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

恰好 18
这天下班后，沈渔到南岳路常去的那家店打包了一份片皮烤鸭准备带回家吃，刚要离开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转过头，发现是池澈。
她笑了笑，打了招呼。
“你一个人？”池澈看着她手里提着的袋子，“要回去了吗？”
“对，准备回家吃。”
“不好意思，能拜托你等一下送我回家吗？”池澈看着她只直视自己下巴的样子轻轻笑了笑，“喝了点酒，不太方便开车。”
沈渔并没有什么好的借口拒绝，她瞥了一眼他的脸。
况且，他的确脸有点红。
“没事。”
池澈领着她往他所在的包厢走，沈渔本以为只是让她在门外稍等，没想到他把门打开，虚拦着她走进去。
里面好些面容优秀的男女，看到池澈带着的人皆是一愣，很快又很快打趣起来。
沈渔笑笑，轻轻点头。
池澈笑着应和他们的玩笑，拿起自己的包和衣服，“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
他拉着沈渔的手腕把人带出去，再不去理会身后的起哄声。
沈渔看着他拉着自己还算是挺礼貌的虚虚握着。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自己的手腕被他圈在手掌里一下显得变细小了。只是一点细微的皮肤接触，却让她有点控制不住的红了脸。
好像自从那天起，她就很容易脸红。
那天晚上随口邀请池澈来家里坐坐以后的发展是沈渔没想到的。
他对她的书房赞不绝口，两人一起对书架上一些共同阅读过的书进行了一些探讨。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除了汤禹安以外的成年男性单独进入到她家，沈渔一开始稍稍有些拘谨，但池澈一直礼貌得当，常常在快要让她不舒服之前很好的把话题停住。
这让沈渔有种错觉，他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这个感觉在他出声告辞后不久得到了证实。
她想把他送到楼下，但是池澈拒绝了，只让她送到门口。
站在门口，两人视线对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沈渔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说。她轻轻咳了一声，在他的眼神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池澈从进到沈渔家里就一直在勉力忍耐的冲动，在听到她问出来的话后终于控制不住。
他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事想问。但更想做的，是想吻她，在她的房子里温暖黄光还能照着他的时候，在他终于慢慢侵入进她的私人领地的时候。
他低下头，轻轻印上朝思暮想的唇。
触感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柔软温暖，还带着刚刚在她家里她亲自冲泡的咖啡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品尝更多。
但是……
池澈停下，没有再深入更多。
这样的行为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已经超过太多了。
“抱歉。”
沈渔睁开眼睛，看着他退回安全距离。
“你是喜欢我吗？”
池澈眯了眯眼睛，被她突如其来的直球一下弄的有点措手不及。但他还是答道：“对，我喜欢你，一直在追求你。”
沈渔惊讶于自己居然只是稍稍感觉到一些他对自己的不同，却没想到原来他一直在追求她。也不知道是她太过迟钝还是他的追求太不显山露水。
沈渔迟疑。刚结束一段漫长的感情没到一年，她不觉得应该随意的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更何况，她有些摸不清自己对池澈的感觉。
“抱歉，我这段时间可能不会想开始一段新感情。”
池澈了然， “我理解，但是我不会停止追求你。”没有对他刚刚的行为有抗拒就已经是很好的发展。
临下电梯前他又忍不住靠近，吻了吻沈渔的额头，“希望，我能是你想开始新感情时的第一顺位人选。晚安。”
沈渔看着渐渐关上的电梯门，抬手盖上了刚刚他吻过的地方，慢慢红了脸。
今天是那天后的两人时隔了两星期的见面。走到外面池澈把握着她的手放下，沈渔带着人走到不远处停着的车边，打开门让他进去，池澈笑了笑，礼貌的道了声谢。
池澈人高马大，坐进她的小甲壳虫里看着有点儿委屈了他的那双长腿。
“不好意思，车有点小。”
“我不介意。”对方答道。
路上两人一路无话，沈渔心想，好在车里音乐不停。她感觉副驾座的人一直在看她，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她微微扭头瞥了他一眼，到了一张英俊的笑脸。
沈渔扭过头，有些抵挡不住他这样散发魅力的样子。
车开到他公寓楼下，他出声邀请她上去坐坐，好像只是礼尚往来的样子。沈渔迟疑，池澈好像看出她在犹豫什么，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很多杀人犯杀人前也不会说我要杀你。”
池澈笑起来，“你居然用杀人犯和我做类比，我好难过。”
“我觉得你还挺开心的样子。”沈渔也笑了笑。
池澈说，“我向主起誓。”
沈渔终于随着他上到他家里，简洁但也有着生活气息的楼中楼，是一个独身男人的标配公寓。池澈帮她加热了自己的外卖，又给她做了一杯咖啡。沈渔尝了尝，味道很好。
“烤鸭配咖啡，还挺奇特。”沈渔吃了一口鸭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池澈坐在餐桌边喝着自己的那杯，“味道怎么样？”
“很不错。”她喝了一口。
池澈笑道，“很高兴你喜欢。”
沈渔觉得，自从池澈表明了心迹后，很多明明还挺正常的话都被他说出了一种别样的含义，这让她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攻势。
但是，并不讨厌。
沈渔喝了一口咖啡想到。
两人话题相当，一餐饭下来相处愉快。她有些享受起来这样的感觉。
时间不早，沈渔出声告辞。池澈将人送到楼下停车场，在她转身上车前把人轻轻拥进怀里。沈渔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放开。
“你说过，没有出格的举动。”沈渔挑眉。
“抱歉，”池澈笑了笑，怀里还有着点她的温度，“我只是想着，这里已经离开了我家。”
他低头看她。
“而且，我有点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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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 19
沈渔在公司门口看到池澈很惊讶。
“你来这儿……想出书？
“说不定我是想来找你？”池澈笑道。
“我觉得，要找我的话也许不用穿的这么正式？”沈渔上下看了看他的衣服，“当然，你也可以穿的这么正式来找我出书。”
池澈听完她的话实在是乐的不行。他想，一般人看到熟识的人出现大概都会想是不是来找自己，沈渔脑回路实在是奇特。但是，很有意思。
沈渔看到池澈身后自家大老板吴齐走过来，一下猜到了他的来意，她对池澈笑了笑，出声告辞。
池澈微笑颔首。
和她们公司的合作其实是他强制要进行的，唐川和其他几个合伙人都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他们接的案子，特别是在池澈说他将亲自负责后，更是大为不解。
当然不能理解，他只是想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和方式更靠近她。
看着沈渔的背影，池澈低头笑了笑。没想到他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以公谋私这种让以前的自己特别不屑的事。
他的身份也没有那么不堪，但是她甚至都不愿让公司里的其他人知道他们还是认识。
谢菱叶拿着资料和吴总走过来，顺着池澈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高挑背影，她心下奇怪，待看到吴总问“池律认识我们的编辑？”时池澈脸上的表情，她才反应过来。
虽然他否认了，但是那个无奈的表情，谁相信他不认识？
谢菱叶眯了眯眼，把纷杂冒出的想法压下，认真面对工作——虽然这份案子的确没有那么紧要，但是，他不喜欢工作不认真的人。
所以这么多年她才能一直做他的助理。
沈渔回到座位才想起刚刚的分别好像略生硬了一些，只是她实在是不想对着老板客套。而且，在公司看到池澈，也着实让她有些紧张，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她很快投入工作，没想到下班后到了池澈的信息，约她一块儿吃晚餐。
好像是怕问的太直接她会排斥，他说的是：“下班了吗？我刚好结束，一块儿吃饭吧。”
她恍惚想起之前他约她时的话，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就是他追人的方法。
沈渔看着屏幕笑了笑，想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到停车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他在和一个女性在讲话，两人距离说不上亲密，但是她脸上的笑容真切，沈渔越走近越能看出她依赖的姿态。
池澈面朝着电梯的方向，很快看到沈渔的身影。
“差不多就是这样，唐川问什么你无视就行。等下的打车我出，早点回家。”没想到沈渔下来的那么快，他简短结束和谢菱叶的对话。
谢菱叶“嘁——”了一声，颇有种小女孩的任性，逗的池澈笑起来。
她也不再久留，很快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便和一个女人擦肩而过。
大概是女人独特的第六感，走了几步谢菱叶回头，认出了这就是今天白天吸引了池澈视线的背影。
谢菱叶恍然，原来他一直在等她。
更甚者，今天来到这里，都是他为了这个女人来的。
她外型优秀，虽然一身随意的装扮，但是池澈的眼神在看向她时却不一样了。他们认识了很多年，那种眼神谢菱叶还是第一次从池澈眼里看到。
她一直以为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谢菱叶心里酸涩不已。
曾经以为能一直呆在距他离最近的地方，和他一起熬夜，一起争吵，一起胜诉，一起成功，就已经比别的女人得到的待遇更好了，但是——
她强迫自己转过头，迈步离开。
沈渔也在偷偷观察谢菱叶，面对面走近时更是被她身上的气场微微震慑到。
错过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宽大毛衣和裙子，把肩上的包包挂好。
池澈的确是优秀的，她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已经确认了这个事实，所以，会被人喜欢也并不奇怪。她想。
池澈绅士的替沈渔把门拉开，载着人吃了饭，路过电影院时发现恰好有两人都比较感兴趣的电影便一起去了。
一部科幻片，剧情并没有什么特别出的，只是技术是它的一大亮点。两人看完又讨论起另一部有名的科幻片和那个导演其他脑洞大开的电影。
“电影真的好神奇，很多看书时在脑中想象的情景被这么逼真的展现出来，让人忍不住向往这样的世界和现实“沈渔坐在车里感叹道。
池澈笑道，“我看电影时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里面的世界甚至宇宙空间那么辽阔，我们只是活在其中的一小粒而已。但是‘宇宙并无敌意，然它也并不友善。它只是淡淡的无情而已’——即使我们觉得它很浪漫。”
“……霍姆斯。”
池澈惊讶，“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毕竟是做编辑的……而且我有做读书笔记的习惯。”
“我的眼光果然很好。”他笑。
沈渔的脸不争气的悄悄红了。她不接话，虽然池澈是在夸她，但是这样一点儿都不脸红的夸他自己，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似的。
到了沈渔家楼下，她刚想下车，又被池澈叫住。
“沈渔，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渔一下有些紧张，好像面试时被问到没有准备的问题似的，“温文有礼，俊朗无铸，事业有成，很好。”
池澈听完忍不住伸出左手挡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我们还算挺有共同话题的，对吧？”
“对。”沈渔回答，不知道他问这些话的意思。
池澈继续问道：“很多地方也都还挺像，是不是？”
“是的。”
“是你的真心话吗？”
沈渔乖乖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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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澈：？问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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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 20
沈渔觉得，以池澈这样的条件，这句话应该是很多女孩子对他说的话，而不是他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她说。
她喜欢他吗？沈渔问自己。
应该也是喜欢的。
不然也不会答应他的邀约那么多次；不然在知道他在追自己时，虽然也有茫然，但是也有开心。
那她在顾虑什么呢？
不久前刚结束一段失败的感情，她不确定是否能再用心的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而且他们认识的也不是那么久，很多事情对彼此也没有非常了解。
还有……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池澈眯了眯眼睛。
他是一个纯粹的理性主义者。理智、客观、不会冲动做事是他成长到现在已经融进骨血里的习惯。
但感情的事却包含有很多感性因素，从“感情”这个词中就可窥见一斑。
池澈不会说因为以前并没有像喜欢别人一样这么的喜欢她——虽然不可否认和沈渔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的确让他感受到了更多以前没有感受过的——但那是对以前交往过的人的不尊重，也是对过去的自己的否定。
每一次的交往都是真心的，他并不会去玩弄别人的感情。
但是——
一阵静默，沈渔看的出来池澈的为难。
当然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难题。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她知道，也能理解。
就像当初的自己疯了一般喜欢着汤禹安。
她笑了笑自己，怎么会问出这种小女生一样的问题。
沈渔想说自己只是开玩笑的，话还没出口，池澈先出了声。
“抱歉，我没有很确定自己喜欢上你的原因，但是，每一次看到你——即使只是你的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会让我怦然心动。”他斟酌着开了口，不确定自己说的是否能让对方明白，也不确定是否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抱歉，可能讲的没有很好。”池澈有些懊恼，有些后悔以前的自己没有多读古典诗书，不然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笨拙情况。
他连着两句话都带着抱歉，懊恼的样子颇有些笨拙的可爱。
可是沈渔没笑，听完他的话她有些愣愣的。
他的话好像击中了她，自己心跳的声音一声一声传到脑中。
他觉得自己没有讲好，可是沈渔却觉得，他刚刚讲的话已经足够好，足够真挚，好到让她这个做编辑的人都自愧不如的程度。
她深呼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我也喜欢你。”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猛地抬头紧紧盯着她，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
沈渔下一句话差点没忍心说出来，“……但是我不确定……”
“沈渔，你在不确定什么？”池澈不让她有一点退缩的空间。
能从她口里听到喜欢，是池澈没想到的。他能感觉到，大概是上一段感情的不顺利让沈渔对感情的事有些不自信，虽然平常她是一个很随意的人。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话打动了她，让她松了口，给了他机会，但是他不会让她随意打发他。
“是担心我们没有共同话题，共同爱好？还是担心我的喜欢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如果你是担心前面的，我很高兴。”池澈伸出手，抚上眼前让他心动的面庞。
“我没办法向你证明我不是心血来潮，但是时间会帮我证明，如果你不介意做见证人的话。”
灼热的掌心抚上自己的侧脸，沈渔抬手覆住他的手背，“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我很高兴……”
话音刚一落下，另一侧脸颊也覆上一只手，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将沈渔其他的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池澈吮吻她的唇，用舌尖描绘一遍她的唇形，在她微微放开防守后便迫不及待的向里面攻占。舌尖在触碰到她柔软的舌时，甚至激动的背脊发麻。
舔舐她的牙，吞咽着彼此的口津，缠绕她的舌将她引向自己。
沈渔被吻的快喘不过气来，握着他的手渐渐抓紧。心跳的声音振聋发聩，可是她没有退拒，慢慢跟上他的节奏。
一吻完毕，池澈恋恋不舍的分开。但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因为刚刚的吻面色红润，眼睛水润，头发也有些乱。
他感觉此刻才有了一点实感，整颗心都在燃烧着，而对方这种毫无抵抗力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又覆上她的唇。
直到最后，在池澈的手克制不住的在探进她的衣服里，触碰到她的皮肤时才渐渐停下。
“抱歉……”他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最后还是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真正的情难自禁。
沈渔看着他身下某个亢奋的部位，“今天时间不早了……”
池澈耐心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只听到她笑着开门下车，“就不邀请你上去坐坐了，晚安。”
池澈看着她的离开的背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好狠心的人。”
他的理智客观在沈渔面前全都变成了虚无，可是，他享受这样的感觉。
而沈渔说的虽然只是试试，但是，他不会让她有理由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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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起了 鼓掌




恰好 21
早上沈渔刚刚停车到公司楼下就碰到了池澈。
前一天晚上对方短信问她早上要不要他接，沈渔很快拒绝了，“谢谢，不用了，太麻烦。”
回的话客气又简短，好像还没有进入状态。池澈看着电话笑笑，回了一句明天见。
他坐在车里举起一旁的袋子对她笑道：“不知道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早餐？”
原来他的“明天见”在这里等着。
沈渔转身向他的方向走去，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坐下，“我以为你今天不用过来了。”
“是不用，”池澈打开袋子，早餐的香味很快飘散开来，他打开一点车窗，“想来和你一起吃早餐，虽然你昨天拒绝了我。”
沈渔看着旁边坐着的人带着笑的嘴角，奇怪的听出了一点委屈的控诉。她低下头，拿起早点尝了一口，补偿式的夸道：“好吃，你怎么知道这家的？”
对方瞧了她一眼，控诉的神色更明显，“你之前推荐过。”
沈渔愣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是哪一次，于是她决定乖乖闭嘴好好吃饭，说多说错，没看到他弯着的眼角。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沈渔还没从朋友到恋人的转变中回过神来，但对方进入角色的速度快的不行，好像已经演练过多次。
她自觉自己好像的确是对对方没有那么上心，不然也不会出现如此尴尬情况。
虽然是他先说的喜欢，但两人彼此有意，并不需要一方时刻迁就照顾另一方。彼此重视才是和谐发展的根本。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沈渔擦擦嘴。自己也反思完毕，她偏头瞧了池澈一会儿，最后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探身过去，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抱歉我忘了。谢谢你的早餐，晚上见。”
坦然的承认自己忘记了，道歉的同时顺便约了晚上的见面。
狡猾。
池澈开车回律所的路上，心里想着，却内心愉悦。
直到唐川进到办公室找他，看到他一阵稀奇，“春天到了？还是遇到好看的妹子了？”
池澈接过他递过来的卷宗文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猥琐。”
“遇到好看妹子就猥琐了？你不喜欢好看的？还是你不喜欢妹子？”唐川上下打量他两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池澈，看不出来你隐藏还挺深。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你不暗恋我就行。”
池澈懒得理他，头也不抬，“没事请离开，吵。”
唐川不为所动，稳稳的在沙发上坐下，想起了昨天谢菱叶说的话，“我昨天听菱叶说，你在那地方有认识的人？”
池澈眼睛终于从文件上离开移到唐川脸上，瞧了他两眼，“是有，怎么？”
“肯定是女人，怪不得这么巴巴跑过去。”
池澈笑了笑，没有接话。可不就是为了见她巴巴的跑过去。
不过虽然确定了关系，可是对方没有说，他也不好就这么轻易地告诉别人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在顾忌什么。
更别说唐川还是她也很熟悉的人。
唐川莫名冒出来的属于男人的第八感告诉他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答案好像近在眼前，只是自己忘记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细想清楚，就被池澈打断了思路聊起了工作。
走出办公室前唐川看到他拿起手机，嘴角笑意不断，唐川转回头把门关上。第一次看到好友这样，心里肯定他绝对是有了什么好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池澈在午饭时发过去的信息刚刚得到了回复而已，还是熟悉的客气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