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主神天敌

按照八云白现代思维的理解，其实就是完整使出后会造成超越正常当量原子弹的破坏力，而如果是理想状态下的全身斩击的话则可以爆发出几百倍于广岛原子弹的惊人威力！
这种威力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但实际上就连在八云白离去东方世界前的魂魄妖忌都不能真正达到“二百由旬一瞬”这种速度，他只是根据观想推算出了这一招修炼到最高境界的真正威力而已。
而且与人对战之时也不会跨越二百八十万米，顶多只能用这种速度进行数百米级别的斩击罢了，招式的威力又因此去了大半。
现在的八云白更是不行，不要说真正的“二百由旬之一闪”了，他目前是连突破音速都做不到。虽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身体限制的缘故，但若摆在神裂火织面前便是不能忽视的劣势。
生命二刀流的确极尽“神速”的奥义，可八云白在当前也难以施展出超过神裂火织的速度，因此他并没有完全依靠生命二刀流，而是有着其他后招。
其中一个便是空间移动。
虽然八云白需要一秒左右的计算时间，但在此刻气机彼此锁定的情况下，神裂火织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而且神裂火织也不了解空间移动这种能力的特性，不小心为八云白留出空挡，这给了八云白非常从容的计算时间。
当计算完成、能力发动的一刹那，便是八云白最快的一刻！
两边都有着自己速度的底牌，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极速，一言蔽之——这是超速的决战！
神裂火织不可能一直谨慎下去，很快的，她的身体动了。
大量的空气被强行挤压排斥出来，向外扩散爆裂的气浪把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吹得东倒西歪，房间里的小部件也纷纷落地粉碎。
与此同时，八云白的身体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双方都没有明确的出击时间，而是仅仅凭借着自己的本能与直觉选择最佳出击时刻！
太快了——几乎只有一瞬间，对决便落幕了。 ..





无限之主神天敌 第187章扭曲
这对于上条当麻来说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因为以他的视角来看，上一刻还是两人对峙，眼皮落下过后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简直是快到不可思议，如同是影片完全不同的两帧被直接接合到了一起一样，快到上条当麻完全没时间去阻止他们。
音爆声迟迟到来——只是对于八云白和神裂火织的感官而言，在上条当麻听来几乎是与神裂火织的移动同时响起的。
爆发的气劲是因为神裂火织突破音速后的移动太快而硬生生将四周空气挤开化为真空，确实的阻碍感也告诉着神裂火织她的确曾突破了音障。
对面的八云白则完全没有这些迹象，这说明了他刚刚的速度还维持在音速之下。
没错，明明自己进入了超音速的领域，而对方没有……绝对是自己更快才对，但是——
神裂火织整个人的神都恍惚了起来，但是——为什么输的却是自己？！
她感受着贴在她颈边刀锋的冰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为什么，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裂火织努力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在出手的一瞬间，似乎有些淡淡的违和感，仿佛有什么被强行扭曲或扭转了。
“是我赢了。”
八云白淡淡的声音打断了神裂火织的思索，神裂火织有些逞强意味地说道：“的确现在是我输了一招，但……”
虽说不管从语气还是从现在的环境都可以认为神裂火织这确实是不服输之语，但实际上神裂火织却是真正有恃无恐，换句话说，她根本不认为她在这场战斗中输了：
“……也仅此而已，凭你的实力最多只能将我割出无法致命的伤痕罢了，在绝对的身体素质差距下，输赢是早就定下的事情。”
“是这样吗？”
八云白冷不丁的问道，神裂火织一怔，随即感到脖颈间似乎有些不同了。
那是风——无缘无故到来的风，此刻正轻缓地缠绕在架在她脖子边的太刀刀刃上。
那是轻柔无比的微风，无论是谁见到后都会给出这种结论，可神裂火织圣人的直觉带给她的情报却不是这样的：缠绕刃间之风，看似柔缓，实际爆发却乃飓风龙卷之势！
毫无疑问，那是暗藏致命杀机的风，是稍不谨慎便会让她毙命于此的风！
“这是我的自创剑法之一，‘必断’，其中‘、气、神’所指之决意想必你也能感受得到。怎么样，是招不错的剑法吧？”
“……真是，我生平未见的奥义……”
神裂火织脸上在对敌八云白以来第一次出现紧张的冷汗，八云白又说道：
“在这几天里，关于如何打败你我已经做出过许多考虑，但……”
如何击破神裂火织的防御，怎样打破神裂火织的速度压制……这些事情八云白都有认真思考过，最终得出的结论只有使用与神裂火织一样都不属于人类的招数才有可能获胜。
原本八云白只是想用积累三天的那生成缓慢的妖力来强化自己的剑法，但随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模模糊糊的劲模拟一下“双极之力”！
要知道妖力和能力是不同的，拥有妖力的存在有很多，但这并不代表所有需要妖力的招数那些存在都能使用。其中最显著的便是能力，说的不好听一点，“双极之力”其实就是八云白妖身的天赋力量，和他本人毫无关系。
如今八云白回归人类身躯能产生妖力本身就已经很诡异了，鉴于许多人自己会自动拥有魔力或灵力之类的力量，按这种思维虽然人身产生妖力有点奇怪但也不是什么太过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到现在竟然连能力都可以大致的用个八九不离十的样子，这让八云白实在是难以置信。
其实也就是八云白这种知识不全面平时又有点呆呼呼的没心没肺的人才会这样想，人类的身体能产生妖力这件事本身就已然是难以想象之事了。 ..




无限之主神天敌 第188章妥协与否
刚才那一场交锋便是八云白强行灌注三日积累的全部妖力，施加“快与慢的双极”强制扭转了战场上的“现象”，最终取得了胜利。
“我……还没完全输，我还可以再提升力量。”神裂火织面色一沉，“即便到了现在这种处境我也不敢妄言提升力量后能在被杀之前击败你，但如果是为了那孩子的话我愿意赌一赌！”
“……但我能感觉得出你还不是最完整的实力。”
这是八云白上半句未说完的话，只不过在说出口之前他犹豫了。
现在神裂火织的言辞证明了他感觉的正确性，八云白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神裂火织之所以在掀开她的底牌之前会提前告诉八云白，其实就是在向他传递一个“不想鱼死网破”的信息，显然她在世上还有其他未能放下的事情。
但她那坚定的眼神同样告诉了八云白她的决心，八云白毫不怀疑一旦处理不当下一刻神裂火织便会拼着和八云白同归于尽也要动手。
关键在于，神裂火织还有底牌，但他八云白已经是掀的一干二净了。
这妖力的产生量实在是很慢，并且也已被八云白全部注入了“快与慢的双极”之中，也就是说八云白现在可以认为陷入了某种意义上的困境当中。
妥协，还是不妥协？
“等等，小白！”
上条当麻着急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他们不是敌人！”
“哈？”
八云白愣住了，他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你说什么？”
“我是说，他们也是想为茵蒂克丝好，只不过因为方式的不同与茵蒂克丝失去记忆的这两个原因所以产生了误会。”
“啊？……诶！what？！”
八云白机械地盯向神裂火织，像是在向她求证。
神裂火织郑重地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的。”
八云白眨了眨眼睛，下一刻已经连人带刀的出现在了上条当麻身边，他满腔愤怒地用刀背用力地敲击着上条当麻的脑袋：“你到底是搞什么，害得我白一场功夫，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你这家伙！”
以前从来只有你在愉快的“玩耍”我好不好！
上条当麻心中做出了无声的吐槽，不过还是嚷嚷着“要失忆啦要失忆啦”之类的话挣扎着脱离了刀背攻击范围。
“很疼的啊小白，到时候被你敲得变笨了怎么办？”
上条当麻捂着脑袋抱怨道，八云白则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本来不需要敲就很笨了，我敲一敲说不定还能变得更聪明些。”
“你……！”
上条当麻恨得直咬牙，最后还是拿八云白没办法，只能跳过这一节开始讲述神裂火织的目的和现在的情况。
“总而言之，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小时，情况非常危急。”神裂火织认真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不要再妨碍我们，安静的等我叫醒史提尔进行消除记忆的仪式。”
“这算什么？”八云白听后直接失笑，“剩下百分之十五的脑容量，不每年清除记忆脑袋就会被撑爆？你们都是白痴吗？”
神裂火织本来就在这危急关头心情不佳，此时听见八云白的讽刺更是不悦：“请阁下的语言慎重些。”
“我难道说错了吗？”
八云白像是根本没感受到神裂火织不善的语气，他敲了敲地板说道：“你们魔法师……还有当麻你这傻瓜，是不是小时候都没上过小学呢？”
没等上条当麻或神裂火织回答，他又接着说道：“居然做错这种连小学生都会做的数学题……”
上条当麻神色一动，看向八云白说道：“你的意思是……原来如此！”
“看来还不算太笨，”八云白点点头，他伸手指向窗外夜幕中的学园都市说道：“不说其他，就‘完全记忆’这种能力在学园都市里一点也不稀奇，有类似效果能力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历史中有许多人就算没接受过超能力开发，也出现了和茵蒂克丝差不多的体质。如果一年的记忆就要占据百分之十五的脑容量，那有类似体质又无法消除记忆的人岂不是顶多只能活到六、七岁左右？”
“但事实上怎么样？没听说过吧，”八云白起嘲讽的语气，同样认真的面对神裂火织说道，“没听说过世界上曾有人被记忆撑死吧。”
“确实……没听说过……”
神裂火织已经完全呆住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说，我们一直以来都被教会骗了？”
“嗯，有这可能。”八云白眯了眯眼睛，“至于验证这个问题……茵蒂克丝以前接近界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呢？” ..




无限之主神天敌 第189章一路摸下来……
“有，那孩子会非常痛苦！”神裂火织回想了起来，又开始变得急躁了，“没错，那孩子的痛苦是没有虚假的，你所说的不一定是对的！不然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恐怕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八云白仔细打量了一下茵蒂克丝，向上条当麻问道，“茵蒂克丝的身体你都摸过哪些地方了？我是说你的右手。”
“额，大概抱去疗伤的时候，”上条当麻有点尴尬的说道，“几乎全身都摸过了。”
刚说完的一瞬间，上条当麻就遭到了奥义级别的咬头攻击与神裂火织那几乎可以凝成实质的杀气覆盖。
“痛痛痛痛痛！当时是没办法啊！”
“笨蛋当麻，就算当时是没办法可现在也不要全说出来啊！”
“快饶了小的吧茵蒂克丝大人！是小白叫我说的呀！”
“我不管！”
“等等……痛痛痛痛痛痛！不幸啊！”
对于上条当麻的惨叫八云白表示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没有因此打断自己的思考：如果说全身几乎都摸过了，那剩余的地方多半就是脚底、腋下之类的比较私密的地方，要不就是……体内！
而体内最接近脑部，当麻也摸得到的地方……
“当麻，你试着摸一下茵蒂克丝的口腔内部！”
“咦……”上条当麻回头看看好不容易被他弄下来的茵蒂克丝那一口闪闪发光的牙齿，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苦着脸说道：“能不能……”
还没等上条当麻说完，八云白就阴森森的凑上去说道：“你还想不想救茵蒂克丝啦？”
上条当麻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最终还是无奈的屈服了。
“记住了，如果口腔不行就去摸耳道，再不行就去插鼻孔……”八云白淡定的指挥着一些内容好像哪里不对的话，“……最后再一路摸下来，总之优先选择平时难以接触又离脑袋近的地方。”
上条当麻突然感觉到神裂火织对他的杀气在这一刻又激增了许多，他无声地悲鸣着，颤抖地用手伸入茵蒂克丝的嘴里。
右手在她的嘴里，感觉到如同完全不同生物的湿滑触感，唾液带着异常的高温，沾在上条当麻的手指上。上条当麻因这种诡异的舌头触感而犹豫片刻，但马上决定一口气将手伸进她的喉咙深处。
“啪”的一声，上条当麻的右手食指似乎感觉到一股静电般的触感。就在这时，上条当麻的右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向后方！
“唔……！？”
数滴鲜血滴落在棉被跟地板上，滴答作响。
如同拿手枪在手腕上开枪一般的冲击力，让上条当麻不禁举起右手来看了一下。原本在神裂火织的攻击下造成的伤口，如今再度裂开，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声音。
而就在眼前这只右手的对面不远处，原本昏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静静地张开双眼，眼中泛着红光。
那不是眼球的颜色，在眼球中浮现的，是如同血液般鲜红的魔法阵。
“什么！？”
神裂火织难以置信地惊呼了一声，但上条当麻此时却不止惊讶，“糟糕”的呼喊声无时无刻不响彻他的心中。
果然，下一刻茵蒂克丝的双眼便放出红色的光芒，整间屋子里剧烈地爆炸了开来。
上条当麻闭着眼睛将右手伸向前方，同时准备硬抗这一次冲击，但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八云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他的前面，刚刚正是八云白一瞬间来到了他的前方然后用太刀挑起地板作为盾牌帮他抵挡了爆炸。
“小白……”上条当麻心中一阵感动，刚想说什么时就被茵蒂克丝的声音打断了：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
茵蒂克丝如同没有骨头跟关节，就像塞在塑胶袋里的果冻一般，缓慢地用诡异的动作站了起来，两眼中的红色魔法阵射向上条当麻。
那已经不能称作是人类的眼睛，眼神完全不带丝毫人性，也看不到少女应该有的温暖。
“你看！这哪里是没有魔力啊！”八云白对着还在呆滞状态的神裂火织高喊道，“这完全是澎湃到爆的力量啊！你还不明白吗？！”
“教会……真的骗了我们？”神裂火织蠕动着嘴唇，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加入到迎战行列。
“──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已取得魔法公式。”
茵蒂克丝如同被丝线所操纵的尸体，微微偏了一下脑袋：“──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
随着一声巨大轰响，茵蒂克丝两眼中的两个魔法阵一口气扩大了。在茵蒂克丝眼前，两个直径两公尺多的魔法阵交叠在一起。如同分别被固定在两颗眼球上，茵蒂克丝轻轻摆动脑袋，浮在空中的魔法阵也跟着移动。
茵蒂克丝开始唱歌，以人类的头脑已经无法理解的“歌”。
一瞬间，以茵蒂克丝双眼为中心的两个魔法阵突然开始放出光芒，发生了爆炸。那个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个点──靠近茵蒂克丝眉心位置的地方，产生高压电流的爆炸，闪电向四面八方飞散的感觉。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蓝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闪电。 ..




无限之主神天敌 第190章失忆了……吗？
轰的一声，从龟裂的深处发出了一道光柱。
若要打个比方，就好像是一道直径一公尺的镭射光束。
似乎连太阳都会被溶解的白色光束，爆发般地朝着八云白射来。
但比它更快的是上条当麻的身体，他猛地撞开八云白，用伤痕累累的右手死死的挡住了镭射。
一瞬间，双方接触的地方发出了如同将肉片放在烧烫铁板上的吱吱声。
但是，一点也不痛，甚至不觉得烫。如同从消防水管中喷出的水柱，撞在透明的墙壁上一样，光柱在接触到上条当麻右手的瞬间便朝四面八方飞散。
只是，“光柱”本身却没有被完全消除。
简直就像是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一样，不管再怎么消除也没完没了。上条当麻踏在榻榻米上的两脚逐渐向后退，沉重的压力几乎要将右手给撞飞。
“啧！”
八云白对着茵蒂克丝一挥手，茵蒂克丝立刻以一种躺倒的姿势重新出现在了地板上。
眼睛外的魔法阵似乎连接着茵蒂克丝的双眼，茵蒂克丝一倒下那镭射般的魔法也跟着像一把利箭似得贯穿了苍穹。
夜空中漆黑的云朵也被撕得粉碎，说不定连大气圈外的人造卫星都被轰烂了。
“去吧，当麻！”
八云白高喊道，刚从“光柱”的束缚中解脱的上条当麻立即会意地向着茵蒂克丝的方向冲去！
但是，在上条跑到她身边之前，她已经转过头来了。
如同挥落一把巨大的剑一般，撕裂夜空的“光柱”再度下劈！
公寓的墙壁到天花板全部都被轰开，被轰开的地方甚至不残留任何一片木片，取而代之的，是被破坏的部分，都变成了一片片如同光柱般洁白的发光羽毛，飘然而下。完全不清楚具有什么效果的数十片发光羽毛，在这夏天的夜晚从天而降，如同冬雪。
“小心点！那是‘龙王的叹息’──与传说中圣乔治之龙的一击具有相同意义的魔法。不管你拥有多强大的力量，以凡人的血肉之躯是不可能抵挡得了的！”
上条当麻一边听着神裂火织的警告，一边加速奔向倒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可眼看又要被光柱牵制住了。
“七闪！”
神裂火织手上那把长达两公尺的日本刀斩断了空气，操纵七条钢丝所施展出的“七闪”，以撕裂声音般的极快速度朝茵蒂克丝头部的方向而去！
当然，目标绝对不可能是茵蒂克丝的身体。
钢丝将茵蒂克丝脑袋下的地板一口气切成碎片，突然炸裂的地板让茵蒂克丝的头部跟着一偏，与茵蒂克丝的“眼球”连在一起的魔法阵也随之移动，原本朝向上条当麻发出的光柱也完全偏离了方向。
“──警告，第六章第十三节。发现新敌人！变换战斗思考模式，开始检查战场……完毕。依现状选择优先摧毁最难对付的敌人‘上条当麻’。”
茵蒂克丝终于发现了上条当麻带给她的巨大威胁性，可这时已经晚了！
上条当麻现在距离茵蒂克丝完全是近到不能再近，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触摸到她了！
还有四公尺。
还有三公尺。
还有两公尺！
还有一公尺！！
“不行！看上面！”
神裂火织开始大声的示警，但以现在的距离，只要伸出手来，上条当麻就可以触摸到茵蒂克丝眼前的魔法阵。所以上条当麻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朝天花板看了一眼。
发光的羽毛。
茵蒂克丝的“光柱”在破坏了墙壁与天花板之后，所产生的数十片闪耀光辉的羽毛，宛如细雪一般慢慢地飘了下来，如今正要飘落在上条当麻头上。
八云白一直没有说话，在听见神裂火织的呼喊声时他就知道不好了。
虽然他嘴上没有任何言语，但脑内其实已经充斥着各种算式了。骤然加剧的演算量使他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晕晕沉沉，但同时也无比清醒。
现在的他能做的就是紧紧的盯死那些羽毛，尽量在它们接触上条当麻之前把它们都转移走！
“啪啦——！”
就像什么东西碎掉了似得，上条当麻的右手用力的拍在了魔法阵上。
包含黑色龟裂，以及产生出黑色龟裂的魔法阵，都被上条当麻的右手一击撕裂。
“──警……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
噗的一声，茵蒂克丝嘴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延伸至房间各角落的龟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随后，上条当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咚咚咚……”
“是谁？”
在短暂的敲门声后，房间里终于传来疑惑的问句。
八云白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推开了病房的房门，径直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