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驾到

随着病症的蔓延，幽鬼症患者所能离开身体的灵魂部分越来越多，等到他们灵魂和身体的联系完全断绝之后，这些幽鬼症患者会直接猝死，灵魂也会因为生前消耗了太多力量而消散，连成为幽灵种都是奢望。
“总之，如果你们碰到的那家伙真的得了幽鬼症，而且已经强到那种地步的话，估计他已经没几天好活了。”
以这句话作为结尾，酒馆老板转身继续起了他的工作，只留下喀米尤他们面面相觑。
“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虽说酒馆里人并不多，不过桃乐丝还是特意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认得莫氏拉西河的人不少，我们待会直接问路过去好了。”
弗兰肯没有为此感到犹豫。
或许是因为亡灵生物天生比较理性。对于他来说，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也就只有解决掉瘟疫之源，如果可以的话，在莫拉格找找看自己生前认得的友。除此之外，这个城市变成什么样，里面其他病症患者会怎么样，一概都和他无关。
虽然里德尔他们似乎有一点异议，不过他们既没有解决瘟疫之源的能力，也没有能够治疗莫拉格居民的方法，也只能默默分食了两块味道十分之差劲，但价格却比外面的平均价格还要贵上三倍的烤肉，然后跟着弗兰肯离开了蜂蜜罐头酒馆。
在经历过被比喀米尤他们还要小的小孩子偷了钱包，被几个骨瘦如柴的成年人打劫，以及被一些看起来十分凶狠的黑河成员找碴等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弗兰肯他们总算是问到了前往莫氏拉西河主游干道的路。
等跑到小巷子里重新换上白城守卫的防护服后，他们一路顺风地来到了主河道。
河面十分之宽阔，河里的水看起来黑黝黝的，有种石油的感觉。但弗兰肯他们却很qingchu，这种水中饱含着恐怖的诅咒之力。
河边的浅滩之中遍布着不少礁石或建筑遗骸。在那些露出水面的礁石或破屋顶上，一群有点像是哥布林，但却长着鳞片，爪子之间还带着蹼，脑袋上则有类似草帽帽檐般褶皱的生物正蹲坐在那里，懒洋洋地晒着这个地坑城市中为数不多的阳光。
“那是神奇生物普拉格，是红帽子的远亲，它们一般居住在沼泽里，以毒蘑菇和瘴气为食。它们本身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会用语言和动作嘲笑那些路径沼泽的人或生物，让他们掉进陷阱中。性格十分恶劣的神奇生物。”
选修了魔物生态学的坦尼斯如数家珍地报出了那些小东西的身份。
“没错，据说七曜法师协会已经要将这些家伙从神奇生物保护条例里划除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理会那些家伙，寻找瘟疫之源的所在地……”
弗兰肯也点点头，确定了坦尼斯所说的。
“教授，你看！”
这个时候，桃乐丝一指河边。几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之前从弗兰肯手中逃脱的那个男子正抱膝坐在河岸边，闷闷不乐地朝河里丢着石头，惊起一片普拉格，让它们像蛤蟆一样四散逃窜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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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六十九章 题外话：这个世界不是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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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关重大，这次西维虽然依旧是坐着疾缨隼出门的，但在路上却毫不吝惜魔力地给原就已经极快的疾缨隼加持各种魔法，这么做的后果除了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圣域边缘之外，就是原看上去威风凛凛，犹如放大了的海东青般的巨鹰羽毛不知何时掉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秃毛野鸡……
好在途中西维已经用远程通讯魔法联系过了圣域那边，倒也不会被当成入侵者或ufo啥的给打下来。
西维也懒得等疾缨隼着陆，自己直接套了个羽落术从它背上跳了下去，慢悠悠地飘到了地上。
没过多久，芙蕾就闻讯赶来，代表教廷迎接他。
“你在通讯魔法里说的太模糊了。”
可能是和西维已经比较熟悉了的关系，少女一上来就向他抱怨：“而且以你的魔法造诣，为什么那个通讯还时断时续的？”
废话，你试试在没有挡风玻璃的情况下以接近第一宇宙速度的时速打电话看看，那只笨鸟特么差点就飞出地球了好不好……
西维心里腹诽了一句，也没说出来。
“我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件事。尼古拉斯教皇冕下在吗？”
跟在少女身后，他马上就开门见山的询问。
“不仅是教皇陛下，就连特斯拉教宗冕下和大主教阁下还有一众长老级主教都到了，现在正在大教堂等你呢。”
少女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明白了。”西维心神领会。
兽人入侵虽然对于边境地区的藿莉安帝国来说算是一等一的大事，但论战争波及面积的话，恐怕那群蛮子连东部平原十分之一都还没打下来，就得在泛人族统合联盟的联军面前灰溜溜的跑回去——除了第一次入侵战争。兽人打了人类一个措手不及之外，这条真理在历史上已经被验证过了好几次。
换言之，对于国王议会、七曜法师协会和纯白教廷这人类势力的三巨头来说，只能算是屁大点事……特别是位置靠近南边的纯白教会。上一次兽人入侵，纯白教会这边刚刚拉起一支新十字军打算投入战场，那边国王议会和法师协会的联合军就已经打完分赃回家了……
而纯白教会掌握着实权的几个高层都在等他，除了因为西维通知的兽人入侵之外，恐怕还有一些其他意思在里面。
少女刚才所说的，就是在提示西维这一点。
作为教廷的高层之一。少女能够这样做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西维着陆的地方距离大教堂并不远，很快他们两个就来到了庄严肃穆的大教堂外。
“你不进去吗？”西维看着停在门口台阶下的少女，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的品级还不足以参加这次的会议。”芙蕾严肃地盯着西维：“总之，你也认真一点，在他们面前不要失礼了。”
“安心。我有分寸。”
西维微微一笑，转身推开了大教堂的门扉。
——莫拉格忏悔教堂——
这个忏悔教堂曾经也是数年前地下水系爆发的受灾区。因为材料不足的关系，即便是在之后法师协会出手解决了水患，这个破旧的教堂也没有翻修，依旧维持着那种破破烂烂，随时都会垮掉的感觉。
此时，在这个教堂前台。一个穿着主教袍，身上还带着弥撒带的男子手中散发出圣洁温暖的白光。
随着白光游走在整个教堂，前来做礼拜的信徒们都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归属和安全感。
有益于人，但如果接受太多的话反而会产生依赖性。这就是绝大部分增益类神圣魔法所共有的特性。
因此男子并没有长时间释放这个圣洁灵气。很快就停了下来，开始宣讲手上的福音书抄。
等到这一天的章节讲完，他又目送着这些新建立起了信仰的信徒们一一离开了教堂。
直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男子才像是筋疲力尽地呼了一口气。瘫坐到腐朽了三成左右的木椅上。
他是机枢主教尼禄。
原按照品阶来说他是不可能被派往莫拉格这种鬼地方传教的，不过因为之前在圣域时。他面临了一个两难的选择，不得已之下，他才决定先到一些偏僻的地方好好考虑一段时间。
莫拉格的疫病主要危险是来源于其中的诅咒，而不论是对付疾病还是诅咒，从教廷出来的尼禄都是一把好手，所以就算是莫拉格这种被冠以瘟疫牢笼地方，他也不悚。
事实也是如此，他甚至还凭借自己的神圣魔法，在这个不毛之地也拉起了一批信徒……
拉开前台的抽屉——一般的教堂会在这里面摆上一圣典的复刻或是十字架以示对神圣之光的信仰。这个教堂摆的应该是前者，不过经由黑水一泡，那些纸早已发霉腐烂，被尼禄统统丢掉了。此时这个抽屉里只有一只小小的细颈瓶。
透过透明的瓶身，可以看到里面银色的液体。
尼禄长长地叹了口气，将瓶子放回抽屉深处，自己则抬头望着有不少破洞的天花板。
第五类圣水，‘天使的圣杯’。
能够改善体质，增加亲光性。
这是教廷升格成为白衣主教的象征，也是圣域最为珍贵的事物之一。
但比起一般人来说，作为圣域成员的尼禄知道的却更多。
使用这瓶圣水的代价只有一个。
那就是抛弃人类的身份，以半圣灵的姿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圣灵是天界亲光生物的统称，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天使。
而‘天使的圣杯’就是让使用者能够使自己逐渐向那种生物靠拢的道具。
虽然几乎所有圣域的人都以成为半圣灵为荣，但尼禄却不这么想。
——就这样抛弃了自己人类的身份，真的好吗？
他并不是唯一对此有异议的。
曾经圣域中也有另外一个人对此有所芥蒂，最后放弃了成为大主教的机会。
那就是圣银剑姬芙蕾——就是因为拒绝了成为白衣主教的机会，少女才离开了圣歌队，自愿前往骑士团，并凭借自己的努力，立下了一系列的功劳，在三年内晋升到了骑士长。
然而，骑士团毕竟只是圣域的附属。即便是圣殿骑士团的骑士长，光论品级也比不上白衣主教。
那个少女是否因为以前的决定而后悔过？自己是不是应该走她曾经走过的道路？
尼禄脑子里一团乱麻。
“算了，出去走走吧……”
最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决定先出去散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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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七十章 主角一整章都没出场真的没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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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膝坐在莫氏拉西河岸边的克劳德斯坦郁闷极了。
他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从老莫德手上弄到一批新的装备，但还没等他开始大显身手，风车的那帮人就像是鼻子灵敏的猎犬一样围了过来，差点就把他给逮到了。
好在那个抓到他的那三个白城老爷似乎是新来的，并不知道自己是幽鬼症患者，没用铁链，只用魔法束缚住他，这才出其不意地逃了出来。
克劳德举起手，幽绿色的粒子云从他手上逸散而出，只要他想的话，随时都能从自己的手臂中伸出一条灵魂力量构成的手臂。
不过这种越来越随心所欲的状态，恰恰也证明了自己已经命不久矣的事实。
“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用随手捡来的瓦砾碎片在黑河水面上打了一连串的水漂之后，克劳德下定决心般咬了咬嘴唇，伸手摸了下自己腰间那个鼓囊囊的腰包，开始在心里筹划起了自己第十二次的逃亡计划。
腰上徒然一轻的感觉让他猛地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粒子云构成的手臂就从他手中延展而出，将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正朝外飞的腰包一把抓了回去。
随后他警戒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三个穿着犹如宇航服，看不清面容的白城守卫身上。
“果然和传闻的一样，神奇的力量。”
领头的白城守卫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
虽然内容听起来像是赞叹，但那种机械式的语调总让克劳德觉得那是对方对他的讽刺。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幽鬼症患者虽然在出现症状之后，寿命都很短，不过那种一般人无法察觉到的能力却让他们受到了风车和黑河的亲睐……一般的魔法师就算犯了罪也会被关到立方囚牢，莫拉格里最多只有一些拥有魔法师部分资质（灵视能力）的人才能够看到幽鬼症患者脱离自己躯体的灵魂器官。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人作为打手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克劳德觉得对方很大可能也是出于这种目的才来找自己的。
于是他一边警惕着对方的动作。一边开始留意起周围可以逃离的路径。
对方的魔法实力已经展露无遗，普通人看不到的灵魂器官对魔法师来说却和法师之手没什么两样——事实上，灵魂器官延伸的长度可能比起法师之手常规施法距离还要短一点……
“呵呵，”毫无笑意地笑了两声之后，弗兰肯继续说道：“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因为寻找莫氏拉西河主河道而刚巧路过吗？
喀米尤看着不知为何恶趣味突然爆发的弗兰肯，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
“是要找我当打手？还是打算干脆直接干掉我？”
克劳德被弗兰肯的态度弄得有些毛骨悚然，手里紧紧地抓着刚刚灵魂之手拿回来的腰包，紧张地后退了一步，为之后的跑路打下伏笔。
就在这个时候。
“克劳德。你在那里干什么呢？”
一个穿着教士服的男子路过了河边的街道，看着站在河岸浅滩的克劳德他们出声询问：“今天的礼拜你还没做，快回来。”
很显然，他是因为看到了穿着白城守卫防护服的弗兰肯他们，怕克劳德吃亏才出声解围的。
“神父！”克劳德虽然往常对于这个老是唠唠叨叨的神父（其实是机枢主教。不过尼禄没有表明过身份）感到头疼，但现在乍一见到对方，却没来由的一阵高兴。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弗兰肯一行人，三两步跳上街道，跑到了尼禄身边。
“尼禄主教，好久不见了。”
就在尼禄打算带着克劳德远离弗兰肯他们时，骷髅法师却出声叫住了他。
“你是……？”
没想到会在这里被叫破身份。尼禄停下了脚步，狐疑地看着他们几人。
弗兰肯也没有继续隐瞒，给自己一行人套了一个群体漂浮术，慢悠悠地飘到街道上。随后他才脱下了那个厚重的头盔。
“我是艾德里克学院的教授。我们上次在学院里见过一面的。”
“哦哦……”虽然觉得对方有点面善，可尼禄毕竟以前也算是位高权重，拜见和接待的人不计其数，就算弗兰肯自己表明了身份。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最后只能敷衍过去：“是您啊……”
弗兰肯看到对方的表情。知道他没有想起来，也不戳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特制的螺丝，噗嗤一声差到了自己太阳穴上。
撇开被弗兰肯动作吓了一跳的克劳德，尼禄这下终于想起来了——毕竟见过的人虽多，但会在脑袋上插螺丝这么特立独行的也就只有一个而已。
“原来是艾德里克阁下聘用的弗兰肯教授啊。”作为机枢主教，尼禄当然也对那个被教廷十分重视的‘天选者’，在圣域和圣银剑姬芙蕾一同与休勃梭鲁大战一场的西维留有很深的印象：“您怎么会在这里？”
“要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喀拉喀拉拧动了一会儿螺丝之后，弗兰肯的话语中才带上了一点感彩：“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要注意的事。”
“恩，请说。”
知道纯白教会和艾德里克学院有着一定程度结盟意向的尼禄不知不觉也放低了自己的身段，向弗兰肯询问。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弗兰肯掏出一个千年沙漏，看了下当前的时间之后，轻声地说道。
正当弗兰肯说出了这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时，一大群穿着黑衣的男子就从附近的几个巷子里钻了出来。
“找到了，人在这儿！”
前几个人一看到弗兰肯尼禄他们，就大声喊了起来。
“是黑河的人！而且还是鬣狗部队……”克劳德失声道：“麻烦了！”
他刚以为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的矛头似乎都越过了自己，指向那三个白城守卫。
“其实我们在进来的时候放倒了一个督查站点的守卫。”
弗兰肯完全没有自己惹了麻烦的自觉，挠了挠头说道：“现在差不多要东窗事发了，所以麻烦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的你带着我们逃吧。”
““不要随随便便把别人卷进来啊！！！””
从刚才开始沉默到现在的几个艾德里克的学生终于忍不住一同吐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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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七十一章 贫僧来自中土大唐（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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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天选者阁下。”
大教堂的祷告台上，纯白教会现任的教皇尼古拉斯穿着洁白的祭祀袍，头上戴着代表教皇尊崇身份的法冠，右手还拿着一根大概是白金或类似金属打造的权杖，脸上带着肃穆的表情，向西维打了个招呼。
他背后就是大教堂那落地式的巨大彩绘玻璃窗。无数块色彩鲜艳的窗叶拼成了巨大的图像。
如果没有东西阻碍的话，可以看到那是一个长了翅膀的人像天空中的太阳飞去的抽象图案。
只不过从西维的视角看去，那个人刚好被尼古拉斯挡住，乍一看，就像是这位年纪颇大的教皇背后张开了一对颇具巴洛克风格的彩绘翅膀。
“恩，教皇阁下安好。”西维右手握拳放到自己左肩前，向对方做了个法师礼。
在祷告台左右两边，还站着好几个年纪不轻的教士，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在场品阶最低的也是白衣大主教。
“你的意思我们很清楚了，教廷很快就会排出苦修士前往安哥拉山脉调查，到时候还请贵学院从旁协助。”
尼古拉斯随口就带过了西维这次前来的目的，很显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那是自然。”
虽说这种时候西维并不想节外生枝，但如果现在转身离去的话就相当于打纯白教会的脸。况且对方已经那么爽快的答应了自己会做出相应的动作，表现出了对自己足够的尊重，自己当然也得拿出同等的诚意才行。
毕竟两个势力如果不是隶属关系，其中之一总是单方面的索取而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话，两者之间的关系绝对长不了。
西维只是想要成为纯白教会的盟友，而不是下属机构。
“其实您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教会刚刚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尼古拉斯严肃地说道：“您应该也听说过五年前开始实施的领土计划吧？”
“恩，那个时候闹得很大……”
西维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领土计划，全名泛人族统合联盟领土扩张计划。
人类自从大迁徙之后，就世代居住在东部平原，到了现今，虽说东部平原的土地对居民来说还绰绰有余，但新晋贵族们却发现，通过世代的交替，东部平原绝大部分的土地都早已被划分完毕。没了自己可以插足的余地。
随着无封地新晋贵族的数量增多，这种土地和所有者之间的矛盾愈加激烈。
最后有某个受不了手下贵族们不停念叨哭诉的帝国皇帝在参加国王议会时提出了一个提案。
‘既然现在我们所有的土地都已经划分完毕，那干脆再去弄一点新的土地不就行了吗？’
于是，基于这个提案而完善，并发起的。就是泛人族统合联盟领土扩张计划。
东部平原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地理位置。
它北边的丘陵是兽人的领土，在东部平原人类的骑兵和魔法师可以完虐兽人，可一旦进入山地，情况就彻底反过来了。
东部平原的南面则是亘古林海。姑且不论那些对人类并不友善的森林精灵，光光是那片林海中的魔物，就足够把人类军队灭个七八遍了。
东部平原处于大陆的最东面，继续往东则是一片茫茫的大海。曾有人宣称大海对面还有一片陆地。但迄今为止敢于出海寻找那片陆地的人都没能回来。倒是近海的岛屿链找到了不少。
只不过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对于新晋贵族来说与其说是封地，倒不如说是流放地比较好……
最后则是西面。
西面的情况比较复杂，不过总的来说也能分成两个大区域。
西北边和安哥拉山脉藕断丝连，就像是天然台阶般的地方被称为西陆之崖。顺带一提，这些所谓的天然台阶的高低落差恐怕都达到了百米以上……
而且因为当时前去探查的斥候和冒险者全都没能回来，所以西陆之崖也被划为了高危区域。而现在这片地域则成为了提摩西恩黑暗联盟的所属地。
西南边倒只是一个小有斜度的沙漠，其他都比较正常的地方——事实上人类当时就是从这个缺口进入了东部平原。在教廷的《圣典新纪元》中还将这个通向东部平原的缺口称之为希望沙海。
只不过和海岛一样，没有哪个贵族会想要自己的封地被划在沙漠里……
因为领土计划。人类和兽人进行了几次交战，并没有取得什么实际的利益之后，这个计划就彻底被搁置了。
“难道现在又有什么新的变数了吗？”西维微微皱起眉头，向尼古拉斯询问。
尼古拉斯对右边一个西维完全不认识的白衣大主教点了点头，对方就从自己的衣领中掏出了一张纸卷，走上前来两手相托，呈给了西维。
虽说看着在外面人人敬重的白衣大主教像个仆人一样将东西慎重的递过来能极大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西维也很清楚对方举动越是这么郑重，这次的事情严重性就越高。
于是他也稍稍肃容了一点，从对方手上接过羊皮纸卷，将其徐徐打开。
“这个是……”西维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领土计划虽然被搁置了，不过因为没有明规定，所以一些表面上的行为还在继续。”尼古拉斯在西维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地说道：“半年前，七曜法师协会的几个初阶魔法师例行巡视希望沙海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一具人类尸体。虽然因为沙漠的气候条件，那具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但他们却从那个尸体上找到了一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