地技艺最好的补鞋匠了!

    何书奋并不了解这些,不过他仍旧想帮助严语,好歹死马当活马医,便打算带着严语去查一查。

    “你要出去”严语跟着何书奋出去之时,齐院长到底是忍不住。

    “嗯,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由于这几天没有太多交谈,此时显得客套又尴尬。

    齐院长却摆了摆手,朝严语说“出去走走也好,想回来了,就回来。”

    这语气倒像是拦不住想要出去闯荡天下的儿子才说的,齐院长说这话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似乎早已将严语当成了他的子侄辈。

    想起因为何书奋的消息而对齐院长产生的各种猜疑,再看看此时齐院长的落落大方,严语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但爷儿们之间也没有那么矫情,严语真诚地点了点头,便提起简单收拾的背包,跟着何书奋出去了。

    面具啥的都装在了背包里,严语只是做了简单的伪装,戴一顶毛线冬帽,加上这几日特意没刮胡子,又戴上何书奋为他更换过镜框的眼镜,此时严语活脱脱就是个落拓的,被生活蹂躏成窝囊废的知识分子。

    何书奋作为“地头蛇”,对市区实在是太熟悉,眼下也不是什么慌乱年代,不会有成群结队的人来挨家挨户搜捕严语。

    只是严语仍旧需要防备,见到形迹可疑的人,都会刻意躲避过去,尽量避免抛头露面。

    饶是如此,结果还是让严语感到有些失望。

    市区里的补鞋铺子都是老字号,补鞋匠都是富有匠心的手艺人,除了技艺精湛造诣高超之外,为人处世和待客之道也都遵循着老规矩。

    用何书奋的话来说,这些老行当的人,对来来往往的各色客人,那都是有着极其深刻的印象的。

    打开门做生意,如果连察言观色都不懂,对来往客人也不注意,那就甭想着回头客了。

    这些铺子里的人,甚至在客人第二回上门,就能认出客人,说出客人喜好,甚至记住姓名,如同老熟人一般寒暄。

    所以只要这个人来过,手艺人是一定有印象的。

    只可惜,接连逛了几家,都没有符合严语描述的人。

    那个赵恪韩不可能戴着鬼面,严语未曾见过他的长相,也只能通过高矮身量来描述。

    不过他的皮鞋是进口货,这就是最大的特征。

    何书奋对这些似乎很精熟,又或许进行过调查,所以能与手艺人无障碍沟通,对那个牌子的皮鞋似乎也有些了解。

    但手艺人都未曾见过有人来修补这样的鞋子。

    从鞋匠铺子出来之后,严语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而何书奋也有些泄气。

    “与其大海捞针一样找这个人,倒不如好好想想你的出路吧……”

    严语仍旧沉默着,摸着脸颊上浅浅的伤疤,对何书奋的话有些充耳不闻。

    何书奋并没有放弃“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那个为你作保的大人物”

    “一旦能找到这个人,你就有了庇护,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藏头露尾了……”

    严语仍旧没有回应,就在何书奋要发火之时,严语双眸一亮,拍了拍额头“糊涂了!”

    何书奋一脸狐疑,严语却朝他急问说“城里有打银铺子么”

    “打银铺你问这个干嘛……”

    严语没有回答,目光灼灼,何书奋想了想,也是醒悟了过来。

    “你是说,他想修鞋,先要把这个铭牌做出来”

    “正是!”严语露出笑容“这个人就像强迫症一样,他即便想要修鞋,也要修复到原来的样子。”

    “所以他第一件事不是来找补鞋匠,而是要把丢失的铭牌找回来!”

    “找原先丢失的铭牌不太可能,因为他要重走旧路,太过危险,所以……”

    何书奋也是挥舞了拳头“所以他会去找打银铺,重新打一个铭牌!”

    这铭牌上面是英文字母,辨识度更高,特征也更加明显,只要拿着这个铭牌去打银铺问一问,是否有人来打过同样的铭牌,也就一清二楚了!

    diyixianyi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贵介公子气度
    这年头比较艰苦,而且市场经济的政策才刚开始没几年,大西北相对闭塞,商业气氛并没有那么浓,银铺也就没多少家。

    虽是市区,但金银首饰的铺子很少,高档的就更少,所以目标并没有太多。

    何书奋熟门熟路,带着严语走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消息

    这家“喜福”老银铺的老板也是手艺人,祖上都是开银铺的,只是停当了十几年,也是这两三年才重整旗鼓。

    严语二人带着皮鞋铭牌过来,老板一眼就认了出来,朝严语二人自嘲说。

    “那客人让我做这个牌子的时候,我还觉着纳闷,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牌子”

    老板将铭牌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也是啧啧称赞“这手艺不错啊,不过锻打的工艺好像有点不同”

    何书奋比严语还着急“行了行了,你就别看这个了,那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可留下什么能联系的门路没有”

    老板挠了挠头发稀疏的脑袋,苦笑着回答“咱这也不是一锤子买卖,比方说你买个镯子吧,磕磕碰碰的,总会变形,那就得敲敲打打修复一下,寻常都会来铺子里修”

    “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生意难做,所以咱们会上门服务,通常会让他们留下住址,当然了,也要人家愿意”

    何书奋有些激动,但严语却没抱太大希望,因为那人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也果不其然,何书奋急忙问“他留下住址了”

    老板摇头苦笑“那人啥也没留下不过他打造的只是个小铭牌,也用不着修复啥的”

    何书奋失望了,下意识抱怨了一句“你怎么做的生意,这是对顾客不负责任啊”

    老板也无奈“大家都有**,人不愿意,我能怎么办”

    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总不能硬逼人家吧”

    何书奋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板似乎意识到一个问题“不是,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个作甚,保护顾客**才叫负责任吧”

    何书奋也有些尴尬,但他到底是机灵鬼,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虚晃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调查一下。”

    毕竟是红本本,老板见到,便误以为何书奋二人是来查案的,态度也就缓和下去了。

    “这个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们”

    何书奋讪讪一笑,转头朝严语问说“现在怎么办”

    严语也沉思了片刻。

    这人没有任何遮掩,想来也知道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他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信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啥时候来取的这个”

    老板微微一愕,而后回答说“就今早”

    “今早”严语下意识握了握拳头,朝何书奋说“走”

    何书奋跟了出去,问说“去哪儿啊”

    “去补鞋铺子”

    “咱不是刚去过么”

    严语沉默不语,加快了脚步。

    何书奋猛拍额头“是啦他做好了铭牌,当然是要去补鞋了”

    但他很快又问了“不是,他会去哪一家啊”

    严语闷头快走,激动地回答“当然是最显眼最高档的那家”

    这人抛头露面,既然要大隐隐于市,必然不会去藏头露尾的小门店,他越是正大光明,反而越不会被盯上

    严语的脚步很快,到了后头几乎要小跑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人虽然抛头露面,但绝不会留下任何的信息,如果错过了,就真的再难找到了

    到了门口,何书奋到底是将严语拉住了。

    他气喘吁吁地问“你又没见过他,怎么认得出怎么是不是得商量一下要不我在外头接应你”

    严语瞥了何书奋一眼“你是不是怂了”

    何书奋挺起胸膛,涨红了脸“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怂过这叫战略,战略你懂不这是兵法家的事,怎么就是怂了”

    严语也不跟他调侃,伸出手来“牌子给我,我自己进去,你在外头盯着吧。”

    何书奋这才将铭牌交给了严语,四处扫视了一圈,似乎在搜寻趁手的家伙。

    严语哭笑不得“行了,不用找了,大庭广众,他不会动手的。”

    “再说了,他也没有动手的理由,是不是”

    何书奋心虚了“怎么就没有”

    “他要是想动手,为啥还要救我出来”

    何书奋严肃起来“他救你出来是良心发现,但这是在他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如果你再跟他接触,会暴露他的身份,那可就不一样了”

    何书奋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不过严语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拍了拍何书奋的肩膀,就大步走进了补鞋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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