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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入门2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我们问:“您家乡那边也有这种店铺吗?”他回答说:“我家就有地炉,常常这样吃烧烤。”真是没想到。
第二天,我和哲夫一起吃午饭。那是一家从前我们经常光顾的位于青山的意大利餐馆。这里白天也郑重其事地经营,午餐相当不错。我对哲夫说了这样的一段话。
几年前,我曾在这和一个男人约会过。
“林小姐,你常来这里吗?”
“是的。”
“这家店不错。菜的味道也很好。”
至今我还记得我们曾说过这样的话。我和他约会过好几次,后来就不太联系了。可是有一天,我来这里吃饭,无意间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他,坐在稍微远一些的位子上与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一起。起身一瞥,她穿着一套斑马纹套装。
那可是斑马纹哟,斑马纹!而且是套装!仅凭这一点就会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没有品位的女人。
我说:“作为一个女人,遇到他这种做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是吗?”“当然了。那可是第一次约会时去的地方。可这一次他却大摇大摆地领了个年轻女人来。就算你再不讲道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如果是个男的,还是有可能的。”哲夫说,尽管和别的女子来过,不过能够利用的地方还是大可以利用的。可我却不能容忍这种随便的男人。
女人对吃饭的地方更讲究心灵的洁净,也可以说是恪守着一种行为规范。希望大家也来温习一下。
晚宴的噩梦
怀孕以来,近一年的朴素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我。
我突然变得想去一些喧闹的所在。人们也许会觉得有些意外,其实我以前是非常讨厌聚会的。即使是与文坛有关的晚会我也很少参加。
每当我看到《风华正茂》、《古典》等杂志上名为《晚会服饰一瞥》的照片,都感到那是一个与我无缘的世界。
记得前不久我曾提过出席了一个坐式晚会。
“菜的味道也不错,那天真是好开心啊。”正当我陷入回忆时,好友久美打来电话:“非正式慈善晚会你去不去?”
久美在法国服装设计师克里斯蒂安·迪沃尔的宣传部负责宣传工作。《安安》的读者也许不太熟悉,她是《风华正茂》、《家庭画报》等上流社会高雅杂志的明星。相貌很标致,不像日本人,能说一口娴熟的英语和法语,国际感十足。她是在日本最适合穿晚礼服的女人。我和她一起学声乐,时常去她家,那里又是一个非凡的世界,起居室是大理石地面。久美在自家也化妆,光彩照人,而且穿高跟鞋。在家也穿高跟鞋哟!穿着五年前的沾着猫毛的连衣裙的我与她差距实在太大了。
总之这个久美对我说:“皇子也出席,所以要打扮得讲究些。”我左思右想,惟一一件黑色晚礼服在上一次晚会已穿过了,不如穿那件嵌黑金属线的达纳牌超短连衣裙吧。这件连衣裙是在很早以前就买了的,因为样式简洁,所以现在还能穿。外面配上同样面料的夹克衫吧,这时秘书说:“看上去太闷。”干脆不穿夹克衫,配上薄纱料的披肩吧,反正也没人注意我。
还要去趟美容院。
“我要参加晚会,请给吹得漂亮一些。”
镜子前放着《风华正茂》。我和许多杂志社有交情,一般的妇女杂志他们都会给我寄来,惟独这个《风华正茂》和我无缘。但是,也许是我在杂志里看到了实在不一般的东西,这个超级梦幻的世界令我着迷,所以每当去美容院,都要拿在手里看个够。
据说这个月的专集是《充满幻想的超级读者》。很多报道都说《风华正茂》的读者,都是些美丽的上流社会女士。其中,有一张名为《穿上刚做好的礼服去参加晚宴》的照片,那是下摆及地的真正礼服。
“啊,是穿这样的礼服去啊。”
我翻到了《晚会服饰一瞥》那一页,照片上是最近参加晚宴的人们,清一色的都穿着下摆及地的豪华礼服。再没有人注意自己,穿着超短连衣裙去赴宴恐怕还是要被人家笑话。
“怎么办,怎么办!”
我慌慌张张回到家,把柜子翻了个底朝上。很早以前买的香奈尔牌缎子褶裙,倒是长到脚脖子……可惜,我太邋遢,如今那裙子已是皱皱巴巴面目全非了。除此之外好像再没有长裙子了。这个裙子似乎马上能穿上,但没有配穿的夹克……怎么办,怎么办……时间越来越临近了,却没有可穿的衣服。每个女人大概都有这种经历吧,那真是一场噩梦。时间迫在眉睫了。这时,我的手碰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乔其纱的长大衣。薄薄的质地,我记得买的时候,店里人对我说:“可以当做大衣裙来穿。”如果是平常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至今还挂着价格标签,一直没机会穿。我把它套在嵌黑金属线的超短连衣裙上,系紧了腰带。
“这个,怎么样?”“我从没见过,不过,您觉得好就可以。”秘书冷冷地随口说道。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对,管它什么晚会装,自己喜欢就行啊。反正我是个写书的,就算打扮稍有些前卫,人家也一定会原谅的。尽管如此,当我走进会场,一股不安顿时涌来。这时,身着镶有金线的礼服,肩披鸵鸟毛围巾的花井幸子1从对面走来。对,问问干本行的人一定不会错。
“花井小姐,我穿这个行么?如果怪怪的,我就脱掉它……”
“可以穿啊。不是挺好的么?”
我这才放了心,禁不住要流出眼泪来。
拜访原香港富商夫人s女士
这一次我到以前曾提过的原香港富商夫人s女士家做客。
毕竟她是日本拥有最多埃尔梅斯品牌的人。不仅仅是埃尔梅斯,听说她拥有的女士包,像普拉达、香奈儿也为数众多。大概我去做客也必须有相应的心理准备,提着点心,拎着古奇牌提包,我走向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走进门厅,鞋柜里摆满了鞋,几乎容纳不下。其中就有许多我恐怕一辈子也穿不了的那种马诺罗布拉尼克牌细根鞋。
这所公寓专为外国人设计,房间很大。其中的一间被专门用来放衣服。当然,柜子的尺寸也与日本的大不相同,日本式的根本容纳不下。
据说她的埃尔梅斯足足占了两格。第一格是凯里,而第二格就是拔基奴。但是,好像她又热衷上了费恩蒂。第三格开始按类别摆放。在日本顷刻间就会售罄的牛仔布的拎包,串珠的布艺包,琳琅满目。当然,香奈儿拎包,因为比较软,所以摞在一处,摆了一层又一层。
接下来是摆放衣服的欧式衣架,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古奇的鸵鸟皮的夹克,埃尔梅斯的皮夹克,随便地挂在那里。我不太喜欢毛皮,但是费恩蒂的大衣、豹纹的长大衣不免令我叹为观止。
s女士此番回到了日本,正在考虑做点什么。听说她本想办一个高级旧货店,但似乎进展得并不顺利。
“干脆你把自己的东西卖了算了。就这些,也足够开两家店了。”
“我倒也想过,但还是不喜欢那样。”听了我的话,s女士说道。“四五十万日元买的到头来变成可怜的三四万日元。那样的话,衣服就太可怜了。”
的确如此。我总爱留着衣服也是出于这种考虑。如果是送给那些会珍惜使用的熟人还可以,只以一点点可怜的钱让别人买走的话,总觉得很难过。
我和同去的三个朋友在宽敞的起居室喝了茶。在她沉醉于咖啡的香味时,我们不时地扫视着饰物架。“喂,这个是真的吗?”朋友拿在手中的如同拇指一般大的钻石在闪闪发光。
“怎么会呢?准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怎么会这么随意地放在装饰盘儿上呢。再说这也太大了。”
问了她才知道,那个钻石以及一起放着的珍珠都是真货。我脑子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多的好东西,我吞下一个带回家她也不会发现吧……
s女士给我们讲起了从前的一个要好的香港夫人。香港有一个大富豪的圈子,富豪的太太们都被称为香港夫人,几乎都是三十多岁,都有留学经历,所以英语非常娴熟,而且几乎都有工作。据说单纯的有闲阶层的阔夫人往往被认为是能力低下。尽管如此,她们也不会做那些听人摆布的事。她们似乎都自己搞点什么买卖。
“但是,她们的先生毕竟是‘腰粗’啊,所以可以随便购物。据说有人一次购物就花掉了四千万啊。”
“吓、吓死个人。”
“有一个朋友听说有个妓女给自己先生打了一个电话就气愤之极,作为报复,去凡科里夫买了钻石项链和夜礼服,总价值一亿二千万日元。”此时大家惊得连声音都出不来了。
对了,最近北川悦吏子1搬到了s女士家楼下。茶毕,大家来到了她家。房门打开。房间的布置与s女士完全不同。s女士家,摆放着整套意大利的真皮沙发,房间装饰得非常豪华。而北川因为家里有个小女儿,所以整个房间都铺装了地板,充满了家庭的气氛。除了餐厅的饭桌外,几乎没放什么家具,只为了让孩子可以随心所欲地玩耍。摆放的玩具可爱极了。
天壤之别的两个寓所,尽显两个女人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是,无论哪个,都棒极了。
一个是周游世界、生活奢华而又充分享受爱情的s女士,一个是事业有成、精心营建温馨爱巢的北川。要是有人问我选择哪个,我想说,哪个都要。因为我既不想放弃爱情又需要更多的埃尔梅斯、费恩蒂。但是寂寞的时候还需要有家里人支持我。总之我是一个很贪的人。啊,好一座让我对女人的生活浮想联翩的豪宅!
第一次扎耳朵眼
今天是我人生的一个里程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扎耳朵眼。您瞧!
迄今为止我没扎过耳朵眼,并非有什么特别的主义之类。一言以蔽之曰:“疼!”我的朋友之中有人找便宜的地方扎耳朵眼,结果第二天便化脓了。这也是我发怵的原因之一。我特别怕疼。
但是看看这世上的女人,10个人有10个人都戴这钻石耳钉!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谁要是戴着大耳环,就会被认为太跟不上时代了。我有很多很多耳环,就为这,一个也不能戴。
前几天,我和一个大名鼎鼎的讲究穿戴的朋友一起喝茶,看到电视上出现了女演员某某小姐。我们俩异口同声地说:“戴这么一个大耳环,差劲之极!”
她长得挺招人喜欢的,戴一副白色的圆耳环,可实在是显得土气。我当即决定扎耳朵眼。
我有非同小可的宝贝。那是豪华的耳针,是我参加“钻石个性奖”时获得的奖品。闪闪发光,非常漂亮。那光芒就会让你想到真的钻石毕竟非比寻常。不戴上它,真是大错特错。
于是我马上到熟悉的医院去扎了耳朵眼。就觉得很麻,倒也并不感到疼。早知如此,不如早点扎了。
扎了耳朵眼,我很是得意。这回我也跟大家一样了,或者说可以加入讲究穿戴者的行列了。我正偷着乐呢,哲夫打来了电话。
“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吗?”
“有!有!”
他刁钻地、喜形于“声”地叫道。
“我说,你是不是在卡姆德加尔森买了双白鞋?然后你还跟人家店主说:”我有件八年前买的卡姆德裙子,怎么穿才能配上套?‘是不是?“
看来是跟我一起去的人告诉他的。今年4月,卡姆德加尔森重新装修,搞了个稀奇的橱窗,晚上也发出银白色的光。我手扶玻璃窗往里看,我丈夫对我发了火:
“你像点儿人样!”
毫无疑问,卡姆德加尔森总店是我最发怵跨入的三个地方之一,就连从门前走过都有些忐忑不安。
“那下次我陪你一起去。”
时装杂志编辑人a女士说。听说她跟卡姆德的老板很够交情。
一直没有机会,不过上周我们两个一起上街的时候她提议进去看看。那天正好下雨,我照例是一身不怕雨淋的打扮。我一个人可没有进卡姆德的勇气,这回跟媒介的实力人物一道,还怕它不成!
果然,一进店,大家都上来打招呼。当然是冲着a女士了。
“您能光临,我们真高兴。”
我由于过分紧张,不觉也装起门面来了。
“我,有一件八年前买的卡姆德裙,是一件百褶裙,特叫人喜欢,就跟今年的流行款式一样。请告诉我,怎样才能跟今年的流行款式配上套?”
八年前,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照相的时候,服装师给我配上卡姆德裙。那是一件蝉翼纱的黑色百褶裙,我特喜欢,我跟老板“商量”后,立马就买下了。后来,搬家整理物品又找出来了。就是单穿它也算得上最新款式,可我还想更突出今年最新流行的气派。
“不过,就在那一瞬间,你算完了。”哲夫庄严地向我宣告。
“你听人家说呀,会穿戴的人,常把5年前、10年前在什么地方弄到的旧货上心调配一下,不也挺带劲儿的吗!我就一直向往着也能那样。”
“不过,流行这玩艺儿,每年都有微妙的变化,你那么弄肯定不行!现在这年月呀,像你那么弄的人,只能被人认为寒酸,拿不出手。”
“这究竟是谁定的?!莫非是东京都知事石原那么说的?”
“社会的潮流就是那样。你可是走了一着臭棋呀。”
我这才想起来,怪不得当时老板的表情有些异样呢。社会的潮流把我的大耳环变成了破铜烂铁,把我变成了拿不出手的人了!我现在的安慰,就是光焰夺目的钻石啦。社会的潮流依然在耳垂上!你有意见么?
感伤照片物语
迁居时整理物品,找出来了!找出来了!(数量不算多)这便是从前他的照片和信函。
我深深地体会到,长期过独身生活也有独身生活的琐事。当时他在海外生活,远隔千山万水的热恋,这些全是那时候寄来的航空信。它们着实让我透不过气来。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拿他寄来的信给哲夫看(尽管选了些无关大体的),他却嘲讽地说:
“你在跟一个中学生通信吗?”
不错,他是个干粗活的,运笔拙劣,汉字也不会写。当时我心想:哲夫这家伙真是个坏蛋!可现在这么一看,那字也真是忒邪乎了点儿……
另外还找出了一张双人照。那是在雪地里我们两人照的,我很中意的一张。我把它放大了。这种物件是不能拿给我丈夫看的,我就向秘书山小姐炫耀。
“哇!您过去的他可真是个美男子呀!”
听她这么一说,我真是喜不自胜。
“您跟他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啊。岁数也挺般配。一看相片就知道是特要好的两个人。”
是吧,是吧,我真是喜不自胜。我这个女人可和玛莉安不同,绝对不说已经分手的人的坏话。当然喽,刚分手的时候恨过他,也跟周围人说过他的坏话。我们不是有缘分才好上的嘛,而且他是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啊,怎么能说人家的坏话呢。
我在少女时代,读了许多许多恋爱小说,是一个幻想极其丰富的女孩,但实际上并不曾有任何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虽说当时是在乡下的学校,可周围的女孩都开始有男朋友了。一上中学,就连原来跟我在一起的窝窝囊囊的同学都有男生给她写信了。可我呢,硬是啥事没有!
我暗自担心,胡思乱想。
我这辈子大概不会有什么恋人了。不是吗,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说什么“我喜欢你”啦,“我爱你”啦之类的话。一想到这些,我就甚感悲伤,不觉潸然泪下。
不过,也真是不可思议,到了适当的年龄,还真会有那样的人出现。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情网的时候,就拼命地问他:
“我这样的女孩,配得上你吗?真的可以吗?”
我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呢?无论在多么热恋中的男孩眼中,胖总归是胖,耷拉眼角总归是耷拉眼角吧。然而他却真心实意地说我“招人稀罕”,当时我想这可真是奇迹了……
我跟他一起去吃烤r,一打嗝就满嘴蒜味。最后还在他那住了一宿。我喝醉了,鼾声大作。这是第二天早上他告诉我的。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的恋情还在继续。我都觉得奇怪。
跟我在雪地里一起照相的男人,一想到他,就是现在我都要流泪。那一阵子,我不知道这种奇迹能持续多久,就试探他的心思。我盛气凌人地对待他,做了许多让他讨厌的事。到后来,真的让他讨厌了。
他说跟我分手的那封信,直到现在仍保存完好。尽管时间过去很久了,可还是没有勇气去读它。唉,如果当时我有现在的智慧,何至于弄到如此悲惨的结局!
但是,不光是这些天真的记忆,我还找出了当年发胖那阵子的许多照片。尽管我现在也属于胖墩儿之列,可那会儿的胖劲简直是异常。面部是双下颏,肚子就跟刚刚通过入门检查的相扑弟子1一般。以前我说过多次,我被称作女罗伯特·德尼罗2,体重上下浮动十几公斤。但是看看照片,最近十年中有数年一直处于超胖墩儿水平。
就在我沉浸在感慨之中的时候,哲夫打来了电话:
“我说,这次想在‘参观穿戴名人家居装饰’专栏介绍介绍你,怎么样,喜欢吧?你成了穿戴名人了!”
要在平时听了这话,我早生气了,可这回我打心里高兴:
“哦!我真高兴!十年寒窗,我也终于被称作‘捣饬名人’啦!我说哲夫,看看从前的照片,我胖得邪乎,土得邪乎。我那副德行,你还竟然能在《安安》画刊上介绍我,连载我的作品,谢谢你。”
对于我的坦率,就连哲夫都大为惊讶:
“要道谢,就跟当时的某某总编说去吧。”
可不是吗,某某总编,谢谢你。当时能推介我,这得像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的男士一样值得感谢。某某总编是一位女士。尽管如此,看看以前的照片,心情实在轻爽。既能变得谦虚谨慎,又能变得和蔼可亲。你看今天写出这篇,就跟往常不一样吧。
瞧!新居落成
大家好!
我现在正在新居的工作间写这篇文章。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己思考,自己建造的房子。此前我一直都住在公寓里,很想住独门独户的自家的房子。问我开心不,当然开心啦。当然,一想到贷款,难免有些心情复杂。搬家之前我跟哲夫去看房子,就连爱挑剔的哲夫也都惊讶得不得了:
“建造这等豪宅,你打算如何还清贷款啊!”
因为我是他的朋友,他才为我担心。这房子虽不算太大,但是,细小的地方都十分考究。有阳光充足的会议室,客厅是白色大理石和白粉墙。沙发是意大利的b
让建筑师、建筑公司给搞得好好的我再说这话似乎有点失礼,可说实在的,我这个人本来对住居并不太在乎。正确地说,也许我是因为在食欲和购买欲上耗费精力太多,所以居住方面的欲望就空空如也了。
读大学的时候,我住八九平方米的斗室也自得其乐。我在丸井店贷款买了张床,但没有地方放,只好把半条腿伸到壁橱的下格,上格挂一块花包袱皮,放些小东西什么的,可以说这就是我家居装饰的第一步。
后来住一间带厕所的不足12平方米房子,再后来住带浴室和厕所的,再后来住东麻布,是一居室半,原宿的是三居室。我一步一步地往上走,但我所住的地方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乱糟糟一团,几乎露不出地板。想来,我能和一位男士长时间交往,大半是由于这种邋遢的性格。怎么说呢,在这个脏乱的房间里,不会有突发事件发生。比如一个不太正经的男士突然暗示要到我房间去,可那屋子的乱劲儿就只能让我谢绝他的光临。
我终于发现,盖房子、改变室内的布置,就是一个人迄今为止的审美意识和文化素养的集大成。这对于一个拿花包袱皮儿当窗帘用的女人来说可真够残酷的。
但是我拼命了。
有人说:“我给你介绍一位装修专家怎么样?”我果断地拒绝了。这是今后我要住下去的房子。如果有谁说这房子格调不高,这只能是我这个人的格调不高。但这仅仅是我自己而已。
尽管如此,我想,关于居住怎么能有天生的雅士俗子之分呢?我说的也许不太恰当,穿戴方面的审美能力,只要拼命努力,就能有一定的长进。然而,居住方面的审美能力,长大成人以后再怎么临阵磨枪也是无济于事的。
翻开家居装潢杂志,里边介绍年轻夫妇建了一幢小房子,花钱不算多。或者重新装修公寓,无论是色调还是家具,常常使你拍手叫绝。还有年轻的创作家巧用废旧的家具,自己粉刷墙壁,这也同样给人美感。
我想起了住在东麻布公寓时的事。当时那里是非常新潮的建筑,以至于在杂志上介绍过多次。那是专为收入较高的工作女性建造的。外面是混凝土的,阳台是钢化玻璃的,外观上特别吸引人。当时我记得有木地板、洁白的墙壁纸。室内设施一应俱全,还有德国产的洗碗机。大体上住着常上电视的名流啦,布料图案设计师啦,外资企业女职员啦,服装师啦一类的人。每一户都是一居室半,居住得都很有个性,令我赞叹。其中尤其印象深刻的是女纺织家的房间,织布机占满了整个起居室,样式特别美观,房间利用得巧妙而紧凑。
问我是怎么生活的?不足12平方米的房间,满处是衣服,没有任何剩余空间。我不该把床移到起居室,这导致了后来的惨祸。当时我养了一只猫,让它从阳台自由出入。结果贼从这儿进来了。由于过分凌乱,是一周以后才叫的警察。
我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有一所功能设施齐备的房子,我决不会让屋子一团糟。然而,在搬家第二天的今天我才发现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反正我家的详细情况大家在《安安》的《家居装饰专集》上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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