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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陈浮生抹了一把汗,十分无语。
黄丹青的护犊子,注定要名扬江苏省。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13章 若无缘;若有缘
钱子项一建陈浮生偷着乐就,来气,这找到大靠山就无法无天的小崽子。嘴上却不得不忙不迭答应黄丹青不再大动肝火,保证忠实贯彻对敌人才秋风扫落叶对儿子必须和颜悦色的家庭头条方针政策,等黄丹青走出书房,老爷子确定她下楼后才沉声道:“你别不当一回事情,龚红泉这个名字既然能传到我耳朵里,就说明你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都有可能万劫不复,你竟然还敢跟我说他是死于皇甫徽羽那个疯女人的狙击,你知道沿海省份一场枪战意味着什么吗?到时候省公安厅查不出,极有可能就是公安部直接下来抓人,胡闹!你别以为是在小孩子过家家,要是你手下边的人拿狙击乱跑,今天就是有你干妈护着我也要把你骂得狗血喷头!”
陈浮生哪敢掉以轻心,如果不是黄丹青救场,一身冷汗的他衣服都可以拎出水来,正色道:“老爷子你放心,我不会吃饱了撑着拿着制式武器耀武扬威,家里有两把从龚红泉方面缴过来的手枪,我回头就销毁掉。”
钱老爷子较为满意地点点头,皱皱眉头,突然压低声音道:“留一把就够了,防身。害人之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有,防人之心却是时时刻刻不可无。”
陈浮生如释重负,轻轻笑了笑,看来老爷子怒归怒骂归骂,还不全都是因为在乎关心自己,彪悍到让老爷子夫纲不振的干妈也说过老爷子只对青眼相加的后辈才会发火,寻常不成器的根本就正眼都不瞧,陈浮生在老爷子的示意下坐到椅子上,道:“老爷子,我这也是为民除害嘛,龚红泉犯下的事判刑都足够枪毙好几次了,万一被他漂白成功,岂不是给人民群众留下巨大隐患。而且我现在做什么生意都是完全合法,指不定过两年就能拿南京市十大杰出青年呢。”
“兔崽子。”钱老爷子笑骂道,终于不再板着脸。
“这不骂您自己吗,老爷子?”陈浮生挠挠头道。
“滚,少在我这里碍眼,下楼陪你干妈去,我要打个电话跟一个学生关照一下。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为江苏省经济发展建设出钱出力。”
老爷子大手一挥,陈浮生端着茶杯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拨了一半号码的老爷子突然含有深意道:“浮生,只要是走白道,现在你就别怕给我这个老头子添麻烦,我在江苏经营了半辈子。所谓交情交情,就都经常交换才有感情,我是在这个位置上坐死了,不想再往上爬,也不可能摔倒,只有别人求我的份,没我求别人的时候,这样也不好,所以你低调做人大胆做事,尽管拉虎皮扯大旗,你只要不出省去上海淅江或者北方闹事,我还不信谁能拿政府拿官帽压你。”
“谢老爷子。”陈浮生憨笑道,百感交集。
钱老爷子摇摇手,低头继续拨号。
在楼下陪黄丹青外加一个东北老乡保姆唠嗫将近一个钟头,陈浮生终于能够离开小楼,周小雀和葵老鼠坐在卡宴里面守候在省委大院外头,现在陈浮生进这守卫森严的大院已经不会被卫兵拦下,这让他充满成就感,涌起一股澎湃的自豪,驾驶着那辆,陈浮生偶尔会想是不是十几二十年后某一天富贵那家伙也能住在这一类地方。
接下来该去哪里?
不是说陈浮生已经空闲到手头上无事可做,只是事情太多,经常让他有无从下手的头疼,轻轻唠叨着“抓主要矛盾抓主要矛盾”,陈浮生刚想要准确去帮秘书高缘解决一起不能放在台面上声张的纠纷,就接到钱老爷子一个电话,说是让他去机场送一送乔麦,说是她要乘两个半钟头后的航班去内蒙古包头,陈浮生答应下来立即赶往禄口机场。
乔麦坐在候机大厅,很刺眼醒目,以至于陈浮生一走进去就看到她,还真是个不管身在何处都能脱颖而出的知性美女啊。她身穿一套红色呢绒外套,内搭黑色职业套装,这番装扮颇像网络上沸沸扬扬的“奥巴马女郎”,只不过乔麦更加骄傲冷艳。
她脖子里围着一条特地挑选没有明显幼熙的路易威登灰白色精致围巾,一只奢华拉杆箱放在脚边,鹤立j群,她的气场强大到身边两个位置都没有人敢坐。
陈浮生发现她,她也第一时间看到陈浮生,而且没有半点惊奇,似乎一直就在等待陈浮生的送行。
陈浮生坐到她身边,笑道:“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乔麦笑道:“我跟你很熟吗?”
陈浮生无言以对。不熟!连丧尽天良的霸王硬上弓都做完了。
熟?现在才第二次见面,就算是连床上运动加在一起才不过相处了两个钟头。
陈浮生没话说,乔麦是不想说,两个人就耗着。
半个钟头,陈浮生p股都挪来挪去好几次,因为不能抽烟,憋得慌。而乔麦还是八风不动古井不波的牛叉姿态。一个钟头后,陈浮生干脆抬头观察机场大厅的灯光,看天花板数柱子,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的游手好闲。
“你不无聊?”乔麦终于打破沉就。
“还好,主要是你身上的香味不错,闻着舒心。”陈浮生笑道,他就怕乔麦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在张家寨群殴乱战中陈浮生培养出在乱局中沉着应对的可贵本能,却不适合重剑无锋似的对决,乔麦要是不张嘴,陈浮生那点花言巧语也只能是贻笑大方,但乔麦一开口,他就有突破口,整个人精神抖擞,那神采就想要立即抱着乔麦去大床上翻滚。
“我想去买本书在飞机土看。”乔麦率先起身,刚想要去拉拉杆箱,却发现陈浮生已经早早握在手里,微微一笑,两人走向机场书铺。
乔麦对畅销书从来无爱,只用了不到两三分钟就挑中一本放在角落的《人生的休止符》,然后搭上两本繁体的《明镜》周“她掏出钱包的时候陈浮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外之势抢先付账,让收银服务员都目瞪口呆,乔麦被陈浮生一系列动作逗乐,笑道:“不讲究面子,喝不惯红酒,装不来贵族,我估计带领带都嫌脖子被勒紧,我看你以后怎么混上流。”
“下流的上流不混也罢。”陈浮生笑道。
“那我请你吃点东西,我不想欠你什么。”乔麦直截了当道,她挑了一家咖啡厅,直接让服务员把菜单交给陈浮生,后者的英文水准只限于经济学术语,对咖啡一窍不通的他即便认识那些单词也不明白意思,中文英文都一样,胡乱点了杯普通价位的咖啡,乔麦让他再叫一些甜点,陈浮生就硬着头皮又叫了几样,乔麦自己则没有点单的,对于这种喝咖啡都只喝科纳的女人来说,精致的生活拒绝一切粗制滥造的食物和用品,包括人。
“喝不惯?”乔麦见陈浮生喝咖啡的忐忑模样不禁笑问道。
“怪。”陈浮生坦白道,他对食物要求不高,只要能填饱肚子就都可以下咽,对他来说就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但这不意味着他的味蕾强韧到麻木,他吃不惯苏帮菜的鲜甜,也不是很适应糖重色艳的土海菜,更对日韩料理深恶痛绝,印度咖啥和必须拿刀叉的西餐对他来说更是洪水猛兽,乔麦一语中的,他在土流也许永远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土包子。
“听说你要和富二代们一起参加第二期的党校培训?还是陈春雷部长给你开的后门?”乔麦切入正题。
“算是走后门吧,本来报名和审核都已经结束,我成了c班生。”陈浮生笑道,对于党校培训他是十分好奇和期待,这段时间他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一下这个由省委组织部牵头猛战部等跟上脚步的重大培“除了最早展开的党校学习一项,还有导师帮带,基地培训和国企挂职三种,其中陈浮生最感兴趣的是国企挂职。
“从实用角度来说,党校学习是最无聊和最枯燥的无用功,无非是什么中国革命史,社会主义建设史,能让人打瞌睡,但从人脉积累角度来说,却最值得重视,古代同一批考土进士的学子都会互相走动,现在也差不多,例如北大清华的第某某届毕业生,尤其是省委和中央这两个高级别的党校学习,同一期格外是同一班的学生,交情很容易拉拢起来,陈浮生,如果一个寝室甚至是一个班的同学,都熟不起来,那你就真是对不起钱老爷子和陈副校长了。”乔麦提醒道。
“我一定注意。”陈浮生受益匪浅道。
“华西村的老书记跟钱书记是老朋友,算是你老爷子的半个兵,到时候前者肯定会去给你们上课,你不妨厚着脸皮做一回牛皮糖就上去,会有好处的。”乔麦笑道,她只要了一杯持株水,浅浅喝一口。
陈浮生点点头,突然放下咖啡杯,直直凝视乔麦那精致如粉彩瓷器的脸庞,一本正色道:“你真的不能留下来?”
乔麦撇头望向别处,苦笑道:“我能留下来吗?”
陈浮生靠着椅子,点燃一根烟,再度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地。
乔麦悄悄深呼吸一口,打开拉杆箱里,拿出那只定制的达芬奇人体绘画钢笔,连同那本描述西方墓志铭的《人生的休止符》一起交给陈浮生,笑道:“知道你一手毛笔字很有磅礴气息,想必钢笔字也不会太差,给我写一两句话吧,不过最好别是什么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陈浮生接过笔和书,缓缓落笔,字体工整。
“笔送给你,我从小到大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拿过一次书法奖项,因为实在没天赋。”乔麦只是拿过那本书,没有看陈浮生写了什么,看了看手表道:“我要去登机了,我还知道你是一个不肯浪费一分钱一粒米的吝啬鬼,所以踏踏实实吃掉所有东西,不需要送我。”
留下一支钢笔的乔麦起身刻走,没有回头。
陈浮生抽着烟,充满惋惜。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
等陈浮生风卷云涌消灭掉一杯咖啡和甜点回到车内,开出机场,乔麦乘坐的飞机也冲入云霄。
她轻轻打开书本,两句话,一勾一画,一丝不芶。
坐在临窗位置的乔麦合上书本,托着腮帮,怔怔出神。
“若无缘,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
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白发,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14章 我艰苦,我坚强,我坚持。
当我们抱怨鞋子不合脚的时候,应该去看,看那些没有脚的人。”
很有哲理。
起码李江潮身边一个长相很木讷呆板的同龄人牲口就觉得贼有文化底茁,这句话是某台电脑屏幕后面不知道是阿猫还是阿狗打出来的、李江潮正在一个游戏公会群里与大帮天涯沦落人的堕落份子聊天打p,群里有几个没事情就上传自拍照的非主流美眉,某个一直喜欢在群里装深沉的畜生就打了这么一句话,估计是想博取眼球来赚取某个美眉的激丨情视频。
作为“脑残不死圣战不止”的,坚决拥护者,李江潮喃喃道:“看你个鸟。”啃着一块五毛钱一根的油腻香肠充饥,李江潮直接对那畜生展开大篇幅酣畅淋漓的国骂,直到把对方骂得退群为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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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第 8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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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脑残不死圣战不止”的,坚决拥护者,李江潮喃喃道:“看你个鸟。”啃着一块五毛钱一根的油腻香肠充饥,李江潮直接对那畜生展开大篇幅酣畅淋漓的国骂,直到把对方骂得退群为止,然后李江潮世·被踢了,骂了一声草,李江潮打开凹界面,发现狩猎和风水两个相关网站认识的朋友都不在线,现在是凌晨2点半,有人在线才见鬼了。
他的qq签名是,tt。sanctanl/5/4anctanl/239一条古老的马青公式,基本上每个脑残非主流都会问他的答名什么意思,李江潮也从不回答。谁能想象在高中成绩半死不活的李江潮曾经被著名奥数教练视作数学和物理奥林匹克竟赛都可以拿金牌的理科天才,事实上李江潮的姐姐李青乌学生时代就是绝对的尖子生,年年拿特等奖学金,只可惜李江潮文理科严重倾斜,等于是瘸子,文科一塌糊涂,偏科成他这样用老师的话调侃说就是也算很厉害了。
李江潮本来已经放弃高考,最近重新开始振作,连续用功大半个月后实在憋不住手痒,加上前两天在学校干了一架,实在窝火,才从学校爬墙出来混闪吧,边上那个流着哈喇的家伙作为李江潮小学时代就是同桌的死党,一直是他坚定不移的战友,出来玩耍自然也共同进退,两人十多年骂战一起,打架一起,吃饭一起,就只差没有睡在一起。
无聊的李江潮只好去看一本连载小说,转头发现死党又快把眼珠子贴到正在播放岛国精彩床上战争片的屏幕上去,他叫陶簧,这家伙不高不低不胖不瘦,可长了一张貌似憨厚但却被~眼d穿猥琐本质的戏剧化脸庞,从幼儿园到现在的高二,没有一个女孩愿意跟他坐一桌,举个例子,一个漂亮女孩迎面走来,正常人都会不动声色地擦肩而过最多瞄几眼或者正大光明打量,但他却会停下脚步,从第一秒钟开始就自作聪明地用余光瞥美女,直到美女消失于他所站位置水平线,留给漂亮美眉的最后印象就是一对狗眼外加斗j眼。加上父母都是穷人,这家伙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出气包,穿上新鞋子永远是上学第一天就被踩成旧鞋子,新书第二天就会被人撕去一半折成纸飞机;初中后连早恋被老师抓住的放浪丨女生都会劈头盖脸打他一顿,只因为他恰巧站在离她·“只有”四五米的地方碍眼,同学要租黄带永远是第一时间想到他,出了事情也永远是第一时间想到他去顶缸,哪怕是女生被搞大了肚子;到了高中后女生没几个记住这个永远躲在角落一声不吭的丑八怪,如同《巴黎圣母院》里的钟技怪人卡西莫多,更加不中的是,李江潮身边这位野兽没有卡西莫多的纯洁心灵,他从初中开始就开始把英语老师当做意y对象,或者说,后来戴眼镜穿丝丨袜的英语老师对他简直就是致命的,完全能够将他百米内秒杀。
李江潮哀其不串怒其不争地摇摇头,也只有他能够跟这个神经病做朋友。
“是留校察看还是记过处分?”舌头舔着香肠的陶簧问道,其猥琐值跟《色即是空》中在巅呼状态下的男主角有的一拼,配合他屏幕上播放的生动性丨爱教育片,连李江潮都觉得这鸟人被人揍了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本来应该是记过,不过那混球有个在教育局做官的外公,所以变成留校察看了。”李江潮盯着屏幕漫不经心道。“再犯事岂不是没毕业证了?”陶景紧皱眉头道,很浓重的乡土口音,他的英语口语水准是出了名的让仇者快亲者痛,四个字,惨绝人寰。所以这位很幸运从初中时代历任英语老师都是漂亮女人的钟接怪人一直注定一辈子完不成某个远大志向,那个亲手扒下女老师性感丝丨袜的崇高理想。
“差不多。”李江潮无所谓道。
“明天下午学校放假,过了周末你刻要让家长去学习,到时候咋办,这次政教处主任盯上你了,不太可能再花一百两块钱请人充数,你还真让你妈或者姐姐去学校?如果家长不到,政教处主任肯定不会放过你。”陶景忧心仲仲道,咽下香肠,蜷缩在沙发里,屏幕上的男女贴身r搏战也吸引不了他,他没家世没背簧,没体育特长,没相没貌没钱,学生生涯就只是一部凄惨史,只有李江潮跟他同病相怜,即使李江潮家境随着姐姐李青乌的毕业挣钱开始好转兄弟也没有抛弃他,陶景被谁打被谁骂被谁嘲讽都乐呵呵,唯独李江潮能够轻易击溃这qq签名是“他是历史的怪物,是上帝之鞭”的傻子十疯子,再渺小卑微的孩子,也有他的自尊,哪怕这种自尊一到社会就会被彻底摧毁。
“不说这个,我们挑星际。”心中烦躁的李江潮打开游戏文档寻找sc。
李江潮和陶案两个人銮战到早上四点半,才打车回学校翻墙而入,然后在早自习课上打瞌睡,陶景的变态在于他能竖起书,眯起眼睛睡觉,不是完全合上眼,而且他正常阅读状态也是这样,老师也都不怎么愿意跟这个成绩垫底的学生过多交流,所以任由他蒙混过关,同桌李江潮则毫无顾忌地倒头大睡,睡得正香,突然被推了一下,抬头看到政教处主任那张愤怒的脸庞。
“出来一下。”检查各个班级早自习状况的政教处主任丁宏达,直重点“照顾,李江潮,板着脸把这名不知上进整天惹事的害群之马喊到走廊上。
班里几个跟李江潮不对付的男生申灾乐祸地偷偷溜到门口观看战局,他们都是初中时代甚至是小学时代就跟李江潮作战的称职敌人,只是越往后越不占优势,因为李江潮这小畜生有一个相当优秀的姐姐,名牌大学毕业生,月薪破万的白领,相貌气质俱佳,一人得道j犬升天,李江潮已经不再是那个衣服裤子上总能找到细微补丁的穷光蛋,所以他们现在只好拿李江潮父亲是劳改犯来说事,许多女生因此都下意识跟李江潮疏远不少,导致李江潮几次在台球室等小场子打架后跟一群道上混的痞子走得比较近,学校里一些个称王称霸的问题学生也都喜欢拉李江潮吃喝玩乐,前段时间李江潮跟一个好学生代表争一个校花级美女,其实李江潮并不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而对手是那种成绩出色到早恋都能够让班主任视而不见的尖子生,稳坐年级前十的位置,这种学生对老师来说就等于一个十拿九稳的北大清华名额,间接等于一笔不菲的奖金,李江潮一个混吃等死的下游学生竟然敢打架,还把人家揍到去医院休假一个星期的地步,学校方面如果不是考虑到李江潮并非挑衅者,早就直接开除。
“李江潮,我再一次提醒你,周一要是见不到你家长,你就可以不用来上课了,什么时候我能见到你家长,你什么时候来学校。”、丁宏达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死气沉沉,教政治,所以搞起政治批斗是一把好手,加上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出了名令人作呕,何况江湖秘闻他老婆跟教育局某位大佬关系很“深入”,所以去年坐上政教处主任的位置,学校公认的头号捕快,抓作弊最狠,抓早恋最起劲,不过男女待遇截然不同,一般女生和漂亮女生待遇更是天壤之别,上课的时候总喜欢拿着书本转圈圈,最后在最漂亮的女生桌位停下,居高临下,眼角余光欣赏青春活泼美女的双呼风采。
“你说完了?”李江潮冷笑道。
丁宏达一阵气恼,却不好发作。李江潮径直走回丨教室坐到位置上继续睡觉。
“上粱不正下粱歪。”丁宏达扶了一下领框鄙夷道,继续视察早自习状态。
陶景除了英语课都是在竖起书养精蓄锐,临窗的李江潮则在睡了两堂课后,托着腮帮望向窗外,学校捧场边上有一棵老柳树,腹部已经中空,但每一年该发芽还是会满树嫩黄,该茂盛还是会撑出大片树荫,李江潮和陶景初中就在这所学校的初中部就读,李江潮清楚记得三年前的某天,他就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站在树下递出第一封情书,最后它被那个貌似清纯其实放浪的漂亮女孩给公开示众,贴在学校宣传栏,那一次,姐姐李青乌被班主任喊到学校,李江潮看着骄傲而优秀的姐姐陪着笑脸道歉认错,像针丨刺在他手心,他当时发誓将来某天一定要将那个女生那些男生全都亲手打倒,事实上李江潮没有动手,因为那个女生后来已经是里公认的万人c座,李江潮这两年在学校逐渐蛮横起来,已经不清纯而是妖艳得矫揉做作的她想要吃回头草,结果李江潮连耳光都不想甩,嫌脏,他没有打倒她,是她自己被生活嫖了。
后天对李江潮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小时候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盼望,越长大,就越拒绝它的到来。
下午放学回到家,李江潮发现姐姐竟然还在他母亲一起下厨,李江潮知道姐姐李青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上作狂,在公司加班不说,回到家里也一样会熬到凌晨,她房间里总是放满各种与她专业无关的专业书籍,飞库网站李江潮甚至不知道她考了多少个证,一向节俭的姐姐唯一的爱好就是喝咖啡,那是通宵熬夜出来的,能够准时回家做饭吃饭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这两年没碰到过她提早在家休息的情况,李江潮有点忐忑,生怕学校里的事情传到她耳呆里。
不过吃饭的时候李青乌一直在跟母亲拉家常,瞧不出异常,李江潮也就松口气,吃完饭李江潮窝在小房间伺机杀去网吧,没料到姐姐敲门而入,李江潮立即头皮发麻,心想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反正看政治处那老贼态度这次是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正准备主动坦白的时候,同样酝酿很长时间情绪的李青乌小心翼翼问道:“江潮,后天跟我一起去接爸,好不好?”
李江潮脸色一变’y沉着脸。
李青乌还想要解释什么,李江潮直接冲出房间,摔门而出。
李青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她作为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尚且存有挥之不去的怨恨,她拿什么去要求一个孩子豁达?
李红兵走出南京监狱大门,监狱外的头顶阳光似乎格外剌眼,伸出手挡了一下,看到不再年轻的妻子和已经长大的女儿,眼睛一红。
年,让他成为少数蹲过南京早前老虎桥监狱和后来这座在宁双路9号上监狱的犯人,14年已经足够让他人生走过一大半路程的妻子鬓角泛白,也足够让没多少机会去宠溺的女儿李青乌茁壮成材。
“红兵”。中年女人抽泣道,低头擦拭泪水。
“爸。”李青乌红着眼睛,见他衣服单薄’特地把脖子里的围巾给他围上。
“回家。”李红兵哽咽道。
来到前年年尾李青乌贷款买到的二手房’李红兵喃喃道“闺女出息了’”把房间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遍’光其在李江潮的房间逗留时间最长,但他甚至不敢坐在椅子上,只是怔怔站着环视四周,这个侦察兵退伍后在生活中经常为朋友两肋c刀的男人轻轻从桌土拿起一个精美相框,照片上是当时是15岁的李江潮和24岁的李青乌,站在玄武湖畔,阳光明媚,飞库手机站风景如画,李青乌柔柔弱弱却笔直站着,李江潮做了个调皮的大鬼脸,李红兵拇指摩挲着镜框,低头道:“像我,不,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帅气。”李青乌撇过头,咬着嘴唇,眼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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