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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之一笑 (高干)全文+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读读
他要的人,是符晓,没有任何质疑。
盯着玫瑰站了一会,他又看看紧闭的门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有时间慢慢跟她耗。
符晓整夜未眠,她抱膝在黑夜里坐了一晚,当天空出现蓝白,才惊觉新的一天又到来。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学政,但她非常清楚时间能解决一切,如果她对他不理不睬,过不了多久他就该无味离开了吧?
想来想去觉得这方法可行,她翻身下床,武装起自己后走出门外。
天还未大亮,但曾同住过一段时间,她已了解他的作息,每天早上他都会很早起床外出晨跑,风雨无阻。以为他已经出去了,没想到看到的是紧闭的门扉。只要没在房间里,他的门永远是开着的。
他居然还在家。符晓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强迫自己刷牙洗脸,从现在开始就当没这个人。
于是她洗漱完毕,又为自己做了份早餐,吃完了之后洗了碗筷,又将屋子打扫了一遍,打开电视听些晨间新闻。声音放得不大,但依唐学政的警觉性,在她洗漱的时候就可能醒了。
符晓走进房间打开电脑,试图像无数的平常的一天一样,先上上网,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八点过了。客房没有动静。
打开文档,呆呆盯了屏幕半晌,再看看时间,九点了。
他从来就不会超过九点起床,是不是就没有留下来,其实他已经走了。放在键盘上的手收紧成拳,心中涌起莫名的哀伤,她打算一探究竟。
缓缓走到客房外,她迟疑地握着门把,竟不确定自己希望看到什么样的结果。终于扭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唐学政趴在床上沉睡。
她轻蹙秀眉,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犹豫片刻,她伸手推了推。
好热!指尖的热度似是烫到了她,她猛地收回手。
“唐学政。”这个屋子响起久未闻的声响,就像饥饿的野兽,瞬间让声音吞噬不见。
依旧沉睡中的唐学政紧皱着眉头,对呼唤充耳未闻。
“唐学政。”符晓放大音量,又叫了一声。
他还是没有反应。
虽然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状况,但这次她却不安起来,不再犹豫,伸手探向他的额。
老天,好烫!手掌下的温度不用体温计就知道超过了人的体温,符晓顿时忘了其他,忙到自己房间翻医药箱。长年一人独居的她备的药物很齐全,有几次她晚上发了高烧,愣是自己找药吃了才坚持到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姑姑,麻烦她送她去医院。
退烧药,消炎药,符晓熟练地找出几种药片,倒了一杯刚烧好的开水,用力吹了几口,尝尝了温度后,端进了客房。
“唐学政,你醒醒,你要吃点药。”符晓用力摇摇他,手下的热度让她惴惴不安。
男人眉头锁得更紧,吃力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符晓焦急的脸,“怎么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就像是卡了刀片一样,动了动身体,终于由沉重的大脑发现不对劲,“我发烧了?”他沙哑地问。
“你额头和身上都很烫,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吃两颗药就好了……有药吗?”烧得迷迷糊糊,他仍不愿她看到他这般虚弱,健臂一支便想起身。
符晓伸手去扶,在床头竖了枕头,让他轻轻靠上去,并且小心翼翼调整了下,避开他背后伤重的地方。
就着她的手喂他吃了药,她让他再躺下休息,唐学政就这样平躺下去,碰到伤口低咒一声。
符晓心一紧,让他趴卧,唐学政趴了一晚上,总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便道:“闷,没事,不痛。”
“那睡我床上去吧,我床上软点。”她轻声道。
“没事,就这么点小病,你出去吧,我再睡一觉就好了。”虽然喝了水,声音还是像哽了东西一样。
“去我床上。”客房的床是老式的木板床,只在下面垫了薄薄一层褥子,现在他伤在背上,肯定硌得疼。
唐学政还能笑得出来,“今儿个可不能伺候。”
“你这个人……”符晓说不下去,只扶着他起身,将他的手绕过她的肩膀。
“我可以走。”唐学政推推她,“离我远点儿。”看她就是很容易被传染的体质。
“你先担心自己吧。”符晓没被推走,搀扶着他进了主卧室,“先趴着,我再帮你上点药。”
唐学政依言,头埋进符晓柔软的枕头里,闻进她好闻的气息,舒服地吁了口气,觉得发热的脸也清凉了点。
符晓又在医药箱里翻了一阵,找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站回床边,弯下腰,沾了药膏的食指轻轻抚上他强壮的后背。
柔软清凉的触感浸进他的身体,唐学政低低呻吟一声,一直火烧似的后背犹如久逢甘露,总算好过一点。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像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符晓问。
“我说我退伍了,老爷子不高兴。”生病的人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下,面对放在心上的人,还是少了一分防备。
“退伍?你出部队了?为什么?”符晓诧异,他不是正平步青云?
“我得陪着你好好过日子。”
手下的动作停止了。
“怎么了?继续再擦会。”正舒服着。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到他背上,他不禁闷声道:“你用温水干什么,用凉的舒服。”
眼前朦胧一片,她低低应了一声,用左手抹掉那在背上化开的泪渍。
☆、第 69 章
自符晓从北京回来后,他就出了任务,回来不辞辛苦地见了她一面,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北京,几乎没怎么好好睡过觉,加之被唐老爷子狠打一顿,又奔波一天回到符家,被符晓一气冲了个冷水澡,没怎么擦干就那样倒头便睡。再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了。
抹着药的手指机械地动着,泪水无声地从脸颊划过,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又是她。
半晌,抹完药的符晓待药膏渗进,轻轻拉过薄被覆在他身上,然后愣愣坐在床边,注视他英俊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门外传来电铃声的她从漫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痕,又对着镜子揉了揉脸,确定不怎么看得出哭过,才出了房间跑去开门。
“谁?”她在门边问道。
“晓晓,是我们。”慈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符晓一惊,忙打开了门,竟见姑姑搀扶着奶奶站在门口。
“奶奶,姑姑,你们怎么来了?”符晓迎上去,从另一边挽了圆润体态,步伐缓慢的奶奶,迎他们进门,颇为惊讶地问。
“你这孩子,还说呢,这么大的事都不让我们知道,要不是家扬回去跟我们说了,你还要瞒到我们到什么时候去!”符奶奶带着佛珠的手惩罚性地轻轻捏捏她。
“咦?”
符晓的姑姑长年在外面做生意,是个干练的女人,说起话来干脆俐落,“家扬昨晚回去跟我们说你有了男朋友,你奶奶一听就坐不住了,昨晚就想过来,我好容易劝住了她,今天她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沙发上等着我陪她过来,见我有事要急着办,她一个人就想过来,你看看这老人家。晓晓要是真看上哪家小伙子,还能不让您过目?”最后她对着符奶奶无奈地道。
“哈哈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感谢菩萨保佑,你这一天缩在家里不出去,也不交朋友,我心里焦急,做梦都在求菩萨帮你找个好人家。这下可好,你要是有了着落,我心里也踏实了,晓晓,那个小伙子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家里好吗?”符奶奶笑得嘴都合不拢,站着就急急地问。
“……奶奶,您别听家扬说,没有这回事。”符晓强笑道。看了一眼紧闭的主卧房门,扶着奶奶坐进沙发。
“没这回事?”符奶奶迷茫地重复。
符姑姑也急了,“没这回事?家扬昨个晚上可是说的天花乱辍,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你男朋友的吗?听他说还是什么牌子来着,特贵的那种。”她一股脑地说着,昨天听到她有男朋友了,她其实心里也是高兴的。大哥的遗孤只有她一个女孩儿,她也是想照顾她,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家要顾,她家里有两个小祖宗,又将妈妈和符晓接过去住了,本来就不是特别富裕的家庭显得有些拥挤,虽然丈夫口头上没说什么,但她知道他也不是特别乐意。符晓是个敏感的孩子,在她一成年她就提出要自己一个人回家住,她当时也就没有太强留。其实这些年,她或多或少对她有很多愧疚,若是她身边有个人照顾,她心里也好受一些。
“没有,只是个朋友……”她低低地道。
符奶奶是过来人,看符晓这样子,要真是个朋友,坦然说就行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一脸复杂挣扎?“怎么,闹别扭了?”
符姑姑往客房里探头,听儿子说他都已经住进来了,怎么不见个人?还是他真是瞎说,让他们白高兴一场。
符晓低了头,不知该怎么向他们说才好。
正在这时,主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三代人的视线都刷地集中在打开的门扉后。
一个光着强壮上半身的年轻英俊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面上有些疲惫和不自然的潮红,新生的胡渣更显憔悴。
哎哟,瞧她老古板,现在的年轻人流行同居。符姑姑暗道自己不与时俱进。
这怎么还没结婚两人就住一个屋了,而且这小伙子怎么一脸病样?符奶奶也在心里想。
符晓却是顾不了想太多,“你出来干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迎上去,看他表情像是没大碍,但他确实高烧未退啊。
“没有,我好多了,就是听到声音出来看看。”准确地说是听到符奶奶和符姑姑的声音,要是他家老爷子老头子,他指定不会起身,但这可是符晓仅剩的亲人,何况还有一个是祖辈的,怎么样也得起来见上一面。就想到这儿,他凭着战场上忍耐的毅力克服高烧的不适,起身出了房门。“这位就是奶奶吗?还有姑姑,两位好,我是唐学政。”他略显苍白的唇勾上一个笑,走上前,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我得了点小感冒,不敢靠两位太近,还请不要见怪。”
唐学政要装斯文装优雅,那就整一个比莫于非还败类的斯文。他一向不屑于此,但也总算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符晓没想到他居然是起身见奶奶和姑姑,心中五味杂瓶,见他额上还有虚汗,忍不住道:“你高烧还没退,还是回床上躺着去吧。”
“没事,”他对她温柔一笑,“就一点小感冒,不要紧。奶奶和姑姑难得来一回,我躺在床上就失礼了。”
哪个娘家人不喜欢听这些受到重视的话呢?符姑姑暗自为这个近看更俊的年轻男人打了个高分,只道晓晓还是有眼光。
符奶奶也颇为受用,只是听说他在发烧,忙道:“你生着病,就别在乎这些虚礼了,回屋躺着吧。晓晓,他……小唐烧到多少度?”
“没量过,大概有三十八九度。”他的身子都那么热。
“说得那么夸张,就比平常热了点。”唐学政请符姑姑坐下,自己也在离他们一些距离的地方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帮我去拿件衣服,我这模样见你的家人可不行,印象分得扣个十分去。”
符晓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神色复杂地去客房找了件衬衫递到他面前。
唐学政道一声谢,让她陪着奶奶去坐。
符晓秀眉微蹙,刚刚碰到他的指尖都觉发烫,他还装作一脸无事。“你别逞强,奶奶和姑姑不用你招待。”
唐学政一边穿衣一边笑道:“做小辈的没去拜访长辈,长辈都屈尊上门了,我还不表现好些,怎么能娶得到你?”
声音虽轻,但明显是说给沙发上的两人听的。
符奶奶观察两个年轻小辈的动作神态,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晓晓,小唐吃过药没有?”符姑姑问。
“吃了的。”
“吃的什么药,你拿给我看看。”
符晓进屋拿药,再出来时他们已经一问一答地搭上话了,她瞟一眼表情上跟平常无异的男人,抿了抿嘴。然后她将药片递给姑姑看,姑姑随便看了眼便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并且对她使了个眼色。
“姑姑,你误会了……”
“嘘,别说话,你们什么关系我们还看不出来?我们帮你好好考验考验他。”符姑姑对她说悄悄话,示意她别动。
于是这每户有女儿的人家都会考察的项目也大同小异地搬出来考验唐学政一遍,大意无非是这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家庭条件如何,有没有个一亩三分地,婚后能不能养得起人家娇娇女儿。
唐学政说话比平常还慢了一分,但依旧条理清晰,对答如流。谦和的态度,礼貌的言语,教养的举止都让符家长辈十分满意,符奶奶到最后连连点头,不住说好。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符晓这才有空插话,“都这个时间了,奶奶,姑姑,你们饿了没有?咱们中午吃点什么?”
符奶奶看看时间,惊呼了一声,“都这么晚了?那咱们回去吧,小唐也赶快回床上躺着,多休息会。”
“你们不在这儿吃午饭?”符晓惊讶。
“小唐生着病,咱们就不打扰了,不然他还得陪着我们吃了饭才肯休息去。”符奶奶和蔼地看了唐学政一眼,“你中午熬些粥给小唐吃,有了男友,要懂得照顾人。”
“我……”
“奶奶和姑姑留下吃顿饭吧,两位难得来,符晓不知道有多高兴。我随便吃点就行,不必在意我。”唐学政道。
“呵呵,不吃了,家里已经煮好饭了,回去煮个菜就能吃。小唐,等你病好了,跟晓晓一起到姑姑家坐坐,也见见你姑父。”
唐学政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一定。”
☆、第 70 章
再留了两次也没留住两人,符晓将他们送到楼下,符奶奶一再催促她回家照顾唐学政,符晓低头不语。
“还在跟他闹脾气?你看他生着病,还慎重地出来跟我们见面,陪我们聊天,真是难为他了,我就看着这小伙子挺好,挺踏实,看上去比你稳重多了,正好可以照顾你。你别因为一点小事就不理人家,啊,他还生病呢。”符奶奶交待。
符姑姑也点头称是,“人各方面都挺好,就是他们家在北京,是不是太远了点?”
“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有什么远不远的。”符奶奶倒想得开,她这个孙女太招人心疼,本来她搬出来她就想着跟她一块来这里住,她却怎么样也不同意,无奈之下只好让她一个人离开女儿家,那么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想想就心疼,动不动就掉眼泪。现在有个人能伴着她了,在哪里都是好的,虽然离自己远些,但一年能见上几面,她也就满足了。
“也是。那晓晓,别送了,赶紧回去吧,小唐说不准要你帮点什么,我陪着你奶奶回去就行。”符姑姑对她摆摆手。
“姑姑,其实他……”符晓抬头,看了看奶奶,又看着姑姑欲言又止。她该怎么说出口?
“什么?”
“……没什么,那你们慢点,我先上去了。”
也没多想,只道她本是想抱怨小两口之间的争执,符姑姑见她不愿说,便道:“那你上去吧。”
符晓心事重重地回到家,空荡荡的客厅只有电视的声音。唐学政已趁她送下楼时,慢慢地抑制虚弱站起来回了房。虽然装可怜是个不错的手段,但真虚弱时,他却一点也不愿意符晓看见。多丢人。
于是符晓走进主卧室,便看见他重新趴睡在床上,像是没有任何不妥之处——除了湿透的衣背。
她一惊,摸了摸他的额,依然滚烫。他刚才还谈笑风生,让人看不出一点不对劲来。这个男人,她到底该怎么办好?自他来后,煎熬无时不刻,她真想尽量远离他才不会被逼疯,可是现在他又这个样子,叫她怎么冷漠以对?更何况,他的伤,他的病,全是因她而起……
“唐学政,换件睡衣吧,湿衣服会着凉的。”在矛盾煎熬中,她已不知不觉去客房拿了他留下的睡衣,走回来摇摇他了。
与奶奶姑姑的见面谈话耗费了他仅有的一点精力,唐学政现在连眼皮也不想睁开,气息粗重地道:“不用管我,没事……”
“不行的,你背上还有伤,再着凉会落下病根,我扶着你起来换衣服好不好?”见他难受,她也心一跳一跳地疼,一边说一边用力扶起他。
听她软语关怀,昏昏沉沉的唐学政也不再反对,借着她的力道起了身,本以为自己还有点力气,却不想眼前黑了黑,直接瘫到了她的身上,疲惫地喘气。
妈的,妈的!他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样子!唐学政力不从心,在心里唾骂。
沉重的力量压了下来,符晓用了些力气才稳住自己,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环着他的背的手收回至前面,寻到他的纽扣为他解开衣服。
室内安静得只听得到两人几乎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唐学政身上的热度侵蚀着她的体温,将他的衣服解开的符晓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这个怀抱,这个重量,她要怎么样才能忘记?缓缓探出双手为他褪下衬衫,火热的身躯让她不禁微颤,试探的指尖也是一抖。
只觉指下的肌肉一紧,符晓忙问道:“疼吗?”汗液含盐,渗进他的伤口肯定更痛,他的背上湿了那么一大片,又那样捂着,他居然面不改色。
“你别恼我我就不痛……”男人的头支在她的肩上,含糊不清地道,最后满足地叫了一声,“媳妇儿……”
符晓僵住了,许久,她才慢慢地拿起他褪下的全棉衬衫,轻轻在他背上吸着汗水,他要是一疼一动,她也跟着僵一僵,等他又放松了之后再更加轻柔地擦。待擦干汗水之后,她为他套上睡衣,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个小婴儿。
又抱着他轻轻躺下,找来浸过水的毛巾为他擦擦额头,擦擦脸,擦擦脖子,等告一段落时,她也已满头大汗。
唐学政早已睡去,凝听他平缓了一些的呼吸,她轻轻地、轻轻地蹲在床头,指尖似有若无地抚过他的额,滑下他的脸。也只有这个时候,她还能碰触他一刻。但是,碰触他,是否也是罪?
符晓有了男朋友的事,对符奶奶和符姑姑都是件大事,她们回家的路上也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甚至已经谈到她出嫁的时候该准备些什么嫁妆,今年还是明年结婚好了。符奶奶笑得皱纹开花,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唐的全名是什么?我明天去庙里帮他们测测名字看看。”
符姑姑想了想,“好像是叫唐学正。”
“怎么写的来着?”
“唐就是唐朝的唐,学应该是学习的学吧,zheng就不知道是方正的正还是哪个……”唐学……政?突地脑子里浮出一个封锁在记忆中的名字,符姑姑的心蓦地猛跳一下,她记得,当年文件上的那个名字,就是……唐学政。她暗暗吸了口凉气,晓晓的男友也是北京的,难道……心绪一回,她又立刻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有那么凑巧的事!
只是念头一旦涌起,就难以再压下去。回到家的符姑姑依然心神不宁,从上锁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倒出来找着一张资料,注视着上头的名字,她不安地拿了手机拨通符晓的电话。
响了几声,符晓接了。符姑姑先是与她聊了两句,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晓晓啊,你奶奶说要去帮你俩测测名字,小唐的全名是什么来着?”
“姑姑,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您帮我跟奶奶说说吧。”
“先不提这些,你告诉我他的名字。”
符晓沉默一下,“他叫唐学政。”
“哪个xue,哪个zheng?”符姑姑追问。
闻言,符晓心口隐隐闷起来,姑姑难道……“学习的学,政治的政。”
一字一字与那签署的名字丝毫不差,符姑姑瞪大了双眼,几乎叫出声来,但她还是克制住了,猜测是否是同名同姓的可能,“他家里头究竟是做什么的?刚刚只听他随便说了说,也没细聊。”
符晓闭了闭眼睛,望着床上昏睡的男人,慢慢走了出去,“他是您猜测的那个人。”
符姑姑惊站起来,“晓晓,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姑姑,您也知道。”她靠在墙边,只觉浑身无力。
瞪着眼前一张张白纸黑字,符姑姑沉重地道:“你,找个时间过来一下。”她居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那为什么还……
“……嗯。”其实她也希望有个别人能将他们这段孽缘狠狠斩断。
挂了电话,符姑姑依旧觉着太不可思议,大千世界,得由多少机缘巧合,才能让他又再遇上她?难道,是他对那件事心怀愧疚,所以想尽办法接近晓晓?
“怎么了?”符奶奶还想找女儿聊聊,却在房间门口听到她在打电话,神情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跟谁打电话?”
“妈?”符姑姑没料到老人家突地出现,她慌忙将桌上散落的资料集起来。
“这是什么文件?”女儿一向是做生意的,少有这些书面文件,符奶奶慢慢走进来问道。
“没、没什么。”
“给我看看?”
“真不是什么大事。”符姑姑担心老人家好不容易才慢慢对儿子儿媳离去的事情释怀,突然又跟她说这件根本没法说清的事,她怕她身子吃不消。
“那不是力明他们那时候的文件吗?”符奶奶老眼还未昏花,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文件夹,“你怎么拿着这个出来看什么?刚刚你是跟晓晓打电话?”她突然警惕起来,她不可能好端端地翻这个出来,还一脸严肃地与晓晓打电话。
后悔自己没关门,符姑姑只得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老太太听完后,在椅上坐了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何时已转起手中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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