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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夜幕降临,月色甚美,杨玉英一时却睡不着,影影绰绰地看到月影爬上石板,又上栏杆,林官似乎踏着夜色出了门,她想了想,也没去管。

    说白了,她与林官只是同学而已。

    杨玉英曾好奇,看过一眼林官入书院时填写的资料,他出身很寻常,又有些不寻常。

    母亲是柳国公爱妾的姨表姐妹,父亲是现任敬国公庶弟,自幼也是在敬国公府长大。

    只是他这样的身份,自也不受重视,同时不怎么受约束,也不知有何际遇,竟自己拜了好几位名士为师。

    真正说起来,他同夏志明还是师兄弟,两个人自幼在一处读书。

    或许正因如此,关系才这般亲近。

    杨玉英也是随意一想,就裹着被子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一直到天色发明,隐隐闻见饭香,杨玉英也没听见林官那小子回房间去。

    不徐不疾地起身,吐出肺腑之浊气,又吸入一口晨日初升的气息,杨玉英舒展开筋骨,刚想练一会儿剑,就看到园子对面,月亮门那里,林官正同昨夜意图挥鞭伤人的小姑娘说话。

    也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姑娘似乎恼羞成怒,抬手便是一巴掌。

    她似是力气极大,不懂控制,林官整个人横飞,一头撞上假山,鲜血喷流。

    杨玉英登时大惊,夏志明也刚好出门,一眼看到地上的鲜血,腿下发软,撑了下墙才站稳,转瞬间飞扑而至。

    林官人倒在地上,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得没了血色,夏志明一时甚至不敢伸手去碰他。

    还是杨玉英冷静,撕下衣服给他止血,又试了试呼吸,摸了摸脉搏,这才松了口气:“没事。”

    那小姑娘也吓坏了,不知所措地哭道:“是他调戏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志明忍了又忍,没忍住瞪了那小姑娘一眼,吓得对方一头扑进听见动静寻过来的祖父怀里。

    ……

    半个时辰后,林官缓缓睁开眼。

    杨玉英叹了口气:“那老爷子竟是周兆,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顿了顿又道,“他马上就要走,谁也不可能拦得住。”

    林官吐出口气,轻声道:“他们从登州赶到京城,走得再慢,十天也能到……十天不够,至少要半月,还不能让此人察觉有异。”

    “……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 挑事
    林官仿佛没听清杨玉英的话,躺在床上叹气“找人扮劫匪抓人怕是不行,看着是孤身三人,可身边必有护卫跟随,派人挡路也太明显了些,找个罪名把人抓起来刘承羽那厮还不敢。”

    周兆曾是大顺朝卫安侯,还是兵器大师,机关大师,曾于皇家书院任教,做过帝师。

    他有一子周崇,大顺名将,武力超群,不说天下第一,也是京城第一,做过禁军统领,为陛下亲信。

    二十二年前,斡国犯境,陛下亲征,周氏父子统领大军与斡国交锋。

    结果登州小安山一战,周氏父子兵败重伤被俘,斡国花费了三年四个月的时间,令周氏父子投降……后周兆官拜左丞相,周崇封一品上将军,娶斡国贤宁公主,成为驸马。

    大顺同斡国交战多年,彼此被俘投降的将领都有,周崇父子却是大顺投降的将领中最位高权重的。

    按理说大顺上下都该深恨周崇父子,皇室尤其要恨,但是当初周崇父子会被俘,一为救驾,二来大约还有些别的原因,大顺这边虽然知道他们投了斡国,皇帝却一直没做什么,甚至连周家的人都没有处置。

    因为此事,当时满朝文武劝谏,毕竟若是不能对投降之人口诛笔伐,将来将士们有样学样要怎么办

    朝中都主张对周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以儆效尤。

    可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皇帝始终还是给周家留了几分颜面,甚至几年后,周家有人隐居,有人去斡国,皇帝都没有刻意去阻拦。

    这些年大顺与斡国休战,签订了盟约,虽小冲突不断,好歹大战没了。

    在登州这等地处,因着两国世仇,免不了敌意深重,边境以外的各州县百姓却已是渐忘了那些伤痛。

    且民心思安,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打仗,对于两国签订盟约休战的事,多数百姓都高兴。也就是登州民风彪悍,百姓尚武,又年年和斡国有大大小小的冲突,始终杀性不减。

    两国的关系缓和,周兆去年已致仕。他儿子周崇也因伤病回驸马府荣养。两个人在斡国早已没了实权,自由不少……

    “冒冒失失地来我大顺作甚,真是给人找麻烦。”

    林官抬起手按住眉心,哀叹了声。

    此时杨玉英和夏志明都没管他,坐在驿站园子里的石桌上吃饭。

    一边吃,两人一边看书。

    杨玉英膝盖上放着无名卷,一页一页翻动“你很相信林官”

    夏志明笑了笑“是。”

    不过,他说完又道“我信他不会害人,但你就不要插手了,谁也不知道那家伙的前路上会有多少个坑。”

    “……我同他是二十年的交情,多少坑也得下,但又何必牵连无辜”

    无辜的杨玉英低下头去。

    无名卷上浮现出机关大师周兆的《二十四幅半》。

    这二十四幅半是周兆多年心血结晶,是他融合了公输子和墨经等多部经典之后创作出来的机关图。

    二十四幅完整的。

    还有半幅花费十年光景,始终不曾完善。

    这半幅图纸上绘制的机关,是一套大型攻城机关,且又没有重型设备笨重的缺点,行走山道如履平地,既强又巧。

    除了二十四幅外,无名卷还把百年内各种相关的,最顶尖的资料调集出来,供给杨玉英参考。

    杨玉英仔仔细细地看完,信手拿出自己常备的画本,搁在石桌上,用炭笔开始画《二十四幅》。

    她的速度极快,不多时,第一幅就落在纸面上,是一艘战船。

    如今大顺朝也有自己的先进战船,但是同其它同样战力强横的国家比,在这方面还是稍嫌落后。

    就是斡国海上力量也比大顺朝要强。

    周兆的第一幅机关图上的战船,整体是铁甲舰,安装火炮和蒸汽机,装备重弩,整体看起来就非常漂亮。

    杨玉英画完正面,又画了侧面,很快把剖视图画完,每一处结构都单独画好,旁边继续写批注。

    夏志明忍不住抽了一张看了看,忍不住赞道“玉英,你果然有一副锦绣心肠,这世间人的男子,能比得上你的也寥寥无几!”

    杨玉英失笑“何必分男女”

    “……也是。”

    杨玉英轻笑,一侧目,就见月亮门处一老二少,缓缓走过来。

    老人家脸上表情极尴尬,满是歉意,推了孙女一下,叹道“我家这丫头任性惯了,哎,敢问那位公子伤势如何可要紧吗请让老朽这孙女前去赔罪。”

    夏志明面上一丝表情也无,神色冷淡“不必,让你孙女离林官远些!”

    老人家登时更尴尬。

    他那小孙女脸上涨红,眸子因怒而赤,气道“明明是那人混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死他都,都……”

    夏志明脸上更冷“论貌,论才,你连我同伴一分也比不上,林官没那么饥不择食!”

    杨玉英很少看夏志明如此……刻薄。

    他该知道,肯定是林官那小子看出小姑娘的脾气暴,故意挑事,这里面若分对错,林官怕是责任更大。

    小姑娘气得眼前发黑,双拳紧握,一跺脚就挥拳冲夏志明打去。

    她一口气不知打出多少拳,速度越来越快,却连夏志明的发丝都没沾到。

    小姑娘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浑身虚脱,终于打不动,停下来一看,夏志明的姿势都不曾改变,依旧坐姿端正。

    她一时惊愣,甚至怀疑起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那老爷子却是神色凝重,一下就看出刚刚这位公子并非不曾移动,而是速度极快,步伐玄妙,完美避开了自家孙女所有的招数。

    杨玉英请咳一声,笑道“小夏,怎么和人家小姑娘计较。”

    安抚住夏志明,又转头对小姑娘道,“姑娘你也别怪我们小夏生气,我承认,我们那位同伴为人有时轻佻过分,让人想揍他,但我绝不相信他当真会对你无礼,林官性情再让人发愁,他也由始至终,从未曾欺负过妇孺。”

    小姑娘一怔,到有点迷糊。

    想想今天早晨的事,那人的确只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叽叽喳喳,时而赞颂她漂亮,时而吹捧她的身姿,从头发夸到手,是她本来就有心事,听着厌烦,那人又特别讨厌,这才动手。

    可是,那也是那人不对,自己又不认得他,他像个苍蝇似的在眼皮子底下蹿,难道还不该打

    那位老爷子看自家女儿吃瘪,却也不着急,一眼扫到桌子上的图纸,轻轻挑眉,露出微笑,似乎颇有兴趣。

    “《二十四幅半》”

    。



第一百五十八章 钓鱼
    老人家略微沉吟,笑道:“我听闻这二十四幅半是大顺逆贼周兆所作,也是今年年初刚刚付梓印刷,因不是正统文章,除了京城有一家书肆卖过十几日,大体也没卖出去超过十册,别处可见不到,没想到在这边陲小镇,竟也有人看”

    杨玉英很无所谓地把纸笔搁下,随意吃了一口馄饨,“也是看着玩。”

    “你这小姑娘,看逆贼的书,就不害怕”

    “周兆是逆贼,他的书又不是!”杨玉英笑了笑,“前朝那奸相让大家恨到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可连官家都用他写的字帖,好些文人大家追捧他的字,也喜欢欣赏他的字画,难道这些爱他画的人,也都是奸臣不成”

    “就说这周兆吧,我确实看不惯,他被俘就被俘,不说让他去死,竟还在斡国当起官来,可见其人为人品性也就是那么回事,也是个投机分子。”

    身前那小姑娘气得脸色发白,只想扑过去撕碎杨玉英的嘴巴。

    老人家到不生气,一辈子毁誉参半的,听了不知多少骂他的话,若是连这点都忍受不了,早就投河淹死,哪里还会有今天。

    杨玉英骂得还不算难听。

    而且,这位老人家自以为自己其实是个学者,喜欢他的作品,到比喜欢他的人更得他欢心。

    杨玉英这般不喜欢他的人,可还是看他的书,岂不是更说明他一身才学的吸引力,他怎会不得意

    老爷子就想,一路长途跋涉,很是无聊,他这一双孙女都是粗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也对他满肚子的知识不感兴趣,如今到了大顺境内,却遇见个小友,似乎也是缘分,指点她一二,到也不是不可。

    抱着指点小后辈的心思,老爷子便拿起桌上的纸张看起来。

    一开始看的时候到还漫不经心,可看着看着,脸色就越发凝重,随即越来越难看。

    半晌,他胡子一翘,怒道:“荒唐,荒唐!这火炮怎能连击,简直是做梦!”

    老爷子看得难受的要命,那些批注里有些东西让他简直像观天书,偏偏有些部分又很吸引人。

    他既难受,又舍不得不看,心里不免暴躁,站起身围着园子转了好几圈,忍不住冲杨玉英道:“这也不对,这种角度受力不均,根本不行。”

    杨玉英心下好笑,又吃了一口馄饨,仿佛丝毫不把这老爷子放在心上,含含糊糊地道:“没错,是你算错了。”

    她也不详细解释,只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刷写了一连串地计算过程,总结出一算式。

    那老爷子眼珠子黏上去,脑子拼命搅动,一时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一时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他忍不住抓住杨玉英使劲追问,脑子里仿佛积攒了成千上百的问题。

    杨玉英却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好脾气,也没尊老爱幼的品质,略带一点漫不经心,偶尔回他两句,就又转过头和夏志明说话,说的都是今天吃什么,甜口还是咸口,等下去哪玩,能不能晚一点回书院。

    总之就没一件正经事。

    老爷子追问得满头大汗,想生气,又没有理由生,只好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杨玉英就这么溜老人家溜了大半上午。

    车夫都忍不住过来催促:“老爷,咱们该上路了。”

    “啊,上路。”

    这老爷子正绞尽脑汁要驳倒杨玉英,根本没仔细听,半晌才道,“今天不走了,明天再说。”

    下午,杨玉英吃过早饭就带上林官,上车一起继续向书院走。

    林官倚在车壁上,一边笑一边咳嗽:“周兆竟真上了钩,我看他要一路跟到江南书院,跑不了了。”

    夏志明蹙眉:“他如今可是斡国的人,那些资料就这么给他”

    杨玉英笑道:“无妨,周兆本来就是机关大师,这一点东西,告不告诉他区别不大,何况关键数据也没写,再者,理论只是理论,说不得还能诱导一下,让斡国的战船走一走弯路。”

    林官的目光自窗外收回:“小夏,京城大比”

    “什么”

    林官轻笑,把到嘴边的话又吞回,摇了摇头:“一起努力。”

    夏志明略有些莫名。

    京城大比对他吸引力,显然不太大。

    普通学子参加京城大比,是为了高人一筹,让当今圣上闻听自己之名,脱颖而出,一步登天。

    夏志明自小便是在皇帝膝盖上长大,皇宫是他半个家,他若入官场,自然有无数人搭梯子送他上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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