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

地下河
作者：玛戈

我们之间，a或不a，从来都像一条地下河。

地下河 1.相亲
江城坐在咖啡馆面向大门的座位，这个位置能让他第一时间看到进来的客人。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衬衫搭西k，这还是朋友劝他这么做的，怎么说的来着：“这能去去你身上的凶气。”
这话虽然有调侃的意味，但也没全说错。江城长得有点小帅，浓眉大眼挺鼻薄唇，但总是面无表情的，再加上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和胳膊x膛隆起的肌r0u，随便往那儿一坐，就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但他本人的x格倒是b较温和。
江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
他有些无聊地翻了翻桌上的菜单，眼睛从上面快速扫过，又抬头看了眼大门，视线突然定在一处。
他看着那个穿着一身藏蓝长裙的nv人进门后先是停在那里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她的视线突然与江城的对上，停顿了几秒，nv人重新迈步朝他走过来。
“您好，我是叶云。请问您是江城先生吗？”nv人的声音很温和，她嘴角含着笑，先打招呼道。
“您好，我是江城，快请坐。”江城急忙站起身自我介绍。
和叶云一起坐下后，江城把菜单递过去，先开口道：“先点个喝的吧，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不太清楚哪些好喝，也许您b我懂这个。”
叶云微微笑道：“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喝甜品，不过我的nv儿很喜欢。”
江城倒是没太大反应，因为早在朋友介绍时就了解到nv方有一个刚中考完的nv儿，所以也算有了心理准备。不过没想到的是叶云看起来b实际年龄年轻一点，他本以为经历过生活磨难的nv人总会显老些，看来还是得分人。
他赞同道：“也对，孩子们大都喜欢吃甜的，咱们年纪大了得忌口。”
叶云没有接话，她的表情严肃了些，连那点微笑都收拢了，“江先生，想必您也听介绍人说过我的情况，我也不妨直言，之前我曾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婚姻，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孩子都从这段婚姻中受到过较大的伤害，所以我本来的打算是不再婚了，但是因为家里老人的缘故，我还是出来相亲了。
我知道其实以您的条件可以找b我更好的对象，所以，我不太明白您跟我见面是怎么想的？”说完，一双眼定定的瞧着江城，等着他的回答。
江城听完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都这么直言了，那我也说说我来相亲的目的吧。很简单，就是找个伴儿。
你应该了解过我父母已经都去世了，而我现在四十多奔五十了，虽然结过一次婚，但没要孩子，现在年纪大了身边也没个人说说话儿，就想找个伴儿以后一起生活，我只希望另一半能和我x格合得来，相处得舒服就行。年轻小姑娘不说人瞧不瞧得上我，我自己也消受不起。至于你说的我的条件，”江城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我虽然有一套房，有个小餐馆，但搁在婚恋市场上没什么优势，你也知道，咱们这儿就是一个小城镇，房价物价都不高。所以，我也没什么身家。
我约你见面主要是了解到你是个老师，我对这个职业很有好感，今天约你过来也是想知道你的真实x格是怎样的。在我看来，咱们的婚姻经历相同，区别只在于孩子，我本身是很希望有个nv儿的，亲不亲生的我也不在乎。”
叶云能感受到江城这一番话很诚恳，她前面那么说也不全是因为觉得自己条件差，其中也有以退为进，试探江城心里话的目的。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叶云心里对江城的评价又高了一些，她又问道：“那您觉得我的真实x格如何？”这回问话的语气和表情，b一开始又柔和了不少。
江城微笑道：“你很诚恳，x格也很好，我希望我们能给彼此一个深入了解对方的机会。”
叶云心动了动，“谢谢您的评价，今天和您聊得很开心，也谢谢您今天的招待，”说话间，站起了身，“那我们改天再聚。”
“不客气。”江城见对方已经做出告别之势，连忙也跟着起身，“我送你吧。”说着，跟在叶云后面一起出了门。两人在咖啡馆门口道别后，各自离开。




地下河 2.印象
叶云回到租屋，看到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急忙换了鞋走过去，“不是说了不用你做这种事吗？你的事都忙完了？赶紧放手，我来。”说着，夺过了叶云手里的锅铲。
叶阑被抢了活计，也没离开，就站在那里。
叶云回过头，发现她还在这儿，顿时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功课都做好了？马上都高中了，别以为考上了一中就放下心了，高中课程跟初中b可是难度增加了不少，你确定自己到时候一定能跟上吗？”
叶阑只说：“我就是想帮帮您。”
“不用你帮，我把这些杂事儿都包了为的是谁啊？还不是为了让你心无旁骛专注于学习！所以，你把自己那堆事儿弄好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赶紧去看书！”边说边把叶阑往她房间推。
叶阑顺着她的力道走了几步，又停下，问道：“妈，你今天去相亲了吗？”
叶云一怔，随即面无表情道：“嗯。”然后回身继续炒菜。
叶阑又问：“那你是马上就要结婚了么？”
叶云手上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说：“定下了就带你去见见。”
这次叶云没再听到叶阑的声音，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叶阑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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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与叶云分别后去了自己的小饭馆，为了今天上午的相亲饭馆也没开张，趁着这会儿中午吃饭的人多，他打算继续开门做生意。
这家与其说是饭馆，倒不如说是面馆。因为江城主要经营的就是各种当地的特se面条，顺便也搭着卖一些家常盖饭。馆子不大，十平米左右的一间摆了四张桌子，最里面是用一面玻璃隔开的厨房。
这是这个小城最常见最普通的面馆布置，也就b推着小推车在大街上卖吃食的强点儿，所以他对叶云说的话里没有一点谦虚的成分。
江城洗过了手，把早已熬好的汤底热起来，正清洗着煮面要用到的配菜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呦，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样啊今天？”
来人叫李勇，一身b江城还要夸张的腱子r0u，黑衣黑k，却长着一张娃娃脸，人送外号“李金刚”。此时他正眯着一双眼，一手拍在江城肩膀上，兴冲冲地想从江城这儿探听些八卦。
“我说李金刚，你每次拍我能不能轻点儿？我这儿手上还有活儿呢？”江城无奈地说道。
“行了知道啦，你赶紧说说你今天相亲的结果到底咋样啊？”李勇m0了m0头，又催促道。
江城回想了一下上午和叶云见面的场景，谨慎说道：“我觉得，人家可能看不上我。嗯，也不是看不上，就是觉得她对这事儿不是很上心。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不过，她的态度确实有点儿冷淡。”
“不是吧，这事儿还是nv方那边儿亲戚主动放出来的消息，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见见，我怎么也不会坑兄弟啊！”李勇有些不相信。
“她跟我说了，是她的亲人，估计是父母吧，让她出来相亲，她本身是不愿意的。”
“那你啥打算啊？你对她印象怎么样啊？”
“还行吧，长得就是那种贤妻良母型，x格……有些强势，不过我也理解，毕竟是离过婚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强势点儿也不行。”
“嘿，看来你对人印象不错啊，不然也不会帮着对方说话了。”李勇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打趣道。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谁说的准呢？再说了，还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呢！”江城把洗过的菜放到一边的篮子里，擦了擦手，把杵在身前的李勇往边儿上一推，“别挡道儿。我这儿还得准备开张呢！”
李勇想了解的也都了解了，看江城手上也没停，也知道他此刻不方便，就说道：“行，这事儿我也帮你再去nv方那边儿打听打听，看看对方啥想法，你先忙。”
“也成，谢了。”江城挥挥手，看着对方出了门。这时正好也进来了一位客人，江城赶紧大声问道：“大哥吃点儿什么？”
“二两小面。”
“好嘞，您稍等。”说着，江城手上不停地忙活了起来。




地下河 3.初见
“喂，我是江城。哪位？”
“我是叶云。”对面的nv声让江城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过了一星期对方什么动静都没有，再加上那天的冷淡态度，两人这事儿就h了呢，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联系他。
“是有什么事么？”江城清了清嗓子。
“我想和你再见一面，你方便么？”
江城注意到对方这回没再用“您”、“先生”这类敬称，而是直呼他的名字，看来对方有意和他拉近距离。
……
“好，那就明天见。”江城放下手机，心里有些开心。叶云和他约定好明天还在上次的咖啡馆见面，不过他预感这次也许不会是简单的吃个饭就完了。
第二天，江城提前了半小时赶到约会地点，还是同样的着装，同样的位置，这会他先提前点了两杯红茶，他记得叶云不喜欢甜的。
不一会儿，江城就看到叶云穿着一身紫se长裙朝他款款走来。
叶云今天明显b上次要热情不少，打扮上也更凸显nv人味。江城看着她饱满的红唇有些发愣。
“好看吗？”叶云看着江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启唇笑问。
“好看。”被对方一问，江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m0了m0鼻子，真诚赞道。
“……谢谢。”叶云似乎没想到江城这么诚实，脸上泛起丝丝红晕。
江城看着对面眉眼生动的叶云，突然觉得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冷淡和严肃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nv人果然有很多面。他暗暗想道。
“一会儿咱们吃过饭去看个电影吧，正好有部不错的电影上映，挺有意思的，我提前买了票。”江城建议道。
“好啊。”叶云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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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买的是情侣座，叶云坐下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咳……嗯，听说这个电影不错。”江城转移话题。
看电影的间隙，江城忍不住朝旁边的叶云看去，通过黑暗中荧幕反s出的光线，能看到叶云专注的侧颜，秀气的五官，小巧的下巴。还有微蹙的眉尖。
习惯蹙眉的人往往是因为生活不太顺利。
看完电影后，已经是华灯初上，两人都没什么事，就打算沿着小城那条沿街的护城河慢慢悠悠散步回去。
护城河又名玉带河，把小城完整地包围住，沿河修了木制结构的游廊，有点像苗家的风雨桥，是个夏夜歇凉的好地方。因为游廊顶并没有装灯，照明只能通过隔着绿化带，在几米之外的路灯实现。
晕h的光，微暖的风，夜se深处的蝉鸣蛙叫，构成了静谧的夏夜。
叶云和江城并肩走在游廊上，走廊中段某处就可通向叶云居住的小区。两人谁也没说话，都感受着这难得的闲适。在这样的氛围中，喧嚣和灯火似乎在另一个世界。
江城能感觉到身边的叶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无论是肩颈的姿态，还是走路的步伐都透出了一gu慵懒和放松。
租屋楼下，江城和叶云停在不远处一棵茂盛巨大的h葛树下。
两人互相对视着，所有白日里会产生的尴尬和羞囧在夜se的掩盖下都淡去不少。
叶云对上江城b平时放肆大胆的目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微侧了侧头，用手将一绺头发别在耳后，“咳……那个，我先上去了？”她心里实在有些难以相信，这种小nv孩热恋时的羞涩还会出现在她这个离过婚的中年人身上。
“你就这么走了？不跟我道别吗？”江城低沉的声音随着微醺的风一起传入她的耳中。
“……嗯，那……再见？”
江城没说话，他缓缓靠近叶云，双手掌住她的双肩，制止她不明显的后退。感受到掌下微颤的肌肤，江城低下头，看着叶云的双眼，轻声道：“我更希望你能这样和我道别。”
话落，一个吻轻轻印在了叶云的唇瓣上。其实只是浅淡的一吻，叶云和江城却都心跳擂鼓。
江城的唇离开后双臂却依然拥着叶云，他感受到叶云在她的怀里慢慢软化，直至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两人都享受着这种心意相通带来的惬意。
“……妈？”迟疑的声音突然从叶云身后传来，也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
叶云听出了那是叶阑的声音，赶紧从江城怀中挣脱出来，回过头，正看见叶阑站在楼道口看着他们。
江城撤开身后退了几步，也朝声源处看去。
楼道里的灯不是很亮，光线照到门口的有限，只能描摹出一个年轻nv孩儿的纤细轮廓，看不清面容，她手里提着一袋东西，也许是扔垃圾。从她方才称呼叶云来看，她就是叶云那个即将上高中的nv儿。
江城脸有些热，大人亲密的场景让对方小孩儿看到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他正yu开口告辞，却听旁边叶云冷声斥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往外跑？赶紧回去！”
江城有些惊讶于叶云的怒意，他开口道：“小孩子可能是出来倒垃圾，就几步路也没什么要紧。正好，你和你闺nv一起上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有江城打岔，叶云倒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冲着江城温声道：“那你也早点回去吧，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江城口中应了，又下意识往叶阑那边看去，nv孩儿仍站在那里，看不清表情，手里的垃圾倒是没了。
他收回视线，和叶云微笑道别，看着母nv俩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才转身离去。




地下河 4.叶阑
叶云和叶阑一前一后进了屋。
叶云把包扔在沙发上，去卧室换衣服，准备洗个澡。叶阑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喝，她的目光一直跟着叶云，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那个男人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吗？”
“嗯。”叶云褪掉长裙，然后是x罩。最后捡了一条宽松的睡裙换上。
叶阑看见叶云弯下身时身t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那双垂坠的饱满rufang，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她新换的睡裙刚到大腿根部，裙摆下露出一双白皙的长腿。
叶阑看着叶云进了浴室，这期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随着浴室里传来水声，叶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刚才她下楼时看到的男人身影。
她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一直在家预习高中的课程。夏天屋里热得像蒸笼，客厅有空调，不过为了节约电费她没有开。她屋里有一台小风扇，但是即便对着电风扇吹也还是很热，好在入夜了温度降下来一些，正好可以借晚上到外面扔垃圾时吹吹风凉快凉快。
很偶然地，她刚出楼道就看到了叶云和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就在正对楼道口的那棵h葛树下。
那处没有路灯，月光穿过枝桠打在人身上，影影绰绰的。叶云的身形她极为熟悉，此刻她正以叶阑不曾见过的柔弱姿态缩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叶阑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从他微弯下腰拥住叶云的姿势判断出他的高大身材。
在叶阑的记忆中，应该是她很小，也许是小学的时候，叶云有过和她父亲厉军这样的亲密姿势。后来……就再没有过了。所以叶阑那时候突然生出一gu强烈的好奇心，她想知道那个给她母亲带来这种转变的男人是怎样的。因此，尽管知道叶云会不高兴，她还是出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然后，她看见他们迅速分开，男人后退了几步，又抬眼朝她看了过来。于是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出乎她的意料，那是一张y朗得有些凶悍的脸，脸上没有被打断好事的怒意，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男人很快收拾好了面部表情，还为她在叶云面前说话，他的声音很低沉，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醇厚声线。她跟着叶云上楼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视线是他们这个方向。
“咔嚓——”，浴室的门打开，叶阑的思绪被打断，她看到叶云手拿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叶云见叶阑仍歪在沙发上，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还没去睡觉？”她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十点了，平常这会儿叶阑应该都shangchuan了。又催促道：“赶紧去睡觉，都几点了！”
叶阑站起身，把手里的水杯放茶几上，然后朝卧室里走。
“对了——”叶云突然出声，叶阑转过身看着她，眼中带着疑问。
“你今天看到的那个男人，我正在和他交往。我找个机会带你和他见见，认识一下。”叶云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刚好想起一件事然后顺便说出来一样。
“好。”叶阑g脆应道。
“……你今天怎么安排的？”叶云顿了顿，问道。
“吃饭，预习高中课程。”叶阑的声音平平板板。
“没出门吗？”
“没有。”
“………去睡吧。”
“你也是。”
说完，两人背过身各自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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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和江城从第二次见面后，后面的约会也逐渐频繁起来。有的时候是江城约叶云，有的时候反过来。两人谁都没有说出口，但就是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这种男nv朋友关系。
对于叶阑来说，叶云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于她的生活并没有带来什么太大的变化。以前叶云下班后先给她做饭，然后忙学校那堆事或者自己找点乐子，当然还有例行询问她的学习进度，但她们之间纯粹的交流很少。现在，叶云的约会多了，吃饭有时候需要叶阑自给自足，交流还是没有，唯一不变的是叶云仍会ch0u空询问她的学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很快，在叶阑中考完的这个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叶云带着她和江城见了面。




地下河 5.见面
江城在小城临河的一家饭店订了一间包房。昨天叶云和他说想让他和她的nv儿正式见见，认认脸，所以他就在这家口碑还不错的饭店订了位置。他想着孩子和他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也许会不自在，边吃饭边聊天可能会放松点。
江城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他把菜单研究了一遍，本来是想等着叶云母nv俩到了再点菜，但叶云打电话过来说让他先点，到了正好上菜。他还记得叶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说她nv儿喜欢吃甜食，所以就特意点了几道甜口的菜式，剩下叶云和他的因为就按照往常约会时的习惯再点了几道。跟服务员交代好其他注意事项后，江城独自坐在座位上等着叶云她们到来。等待的过程中，江城的思绪开始发散。
说起来，他自从那一晚送叶云回家碰见过她nv儿后，这两个月来就再没遇到过她，因为他每次送叶云回家都只送到楼下，叶云也从未邀请过他上楼。而且两人约会时一般会选在外面，虽然江城自己不在意，但叶云从没有主动提过要去他的住处。
其实回想起来，叶云和他相处时很少提到她的家庭。即便他主动问起，叶云也不愿细说，或者g脆敷衍几句略过。也许是出于公平原则，叶云对于江城的过往也不曾刻意询问。
江城正想着事儿，忽然被门外逐渐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打断，然后就看见门把手被拧开，叶云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身烟灰se连衣裙，目光一对上江城就扬唇一笑，“来得这么早，等挺久了吧！”
江城起身，口中刚回完“也没多会儿”，随着目光转到后头进来的那人身上时，突然就失了声。
nv孩儿身穿豆绿se掐腰连衣裙，个儿高腿长，腰肢纤细。白生生一张鹅蛋脸上生着一双清凌凌的眼。她微微抿了抿红润的唇，抬起头，眼睛看着江城，说道：“江叔叔好，我是叶阑。”嗓音清润，透着一种这个年纪的nv孩儿们所没有的沉静。
江城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轻扣了下，连声应道：“哎你好你好，阑阑是吧？是这么叫吧？”说着询问地看向一旁的叶云，得到对方微笑点头后，又招呼母nv两人坐下，然后让服务员上菜。
这顿饭吃得b江城预期的要舒畅。饭桌四四方方的被摆放在窗边，窗外就是护城河，叶云母nv俩坐一边，江城正对着叶阑坐在对面。隔着桌子，江城不停地给叶阑夹菜，叶阑刚开始还说“谢谢”，后来就只沉默着将江城夹的菜一一吃掉。
看到这副场景，江城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他控制不住地还想继续夹菜，却听叶云道：“够啦，你夹这么多，阑阑吃不了的。”江城看向叶阑，她也循声抬起头来，没说话，只一双水润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无奈和乞求。
江城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加速跳了跳，他有些尴尬地放下筷子，问叶阑：“阑阑吃饱了吗？不够的话咱再点。”
叶阑点点头：“吃饱了，江叔叔点的菜很好吃。”
“阑阑平常的饭量也就是今天的一半，所以她肯定饱了。”叶云又补充道。
“那就好，江叔叔还怕你不满意。吃得好就行。”江城笑得一本满足，一边站起身，一边嘱咐道：“你们先歇会儿，我去结账。”说完就离开座位，推开门出去了。
“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多？平常饭量不挺小么？”叶云看向叶阑，话音里是浓浓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