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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朵朵桃花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江映日
“学会不就行了?”梅凌说。
有谁第一次去滑雪的时候不是菜鸟呢?
正是因为不去,所以才不会。反过来,因为不会所以不去,那就永远都不会了。
陆偲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又转念一想,眨了眨眼:“唔,你教我?”
“教你?”梅凌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实际上,曾经有不少人想让他教,而原因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滑雪技术很好。
只是他从来没有那种闲情逸致而已。
不过,假如这个人真想学的话:“那你打算付我什么学费?”
“啊?”还要学费?
陆偲囧了,堂堂梅天王肯定不缺钱的对吧?
“那你说我应该付什么学费?”他虚心讨教。
梅凌貌似当真思考了一番,最后说:“那就以后我每次出去旅行的时候,你给我拎行李吧。”
陆偲:“……”
这人是最近被他伺候上瘾了吗,还打算以后也把他当成佣人长期使用?
——呃?唔……啊!
陆偲终于反应过来,假如按照梅凌话里说的那样,岂不就是意味着,以后每次他都要陪着梅凌一起去旅行?
以后啊……
x腔里猛地收缩,一刹那近乎生出绞痛,紧接着又有热热的东西从里面流淌出来,越积越高,逐渐淹没了整个心房。
他忽地起身,弯下腰把梅凌吻住,并没有伸出舌头,只是含着对方的唇瓣吮吸了下,就像品尝到什么很好吃却不敢多吃的奢侈级美味。
当他退开之后,梅凌定定看着他,满眼深邃:“这算什么?”
陆偲歪头一想,说:“学费附加费。”
梅凌嘴角一掀,不知是好笑是嗤笑,或者都有:“你以为这样就算……”话语骤然消音。
在他未曾留意的时候,一只手竟然偷偷钻进了他裤子底下,…………刚才被陆偲吸那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只能说他果然是男人,或许还得备注:【中了某种陆偲毒的男人】。
如今再被这么一握,瞬时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你……”他刚要说话,又被陆偲再次吻住,而且这次把舌头也伸了进来,似乎打算正式开始享用美味了。
梅凌起初还有那么点错愕,双眼缓缓眯起。
这个人,今天意外地异常主动嘛……
眼帘越眯越紧,最终完全闭上,夺过主动权更激烈地吻回去。与此同时,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搂在陆偲背后,多想把他紧紧拥入怀里,只可惜……该死的肋骨!
当这一吻告结,梅凌睁眼,眼中泛着奇异的热度,几乎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都染成了橙红,他问:“你把火点起来了,打算怎么解决?”
陆偲回视着他,眼倒是没红,不过脸上也依稀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你希望我用哪里解决?这里?”
这么反问着,陆偲将手从梅凌的裤子里抽出来,示意x地晃了晃手,接着又指指自己的嘴,“还是这里?或者是……”
这个“或者”后面意味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梅凌吸了口气,手从陆偲背后滑到那翘挺的屁股上,毫不温柔地一捏,手感真是绝佳,于是又多捏几下:“你说呢?”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呢?
谁知陆偲却又迟疑起来:“这样不会不好吧?万一影响到你的伤……”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陆偲的话语。
那是梅凌对着他的屁股使劲一拍,已经极不耐烦:“废话少说,快上来。”
陆偲扯扯嘴角,其实他也明白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这支箭还是他自己搭上去的。他如果在这种时候打退堂鼓,那真是活该被万箭穿裆啊……
“呃,你先别急,总得让我做点准备吧?先等等我喔。”说完在梅凌嘴上啄了一口,匆匆转身就跑。
梅凌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跑进洗手间,再等着他重新跑出来。
好在并没有等很久,陆偲出来的时候,下身已经脱得j光,上身还挂着一件衬衣,扣子也是全部解开。
陆偲还跑去把病房的门上了锁,再回到病床边,爬上床,跨跪在梅凌身体上方,把他的病服裤轻而易举地扒下来,然后扶着…………。
焦灼的欲望如同刚刚挣脱牢笼的野兽,又被装进了另一个炽热紧致的牢笼,这次却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囚禁在里面。
梅凌长长地舒了口气,有那么一时半刻,他甚至记不起上回跟这个人做|爱是在什么时候。
那种仿佛从灵魂中爆发出的渴望,已经压抑太久太久,连浑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作痛,简直想将人掀翻在床上狂x猛o,然而他才刚一动,伤处就丝毫不留情面地用尖锐的疼痛打击了他,汗水从额际滑入发丝,他只能掐着陆偲的腰催促道:“快,快点……”
陆偲两手撑在床上,…………循环重复,却也不厌其烦。
说起来,他们俩确实有挺久没做了,却并不会生疏,两具身体依然如此契合,仿佛就是那么刚刚好把…………,那种快感永远不会嫌多,只怕还不够多,所以其实无须梅凌催促,他也就自己加快了速度。
有那么几个一闪念间,陆偲也感到不可思议,今天他总共已经做了多少次啊,居然还有力气,好像完全不知疲倦,还能产生这么强烈的感觉……
难不成药效还在起作用吗?总不可能是他真变成了什么“r食x”的妖怪吧?
——说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做呢?
之前在洗手间做准备的时候,他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今天他刚跟陆英捷和好,而且还不仅仅跟陆英捷一个人……这样的他对于梅凌是不是冷落了,亏欠了?这种想法本身是不是就太自以为是了?
说实在的,这算什么呢?难道他当真想要个个兼顾,面面俱到?这可能吗?
好吧,也许他本就缺了贪心的气量,却又偏偏生了一颗贪婪的心。
算了,不管怎样……至少这一刻,他只想随心所欲好好把握。
他俯身,吻上梅凌的双唇,唇舌交缠啧啧作响,连那声音听上去都是情|色无比。
梅凌反客为主,卷起他的舌头勾进嘴里,极尽吮吸着,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吸到肚子里面。
为什么就是要不够呢?梅凌想,自己这究竟是中了什么毒,着了什么魔?明明觉得这个人未必是最好的,也许还有比他更好的,却偏偏不想去找除他以外的人。
——如果我真的是吸血鬼,第一个就要吸干这祸害的血。
有点惩罚x似的,梅凌用力揉捏着陆祸害的x尖,指甲都在上面掐出了印子,只听他发出一阵阵高低起伏的呻|吟,却不知到底是痛还是爽。
反正对梅凌而言,听觉上的刺激效果都是一样,甚至连耳膜上似乎都能产生快感,然后朝着下半身聚集而去。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抚上了陆偲的肩头,当初的牙印已经m不出来,只能看到一团模糊不清的痕迹。
有好几次梅凌很想再咬一口,但又怕陆偲会被当场痛软掉了。
……下次吧,下次咬完之后,再在上面刺个纹身,令其成为一个永久的印记。
陆偲还不知道自己的肩膀即将永远沦为别人的殖民地,他已经快要到了,动作越来越快,喘气越来越急。
骤然屏息。
那一刻到来的瞬间,他蓦地坐直,头颅高昂,双目紧闭,嘴唇微张。
足足十几秒钟过后,他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就这样往前倒去,蓦然想起梅凌还在下边,万一压到梅凌身上的伤就糟糕了。
他立刻伸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支撑住自己,总算没有压下去。
此刻他的双手撑在枕头上,刚好夹在梅凌的脑袋两侧,而他的脸更是距离梅凌不到十公分,靠得这么近,连彼此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他发现梅凌的神色有点不对劲,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
梅凌应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刚刚看他高|潮时的表情看痴了呢?
轻吸一口气,声线如同蒙着几层薄纱般暗哑:“我还没结束。”
陆偲并不意外,点点头:“哦,好,好。”
抓紧时间多喘几口气,高高抬起…………,仍是与先前一般无二的动作,却变得越发激烈。尤其是在短暂的停歇之后突然就这么激烈,简直叫别人措手不及。
反正陆偲是已经高|潮过了,目前状态还比较轻松,甚至有余裕可以观察对方的模样。
只见那个人的双眼半睁半闭,微微抿起的薄唇看起来格外x感,越蹙越紧的眉头却又让人莫名地揪心。
刹那间,陆偲心中不知哪个地方被击中了,一下子软得不成样子,情不自禁在梅凌嘴角连连亲吻着,细语呢喃:“梅凌,梅凌,我好喜欢你……”
“……”
——该死!
梅凌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旋即又拧得更紧,扣住陆偲的后脑勺,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这个笨蛋——”不要在关键时刻突然说那种话!
陆偲被咬得有点疼,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笑。
说来也许不可思议,他居然能感觉到…………。
他用食指挑起梅凌的一缕长发,将之一圈圈缠绕在指尖上,再将指尖抵在唇上,看上去他就像在亲吻那缕长发。
似有似无的清香从鼻端飘来,他闭上眼,幽幽地说:“我的确比较笨,不过,那天主动去认识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聪明的事。”
如果没有接触梅凌,没有后来那次“置之死地而后生”,接下去的许多事情大概都会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这个人改变了他的命运轨道。而目前来看,这条轨道至少还能走得下去,不是吗?
听到他的说法,梅凌恍然一怔,脑海中不由回忆起来,他们两人初次正式接触,就是在陆偲的酒店里,当时自己还对这个人非常厌恶,谁想到现在却……
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吗?
梅凌唇角弯了弯,伸出手,用食指勾住了陆偲缠着自己头发的那g手指,说:“所以跟我在一起你才不会笨死,以后要多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陆偲眨眨眼,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反过去更紧地勾住梅凌的食指,在他手背落下一吻:“是,谨遵大神教诲。”
“……”果然还是个不可救药的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节c这种东西嘛,碎啊碎的就习惯了╮(╯_╰)╭
河蟹号:【loveissoblind】
第79章
自从梅凌住院以后,陆偲花了大把时间在医院里陪他,为此难免耽误了不少自己的事,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但唯独有一件事雷打不动,绝对不会耽误。
那就是探望索菲亚。
这天上午,他刚走进病房,就看见索菲亚躺在床上睡觉,还有一人坐在床边,而那人竟然是——沈晋瑜!
沈晋瑜一只手里拿着手机,不知是在玩什么游戏,另一只手很随x似的放在床上,被索菲亚握着,抑或是把手轻轻搭在上面。
惊讶过后,陆偲急步上前,想把沈晋瑜的手与索菲亚分开,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晋瑜泰然回道:“她刚刚睡着,你想把她弄醒吗?”
陆偲的手登时僵在半空,不甘不愿地放下来,恨恨磨了磨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晋瑜说:“昨天半夜你母亲发烧,情绪比较狂躁,护工打你电话打不通,就把电话打给了我。”
陆偲愕然怔住。
发烧?狂躁?索菲亚在疗养院向来被照顾得很好,除了神志不清以外,身体方面基本没出过什么问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又发烧又狂躁?是着凉了还是……
噢,对了!昨天是他父亲的、亦即她丈夫的忌日啊!
所以说,她是因为这件事吗?即使到了现在,连他都需要提醒才能记起,而她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之前的这些年,她对此从未有过任何反应,直到今年,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她的意识有所恢复,于是……
由此可见,她真的真的有在恢复,这是好事啊!
至于说他的电话打不通,那是因为他打算今天来疗养院,昨晚回家住,到家以后却发现手机落在医院里,他用座机打电话过去,手机却被关了机。接着他又打梅凌的电话,得知手机确实在梅凌那里,因为不准备帮他接电话什么的,便直接给他关了机。
偏偏就这么不凑巧,恰恰赶上昨天索菲亚出状况,不然……
他皱眉瞪着沈晋瑜,目光充满质疑:“就算我的电话打不通,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会把电话打给你?”
沈晋瑜说:“因为有我的电话号码。”
——这不是纯属废话吗?
“就算有你的号码……”陆偲戛然顿住。
疗养院这边有人和沈晋瑜有联系,他知道,但这原本是针对他,他无计可施也就算了,可如果牵扯到索菲亚那又另当别论。
他生硬地说:“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以后你不要再c手了。”
又顿了一下,考虑到昨晚索菲亚的状况,终是勉为其难地挤出话,“不过这次还是麻烦你了,谢谢。”
沈晋瑜听到这样两句话,既没气恼,也没得意,他眯起眼,眼缝中透s出异常深奥的光芒:“这事的确跟我没关系,但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偲被问得莫名其妙。这事怎么可能跟他没有关系?
他反问:“你什么意思?”
沈晋瑜瞥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她的名字叫索菲亚,她的确有个儿子叫陆思,不过,那个陆思已经不在人世了,不是吗?”
猛然间,陆偲就像遭到电击似的浑身发麻,连嘴巴舌头都近乎麻痹,慢慢才恢复知觉,干涩道:“你怎么知道……”
沈晋瑜轻轻耸肩:“这些并不难查。”
之所以调查这些,是因为想要更了解陆偲的相关情况,而且对于索菲亚这个女人,他也确实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
昨夜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其实还在外边玩,正觉得索然无味,这通电话对他来说倒刚好成了一个脱身的理由,然后就赶过来。
刚来那会儿,索菲亚g本对他视若无睹,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碎碎念着“阿海阿海”什么的。他听来听去听不出名堂,实在没意思,便打算离开。谁知他刚一转身,索菲亚突然冲过来把他抱住,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名字。
思思。
沈晋瑜不禁想,她所呼唤着的到底是“思思”,还是“偲偲”呢?
后来沈晋瑜把她送到床上,自始至终她都握着他的手,不断重复着一些“思思”、“我的思思”、“傻孩子”之类的话。
沈晋瑜曾经试过套话,想看她能否说出更多有实际意义的东西,可惜均已失败告终。
后来她总算睡着,沈晋瑜便让护工送了折叠床进来,以供他过夜。
时间已经很晚,回家也是睡觉,在这里也是睡觉,他不介意在这里将就一夜。
也不知为什么,虽然索菲亚痴痴傻傻——也或许正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她身边的感觉非常轻松,仿佛无牵无挂无拘无束,甚至堪称舒服。
至于陆偲会在第二天跑来,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不过这对陆偲来说可就纯属意外“事故”了。
“你……”查这些干什么?
陆偲本想这样问,心念一转,改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沈晋瑜将手从索菲亚的手中抽了出来,过程很轻缓,没有惊动她。他从椅子里起身,向陆偲走过去,边走边问:“陆思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要照顾他的母亲?”
——陆思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我要照顾他的母亲?
陆偲在心中重复着这两个问题,唇边不禁滑过了冷笑,他的脸色随着这个笑而显得极其y暗森沉,几乎都不像是他。或者说,更像从前的陆偲本尊。
当然,有些话他没法明讲,也不想跟这人讲,只说:“他就是被我开车撞死的那个人,所以……是我欠了他。”
“喔?”沈晋瑜挑了挑眉,只差没在脸上直接写上:这种说法,你自己相信吗?
“奇妙的是,调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那个陆思是我认识的人。”
听到这话,陆偲猛地握起拳头,身体里窜起凉意,连牙关都有点发冷,硬是挤出声音:“是吗?那可真巧。”
沈晋瑜耐人寻味地笑了笑:“确切来说,不仅是认识,还算得上有点……私交。”
陆偲拳头握得更紧,指甲几乎抠进r里,一字一字地说:“是吗?真是太巧了……”
见他一副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样子,沈晋瑜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不要让我胡乱猜测,你明白告诉我吧,你跟陆思究竟是什么关系?”
“……”
陆偲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不管我跟他是什么关系,都跟你毫无关系。”
有那么一段时间,似乎一切都静滞了,不论时间、空间,还是这两个人。
其中一人定定地盯着另一人,后者的目光不闪不躲,笔直地迎视回去。
就连围绕在两人身遭的空气也像定住了,完全无法流通。如果这时有第三个人走进他们中间,或许会连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被抽空,当场窒息。
最终,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所有气氛瞬间击碎。
沈晋瑜接通电话,开口就说“没空”,而电话那边大概真是事情紧急,催促不断,最后沈晋瑜终于说“知道了,我尽快过去”。
挂断电话,他对陆偲说:“这个话题还没结束,下次我们再详谈。”
陆偲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忽然从床上传来低喃:“思思……”
陆偲连忙去到床边,只见索菲亚的眼睛并未睁开,手却伸在半空中,似乎想抓住什么。
陆偲托住那只手,轻声唤道:“妈。”
索菲亚这才张开眼,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先是落在陆偲脸上,转而又向沈晋瑜投去。
索菲亚:“思思。”
陆偲:“……”=口=!
沈晋瑜:“……”=_=b
陆偲用力瞪着沈晋瑜,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似的。对比之下,沈晋瑜反而显得很无辜了。
他走过来,面对着索菲亚那眼巴巴的目光,他无端地犹疑一下,之后弯下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陆偲瞳孔紧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居然……这明明是属于他们母子俩的互动,这家伙怎么敢!怎么能——?!
“我有事要先走,下次再来看你。”沈晋瑜说。
索菲亚的眼皮缓慢地眨了眨,像是听懂了。
陆偲满脸震怒的表情当即碎裂,只剩无限心酸。
沈晋瑜离开后,陆偲颓然坐下,伏在床上,额头贴着索菲亚的手背,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妈,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他?只有他是最不应该的啊!我变成这个样子跟他脱不了干系,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只是‘陆偲’,已经跟他不再相干,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坏感,但他又凭什么还来介入我的生活,甚至还想c进我们之间呢?‘思思’?他担不起,真的担不起啊……”
※ ※ ※ ※
下午,索菲亚入睡之后,陆偲想着很久没去酒店看看了,便离开疗养院,前往酒店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之后,也许是偶然心血来潮,也或许只是鬼使神差,他乘电梯来到某个楼层,站在了某间房门前。
这里是前世他第一次跟别人开房的地方,也是他度过最后一夜的地方。
是的,他前世今生加起来最悲惨的一个夜晚,就是发生在如今属于他的这家vul酒店。
按理说,这地方应该会给他留下心理y影,只不过,那天他来开房时的状态比较混乱,压g没心思去留意酒店招牌什么的。
还是过了很久以后,他因故进入酒店内的某个房间,发现房间布置与那天夜里的房间极其相似,这才恍然大悟。而彼时他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情的感受,早已在时光中被磨损沉淀,甚至有些模糊不清了。
再者,地方本身只是死物,何罪之有?酒店这么大,如果连整个酒店他都产生y影,那也未免太夸张了点。
至于这间房,因为房号与他的手机号尾数刚好相同,所以倒是随便就记住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要再踏足这里,一来略有抵触,二来认为没必要。
直到今天,或许是与沈晋瑜的那番对话勾起了心绪,忽然就想过来看看,这个葬送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执念,也开启了他全新人生的地方。
他用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的房卡打开门,往里走,刚到客厅就呆住了。
沙发里竟然坐着一个人,侧过头来朝向他,脸上挂着深奥的笑容,似乎有点愉悦,又有点了然,还有点感叹。
——沈、晋、瑜?!
如果陆偲也戴了眼镜的话,这会儿眼镜肯定已经跌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你?你怎么会……”
沈晋瑜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接话道:“我只是想试一试,碰碰运气,想不到你真的出现了。”
说着从沙发里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陆偲,“我该叫你陆思,还是陆偲?”
两个名字,读音虽然完全相同,但是谁都能明显听出,它们代表的是不同的两个人。
陆偲心头一跳,整张脸冷硬如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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