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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也爱着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什么定情菜?”
“就是情侣之间不都会有什么定情手环、定情项链之类的吗?我们呢,就用这道苦瓜炒咸蛋来定情。”
该说她太浪漫呢?还是太傻气?竟用一道菜肴来定情!
他不禁好笑。
“笑什么啊?”她娇嗔。“我认真的!”
“是,你很认真。”他忍笑。
“我说真的!”她没好气地瞪他。“你也知道……咳咳,总之呢,我脾气不太好,可能家里人从小都宠我吧?大家都让着我,我要什么就有什么,要不到呢,我就会生气,会使小性子。”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啊。”他煞有其事地叹息。
她嘟嘴。“对啦,我很任性。怎样?”
“不怎样。”他笑笑。
她拿他没辙,嘴唇噘得更可爱了。“反正我们先说好了,以后如果餐桌上出现这道菜,就是代表……嗯,表示我跟你求和的意思,所以不管到时候我做错什么、跟你耍什么脾气,或者我们正在吵架,你都要……原谅我喔,知道吗?不准不理我。”
“呿,用一道菜就想吃定我?也太便宜了吧!”
“不可以吗?不然你是要多贵才甘愿?”
他耸耸肩,但笑不语。
他不说话,她就当他认同了。“答应我吗?说好了唷!哪,我们打勾勾,不准反悔,做不到的人是小狗!”
月光下,她和他的小指相勾,承诺着一份情意,一个相知相惜的约定。
夏海音恍惚地盯着服务生上菜。
她一进餐厅,拿了菜单便大肆狂点,还叮嘱以最快的速度上菜,不到二十分钟,餐桌上便摆了十几碟菜肴,道道都是名厨料理,其中有一盘是这家餐厅的招牌菜,苦瓜炒咸蛋。
“叫这么多,你吃得完吗?”朱在宇吃惊地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料理。
这女人,要嘛就不吃,一开禁就毫无节制,才两个人,点十几盘菜,吓得服务生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管我!我想吃就点。”夏海音横他一眼,径自举箸挟菜。
第一筷挟的是菠萝虾球,然后是凉拌龙须菜、宫保j丁、清炒高丽菜心、蚂蚁上树……她每道菜都挟,每道菜都尝一口。
他看她不停口地吃,将茶杯捡到她面前。“吃慢点,小心噎到。”
她不理他,继续吃菜,终于来到最后一盘苦瓜炒咸蛋,她伸出筷子,手微微颤抖。
“你怎么不吃?”她发现他还在注视自己,扬起微颤的羽睫。
“就要吃了。”朱在宇拿起筷子,忽然警觉到附近传来一道热烈的视线,独家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周遭,看见对桌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戴一副银框眼镜,外表显得斯斯文文的,同桌还有几个男女朋友,正交谈着什么,只有他往这边看。
他的目光焦点,当然是在夏海音身上。
是她的粉丝吗?或许就是那个偷拍她私照的staiker?
朱在宇犀利地打量男子,以他职业的敏锐,感觉不到那男子对夏海音怀着过分的热情,似乎只是个普通乐迷。
片刻,男子侧头对身旁的朋友说了些什么,两个同时往这边望来,指指点点,笑了。
大概只是在猜测自己有没有认错人吧?也对能与夏海音共进晚餐的他感到几分好奇。
“你在看什么?”夏海音蓦地落话,嗓音微哑。
“没事。”朱在宇确定那名男子并无威胁性,收回视线,举筷随便挟了一道菜送进嘴里,跟着扒一口饭。
夏海音看他吃饭。这么大个人,吃饭速度也很快,但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他吃相粗鲁呢?他闭嘴咀嚼的时候,半边脸颊鼓鼓的,另外半边梨涡若隐若现,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男孩样的可爱。
她偷觑他好一会儿,眸光回到面前这盘苦瓜炒咸蛋上。只有这道菜,她一口也没吃,他注意到了吗?
“怎么不吃了?饱了吗?”他奇怪地问。
她陷握了握掌心。“谁说的?我才刚开始呢!”又举着猛挟菜。
“广告拍完就不用节食了吗?”他嗓声含笑。“今天吃太多,该不会把胃撑破吧?”
“我的胃够大,不用阁下c心。”她冷哼。“这阵子老是吃j胸r,都快腻死了,我今天一定要大吃一顿!”
“原来你也会觉得腻啊。”他揶揄。“我以为你吃得很开心呢。”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她气恼地睨他,这一眼,波光流转,包含多少哀怨嗔痴。
他心弦一动,正欲说什么,手机铃声忽地规律震响。
他瞥了瞥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学妹啊,有事吗?”
学妹?夏海音挟菜的动作一凝。
“学长,最近好吗?”王子萱清脆的嗓音传来。“上次你说要去当私人保镳,真的去了吗?”
“嗯。”朱在宇点头,下意识地瞥望夏海音一眼,她的容色不知怎地有些冷。
“学长的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他不知道。”
“这样啊……”王子萱欲言又止。
他听出她的迟疑。“有话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学长,下午朱伯伯来过了,好像是来打听你被记过的原因。”
“是吗?”朱在宇并不怎么在意,他早料到老爸一定会亲自去调查真相。
“他好像很不高兴呢!听说还发了一顿脾气。”王子萱小心翼翼地问:“学长,你没跟你爸解释清楚吗?”
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听的,老爸自有一套思考逻辑。
朱在宇讥诮地寻思。“我知道了,谢谢你打电话来告诉我。”
“不客气,学长。”王子萱顿了顿。“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呢?”
“这个嘛……”朱在宇为难。“最近工作忙,可能没什么时间。”因为他全天候都被某个女人买断了。
“那……好吧。”王子萱藏不住失望。“掰掰。”
“再见。”他挂电话。
“谁打来的?”夏海音问。
“特勤中心一个学妹。”他漫应,手机依然握在手里把玩。
“在发呆吗?”她语锋凌锐。
“什么?”他回过神,有些茫然地望她。
她不理他,自顾自地吃菜,忽地噎到了,一阵咳嗽。
“就要你别吃太快啊!”他连忙递上茶怀。“快喝点水。”
她接过来喝了大半怀,倏然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忘了!
夏海音匆匆奔进化妆室,随便进一间,关上门,凝立深思。
不愿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受伤了,那么傲气的一颗心,枯萎了,隐隐地痛。
以后如果餐桌上出现这道菜,就是代表我跟你求和的意思,所以不管到时候我做错什么、跟你耍什么脾气,或者我们正在吵架,你都要原谅我喔!知道吗?不准不理我。
“真的不记得了吗?你这个坏蛋,笨小狗……咳、咳!”
又开始呛咳了。
她转过身子,额头抵着冰凉的门板,单手紧紧圈握着门把,另一手握拳敲打自己闷住的心窝,很重、很用力地敲着,一下又一下,彷佛想藉此敲去某种深沉压抑的痛楚。
“坏家伙!你真的坏透了、坏透了——”
“好多了吗?”
夏海音走出化装室时,朱在宇正担忧地守在门外,一见她便迎上来。
她别过眸不看他。“我们走吧!”
“现在就走?”他讶异。“你不吃了吗?”
“不吃了,我要去找朋友。”
“什么朋友?”
她回眸,抛给他一记冷淡不屑的眼神。“我要见哪个朋友,还必须跟你报告吗?”
他明知她是在挑衅,神情仍镇定如恒。“既然你聘我当保镳,最好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见什么人,我才好决定警戒程度。”
“我不是说了吗?是去见朋友,你可以不必紧张兮兮地戒备。”
“是什么样的朋友?在什么地方见面?”
“你跟我来不就知道了吗?”她就是倔强地不回答。“走吧!”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间位于市中心的夜店,入口位于地下一楼,颇为隐密,门口有警卫查核身分,进门后还得经过一条弯曲的通道。
怎么会约在这种地方?
朱在宇皱眉,第一印象就没好感,这地方太私密了,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公开明亮的场所,灯光蓝得很暧昧,烟霭朦胧,dj放的音乐也带着些许迷幻氛围。
夏海音跟前来带路的服务生说了句什么,对方意会地点头,引领两人走往一处偏僻的包厢。
几名穿黑色西装、理平头的男子守在门外,神态警醒,朱在宇一眼便认出他们是自己的同类。
包厢里,应该有着某个重要人物吧?
其中一个随扈替夏海音开门。
“你不用进来了。”她回头命令。
他假装





痛也爱着你 第 3 部分
其中一个随扈替夏海音开门。
“你不用进来了。”她回头命令。
他假装没听到,迅速跟在她后头闪进室内。
“我不是说你不用进来吗?”她蹙眉责备他。
“我必须确认你的安全无虞。”他淡淡地回应,清锐的目光如雷达,扫s四周。
包厢内空间宽敝,座落一套冂字形的昂贵沙发,有一方高起的舞台,闪烁着七彩霓虹,十几个年轻男女或坐或站,有人唱歌、有人跳舞,也有人喝酒闲聊。
“vanesa!这里。”一个男子扬手召唤,他也是这群人当中格外醒目的一个,穿着时髦,气质浪荡、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正中央。
朱在宇神智一凛。
这个人是徐俊祺,现任总统的长公子。
他转向夏海音。“你认识的朋友,就是他?”
“对,可以放心了吧?”她白他一眼。“有这么多人看着,俊祺总不可能下手对我不利吧?”
他拧眉不语,她走向徐俊祺,他也跟着过去,她在徐俊祺身畔盈盈落坐的倩影,刺痛他的眸。
第4章(2)
“这位是谁?”徐俊祺察觉他的存在,好奇地瞥来一眼。“你朋友?”
“不是。”她冷淡地响应。“是我的保镳。”
“保镳?”徐俊祺更加仔细地打量他,目光一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对了,你是我爸的随扈,对吧?”
朱在宇整肃表情,敛去眼底所有的情绪。“现在不是了,徐先生。”
“为什么?该不会是被我爸炒鱿鱼了吧?”
他默然。
“所以你真的被我老爸炒了?”徐俊祺莞尔。“听说你很优秀的啊!怎么会搞到这个地步?”
“他不是被炒,只是暂时停职而已。”夏海音忍不住c嘴。“半年后还会再回去。”
“停职处分跟被开除有什么分别?”徐俊祺笑。“不过也好啦,跟在我爸那种人身边迟早闷死,算你聪明,用这种方法摆脱他,我也好想试试。”
“能够保护总统先生是我的荣幸。”朱在宇严正地扬嗓。“是我个人犯了错,才会遭到处分。”
“知道了!开玩笑而已。”徐俊祺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你这家伙怎么跟以前一样,老是这么正经八百的?”他摇摇头,笑着转向夏海音。“你怎么会把这么一根木头请来身边当保镳?不觉得无趣吗?”
夏海音不回答,横扫朱在宇一眼,似笑非笑。
“不过亲爱的,你还真有办法。”徐俊祺伸手玩弄她鬓边发丝。“总统的随扈你都有办法弄来自己身边,了不起!”
朱在宇死瞪着徐俊祺那只放肆的手。
夏海音仰头望他,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这边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等我。”
要他把她独自留在这里吗?留在徐俊祺这匹狼的身边?
朱在宇暗暗咬紧牙关,喉头干涩。
“我请你当保镳,是来保护我,不是监视我。”她冷漠地撂话。“现在请你出去,可以吗?”
他闻言,蓦地深吸口气,毅然压下满腔疑虑,大踏步离开。
他走后,徐俊祺马上殷勤地替夏海音斟酒。“怎么突然来了?昨天约你的时候,不是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有点闷,所以来了。”
“心情不好吗?是谁胆敢招惹我们v魔女不高兴?来,喝一杯!”
夏海音接过酒怀,毫不迟疑地饮下。
他等了她三个小时。
漫长的、如坐针毡的三个小时,心海起伏,没一刻平静。
原来等待的时间如此难熬,他不是没等过,每回出任务,他习惯了等待重要人物,不论是公开场合或私下密会,经常也要等上老半天。
心没有乱过。
唯有在等她的时候,他乱了,如果这是她惩罚他的其中一种方式,那他必须恭喜她,她成功了。
总统公子的随扈也在等,但他们一面等,一面轻松地聊天,他却是一径紧绷着脸,神态严肃。
他在特勤中心待了好几年,这几个随扈却都没照过面,看样子都是些初出茅庐的菜鸟。这前他待在总统身边的时候,就曾听说徐俊祺脾气大、性格骄纵,拿随扈当下人使唤,动不动就要求撤换,这已经换过第几批了?
海音怎么会跟这样的男人混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朱在宇皱眉思索,暗暗打量总统公子的随扈,他们也正好奇地看着他,窃窃私语,终于其中带头的一位主动来攀谈。
“你是……朱在宇少校吗?”
他眉峰一挑,没想到这些菜鸟会认出自己。“我是。”
“果然没看错!我就说嘛,之前在特勤中心我有见过少校,你可是传奇人物呢?好几个长官都对你赞不绝口。”
他?传奇?
朱在宇自嘲地冷笑。“我已经退役了,不再是军人。”
“对呀,我们都听说了。”几个随扈都好奇地把视线投向他,他们都曾听说过他英武的大名,当然也不会放过他遭到停职处分,却主动申请退役的流言。“为什么呢?跟你……呃,被记过有关吗?”
看来他退役的事将会成为流传数年的传闻了。
朱在宇又是淡淡自潮,避重就轻地回应。“我退役,主要是因为个人因素。”
偏偏菜鸟随扈还是很好奇地想追问。“什么个人因素啊?当私人保镳会比当总统随扈好吗?”
“你是笨蛋吗?待遇肯定好多了!”另一个人c嘴。“我听说外头那些明星保镳都赚很大耶!朱少校以前还曾经代表到美国‘黑水’受训,身价一定比一般保镳更高。”
“有多高呢?啧,我也宁愿跟在像vanesa那样的漂亮美人身边,比跟着这位好多了。”
“这位”指的是徐俊祺吧?
朱在宇心念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总统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经常出入夜店吗?”
“岂止!他现在好像比以前更夸张了,而且动不动就跟他老爸吵架。”菜鸟随扈爆料。
身为随扈,肆意道出主子的隐私,c守显然不及格,但朱在宇不想挑毛病,事实上他很感谢这些菜鸟的‘不敬业’。
“他现在有固定交往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他们心照不宣地交换视线。“咱们这位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吧!看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断过,一个接一个……不对,应该是同时好多个,没想到连v魔女都逃不过他的魔掌。”
“说起来你主子真的很美耶!她私下是怎样的?跟电视上一样漂亮吗?有些女人卸了妆就不能看,她……”
眼看话题逐渐涉及夏海音的隐私,朱在宇咳了咳,瞥望手表。
随扈注意到他的动作。“怎么?等得不耐烦了吗?要不要抽根烟?他们在里头喝酒作乐,我看不到天亮出不来的。”
难道她真打算在这间密切包厢待到天亮?
朱在宇心绪再度纷乱,脑海飞快地浮掠各种画面,每一幕他都相当不喜欢,他一再告诫自己,夏海音在里头不会有事,身为保镳,他的责任是护卫她的安全,不是干涉她私生活,而他一向自负专业冷静,绝不失态,但——
繁杂的念头尚未厘清,他已经不顾一切地闯进包厢,正巧看见夏海音喝得醉意醺然,兴高采烈地一下亲亲这个、一下抱抱那个,开始都是跟女生玩闹,接下来徐俊祺见她坐在沙发上累得喘息,也跟着坐下,一把揽过她。
“vanesa,累了吗?是不是想睡了?”
“我哪有想睡啊?”她吃吃笑,朝徐俊祺抛了个媚眼,那眼波媚得让朱在宇神经差点绷断,不觉大踏步走过去,扯开徐俊祺手臂。
“你做什么?”徐俊祺惊斥。
“不要碰她。”他简短地回话,坚定的姿态摆明这个女人归他保护。
包厢内其它人都玩疯了,各自狂欢呐喊,没人注意到一个民间百姓胆敢挑衅总统公子。
“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对她做什么吧?”徐俊祺又气又好笑。“她喝醉了,我只是关心她而已。”
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想乘机占便宜!
朱在宇看看醉得神智醺茫的夏海音。“她到底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还不到半瓶威士忌吧。她酒量不好。”
知道她酒量不好还让她喝?朱在宇怒视徐俊祺。
“你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徐俊祺微眯眼,对他锐利的目光很不以为然。
朱在宇收回视线,望向夏海音,她蜷躺在沙发上,眯着眼半睡半醒,他轻轻摇晃她。“海音,醒醒,我送你回去。”
“谁说你可以带她走了?”徐俊祺凉凉地扬嗓。
他凝定动作,抬头。
“vanesa喝成这样,我可不放心把她交给别的男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变身成一只禽兽?”
这个花花浪子竟敢怀疑他的人格?
朱在宇收凛下颔。“夏小姐聘请我当随身保镳,就是因为她绝对相信我的品行,我不会对她做出不该做的事。”
“真的不会?”徐俊祺嘲讽地望他。
他以一记坚定淡漠的回视作为响应。
徐俊祺冷冷撇唇,正欲发话,夏海音蓦地动了动,樱唇逸出猫咪般的吟声。
徐俊祺望向她,温柔一笑。“vanesa,醒啦?”
她眨眨眼,水眸迷惘,神智依然陷于昏蒙的状态。“怎么了?”
“你的保镳说要带你回去。”
她闻言,惊颤一下,扬眸望向站在面前的男人。
“你醉了,跟我回去。”朱在宇冷然低语,口气近乎责备。
徐俊祺讶异地瞥他一眼,跟着转向夏海音,以为脾性高傲的她听了肯定不高兴地发作,但她只是掩落眸,轻轻咬着下唇。
是累了吗?
徐俊祺不禁伸手抚摸她微烫的脸颊。“你好像真的很想睡了,vanesa,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婉拒他的好意。“我的保镳会送我。”
真的要那家伙送?徐俊祺不愉地拧眉,觉得自己彷佛在某场男人的斗争中落败了。“你喝醉了,单独跟男人在一起太危险,还是我——”
“放心吧。”她打断他。“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徐俊祺冷哼。“你敢肯定?”
“我肯定。”夏海音笑笑,唇角噙着一丝讽刺。“就算借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会动我一根汗毛。”她顿了顿,水眸扬起,盈盈的眼波荡漾。“对吧?朱在宇先生。”
他没有回答。
第5章(1)
她睡着了。
勉力撑着精神,在他的扶持下上了车,刚坐定,她便靠着椅背,迷迷糊糊地合眼。
朱在宇将冷气调小,拨开风扇叶,让冷风不对着她吹,选了一张钢琴cd放进音响。
车厢内流泄轻柔的琴音,宛如一道春水,抚慰她安静地入眠。
他放慢了车速,缓缓驶在午夜空荡荡的街头,路灯一盏接一盏,串成银河。
三十分钟后,车子来到夏海音住的大厦楼下,窗外落着温柔细雨,而她依然酣睡着。
要叫醒她吗?
朱在宇有些犹豫,她这阵子工作行程满档,似乎总是处在睡眠不足的状态,今夜又喝醉了,睡得如此香甜,他实在不忍惊醒她的美梦。
可以,终究得唤醒,总不能让她一直睡在这里?
他凝望她,她的脸蛋倾侧,贴在椅背上,纤细的身子微微蜷缩,在朦胧灯光的映照下,流露出几分奇异的脆弱。
他的心弦一动。
想象这几年她在维也纳苦学音乐,接着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自行作曲出专辑,又涉足演艺圈,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傻瓜,为什么这么拼命呢?”他喃喃低语。
就算再怎么拥有丰沛的才华,也不该如此奋不顾身地消耗。
她想证明什么?
朱在宇茫茫寻思,看着睡在身旁夏海音的容颜,那么纯真、那么无辜,软嫩的唇瓣微启,吐露着幽幽呼息,忽然好想摸摸她,颤抖地伸出手——
真的要我离开吗?真的可以舍得不见我吗?以后再也看不到,无所谓吗?既然这样,就不要见我、不要听我、不要碰我一根汗毛!
他蓦地收紧拳头,紧紧地,指尖掐入掌心。
不能碰她,说好了不碰她,他不能管不住自己。
她忽地轻轻颤了颤。
冷吗?他蹙眉,从后座找到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看了她好一会儿,对面忽然s来一道强烈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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