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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嬴政的小可爱
他点了点头:“嗯,我也喜欢……lily。”
他一语双关。
莉莉在心里哀嚎一声,深感心仪的圣诞礼物无望。
莉莉并不知道,要是没有艾琳临时的提醒,别说心仪的圣诞礼物,连礼物包装盒她都不会有机会见到——第二日,某位教授一直到临出发前被艾琳问起才恍然惊觉自己竟然忘记给莉莉准备礼物了!
“你居然忘了这个!”艾琳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和西弗出门了才发觉这个致命错误,“天哪,西弗勒斯,你几岁了?”
“……如果加上这五岁应该四十三四了。”西弗勒斯绷着脸,尽量让自己镇定些。别慌!别像个傻乎乎的赫奇帕奇一样六神无主!礼物,礼物,礼物,准备什么礼物好?得快些,时间来不及了,快点想啊西弗勒斯!!
对了,花,花!
莉莉喜欢百合花,他用变形术变一束百合花!
艾琳看着儿子掏出魔杖变出一束花后简直要以头抢地了:“天哪,西弗,这太没诚意了,也有我的错,居然忘了提醒你。但是你……”
她又把后半句话生生憋了回去,西弗社交礼仪的匮乏,恰恰反映了他几个指头都数的清的交友圈子,甚至就在那匮乏的圈子里也找不到能与他互送圣诞礼物的人。艾琳的心在一瞬间被酸楚填满,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花也挺好,包装盒交给我吧,一定让莉莉喜欢。”艾琳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少年时学习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技巧用在这个包装盒上,让它充满对女孩的吸引力,那会让盒子里略显寒酸的花也变得异常耀眼。
西弗勒斯将花交给了艾琳,他有些自责,为自己的疏忽。他一定要在莉莉生日的时候弥补这个错误。
西弗勒斯的忐忑一直维序到了莉莉兴奋的尖叫声响起后。
“天哪!西弗!你简直太好了!!”莉莉捧着百合花几乎转起圈来,“我太喜欢了!”
那个粉嫩嫩的包装,她喜欢!还有那些一闪一闪的小星星,漂亮的丝带,会动的卡通图案,都是她喜欢的!最主要的是,一束散发着清香的百合花!
她错了,西弗才不是大笨蛋,他全部明白她的暗示!
三个大人抿着嘴憋笑,佩妮详装嫌弃地看着莉莉,却在打开自己的礼物盒子后也变得和莉莉一样兴奋。
艾琳送给姐妹两的是一对漂亮的魔法项链,十分夺目,佩妮爱不释手,并对莉莉反而抱着花放不下来发出“小孩子就是傻乎乎”的感慨。
西弗勒斯大松了一口气,当然,如果他能知道莉莉送给他的礼物是什么的话,想必这口气不会松的这么早——以至于吊在了半中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得。





hp吾爱 第25章 Chapter 25
“不用了,莉莉。”西弗勒斯右脚朝后微微退了一步,眸子盯着莉莉手里在灯光下显得十分闪耀的发带,眼底的如临大敌被隐藏在了纯黑的眸色里。
“你不喜欢吗西弗?”莉莉紧张地问。
“……不,喜欢。”西弗勒斯说的是实话,尽管这发带的配色加上平安夜的灯光显得更为耀眼,让他恍若身处闹哄哄的狮子窝,被满满的金红色充斥在大脑里,就好像是一头西班牙鲁莽粗俗的斗牛。
但是他还是喜欢的,因为这是莉莉送的。
然而这可不代表他愿意把这玩意儿整到头发上去!莉莉亲手也不行!
“喜欢为什么不试试呢?”莉莉疑惑地看着他,“你瞧,我头上这条和你这条一模一样呢,你还说很好看来着,你带上一定也好看!我给你带嘛西弗。”
她开始抱着西弗勒斯的胳膊撒起娇来,试问西弗勒斯顶得住吗?——他着实顶不住啊!!!
西弗勒斯憋红了脸,僵硬着身体微微后移,躲闪着莉莉毫不避讳的亲密接触,这太近了,不该这么挨着,这太不绅士了。
在西弗勒斯像是中了半石化咒,动作都不利索地避着莉莉某些部位与他胳膊的亲密接触时,莉莉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已经长到肩膀的柔软黑发。
“啊哈!”莉莉跳到他身后,“我抓住你了!西弗你可不能再躲了,小心拔疼头发。”
西弗勒斯抿着唇角,微微侧了身体,弯曲了腿,让莉莉够得到他的头顶,动作能更轻松些。他突然想起在霍格沃兹时,每逢情人节学校那些脑袋被迷情剂泡的出了问题的学生们有一年流行送的一种巧克力,名字叫做“甜蜜的折磨”,他当时只是冷笑着,不遗余力地去逮那些敢在宵禁时幽会的小崽子们并狠狠地扣上几十分。
此时此刻他竟是明白了,“甜蜜的折磨”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好了!”莉莉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转到西弗勒斯面前,“我瞧瞧怎么样……”
她的话戛然而止,微微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西弗勒斯。
“怎么了?”西弗勒斯抬起手碰了碰头发上的发带,准备拿下来,“是不是很怪。”
怪就对了,赶快取下来得了,再在他头上多待几秒钟他都觉得自己是斯莱特林的叛徒。
“不不不!”莉莉连声制止,“好看!好看极了!”
她抿了抿嘴巴:“你,你不许取掉哦!”
莉莉说完,便蹬蹬地跑开了,便跑便喊:“你等我,我去让爸爸取雪橇,我们一起滑雪橇!”
她通红了脸,捂着不知为何跳的过于欢快的心脏,跑出屋子后连路都没有看清,脚下一绊栽倒在厚厚的雪上。她爬了起来,没有拍身上的雪,只是呆立在那里,眼前全是方才的景象,她在这之前确实认为西弗扎上发带肯定会不错,但没想会那么……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他的面庞在灯光下也发出了璀璨夺目的光,让她移不开目光,只能感受到心脏欢快的跳跃声。
“莉莉?”西弗勒斯追了出来,“你刚才摔倒了吗?有没有受伤?”
“啊?啊!”莉莉受惊般回了头,暗处的脸庞哄地烧了起来,“没,没有,我去找爸爸,西弗,你帮我去叫佩妮,我们待会一起玩!”
她又蹬蹬地跑开了。
西弗勒斯叹了一口气,手指在发根处碰了碰,终究还是没有取下来。
雪橇取来了,西弗勒斯并没有滑过麻瓜的雪橇,但他看了一会便也明白了,只是这对他来说是一项并不比魁地奇好多少的粗鲁运动,瞧瞧那些摔倒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的麻瓜们吧,怎么不把他们的脑袋也扎进去装鸵鸟呢?
“莉莉!”他脸色微变,冲了上去,将险些一头扎进雪里的女孩拉了起来,“你……你以为你穿的圆鼓鼓便真的会像个皮球一样充满弹性吗?”
会摔伤的知不知道!
他黑着脸跨到雪橇上:“我来掌控方向,你给我好好抓着栏杆。”
“好!”莉莉大笑着,朝另一边坐在另一个雪橇里的佩妮挥了挥手,“佩妮,我们比比谁更快!”
“这不公平,你们两个人呢!”佩妮不满道,“爸爸,你来帮帮我!”
“那也不公平!”莉莉也叫了起来,“爸爸是成年人,我和西弗都是小孩子呢……啊啊啊啊……”
西弗勒斯已经黑着脸控制着雪橇朝斜坡下冲了过去,他掌控着方向的同时将莉莉整个人圈在了自己怀里:“莉莉,抓紧栏杆。”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可不是小孩子,还有,莉莉,我让你抓栏杆,不是抓我的衣服。”
莉莉咯咯笑着,一手抓着西弗勒斯胸前的衣服,一手抓着栏杆:“哇,西弗,你滑的真不错!你很有运动天赋!”
“……”西弗勒斯“不情不愿”地勾起了嘴角。
“前面!”莉莉突然惊叫出声,“转方向西弗!”
西弗勒斯当然看到了!有一驾雪橇以极快的速度横冲直撞了过来,驾驶它的小子自己倒是带着头盔护腕,像一头冲出栅栏的蛮牛:“让开!快让开!我刹不住了!”
脑子被鼻涕虫吃了的不遵守规矩的麻瓜!这样恶劣的突然变道即使在魁地奇上也是要被……好吧,在魁地奇上胜者为王,没有这样的规矩,但是这样的行为也只有脑子估计是蟾蜍卵做的纳威·隆巴顿才做的出来!看来麻瓜界尽是一堆与蟾蜍有近亲关系的混小子!
西弗勒斯没法在众目睽睽下取魔杖,更别提使用了,而且这样的紧急状况他是第一次处理——他开始后悔了,刚才不应该带着莉莉冲下来,他得为这样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梅林保佑莉莉不会受伤!
他皱着眉控制雪橇的方向,尽力将它朝一边拉:“莉莉,抓紧!”
虽然两架雪橇还是撞在了一起,但因为西弗勒斯的控制,只是擦了些边,雪橇倾斜了方向朝一边歪着有倒下去的趋势,西弗勒斯微舒了一口气,将莉莉抱紧在怀里,估摸着会在雪地上滚上两圈,问题不大。
两人果真摔了出去,但力度已经减少到最小了,只是在柔软的雪地上打了两个滚,跟在后面目睹了一切吓得脸色苍白的伊万斯先生舒了一口气,他和佩妮下了雪橇,佩妮瞪了眼不远处撞到一颗树上,从雪橇里弹出来摔倒在雪地里正挣扎着爬起来的少年,朝莉莉和西弗勒斯奔跑了过去。
但她在看清两人的时候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惊叫出声——她在最后关头捂住了嘴将惊叫声堵在了嘴里。
莉莉整个人趴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两人的重量将雪地压下去一个不小的坑,她的帽子都掉在了一边。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佩妮看到,莉莉散乱的发丝下,白皙面颊上,红樱桃一样的唇瓣正紧紧贴着另外一张嘴唇。
佩妮惊呆了,莉莉也僵硬着身体,支着一条胳膊放也不是,起也不是。
而我们的魔药大师,一个拥有五岁男孩身体,灵魂却近四十年没沾过荤腥向来洁身自好的老男人,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已经连着中了十个石化咒了。
哦,当然,其实这石化咒还附带欢欣药剂的药效,不对,或许说迷情剂更为合适。
如果哪位朋友你刚好有幸见到了这个场面,那么请赶快去买一张票吧,因为你有幸见到了一个人从脚脖子红到头顶就好像在蒸锅里蒸了一圈的情形。而且这个人一辈子都不一定会再现这样的场景——起码众目睽睽之下是不会了。
走过来的伊万斯先生哈哈大笑起来,根本没当回事,他上前拉起来莉莉,眨着眼睛开玩笑:“莉莉,你这下可得对西弗勒斯负责。”
莉莉捂着脸颊落荒而逃,她逃到了伊万斯夫人的怀里,却在看到母亲脸上也一脸打趣笑容时羞地转身朝家跑。
艾琳压了压直跳的眉梢,她看到自己从雪地里爬起来的儿子,那本来苍白的面色此时却红的堪比落日余晖。真不知道这算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她暗暗想。
两家人告别的时候,莉莉和西弗勒斯都已经看不出异样了,两个当事人对发生的事绝口不提,反而都一本正经比成年人还严肃。
“那么,改天见,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莉莉甚至还朝着男孩鞠了个躬!
佩妮憋笑憋的肚子疼,捂着嘴栽倒在沙发里。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头发上的发带在那会整理头发时已经取了下来塞进了口袋,柔软的黑发快到肩头了,遮住了他其实还烧红的耳朵。
“改天见,莉莉·伊万斯小姐。”他居然对着莉莉回鞠了个躬。
艾琳诧异地张了张嘴巴,她把那句“你还好吧,没有摔得哪里不对劲吧”憋了回去,因为她还记得自己的儿子可不算是真正的五岁小孩。
对啊,确实不是啊!那为什么还如此……幼稚的可爱?
艾琳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登时就把儿子揉到怀里去。
“再会。”她和伊万斯夫妻道别后,和西弗勒斯出了门,天边已经泛起微微的鱼肚白,很快便会迎来新的一天。
两人在无人的街角幻影移形了。
蜘蛛巷尾的屋子里,艾琳轻轻放开西弗勒斯的手,嘴角的笑意泛了出来:“我想,西弗,你们才五岁,谈恋爱有些早了。”
“妈妈!”西弗勒斯终于蹦出滑雪橇后对着艾琳的第一句话来。
“不过,如果到了二年级,就可以了哦。”艾琳眨眨眼,愉快地上了楼,“看来我得早点做打算了,也就是十来年的事,结婚可不是一桩简单的事宜。”
西弗勒斯表示无地自容。
可恶的麻瓜雪橇!
他再也不会碰了!
……不过只有他和莉莉的话……
梅林的虹钢丝球!他刚才在想什么!
莉莉才五岁!五岁!
五岁!
梅林的最肥的紫色三角裤!




hp吾爱 第26章 Chapter 26
五岁的孩子总是天真而健忘,有时候健忘的有些残忍,竟管这份健忘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年岁尚幼而情感懵懂——在莉莉·伊万斯还不懂的自己那种脸红心跳,半夜的胡思乱想意味着什么时,时间注定会让她将这种感觉遗失在角落里,而或许在多年后的某一天,她会找回这种遗失的感觉,并且恍然大悟,它意味着什么。
但这终究是以后的事了。
起码现在,对五岁的莉莉·伊万斯来说,平安夜那个意外的吻,不过是一个让她在不知名的尴尬和心脏狂跳中度过半个夜晚的,童年的小小插曲。
而她并不会知道,这个小小的插曲对另外一个主角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在多年之后,某个对一切激烈运动都抱有不友好偏见的男子却独独对麻瓜雪橇宽容异常,这一点或许能让已经成为他妻子的莉莉·斯内普夫人有所考证。
言归此刻——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是的,就这么过去了,难道你还能指望一个斯莱特林主动提及一件让他面红耳赤失态异常的事吗?当然,咳咳,他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爱把这事翻来覆去回味几遍是他自己的事。
这个平安夜对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内普来说足够载入记忆深处,而对于奥地利纽蒙迦德监狱里唯一的犯人来说,这是自他被关押在这所他自愿进入的高塔里20年来,第一次被他所期盼渴望的人探视——即使这个人赢走他的魔杖,剥夺他的自由,亲手把他送进这所暗无天日的监牢。
只是,若是没有正好撞上圣徒来,或许更算得上是梅林的馈赠。
邓布利多看着放在地上包装致的盒子,这样的华美与阴暗冰冷的石头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像是置于泥地里的珍馐。
他像是没有看见对他举起魔杖的圣徒,只是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半坐在石床上的男子。
二十年的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的发丝依然金黄璀璨,金棕色的眼睛一如少年时,虽然失去了记忆中那种明亮的光芒。
石床上只有一张简陋的毯子,半叠在床脚。
这个被囚禁于高塔之中,唯一算得上窗户的只有黑石块堆砌的塔顶一方狭小的通风口,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年的男人,似乎和曾经叱咤欧洲,让整个欧洲除了英国的巫师界都惶惶不安的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卡鲁赛尔。”格林德沃警告出声。
立在一边的男人放下了对着邓布利多的魔杖,竟管自始至终邓布利多都没有投给他一个眼神。
格林德沃停止了下床的动作,他重新坐在石床上。
“阿不思,许久不见。”他轻轻开口,“我想我可以解释卡鲁赛尔在这里的原因,毕竟是平安夜,不是吗?”
“解释有时候并不需要。”邓布利多抽出魔杖挥了下,地上出现了一把棕色的椅子,“只是卡鲁赛尔先生。”
他终于侧眸看了那位眼满脸戒备的圣徒:“这里似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卡鲁赛尔看了一眼格林德沃,一言不发地走向塔楼通向下面的旋梯,身影很快消失在暗处。
“我想我没法阻止他们进来,毕竟这里的建设他们再熟悉不过。”
怎么会不熟悉呢?纽蒙迦德是圣徒门一手所造。
而这所在二战期间关押过数百巫师的监狱,这二十年来关押着唯一一个犯人,一个亲手设计了这所监牢的男子。
邓布利多坐在椅子上,他没有说话,目光似乎透过格林德沃看着他身后的墙面,白色的胡须遮住了他的下巴,盖住了他一半的脸颊,半月形的眼镜似乎有些模糊,因为镜片背后蓝色的眼睛看不清情绪,甚至看不清色。
格林德沃像是嗓子被什么扼住了:“阿不思,你……”
为什么二十年的岁月就让记忆里温和儒雅的棕发中年男子彻底变了一番模样,他几乎在自己面前的老人身上找不到过去的影子。
二十年的岁月,带走了格林德沃的自由,也带走了邓布利多的壮年。
“你很惊讶?”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他伸出指尖摸了摸胡须,“没办法,要忙的太多了,都没有人替我这个老人的身体考虑考虑。倒是你,盖勒特,似乎休息的不错,一点都不显老。”
他眨着眼睛开玩笑,但显然这是个失败的玩笑。
因为格林德沃的右眼,隐隐有些发白——他在生气,在失落,在隐隐的暴躁。
“休息?二十年不见天日原来是一种休息,而且还没有给你想要的境况带去一丝的帮助。”格林德沃右眼的瞳孔缩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所追求的利益实现了多少,阿不思,你让这世界变得更平等了吗?”
如果世界变得好一些,怎么还会让你如此憔悴?巫师界可一点都没有让你省心,不是吗,我的阿尔。
“二十年。”邓布利多苦笑起来,“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二十年能有所改变。”
“如果是我,二十年足够了。”格林德沃闭上眼睛,控制着情绪。
他好不容易见到了阿不思,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不想推开他再等一个二十年。
“你还是不明白,你那样的平等,爱,和平,永远不是真正的。”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也许我不该来这里。”
格林德沃僵了一下,他兀地睁开眼,盯着邓布利多那双蓝色的眸子,似乎从那里能窥到让他遍体身寒的冰冷:“我以为,二十年,你起码会对我有哪怕一丝的想念。原来你只是来瞧瞧我的理念是否有所改变,并以此决定我的罪名还需要罪加一等还是从轻处罚!”
邓布利多的手指颤了下,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我告诉你,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永远以我们十八岁共同所立誓言为追求。你抛弃了它,我没有抛弃。”格林德沃背过身,即使他全身上下都在渴求着,命令着他的目光停留在邓布利多身上。
“……那是个错误,那是个轻狂的错误。”邓布利多终于又开了口,但他的嗓音变得无比沙哑。
“那是愧疚让你产生的错觉!”格林德沃右眼的颜色更淡,“是我的错误导致了你的愧疚,我该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但绝不是以你信念的倒塌为代价!”
“我的信念从未倒塌。”邓布利多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盖勒特,如果这些年你的想法从未改变,那这二十年于我而言唯一的意义都荡然无存。”
因为这二十年,除了这点能抱有的缥缈希望,剩下的只有……孤独。
“也许我们不应该说这个。”格林德沃又转过了身,他似乎平和了,但他右眼的颜色让邓布利多知道他并未平和,“平安夜不是吗?二十年了,你终于愿意来和我过一个平安夜,我可不想让糟糕的气氛毁了这个夜晚。”
平安夜……是啊,平安夜。
邓布利多的蓝色眸子似乎更为浑浊了,他像是在看着格林德沃,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
“盖勒特。”他用疑问的语气,这个年过八十的老人面上浮现出的困惑让人不可置信,“如果下一个二十年,你的想法依旧还未改变,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这座塔,这根魔杖,这些岁月的折磨,又有什么意义?”
下一个二十年,再下一个二十年……
格林德沃右眼的颜色逐渐变了回来,他的神色中透露出异样的温柔:“阿不思,你是想念我的对吗?当初那场决斗你是迫不得已的对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没有关系,我自始至终,都当你迫不得已。”格林德沃从石床上下来,赤脚踏着冰冷的石头向邓布利多走来,“如果待在这里能让你的为难减少,也是有意义的。”
“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疲惫憔悴?”格林德沃走到了邓布利多面前,他微微弯下腰,想要看清邓布利多浑浊的蓝眼里隐藏的秘密,“你如此疲惫,才是让我觉得这一切很可能都没有意义。”
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
“你逃避的方式永远是这样,阿不思。”格林德沃叹了一口气,轻轻张开双臂,抱住了椅子上的人,“抛开这些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我想念你,阿不思,无论这世道怎么变,无论你还要再关上我多少年,也无论你会不会再重新找回我们的血盟之誓,我都想念你,阿尔。”
“所以,不要再让我等二十年了。”他也闭上了眼睛。
一双手在他背后抬了起来,呈半抱的姿势,似乎想要回抱住他,那双手有着修长的指节,竟管岁月已经让那双手的皮肤开始褶皱,但却掩盖不住曾经的风骨。
邓布利多终究没有继续下去,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停止了回抱的动作。
他为守护你的坟墓而死,他在纽蒙迦德53年,直到死亡......
西弗勒斯的话在他脑海中旋转徘徊。
邓布利多的手指动了下,微微弯曲着,他继续了他的动作,轻轻回拥着格林德沃微凉的身体。
我也想念你,一刻都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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