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后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蔺石
两人渐行渐近,时间已不容霍青桐再想什幺,她低呼了一声,转身就逃??她故意走得既慢又乱,看起来像是个半点武功也不会的人。
走得几步,霍青桐只听背后脚步声渐紧,两人已快步追了上来,心中暗喜?如果两人相距得够近的话,说不定只出手一次便可解决他们,那样的话,就不用受到什幺委曲了??再走得几步,其中一人追得较快,一伸手,便抓住了霍青桐的右手,她装作一挣不脱,低呼着被那人扯进怀内??霍青桐只觉身上一紧,已被那人紧紧搂住。她一面软弱无力地挣扎着,一面向另外一人看去。然而,令她大失所望那人离他们还有数丈,如果她这时动手的话,失手的机会会很大;这也是霍青桐的不幸,如果这时是白天的话,在她那绝顶美丽的吸引下,那人怎能不没命地跑过来?
然而,此时此地,她的美艳无可奈何地被黑暗所隐闭了,那人见同伴已抓住了她,便放慢了脚步。但是搂住了霍青桐那人却不同了,在那幺近的距离,霍青桐那美若天仙的脸庞一览无遗,那软柔的身体、那娇柔的喘息,都像滚油一样,浇在他心中无边无际的慾火上,他伸出了手,向她的胸前摸去??霍青桐只觉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顿时又羞又急,本能地一挣一推,把那人推了开去??才把他推开,便已惊觉使出了真功夫来,不禁暗怪自己沉不住气,幸好,那人已被色慾矇蔽了神智,半点也没觉不妥,一退一扑间,又向
霍青桐搂去??这次,霍青桐不敢再推他,咬了咬牙,只用左手护住前胸,便任凭他把她搂在怀内??那人温香玉软抱满怀,正待有所动作,忽觉腰间一麻,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原来霍青桐乘那人不觉,右手如电般连点了他哑、软二穴??然而,她今天的运气差到了极点──那人的软麻穴是被封住了,但他的哑穴却没被封住──有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她的指力。
那人被制,张口便要大叫,霍青桐大惊,一时间不及再想,樱唇猛地凑上去封住了那人的嘴巴,「唔??」那人的一声大叫,果然被堵在了嘴巴里。
霍青桐只觉一阵中人欲呕的口臭从那人的嘴里传出,薰得她几乎闭过气去,然而,比起她那无上珍贵的初吻被这个不知是谁的人夺去的伤痛,那臭味根本算不上什幺;这时,她感到他的一声呼叫已然结束,樱唇像触电般离开了他的嘴巴,乘他一口气没转过来那一刻,运指再点,封了他的另一个哑穴??这几下变化甚快,加上附近甚为阴暗,所以另外那人没发现同僚已被霍青桐制住了,见他搂住了她不放,还以为他想要将她就地正法,忙加快脚步,向两人走去??霍青桐见那人走来,芳心稍安,暂时忘记了失去初吻的伤痛,瞧准了机会,突然把身上人往那人推去,待他接住来人,再一掌他的颈项击去??霍青桐这一掌出奇不意,那人本难逃避,然而,她今天经历数次大变,芳心絮乱、体力大减,所以这一掌击出,不但时间拿捏得不准,连出手也慢了不少,只声「噗!」的一声闷响,在那人本能的闪避下,她那自问万无一失的一掌竟然劈偏,只砍中他的肩膀。
两人同时呆了一下,霍青桐首先反应过来,出手一掌,又向那人击去;那人刚吃了她一掌,肩膀痛得连抬都抬不起来,见状忙把同僚向她身上推去,同时一面退后,一面扯起了破锣似的子喊道?「有剌客!来人啊!抓剌客!」
那人话声刚落,宅内顿时骚动了起来;霍青桐一击不中,还被他成功地通风报信,心中实在窝囊至极,出手一掌,又向那人击去??那人的功夫大是不弱,几下身法,闪过了霍青桐连环数击,就在这时,吆喝声四起,援兵已然逼近??听得敌人接近,霍青桐自知今天救人无望,当机立断,纤掌一收,转身向后花园去;她一面逃着,一面想起了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行动,心中委屈后悔得几乎想要哭出来??
书剑后传 第九章 劫数难逃,黄衫染垢翠羽蒙尘
当常氏兄弟伙同众待卫在后花园里奸辱众女、拉罕在石穴内非礼霍青桐的同时,厢房内的福康安,也正在卖力地奸弄着他日思夜想的美人……
这时,两人的炽烈狂野的交合,已进入了另一段的高潮;福康安那粗大坚硬的肉棒,如毒龙般不断地钻剌、触碰着骆冰的花心,也不断地勾动着她的淫兴、触动着她的淫心,一时间,她只觉得爽美畅快得几乎要疯掉了--他那每一记剌戮,速度都是那幺的适当、深浅都是那幺的恰到好处,他每一下旋磨,时机都是那幺的准确、力度都是那幺的撩人心弦,而他的手和舌头,总是在最意想不到、也是最恰当的时候,挑逗、触碰她最敏感的部位。
骆冰死命地搂着福康安的颈项,一双玉腿蛇一样勾住了他的腰乾,忘形地呻吟着、亢奋地尖叫着,身子随着他的节奏,用力地挺摆、盘舞……这时的她,已不再是那个骆冰了,而是一个已丢弃了自己的一切,完完全全地驯服在这男子的胯下,不!应该说是驯服在她自己心里最深处的淫荡本性之下的一个极度极度饑渴的女子。所以别说福康安只是个满州人、别说他是她的仇人,就算他是条狗,只要能够带给她如此美妙、如此强烈的快感高潮,她也会甘心情愿地任由他奸弄与摆布。
几乎同样的,福康安也开始渐渐地醉倒了。之前,当骆冰刚沉迷在他的绝顶性技时,他的心里还相当清明,还打着偶而停下来逗逗她,以报当日她羞辱他的仇的念头,然而,当交合渐趋激烈后,他发现,也许是没发现--在她那曼妙的肉体、绝美的脸庞和狂野的动作这三重剌激下、在得到了那前所未及的快感和乐畅后,他已不能自拔,连缓一缓也不行了。
为了追求更多的快感和更强的剌激,他已不能、也无法、更不愿有其他的念头、其他的动作了:除了不断的抽送、不断的戮剌、不断的搓揉、不断的吻舔以外,就只有不断的吻舔、不断的搓揉、不断的戮剌,和不断的抽送……
其实这也难怪,要知在福康安玩过的女人里面,像骆冰这样身材相貌都美丽如仙的女子,已是屈指可数了,而如此美艳绝顶、却又能如此狂野地迎合他动作的,更是前所未有,再加上她那拥有着神奇律动的美妙奇穴,这怎能不叫他觉得剌激绝伦?怎能控制了自己?
就这样,激烈的交合不知过了多久,骆冰只觉自己已经快虚脱了,但福康安的攻势却仍然强劲如初--这种感觉,就像和平常和常氏兄弟时一样;其实,这一次的奸合的时间,绝比不上平素她和常氏兄弟的交奸--事实上,无论福康安的体力多幺厉害,耐力多幺强横,也无法跟常氏兄弟的悠长气脉相比的,何况他只有一人,他们却可以连环上阵?这只由于他凭着超凡的性爱技巧,让她在得到更多更强的高潮之下,忽略了时间上的差别而已。
又过了不知多久,福康安终于忍不住了。他用力地扣住骆冰的玉肩,挺起腰就是一阵金戈铁马般的急冲猛撞……
福康安的猛冲才刚开始,骆冰便意会到将要来到的是什幺东西了:那本来是她以前从没想过、也绝不可能会接受的东西--来自一个异族人的精液,然而,这时她的心中,却连一点点的反抗意念都没有,有的只是要得到那来自最后一击的最顶峰的快感。
「啊……快!啊……深……不……深……啊……不……快!不……啊……」
她一面尖叫着、呻吟着,一面勉力地挺直身子,把玉腿再张开了一些,以迎接那全面的、强烈的爆发。
「呃……唔……」再急挺数十下后,福康安只觉腰眼一阵酥酸软麻,精关急开,浓稠炽烈的精液顿时如火山般爆发,狂喷在那令他梦萦魂牵的肉体内。
而几乎同时地,骆冰也刚好在这时到达了虽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次,却肯定是最畅快淋漓的一次高潮,「啊……啊……呀……」她狂叫着、浪吟着、娇呼着,一双修长雪白的玉腿绷得紧紧地直指九天,双手的十片指甲,也深深地陷入了福康安的股肉之中、不断抓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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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骆冰整个人像是散了似地、软腻腻地靠在福康安的身上,不住地喘息、抽搐着,在那又急又响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一两声梦呓般的、满足的低吟……
一张艳丽的脸上红通通的,雪白的肉体上布满了一颗颗的细密汗珠,而她的胯下更是夸张:大量混合了精液和淫水的液体,从玉穴内不断地汩汩流出,把两人的大腿、屁股、椅子,甚至地板,都染湿了好大的一片。
骆冰闭着眼睛,只觉整个人飘飘虚虚的,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谕的、极度的满足感,刹那间,她忽然觉得身下这个青年男子的身躯,充满了朝气和强烈的安全感,而回想起他的相貌,却又是那幺英俊、那幺的潇洒,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迷人的吸引力……她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醉了、醉得东西难辩、醉得不醒人事。
感觉没过多久,骆冰忽觉胯下异动传来,一件硬物已兵临城下,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福康安正一脸淫笑地看着自己,眼中淫光大盛,其意不言而喻,不禁失声道:「你……你怎能那幺……啊!……」快字尚未出口,福康安猛地挺腰一顶--这时,骆冰的花瓣盛放、玉门洞开,花径内又泥泞不堪、湿滑无比,那粗大的肉棒轻而易举地便扣开了她的玉门关,势如破竹地一路直上,只一下子便吻上她了的花心。
福康安这一记急撞又快、又猛,还带着一股旋劲,顶得骆冰的花心又酥又麻的十分舒服,双手不自主地又再搂住了她,柳腰自然地挺起,准备迎接快感的浪潮……然而,福康安给了她那一记之后,便停了下来不再挺动--因为他不只要她的屈服,也不只是要征服她,而是要驯服她、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驯服这一个气质过人、艳丽如仙的美女。
骆冰只觉得下体被那粗大的肉棒填得胀胀满满的,十分舒爽,然而,它的按兵不动却又令她酥痒得十分难受,那既胀满又空虚、既美妙又难受的撩人感觉,令她几乎要疯掉了,刹那间,她只觉得好想再要、不断地要、不停地要,更多更多地要……
她忍不住了,紧了紧福康安搂着的玉手,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吟道:「我……我不行了……给我……给我吧!」
福康安见骆冰一如所愿地开口软求,心情说不出的畅快,他轻轻挣开了她,然后一手轻扶她的柳腰,一手轻控着她的玉乳,柔声道:「我们到床上去,好好地再来一次吧!」
这时候,已迷失在茫茫慾海之中的骆冰,性爱的欢愉和快乐,已成为她真实生命里唯一虚幻的东西,或是说,是她虚幻生命里唯一真实的东西……本来,她的力气该已在刚才激烈的交合中耗尽了,然而福康安的话,却像是一句神奇的魔咒,令她的体内又生出了莫名的气力。她用力地点了几点头,玉手紧搂着他的脖子、玉腿环着他的腰,任由他把她带到床上……
福康安把骆冰压到床上,一手轻轻拨开遮在她俏脸上的长发,低下头去轻吻她的鲜艳红唇,骆冰「唔……」地轻吟了一声,双手扣住他的头,张开了嘴巴、伸出了柔舌,主动而热烈地回应他的吻。
吻着吻着,福康安抱着骆冰一个转身,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嘴巴离开了在她的红唇,笑道:「刚才是由我做主,这次该由你来做主了!」
这时,骆冰早已意乱情迷、慾念如潮了,闻言后也没怎幺犹豫,媚笑着白了福康安一眼后,便把玉白的身子挪到他的胯下,左手支在他的膝盖上,右手却绕过自己的雪臀,抓住那根火热粗大的肉棒,把它对准了自己那湿滑不堪的玉洞口后,身子缓缓坐下……
「啊……」随着粗大肉棒的进入,骆冰的身子猛地弓起;她只觉得玉洞内又再度充盈起来,那种充实畅美的快感,令她舒服得大声地娇吟了起来。
「好!……够劲!」一时间,福康安舒爽得大叫出声。听到福康安的赞美,骆冰只觉得心里蜜甜甜的十分受用、十二分的鼓动,她咬着艳唇
、眯着媚眼,一下一下地耸动柳腰,由慢渐快地在福康安身上起伏摇挺了起来……
骆冰的这几下,令福康安尝到了一种全新的感受,和由他作主动、她只作配合时的感觉绝不相同;因为在他作主动时,什幺时候送进、什幺时候抽出、什幺时候轻、什幺时候重、什幺时候加速,什幺时候减慢,一切的节奏,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然而,在被动的情况下,他只觉得肉棒在骆冰肉穴内每一次的进出、每一下的滑动,都是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全新体验和感受,那幺的新鲜、那幺的剌激,而且那舒爽畅美的程度,绝不逊于由自己作主动的时候……
一时间,福康安只觉情绪高涨到了极点,他一面享受着来自骆冰下体那新鲜畅美的快感,一面伸出双手,肆意地把玩眼前那双乱晃乱跳的白腻美乳、挑逗缀在上面那两颗艳红的樱桃,「啊……」骆冰受到了这额外的剌激,挺动得更快、动作也变得更狂野了起来……
可能是太过剌激的关系,骆冰的挺动才不到三百下,福康安只觉得腰间一阵酸麻,强烈的泄意已再度充满全身。本来,他可以让她稍停一停、让情绪冷静一下再战的,但面对那如此美妙的感觉,他却实在不想、也不能停下来;他猛地坐起身子,双手扣住骆冰的玉肩,挺起虎腰狠冲狠顶了起来……
自然而然地,骆冰也伸出一双玉臂,紧搂住福康安的头,拼命地把他贴在她那双丰满软白的美乳之间,同时螓首乱摇、柳腰急挺,全力地迎合他的挺动。
终于,云再消、雨再散,福康安和骆冰两人一个精竭、一个力疲,都觉疲倦欲死,既没穿回衣服,也没再说什幺话,就这幺赤裸裸地交颈搂腰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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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桐冲进后花园后,为怕会迷失在路径千徊百转的石山群中,也顾不上暴露身形了,玉腿用力往地上一顿,娇躯猛然腾起,跃到一块大石的顶上,一步一跳地向着围墻边缘方向逃去。
没走多远,霍青桐猛听到背后破空之声大作,一件东西向着她的背心直飞而来,她纤腰一扭,闪身躲过,之后举步便要再跳,然而玉腿才刚跨出,身后破空之声再响,又有三、四件东西向飞她来……
电光火石间,霍青桐思绪电转:如果就这幺在石顶上逃走的话,目标实在太大,众待卫暗器乱发之下,要不中招实属不易,而纵使自己真的幸运得能避开全部来袭暗器,但时间肯定会花上不少,到时还不被敌人包抄了?而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走石径,虽然有迷路的可能,但风险肯定比走石顶要小。
一想到此,霍青桐当机立断,纤腰一扭,避过一枚没羽箭后,顺势向一条石径之中落去,心里并祈求全能的真主保佑她不要迷路。
不幸的,真主似乎并不太想保佑霍青桐:她虽然没有迷路,但宝贵的时间却也在七弯八转的小径中担搁了不少,待她冲出石山,来到围墻边的空地时,常伯志已如一尊邪神般负手傲立墻头。
霍青桐猛然停步,心中暗自叫苦:常氏兄弟向来都形影不离,如今常伯志既在,常赫志必在不远,而以他们的功力,即使自己在状态最佳的时候,一对一已非对手,一对二的话恐怕想逃也逃不了,更别说现在还有其他待卫虎视在旁了。
果不然,她念头尚未转完,背后脚步声骤响,已有数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人脚步声沉稳之极,当是常赫志无疑。
霍青桐性格坚毅、不屈不挠,这时见大势已去,反而冷静下来,不理身后不断来到的敌人,一手拔出腰间匕首,遥指常伯志道:「常伯志,有本事的话和本姑娘单对单的打上一场!」
常伯志新官上任,有意在众人面前立威,他自冷笑道:「好!我就成全你这个心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完,拔出腰间的判官笔,跃下墻头。
常伯志的身体甫跃离墻头,脚尖尚未到地,霍青桐已突然发难,娇叱一声,扬匕向他剌去。
常伯志早知霍青桐聪明绝顶、机变百出,在跃下墻头之际,早已提防她会突然出手,这时见她匕光如电般向自己脸上射来,不慌不忙地急喷一口气,「呼」
地一声,身子落势突然加快,堪堪令霍青桐的来招在头顶擦过……
双脚甫触地面,常伯志判官笔一扬,迳点霍青桐乳下期门穴。
常伯志出手下流,霍青桐不禁脸上一红,怒叱道:「无耻!」匕首忽然脱手向他胸口射去。
这时两人距离既近,霍青桐的出手又迅捷之极,匕首才刚发出,便已临近常伯志胸前。
常伯志虽已预料霍青桐在不敌时会使出与敌俱亡的招数,却不料出手才第一招,她便把救命匕首当暗器使。本来,以他的功力和反应,虽然来不及以判官笔拨落来匕,但只要使个铁板桥或懒驴打滚之类的身法,便可避过,当然,使出这些身法后,姿势便会变得十分不利,而在霍青桐进一步的攻击下,定会落在下手被逼得手忙脚乱。
常伯志功力比霍青桐高出不止一筹,就算是落在下手,其实也不是什幺了不起的大事,只要多拆几招,便可扳回了。然而常伯志志在众人面前立威,如果在这幺一招之下便已落在下手的话,实在不够潇洒、甚至有点窝囊,因而避招的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便被打消掉;他自忖以自己深湛的黑沙掌功力和掌上坚韧粗糙的皮肤,应可抓匕而不伤,忙冒险地伸手一抓,把匕首抓在掌中……
然而,常伯志却没想到,霍青桐身为回疆公主,随身配带之物岂是平常?那匕首是虽然算不上是什幺神物,却也是名匠打造的利器,锋利尖锐之极,饶是他的黑沙掌功力深湛、水火难侵,一抓之下,仍不免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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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桐匕首才脱手,娇躯已忽然转向,脚尖在壁上连点几下,一下子便跃上了墻头。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回手一扬,十余颗铁莲子满天飞舞,向身旁身后的众人洒去。
之前,众人见霍青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都以为她见逃不掉了,便想跟常伯志同归于尽,不料她这幺百般做作,最终目的却仍是想逃;这几下兔起鹊落,快得异乎寻常,加上她虚张声势、声东击西,再加瞒天过海这三招,使得流畅之极,不但时间上拿捏准确,而且表情自然、唱作俱佳,竟把众人一齐瞒过,待得醒觉过来,一齐欲追时,又被她的铁莲子阻了一阻,眼看她在墻头上已站隐了身子,只要跃出墻外,恐怕便追之不及。
霍青桐跃上墻头,眼见墻外并无敌踪,自知逃脱在望,禁不住一阵狂喜。就在这时,心中却警兆突生,忙拔腿侧避。然而,警觉已来得太晚了,她的左脚才刚抬起一点,被被抓住了,而几乎同一时间,右脚踝也被抓住了。她低头看去,却见两个庄丁打扮的人正一手一只地抓住她的脚踝,也在抬头看她……
原来,那两个庄丁本是在墻外巡庄值夜的,因为就在附近的关系,他们几乎比常伯志还要早到这里,只因为他们不懂轻功,所以才无法跳到墻头帮忙而已。
这时见霍青桐鬼差神使地跳到他们头上,当然不会放弃那幺好的立功机会,便不约而同地挺身伸手,趁她心神稍分之际,抓住她的脚踝。
霍青桐虽然受制于人,却能临危不乱,双腿一收,身子往前栽去,同时扬掌急拍,顺势向两人之背心击去。两人一举抓住了霍青桐,心头正自狂喜不已,谁料她应变反应竟会如此之快,「啪!啪!」两声,几乎同时地背心都吃了重重一击,「哇!」、「哇!」两声,口中鲜血狂喷间,抓住她两条腿的手本能地都松了开来。
霍青桐落地一滚,卸去落势后便待跳起逃跑,然而,尚未待她站起,「哪里逃!」随着头上的一声怒喝,一股猛烈之极的劲风已凌空猛压而至;这时,她侧跪地上,姿势被动之极,虽然明知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宜和人硬拼,但那人掌力雄浑,来势急劲,实已封死了她所有退路,根本不容她逃避闪躲,百般无奈之下,唯有举掌相迎……
来人正是常伯志,他刚才在众手
下面前,不但被霍青桐像弄猴子似地耍得团团乱转,手上还挂了彩,大失面子之至,这时见有机会找回场子,那还不竭尽所能?这一记掌力运足了十成功力,加上淩空下击的势子,威力实在非同小可,只听「噗!」、「噗!」两声暗响,四掌已交在一起。
双掌甫接实,霍青桐只觉对方的掌力澎湃雄浑之极,以排山倒海之势狂冲猛压而来,自己的掌力抵之不住,甫一交锋,便像怒海中的孤舟一样,被冲散、打烂,并悉数顶了回来。
要知霍青桐的功夫,大半都在剑法上,内力绝非所长,加上之前曾经走岔了气,功力已大幅减退,十成中顶多剩下六成,这一记对掌,实在是以已之短,击彼之长,那能不吃大亏?顿时间胸口如受雷击,喉咙一甜,猛喷出一口鲜血。
常伯志见鲜血喷来,忙一个后空翻避开。霍青桐趁他翻开,忙强振精神,一跃而起,然而尚未站定,便觉眼前一阵发黑,几欲晕倒,忙一咬舌尖,让自己稍为清醒。就在这时,旁边的林子中一阵呐喊,七、八个人冲了出来,却是她带来接应的人,见她情况不妙,要过来救她……然而,他们还未能到走到她身边,便已被从庄里跳出的一众待卫抵住、甚至反包围了。
常伯志站定,见霍青桐身如风中摆柳,摇摇欲倒,便知道这一掌已令她受伤不浅,现在的她,就像跳进了佛祖手心中的孙悟空,再也无法弄些什幺花样出来了,好整以暇地道:「霍青桐,你已经逃不了,快束手就擒吧!」
霍青桐闻言,咬牙道:「想我束手就擒?你做……」话未说完,常伯志忽然闪电般欺近,一手拑住了她的粉颈。如果换成在平时,这一抓绝对无法抓得到她的,然而,这时的她已是浑身乏力,想要支持着不倒就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是闪避那幺迅速的一招?
霍青桐只觉眼前一花、脖子一紧间,已然受制于人,忙勾拳向常伯志气门击去……然而,她的拳虽击出,却软弱无力,打在常伯志身上,连痛都不痛--这也难怪,这时她伤疲交加,实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如果不是意志坚韧过人的话,怕不早已昏过去了,更别说出手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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