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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可惜自家穷,没那么多法宝,只能凭一双肉眼。

    陆清峰翻书架上的书册画卷,一扬眉笑道:“张员外可是位多情种子。”

    张家公子们面面相觑,咳嗽的咳嗽,转移目光的转移目光。

    说起他们家爹爹,待朋友讲义气,对儿子尽责任,为人孝顺,才华出众,没有哪里不好,唯一一点,便是太多情了些。

    可张员外多情而不滥情,家里纳的小妾是不少,却都是你情我愿,当下这世道,风流也不是什么罪过。

    从午后,一直到月上树梢,藏剑弟子们翻遍了稼穑轩每一寸土地,没有找到邪祟。

    陆清峰从天色一暗,就坐在椅子上趴在书桌上睡得唾液横流,闻见饭菜香,这才爬起来擦把脸,大大方方地坐过去吃饭。

    张家老少心中焦虑,吃起饭也是无甚滋味。

    张员外心中更是绝望。

    若连藏剑山庄这等名门世家子弟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那可怎么得了!

    一桌子人都神思不属,唯独陆清峰把各色美味通通夹到自己盘子里,一通胡吃海塞。

    他旁边坐着的藏剑弟子叫欧阳林,二十岁,是藏剑这一代弟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头一次出门,一出门就遇此挫折,心中本就有些别扭,再看陆清峰的吃相,更觉古怪,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压低声音道:“陆公子,你注意些。”

    都把他们名门大派弟子的脸丢尽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欧阳雪的心魔(8)
    于是,欧阳雪就拎着陆清峰上了马车,直奔通县县城而去。

    陆清峰倚着窗户看身后,目光有一点茫然。

    探头向后看,他大哥一路送到了大门外,还跟着小跑了几步,挥着手同他告别,脸上还挺高兴。

    他母亲也站在门口张望。

    他们或许只以为自己是去县城做客,或要做什么正经事,全然想不到,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冲动了啊,冲动了”

    陆清峰趴在车窗上磨牙,回头看了看欧阳雪。

    但见欧阳雪来得这般快,也大约明白,他今日欺负玄卫的事,恐怕已传得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别看陆清峰欺负人家欺负得振振有词,收拾对方仿佛十分轻松,但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玄卫是当今陛下的亲信,蒋侯爷在微末之时便跟随陛下,无数次救陛下于危难之际,可谓权倾朝野。

    连国师都因为为贤王说了两句好话,被挤兑得在didu待不下去,他算什么敢和蒋侯爷作对

    总之是不能再在家里待下去,以免连累家人。

    “最近老是下雨,我不喜欢。”

    陆清峰吐出口气,轻声道,“你说,贤王真那般罪大恶极”

    欧阳雪道“我不认识贤王。”

    “也是,你一天到晚宅藏剑山庄,拉你出来跟我们玩,从来都不乐意。”

    陆清峰好好地从窗口退回,免得忽然而至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整个人往垫子上一歪,叹道,“你看看,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人愿意祭祀贤王,至少说明他这人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是吧”

    “这些年他在朝在野,都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三年前通县大水灾,他亲自过来赈灾,二十六个日夜守在堤坝上,甚至说出誓与河堤共存亡的话。”

    “多少灾民得了他的恩济”

    “贤王虽未封太子,但他这十几年来,都被陛下赋予重任,不是太子,胜似太子,何时出过一点差错”

    陆清峰叹气,“是,最后闹得不可开交,君臣相疑,父子相疑,势同水火。”

    “但是贤王会谋反,其中至少有八成是陛下逼的,贤王他是退不了了。”

    最危险的那几年,陆清峰在京城,把这两父子之间的争斗都看在眼里。

    哪里还是什么父子,简直如寇仇

    贤王退一步,他自己最好的结果都是一辈子被幽禁的下场,他的妻儿也要被连累,追随他的人也要被清理,他能怎样

    “他谋逆,他错了。”

    陆清峰摇头,“可是陛下有必要由着人把一盆又一盆的污水往他头上泼吗”

    “那些审问贤王的人是何等的胆子他下了狱,也是皇子,是陛下的儿子,他们胆敢,胆敢给他灌粪水”

    “他们说他早有不臣之心,私截贡银,这也还罢了,可把什么欺辱母妃,荤素不忌,将伴读视为一类的帽子也往他头上扣,何苦来哉”

    “他已经死了”

    “我萧朝的贤王如此,皇帝的儿子如此,朝廷很有脸面,是也不是”

    “这皇室之中,还有人能比他更洁身自好的他只娶王妃一人,从不看别的女子半眼,世子身体不好,他也硬顶着不肯纳侧,贤王与王妃夫妻和睦到我都羡慕。可如今这居然成了他好男色的证据”

    “贤王人都没了,还被这般污蔑,陛下于心何忍”

    陆清峰当年见王爷和王妃的恩爱,都动了成亲的心思。

    若不是年纪小,又忙,他都要缠着国师替他说一门亲了。

    这次回家,家里门槛差点被说亲的人踩坏掉,陆清峰

    “我义父不过是看不惯他们那帮人的嘴脸,说了几句公道话,陛下竟那般恼怒真是老糊涂”

    赶车的欧阳林“”

    以后再也不抢给少主赶车的活,继续做下去,起码少活二十年。

    陆清峰一句话出口,心中也是狂怒,有些苍白的面色都染了红“贤王与贤王妃已死,却还要揪着他们家不放,连萧逊也不肯放过。难道真要抓住他亲孙子剥皮抽筋才能解他的恨咳”

    一口殷红的血喷在车壁上,陆清峰的声音戛然而止,若无其事地拿袖子把血污擦去,略有些心虚,笑道“无妨”

    欧阳雪一怔,只觉心头一片寒凉,顿了顿,伸手拿过陆清峰的手,替他诊脉。

    不过片刻,欧阳雪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陆清峰收回手臂,眨了眨眼,还未想到转移欧阳少主注意力的方式,就听对方开口“谁做的莫家的人还是徐家的人玄卫”

    整个车厢陡然结出一片晶莹剔透的冰花。

    三伏天眨眼就成了寒冬腊月。

    陆清峰赶紧坐起身,不敢放任他继续猜,否则怕是要天下大乱。

    藏剑山庄和莫家,徐家两家忽然开战,恐怕连麒麟阁都要头痛。

    “都不是,别乱猜玄卫也就罢了,莫家和徐家又同我没仇”

    陆清峰紧了紧衣领,笑盈盈转移话题,“我和莫羽生的关系向来不错,他是个很好的酒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唔,说起来这次莫家和徐家都是为萧逊来的这么说,还是萧逊的面子够大,天南海北,各大门派,闻风而动。”

    欧阳雪默默拿出一张纸,斟酌着写了药方,“停车。”

    陆清峰张了张嘴,欧阳雪已经跳下车不见了。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闭口不言,换做自己,知道朋友生病受伤的,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啧,得给这家伙找点事做。”

    陆清峰真心实意地惆怅起来。

    他折腾了半年,也没弄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伤好不了,唯一的收获就是已然习惯,从外表看,看不出他现在的状态。

    他可不觉得让欧阳雪知道这些,对他们能有什么帮助,除了让那位也跟他一样苦恼,完全没好处嘛。

    陆清峰惆怅了一会儿,直接就被塞到屋子里,坐在桌前,桌上摆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陆公子,少主交代,你先喝药,他去找云神医了,等云神医到了再给您瞧瞧脉。”

    欧阳林站在门前,神色和缓,大眼睛,高鼻梁,轻轻一笑,分外可爱。

    欧阳雪也能诊脉,但水平就是比寻常习武之人略好,学武的多数会一点医。真正治病救人,还要看正经大夫的本事。

    陆清峰按了按太阳穴。

    有点头疼。

    藏剑山庄在通县的临时据点,就在通县南城门附近的柳家桥。

    这宅子肯定被重新收拾过,从家居摆设到布局,都很清雅舒适,他躺在床上,终于脱离了这大半年来,那种无处不在的不适感。

    脑子里明明还想着,既然被欧阳雪发现了,那最好找个借口不要住在一起,可是身体却极诚实地闭上眼睛,进入梦乡,而且醒了也没趁着欧阳雪不在主动逃跑。

    陆清峰觉得这真不能怪他。

    一醒,厨房里就送上鲜嫩可口的凉拌秋葵,清蒸武昌鱼,外加一碟油焖大虾。

    都是他最喜欢的菜,也是他最爱的口味。

    更不要说一壶梨花白,加上一壶黄酒,任由他享用,简直喝一口就消去所有逃跑的想法了。

    陆清峰怀疑这是欧阳雪的阴谋。否则明知道病人不适合喝酒,为什么桌上还会出现酒水

    就这么一迟疑,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欧阳雪已经领着云神医进门。

    陆清峰“怎么这么快”

    云神医坐下,一边给陆清峰诊脉,一边冷笑“哼,一路走小道,差点没颠死老夫,还能不快”

    陆清峰无语地看了眼欧阳雪。

    他还以为最少要到明天,他们才能到,那自己就算要偷溜,也能享受了晚餐再走,谁知欧阳雪这般丧心病狂。

    “你这脏腑受创不轻啊”

    云神医蹙眉,“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这不好好地调养两个月,怕是要留下病根。”

    听他这般说,欧阳雪反而稍稍松了口气,只要能治,便不算大问题。

    云神医神色却颇难看“你这是拖延了多久不肯好好治伤是不是还喝了酒我这都什么运气,这些年天天遇见你这等糟糕的病人,要是治不好,还坏我名声可我们当大夫的,那是治病不治命,你们病人自己找死,干我何事”

    显然这位怨气不小,一时连欧阳少主都不敢吭声。

    这世间,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夫。

    陆清峰老老实实地过上了养伤的生活,每天一日三餐享受的都是美味又滋补的食物,虽然汤药难喝,对他来说更是要难喝一百倍,但习惯之后也还好。

    衣食住行皆被人照顾得妥妥当当,比在国师府时还要好得多,简直能和在沧澜时比了。

    陆清峰是悠闲自在的很。

    他这人虽说也时常被夸赞心有七窍,世事洞明,但其实性情颇粗疏。

    就说如今,既被藏剑山庄的弟子们看得牢,他也就安心住下养伤,至于之后如何,事到临头再说不迟,提前着急又没用。

    再说,没准云神医能看出点什么

    可惜不过数日,云神医就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把左手给我。”

    这日,雨过天晴,阳光正好,陆清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吃水果。

    云神医蹲在他身边给他诊脉,诊完右边,又看左边,两边都诊过,半晌才摇摇头,斟酌着开药方。

    “又换方子吗”

    忽有声音响起,伴随一阵冷意。

    云神医吓得一哆嗦,一把将被墨污了的药方撕下来,扔到一边,低头继续写。

    “换方子很新鲜走路无声无息的,不知道的还当是什么精怪。”

    云神医张口就怼。

    陆清峰特别敬畏地看了他老人家一眼。

    “你派人回一趟江南,去请我师弟过来。”

    云神医沉着脸,冷声道。

    欧阳雪怔了下,自己坐下,伸手替陆清峰诊脉,眉头紧蹙。

    陆清峰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挥了挥“二位,你们别这表情,弄得和我要死了似的这伤也就那么回事,都不影响我行动,慢慢养便是。”

    云神医张了张口,却不曾多说,有些话,本也不适合对病人说。

    陆清峰就当此事已过,把欧阳雪的手指弹开,笑问“你这几日不在,可找到萧逊的踪迹”

    欧阳雪点点头。

    陆清峰等了一会儿,眼前几片落叶打着旋翩然而落,从树梢摇摇晃晃地飘到了石桌之上,这人还不开口,不禁好笑“说说看。”

    欧阳雪沉默,他到不是不会说谎,生于世二十年,怎可能没说过谎话。

    但在陆清峰面前说谎,到还真没有过,他也不想。

    “通县昨日有个少妇意外死亡,今日他丈夫却去衙门报案,说在东南方的山上看到了他家娘子,衙门的人都以为他是伤心过度,导致了幻觉,毕竟是新婚,他妻子死时还怀着身孕。”

    陆清峰叹息一声,起身穿过庭院,推开后门,举目远望,就见东南方天空中有火烧云一样的颜色。

    “很美。”

    只是总觉得有些不祥。

    陆清峰忽然道“你看看你们藏剑山庄给法器起名的水准,也未免太庸俗。什么镇魂铃,招魂幡,还有你那把剑,就叫秋水,江湖上有多少把秋水剑,你算过没有站在外头喊一嗓子,谁家秋水剑丢了,恐怕有一群人要去摸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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