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菲儿吓呆了,她拿着相机呆呆地看着瞬间发生的不可思议的灾难。
“大家快上车,沙尘暴来了!”虫子听到对讲机里传来老胡急切的声音。
“快上车!”阿里一把拉过菲儿冲进了车里,随后,车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车里一片寂静,三个人不出声地盯着这车后。那个威力无比的自然怪兽正以无以比拟的速度向他们步步近!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6 静逸又美丽
天一下子暗下来,天空一片昏黄。顷刻之间,那堵沙墙已到跟前,刹那间天仿佛被罩了起来,遮天蔽日不见一点颜色。菲儿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睁开时,车里已什么也看不清了。车外一片昏暗,凛冽的风带着一股狠劲卷着黄沙而来,车子被打得啪啪作响,被风卷起的沙砾和石子像密集的雨点般打在车玻璃上。车被撼动了,“吱吱嘎嘎”的摇晃着,菲儿吓得脸色惨白。
“好久没见到这样大的风沙了。”虫子说,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
“别怕,一会就过去了。”阿里对菲儿说道。
“哎呀,我的支架!”菲儿大叫起来,她这才想起刚刚匆匆上车,相机支架留在了车外。她扒在窗边一看,支架没有被风卷走,裁倒地沙地里。菲儿不顾一切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虫子早已锁死了。
“你不要命了?这么大的沙尘暴,下去会被卷走的。”
被虫子这么一吼,菲儿有点委曲地坐在那儿不吱声。
强风过去后,坐在后排的阿里拉开门冲下去,又将门反手狠狠地关上。菲儿惊愕地看着他冲到路旁,捡起地上的支架。阿里正往回走,突然又来了一阵强劲的风,把他吹出了好远跌倒在地,他的t恤被风吹得鼓起,更增加了他返回的阻力。
菲儿又急又怕,她后悔自己刚才多了这么一句。
虫子和菲儿坐在车里,紧张地看着阿里,他如同迷失方向的小舟在大海中飘摇。
趴了很久,大概是感觉到风稍微弱了点,阿里终于站了起来,抱着支架躬着身子艰难地向这边挪动着。风肆虐着,他的衣服被狂乱得卷来卷去,如升起的帆。
菲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几次她都想冲下去拉他一把,却被虫子拽住了。好容易才看到阿里挪到车边,靠着车子的阻力,他终于直起身子。
菲儿赶紧打开门,阿里飞快地钻进车里。
门马上又关上了,但沙土席卷而入,车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沙雾。
阿里全身上下都是沙子,连睫毛上也是厚厚一层。他拍了拍头发,歪着头倒了倒耳朵里的土,然后啐了口,将嘴里的沙子吐掉,这才缓过劲来。
菲儿赶忙递上面巾纸。
“你怎么回事!傻郎吗?这么大的沙尘暴,你不要命啊?”虫子气极了,恶狠狠地骂道。
阿里笑了笑,没有说话。
菲儿低着头,心里内疚得狠,“谢谢你。”她真诚地对阿里说。
她悄悄地看了看这个男人,才发现他长得很帅,深陷的眼睛、性感的下巴、微卷的棕色头发及高大魁梧的身材。菲儿没敢多看,便红了脸。而阿里只是胡乱地擦着头发,她的举动并没有留意到。
沙尘无边无际,刚才的一阵开关,沙尘细小的颗粒在空中飞扬,让人喘不上气来。菲儿从包里掏出几条毛巾分给两人,大家堵在嘴上,把头抵在靠背上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风啸声渐渐消失,沙尘暴慢慢远去。待漫天飞尘落尽后,天地之间一下子变得清爽起来。菲儿抬起头,看到大家成了黄眉毛,于是发出一阵开心的朗笑,阿里和虫子也笑了。阿里这才看到,女孩子笑得时候,大大的眼睛弯弯的,如同沙漠夜空中的月牙,静逸又美丽。
7 阿里的眼睛
沙尘暴去无踪迹,就像从未来过一般。大家下车来清理道路、检查车况。菲儿发现墨绿色的车身被风沙打得斑斑点点,丑陋不堪,不禁惊叹不已。
阿里说:“这不奇怪。这里曾有车遭遇一夜风暴,天亮时已变成铁皮车了。”
“哇!太恐怖了。”菲儿叫道,阿里发现这个女孩子除了安静外还有几分俏皮。
“哈哈,大自然其实就像一个人,你摸透了它的脾气,它就会很听话!但如果你违备了大自然的规律,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很有道理!”
“上车吧!一路还有更神奇的东西呢!”
菲儿和阿里上了车,虫子挂上档一脚油门踩,车居然一动不动。他又狠狠地一脚油门,只听“轰”的一声,越野车从沙窝里跃了出来。
刚开到前面,阿里看到g子的车陷进沙里一动不动,急忙叫虫子停下。
阿里跳下车,看到车轮被沙子埋掉一半,车轮空转着,根本吃不上劲。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抽出一把短柄铁锨,虫子也下来帮忙,一会的工夫,车轮旁的沙子被清理掉了。
虫子看小曼和大卫抄着手在旁边指手画脚着,气不过上前对大卫说了句:“爷们,没事的时候干点活,床上才有劲。”
小曼气急了,对虫子骂道:“关你p事!”
路障清除后,三辆车继续前行,走了近半个小时,一个拐弯菲儿一眼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海,宽阔、浩瀚、苍凉、雄浑,无不显示着自然的浩大与人的渺小。
“快停车!”菲儿兴奋不已大叫着。
眼前的沙海如起伏的大海,又像绵延的锦缎,在午后的余晖中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茫。那一个连着一个的沙丘,那由风沙雕刻而成的沙堡,仿佛一幅绝美的胜景,坐落在西部的高原上,傲世而独存!
菲儿睁大双眼,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而更令菲儿惊叹的则是沙漠的边缘生长的胡杨树。
菲儿早已听说:胡杨树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可是看到阿里从沙堆里扒出的胡杨枝干仍然感慨万分。这是怎样的一种植物,死了若干年,奇曲的枝条依旧坚硬而结实,它仿佛见证着自然的变迁,傲视着人世的轮回。看着它,菲儿仿佛看到胡杨那禁锢的生命在风沙中毅然挺立、孤傲生长。
荒原漫漫,烈风萧萧,戈壁瀚海满目苍苍。那沙海中一棵棵饱经风霜的胡杨林,凄凉中含有悲壮,孤寂中注满宏阔。生,它是戈壁的精灵;死,也是大漠的魂魄。当你走近它,你会体味到什么叫真的英雄,那是发自内心的震撼,因为它的挺拔、坚韧、信念、气魄、、雄韵。
不想走,也不得不走,菲儿拿出照相机记录下最美的一刻!
从沙海出来,已到日落时分,残阳西斜,暮色朦胧,热辣辣的天空马上凉爽起来,正应了新疆的那句话“早穿棉、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话。菲儿从旅行包里掏出披肩裹上,老胡看了一下天色说:“车到前面的空地宿营。”
恋恋不舍中,大家上了车,一阵风驰电掣,一个小时后,车走出沙漠穿过戈壁来到一片草滩。
说是草滩,其实是一片滩涂地,只有一些针茅草、苔藓和地衣之类的植被稀疏生长着。车又西行约十分钟,终于来到一个方圆10米的天然平台,老胡叫大家把车停下。
天将黑下来,大家都忙着安营扎寨,只有小曼和大卫在太阳的余晖摆着poss,连g子也被他们拉着成了摄影师。
阿里不声不响地忙着搭帐篷,菲儿在旁边给他递东西。阿里不怎么说话,只是不时地对菲儿笑一笑。菲儿第一次看到,他笑的时候仿佛星星在闪烁。
简单的晚餐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听樵夫讲述着相传很古老的一个故事:这里曾生长着一颗极为珍贵的兰花,她爱上了一位青年,于是化为美丽女子。而一头野兽爱上兰花,因为得不到她,便毁灭了她的家园,因此这里除了滩涂就是沼泽。
故事讲完,大家都笑了。“这么老土的故事你也能编出来?”虫子笑道,又说:“不如我来给大家讲一个鬼故事吧。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虫子刚开口便挨了小曼一拳,在菲儿和小曼强烈反对下,他终于罢了。也许是累了,大家都依在一起睡了,菲儿睡不着,她静静地坐着,望着荒原上的夜空发呆。
此时夜色如漆,繁星点点。夜空中的星星离得如此近,似乎一伸手就能摘到。菲儿坐着看着,她的心第一次如止水般宁静。
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有人走过来,是阿里。他笑了笑,说:“不早了,外面冷,还是进帐篷吧。”
菲儿听话地钻进帐篷,打开睡袋挨着小曼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8 受伤的藏羚羊
夜里,菲儿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小曼不见了,她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菲儿坐起身来,看到小曼的睡袋空着,旁边的衣服也没有了。小曼半夜去了哪里?这样的地方会不会有野兽出没,会不会?菲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急忙穿好衣服从帐篷里爬出来。
一轮圆月嵌在远山上,没有光晕,显得纯美无比,菲儿真想坐在帐篷前好好领略这一番宁静。可此时她已没有心情,走到旁边的帐篷前,她轻轻地喊了声“阿里”。
阿里和虫子钻出帐篷,听说小曼不见了;也着急起来。这周围都是沼泽;如果不慎掉入后果不堪设想。阿里熟悉这里,对菲儿说:“你呆在帐篷里,我和虫子去找。”
“我和你们一道去。”
“这里很危险,一不小心会陷进去的。我们找人顾不上你,你就呆在这里吧。”虫子说。
听他俩这么说,菲儿只好作罢。
借着月光和手电,虫子和阿里沿着路边寻找。月光下的滩涂和沼泽呈现出突兀而明暗的光影,暗的地方是泥土,亮的地方是雨水。不明不暗的就是淤泥。两人生怕一不小心踩到路基下面去,那里沼泽随处都是,在白天尚无法识别,更何况黑夜。
还好周围一片平坦,一眼可望到边。两人在附近找了片刻,没发现什么。阿里对虫子说:“你沿着路向后找,我去前面。”
两人分开后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阿里一边走,一边拿出手电照着周围。大约走出200米,阿里隐约看到前方50米处有个大大的黑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阿里轻轻地叫了声:“小曼,是你吗?”
没人应诺。
难道是野生动物?阿里紧张起来,他蹲伏在地上,关了手电。夜幕中那暗影似乎也在窥探着他的行踪,阿里的心不禁提到嗓子眼上。
按往常的经验,这样的滩涂地上是不会有野狼出现的,那么这个大家伙又是什么?
那暗影不动,阿里也不动,就这样对峙着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样子,阿里的眼睛盯得发涩流泪,也没见那动物移动半步。
阿里放下心来,开始悄悄地向那个黑影移动。他一点点慢慢接近后,终于坚信那不是个活物,或许是被人猎杀的动物或是遗失的东西。
阿里大着胆子走上前,打开手电凑近一看,那暗影原来是只体格健壮的成年藏羚羊,摸一摸身体似乎还有一点温度。作为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似乎刚刚才有血腥的屠杀发生。阿里转过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这是只正待临产的母羊,或许是从野羊沟来。它的胸胛与腿部严重受伤,母性的力量趋使着它站起来逃离厄运,才跑到这里来。此时它满身血污,气息微弱,眼神无力。它那巨大的膨出的腹部正剧烈蠕动着,阿里知道母羊即将临产。
“快来人!”阿里喊道,他的声音惊动了帐篷里的樵夫和老胡。两人一起跑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藏羚羊,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
“这,这是怎么回事?”樵夫问。
“不知道,看样子是要生产了。”
9 最纯朴的圣洁
“谁会接生?”老胡问樵夫,樵夫摊了一下手表示不会。无奈阿里只好往驻地跑,正好虫子也找到了在外野合的小曼和杰克,一脸怒气地回来了。
阿里焦急地问道:“有谁学过医护?”
大家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这时菲儿从帐篷里钻出来,问:“我是护士,怎么了?”
“太好了。”阿里不由分说拉着菲儿就往前跑,其他几个人不明就里也跟了上来。
到了前面,菲儿才看清一头藏羚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看着阿里结结巴巴地说:“难不成让我为它治病?”
“对,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会吗?”
“可是,可是我从没替动物看过病,而且我也不会看病呐。”菲儿摆着手直往后退。
阿里看了看菲儿,没再多说什么,他招呼虫子将药箱和矿泉水拿来后,蹲在地上忙碌了开了。
阿里先用矿泉水轻轻地将藏羚羊身上的伤口冲洗净,然后敷上当地一种名叫《神奇草》能快速愈合伤口的药粉。看着阿里如此平静,菲儿心有所动,也蹲在一旁为他帮忙。可是藏羚羊仅安静了片刻,便痛苦地发出轻微的叫声。
“要产羔了。”阿里说。
菲儿看到母羊神情不安地不时回顾自己的腹部,前蹄时起时卧,不断发生呜呜的叫声,腹部明显地下陷了。
“怎么办?我不会接生呀。”菲儿看到这一幕惊惶失措地问阿里。
“别急,慢慢来,想想你在医院看到别人是如何接生的?”阿里在一旁轻声提醒。
“怎么接生,怎么接生……对了,我想起来。”菲儿从阿里手中接过剪子,先将母羊茹房周围和后肢内侧的羊毛剪掉,然后用清水清洁净,一群人静静等待着小羊羔的诞生。
三十分钟左右,菲儿看到母羊体下有两个前肢一般的东西先出来了,随着母羊的一阵用力,一只咖啡色的羔羊从母羊的身体里滑脱出来。
那湿漉漉的小羊从受伤的母羊身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时候,天已微微泛起晨光,圆圆的朝阳从山脚下缓缓地升起,发出绚丽耀眼的红光,那红光映在小羊身上,也映在每个人的脸上。这一刻,整个空气中溢满了生命中最原始、最纯朴的圣洁。这个场面使他们的眼泪夺眶而出。
母羊终于拼尽了全力,在这个美丽的清晨,它安静地合上了眼睛。天性使然,小羊羔跪在母羊的怀中开始吮r,羚羊妈妈的鲜血染红了它的嘴巴、鼻子和它那小小的面颊。这一切让所有的人为之痛心和震撼。大自然中所有的母性都这样伟大,生命如此短暂又如此顽强和精彩。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欢呼,人们只是静静地看这晨光笼罩着的寂静荒原。阿里的心里说不出的沉重,他的心像被尖刀刺伤了。
这里原本是野生动物的天堂,曾几何时却成了杀戮的屠场?
“希望之花”古丽
人们把死去的藏羚羊移到旁边,然后回到了宿营地。也许是刚刚历经的一幕在眼前还没有散去,大家都很沉默。菲儿将裹在毯子里刚刚出生的小羚羊抱在怀中,无限欣喜地看着它。经过刚才菲儿的一番擦洗,这个似鹿非鹿、似羊非羊的小家伙看起来十分可爱,大大的眼睛,尖尖的耳朵,短短的尾巴,有着暗褐色的皮毛。它安静地卧在菲儿怀里好奇地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它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菲儿心里酸酸的。
虽然阿里说野生动物最怕沾上人气,可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离了他们小家伙简直寸步难行。
“准备把它带到哪里?”虫子问道。
“只能跟着我们了,不知有没有它吃的东西。”
“还好我带着些奶粉呢。”菲儿说。
“这么大了还要喝奶粉呢?”虫子打趣道,阿里在边上笑,菲儿红了脸。几个年轻人经过一天来已非常熟悉了,大家你说我笑非常融洽,只有大卫和小曼因为刚才的事气短,有些c不上话。
野外宿营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折腾过去了,大家都感觉到饿了,的确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g子打开后备箱,拿出吃的,大家席地而坐,打开鱼罐头、香肠、矿泉水,吃一口馕,咬一口香肠,喝一口水,那滋味甭提多畅快了。
菲儿打开保暖壶里的水,用矿泉水瓶子冲了点奶粉给小家伙喂了点之后,它显得精神好多了,菲儿将它放在毛毯上,它趔趔趄趄地走了几步便稳稳地站住了,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给它起个名字吧?阿里”。菲儿第一次叫阿里的名字。
“就叫阿孜古丽,意思是希望之花。”阿里说。
“希望之花,好名字,小古丽听到了没有。”菲儿对小羚羊说,她的样子就像纯真的小女孩,阿里心里不由地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饭罢,地导樵夫召集大家过来,说“这个地方其实是不适宜游玩的,不过大家来此一趟实在不易,就在附近拍几张照片吧。一小时后在这集合,记住不能走远了。”
在樵夫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大家拿出摄像工具结伴投入阿尔金博大的怀抱中去。
很自然的,菲儿、阿里、虫子一组,小曼、大卫一拨,老胡、樵夫与g子独自向前走去。
“小曼,我们一起吧。”菲儿好心地叫小曼过来。
小曼努努嘴,甩甩头发拒绝了,她和大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为了避人耳目,大卫带小曼来到了一片滩涂与沼泽相连的地方,那片地的颜色是暗黑带深绿的,那暗绿似乎是苔藻或植物腐烂留下的颜色,因为弄不清下面的状况,在人们的眼中就显得那么幽暗与深邃。因为前几日的高温,有的地方被晒干了,上面起了一层硬硬的白碱,但上面依旧是深深的陷阱。
小曼和大卫并不了解这个陌生的荒漠。他们在旁边拍了一会照片后,看看时间还早,便又凑到了一起。两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凝滞的空气中充满了荷尔蒙与肾上腺的气味。既然现在风雨来临,也难以分开他们。
感受到大卫浓浓的爱意,小曼感觉很幸福,也许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
漫到她的胸前
也许正应了老人们的传言,楼兰连往阿尔金的这条神路,如有不敬会遭不测的。
看到依偎在怀中的小曼嘤咛声声,娇喘连连,大卫早已无法忍耐,他情不自己地将她紧紧地抱起,小曼伸出两腿攀在他的腰间,两条肆意的舌头立刻纠缠在一起,相互疯狂地厮磨啃咬,情浓得让彼此透不过气来。
大卫的手并不老实,不停地在小曼的身上游移往来,想找到突破口。也许是因为在野外,小曼还持有最后的矜持,眼看大卫的手就将从衣服攀上她的茹房,为了不让大卫得逞,她从大卫身上挣脱开来。大卫不依不饶地步步紧,小曼一步步慢慢后退,她衣服的扣子仍然被大卫解开了。就在这接近徒劳的反抗中,正在兴头上的大卫感觉小曼的身子突地一沉,嘴唇和身体都离开了他,向下面滑去。
还没等大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小曼的两只脚像陷进了无底深渊,淤泥一下子陷到了她的膝盖。沼泽!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什么,喉头一阵发紧,背上的根根寒毛瞬间倒立起来,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来不及去反映小曼的突然变化,大卫的脚下也软绵绵地开始下陷,他赶紧松开小曼,向后跃到一块硬地上站住。
“你,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小曼在下陷;大卫怕极了。
小曼的喉头涌动着,却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箍着,让她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两眼无助地向大卫伸出手来,努力地说了一句: “拉我!拉我!”
大卫定下神一看,小曼的大半条腿已在深深的淤泥里了,他惊恐万分地摔开小曼伸向他的手,向后退出几大步,然后大声向g子的方面喊道:“快来人呢,快来人呢!”
不知道远处的人是否听到他的声音,小曼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一点点向下陷去,她再一次乞求大卫:“你过来拉我一把,亲爱的。”
小曼动了动,马上感觉向下陷得更狠了。
“不行,如果我拉你,我们会一道陷进去的,你等着我去喊他们来。”
“不行;你别走;我会马上陷进去的。”小曼再一次请求。
大卫没有理会,小心地向路边移去。小曼眼睁睁地看着大卫向远处跑去,她的心被这个男人仿佛被撕碎了般。
这个过程也许只有几分钟,小曼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感觉生命之树渐渐将被这可怕的泥淖被吞噬。她努力将头向后仰起,阳光刺伤了她的眼睛,这个倔强的女人终于流下了眼泪。
淤泥慢慢地漫到她的胸前,她感到呼吸困难,感觉气息被什么东西像抽丝般抽去。她闭上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感觉了死亡。
正当小曼快要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
“小曼,我来了,坚持住。”
险象环生
小曼睁开眼睛,是g子…-这个看起来敦厚少语的男人,他手里正拿着一根粗大的牵引车用的绳子。
“接住!”绳子甩过来,也许怕打着小曼,落在离小曼不远的地方。小曼稍侧着身子试探着伸出手,却只差一点。不管她怎么努力,仍旧够不着,而因为她的挣扎与挪动,身子又向下陷进一点。
g子将绳子拉回去,又重新扔过来,就这样来回扔了几回,都没有扔到小曼手能及的范围之内,他的心手急出汗来,小曼也开始哭起来。g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过几步,几番周折,小曼终于将绳子的那头拉在了手中。
“我开始拉了,你用力向上挣。”g子对小曼喊道。
看到小曼点头,g子开始用力。可实际并非g子所想的那般容易,他这边一使力,小曼就喊叫起来。原来小曼陷入时是垂直的,而g子却水平用力,一用力,那泥水的压力压得小曼痛苦难忍。听到小曼的叫声,g子急得直搓手也一筹莫展。
事情还算好的是:因为g子这边的拉力,小曼不致于再往下陷。没有办法,g子只好叫大卫去喊其他人来,随便再带几块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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