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明半寐
逃生的希望在这人跟前应声破灭,小三放下晚媚,迎风也抽出了破魂剑,眸里已经有了拼死的血色。
身后众人的脚步渐近,方歌踏步往前,最终竟和小三擦身而过,站到了松林外。
“林子里没人。”小三和晚媚听到他在不远处发话:“他们是往东去了,你们快追。”
两人面面相觑,惊魂未定时看见方歌回头,眸里闪着道莫测的光。
“劳烦两位,替方某代问你家公子好。”他最终说了句,接着长剑入鞘,灰衣飘摇也往东而去。
※ ※ ※ ※
鬼门,姹萝房内,小三身上的锈蛊终于被克制住,前胸红痕褪去,在鬼门关前捡了条命。
晚媚在原地屏息,看着小三跌跌撞撞起身,连站直身子都很勉强,心间不由又是一痛。
身后这时起了脚步声,同去的晚香迟归,这会子也来姹萝跟前复命。
“启禀门主,这就是挂剑草。”进门之后她就高声,双手托起一只长匣。
姹萝差人将那长匣接了,打开过一眼又合上,倚在贵妃塌上很为难的叹气。
“怎么办。”她抬眼扫过晚香和晚媚:“人是晚媚杀的,东西却是晚香带回来,我到底该判你们谁赢呢。”
“不如就判平手吧。”晚香回了句:“我和妹子旗鼓相当,这个回合没分出胜负。”
姹萝闻言点头:“也好,这个回合你们平手。我就加赛一场,既然主子是旗鼓相当,咱们就由影子决出胜负。”
“初八和小三你们站到前头来。”她招招手:“都使出平生本事打一场吧,谁要是胜了,主子就升级为天杀。”
初八闻言上前,脸上还有五个红痕,看来是被晚香迁怒打的,如今正想出口恶气。
而小三刚刚失血过度,往前的步子就迈的慢些,脚底藏不住的虚浮。
姹萝偏袒晚香,这如今是个瞎子也能瞧出的事实。
晚媚在原处怔怔,看着小三额角渗出冷汗,握剑时连指甲都是一片惨白,突然间觉得万事皆休,所有雄心都不知隐去了哪里。
“我放弃!”她听到自己这把清亮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明晰坚定。
“我放弃。”见姹萝眯眼她又赶紧加了句:“晚香姐姐不论姿色才干都在我之上,天杀这个位子,本来就应该她坐。”
于是这一场角逐终于结束,晚香如愿以偿,最终做上了天杀,而晚媚则当晚就被公子召见,来到了听竹院。
屋里照旧一片漆黑,可晚媚却不再害怕,似乎已经能够溶进黑暗,和主人间达成了种微妙的默契。
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抱歉,她将头低垂,声音发的恭谨:“晚媚辜负公子厚望,还请公子责罚。”
“可是我要恭喜你学会放弃。”那头公子轻声答她,听不出是嗔是喜:“顺从门主意愿,保住影子,还有不和晚香过早结下仇怨,你这放弃真真是一箭三雕。”
晚媚闻言将头垂的更低,在黑暗之中嗅觉异常发达起来,闻到屋里有股草气,一种甚至比花香更凛冽持久的草气。
“这是世上最后一株挂剑草了。”公子的声音随香气而至:“闻起来是极香,味道却是不敢恭维。”
晚媚连忙将头抬高:“听说挂剑草能让垂死之人续命七年,而身子康健的人得到它,更是能倍添功力,晚媚恭喜公子神功更进一步。”
公子不发话了,但晚媚清楚听到他的一声冷笑,于是连忙将话题岔开:“方歌日前放我们脱身,要我代问公子好。”
公子的声音益发低了下去:“那么他是和你一样,终于学会了妥协和放弃,我也该恭喜他。”
晚媚听的出他有些困顿,于是轻轻爬上床去,半跪着脱下了身上衣衫。
云雨还是照旧,不过这次换晚媚主动,最后公子在她身侧静卧,手脚也还是一贯的冰凉。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合上双眼之前公子突然追了句:“方才姹萝来我这里,她觉得你的影子舍命为你,而你居然为他放弃了天杀位子,你们之间绝对是不止主仆情意。主仆生情,这在鬼门可是大忌,如果我不给她回话,那么你的影子绝对不会活过明天。”
晚媚的心‘咚’一声掉进了寒潭,嘴唇开始发颤,求饶的话在唇边转了又转,许久都不能决定是否应该说出口。
“你不求饶,不意味着你对他无情。”公子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你不想他死。可是我该不该卖你这个人情,还取决于你有没有这个价值。”
话音未落黑屋里已经有了隐隐光亮,十数只荧蛊在半空飞舞,幽蓝色微弱的光照不彻黑暗。
“学会控制它们,借它们光亮看见我的脸,那么我就卖你这个人情。”公子轻声发话:“记住在我醒来之前。”
晚媚怔怔,看着那幽蓝色的光如流萤四散,心中生出了几分绝望,可最终还是立起身来,赤足下床,往前迈了坚定的一步。
第八章.琉璃灯(上)
一
荧蛊能够穿越一切障碍,晚媚试着伸手去捉,可掌心根本关不住它们,到最后是白白发了一身热汗。
她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回想那晚关于荧蛊的一切。
蛊虫是被公子召唤来的,最终又如他所愿变成了一朵芍药,这期间他没有催动真气。
那么他是靠什么控制蛊虫呢。
晚媚闭上了双眼,也学公子将手心摊开,回想那日荧蛊是如何遥遥飞入了他掌心。
周遭一片静谧,她的心安静下来,结果睁眼时发现眼前有了隐约的光亮,那十几只荧蛊真的正遥遥飞来,离她掌心只有不到一丈。
“意念,控制这荧蛊的原来是意念。”她恍然大悟,心里一阵激荡,那荧蛊立时又象流荧四散。
于是晚媚只好屏息,将掌展开忘却一切,闭了眼只管想象荧蛊是如何在自己掌心拢成一团。
许多次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可她按捺不住心头的窃喜,总是在关键时乱了神志。
时间如沙般流走,公子在榻上翻了个身,晚媚呼吸暂停,知道他很快就会醒来。
关键时她想起了那夜的秋千,想起了那只见证小三心意的流荧。
“如果我对他有心,那么请你不要飞走。”她在心里默念了句,恍然间心里涌过了那夜的夏风,将一切繁芜全都吹了去。
荧蛊终于聚集,在她掌心拢成一团微光,就如同那夜停在她胸口的流荧。
晚媚屏息,将掌缓缓靠近公子脸孔,终于在他睁眼前看清楚了他样貌。
那是一张远比想象中年轻的脸孔,鼻坚挺眉朗直,理当是一幅意气风发的英雄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晚媚却从这张脸孔上看见了落索孤单,一种和坚毅相生相伴的孤单。
是因为唇略显苍白,还是眉心太过靠拢,晚媚搞不清到底是哪个原因使他生出了这种落寞的气质,心间微微一个悸动,那荧蛊顿时四散。
公子在这时睁开双眼,掌心展开收住了荧蛊。
于是晚媚看见了他的眼睛,一双比夜更黑,比天空更辽远的眼眸。
“恭喜你保住了影子。”公子托住荧蛊低声发话,眼眸没有焦点,穿过你身体,似乎在你灵魂深处幽幽看你,因着看透一切所以漠然。
晚媚入坠幻境,被那双眼眸深深吸引,如何也不能相信这双眼睛的主人竟是瞎子。
“你回去吧。等成为天杀之后我教你武功,把‘神功’传你。”之后公子又加了句。
晚媚还是失神,告过辞之后才意识到他方才说了什么。
教她武功,他的意思竟是要亲自教她武功。
晚媚大惊,再回头时那团微光已经不在,那个人和他的一切又都隐入了黑暗。
这之后的日子就有些难熬了,晚媚开始有了念想,所以总觉得日子漫长,觉得成为天杀的机会渺茫。
机会是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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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初秋来的,收到消息时晚媚长吁口气,看资料时看得分外仔细。
“嫣子风。”看到最后,她拿手指在那名字上头画了个圈:“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杀了这个人吗?”
小三摇头:“杀掉嫣子风,是天杀姹妩的任务,你要做的事情是让她这次任务失败,成为她第三个失败的任务。”
晚媚看了小三一眼,两人心间同时流过寒意,又同时低下了头。
鬼门之中女杀手只可以失手两次,第三次失败就意味着死。
而姹妩是和姹萝同时进鬼门的,在鬼门已经整整二十年。
花红不过百日,颜色凋零的下场就是死。
晚媚叹口气,将手搭上了小三肩头:“我们预备出发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第二个姹妩。”
※ ※ ※ ※
嫣府地室,一盏琉璃灯吐放光华,将幽冷的地室照出了些微暖意。
晚媚将白布沾上温水,解开眼前女子衣衫,从脖子开始擦洗。
女子皮肤细腻,脖颈修长身姿婀娜,晚媚洗的很仔细,连耳后也不漏过。
可一旁嫣子风还不满意,一把将布夺了过去:“你这么不知轻重会弄疼她,还有记得她怕冷,这个水明明不够热。”
晚媚连忙去添了热水,水温都烫到不能下手,嫣子风这才满意,拿布沾水替女子擦身。
女子的乳防小而坚挺,他在那上头流连,可乳尖没有反应,仍然是偏黑的豆沙色,没有一点要立起的意思。
接着是手臂,纤细修长的手臂,嫣子风在小臂内侧停留了很久,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手臂之后就是禾幺.处,粉红色的花穴和略显枯暗的毛发,虽然安静可仍无限媚惑,嫣子风伸出手来撑住额头,将帕子劈手丢给晚媚,要她好好清洗。
晚媚于是弯腰挤了帕子,先洗干净毛发,接着又细细洗过阴处,动作轻柔但那姿态却是撩人。
嫣子风在她身后握拳:“既然守宫砂是假的,那么这里也该不是完璧了吧。可怜我真是个傻子。”
晚媚低头不发话,帕子微微伸进了禾幺.处去,在里面旋转了一下。
嫣子风的欲火顿时烧了上来,一把扯落她小裤,手指也在她禾幺.处旋转了下。
晚媚抽气,忽一下立起身来看住他:“公子做什么,我记得您说过,我来府上只是服侍您妹妹。”
嫣子风笑了:“可是我记得你是万花楼的人,而且不是清倌。”
晚媚垂眼:“可是您给的只是服侍人的价钱。”
“那么再加一百两。”嫣子风低头:“你继续洗你的。”
晚媚于是弯腰继续,身后的群摆被嫣子风一把撩开,探进两根手指在里头进出。
有了快感后晚媚喘气,勉强抬起湿漉漉的帕子,替女子擦洗大腿。
嫣子风的两指这时抽了出来,手伸进她领口捉住她乳尖,毫不怜惜的大力揉搓。
“继续洗。”在晚媚喘息的空隙嫣子风耳语:“继续洗,记得不要弄疼我妹妹。”
晚媚勉力继续,擦到膝盖时嫣子风的男跟顶了进来,在她身后疯狂动作,似一只咆哮的兽。
没过多久他射了,米青.液混合晚媚的爱.氵夜,沿着晚媚腿根缓缓下滑。
晚媚撑着身子,在那女子脚跟咻咻喘气,而那女子微阖双眼,神色还是一贯的乖巧温柔,没半点改变。
当然她不会有反应,晚媚暗笑了声,因为她早已是个死人。
一个已经死了一月的女人,名字叫做嫣然,嫣子风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
“你不觉得她在看着我们吗?”晚媚回头:“在死者跟前做这种事,未免太过不敬。”
嫣子风低头笑了,笑的刻毒怨恨:“她说你在看我呢小然,你是在看吗?如果是的话介不介意我再做一次?”
晚媚哑口,还没曾准备嫣子风又冲了进来,在她湿滑花穴里进出,这一次终于送她达到了高潮。
“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在高潮之后的虚空里嫣子风低语:“试没试过被人背叛,听没听过这么大的谎言。说是琉璃灯为证,两人相爱却清白,到死相爱到死清白!”
晚媚怔怔,刚回过身嫣子风已经靠上了她胸膛,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我当然爱过呢。”她环抱住他肩膀:“我这么努力挣钱是为了我表哥,希望他能出人头地。”
嫣子风闻言发笑,哧哧笑象着了魔,退后一步按住了腰间的焰月刀。
晚媚知道他要舞刀发泄,于是连忙后退几步。
焰月刀独步江湖,刀的主人狷狂乖张,守着亲妹妹说是终生不娶,这些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他乱了纲常比畜生不如。
可没人知道嫣然的房里常明着一盏琉璃灯,一盏微黄色,曾为他们双亲照灵的琉璃灯。
如她所说,这盏灯看着他们遵守礼法,虽然心生畸恋,可却到死保得清白。
这些晚媚当然知道,她还知道焰月刀法刚猛,容易失去控制生出魔意。
如今跟前的嫣子风就已有了魔意,焰月刀舞的痴狂,离走火入魔只有一线之遥。
晚媚冷笑,知道这一切必然是姹妩的设计,于是别转头去看住了那盏琉璃灯。
琉璃灯是依旧的剔透晶莹,可照着的人却不再清白,晚媚失神,忽然间也有些许悲凉。
地室外头这时有了声响,一个女子爽朗的声音,人提着酒壶跨进门来:“买醉买醉,今天谁来陪我买醉。”
晚媚自然的低头,因为易了容不怕被人认出,可眼前的女子她认得,的确就是姹妩。
几天之前小三就留言警告嫣子风,警告有人要杀他,而且杀手还是个女子。
可姹妩还是堂皇的迈进门来,两天前借酒装疯,拿药水擦掉了嫣然手臂上的守宫砂。
一出手就击中嫣子风死穴,晚媚暗中感慨,知道这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而姹妩进得门来,瞧见她也是心中一颤,愣了有一会神后才打开酒壶,让竹叶青的香气飘了满屋。
“今天还是一醉方休如何?”她斜眼看住嫣子风:“伤心人对伤心人,我还是被人辜负的可怜虫,你还是生死两隔的痴情种。”
嫣子风笑,捧起酒壶来仰头便喝,这次再不怀疑酒里有毒。
“错。”他眯起眼来摇手:“咱们现在,应该是两只被人辜负的可怜虫。”
姹妩点头,仰脖的那刻开始懊恼。
可惜,可惜自己没想到嫣子风会这么容易落套,可惜的是这酒里没有落毒。
第八章.琉璃灯(下)
二
两人拼酒时晚媚一直低头做事,替嫣然抹干身子穿上衣服,手里刀片顺势划过了她身旁那盏琉璃灯。
做完这一切她垂手站到了两人身后,仍然在犹豫,该不该直接戳穿姹妩身份。
可没等她开口姹妩已经有了动作,袖里飞出一根银丝,如蛇般冰凉缠住了她颈脖。
晚媚张口,越是挣扎银丝越是收紧,而那头姹妩眯眼,正森森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想活命的话就快说。”
一旁嫣子风失笑:“她不过是顶替小何,来服侍我妹子的一个妓女,李妈妈介绍的,昨天刚来。”
姹妩的声音更冷了:“一个妓女看见死人,一个死了个把月还新鲜的死人,会象她这么镇定?”
说话间手里银丝收紧,已经在晚媚颈间勒出条血痕,眼见就要夺了她性命。
最后关头焰月刀终于出鞘,刀锋迎向银丝,刃光如雪浪涌来,而刀背上一抹朱痕如血,的确是象冷月里燃着把暗火。
光听风声姹妩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转念果然看见银丝断裂,那绕指柔却是没敌过百炼钢。
焰月刀得势朱痕暴涨,嫣子风连忙将它归鞘,对姹妩抱了个拳:“抱歉毁了妹子兵器,这个女人的爹是守义庄的,她从小和死人作伴,所以才不怕,我是怕妹子杀错了人。”
姹妩冷哼一声:“我看这世上可没这么巧的事。”一边又收起银丝,端起了酒壶。
两人这时都已喝了不少,嫣子风的眼已经开始迷蒙:“谁说这世上没有巧事,我和妹子在酒楼相遇又同病相怜,难道不是巧么?”
“巧?”姹妩闻言冷笑,流目看住了他:“你真以为那是巧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男人相好的是谁,可是姓嫣名然。”
嫣子风手间的酒壶应声破碎,姹妩起身,拎了酒壶摇摇晃晃来到嫣然脚边,转向嫣子风凄厉的笑:“你可知道我那晚看见什么,想不想知道?”
嫣子风沉默,呼吸越来越粗重,姹妩过来牵住他手,将他手一直按上了嫣然胸膛。
“那夜雨下的很大。”姹妩在他耳边低语:“你妹子淋的透湿来找我男人……”
嫣子风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姹妩趁势端起脚下那盆水,将嫣然全身浇了个通透。
衣衫遇水半透,那种若隐若现的美更是销人魂魄,嫣子风心魔作祟,居然依照姹妩的描述,单手握住了嫣然的乳防。
“对。”姹妩点头:“我男人当时就是这样喘着粗气,而你家妹子更是娇喘连连,几下揉搓就变成了滩水。”
嫣子风的气喘声更重了,双手开始无意识抚摸嫣然乳防,动作越来越激烈,积压了多年的欲望释放,如今全都沉沉压在这具冰冷的尸身上。
“大姐莫非是死人吗?看着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相好。”一直在角落摸住颈脖的晚媚这时突然发声,清凌凌的一句。
姹妩的笑容顿时僵硬:“我自然不是死人,只不过要听听这对狗男女要说些什么而已。”
晚媚再不多话,而那厢的嫣子风一时又清醒了些,双手离开嫣然,定定开始发怔。
“那天是七月初八,我本来是去走镖的,谁知中途镖丢了就提早回转。”姹妩继续:“于是就看到了这一出好戏。”
嫣子风抬起了头:“是的,就是七月初八这天,小然淋的透湿回来,接着气喘发作,一病不起。”
“是啊。”姹妩紧紧跟上:“她淋的透湿去找我男人,那天穿藕色纱裙,被水湿透裹住大腿……”
嫣子风喉结上下活动,眼睛不由滑上了嫣然的两腿,双手也不住颤动,由膝盖往上,一分分向上滑去。
“对,就是那里。”姹妩眼里泛出了光:“那里……你妹子被侍弄的舒服,咿咿嗯嗯响个不停……”
嫣子风倒抽口气,欲火‘砰’一声冲上头顶,手掌已经按上了嫣然禾幺.处,可那里的冰凉叫他瑟缩,人步步后退,一下撞上了才起身的晚媚。
姹妩斜他一眼:“怎么你怕吗?这些你就受不了吗?”说完身子前倾,头脸靠上嫣然胸脯,拿牙齿咬开了上头衣衫。
嫣子风扶住额头,再也忍不住欲火,恶狠狠将晚媚顶上了后墙。
“你出去。”这个时候他还残存理智,声音沙哑对着姹妩:“你出去,离小然远一点。”
姹妩冷笑,过来一把拖住他:“你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个妓女,为什么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你看看你那小然是怎么对你!”
说完人就低头,张嘴含住了晚媚乳尖,舌头如蛇信挑动,一只手又探进晚媚下体,熟练的找到了她极乐点。
晚媚忍不住呻吟了声,姹妩手下的动作更大了,一边回头:“记得你的小然叫的比她更大声,两人一边做一边商量私奔。”
嫣子风嘶吼一声,终于忍不住身子前倾,两手分开嫣然双腿,男根挺立靠了上去。
心魔终于占了上风,他眼里泛起红丝,周身真气游走,四处呼啸着要找个突口。
焰月刀刚猛,修习之人要心性沉定,否则就容易走火入魔,泄了真气。
姹妩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嫣子风颤抖,男根又往前送了一分。
姹妩低头,右手贯上内力,一截银丝已经露出袖口。
这时地室里却突然有了一声响动,很细微,却直直穿到嫣子风心底。
是‘哗啦’一声响,一直搁在嫣然脸侧的琉璃灯突然碎了,落到地上摔的粉碎,一粒粒泛着幽怨的光。
嫣子风怔了下,往事穿越时光的缝隙,忽然就在那一地琉璃碎上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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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嫣然,尖下巴杏仁眼,暗褐色眼眸纤尘不染,将那盏琉璃灯放在了案头。
她的声音永远柔软,可有个坚硬的芯,这么跟他说:“我们就永远这样吧,琉璃灯不灭,就永远不乱了纲常。”
琉璃灯十年不灭,最终爱欲变成了守望。
可如今灯碎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誓言作废,他就可以放弃最后的固守。
嫣子风的呼吸起伏不定,人往后退了些,可心魔不肯罢休,仍在身体里不断撕扯。
姹妩急了,一把推开晚媚:“灯都碎了你还犹豫什么,你和她再没有什么约定。”
晚媚脖子上系的那块玉这时也落了地,‘哗啦’一声碎成两半。
晚媚弯腰,将那块玉捧了,左凑右拼接不上,忽然间抖动肩头开始哭泣。
姹妩不耐,劈手将那块玉扫了:“一块破玉你哭什么,莫非是你情郎送的,他居然送你这种五个铜板一块的假货,又有什么值得你哭。”
晚媚闻言抬头:“你难道不懂,这是个念想。我喜欢表哥和这玉是真是假没关系,就好像嫣大爷对他妹子,他们守得礼法,其实和那盏灯也没关系。”
一席话暗藏机峰,姹妩察觉到不对,那头嫣子风则如雪灌顶,突然的一阵清明。
“你说什么。”他痴痴回头:“方才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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