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宋司令冷笑:“铁叔家的铁翠兰不是很喜欢你要不我这个当司令的,替你做个媒”
宋玉:“……我闭嘴。”
周行之把杨玉英的来历说完,宋司令便把最后一点疑心搁置。
他身份特殊,如今世道不太平,任何接近他的人,都该小心才是。
杨玉英待在包厢里紧赶慢赶地把该做的准备工作做完,又趁着停车从窗户里翻身下车,做好安排,再回来收拾干净化完妆的脸,换了身衣服,慢慢悠悠出来到宋司令的包厢里享用咖啡甜点。
坐下没多久,她就觉得这位司令对她和善了许多。
到不是说一开始有什么恶意,只是以前总有种莫名的冷漠疏离,如今到似不拿她当外人了。
至少在几个小时之前,宋珧不会当着她的面,同他身边的参谋聊正经事。现在却显得自在随性得多。
杨玉英微微垂眸,盯着手里白色薄胎的咖啡杯,看着方糖浮沉了下消失无踪,细细品一口,到也浓淡合口,她也只能喝出浓淡来。
在大顺时,其实听说有些城市里已经开始流行这种外洋饮品,只是登州这等地处却没有,杨玉英和元帅在一起,喝得最多的是白水,茶和咖啡都少喝。
如今全尝试过,她才觉得自己都不挑,茶只要不太差,她就不嫌弃,咖啡只要不大苦,她就乐意享用。
杨玉英捧着咖啡杯,一边喝一边同周行之天南海北地瞎聊,正说话,乘务员走过来道:“敢问是林小姐吗”
“是,什么事”
杨玉英扬眉。
乘务员连忙将一个红木盒子递过去,笑道:“刚刚在祈县车站,有一位先生托我们把这东西送给林小姐。”
“哦”
杨玉英随手接过来。
周行之给乘务员扔下一个银元的小费,就打发他走,回过头诧异道:“谁送的”
他凑过去一看,心下惊讶:“这盒子怎么打开”
整个盒子浑圆一体,毫无缝隙,上面雕刻的花纹是四季风景,春日百花盛开,夏日繁花锦簇,秋日树叶枯黄,冬日雪景缥缈。
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风声,看到蝶舞,闻见花香。
其他人也不禁好奇,连宋司令也转过视线,盯着那只小小的盒子看。
周行之细细看过:“机关盒”
他蠢蠢欲动,杨玉英一笑,干脆把盒子递过去,由着周行之仔细研究。
“应该是我老师让人送来的。”
杨玉英笑道。
周行之已经拿着机关盒自己研究,整个盒子唯一能拨动的便是最上面的花纹,他小心翼翼动了下,杨玉英迅速伸手一打,把盒子击落到桌上。
周行之:“有意思!”
机关盒最上层的花纹居然变成一组字——‘警告:若非主人,随意触碰,后果自负’。
上面还浮现出一排牛毛细的细针。
刚才要不是杨玉英应对及时,周行之的手指头非要被戳出几个窟窿不可。
盒子落在杨玉英手里,却一下子变得极温顺,她捡起来很随意地画了两下,只听咔嚓一声,盒子里的机关启动,本来呈一体的盒身轻轻分成两半,上面的盖子缓缓升高,杨玉英顺手打开,就露出里面精致漂亮的玛瑙手镯。
杨玉英把镯子拿起来,轻轻举高,在灯光下看了两眼,便转头向一脸好奇的周行之借了一张白纸。
白纸铺于桌上,镯子轻轻放上去,从上到下滚了一圈,白纸上立时出现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乍一看糊成一团,肉眼根本看不清。
杨玉英便取出个放大镜,细细读过,神色登时变得极为严肃,额头上更是隐隐有汗珠滴落。
“婉娘”
周行之愕然,“怎么了”
“舅舅你看。”
杨玉英把纸张和放大镜递过去,周行之看来脸色也大变,又递给宋司令和宋玉。
“真的假的”
宋玉愕然,“姓郭的和姓齐的那两个货确实最近冲突不断,他们麾下的兵比土匪强不了多少,可能还真做得出这事。”
白纸上的清清楚楚写着,乱兵意图抢劫他们这趟列车,已在三河沟设伏。
就算是随便什么人提醒,宋司令也不会不小心,带兵的人最重要的是勇猛,胆子大,可是谨慎二字也不容忽视。
如今消息以这般神秘的方式阴差阳错,落在他们手里,那无论真假,都要查。
宋司令一点头,宋玉就带两个侍卫队的人出去,没过多长时间列车停车。
周行之连忙安慰杨玉英:“婉儿别怕,就在这儿呆着,舅舅保护你。”
一杯咖啡还没有喝完,窗外枪声阵阵,宋司令眉头一蹙,神色登时变得不好看。
杨玉英却是松了口气。
那些乱兵既然都是溃兵,想必也是在战场上吓破了胆,如今对上宋司令手底下的骄兵悍将,肯定讨不了好。
宋司令和周行之神态也都很放松,并不把前头的冲突放在眼里,正好有乘务员送点心过来,周行之还拿了一块儿递过来哄小姑娘:“等到了琴岛,我……”
(自杀性袭击中,林婉娘奋不顾身,替宋司令挡枪……)
杨玉英目光微凝,正看到那很眼熟的乘务员袖子一动,手心里多出个烟盒大小的东西。
(林婉娘为宋司令挡枪,身中死枪……)
挡什么挡,杨玉英陡然抓起茶几砰一声砸过去,连同咖啡,茶水,点心,劈头盖脸地砸了乘务员一脑袋。
周行之:!!
第三百三十九章 救人
乘务员瞬间色变,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烫,一伸手护住头脸,抬手就是一枪。
砰。
子弹打在沙发上。
宋司令动也没动,门口的副官和警卫员已经数枪齐射,眨眼间就要把这刺客打成筛子。
杨玉英厉声道:“别开枪!”
但已经来不及,她不顾子弹还未停歇,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刺客的胳膊,腰一用力,借着冲劲甩起来,砰一声,将人撞破窗户扔出车外。
轰隆!
半空中瞬间爆出巨大的火焰。
车厢震动,挂饰都跌落,烟雾重重,杨玉英被晃得整个人倾倒,死死拽住周行之的头发,把他拽得龇牙咧嘴。
但是,拽他的是他新认的小外甥女,还刚刚救了他们一命,周行之愣是没敢动。
脚步声接连不断。
门外混乱了好一阵,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他们所在的这个包厢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周行之脸色也隐隐有些发白。
宋司令到是镇定自若,只是面上有些冷,一低头,见杨玉英伏在桌上,瑟瑟发抖,心中也难得有点温柔之意。
刚刚这姑娘的表现堪称惊艳,简直比他反应还要快,要不是有林小姐在,他说不定还真得受伤。
但表现再好,这也只是个年轻女孩子,才二十岁,又是旧式家庭出身,哪里见过这些场面。
“怎么样别怕,没事了。”
宋司令柔声道。
杨玉英:“……”
丢人啊!
她扭到了腰!
论身手,杨玉英一个人能暴打宋司令这样的一百个,但是……林婉娘不大行。
更要命的是,此地没有修炼环境,杨玉英养灵诀已经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修炼数日,但是作用着实不大,目前只是让她睡眠略好,皮肤好转,身体素质却还比不上此时正经富贵人家的小姐。
想把这具身体锤炼的和此地的高手差不多,不说几年,起码也得几个月,反正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
杨玉英低着头不吭声,周行之一下子就笑了:“快,找大夫来给看看。”
宋司令:“……噗!”
宋玉惊悚地看自家司令。
他是笑了真笑了吧
宋玉转头当没看见,哼了哼道:“我的大司令,您下次真不能随便坐普通列车就走,要是咱们挂了专列,至少像这等刺客他近不了你的身。”
宋司令冷笑:“罚半年的薪俸。”
宋玉:嘤嘤!
又折腾了足足一日,火车才继续运行。
琴岛终于到了。
弗雷德先生依依不舍地同杨玉英告别,还不忘留下地址和电话号码。
“最近三个月我都在琴岛,有时间,林小姐一定同我联系。”
他走得时候是一步三回头,看那模样,若是现在杨玉英留他一句,他就连工作也不做,恨不能一门心思地跟在杨玉英身边。
“婉娘你当真不跟舅舅住”
周行之也是很不舍,“王家毕竟是外人家,你便是要同王家的少爷成亲,直接住过去也不妥当。”
杨玉英失笑:“舅舅放心,我都明白。”
话虽如此,周行之还是叮嘱宋玉亲自送杨玉英。
“我外甥女初来琴岛,人生地不熟,你把她安顿好再回来复命,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要你好看。”
宋玉连忙答应。
他哪里敢怠慢林小姐,想想要不是林小姐,自家司令要先遭遇一番爆炸袭击,再遭遇刺客,他这个侍卫长还能得了好不死也掉层皮,那就不是罚半年的薪俸能了结的。
宋司令此来,是为了一桩要紧生意,也是极为忙碌,否则他恐怕都要亲自送一送杨玉英了。
……
天气越来越冷,昨日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王庆年从屋里出来:“王嫂,热水省着些用,少烧一点,真以为柴火就不要钱了!”
王嫂忙应了声。
旁边小丫头秋雯眼皮子一翻,背着王庆年哼唧:“天底下还有比咱们家老爷更抠门的老爷在家,我爹都没让我冬天省着热水用呢。王家家大业大,像什么样!”
王嫂赶紧一拍她后背:“干你的活去。”
王庆年就是不听,也知道下人们怎么编排自己,他是不在意的,只要不让他多花钱,爱怎么说怎么说。
他们哪里知道当家不易,自家的家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节省的自然是要节省。
不过现在,王庆年是没空琢磨这个,他正发愁。
今天他接到一封信。
林思宇那老货死都死了,竟还给他找了个大麻烦,他那乡下养出来的孙女,居然要送来王家,看那意思,还想同他家贤哥成亲
绝对不行。
贤哥儿的亲事他有打算。
他培养贤哥容易吗
前面两个孙子长得都像他,五大三粗,不说丑,但是一看就不是斯文人,相貌很是平平,脑子也不聪明,读书读不下去,好在人老实,算不上败家子,给他们娶了门当户对的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便是。
可老三家的贤哥可不一样。
那孩子长相随他媳妇,那眉眼,好看的紧,脑袋瓜也一等一的聪明,他一门心思花了大价钱,供贤哥读书,送他出国留洋,如今回来了,做了正经的琴岛大学教授,精通三个国家的语言,一等一的人才。
要是换成另外两个孙子,林家想结亲到不是不行,他也不是那等特别嫌贫爱富的。
但贤哥如何能娶村姑
别的不说,只看人,那也不般配。
他必要给贤哥找个要富贵有富贵,要才华有才华,要容貌有容貌的完美媳妇。
但这婚可不是说退就能退。
他同林老头的交情,那是人尽皆知,连他当初出门闯荡用的盘缠,都是林老头给的,这要自家说退亲,他成什么人了
王庆年琢磨着,要不就当没收到信,不知道有这件事把责任都推给下人
“让老牛头赶人走得了!”
王庆年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这事交托给他的左膀右臂,最能懂他心意的老搭档。
一个小村姑,应付起来肯定不难,让她知道知道大城市生活难捱,自己就灰溜溜回了家。
王庆年交代完,心情放松,整了整衣冠道:“贤哥儿还没回家”
“贤少爷在奕竹园,正同几个同事和朋友开读书会。”
“好。”
王庆年顿时笑道,“茶水点心都谨慎些。”
贤哥的同事朋友里,就算不是一等一的学问大家,出身也不寻常,他就喜欢贤哥儿同上等人来往。
但是此时此刻,奕竹园内的气氛,却并不似王庆年想象中那般好。
三男两女,五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分别坐在石桌旁边,神色难看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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