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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朵朵桃花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江映日
一个年富力强的成年男人哪,你认为他会被蹭出什么情况?
现在应该怎么办?陆偲不知道,反正他是完完全全不敢看人,汗流得几近虚脱,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事实上他差点想干脆装死算了,旋即又意识到这主意恐怕更糟糕。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摆脱这个处境再说吧。
刚准备起身,却被云震摁住x口压了回去,而后扣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沿着他的唇线摩挲而过,问道:“小玫瑰,你愿意用嘴帮我吗?”
如此温和自然的语气,就仿佛是一位长辈在问孩子——小朋友,你想吃bb糖吗?
陆偲彻头彻尾呆滞,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的话。
也许是由于过度震惊,他的面部神经反而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只有两只眼睛瞪得通圆:“你说……什么……?”
云震眼中漫出一丝笑意,将食指探进了陆偲嘴里,指尖与他的舌尖零距离接触。
“用这里帮我,好吗?”云震弯下腰,更近更专注地看进陆偲的眼底。
那种目光,仿佛带着摄人心魂的魔力。
刹那间,陆偲就跟被催眠了似的,尽管脑子里还有个声音在叫喊着——“陆偲你快醒醒啊这一定是在做梦啊这g本是不可能的啊啊啊!”,脑袋却已经不自觉地点了一下,又点了几下。
是的,他点头了,他同意了,在他什么都还来不及考虑的时候。
云震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扶起来,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皮腰带上,然后说了一句:“交给你了。”
“……”
陆偲吞了一口唾沫,用颤抖不止的双手,开始解起那g皮腰带。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在说——快住手!这绝对绝对不可以,太无稽了,太荒唐了,不能这样下去啊!
另一个说——来吧陆偲!就这样,没错,难道你不想做吗?其实你自己也想这样做的对吧?做吧,做吧做吧!
……两边激烈鏖战,迟迟分不出胜负。
而与此同时,陆偲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直不曾停歇,已经解开了皮腰带,露出那条深棕色的内裤,用手指勾着裤腰往下一拉……
陆偲咂舌,或许是他脑子真的秀逗了吧,因为他竟然觉得人家连这种部位也长得很好看呢,又……宛如美玉一般。
陆偲再次吞了吞唾沫,低下头……
如果这时候他意识清醒的话,大概会想——好吧,我果然还是不折不扣的gay啊,始终是喜欢男人,自然也会喜欢男人的这个东西……
从前的他堪称洁身自好,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他不能,更不敢。
假如不是受到种种环境因素所制约,谁又知道他会是怎么样呢?就算不至于荒y|糜烂,想必也不会亏待自己的欲求吧。
云震闭着眼,头仰在座椅靠背上,手放在陆偲头顶,五指穿c在细密的发丝之间,随着他的脑袋一上一下而起起伏伏。
他基本没有什么技巧,这很容易感觉出来,他显然非常生疏。当再一次感觉到他的牙齿时,云震出声说道:“不要咬,用嘴唇和舌头。”
陆偲不由一怔,听取了意见,用嘴唇把牙齿包覆起来……
他的乖巧令云震十分满意,鼓励似的揉揉他的头发。他也的确接收到这份鼓励,于是越发努力。
这之后云震不时会提点他……事后陆偲回想起来,觉得简直就像是上了一堂专业课。
当然,眼下这会儿他是心无旁骛的,全心全意只想让对方感觉更舒服。
俗话说熟能生巧,可见技巧并不是一下子就能练出来,但是最起码,他的口腔很热,摩擦生热再加酒j作用,基本跟一只小熔炉差不多了;舌头很软,而且越来越灵活,简直就像什么调皮的小动物,一再一再挑逗着云震的欲望,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几乎被刺激得不行,呼吸也越发chu重起来,c在陆偲头发里的手指渐渐收紧,几度想要挺起腰,深深进入他的喉咙里去,却到底还是考虑到他会难受而忍耐住了。
那个时刻来得比预期更快……
陆偲毫无防备,……呼吸一窒,差点就呕吐出来。他剧烈地咳嗽着,r白的粘稠y体被咳得从嘴角挂了下来,滴落在车子的地板上。
云震拿纸巾帮他擦嘴,他把纸巾接过来,想把车里弄脏的地方也擦一擦,却不期然地被云震拖过去,托起他的脸,吻住了唇。
陆偲愕然一怔,旋即感觉到有只手在解他的皮带,他立刻想也不想地将之扣住。
云震从他嘴里退了出来,在他唇角轻啄一口:“手放开。”似诱惑又似催促的低语,伴随着一阵温热暧昧的吐息流入耳窝深处。
陆偲但觉后颈发麻,**皮疙瘩好像都起来了:“你、你要干什么?”事到如今还问这种问题似乎很愚蠢,也很虚伪,可他实在按捺不住。
“不用怕,我想触m你。”这话是如此直白简单,仿佛只是在说——走吧,我想带你去散步。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
陆偲顿了顿,困窘地咬咬下唇,“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虽然刚才云震让他咬,但在他的想法中,男人的欲望上来了,哪还管什么男的女的,不然怎么连充气娃娃都能热卖呢?有得用、用得爽就行啦。
却万万没想到,云震居然吻了他,甚至对他的身体也感兴趣的样子,这……
“嗯?”云震似乎不太理解他的疑问。
只听他咕哝着补充道:“陈子亮都被你拒绝了啊……”所以这难道不是因为不喜欢男人吗?
云震于是笑了,在他鼻尖亲了一下,说:“我只是不喜欢他。”
“……”
——那你难道喜欢我?这个问题瞬间从陆偲脑中闪过,随即就意识到这种想法太愚蠢,直接丢到了九霄云外。
呵呵,只不过是男人之间互相帮忙纾解而已,谈得上什么喜欢,又何须什么喜欢呢?
想归这样想,陆偲仍是感觉有些别别扭扭。之前他给云震做那种事,还可以算是……就当是为上级服务(二逼j神真伟大啊),而云震反过来对他这样那样,他莫名就羞涩不安起来。
然而他的抗议和挣扎都被云震牢牢压制,用嘴堵住他的嘴,用手解开他的皮带和拉链。当被那只温暖的大手握住的时候,他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已经……
果不其然,他其实也是想要的啊……
说什么为别人服务,其实又何尝不是满足他自己的私欲呢?
总之还是那句话——他就是喜欢男人,也喜欢触碰男人的身体,当然,同样喜欢让男人来触碰他的身体。
随着那几g手指的温柔抚弄,陆偲只觉得下半身不断充血,似乎有越来越多的热量往那一处聚集而去,在对方的掌心里发硬发烫。
当血y都集中到下半身之后,头上的供血自然就不足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的脑袋是长在腿间呢?一旦被欲望占了上风,理智什么的就得统统靠边站。
更何况,不要忘记他还喝了酒……
他能够抵抗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
当云震觉察出他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便将他抱起来放到双腿中间,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手中一边继续动作着,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朵与脖颈。
他的耳垂不大不小,咬上去软乎乎的,口感甚好。他的脖颈光滑修长,当他意乱情迷地昂头呻|吟的时候,宛如天鹅引颈,还依稀散发出清香诱人的气味。
当然,云震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气味。硬要说的话,其实是一种生物发|情的味道,俗称荷尔蒙。
……云震认真端详过,陆偲的本钱不错,至少比起一般人要好,不过看在云震眼中却始终觉得可爱,几乎爱不释手,以至于直到陆偲sj都还有些舍不得。
陆偲……明显是已经憋了许久——这一点也让云震感到有些意外地可爱。
其实单从外表上来看,陆偲生的是一副明媚风流相。不过,另一部分则是相由心生,他的内心,或者说他的灵魂,为他的长相另添了一股灵气。
云震用纸巾把他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期间他一直毫无动静,起先云震以为他在害羞,后来才发现他居然是睡着了。或许应该说,是因为承受不了酒j的麻醉、心情的矛盾纠结、再加上高|潮的震撼刺激——诸此种种混合冲击,最终晕迷过去了。
云震把他放下来躺着,让他再度枕在自己腿上,捋起他额前的头发在眉心印下一吻:“做个好梦,小玫瑰。”
转头望向窗外,手肘支撑在车窗下,手背托着下巴。
窗外阳光灿烂,光线穿透茂密的梧桐树叶倾洒而下,形成一缕一缕影影绰绰,在俊逸的面容上映出斑斑驳驳的光影,从那双略显透明的浅色瞳眸中飞掠而过,然后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老多河蟹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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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朵朵桃花煞 36-40
第36章
如果地上有洞,陆偲一定把自己埋下去;如果墙上有缝,陆偲绝对把自己塞进去——
已经过了好几天,每当陆偲想起车上发生的事都会产生以上心情。
为什么?因为他没脸见人啦!
如今回头想想,其实他自己也有一千一万个想不通,怎么当时糊里糊涂懵里懵懂就……了呢?
后来到军区下车的时候,他的酒劲已经醒了大半,却宁可彻彻底底醉死过去,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现实。
毕竟,那可是他的云叔,他的司令大人啊!
对于云震,他一直崇敬仰慕,还有些敬畏,同时也伴随些许好感,甚至说是某种美好的幻想也可以。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幻想是不需要有任何负担的,然而放到现实中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尤其想到他居然把那种脏东西弄在了云震车上,就恨不能把自己塞到车轮底下去让车子来回碾一碾……
啊啊啊他到底该怎么办?以后要怎么面对云震才好?在云震眼里又会怎么看他?
话说回来,当时他其实比较被动,就算谈不上是被强迫,至少也是被引诱吧?当然他自己的节c也有一点点问题,但就意义来讲,这能不能算是一次职场x骚扰呢?
……不过有人被骚扰得还能这么爽的吗?
各种纠结各种为难啊啊啊!
不管怎样,他不可能永远逃避,该面对的时候总得面对。
按照惯例,每个礼拜他都至少要见云震一面。之前他的手机虽然上交了,但他也不能完全跟外界断绝联系——主要是因为索菲亚那边,他有拜托周彤有空时过去看看,每周也会打电话到疗养院问问情况。
照理说他可以把号码记下来用公共电话打,但之前因为觉得每周来找云震一次打电话还挺方便,反正他本来也乐于与云震多多接触,所以压g没想到这一层。
谁知道现在会闹出这种状况呢?
转眼,这个例行的电话日又到了。
哪怕天塌下来、地裂开来,陆偲都不可能把索菲亚的事放着不管,所以他还是来到云司令的办公室门前,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出的回应,陆偲深呼吸几次,推门而入。
办公桌后,云震正在讲电话。陆偲进门后,见云震对他点点头,示意他稍等。
陆偲只好站在原地干等着,大约等了半分钟左右,云震结束了通话,直接问他:“来打电话是吗?”
陆偲干咳一声:“呃,是。”
云震把他的手机从抽屉里取出来交给他,而后就开始专心看文件,做批示。
陆偲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开启手机,在等待播放开机动画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偷看云震那边,后者只顾认真工作,从头到尾没往他这里多看一眼。
心里忽然不知道是怎么滋味。
原来只有他自己那么在意吗?相比这个人的云淡风轻,一个人在暗地里纠结了这么多天的自己简直就像是白痴一样嘛……
陆偲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愿再想。
电话打到疗养院,护工说索菲亚仍然是老样子,不会跟人交流,倒是会看电视,或者说并不是看,而是听。
大概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吧,她似乎挺喜欢听歌,偶尔还会自己哼,只不过是光哼哼而已,并没有歌词。
总而言之,身体健康,无病无痛,这也就算是好消息了吧。
陆偲挂了电话,关机,将手机再次交给云震。
其实今天除了打电话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陆偲已经考虑很久,还是想试着提提看:“云……司令,明天我想请个假,可以吗?”
云震:“什么假?”
陆偲:“事假,我想去外面看一个人。”
云震:“说具体点。”
“唔……”陆偲挠了挠头。
严格说来,他只是来c班特训,本身就不完全在规矩内,并不需要事事都遵照规矩来办。不过,既然他已经在这里了,也不能什么规矩都不讲。
随随便便说一声就想破坏最基本的规矩,自然也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他老实交代道:“我想去疗养院探望母亲,明天是她的生日。”
云震思考少顷,眉头皱了皱:“你母亲什么时候进了疗养院?难道她不在美国?”
陆偲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吗?
脑筋转得飞快,如果要说实话,就得坦白自己重生的事,可这种事告诉云震恐怕不大合适;如果要说谎,有可能瞒得过j明强干的司令大人吗?
思来想去到最后,他说:“在美国的那个是我血缘上的母亲,我说的这个,是我情感上的母亲。”
“……”
有关陆偲的个人情况,云震知晓的只是一些基本方面,至于更具体的细节——比如什么血缘上的母亲、情感上的母亲,他当然是无从了解。
其实这种说法比较笼统,模棱两可,不过也还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于是云震应道:“嗯,可以准你假。”
陆偲立即如释重负,眉开眼笑地举手敬个礼:“谢谢,谢谢云叔!那我先走了,云叔再见。”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云震把他叫住。
陆偲蓦地一个激灵,迟疑几秒,才慢腾腾地转回身,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打起鼓来。
——这人叫住他干什么?难道打算跟他说什么吗?不会要提起那天的事吧?尼玛那可怎么办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结果却是听见:“明天我也有事出去,可以带你一道走。明天上午九点,你在宿舍等着我。”
陆偲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心里那股紧张忐忑的劲还没缓过来,下意识地拒绝道:“那个,这不太好吧?多不好意思……”
云震笑笑:“你坐我的车这么多次,已经很熟了,还会不好意思?”
“……”就因为上次不小心跟你(的车)太熟了才会这么不好意思好吗?!
腹诽归腹诽,陆偲可没脸跟人家争论这种问题,只得妥协:“好、好的,我明白了,那就明天见,我走了。”话音刚落就冲出门去,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几乎都能看到他蹄子下面激起的一溜烟尘。
云震看着在他身后关上的门,嘴角微微勾了勾,旋即平复,低下头继续审阅文件。
※ ※ ※ ※
次日九点,云震的车准时来到,陆偲已经在宿舍楼下等候。
上车后,陆偲有意留心地板,当然早已看不出任何异常,干干净净。
今天车里的挡板是放下来的,坐在前面的司机还是上次那位。
车里的东西会是谁清理的呢?云震本人?还是交给了司机同志?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那天发生的事,司机同志不就知道了吗?难道真的知道了吗?不知道吗?知道了吗?不知道吗?……
陆偲这边心乱如麻,云震那边淡定如常,好像并没有过多注意陆偲怎么样。
后来陆偲发现云震似乎很忙,不时就有人打电话来。他没有细听云震的讲话内容,总之看那说说笑笑的样子,不像工作上的事,应该都是一些私人电话。
看来咱们司令大人的业余生活还挺忙碌嘛……
又一通电话结束,云震问道:“你现在要去哪里?”
这事陆偲早就想好了:“方便的话可以送我回住处吗?我去拿车,然后我就能自己开车去买东西和……”
云震截过话:“你要到哪里买东西,我送你过去。”
陆偲愣了一下,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麻烦你了,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云震捉住那只还在摆动的手,慢慢放到陆偲腿上:“没关系,我的事不急,到晚上之前都可以。”说完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收回了手。
“……”
陆偲只能“otz”了。
人家已经把话讲到这种地步,如果他还非要拒绝的话,就太不识好歹了吧?可如果不拒绝的话,不拒绝的话……其实人家也不可能吃了他是吧?
算了,与其杞人忧天,不如顺其自然吧。
陆偲不再自寻烦恼,说出了目的地。那是一家蛋糕店,从前索菲亚最爱这家店里的巧克力蛋糕。
买好了蛋糕,下一个目的地就是疗养院。
住院楼下,云震让司机暂且等着,他与陆偲一道上楼。
陆偲没料到云震会一直陪着他到这里,想想对方毕竟陪了他这么久,他总不好现在就过河拆桥丢去一句“你可以走了”吧?
反正他这边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亏心事,人家想来那就来吧。
当陆偲走进病房的时候,索菲亚的轮椅正停靠在窗边,她静静望着窗外,目光看似很遥远,却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进去。
多日不见,陆偲还挺想念她,看见她就觉得心里安定,这是一种家人之间专属的亲切感,割舍不断。
他说:“妈,我来看你了。”
索菲亚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旁的云震一眼,然后扭头重新看向窗外,从始至终毫无表情起伏,就像看见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早已经被她漠视惯了,陆偲不会失望难过,低声对身后的人解释道:“她不认得人,也不会跟人讲话交流,你不要见怪。”
坦白说,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不可能不产生猜疑,不过云震并没有多问,默默点头。
在病床边的靠墙处有两副沙发椅,椅子中间夹着一张小圆桌。
陆偲把蛋糕放在桌上,拆开包装,把蜡烛c在蛋糕上,问云震借了打火机将蜡烛点着,然后捧着蛋糕走到索菲亚身边,将她的轮椅转过来面朝自己,半跪下去,双手把蛋糕端到她面前。
索菲亚看看他,又看看蛋糕,一脸木讷茫然。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陆偲唱完了生日歌,又说,“生日快乐,妈妈,祝你早日康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索菲亚的视线从蛋糕上再次回到他脸上,依旧显得无动于衷,似乎不论是他的脸也好还是蛋糕也好,在她眼中都毫无区别。
陆偲替她吹熄蜡烛,站起来,弯下腰在她头顶吻了一下,走回桌边把蛋糕放上去,用随蛋糕赠送的塑料小刀切了一块,放到纸碟里。
他端着纸碟转过身,忽然想到什么:“云叔,来一块吗?”
云震说:“先给你母亲吧。”
陆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轮椅上有自带的折叠小桌,陆偲将之放下,把蛋糕摆上去,再把叉子塞进索菲亚手里,朝她做了几下手势:“吃吧,吃蛋糕,吃吧。”
吃饭入厕这类基本的自理能力,索菲亚还是有的。她盯着蛋糕发了会儿呆,才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陆偲关切道:“好吃吗?这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还记得吗?”
“……”
不出所料,索菲亚还是不理不睬,一心吃自己的。
陆偲站起身,又去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云震:“你也吃点吧。”顿了顿,赧然地咧咧嘴,“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那么久,只能给你吃这种东西……”
“没关系,这种东西——”在拖长的尾音中,云震淡淡一笑,“我也很久没机会吃了。事实上,倒是我应该感谢你。”
“啊?不用不用。”为什么要感谢他呢?就因为给了蛋糕吃?唔,应该只是客气话吧。
陆偲没想太多,指了指那张沙发椅,“对了,云叔你坐啊。”
云震在椅中坐下,陆偲坐到他对面,给自己也切了一块蛋糕吃。
从军区进入市内,然后去买东西,再来到疗养院这儿,整个过程耗时不短,正常的午饭时间早已过了,人也确实是饿了。
陆偲大快朵颐着,忽然看见云震的手指伸过来,他怔了怔,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那副指尖抚上他的嘴角,轻轻擦了擦。
随即云震收回了手,一抹笑意滑过眼底:“慢点吃,嘴弄脏了。”
“……哦,谢谢。”陆偲不由得脸红了红。
心不在焉地拿叉子在蛋糕上戳了几下,莫名觉得很佩服云震——可以随随便便做出这样的亲昵举动,而且做得如此自然而然,就如同是长辈对待孩子一样。
要不是曾经有过那天的事,自己肯定也不会想到什么有的没的吧……
说到底,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明明已经发生那种事,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个字都不再提起,是g本就不在意,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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