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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嫌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离人望左岸

    正苦苦思考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唤。

    “严语,在家没,你出来!”

    严语一听这声音,也是摇头苦笑,打开房门来,朝已经跨下来自行车的蒋慧洁说。

    “蒋**医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啊,不过喊这么大声,让邻居们看到了可不太好哦。”

    蒋慧洁咬了咬牙,气恼说“当我没来!”

    严语赶忙拉住了她的自行车把手“别啊,你踩车这么远,不累啊进来坐坐,休息一下再走。”

    也不由分说,严语已经把自行车推到了墙边,径直走进了房间。

    蒋慧洁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走了进去,但又刻意将门口推开了一些,让外头的人能够看到屋内的情况。

    这本是为了避嫌,然而严语却转身回来,做贼也似地往外张望了一圈,而后轻轻关上了门,还反锁了起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过来给考古队取样,齐院长说……说你没回去换药,让我顺便来帮你,换完药我就走,你……你关门干什么!”

    这年代毕竟要避嫌,孤男寡女,而且还是大白天的,房门紧闭,多让人羞臊的事情。

    严语的眼中露出略显“阴险”的笑容,贴近了蒋慧洁,朝她低声说“我有件事要求你……”

    蒋慧洁与严语从来都是争争吵吵,哪里有过这么温柔的时刻,见得严语眼光古怪,蒋慧洁的一颗心也是扑通乱跳,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

    “你……你有话就说,贴这么近做……做什么!快开门!”她下意识推了严语的胸口一把,只觉得严语浑身发烫,就更是慌乱了。

    蒋慧洁转身要开门,严语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件事真的只能求你……”

    蒋慧洁发自本能缩回手,但严语却紧紧抓住,她低着头,满脸通红挣扎着“有什么就说,再动手动脚,我……我就走了!”

    严语却没有松开手,拉着蒋慧洁往床那边走“你跟我来……”

    蒋慧洁再也忍不住,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你……你下流!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严语也被打懵了“我……我下流我怎么就下流了!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宝贝!”

    蒋慧洁听得此话,脸红得都快滴血,气得直跺脚,返身就要冲出去。

    严语猛然醒悟过来,也是尴尬到了极点,赶忙走到床边,从床底抽出了纯阳剑来。

    “你可误会了,我说的宝贝……不是那个宝贝,是这个宝贝!”

    他唰一声将包裹着的衣服扯开,露出了纯阳剑的真身!

    蒋慧洁见得此状,知道闹了个大乌龙,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此时只好转移话题,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巨剑之上“这……这是什么你……你不会是投机倒把,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吧!”

    严语白了她一眼“你再打我耳光,我就真要干违法的事情了。”

    这话只是开玩笑,但放在这里却并不合时宜,蒋慧洁刚刚才转移的尴尬,似乎又被他强行扯了回来。

    严语也不敢再多说,只是沉默了片刻,朝蒋慧洁说“我的父亲叫严真清,这是他的东西,又或许,这可能是他的遗物……”

    提到“遗物”二字,蒋慧洁便将刚才所有尴尬的想法和情绪都抛开了。

    因为她早就知道,严语的父亲很可能已经不在了,早先严语就透露过,蒋慧洁就因此而心软,帮了他一个忙。

    但这次可有点不一样,这可是一柄大剑,而且一看就是极其古老的东西,可不是谁家老头子能随便收藏的东西。

    “你父亲到底是干什么的”

    严语很想如实相告,但这个口子一开,往后只怕是什么都瞒不住,只能半真半假地回答说。

    “我也不知道,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我找了他好多年,每次找到的东西,我都跟你一样很吃惊……”

    严语确实很吃惊,而如今,这份吃惊之中,又糅杂着一份悲伤与懊悔。

    这种情绪没办法掩饰,都表露在了脸上,蒋慧洁从一开始就将严语当成了自家弟弟的化身,虽然现在有了些许微妙变化,但终究难免心生疼惜。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严语见她应承,也高兴起来“我有父亲的物品,应该有他的指纹,你帮我从这柄剑上提取指纹,看看是不是我父亲的……”

    “另外……我……我还想你帮我暂时保管这东西,而且……而且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毕竟这是我的私密,我只信你,除了你,我不想让别个知道……”

    严语此话一出,蒋慧洁也是呼吸急促,毕竟这种独一无二的信任,谁都会感到“荣幸”,心中会产生优越感。

    她正要开口,外头却传来了声音“严语,你在吗”

    是林小余!




第八十一章 莫名急症
    门外传来林小余的声音,严语顿时有些窘迫,蒋慧洁下意识四处扫视,似乎要寻找躲藏的地方。

    严语也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要干嘛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躲什么躲……”

    如此一说,严语便大大方方打开了门。

    林小余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一脸的笑容,然而发现严语屋里还“藏”了一个蒋慧洁,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不过她脸上那种“愤怒”,很快就变成了自卑,而后挤出苦笑来。

    “蒋小姐也在啊……”

    严语尚未来得及解释,蒋慧洁已经走到前头来,朝林小余说。

    “现在是新社会了,没有小姐,只有同志。”

    “蒋同志也是留过学的,我听说外国人不也流行小姐的叫法么……”

    严语没想到,两人会纠结在这个称呼上,而且味十足,蒋慧洁也就罢了,她是从不吃亏的性子,倒是林小余让严语感到颇为意外,因为她从来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

    严语此时就随口说了一句“不管是小姐还是同志,都太过见外了,大家都是熟识的,姐妹相称不是更好”

    严语本想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气氛,谁知道无论是林小余还是蒋慧洁,竟然都出奇一致地愤怒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你以为你是谁!”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看向对方,似乎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严语却是一头雾水,心里还在嘀咕着“我只是说了个姐妹相称,有什么不对”

    林小余将篮子放下,蒋慧洁做贼一般抱着那巨剑,两人竟然都不再理会严语,而是径直走了……

    屋里就剩下仍旧一脸懵的严语。

    “女人心,海底针,说得是真不错啊……”严语摇头自嘲,也不再去想这许多。

    打开了篮子,虽然都是粗粮窝头,但林小余特意加了一些小果子在里头点缀,也是花了心思的。

    毕竟是过日子的女人,总能利用最简陋的食材,制造出一些小小的惊喜。

    吃过之后,严语也没有留在家偷懒,思来想去,又来到了勘探队营地。

    倒不是为了找赵同龢,这次他是来找张顾霖的。

    他并非不相信秦大有,或许秦大有曾像他一样,不知疲倦地四处寻找水源,又或许果真如他所说,这方圆之地内,根本就没有水源。

    但严语并不会因此而放弃,因为仙葫和莲池的水源,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才几近断绝,他必须做出补救。

    而最好的补救方式,就是寻找新的水源,为村民们寻找一条新的出路!

    到了勘探队的办公室,队员们都不在,唯有徐傲在当值,因为是老相识了,严语也不客气。

    “徐同志,你好啊,今天就你值班”

    “呀,严老师啊,好几天不见,你怎么……”徐傲头上的纱布早就拆掉了,严语这段时间却是小伤不断。

    摸了摸脸上的纱布,严语也是摇头苦笑,适才蒋慧洁莫名其妙就走了,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换药。

    “前两天磕碰了一下,没事的,张教授在吗”

    徐傲也不多打探,摇头回答说“教授身体不舒服好些天了,应该在自己营房里歇息吧,我带你去。”

    严语连忙摆手“不用,办公室就你一个人,我还是自己去吧。”

    徐傲也尴尬一笑“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哈,考古队那边有些工作需要协调,我就不陪你去了。”

    严语跟他笑了笑,便来到了张顾霖这边。

    虽然是教授,是领队,但张顾霖与其他队员一样,住的都是平板营房,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可还是房门紧闭。

    “张教授,在么我严语啊。”

    “教授”

    严语喊了两声,没人应答,适才听徐傲说他有点不舒服,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又提高了声量。

    “教授你方便的话我进来了哦。”

    话音一落,严语便推开了门。

    张顾霖的小床上盖着大棉被,被面上竟然还堆满了衣服,张顾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正迷迷糊糊地打着寒颤。

    “教授!”见得情况不对,严语快步往前,摇了摇,张顾霖呢喃了两句,竟是没醒过来!

    严语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烫得能煎蛋,翻开眼睑一看,整个人都不怎么清楚了!

    “徐傲!徐傲!”严语赶忙跑出去,朝办公室那边大喊,徐傲也跑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了!”徐傲也紧张起来。

    “去开车,送医院!”严语当机立断,徐傲也后知后觉,赶忙去开车。

    严语将衣服被子都掀开来,抱起张顾霖之时也是大吃一惊,这才几天不见,张顾霖竟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轻飘飘如一个纸人!

    张顾霖本就有些清瘦,但常年奔走,身子骨很是硬朗,此时却仿佛风中残烛一般!

    上了车之后,严语也向徐傲了解情况。

    “教授是几天前开始有些咳嗽,精神不振,总是说想休息,外出的任务也停了。”

    “起初咱们只是以为感冒了,队医给开了一些药,教授总是犯瞌睡,咱们以为这段时间太累了,也没去打扰……”

    “昨天见他还好好的,这才一晚上,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严语也不知道张顾霖的病史,毕竟他跋山涉水也习惯了,小病小痛都是扛过来的,没引起大家的警觉也是正常。

    但张顾霖这个情况却很严重,刚刚掀开被子的时候,严语差点没吐出来,因为他的被窝里全是便溺,张顾霖已经到了大小便失禁的地步!

    “队里还有其他同志出现这样的状况吗”

    徐傲摇了摇头“目前倒是没发现……严老师觉得是……是传染病”

    严语谨慎地说“不好说,只是教授这情况,有点不妙……路上人少,你开快一些吧。”

    徐傲应了一声,汽车像回光返照的老人一般咆哮往前。

    趁着这个空当,严语取出手绢来,包住了自己的口鼻。

    倒不是他怕脏,而是为了公众着想,如果真是传染病,他可不想成为传染介质,这会害了其他人。

    此时张顾霖却突然伸出手来,死死抓住了严语,睁大了眼睛,嘶哑着惊叫“都死了!都死了!”

    “都死了”严语心头一紧,赶忙问道“什么都死了教授教授!”

    张顾霖喊了两声,身子紧绷,一口气上不来,口吐白沫,竟是出现了惊厥的症状!

    “教授!”严语赶忙掐他人中和合谷,过得一会,张顾霖的身子才软了下来,又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

    他的手终于松开,垂落一旁,严语随手将他的手收回被子里,然而此时却发现,张顾霖的手臂上,竟全都是疱疹!

    严语警惕起来,撸起张的袖子和裤管,又查看了他脖颈和身体,发现张顾霖身上几乎都是疱疹,一个连着一个,水汪汪的,不少已经被磨破压破,黄水横流,与衣服粘连在一起!

    更让人肠胃发寒的是,这些脓疱的中心处,都有个洞,严语没有戴手套,也不好去仔细检查,但他心中已经升起了极度的不安!

    好不容易捱到了卫生院,严语却没有马上下车,而是让徐傲先把齐院长找了过来。

    “先把口罩戴好!”严语朝齐院长这么一说,后者顿时心领神会,连手套都戴了起来。

    “只怕是烈性传染病,最好准备隔离!”严语之所以不让张顾霖进医院,也有这方面的担忧。

    齐院长上前来检查了一番,也是满脸担忧“我让人准备隔离病房,你也暂时不要接触别人,咱们随时准备转到上一级医院去!”

    严语点头应下,不多时,医院里已经清场,医护人员一个个“全副武装”,小心地将张顾霖和严语护送到了隔离病房。

    所谓隔离病房,也无法做到多么严谨的隔离层级,毕竟只是卫生院,只能说是一般的应急措施罢了。

    “咱们的生化室没有高级设备,赶紧取样,给蒋慧洁那边的办公室送去,他们的设备先进一些!”

    其实那边的设备比卫生院更老旧,所谓的先进设备,那都是蒋慧洁这个顾问带下来的,也仅仅只是生化分析而已。

    饶是如此,分析技术方面,蒋慧洁可比卫生院这边更管用,医院方面也是运转起来。

    严语心中却一直想着张顾霖惊厥之前的喊话。

    “到底是什么都死了呢……会不会跟教授的病有关”

    严语并没有想太久,齐院长就让人给他做全身消毒,不过手段比较“朴素”,用的是洗澡粉,撒了严语一身,而后不惜动用水喉,给严语上下冲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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