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人密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小强哥哥
而我外婆同样是鸠山的徒弟,和格桑算是同门。母亲说她们二人关系一直很好,但到了都该出嫁的年纪,却发生了激烈的争斗,起原因,跟师傅鸠山有很大关系。
鸠山先后取了四个妻子,但都不幸的死亡,都没生孩子,这对于他来说打击很大。要知道彝族比摩传男不传女,而且只在家族内部传。所以鸠山很着急继承人的问题。
不知道什么原因,鸠山将格桑撵下了山,师徒情缘丧尽,而我外婆则是一直留在他身边,可惜的是鸠山并未和我外婆所有纠结,没多久就死了,最后留下这羊皮卷。
被撵走的格桑对外婆一直耿耿于怀,据说她去了香格里拉,好像跟香格里拉的活佛纠结在一起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还成了云南昭通白彝里第一个女毕摩。
而她对外婆耿耿于怀,多次借着黑彝和白彝之争,来凉山找我外婆斗法。
母亲说她曾见过格桑把村里的狗全弄死,而外婆则让昭通悬棺坠落砸死了格桑和活佛偷情的生下的儿子。
关于白彝和黑彝争斗的问题,这里就不介绍,大家可以去了解。但作为彝族人,我要说的是不管白彝还是黑彝,我们都是一个民族,流着同样的血液。
母亲说格桑死的那天,恰巧我出生,她到村子里下咒,让我从小玩弄蜈蚣,最后后死于蜈蚣。
母亲的讲述让我一阵唏嘘,不管真假,我觉得两人应该都曾爱过师傅鸠山毕摩
但所谓克滋,在我看来并不存在,都迷信而已。如果真有这东西,那我们还要军队干啥,直接下几个克滋就能弄死小日本,把钓鱼岛都收回来。
我好奇的问母亲,她是不是鸠山和外婆所生,对此母亲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我吃了婴儿心脏,蜈蚣毒突然消除了,我不认为是外婆的道法。
在我看来,蛤蟆、蚯蚓、壁虎等东西,都有剧毒,而我吃了那婴儿的心脏,达到了以毒攻毒的效果,故而把蜈蚣毒驱除了。
听母亲聊完这些,我们随即将外婆埋葬,然后拿着羊皮卷,打着手电筒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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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一看,放在床头的羊皮卷不见了,我并没有太在意。
修养两天后,身体没出现什么大碍,但我还是骑马去了镇上的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一检查,各项指标都很好,不管是血液,还是肝脏、心脏,都健康。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我的肾结石居然也好了。
这结果让我诧异,但也安心,没有病痛,那么我又可以回学校教书了,多好的事情啊。
但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检查完后,我骑马就往家里走,正走到山林里,我突然身体不适,一阵疼痛,像是有虫在我体内不停的撕咬,我完全控制不了马的缰绳。
一波一波的痛楚袭来,我死死的勒住缰绳,一向温顺的马儿却变得急躁起来,不停的甩着蹄子,如同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猛的一下我掉在了地上,头重重的磕在石头上,马一下就飙走了。
而那剧痛越来越激励,如万千蝼蚁在啃噬我的心脏。为了忍住疼痛,我嘴里咬了一根木棍,爬着前行,手给树枝挂的全是血。
我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医院检查错了吗难道蜈蚣毒并没有消除掉
忍受,忍受,只能咬着牙忍受你们永远不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痛苦
这痛苦一直持续着,一下比一下猛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把身上的佩刀扯了出来,就准备捅死自己,一了百了。
然而,就在我要插下去的那一刻,迷迷糊糊,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喃喃的说:彝族人,可以为自己的民族而死,可以为自己的姑娘而死,可以为兄弟而死,可以为父母而死,但承受不了痛苦,选择自杀的的人,不配做彝人的后代。
冥冥之中,我感觉有个男人在树林里说话,但是找不到人,回头一看,树林里吹过一阵阴风。我放下了佩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同时,身体也不再疼痛,整个人好好的,很是健康。
这一下把我搞糊涂了,是医院检查错了还是真的像外婆说的那样,我体内还有克滋没有根除
为了再次确认病情,我父亲让我去成都华西医院看看,为此还找邻居借了五百块钱。
而这次去华西医院检查,我却得到了不一样的回答,这答案,不只关乎病情,还跟鸠山毕摩,以及外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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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人密码 第五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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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西医院检查的结果,和之前一样。但我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讲了出来,说自己看上去虽然是好的,但克滋会时不时的发作。
在场的医生一阵哄笑,根本没当回事儿。然而,其中一个老中医,却把我叫到了一边
老中医抽着烟,问了我事情的经过,我一脸的茫然,但他却说我这事儿,可能还真的跟克滋有关
同时,他告诉我,说五十年代,凉山州州长魏立成,患了怪病,去北京都没治好,但回凉山州,给一个叫鸠山的毕摩,看好了。
一听这话,我激动了,心想,难不成外婆说的是真的
要知道这鸠山我母亲提过的,正是外婆的师父啊。
听到鸠山这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想起了外婆临走前跟我说的那番话。
想到这里,我火速赶回老家,抱着一种半信半疑的心态吧,就准备去翻看外婆留下的那羊皮卷,因为她说过驱除克滋要用还魂草和羊皮卷上面的知识。
然而,羊皮卷上的文字,我不认识。更为糟糕的是,体内的克滋发作的时间间歇越来越短。
之前是三天来一次,现在变成一天一次,并且一次比一次猛烈。
最开始,只是胸口上有黑印,随着时间的退役,整个人都浮肿起来,像是得了巨人症一样,只是我个子并不高啊。脚趾头溃脓,头发越来越稀疏,吃饭都成了问题。
格桑毕摩的克滋还在折磨我,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像是要一点一点的蚕食我的生命,以此来惩罚我的家人。
但我没有选择自杀,一直咬牙坚持,给学校请了病假,四处寻医问药。
去过北京协和医院、到过上海、南下广州、北上西安.....甚至去了乌鲁木齐,可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而那羊皮卷,早已被我扔到了床下面,因为身边的人都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为此,家里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更为糟糕的是,由于长期请假,南充教育局知道后,将我开除出了教师队伍。
当校长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我已经被辞退的时候,母亲悲痛的哭昏死过去了。而这距离我被蜈蚣咬伤,已经过了整整一年时间,这一年我过的日子是非人的,可以说是在苟活。
面对满目疮痍的自己,面对家徒四壁的房子,面对一次次剧烈的讨债声,我决定要用自己最后的价值,去回馈父母。
这天早上,我骗父亲让他送我去城里,说是去医院看病。等到了城里,我借故上厕所,随即溜走,走到了大街上。
站在十字路口,红绿灯不停的闪烁,像是在问我,要死还是要活。而我早已想好,那就是死
我想的是自己被车撞死,这样多多少少陪点钱给父母,让他们还债,颐养天年,尽到儿子最后的孝道。
犹豫一阵后,绿灯亮了起来,我瞄着一辆红色的奥迪,冲了过去,是直接去撞车。
我本以为自己应该撞死了,没曾想,一个声音大吼,小心啊
咣的一下,我被搬到在了地上,而那奥迪车正好停在我的头边上。
我欲哭无泪,求死都不能,这到底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
回头一看,推到我的人,竟然是我高中同学丁武,让我颜面无存。我和丁武的关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好基友。
丁武大学毕业后在文化局工作,很是风光,前几年还和我喝过酒。反观我的处境,用时下流行的一个词来说,我就是个屌丝。没有工作,没有钱,还欠一屁股账
我这么一搞,交通顿时混乱了,围观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奥迪车主走了下来,挺着个肚子,一口傲慢的骂着我,说我找死也不看地头。
我根本不敢反驳,很是害怕。没想到丁武冲了上去,个子高大的他按住了车主,指着车主就开骂。
最后我被拖到了街边边,于此同时克滋发作,整个人抖动起来,癫狂之下我咬住丁武的腿。西装革履的丁武看着我慌了神,问我怎么了。
燥热的我一下撕开了自己的衬衣,露出了胸膛上的黑色印迹,丁武看了皱起了眉头,很是紧张的问了一句:你是不被人下了克滋
我一阵诧异,没想到他一介书生,居然也知道克滋这东西。我连连点头,只得默认。
丁武让我先等着,叫我别动。说完他就往菜市场跑,回来之后把一根羊骨头,塞进了我嘴里。
说来也奇怪,咬着这羊骨头,我顿时感到一阵清凉,而疼痛也没之前那么剧烈了,像是打了一针镇定剂。
过了约莫十分钟,我彻底平静下来了,这个时候我父亲也找到了我。见我躺在地上,猪狗不如的样子,苍老的他默默的流出了眼泪,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泣。
他粗糙的手抱着我,哀求着叫我不要死,还说他对不起我,没把我治好。听着这话,我心里酸酸的。
丁武宽慰父亲,叫他不要担心,随即拦了个出租车,就说带我去他家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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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不解,他想着要我马上去医院,但是丁武跟他说我是中了克滋,去医院就是白白送钱,还说我们一直没找到病的根源。
他讲的跟专家一样,感觉比那些老死的毕摩还要厉害,头头是道的。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懂这些东西,毕竟他是一个汉族人。克滋这东西,就连现在村里的彝族老年人,都弄不懂,他又怎么会明白呢
但他能说会道,我父亲给他说的服服帖帖的,就跟着他回家了。
他家住在邛海边上,房间装修的很是复古,里面放着很多古典名著了,和一些民族器具,看上去确实像个搞文化工作的人。
给我们泡好茶,在书房里坐定,我就问他怎么知道我被人下了克滋。这小子哈哈一乐,拍着桌子说自己不是懂,而是精通,还说再等两年,自己估计是凉山彝族最后的毕摩了。
父亲听了撇撇嘴,很是鄙夷的走了出去,认为丁武在扯淡。
丁武却很正经,还跟我解释,说给我吃羊骨头,那是有根有据的,说毕摩做法事,羊骨头是必须的法器。
他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以前外婆做法事,羊骨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丁武问我得到抵罪了谁,要对我下这样的克滋。我没有隐瞒,就把自己这一年来的事情全告诉了他。
原本还微笑的他,慢慢就皱起了眉头,似乎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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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人密码 第六章 白面子不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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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丁武对克滋讲的头头是道,于是就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出去体内的克滋。
丁武哈哈一笑,当初答应,说自己就能帮我解除了。我听了这话,半信半疑,不过看他的样子,都是胸有成竹的。
就这样,在丁武家里呆了两天,这两天里,克滋一直在发作,整的我要死不活的。
两天后,丁武把我带到了琼海边的树林里,他穿了一身黑衣,搞的很是隆重,手里拿着法扇,羊骨头、黄烛、米酒什么的,让我坐在石头上,就要开始给我驱除克滋了。
我很是期待,恭恭敬敬坐在那里,等待着他的作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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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舞着法扇,嘴里不停的念叨,说的什么也也不懂。猛的一下,将黄烛扇的熄灭了,然后点燃一个小纸人,把燃烧完的灰烬混着米酒,让我喝掉,说喝了这东西,克滋就能祛除。
我喝掉了那沾满灰烬的米酒,想着应该没事了吧。哪知道刚喝完,扑的一下,米酒就喷了出来,直接射在丁武的脸上。
丁武顿时慌了神,问我怎么了。
我没法说话,克滋再度发作,不停的上吐下泻,全身激烈的抽搐起来。我本以为这是丁武做法后的反映,没想到根本不起作用。
见状,丁武赶紧羊骨头递给我,让我咬着。只是这次咬着羊骨头,作用已经没有之前的大了,感觉这东西压不住体内的克滋。
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我才平静下来。丁武一脸的暗沉,扶起说,想要说话。我没等他说,自己率先道歉,说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我刚说完,丁武这小子一脸的愧疚,说是自己的错。我听着就不明白了,他何来的错啊,又是让我住,又是想法子给我驱除克滋,我应该感谢才是啊。
原来是这样的,丁武其实并没有他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也不是什么毕摩。他就是文化局的一个小科长,平时喜欢民族文化,了解毕摩的相关知识,下乡去做过一些采访,对克滋略知一二。
但他一直喜欢显摆,在查阅很多资料后,搞了这么一出,想通过自己的手发来帮我驱除蛊毒。只可惜学艺不精,所以现在才搞的我毫无起色。
丁武不停的给我道歉,说对不起我,要我打他也好,骂他也好都行。
我怎么可能打他,他虽然做的欠妥,但是出发点是好的。这样的好朋友现在这社会,已经不多见了。
要知道当年一起毕业的同学,发达了的人早已不认我,而我每次从南充老家,都是丁武到车站接我,陪我喝酒。
我叹息一声,说不怪他,他很是难过,说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要把我治好。
回到他家里,我看到了他书架上的彝汉词典,不由得想起他在文化站,是搞文字翻译的,而外婆临死前提醒了我,说我想要驱除克滋,就的去看羊皮卷。
想到这里,我就让他陪我回去,帮我翻译羊皮卷。说来也巧,丁武他们单位这几天,正好要跟着考古队到美姑县去调查什么,我顺路坐车和他就回了家。
我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在床底下把那羊皮卷找出来。一年没有动这东西,上面全是灰尘。我拿出来就给丁武看,让他翻译。
丁武翻开羊皮卷,慢慢的指着那些文字,开始念了起来:彝人禁忌,读此书,练此法者,必须是我彝族毕摩,其他人等不得查阅。
念完这段,丁武就打住了,说着东西他不能看,他不是毕摩,也不是彝族人。
我顾不得这么多,叫他继续翻译下去。丁武只好一句一句翻译,读了一阵,丁武指着上面一个相文字说:“老表彝族人之间的敬称,找到了,找到了。”他激动的笑了起来。
“找到什么,你快说啊”我很是激动。
丁武讲着:“这上面说要找还魂草,和白面子,用白面子的尿泡还魂草,就可以解除蜈蚣克滋。”
我一看,上面象形文字确实画着一棵草;同时,我记得外婆死前跟我说过这事,当时特别的提到了还魂草和一个动物的尿,没想到居然是白面子。
照这么说,外婆临死前说的没有错,而我这一年来,治病求医,完全就是在南辕北辙。
而这白面子,在我们彝族人口头是有传言的,大家都说这东西是一种鬼,生在河水里面。长的很白,眼睛是绿色的,特别喜好吃狗肉。而狗在彝族,没有那个人敢吃,这是民族的禁忌。
同时,这东西喜欢作怪,你如果去水里游泳,它会悄无声息的,吃掉你的男根,等你上岸后才发现自己失去了弟弟。
小时候外婆还跟我讲,叫我别去河边玩耍,说人见了白面子,要么疯掉,要么瞎眼睛。
种种吧,关于白面子的传言很多,但我从未见过,要去找,谈何容易呢
然而丁武却略知一二,他说自己在彝凉史录里,看到过关于白面子的记载,说这东西只在夜间出没,生长在荒原山下边的河渠里。当年蒙古人北上围攻南宋,途径凉山州,还抓过白面子祭祀。
丁武不敢继续读羊皮卷,怕亵渎圣贤,我觉得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了,毕竟我目的不是成为毕摩,看完羊皮卷也没用。
我只想只想马上去荒原山抓那白面子,祛除自己体内的克滋。
为了防止父亲把羊皮卷给我扔了,我将这东西踹在了身上,如同护身符一样的照看着。
正准备出发,丁武单位的同时打来电话,叫他先过去一趟,说有块碑文要他翻译。
无奈,我只好跟着他一起走,因为他们单位考古的人,就在荒原山的北麓。
去到那里,几个考古队员,围观在一个古墓外面商议什么,而古墓下边,恰恰就有一条小河。
我抽着烟,就跟考古队员闲聊起来,领头的说眼前这古墓,很可能是南宋时期,凉山州美姑王朝的遗迹。
我信以为真,但丁武说这是扯淡,叫我别信。
他说他们这名义上是考古,其实是局里面组织一帮人,假借考古之名,出来吃公款。所谓的美姑王朝也就彝凉史录里提到过一笔,传言被蒙古铁骑扼杀在山林之中。建国后组织过多次科考行动,但都没有找到证据。
考古队员们听说我要找白面子,一个个都乐了,说他们这帮人把凉山州都跑完了,根本没有遇到过什么白面子。
我们正纳闷呢,水荡荡的墓室里突然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说着:小伙子,那东西可不能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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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人密码 第七章 白面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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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这么一句,还是从墓室传来的,把我惊了一跳。结果一看,墓室里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只是这人出来,考古队其他人都沉默了,丁武善于缓解人际关系,忙介绍说这是局里面的老前辈沙巫牛,说这人必须尊敬,是学习的榜样。
我连连点头,只是周围几个队员很是不削,像是和这人有所隔阂。
等丁武翻译完墓碑上的文字,我们就去找还魂草了,路上丁武跟我讲,说这沙巫牛一直不太合群,他祖上是土司,在局里面不太招人待见,所以这么大年纪了都还只是一个干事员。
而丁武年轻,谁都不得罪,才介绍我和他认识的。说到此处,丁武叹息一声,跟我讲混事业单位不容易,混的好飞黄腾达,混不好的一辈子也就那样子。
就拿这沙巫牛说吧,今晚上所有的人都要去镇里面住旅馆,但就把他留下来,让他守墓室,吃苦头。
我听了一阵唏嘘,社会就这样,你不合群,必然遭受排挤。不过他留下来也挺好,多一个人,晚上我们抓白面子就多了一个帮手了。
我和丁武拿着钩子,在山梁的峭壁上弄了几颗还魂草。这草泛红,很是细嫩,我将它踹到了裤兜里面,等着抓到白面子,用白面子的尿泡着喝。
我们下山到墓室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考古队的人都走了,只留下沙巫牛一个人。
见我又来了,沙巫牛再次提醒我,说不要去抓白面子,然后拿出了花生米、干粮和酒,跟我和丁武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我身体差就没有喝酒,丁武和沙巫牛两个人在畅饮。沙巫牛讲述着自己祖上的事情,说解放前他家里养了三个毕摩,一个还魂毕摩,一个咒人毕摩,一个生子毕摩,而自己相当于旧社会的小王爷,从小就跟着毕摩耳濡目染。
丁武很会讨好人,跟沙巫牛唱和着,沙巫牛到也是开心,难得有人陪他聊天,慢慢的就说开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山谷里静悄悄的,孤灯残照帐篷,墓室里叮叮作响的水声让我不寒而栗。
丁武和沙巫牛很淡定,他们经常在外面跑,不信什么牛鬼蛇神,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想着一会还要去逮白面子,心里毛躁躁的。
最后我提议丁武跟我去河边逮白面子,沙巫牛又叮嘱我,叫我别去。我没理会他,丁武赔笑两句,和我拿着渔网就走了。
小河沟里风平浪静,水波不兴,几只乌鸦在对面墓室洞口低鸣。丁武把渔网撒了下去,然后抽着烟就和我吹起牛来,说自己背着老婆日了三个高中同学。
这一聊就几个小时,河水没有丝毫的动静。很快我们睡意就来了,我见也这么熬夜守着也每月,就把网子固定在树干上,然后跟着丁武去帐篷里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我去看了下,渔网被拖都了小河的中间。我不由得一阵惊喜,想着必然是套到了白面子,但把网子扯起来一看,我蛋碎一地。
里面非但没有白面子,连鱼都没有,包着一大包的蒿草。
我正纳闷,沙巫牛抽着烟就过来了,乐呵呵的拍拍我肩膀,叫我过去吃方便面,并没有关心白面子的事。
接连两天我和丁武都是这么弄的,但什么都没有网到什么。丁武是人来疯,搞多了就没兴趣了,也不想整天睡在帐篷里面,就跟我说要不休息两天换个地方再抓。
我理解他,但是我不想放弃。不想放弃的原因有两点,一是我笃定要抓到那白面子;二是渔网每次都拴在树干上面的,但是第二天起来却到了河中间,这个东西如何解释呢
要么真的是有白面子存在,要么就是沙巫牛为了阻止我们,半夜故意搞的鬼。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搞鬼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不死心,死皮赖脸的跟丁武说,让他再陪我一个晚上,抓不到就走人。
丁武爽快的答应了,中午跟着考古队的人开车就去城里,准备去买点吃的回来,不想天天吃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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