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时盟碎星阁天一真人。
时盟藏剑山庄孟信。
一口又一口棺材在眼前闪过,有的只有衣冠,有的空空荡荡。
空棺木仿佛还在等待它的主人。
穿过冰棺,终于看到了遍地植株,人参,灵芝,雪莲,当归,何首乌,石斛……
各类生存条件的药材仿佛改变了本身特性,皆长在此地。
杨玉英闻着药香,简直也想醉了。
绕过无数的植株,终于看到‘殊途’。
殊途未开花之前,长得和周围的杂草没什么不同,开花以后,也很不起眼,既不香,也不艳,与寻常野花很有相似之处。
哪怕有系统给出的图像,杨玉英还是盯着看了半个时辰,才真正把殊途分辨出来。
杨玉英看着满地的殊途,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这里到处都是,起码千余株,竟然没有一株结果。
难道她还能等下去
开花的这些林林总总只有几十株,明天它们就结果,那自然最好,可是万一要等一千年呢
别说一千年,十年她也不能等。
这大门显然是开了一次,下一次再开便很容易,叶梦然和奉真也推门进来,就见杨玉英盯着地面发愁。
奉真轻轻笑起来“姑娘别急,我们有法子。”
他说完,转头招了招手,叫了一个明谷弟子过来,耳语几句,那明谷弟子又出去,一声呼哨,眨眼间来了许多人,林林总总有小一百。
奉真轻声道“殊途之所以在我们明谷能开花结果,因为我们明谷环境特殊,既有灵气汇聚,又是死者安葬之地。”
“祖上的手札里有记载,殊途也并不是一定要千年才结果,如果短时间内灵气爆发,加上无数身具大灵气的死者肉身滋养,它们很有可能大幅度缩短结果的时间。”
杨玉英愣了下“你是说,这里的尸骨”
奉真点头“我相信,时盟守望者,没有人会不愿意,若换做我,能以遗骨相助同伴,那是我的荣幸。”
“同意!”
奉真话音未落,众人耳边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
杨玉英一听便知,这是隐身于暗处的护灵人在表达意见。
这些护灵人多数都是死难者的后裔,亲朋故友,再亲密不过,他们这‘同意’两个字,说出来仿佛容易,却重于千钧。
奉真笑了笑,让开路,就有弟子搬动冰棺,一个,两个,三个……密密麻麻的冰棺移到几十株已开花的殊途上方。
又有弟子向前围成一个圆形,所有人灵气爆发,向外四溢开来。
杨玉英被这灵气一冲,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深吸了口气,忽有那么一点……感动。
修行不易,灵气聚敛极难,散出去却快。
不断有人灵气散尽,退下,半空中的冰棺发出晶莹的光润,不多时,里面栩栩如生的尸体便冰消雪融,化为灰烬。
“你看!”
奉真面上却一喜。
杨玉英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地上一株殊途,花朵先是抖动了下,光华大盛,随即飘落,花瓣尚未落地,植株上就鼓起一颗小小的果实。
“就是现在!”
奉真高声道。
杨玉英一步跨进去,双手合十,虚虚拢住那枚果实,轻轻旋转。
她额头上汗水滚落,十指指缝渗出一层血丝,血光一下子爆裂,从手指到手腕再到手臂,脖颈,耳朵,眼睛,眨眼间喷出血来。
一行人紧张得面色凝重,寒玉做成的盒子立时送上,杨玉英手颤都没颤一下,缓缓移动,将果实移动到盒子里,眨眼间盖上盒盖。
“呼!”
叶梦然连忙上前,取出手帕替她擦去面上的血污。
“好疼!”
杨玉英呲了呲牙,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在她试图控制殊途的一瞬间,好像有一股力量从骨头里钻进她身体,每一条骨头缝都在疼。
叶梦然苦笑“早知道让我去。”
杨玉英翻了个白眼。
别管谁去,疼的还不都是她
明谷弟子们面无表情地取回冰棺,复归原位,可是冰棺已然空荡荡。
杨玉英目中也不禁略有一点湿润。
“这些空冰棺都是……”
“不是。”
奉真轻笑,“大部分都是守望者预定的。”
他顿了顿,“大家虽是同伴,可是也有人关系更好,有人关系更糟糕,死之前确定一下要住的房子,周围邻居都能选择,那多好也省得死后负责安葬的人不知道,把两个死对头搁在一起。”
“若是之后千千万万年,和不喜欢的人住邻居,谁受得了”
杨玉英一下子笑了。
。
第三百一十八章 喜平
想到那些守望者们认认真真挑棺材,要光洁度足够,干净漂亮,有爱美的,说不定还想在棺材上雕刻些花纹,挑好棺材又要选合心意的位置。
两个朋友或许还会为争抢离门近一点,离灯光近一点,离水远一点的地方斗嘴争执,大家就忍俊不禁。
“唔,既然东西到手,我们马上去找林见竹的驼城。”
杨玉英笑了半天,连忙转身就向外走。
走出地宫,出了胡杨树林,举头黄沙漫天,四顾茫茫烟雾。
整个沙漠面积如此之广,同一日进入沙漠的商队想要碰在一起也是千难万难,驼城虽大,可是寻找也并不简单。
叶梦然笑道:“我们难找,燕忘川找却一定简单,他现在在哪儿”
像燕忘川这样的,武功高绝,异术惊人的危险人物,皇城司自然不会失去他的消息。
此时,燕忘川离他们不远。
喜平镇
大风酒肆。
此时酒肆里的生意居然不错。
夏志明是正午时分进入喜平镇的。
一连赶了十几日的路,他容貌到还是那般俊秀端正,让人一看就是温润贵公子,只是一身长袍破破烂烂,袖口似乎染了血污,鞋袜衣帽都显陈旧。
看他身上的痕迹,就知道他这一路行来,大约艰险得很。
抬脚踏进门,夏志明不禁有些意外。
从外面看,这酒肆外表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生意萧条,很有可能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黑店,可进了门才发现,大堂的位置竟满了八成。
老板娘瞧见夏志明,眼睛里立时染上些许妩媚,连忙迎上前:“小公子进来坐,您可来着了,在喜平镇,咱们大风酒肆那是第一等的好地处!”
夏志明失笑,这话不假,整个喜平镇,就独独有这一家酒肆,自是第一,尚未回话,外头忽然起了喧闹,嘈嘈杂杂,各种声响。
喜平镇一年到头都不见几个生人,老板娘最好热闹,听到动静便把美男子也丢在脑后,扭过头去看。
就见外面站着的同样是个样貌极俊美的年轻公子,这小公子手里牵着三头骆驼,身后还跟着两匹毛色一红,一黄,一点杂色也无的骏马。
老板娘一眼扫到骆驼和马屁股上的印记,悚然而惊:“哎哟喂,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骆驼是喜平镇有名的马帮,黑大胡子的。
老板娘与黑大胡子相熟,知那虽是个憨货,可手底下养了一帮草莽之徒,功夫也厉害得紧,养的马和骆驼远销数个国家,是坐地为商户,上马变强梁的能耐人物。
黑大胡子卖马,卖骆驼,都是在脖子上盖印戳,但凡屁股上盖的,那都是他留做种的好牲口,从不让人碰。
“站住!”
老板娘还沉吟,只见黑大胡子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围拢过来,把那公子围在中间。
黑大胡子面上通红,气得鼻子喷气,怒道:“你耍诈!”
年轻公子轻笑:“对,我耍诈,可你抓住了吗”
“你!”
黑大胡子浑身肌肉绷紧。
年轻公子还笑个不停:“不是你自己说的,抓住了,那叫耍诈,抓不住,那叫你活该!”
周围围观的路人街坊暗自叫好,却是不敢吭声,唯独一高一矮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跳着脚喊:“活该,你耍诈骗我们阿妹就行,换成公子爷诈你就不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就算是诈,公子爷也是凭本事诈的!”
大半年以前,黑大胡子就给自己找了个消遣,闲来无事于喜平镇设下赌局赌博。
往来的行商和住户没少被他坑,让他盯上,你是不赌都不成,黑大胡子人多势众,一群人上来把人团团围住,你要不赌,连走都走不成。
他擅赌,又会出千,一百个人里九十九个在他手里讨不到半分好处。
在喜平镇,这位不说天怒人怨,也相差无几。
今天又摆赌桌,同人赌骰子,黑大胡子这回竟盯上一小姑娘,才十来岁,非不让人家走,说要跟小丫头赌几局,一局十块钱。
没想到这小姑娘虽然稚嫩,手上居然真有点功夫,一口气从他那儿赢了五十块。
可惜,小姑娘到底经验少,随后不仅把手头的钱又给输了去,欲要不赌,黑大胡子偏不让,看人家没钱,愣是非要小姑娘给他儿子做童养媳。
当时年轻公子路过,猜出黑大胡子出千,黑大胡子就洋洋得意地一扬眉,说什么——‘抓住了,那叫耍诈,抓不住,那叫活该!’
年轻公子也不恼,笑盈盈就说,自己也想同黑大胡子黑爷赌上一把。
黑大胡子找人赌,其实也挑人,看了眼前的年轻公子,一时就有点犹豫。
这位口舌却厉害得很,只吹捧道:“赌骰子太寻常,没意思,我早听闻黑爷乃是这周遭县郡一等一的英雄好汉,不光武功了得,还尤其擅长养马和骆驼,且有一手驯马的绝活,无人能比。”
“林某也喜欢养马,到了大沙漠,更是钟爱骆驼,今次难得同黑爷相见,若是能同黑爷学上两手,那也是小可的荣幸。”
“今日黑爷设赌局,林某恰逢其会,不如就请黑爷同我赌这些马和骆驼!”
黑大胡子被人吹得身上骨头都轻了三斤。
街上围观者众,黑大胡子更是人多势众,人家话都说到这地步,选的又是他极擅长的地方来赌,黑大胡子怎么可能不答应
“你说,怎么赌”
“我看那三头骆驼,还有那边两匹马都不错,我们就赌……这些马和骆驼,谁能不动缰绳,不拿马鞭,不可碰触,便将其领走,如何”
公子哥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把刀,刀鞘以真金制成,雕刻精美,点缀的宝石更是清澈透明,光泽度非常完美。
“小可便以此刀为赌注,若是黑爷赢了,此宝刀归您,若小可侥幸赢了,今日黑爷赢来的钱和人,还有这些马和骆驼,就都给小可,怎样”
黑大胡子眼珠子都要黏在那刀上。
这对黑大胡子来说,是稳赢不输的买卖。
喜平镇上这么漂亮的骆驼和马,哪个不是他的
年轻人选的那些,更是他亲手养大的牲口,最听他的话,在这上面他若输给别人,那他干脆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
他自然是连声答应。
结果不曾想,这年轻人连动都没动,只招了招手,那些马和骆驼就一溜烟凑到他面前,温顺得不可思议。
黑大胡子手下那些弟兄,不顾脸面地前去阻拦,都硬是没拦住。
公子哥就这般得意洋洋地卷走黑大胡子的马和骆驼,再加上他一整日辛苦赌回来的赌注。
黑大胡子回过神,可不给气个半死。
大风酒肆门前,一干虎背熊腰,沙漠里闯荡的马帮手下,把公子哥团团围住。
黑大胡子双目圆瞪,厉声喝道:“混账,找死!”
都不必他开口,手下们便齐刷刷拔刀。
大风酒肆之内,老板娘轻叹:“可惜了,多漂亮的后生!”
年轻公子到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输不起群殴这是欺负我势单力薄”
他转头冲酒肆里喊了一嗓子:“喂,我都被欺负到头上了,你还干看着”
“早死早了,还省心!”
夏志明叹气,却还是站起身,眨眼间出现在黑大胡子眼前。
黑大胡子甚至来不及多说半句话,转瞬间,他的手下已倒了一街。
周围所有人齐齐一怔。
酒肆里的客人们也愣住。
半晌,穆老从窗口探头,轻轻吐出口气:“好高妙的轻身功夫,这步法,怕是比武当的张真人更胜一筹。”
老板娘幽幽道:“刚走了一波,这又来了些了不得的人物,我这可怜的酒肆,还要被砸个几回才够”
在大风酒肆经历一番风雨的江湖人,大部分都走了,唯有穆老祖孙两个还留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