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驾到

难以想象，纯真和妩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然在少女身上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放到地球来说的话，少女的装扮应该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典型了吧。
加上少女身后那只大概是人偶师们制式装扮的那只大箱子，总令西维有一种看到了穿越前前身老师的错觉。
只不过两者的外貌和气质，连带穿着风格都截然不同（那位老师要更加小孩子气一点……），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并不是西维那位不知所踪的恩师。
因为觉得十分怀念，所以西维也不走了。混在一群小孩子里，一同看着少女的表演——像他这么做的成年人也大有人在，所以不必感觉到害羞。
少女用来表演的人偶制作十分粗糙，而且并不是用正规炼金步骤制作出来的魔偶，反而更像是手工缝制的洋娃娃经过了简陋加工之后的造物。
事实上，从外表来看也确实如此。
因为完全没有自律行动的能力，所以这些人偶自然也只能以丝弦魔法来操控。
虽说动作十分简单，不过能够一次性操作这么多做工简陋到和垃圾没什么区别的人偶做出不同的动作，这个少女的魔法造诣应该也不低才对。
只不过看着看着。西维就感觉到了一点不对……
就算丝弦魔法对于人偶师来说再怎么基础，几乎所有人偶师都会，但和正统魔法师不同，人偶师几乎都是游历法师，传承下来的特点都各不相同……然而这个少女的丝弦魔法未免也太眼熟了一点。简直就和自己老师教导的一模一样！
当然，少女不是自家恩师那是肯定的。毕竟很久以前，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老师就能轻而易举地操控没有生命的物体了……而面前这个少女连控制几个傀儡都全神贯注的，这份造诣显然被甩开了几百条街那么远。
就在西维还在沉思的时候，少女的表演就已经结束了。
她控制的其中一个人偶从行李袋里翻出一定绅士帽，举在头顶，开始在观众身边走来走去。希望能够获得一点打赏之类的。
只不过因为这里的观众几乎都是小孩子，所以只拿到了零零碎碎几个铜角子而已。
“呜哇，果然镇民都聚集到那个演艺团那边去了啊。”随着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少女也收回了那个绅士帽。将里面的零钱取了出来。
不到十枚铜角子可怜兮兮地躺在她的掌心里：“呜，这样一来不就连晚餐的着落都成问题了吗……难道人偶表演就真的比不上脱衣舞吗？”
“不，那边也没有在表演脱衣舞。”
西维忍不住开口说道。
最多只是提裙舞而已。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哇！抱歉！”没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语会被人听去的少女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没事，我也只是想找你说说话……”西维说到一半。少女的肚子就传出了空腹的鸣响。
“啊呜，”少女捂着平坦的小腹。脸更加红了：“不好意思，从早上开始我就什么都没吃……”
“要不然，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西维试探性地问道。
……
紫罗兰餐馆是这个小镇目前最好的一家餐馆。
实际上，它也是唯一一间在之前的战火中幸存下来的餐馆。
“呜哇，这些我真的都可以吃吗？”
在其中一个小包间中，少女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堆放在桌上的菜肴，满脸期待地向西维问道。
“那是当然的。”西维点点头。
虽然刚才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索菲亚和莎兰也叫来，不过考虑到之后要谈的话题并不适合她们，所以西维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别去打搅她们观赏演艺团的表演了。
出乎西维预料的是，口水都差点流出来的少女在得到了自己的许可后，并没有直接扑上去大吃特吃，而是解下了自己身后行李箱般的大箱子。
之前喷泉边表演的那些人偶都被少女塞进了自己的行李袋中，所以西维还不知道这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少女轻轻地叩了叩箱子，对着它说道：“艾尔，快出来吃饭！”
沉默了数秒钟之后，箱子突然猛地打开，将凑在箱子边上的少女直接撞翻在地。
随后，一个穿着明显季节不对，缀满蕾丝荷叶边的黑色公主长裙，雪一般纯白色长直发一直拖到脚踝，脑袋上长着一对小小的犄角，右边的犄角上还用黑色蕾丝缎带打了一个蝴蝶结的人偶从箱子里站了起来。
“裘可，我之前已经警告过很多遍了。如果你再敢给归为龙类的我喂野菜的话……咦？”
仿佛是终于发现目前的情况和自己所想的不同，那个黑白相间的人偶皱起纤细的眉毛发出了疑惑地声音。
“啊、啊呜……”捂着被箱子撞红的鼻子，少女泪汪汪地说道：“过分，我偶尔也会吃一点其他的东西啦。”
只不过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莫名的有些底气不足。
“呼。树皮、有致幻效果的菌类、腐烂树木里的甲虫幼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其他东西呢。”那个黑白人偶似乎没打算放过少女，继续数落道。
“呜呜……”少女看似无言以对，只能弱弱地辩解道：“其、其实也有正常的啦，比如甜蕨类的根，还有水藻煮的汤什么的。”
“这不都是野菜吗！”黑白人偶马上怒道。
你们过的到底有多辛苦啊……这已经是野外求生的级别了吧？
不论如何，看到了这个散发着淡淡龙威的黑白人偶，西维也稍微证实了一点自己的猜想。
“虽然打断你们两位有趣的交谈很抱歉，不过……”他看向少女问道：“你叫裘可对吧？我想问一下，你认识‘伊芙.米勒’吗？”
少女马上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知道是难以置信还是高兴的表情：“你也认识老师？”
“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西维，西维.艾德里克。”
西维微笑着向依旧蹲坐在地板上没有站起来的少女伸出手：“也是伊芙老师的学生。”
“啊，你就是老师说的笨蛋前辈……”少女听到这个名字，马上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于是西维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抱、抱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之后，少女马上捂住嘴，然后拼命道歉。
“没关系……”西维一边在自己心里不停自我安慰‘反正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西维了’一边继续说道：“我有很多事想要问你。”
“恩，我也有很多事想要问前辈。”少女也马上正色说道。
只不过随后肚子响起的声音把她那种认真的形象彻底破坏了。
西维哈哈一笑：“边吃边聊吧。我的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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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四百五十六章 我的学妹不可能那么无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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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半年前你的丝弦魔法达到了合格水准之后，伊芙老师就留下这个箱子消失不见了？”
向自己的学妹问清楚了关于自己恩师的事后，西维再度陷入了沉思。
嘴巴里塞满了食物，名为裘可的少女鼓囊囊的腮帮子蠕动了起来，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大概是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哪怕语言学已经达到了lv6，就连龙语都能毫无阻碍理解的现在，西维依旧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说话之前把嘴里的食物先咽下去！”那个从箱子里出现，现在站在餐桌上的黑白人偶皱起了精致的眉头，居高临下地向自己主人斥责道：“这样实在太没礼仪了！”
“没错，老师不告而别让我感到很奇怪，所以我才在东部平原游历，想要重新找到老师。”
拼了命用奶茶将嘴里食物一股脑儿灌下去的少女长长地喘了口气，然后才说道：“前辈呢？你有老师现在的消息吗？”
“如果有的话就不会问你了。”西维双手相握，支在自己下巴下面，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我和你的经历很像，伊芙老师也是在教授了我一些基本的知识后，就突然失踪了。”
而且不仅是裘可，西维也收到过伊芙留给他的装着真红的箱子。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只是他们这支人偶师特有的传承，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么伊芙老师就是在有意识地收集着装有神明部件的人偶。
只不过真红身上的神明部件以及被卸下，而面前这个代表着古龙种的艾尔巴特利恩，也就是黑白人偶则还保有着自己的意识——这说明她的神明部件依旧还在。
“是吗，连前辈你也不知道老师的下落啊……”
不提沉思中的西维。刚刚还对着一桌子菜肴大感兴奋的少女情绪因为他的回答而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那么裘可你接着打算去哪儿？”因为情报太少，完全猜不出自己那个便宜师傅真实意图的西维抬起头，随口向咬着叉子的少女问道。
“嗳？还没有决定的说……”
少女茫然地望着西维：“不过应该是去北方或者西方吧，我们刚刚才从东面那个海港国度过来。”
随后少女突然很感兴趣地向西维问道：“说起来，前辈现在在干什么？您肯定也游历了很多地方，也十分擅长操控各种人偶了吧？”
“你难道没问过老师，为什么她会叫我笨蛋吗？”
西维叹了口气：“我的魔法天赋并不好，控魔力也不强，丝弦魔法用起来很吃力。”
刻意将这句话中的‘曾经’两个字隐去后。西维继续说道：“那个时候，老师也觉得继续教授我丝弦魔法和人偶术也没什么用，所以后来才转为教导我元素魔法。”
“原来前辈是元素魔法师吗？难怪没有带着人偶！”
这个时候少女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而站在桌上，抱着一杯红茶喝了一口的黑白人偶则饶有深意地看了西维一眼。
虽然裘可因为年轻，再加上魔法造诣不强。很好糊弄，但制造出来后天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经历过多少事的这个人偶却已经进入了人精的级别。
就算看不透西维的实力，肯定也会知道对方没有他自己所说的那么不堪。
只是她并没有当面戳破。
不过老实说，亏得她们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东部平原偏东南的那一块，否则西维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讨魔贤者之名绝对不会没听过。
说来也奇怪，在兽人入侵之后。圣域就停止了继续宣传西维讨魔贤者的称谓，而七曜法师协会也有意无意地无视掉了艾德里克学院和已经成为大魔法师的西维，加上西维他们本身不太热衷宣传炒作，导致本来声名鹊起的艾德里克再度偃旗息鼓。低调地进入了发展期。
“我最近打算搭便车前往艾维兰，那里有个演艺团竞赛，没记错的话，人偶表演应该也算演艺的一部分。”西维想了想。向自己的学妹发出了邀请：“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来？”
“还是算了。”少女咬着叉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才口齿不清地拒绝：“那个国家的乡村地方都只种植香料，而且冬天野外也没什么可以吃的……”
喂喂，你还打算继续玩野外求生吗？
“真遗憾，我听说那个演艺竞赛的奖金好像有一百金币。”
“我去！”
“……”
撇开少女那稍微有点无节操的表现不谈，在吃完稍微有点早的晚餐后，西维就带着裘可前往了卡特勒演艺团所在之处。
“可是可是，如果我参加表演的话，和那个演艺团就是对手了吧？”跟在西维身后的少女有些苦恼地问道：“他们真的会载我去艾维兰吗？”
“只要别告诉他们你也会参加比赛不就行了？”西维对此倒是完全没有压力。
反正他支付给那个演艺团的车路费可不少，多捎一两个人应该完全没问题才对。
只不过当他们来到了演艺团所驻扎的地方时，却发现已经停业的演艺团上空似乎笼罩着惨淡的愁云。
“发生什么事了吗？”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索菲亚和莎兰，西维向她们两个问道。
“刚刚在跳提裙舞的时候，卡特勒演艺团的一个主心骨舞女扭伤了脚。”索菲亚先是打量了一下西维身后的少女，随后有些见惯不怪地回答道：“据她所说，她似乎参加不了之后艾维兰的比赛了。”
“那不是什么大问题吧？”西维挠了挠头：“你们不是有治愈药剂吗？只是扭伤的话一小口应该就没问题了。”
毕竟索菲亚和莎兰都是内部人员，自然已经知道这种外界珍贵无比的治愈药剂在艾德里克是能够量产的，而且有段时间因为西维手贱了一下，结果搞出来的药剂多到没地方放，最后不得不委托商队拉出去卖掉……
“问题是……”索菲亚刚刚想要说话，却马上再度盯向西维身后的裘可，示意还有外人在。
“没事，她是我老师之后收的学生。”
西维介绍了一下少女，顺便撇清了自己又跑出去勾搭女孩子的罪状。
有关系的就不是勾搭了！
“问题是，莎兰通过对方脚踝的血液流动发现，她根本没有扭到脚。”索菲亚叹了口气，望向小吸血鬼：“对吧，莎兰。”
而小吸血鬼却一脸不爽地瞪着西维身后的少女，随后对着西维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一点都没错，我的父.亲.大.人！”
“咦咦咦？！前辈已经有孩子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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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四百五十七章 我大地球的娱乐业全次元第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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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受伤，但却自称受伤了。西维觉得自己就算用膝盖都能感觉到里面有猫腻。
只不过他也没打算去戳破……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搭便车的陌生人，即便是说了，演艺团的主人会相信谁还指不定呢。
姑且不论是出于自愿还是其他原因，总之那个舞女肯定是不打算帮卡特勒演艺团参加之后的竞赛了。
不过这样一来西维也有了新的考量。
他顶着索菲亚和莎兰冰冷的目光，带上自己的学妹裘可一同去找了卡特勒演艺团的主人，一个名叫莱恩.卡特勒的半秃中年男子。
“噢，善良而亲切的卡特勒先生，薇丝小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真是一个悲伤的消息。”
西维用极为遗憾的语气向那个正愁得抓耳挠腮的中年男子说道，还趁着对方不注意，弄了两滴水在自己眼角冒充悲伤的眼泪。
薇丝就是那个假装受伤的舞女。
“是艾德里克先生啊。唉……这事……”
莱恩.卡特勒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不过随即脸上就再次忧愁盘踞。
“我和妻子好不容易才编出那么美妙的新舞蹈，薇丝也好不容易才熟练了下来……居然会在到达艾维兰之前就发生这种事。”他看起来十分沮丧，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看来就算是艺术之神也不想让我卡特勒演艺团参加艾维兰的演艺团竞赛啊。”
这一路上西维的随和与大方让这个演艺团的主人还是颇有好感的，加上那种巨大的失落感，使得他也没心情继续提防——反正在失去了自己演艺团最大的本钱后，这个小破演艺团也没什么好图谋的了。
“虽然发生了这种事，不过我觉得卡特勒先生还是不要那么轻易放弃比较好。”
西维这个时候才开始进入正题：“其实我刚才在镇上碰到了我以前恩师的新学生，作为一位非常出色的人偶师。她也打算参加艾维兰的演艺大赛。”
“啊咧？”
因为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刚刚有些心不在焉的裘可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只不过，她虽然有着精湛的人偶操纵技巧，但却没有能够烘托气氛的音乐与布景。”不理会少女奇怪的表情，西维继续说道：“相信卡特勒先生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没有音乐和布景，就算人偶玩的再好，在其他演艺团精心准备的节目之下，还是会因为显得过于简陋。而不会有好成绩。
“艾德里克先生你的意思是？”
莱恩.卡特勒毕竟带着自己的演艺团在东部平原漂泊了那么久，有着不少的阅历，听西维那么说，脑子里自然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猜测。
“我希望你们可以合作，一起获得演艺竞赛的奖金。”西维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可、可是……这位小姐并不是我们演艺团的人，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合规矩……”莱恩.卡特勒有些犹豫。
“裘可，你能作为卡特勒演艺团的临时成员吗？”
西维回过头，向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少女问道：“只要从排练开始，一直到表演结束的那段时间就行。”
“唔，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少女表示毫无鸭梨。
“但、但是……”莱恩.卡特勒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卡特勒先生，你想想。是要试着与裘可合作，一同获取一百枚金币的奖金，还是连艾维兰的舞台都没摸到，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去好呢？”
西维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想想你的成员。你的演艺团。就算奖金会少掉一部分，但那笔巨款依旧能够让你的心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概是想到了和自己一起漂泊了半生的妻子和儿女，中年男子的目光在迷茫中逐渐坚定了起来。
“好吧，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能够见识一下这位……”中年男子看着裘可，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过风浪经历的多了，自然不会被这种事难住：“这位小姐的人偶术。”
西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裘可，少女则成竹在胸地向他点了点头。
随后她从自己的行李袋中翻出了一系列的洋娃娃，开始用丝弦魔法操纵着它们，在演艺团主人的注视下，做出各种或有趣或滑稽的动作……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实在是太棒了！我从没见过那么年轻而且出色的人偶师！”莱恩.卡特勒兴奋地满面红光，之前那种失落的表情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从马车上抱下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了几卷羊皮纸，从羊皮纸封条上的名字就能看出，这些恐怕是那种脍炙人口的故事剧本：“稍等，我一定给你找个最好的故事！”
“不，关于剧本这一点，卡特勒先生你也走入误区了。”
西维摇了摇头：“如果是大家熟知的故事，那自然没什么可以期待的兴奋点。你们不也感觉到了这个，所以才编排新舞蹈的吗？”
“可是，距离比赛开始就只剩不到两天了啊……”莱恩.卡特勒为难地说道：“我上哪儿去找新的故事？”
西维微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卡特勒先生，你难道忘记我的身份了吗？”
“……对啊！”中年男子恍然大悟：“说到故事的话，东部平原又有谁会比艾德里克先生你们这些游吟诗人知道的更多呢！”
裘可闻言，奇怪地歪了歪脑袋，刚刚想要出声询问西维为什么他在对方口中会变成游吟诗人，不过西维却先一步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少女的额头。
虽然不痛，不过裘可也明白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捂着额头安静了下来。
“就是如此，故事就交给我，卡特勒先生还是先去准备一下音乐和配合人偶使用的布景比较好。”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
作为一个生活在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地球人，在随口糊弄过裘可之后，随随便便从自己看过的一些电影中选取了有用情节，将其组合成一个适合人偶剧的快节奏故事。
虽然整体剧情在西维看来十分老套而且狗血，但不管是饱读诗书（包括和骑士小说）的索菲亚还是莱恩.卡特勒对这个名为《基督山骑士》的故事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甚至于莎兰还缠着西维，想让他讲这个故事的后续内容。
而且里面的角色也十分常见，用裘可行李袋中已有的洋娃娃就能完成整个故事。
在用人偶排演了几遍之后，裘可很快就熟练了那个并不算特别长的剧本。
剩下的就只剩还在赶工的布景，和还没有确定下来的背景音乐了。
因为又有了新的希望，本来有些死气沉沉的卡特勒演艺团再一次充斥着令人惊叹的生命力。
除了一个人以外。
原本演艺团的主心骨舞女，假装受伤的薇丝小姐。
躲在马车的帐子后面，听着外面那些熬夜赶工布景的同伴们的欢声笑语，她眯起了本来就显得细长的丹凤眼，还算漂亮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狰狞。
第二天，当住在旅店（西维赞助）的裘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行李袋就像是被扒窃过一样，被翻的一片狼藉，而里面的人偶都被找了出来，然后用被用剪刀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破坏地七零八落。
而卡特勒演艺团的人们在起床后也发现，昨晚好不容易赶工出来的布景也被用同样的手法破坏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莱恩.卡特勒捶胸顿足：“昨晚因为都忙到很晚，睡觉睡的太熟，结果居然没人发现出了这种事！”
“呜，好多人偶都是我很喜欢的……那个坏蛋为什么没有去开艾尔的箱子……”裘可也一脸失落，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如果做出这种事的人真把主意打到了装有神明部件的人偶头上，恐怕会立刻被反过来拆成一块块的吧……
这个时候，一个车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头儿，薇丝大姐她不见了！”
“什么？”
这个更大的打击让卡特勒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