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可敢饶我一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A学徒
“老女人,你要死啊。”徐元寅怒道,可惜自己打不过她,听说小彘那刚琢磨出来一种能让人内气暂时全失的药,改天一定要点好惩治一下对面那个混蛋。
“咳咳,小猫你别生气,那个我是真的感到好笑。”徐帆丑打着哈哈,眼睛时不时往陆狂生身上刷,看的陆狂生有些发毛。
“我说老陆啊,你知道本命蛊对于一个巫医来说是什么吗”徐帆丑又重新给自己添了杯茶水,笑道。
陆狂生摇头,不过看周围人的怪异表情他也明白了,这本命蛊绝不是想看就能看的。为什么对面徐柳亥的表情已经是起了杀心的感觉,要不是徐茉莉坐自己旁边镇着,估计这姑娘当场就能让自己中毒身亡。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还是我告诉你吧。”徐帆丑瞥了一眼旁边的徐柳亥,本来还想调戏一下小彘的她也收起了心思,莫看小彘整天一幅小女子模样,使起坏了叫人防不胜防,还记得是徐极戌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小彘了,被后者下了个掉头发的药,不到两天,本来及腰的长发全部掉光,不过后来小彘也赔礼道歉了,也给极戌她开了调理的药,不过看徐极戌尚未过肩的头发,估摸着还是要段时间,可苦了这家伙,如今的画风都变了。
“本命蛊又称作情蛊,乃是南疆巫医特有的一种文化,南疆巫医们皆是女子,这本命蛊就是她们在遇到情郎时对其所下的一种蛊毒,为的是其永生不背叛自己。我这么说你懂了吧。”快速的将本命蛊解释完毕,万幸小彘没有发飙,自己做了这么大的风险,看来等到了长安得让老陆请自己去全长安最大的糖铺逛逛了。
“所以说我刚刚请小彘让我看本命蛊的意思就是”陆狂生握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当着自己媳妇的面和别的姑娘,估计这事全大唐就自己一个了。
“求婚,我说的没错吧,老陆,你可真有雅兴呢。”徐茉莉接着陆狂生的话茬说道,一阵冷笑却是表明了其的态度,听得陆狂生心里一颤。
“我是不知情,媳妇你听我解释。”陆狂生故技重施,希望徐茉莉能够恼羞成怒,这事也就翻篇了,可谁想后者不为所动。
“行了,别想激我,把茶水喝了,我们也该出城准备了。”徐茉莉起身,对着众人吩咐道。
“公主等等,现在出城是否太早了些,我怕打草惊蛇。”几乎没有言语的徐元寅开口了,除了负责情报工作的徐极戌,这几天也就是她在探查盐帮的情报,这扬州城人多眼杂,保不齐哪个角落里就有几双窥视的眼睛。
“没有意外的话,他们的交易就在今天晚上十点,我们傍晚出城是不是会更不易察觉些。”说话的是徐柳亥,她也认为现在出城不妥。
徐茉莉闻言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现在约莫两点钟,正是人多的时候,说是人多眼杂也不是不无道理。想到这里,她扭头看向了徐帆丑,示意其给个建议。
徐帆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高大的身躯给坐着的众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坐其对面的徐元寅,几乎要仰着头才堪堪与之对视。
撩了撩自己的青丝,过腰的长发的确不好梳理,还好现在是十月,要是三月的扬州柳絮纷飞,这一天下来自己的头发上指不定粘了多少白柳絮呢。
“殿下,这您别问我,你要不问问咱们的老陆。”徐帆丑指着坐在那里喝茶的陆狂生,笑嘻嘻道。
本在喝茶的陆狂生正琢磨自己这杯茶味道怎么有些奇怪,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不由得闻声望去,原来是她们在研究几时出城,弄明白缘由后他想了想,还是支持了徐茉莉的决定。
“可是现在出去人多眼杂,我怕”徐元寅起身反驳。
“嗯,我知道。”陆狂生打断了徐元寅的解释,伸手指着窗外来往的人群,现在是下午,该出城进城的都是这个时间段,否则等天黑就不好行走了。
“正是因为人多,我们才要这个时间点出发,懂了么。”将站起来与自己对视的徐元寅一头按下,陆狂生也将手中那杯怪异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要死。”看到对面的陆狂生喝下茶水,徐柳亥不动声色的说道。
“什么我要死,莫非你刚刚在我茶杯里什么时候下的”陆狂生没接着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些异样了。
“哼,登徒子,就是你在看徐帆丑那个家伙撩头发的时候,没想到你竟然还好这一口。”徐元寅冷哼道,显然这一切她是知道的。
“所以呢,你就忍着吧,谁叫你欺负了小彘,又得罪了我呢。”没等陆狂生说话,徐茉莉笑道,她那招牌的坏笑无疑在告诉人家她就是主谋。
“我”陆狂生无语,再看到那边已经坐回去的徐帆丑微翘的嘴角,显然这一切是这四个家伙算计好的,等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异样,为何会这么痒。
“中了我的毒,没人能治得了你,且忍着吧。殿下,我们便依他之言,现在就出城吧。”看着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吃瘪,徐柳亥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于是提醒对面还在坏笑的公主殿下。
“嗯,我们走吧,老陆你一定要忍着,千万不能因为你的异常举动坏了大事哦。”徐茉莉故意板着脸,对着黑着脸的陆狂生严肃道。
陆狂生:四名女子组团给一尚未加冠男子下药这犯法吗
徐茉莉:这不叫下药,这叫家暴,懂么。
第二十章 教科书式般的潜入
大唐帝国,扬州城外,方码头。
扬州城的码头大小有两个,小的在城里,接的是大运河的通的内河道,晚上在河边的酒家就可以欣赏些许秦淮风光,若是有的闲钱,去找那些了渡船的小娘,再置办些酒菜。坐在船上吃着且欣赏着两岸万家灯火,听着渡船的小娘唱着秦淮特有的小调,虽说不比长安那传说的春江花月夜,但也别有一番情趣。
方码头却不属于上述此类,位于城外的大码头专门走些煤,铁,盐或是各地运送的水产。属于标准的货运码头。来往于码头的也不是过往行人游子,多半是些运货的工人和做些小生意的商人。
陆狂生一行五人早早就来到了方码头,除了被徐茉莉吩咐在外联络的徐极戌,剩下的五个全都猫在了一条小船的篷子里。
“喂,你不是说这两个小时就会消退吗,怎么这都六个小时了,我还是感觉不对劲。”此刻陆狂生坐在小船里,小船里不到两平方的空间被五个人挤得满满当当。
“你别吵,我在你茶里加了双份的,按道理说现在已经消退,估计是出现什么奇怪的反应了。”徐柳亥不耐烦道,现在她和徐元寅挤在一起,没办法,本来就不大的小篷子里还摆了一张矮桌,五个人里也就她能和个子最小的徐元寅挤一块了。
“呜呜,真的好挤,小彘你先朝那边去去,我把胳膊拔出来。”一个细小的身影从徐柳亥旁边钻了出来,满脸的白色粉末。
“小彘,那个小猫没事吧,是不是把你什么药粉碰撒了。”正霸占着一整个桌边的徐帆丑脸色怪异,整个小篷子里充满了药味,如果是什么毒药的话,估计这一条船上的五个人除了小彘自己,其他都得交代在这里。
“没事,那是三七粉,吸入一点也无妨,活血化瘀的。”徐柳亥使劲扯出自己被压着的衣角,果然有一个小瓶子被打开了,在其旁边是一个写着毒字的小瓷瓶。
“那是什么毒药吗”陆狂生眼尖,问道。
徐柳亥闻言瞥了一眼陆狂生,手中却是将散落的大小药瓶收好,不紧不慢道。
“还好,不是特别毒的药粉,最多也就是失明。”
众人:
没理会众人,徐柳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陆狂生,示意其服下。
“这该不会是什么穿肠毒药吧。”陆狂生一边打开瓷瓶将药粉倒入口中,一边嘀咕道。
“这是解药,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低级的手法给你下毒呢。”徐柳亥露出笑容,不过这笑容让深受其害的陆狂生不寒而栗。
“行了,别说话,好像有人来了。”一直留心听外面动静的徐茉莉开口道,众人也是立时止住了声音。
因为方码头的规模不小,晚上也是有许多船只停在码头边上,甚至不少人家就是住在船上,所以陆狂生几人所在的小船倒没什么令人瞩目的地方。不过就是小了些,负责租船的徐柳亥美其名曰“节省经费”。
此时已经是点来钟,本来熙攘的码头也变得冷清下来,本来数以百计的搬工们也陆续的回去了,也就是负责看码头的盐帮还有人守着码头,不巧,正事徐茉莉她们今晚要找的盐帮,淮扬盐帮。
李松和李鹤是一对孪生兄弟,扬州人士。早些年就是淮扬盐帮的伙计,现在飞黄腾达了,摇身一变,两人都成了盐帮里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平日里就是他们负责码头晚上的看守。
点半,两个人带着几个伙计开始巡视码头,按照规定,这一来一回是一遍,得巡视完三遍才可以回屋歇着,一般三遍巡视完就半夜了,此刻两人吩咐手下的伙计继续巡视,自己则找个僻静角落歇着,正巧离陆狂生几人的小船不远。
“喂,我说哥,今晚上面人吩咐我们带伙计巡完一边场子就走,莫非是”说话的是弟弟李鹤,此刻的他手里提着个灯笼,望着不远处停着的船只,心想着再点回去抱自己刚娶的媳妇儿。
夜晚的码头风还是不小的,李松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忽听到自家弟弟的问询,连忙示意其收声,一把按住自己这个什么都敢说的弟弟后,这才压低声音,小声道。
“休要多言,什么事情心里明白就好,我们就是两个小管事,上头做什么事情我们一概不知道,懂了吗。”说完,这才放开李鹤,转身躲到一个背风的角落,就是陆狂生他们躲藏的小船边。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这种杀头的买卖打死我也不会去干,反正上面叫我们做啥只要他不犯法咱们照做就行了。”李鹤提着灯笼也跟了过来,小心的放下灯笼,一屁股就坐在了陆狂生他们小船的船头。
“哎,我说哥,这小舢板怎么这么稳当,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吧。”坐下的李鹤感觉小船摇晃的不对劲,照道理说自己即使坐的再轻,这百来斤大活人这么一压,小船应该摇晃不止才对,怎么就轻摇几下就收住了。
蹲在旁边的李松闻言立时给了李鹤一脑瓜子,后者本来还嘀咕着的话语也止住了。
“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你管他船里装的是什么,这么多年的规矩也忘了莫说只是货物,就算是这小舢板里藏了五个大活人你都不要管它,现在打着灯笼,咱们回去。”说着,李松便往回走,李鹤也是连忙跟上,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小船内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要进来搜查呢。”再三确认了那巡逻的两人远去后,陆狂生开口了,这种秘密潜入果然不适合他干,哪一次他出任务的时候不是一路横扫过去的,什么时候为这潜入发过愁。
“这有什么,他们真的要进来的话,我保证他们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被干掉。”徐元寅不屑道。“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提心吊胆的。”
听到徐元寅的嘲讽陆狂生没有吱声,虽然他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但也绝不嗜杀,为了一个任务而杀掉两个不相干之人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没关系,小猫和我只会出手打晕他们,咱们小彘的药粉则可以让他们昏睡整整一天,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地支是不会轻易出手杀人的。”看到了陆狂生的难言,心思细腻的徐帆丑出口解释道。
听到徐帆丑的解释,陆狂生点点头,不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顺着徐茉莉的视线朝外面望去,视线被遮盖小篷子的厚布所遮挡,其实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只能静静的听,有水流动的声音,船只碰撞的声音,还有几只寒鸦的咕鸣,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与说话声,不过听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只是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看来巡逻的都走了,估计今晚的正头戏该来了。”徐茉莉沉声道,与其平日里跳脱的性格相反,认真起来的徐茉莉真的有那么一点大唐公主的感觉,似乎还挺撩人的。
“等干完这一票,一定要出去吃消夜,这扬州城的消夜本姑娘还没吃过呢,老陆,别忘了请我吃哈。”接着上句的话尾,徐茉莉打着哈欠道,说完就一头侧仰在傍边徐帆丑的怀里。
“我先睡一会,丑你待会儿听到动静在叫我。”
“好好。”徐帆丑眯起眼睛,看着自家公主在自己怀里她感觉这一趟来值了,如果这旁边的徐元寅和徐柳亥不用那种起了杀心的目光看自己就更好了。
陆狂生:我收回彬舒公主做事靠谱的错觉可以吗
方码头
“喂哥,咱们这一遍都没有搜查完就走吗,是不是有些不好。”李鹤仍然提着灯笼,巡逻码头的伙计刚刚都被自己哥哥李松打发走了,现在他又是带着自己往外出溜,这一点都不像他哥平日里严谨的模样。
“我问你,这得罪上头和犯我大唐律法你选哪个。”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离得远远的码头,李松叹了口气,问向自己仍处在迷惑中的弟弟。
“当然是得罪上头,这得罪上头大不了不干了。要是得罪了朝廷那就是跑到天边都得死。”李鹤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哼,算你小子识相,听我的,今晚回去好好抱着你那刚过门的媳妇睡一觉,明天也不要早早就去码头,在家好好呆着,知道了吗。”李松冷哼一声,见到李鹤想要追问,示意其闭嘴,自己则走在前面,口中喃喃自语,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勉强听见。
“阎王好过,唐律难缠。今晚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他了,这下子估计是要出大事了,也不知道那小船里的其他四个家伙是大理寺还是锦衣卫的人,看来以后要换个东家喽。”
灯火阑珊,无人知这天下故事有几几,这世间的聪明人不少,不过难得糊涂之人更为多些。
方码头,五人的小舢板内。
“所以那个没拿灯笼看出我们的异样了”听完徐茉莉的解释,陆狂生虽然心领神会,但还是将自己心里的问题说出来了,虽然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觉得挺白痴的。
“差不多,反正我能感觉到他的窥视。”徐茉莉倚在徐帆丑的怀里,口中嘟囔着,要不是抱着她的徐帆丑挺着腰撑着,估计她一头就能扎到外面的水里。
“所以,淮扬盐帮和那些江湖游侠要来了么。”徐元寅屈身站着,没错,她可以在这徐帆丑坐着都不能抬头的地方勉强直一下腿,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
“老大,我们也出去吧,我腰快断了。”徐帆丑也无奈开口道。
徐茉莉闻言看了看陆狂生,见到后者点头,这才示意众人出来。众人连忙都窜了出去,只剩下陆狂生和被抱着自己徐帆丑抖到一边的徐茉莉了。
“我说老陆,那人你认识”徐茉莉半蹲着往外挪,突然转头看向陆狂生,语气中透露出点点怀疑。
“应该是认识的,之前在血刀客栈看过他,一个还不错的家伙,好像叫松什么来着。”陆狂生努力想了想,回答道。
“不过没什么关系,那家伙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来掺和这趟浑水的。”说着,陆狂生用力闻了闻,之前不明显,现在只有徐茉莉和他在这小小空间里,前者身上的淡淡花香却是越发出众,还挺好闻的。
“哦,那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徐茉莉作出了结论,随后却是看到身后这个家伙仰着头不知道在嗅什么东西,于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喂,你闻什么呢。”徐茉莉也吸了一下鼻子,这不可能是有迷烟或是追魂烟啊。
“没什么,就是一股子茉莉花香,估计这船之前装的是花茶。”陆狂生故作不以为然,说完就对着散发花香的主人摆手,示意其赶快出去。
“臭登徒子,稍微不注意就原形毕露。”徐茉莉暗自嘀咕道,不过还算这家伙有眼光,这次就不怪他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