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igi007
第叁天……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她饿得头昏眼花,不得已,又吃了好几块饼干,然后她着急的发现,只剩下叁块了。
小姑娘急得直哭,这样下去,妈妈就吃不到了。
咚咚——
有人在敲窗户。
高奚抬起被泪水模糊的眼睛,一张白嫩的小脸满是泪痕,十分的惹人怜爱。
妈妈有钥匙……可不是妈妈的话,会是谁呢?
她慢慢走到窗户边,然后爬上凳子,怯生生的往外面看去。
却见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
他扬起灿烂的笑容和她打招呼:“你好啊!我叫齐越,今天刚刚搬到你家隔壁哦。”
“你好…我叫高奚。”
“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做什么呢?和我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找她出去玩呢。
高奚有些开心,却很快又沮丧起来:“和我一起玩的话,你也会被讨厌的。”
“为什么啊?”齐越不明白她的话,其实刚刚他是听见了哭声才会过来敲窗户的。
没想到是个很可爱的小妹妹嘛!他还以为之前姑姑和他说过的红衣小女鬼的故事是真的……
他眼前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皮肤很白,像个洋娃娃。
小齐越有些脸红,为了遮盖这一事实,他只好转移话题,邀请她一起出来玩。
天气那么好,为什么要关在家里?
“他们说我是野种……小哥哥,你想知道什么是野种吗?”
小姑娘略显疑惑着天真的问他。
野种啊……
齐越当然知道,因为没有妈妈,他也被骂了无数次野种。
她和自己一样吗原来。
“就是,与众不同的意思。”
这也不算说谎吧?
“那他们为什么要打我……”
齐越怒了,捏紧他的小拳头,“谁打的你,带我去找他,我让他重新认识你是谁!”
高奚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破涕为笑的她看着更加的可爱,小酒窝里面仿佛装了蜜糖一样。
好像一只姑姑带他去看过的波斯猫,好漂亮。
齐越的脸更红了。
可惜高奚出不来,低落的说道:“妈妈出去工作了,让我不要出门,把门反锁掉了。”
“这样啊……”男孩看了一眼有钢条封住的窗户,显然让她爬出来和他一起去玩也是不现实的。
他突然跑走了,高奚的眸子里写满了失落。
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可过了没多久,他又回来了,还拿着两张草稿纸。
在她面前扬了扬,爽朗的笑道:“看,之前在幼儿园,老师教我怎么折纸飞机,我们一起来玩!”
高奚的小脸红扑扑的,显然很期待,“可…可是我不会。”
“我教你啊。”
这是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投射在屋顶,挡住了一半的热烈,齐越站在明处,高奚融身在暗里。
她看着阳光洒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忽闪出一种细碎的光芒。小男孩认真的迭着,拥有洁白羽翼纸飞机慢慢在他手里成型。高奚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渴望的想到外面去。
“学会了吗?”男孩举起迭好的飞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姑娘点点头,“会了。”然后学着他刚才的步骤,迭了一个同样的纸飞机出来。
“你真聪明,看一遍就会了。”
高奚被夸奖得有些脸红。
她没有去上幼儿园,妈妈也不教她做小手工,从来没有人夸过她聪明。
只有偶尔她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才会听到他们互相炫耀,今天谁谁又被夸奖了。
“那我数一二叁,我们一起扔出去啊。”
她不解:“为什么要扔出去?”
小男孩语塞了一下,“因为它是飞机,使命就是要飞出去的啦。”
“飞到哪里去?”
“嗯……天上、地上、树梢上、水塘里、跟着风,哪里都能去。”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拥有翅膀的纸飞机,内心有些羡慕,她也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纸飞机呢。
齐越见她像是不舍的样子,安慰道:“没事啊,这只飞走了,我们再折下一只。”
高奚可爱的笑起来,“好。”
齐越觉得只要她一笑,自己连带着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他想,以后要多逗她笑才行。
“那你准备好了吗?一、二、叁!——飞喽!”
高奚看着他们两的纸飞机摇摇晃晃的飞起来,越过窗户,翻过围栏,往更广阔的地方去了,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好玩吗?”
高奚用力的点点头,“嗯!”
齐越突然有些别扭起来,结巴道:“那、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
“当然了!我在这里也没有朋友,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谢谢你。”高奚从铁杆窗户伸出小手,握了握他的手掌。
“不、不客气。”他话音刚落,肚子就发出一声咕噜噜的响来。
男孩的脸色爆红。
在好朋友的面前发出这种声音,这实在太丢人了。
高奚抿着唇,小声道:“你等我一下。”
她跳下凳子,去拿了小熊饼干,留下了自己和妈妈的那块,准备拿最后一块给他。
可转头她又顿住了,还是伸手把自己那块也拿上了。
她再次回到窗户边上,把两块饼干都给了他,“给你吃。”
齐越其实也一天没吃东西了,闻着饼干的香气咽了咽口水,“都给我吗?”
高奚认真的点点头:“都给你。”
她只留下妈妈的那块就好了。
“谢谢!”齐越拿过饼干,一把塞进嘴里,差点感动哭了,他好久没吃过饼干了。
“咳咳……”可因为吃得太急,不幸被噎住。
小高奚也适时递过来一杯水,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咳咳咳……谢谢……”他红着脸道谢,这一整天他算是什么人都丢没了。
“明天,你还来找我玩吗?”
“当然了!你要是出不来呢,我就每天来找你,等你能出来了,我带你去放风筝!”
小高奚的眼睛亮了起来,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期待极了,“真的吗?你真的会带我去放风筝吗?”
他拍着胸脯保证:“当然了!我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骗你呢。”
短短的几个小时,他们就已经从陌生人变成朋友再变成好朋友了。
他和她相遇的这一年夏天,和醺的风吹拂过他们的笑颜,连蝉鸣都变得不再扰人。
*
高奚从梦中悠悠醒来,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回想睡前的画面,月光下的俊朗少年朝她笑着。
“齐越!”她猛的坐起来,心如擂鼓。
“在呢。”
他拖着腮,坐在床边看她,“你的生物钟还真可怕,才五点呢。”
明明昨天醉得那么厉害。
“你…你没事了吗?”
“还行吧。”
齐越打了个哈切,怎么说呢,他现在不算有事,但也没有太轻松,他能感觉到那女鬼不停的想拖他回去。
只要一睡着,恐怕就完了。
不过昨晚看了她整整一晚,也不是太难熬就是了。
又想起昨晚那段肉欲高涨的情事,他突然有些脸红,“你……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高奚还在担心他的脸色不太好,听他突然这么问便有些迷茫,“什么事?”
果然不记得了……
齐越不知自己是遗憾还是庆幸。
他颇郁闷的看了她一眼,闷声道:“快起床吧,去吃早点,该上学了。”
高奚纳闷的同时仍旧很忧虑,拉住了他的手腕,“你不然还是回曲爷爷那吧,再多休息两天。”
齐越笑着回握她的手,“没事,我跟着你可能更安全。”
“什么意思?”
“先出门再说,路上告诉你。”
我幸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十一)
他们两由于其中一个实在是神头不足,另一个摔伤了腿,所以没办法再骑单车上学,只能坐公交了。
而齐越也已经把梦境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高奚。
“你是说这个故事里她是被辜负的那个人吗?”
齐越点点头,但看自家小青梅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问道:“你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说不上来,但梦境既然是由那女鬼控制,说不定你经历的事或许也并非是全部事实……我之前打听过那口井的事,我们现在住的那栋楼和那口井,都是五十年前修起来的。”
“五十年前,这两件事有关联?”
“嗯,而且你说梦境里的男主人叫陈松,而修井的富人也姓陈。”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在那梦里他们住的地方好像就是老街这一区,只是变化有点大我一时没想起来……所以有可能是那件案子后他才盖了那口井?”
高奚摇摇头,“不知道,但我拜托了陈倚楼去查查这个事,或许待会就知道了。”
齐越看着正在驶来的公交车,拉住高奚的手腕,往步行道上退了几步,“小心点,先上车吧。”
她微楞了一下。在他拉住她的手腕之时,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有些脸热。
公交车上已经塞满了人,他两上了车投币之后只能被堵在一个角落里。齐越一手拉住吊环,一手护住高奚,不让她被别人挤到。
由于人太多,高奚并没有能拉住吊环,只有无奈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齐越笑道:“你可要抓紧,千万别被甩出去。”
他话音刚落,司机就来了一个急刹车,不少人都往前摔去,一时间车厢里充满了抱怨声。
齐越及时牢牢地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才没让她出什么事。
可他们现在的距离,也实在太近了。
“乌鸦嘴……”她轻嗔了一句,把头低了下去没看他,但耳尖却微微泛红。
齐越也没想到。她被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和昨晚情况不同的是现在的她是清醒的,会害羞、会嗔怒,鲜活又美好……他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而她雪白的胴体却又一直出现在脑海里。
于是两人都齐齐的沉默,不发一言。
十几分钟后高奚才又抬起头看他,她一时还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哪里变了……或许是身高,从上高一开始,这人就像吃了发条,蹭蹭的长高,不知不觉她只能和他的胸口齐平,已经需要仰视他了。
少年脸部的线条逐渐硬朗起来,他的下巴有青涩的胡茬在冒头,喉结也十分突出了……虽然他的手臂从以前就很有力,但今天一把搂住她的腰的时候分明又和以前大不相同。
说起来,他最近的行为举止也是沉稳了很多,明明冲动起来就要把人揍翻不可的人,如今竟然也学会了忍耐和伺机而动。
虽然还是有点傻。
高奚没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悦耳的笑声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里,哪怕他摸不着头脑,却也扯动嘴角,笑着问她:“笑什么?”
“你的手碰着我的痒痒肉了。”她将拉住他胳膊的手了回来,搭在他腰间,然后轻轻挠了挠,俏皮不已地道:“礼尚往来。”
齐越一瞬间绷紧了身子,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么做。
关键糟糕的是,他被碰到敏感的腰间,除了发痒还有了点莫名的冲动。
胯下的东西渐渐躁动起来,顶起一个帐篷。两人又贴得紧,高奚没一会就感觉的有什么顶住了她。
齐越咬牙,抓着吊环的手青筋都暴出来了,偏偏车上人又多又挤,根本退无可退,不能离她远一点,就只能被迫接受她这样无形的撩拨。
高奚疑惑地见他不发一言的抿着唇,眼神幽深,刚想张嘴问他怎么了,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她不是一无所知的普通高中女孩子。因为李慧的工作原因,甚至在她小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可如今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些她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男人,是从小陪她长大的,对她而言如兄如友的齐越啊。高奚面红耳赤,赶忙把手放开,身子不敢再贴这么近。
昨天他在她身上品尝到了男女情爱,今天他又让她清楚的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了。
齐越早就不把她当做小妹妹来看待。从初二那年开始,他就对她有了性冲动,并且第一次遗的那天晚上,梦里都是她。
他无比清楚她身上的魅力。她的体香是把他往桃源乡勾引的绳索,她的目光皎洁而明媚,他只愿这块澄澈水镜中只有他的身影能被清楚的倒映。
“……你就这样撒手了?”他见她想往后退的反应,一时有些失落,心火更是旺盛。
是她先撩拨的,居然就想逃了?
高奚尽量压低了声音,“那怎么办……好多人啊,你克制一点……”
齐越咬牙切齿,又紧紧的扣住她的细腰往怀里带,让她好好感受他无处释放的欲望。
她无措又羞恼地小声的斥他:“齐越!”
而他颇有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坏心地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帮我遮一下啊,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
他呼出来的气息很热,吹拂起她雪白脖颈间一片心悸的战栗。
“别动……我说真的。”
听他气息不稳的样子,高奚的确是不敢再动了,深怕再惹出什么乱子。
只是气呼呼的掐他的手,齐越嘶的一声,却又觉得好笑,而且疼痛也有助于缓解冲动,便由着她了。
等到公交车驶到学校时,他才平静了许多。
一到站他怀里的人便像条鱼一样飞快的溜走,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齐越无奈地不紧不慢着跟着她,“你生气了?”
高奚才懒得搭理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没多久就撞上了谢季。
“还活着呐。”她看了齐越一眼,冷淡的讽刺了句。
“……托你的福。”
谢季一向是讨厌他得很的。伸手搭住高奚的肩膀,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送他。
“好了阿季,和蠢货说话也会变笨的。”高奚笑着说道。
齐越差点摔倒,无语的看着她两有说有笑的走远了。
早上还说很担心他呢……
叁人很快进了教室,齐越还来不及和高奚说点什么,就被秦放等人勾着脖子拖到座位上去了。
“你可算回来了,旷课两天去哪玩了?有好玩的也不叫上我们,够不够意思?”
“……我是请病假。”
齐越边说话边把书包放进桌箱里,然后就听见周围的人毫不客气的嘲笑声。
“骗鬼呢,你也会生病?”
“不是说笨蛋都不生病的吗……”
“什么病啊,禽流感吗哈哈哈哈哈。”
齐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拿书挥了挥,像赶苍蝇似的,“滚滚滚,都滚。”
“……可是你的脸色真的不太好,齐越,你没事吧?”
齐越看向小声说话的那人,是他的同桌沉清渚。
哪怕周围那么多男同学聚在一起,他也是看起来最安静的那个,平日里也寡言少语,齐越和他也没说过几句话,唯一印象深点的是他也是学生会的人,还是副会长来着。
“没事,小病而已,谢啦。”齐越不甚在意道,尽管事实并非他说的这么轻松。
沉清渚见他这么说便点点头,继续做数学卷子,没有再搭理谁的打算。
秦放仔细端详了齐越的脸色,咦了一声,“真的诶,这么看起来还挺苍白的,黑眼圈也重。”
钟之遥啧啧两声:“看起来像是纵欲过度。”
不说还好,他话一出口,有些不嫌事大的就把目光往高奚身上投去了。
齐越踹了一下桌子,拉回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皱眉道:“看什么看,小心待会她挖了你们的眼睛。”
秦放嬉皮笑脸的对他说道:“你可不知道,这两天你不在,高奚身上的寡妇味有多冲。”
“秦放。”沉清渚略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秦放挑眉,不屑道:“怎么?副会长要记我的过啊?你是高奚的狗吗,齐越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你……”
齐越拍了拍沉清渚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在意,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放,“你有本事到她面前说这话啊。”
秦放仿佛噎了一下,却真的没再说什么了。
“要上课了,你们还不回去吗?”齐越前面的柏林廷回头过来对他们说道。
“知道了班长。”
于是众人便相继离去。
柏林廷把这两天的作业和运动会的统计表都给了齐越,“这两天你没来,这是运动会的名单,你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就交给甄老师了。”
齐越点点头,他大致看了一眼,把自己的名字添在了长跑和游泳一栏上,又顺带看了眼高奚要参加的项目,才说道:“没什么问题了,对了,今年的篮球队还是我们五个?”
他想了一会儿沉吟道:“找两个候补吧。”
万一他真的因为这女鬼出问题了,总不至于拖累比赛。
柏林廷倒没想过找候补,因为参加篮球队的这五个人体能一向很好,校内校外也打过很多次比赛了,一直以来都没找过候补。
他看了眼齐越明显不太好的脸色,也思量起来,道:“好吧,你觉得要找谁?”
齐越勾了勾同桌的脖子,笑道:“怎么样,你要不要来试试。”
沉清渚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体能不怎么样,就算候补不一定上场,找我也不太好吧?”
“试试么,说不定这次过后你就喜欢运动了呢?”
柏林廷的同桌林栗子也回头调侃道:“算了吧,找他还不如找谢季。”
其余叁人心知不该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却还是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远处的谢季突然感觉到一股恶意。
柏林廷咳嗽了两声:“别开玩笑了,她要是动手打你,我们可拦不住。”
林栗子摊摊手,“那是你们男生没用,奚奚总会保护我的。”她点了点下巴,眼里有狡黠的光芒,看着齐越道:“你把奚奚让给我几天吧,我报名了市里的钢琴大赛,需要两人联弹。”
为什么所有人都默认高奚是他的了……
齐越努力克制嘴角上翘的冲动,正直地说道:“这你得问她吧,我哪能帮她做决定。”
林栗子优雅地卷了卷她的长发,嘁了一声:“假模假样。”
沉清渚:“……不是在商量篮球候补的事吗?”
话题逐渐跑偏了可还行。
他们这边插科打诨,高奚那边气氛就相对凝重多了。
她一边翻看着陈倚楼给她的资料,眉头是越锁越紧。
看得陈倚楼都有些担心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你查到的真实性可靠吗?”
陈倚楼很郑重的点头:“我用我家赌场的生意保证,可靠得不能再可靠了。”
高奚心里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最终深呼吸了一口气,笑着对陈倚楼道:“谢谢你阿楼。”
“诶不用谢,反正我们是等价交换啊。”陈倚楼托着腮,探究的看她,“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要我查这种陈年旧事。”
高奚只是笑了笑,“没什么,一些悬而未决的往事,不值一提。”
陈倚楼拿过资料,纳闷的看了又看,“不就是修你们老楼的人富了又穷的事儿吗?有什么特别的……最特别的只有他老婆在他儿子两岁那年出车祸死了,他儿子十叁岁那年被确证成神病而已啊。”
他又叹叹气,“不过这男的还挺惨啊,富贵了又贫穷,老婆死,儿子疯……得到的都失去了。”
高奚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他最后一句话,然后想道:恐怕不仅仅只是这样。
她回头看了齐越一眼,他正在和同学说笑,眼底的青黑却不容忽视。
哪怕他不说她也察觉到了,恐怕他一睡着就会被女鬼再拖回去,一天两天还能忍受,但他到底不是铁人,和鬼怪耗不起。
一股郁气渐渐堵在她心里。
齐越察觉到她的视线,于是也看了过去,十分俊朗阳光地朝她笑了笑。
别担心啊。
高奚却平淡的回了目光,却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轻轻勾了唇角。
齐越当她还在生气,有些郁闷的叹气。
不过也正是时候上课了,大家都集中了注意力准备听讲,没人再搭理他的失落。
一天的时光很快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阳气旺盛的原因,在这里齐越能感觉到女鬼对他的干扰小了很多。
今天高奚要去学生会处理事情,他便跟着一起过去了,往常也是这样,他总会等她一起回家的。
他坐在楼道等她,又开始有些耳鸣,心脏跳动得很快。
“烦死了!……”他低吼一声,这女鬼固然值得同情,可就凭她这变成鬼还不安生的模样,齐越真想把她物理超度了。
“齐越。”
他回头,高奚沐浴在夕阳里,面目柔和的唤他。
可他却迟疑了一下,万一又是女鬼在诱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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