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魅魔的庄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蜀七
第5章
天气逐渐变冷,雨季又要到了,奴隶们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像伺候领主的仆人们,虽然睡在走廊上,但是好歹是在城堡里,可以遮风挡雨,他们只能睡在田地边,睡在湿润的泥土上,又冷又潮。
如果生了病,就会被赶出这里,以传染给别人。
每到这个季节,没有奴隶敢保证自己可以在这里待到明年。
地蜷缩在同伴中间,但依旧很冷,他们没有衣服也没有被子,冷的时候只能跟同伴抱在一起,他脸上的伤被母亲抹上了草木灰,被叫醒的时候他还很茫然,因为天还没有亮。
但他很快记了起来,雨季快来的时候,黑夜会变长,白昼会变短。
所以管事的会把他们叫醒,然后让他们摸黑去地里干活。
可今天除了管事的那充满了嫌弃和鄙视的声音外,还有一股香味——食物的味道,少年地的肚子饿了,他咽了口唾沫,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
“领主大人赐给你们食物!让你们能一天吃两顿饭!”管事身后的仆人们提着几个大木桶,里面是热腾腾的豆糊,没有放任何香料和调味料,甚至连盐都没有。
但包括仆人在内,除了管事以外,所有人都在咽唾沫。
无论味道如何,这些是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
管事显然和管家一样,并不赞同给奴隶们更多的食物,他臭着一张脸,活像是奴隶们欠了他一大笔钱。
奴隶们连忙拿出自己的碗,领主从来不会给他们准备厨具,所以他们得自己想办法。
什么样奇形怪状的“碗”都有。
少年地的碗就是请求矮人帮他做的,用的是一种易碎的石头,一点点把中间敲空,比木碗耐用,但是不能摔在地上,摔下去就会碎,这是他最珍贵的财产,他沿着唾沫,抱着碗,和母亲一起挤进了等待打饭的奴隶们中间。
奴隶们不敢说话,但都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仆人手里的勺子。
一天有两顿饭,这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好事。
打了豆糊之后,奴隶们坐到地上,用手抓着吃,或者捧着碗喝。
少年地喝着豆糊,母亲从自己的碗里给他倒了一些。
地:“妈妈,你自己吃,我够了!”
女地还是坚持的给他倒了一些:“我不饿,你吃。”
地小声说:“新来的领主愿意让我们吃两顿饭。”
旁边喝完整碗豆糊的牛头人说:“新来的大人肯定是个好人!”
比起地和矮人,牛头人的心眼最少,他们这个种族也是非常受欢迎的奴隶种族,身体结实,不容易生病,力气很大,可以开荒和耕地,并且非常老实,从来没有牛头人奴隶出逃的消息或传闻,他们的价格在所有种族里最贵。
牛头人一脸满足地说:“如果每天都能吃两顿就好了。”
他抹了把嘴,跟同伴们一起前往树林,继续开荒。
地珍惜的把碗舔了一遍,然后才跟着母亲一起去地里。
似乎是因为这难得的一餐,整个早上地都没有听见有人的肚子在叫。
奴隶们的肚子没叫,池晏的肚子开始叫了。
他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死于各种疾病,而是死于饿肚子——因为面包寡淡无味,浓汤味道古怪,他前一天晚上并没有吃多少,晚上就饿了,又不好意思让厨娘去给自己弄宵夜,于是挺到早上。
结果早上吃饭的时候,因为饿饱了,又没吃多少。
所以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池晏要饿晕了。
管家敲门之后在池晏的应允下走进了池晏的房间,池晏听见敲门声后就立马端坐。
管家为池晏整理好衣服,就说起了领地的事,他一脸严肃,显得十分庄重:“粪便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也建了厕所。”
说是厕所,其实就是几个大坑,进去拉了以后自己埋上,坑旁边就有土。
总之比之前好多了。
“我们不养动物吗?猪马牛羊之类的?”池晏奇怪的问,因为动物的尿液和粪便都是可以做肥料的,他比较抵触人的排泄物,但奇怪的是不抵触动物的,可能因为不是同类,所以就不觉得脏。
比如他以前养狗,经常捡屎,觉得这也没什么,又不是植物,怎么可能不排泄?
但是换成人他就不行了,去公共厕所发现有人没冲,他都能恶心的想吐出来。
管家紧皱着眉头,认真地说:“圣院没有批文,我们是不能养动物的,要圣院批文,为那些动物进行了清洁仪式后,我们才能养,不然谁知道那些动物身上有没有魔鬼的印记?”
池晏没说话,他觉得这个世界有地矮人和牛头人,那天使和魔鬼的存在似乎也不会显得太奇怪。
池晏当机立断:“我们去一趟最近的圣院,请求蓄养动物吧。”
管家想了想,认为可行,但还是问道:“我们养什么呢?”
马是不可能的,这属于高级动物,只能由圣院饲养——理由是马原本是圣灵的坐骑,只有圣院配养。
但池晏这个穿越来的人可不会信,就算这个世界有超自然力量,那也不可能跟马有关。
就像黑猫,在西方是不详的象征,有黑猫就代表有脏东西来了,但是在东方,黑猫是可以辟邪的,家里养一只黑猫,普通的妖魔鬼怪无法近身。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听西方的,还是听东方的?
池晏更愿意相信东方的,除了他本身是东方人以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西方的黑猫其实是女巫运动的附属品,它本身只是女巫力量的一种投射,因为黑猫是女巫的化身,这就跟人扯上了关系。
而在东方,它是独立的,它更具备一个独立生物的特点。
圣院垄断养马行业的理由也很清楚,马是战略物资,在没有工业的现在,马是战场上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骑兵大于步兵,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因此圣院是在不予余力的把控着这个国家的一切,政治经济和力量。
池晏:“养牛吧,鸡鸭也可以养,还有猪。”
管家也觉得不错,这些动物的肉都很好吃。
这里的人不怎么吃猪,不是因为教条或嫌猪肉脏的原因,就是单纯的吃不到猪肉。
养猪不像养鸡鸭,猪需要七八个月才能养大,这里又没有饲料,可能花时间养了猪,到了获的时间,发现猪肉加起来还没有这几个月养的鸡鸭一半多,长久下来就没人养了。
地里没了粪便,池晏就愿意离开城堡出去走一走,他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他的“子民”,虽然在管家嘴里,这些都是他的“奴隶”。
他走在被踩平的泥地上,身后跟着艾伯特和卡尔,身边走着的是比他更像贵族领主的克莱斯特。
抬眼望去,“子民”们有男有女,但都是小孩年轻人以及中年人,真正的老人是没有的。
池晏奇怪的问:“没有老人吗?”
管家很自然地说:“奴隶是活不到老的。”
艾伯特也说:“就是士兵或者骑士,能活到老的都是少数!大人,您不必为他们感到忧伤,能成为您的奴隶,是他们毕生的荣耀!”
池晏:“……”
大兄弟,您还是闭嘴吧!
反而是克莱斯特说:“他们一生都在劳作,再加上没有药物,意外和疾病很容易让他们失去生命。”
但管家没觉得这有什么,相反,他觉得这很好,他说:“老人干不了什么活,还要浪食物,就算那些食物是他的家人给他的,那也是浪。”
至于他自己——虽然他老了,但是他是有用的,他是个品格高尚的人,跟奴隶不一样。
小孩都在拔地里的野草,他们没有一点孩子的活泼,艰苦的生活让他们从落地开始就要努力成熟懂事,因为他们过早的知道了活着的不容易。
一个个大脑袋小身体的孩子什么也没穿,吸着鼻涕拔草,有两个看到了池晏,也不敢用正眼去看,只能胆战心惊的用余光观察。
——这就是他们的新领主啊。
真好看啊!
他们吸吸鼻涕,小心翼翼的偷瞧着,还有几个咬着手指流口水。
希望新领主能对他们好一点。
也不用好太多,让他们获的时候吃一顿饱饭就好了。
池晏听不见他们的心声,但是只看他们的样子,池晏就觉得很不好受,他是个生在新华夏,长得红旗下的青年,他穿越之前干过最坏的事就是修改自己的考试成绩,得回去挨打,结果修改成绩被发现,挨了双份的打。
至于好事,他干过最好的事就是每年把打暑假工和寒假工的钱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有自私的时候,但不怎么坏,也有善良的时候,但也不怎么好。
如果他现在看到的是一群大人在这拔草,可能还没有这么大的触动。
但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对幼崽都是有感情的。
在池晏的世界观里,小孩子就应该享受父母的宠爱,如果不听话,也要承受父母的“宠爱”。
就在池晏一时无法回神的时候,管家非常不合时宜的开口说:“小崽子十个里能有三个活下来就很不错了,不过奴隶总是生孩子,您不用担心领地的奴隶会变少。”
在池晏眼里,这些孩子是“人”,是“人”的幼崽,是新生命的继承。
但在管家眼里,这些孩子是“物”,是可以买卖交换,有很多用途的“物”。
有很好,没有也不需要遗憾伤心。
“他们没有衣服?”池晏很认真地问。
管家也很认真地答:“哪有那么多布给他们做衣服?布可是很贵的。”
最低等的布,也需要两个铜币才能得很少的一点,只够做个袖子。





魅魔的庄园 第6节
池晏:“我们自己不能织布吗?”
他记得以前上历史课,古代很多家庭的入,织布都占大头,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可以作为硬通货取代钱币的职能,用以交换生活用品和食物,还能拿去交税。
所以对一个古代家庭来说,一台织布机是非常重要的财产。
西方工业革命,也是从珍妮机开始的。
管家:“我们要是能够织布,这里就是整个西部最繁华的地方了!”
行吧,原来纺织技术也被圣院垄断了。
池晏忽然拉住管家的袖子,把管家拉到前面去。
管家老脸一红,老老实实的被拉走。
确定骑士们听不见他们说话以后,池晏才小声问:“那我们能不能偷偷织布?”
管家摇头,一脸痛心疾首地说:“您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很快他也压低声音悄悄回答:“织出来了也不能拿出去换东西。”
池晏:“不能找商人吗?”
管家一愣,他第一次发现商人还能有这样的作用,于是他左思右想,觉得很有希望,商人走南闯北,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的,而且他们经过的地方有些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送了命,他们的信息是比较安全的。
“但是我们去哪里找织布机?”管家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池晏:“圣院肯定有,我们去圣院请求下批许可的时候,可以去观察一点。”
池晏很有信心把构造记下来,然后复制。
他小时候拆卸遥控玩具汽车,不吹灰之力就能复原,这算是他的天赋技能点。
既然是天赋,就不能浪。
第6章
圣院建筑只有一层,但修建的尤为高大宏伟,数根石柱耸立,雕刻着圣灵的人像,圣灵在雕像里是一个面目柔美的人,但非男非女,圣院的所有祷师和祝师都穿着颜色艳丽的长袍——染料价格极其昂贵,越是鲜亮的服装,越是价格不菲。
池晏从马车下来,他穿着自己最隆重的服装——一共有六层,身上佩戴了几乎能找到的所有饰品,衣服在身上堆叠的他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了。
幸好天气凉爽,不然他可能会热死在半道上。
就连克莱斯特都问他:“你还能走得动?”
池晏倔强道:“我可以!”
还没想楼梯,池晏就抓住了克莱斯特的手腕,一脸绝望地说:“事实证明,我不可以。”
他的长裤里还有一条紧身裤,非常非常紧,还不是有弹力的那种,管家说这是为了让腿型更好看,是礼仪,必须得穿,结果他连上楼梯都成了问题。
真的有人能穿着这样一身衣服进行日常活动吗?
艾伯特和卡尔连忙上面,一脸激动,眼里闪着光一般说:“大人!我扶您上去!”
“我背您上去!”
“我抱您上去!”
池晏:“省省吧,别添乱了,我抓着克莱斯特上去。”
陪他来圣院的只有两名骑士以及无所事事的客人的克莱斯特,管家要留在领地里,预防有紧急情况发生,领地上的管事其实都是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平民,池晏不太放心。
克莱斯特伸出手臂,他生得太美,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他像是贵族里的绅士,微微弯腰:“请。”
池晏站在那,他没让女孩挽过他的胳膊,但是也从来没想过去挽男人的手臂,难道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应该勾肩搭背吗?
挽胳膊这些动作是异性间的专属吧?
于是池晏伸出胳膊,尽力揽住克莱斯特的肩膀。
克莱斯特:“……”
池晏:“麻烦你了!”
克莱斯特只能跟池晏保持这个哥俩好的姿势走上台阶。
艾伯特和卡尔嫉妒地注视着克莱斯特的背影,那目光如有实质。
接待池晏的是一位年轻祷师,他先向池晏微微鞠躬,然后才问池晏此行的来意。
池晏:“我的领地想养一些动物,这次是来请求圣院批准的。”
年轻祷师自从抬头看见池晏以后,目光就一直呆愣的停留在池晏的脸上,他的眼睛瞪圆,似乎连怎么眨眼都给忘了,直到池晏催促了几次,他才回神说:“请跟我来。”
领路的时候祷师一直在询问池晏。
“您是撒尤里圣院新任命的领主?您可真年轻。”
“池晏,您的名字可真好,我就从未听过圣灵的声音,院长说我还需要历练。”
祷师温声细语,对池晏的态度不可谓不好,他的视线和池晏汇集在一起的时候,还会低下头,脸颊上飞起红晕,他结结巴巴地说:“您以后来这里,都可以找我。”
“如果您的领地需要祷师的话,我也可以……”
池晏:“如果我的领地可以拥有一位祷师,我一定会请求你过去的!”
祷师就像听见了什么甜言蜜语,他眼睛微眯,嘴角疯狂上扬,显得十分幸福。
艾伯特在后面白眼都快翻出天际去了。
祷师带他们去见了圣使,院长是见不到的,作为圣院身份地位最好的人,院长是当地圣灵的代言人,不是说见就能见到,地位也在当地贵族之上。
圣使是个中年人,他留着一把睿智的大胡子,穿着更加鲜艳,身上的长袍至少有七中颜色,还有复杂的花纹,对池晏的请求他很迅速的答应了。
“签了这份契约,在为动物驱邪之后,圣院会派人把动物送到你的领地上去。”
圣使说这话的时候,微笑着在袖子下摸了一把池晏的手背。
池晏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绷住。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女性在遭遇一些看起来很“轻微”的骚扰时反应会那么大了,他不过是被摸了下手背,就想跳起来锤人。
“感谢您,感谢圣灵。”池晏低着头,一副虔诚的样子。
圣使忽然说:“你可以在圣院住一晚,我可以在夜里为你祝祷。”
艾伯特和卡尔没能看到刚刚袖子下的情况,他们觉得这个圣使比之前的祷师顺眼,并且能有圣使的祝祷是一件好事,非常难得。
“不用了。”克莱斯特忽然上前,站在池晏的身侧,“领地现在没人看管。”
圣使眼睛微眯,问池晏:“这位是?”
池晏显然不能说克莱斯特只是他的客人,毕竟客人不会对主人指手画脚,于是他灵光一闪,说道:“是我的管家,就像他说的,我今晚要赶回领地。”
圣使叹了口气:“那真是太遗憾了,如果你下次来圣院,我依旧可以为你祝祷。”
池晏:“感谢您。”
如果不是怕被抓起来,他已经打爆这个圣使的头了。
离开之前,池晏询问祷师,他能否在祷师的看顾下在圣院里走一走,感受圣灵的气息。
祷师当然不会拒绝,他巴不得跟池晏再多说几句话。
“我听见那里面有声音。”池晏听见木头的“咿呀”声,他看向发出声音的房间。
祷师笑道:“那是织布房。”
池晏:“我可以去看看吗?”
祷师点头:“当然,这是圣灵的智慧,应当让所有人看见,让所有人敬仰,领会到圣灵的慷慨和如慈父般的心肠。”
池晏一脸微笑。
祷师带他们走到门口,他们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外观摩。
织布的是个男人,他的穿着也很鲜艳,他的手里拿着木梭,站在一台十分简易的木架前,他仔细的工作,但织布的速度很慢,织出来的布也算不上很紧密。
这种布应该是价格最便宜的类型。
这台织布机显然也是“老款”。
毕竟圣院里的人穿的衣服,却不是这样的布能做出来的。
任人参观是有原因的。
能来这里的人都是贵族,肯定不是没有贵族想打织布机的主意。
但问题是贵族们来到这里,发现织布机只能织出市面上最便宜的布,投入和入不成正比,显然就不会再继续打织布机的主意。
所以圣院才会这么大方的展示出来。
池晏觉得很奇怪,圣院其实应该算是很发达也有创造力的组织,但是他们拒绝把这些能够促使社会发展的东西拿出来,所以这里才依旧这么落后。
奴隶甚至连衣服都没得穿。
池晏认真地看着,仔细观察织布机的结构,看关节处怎么链接,目测木板和木棍的长短,以及木梭的细节,他在心里描摹织布机的样子。
就像把分解图画在白纸上一样。
虽然不能就近看,但最幸运的一点是,因为最简单的织布机,所以构造也很简单,没有复杂的地方,如果换一台更密的织布机,说不定他反而有很多细节看不到,无法模仿重造。
“比我想的简单。”池晏离开时在克莱斯特耳边小声说,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克莱斯特的耳廓,克莱斯特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克莱斯特极轻地“嗯”了一声。
池晏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虽然他出卖了一波色相,但获并不小,哪怕只是最简陋的织布机,至少也能让奴隶们穿上衣服,天气逐渐转凉,他不想看着奴隶们死在自己眼前。
而且在他眼里,“奴隶”并不是奴隶,他们都是人,是生活在他领地上的人,是他的“子民”。
回去的路上克莱斯特在马车上问池晏:“与其自己织布,买布不是更方便吗?付出的代价是一样的。”
池晏正用鹅毛笔在空白的羊皮纸上画织布机的平面图。
除了整体的平面图以外,他还得把三视图画出来。
“太贵了。”池晏头也不抬,“短时间来看代价差不多,但是如果使用的时间越长,我们省下的钱就更多。”
克莱斯特目光复杂:“你就不怕我告诉圣院?”




魅魔的庄园 第7节
池晏抬头看他,鹅毛笔停下动作:“你不会。”
克莱斯特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池晏只是肯定道:“我觉得你不会,我的直觉一直都很准。”
他从小到大,直觉就没出过错,有一年他爸妈准备带他去海边旅游,他就有种窒息感,直觉告诉他去海边肯定没什么好事,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父母依旧不信的情况下,他只能在家撒泼打滚,这才让父母取消了行程。
果然,在他们应该站在沙滩上享受阳光的那天,发生了海啸。
他的直觉不能告诉他会发生什么,但却可以让他察觉到危险。
每个人都有直觉或者第六感,只是有人强有人弱,有些人会忽然觉得有一幕似曾相似,在哪里见过,池晏就属于人群中直觉比较强的人。
克莱斯特明显不信,他只觉得池晏大约就是个天真到极致的人,认为世上全是好人,没有坏人,这让克莱斯特的感觉很复杂,他说道:“你的天真总有一天会害了你。”
池晏:“……我不天真。”
他玩游戏的时候永远是最阴险的那个!草丛就是他的家!永远不跟敌人刚正面。
真男人,就要爆对方菊花。
克莱斯特靠在车厢上。
池晏也不想跟对方争论自己天不天真,如果真的真论那就真的很天真了。
他继续埋头画图,一边画一边加强记忆。
画在羊皮纸上不够保险,还是牢牢记在脑子里最好。
克莱斯特看着池晏画图的样子,对方眉头微皱,眼神专注,嘴唇紧抿,认真到了严肃的地步,却依旧美得像一幅画,对方的黑发和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就在他眼前,吸引着他。
魅魔这个种族如果有更多人。
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池晏:“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还有色相可以出卖!”
12345...16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