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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后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蔺石
霍青桐道:「我是叫你们过来,却没叫你们进来,没听清楚吗?」说完,见四人不动,手上一紧,道:「怎幺?不滚是不是?」四人见福康安的性命在她手上,那敢违拗,连忙回身退出门外。
霍青桐本待要他们真的滚出门外的,但想到自己身在险境,实在不宜拖拉,所以便打消了这羞辱四人的机会。
四人退出门外后,常赫志道:「好,我们已经退出来了,你待怎地?」
霍青桐道:「先把我们的人都带过来!」常赫志闻言,向其中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微一点头,跑出了院子。
常赫志等那人走后,回头道:「好了,我已经让人去了,你还有什幺要求?只要大帅平安,你要什幺都好办!」
一会儿,二十几个待卫押着衣衫不整的周绮和红花会众女,还有七、八个霍青桐的手下走进了院子。
周绮和众女被数十个待卫轮奸了整个晚上,不久前才睡倒,见待卫来提人,以为又是被拉去做泄慾工具的,不料会见到霍青桐,待见到福康安被她挟在手里时,心里更是狂喜莫名,挣扎着推开身旁待卫,跌跌撞撞地冲到她身边,伏在她的肩上,痛哭失声。众人见到情况,都纷纷挣开众待卫,冲进屋子。
看到众女钗横发乱、衣不敝体的惨状,霍青桐怒火顿时高烧,一时间理智
全失,忘形地向众女道:「大家不要伤心,我先来给你们出口气!」说完,抬头向门外众人道:「你们!两人一组互打嘴巴!打到有牙齿掉下来为止!」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常伯志怒喝道:「霍青桐,你不要欺人太甚!」
霍青桐咬牙道:「你们不肯是不是?那好!」说完,右手抓住福康安的右手食、中手指用力一拗,「辟!啪!」两声脆响,福康安指骨顿时折断,「呀……天啊!呵……呀……我的手指……呀……」顿时痛得呼天抢地。
听到福康安的惨叫,常赫志显得心乱如麻,举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好!好!你别伤害大帅,我打!」说完一扬手,「叭!」的一声,狠狠地打了身旁的待卫一巴掌。那待卫拙不及防,被打得转了半个身子,「哇」的一声,吐出了被打落的牙齿。
常赫志伸手一捞,接住了那待卫掉落的牙齿,往霍青桐脚边一丢,道:「就是这样吧!」
霍青桐冷哼一声,道:「那你的呢?」
常赫志闻言,转头向那被他打得昏头转向的待卫道:「来!打回我吧!」
那待卫被打得眼前发黑、几欲昏倒,虽然心知这是为了主子的性命,但无端被打,心中也没气才怪,听常赫志叫他打回,心道:「他妈的!招呼都不先打一下就出手,哼!我这一巴掌如果不出尽力打,可对不起那被打掉了的牙齿!」口里却道:「对不起!头儿!」说完,狠狠地打了常赫志一记耳光。
「叭!」只见常赫志被那一掌打得脸都侧了,伸手捂住嘴巴,良久,才拿开手掌,接着一扬手,把一颗牙齿丢到霍青桐脚边,咬牙道:「这样总行了吧!」
霍青桐不料常赫志如此爽快,一时间不禁有点无趣,然而一言既出,倒不好意思反口了,冷哼一声,转头向常伯志道:「该换你了!」
之前,常伯志见哥哥那幺爽快地掌击那待卫,心里实在诧异,但瞥眼见常伯志接下的明明是两颗牙齿,但丢给霍青桐的却只有一颗,已猜到他的想法。及至见那待卫返打他那一掌时,声音虽响,掌力却早给他侧头的动作给卸去,根本连痛都不会怎幺痛,更不可能打落他的牙齿!然而被打后他却又真的有牙齿可以交差,一时间还有什幺不明白的?忙照本宣科矇混过去。
两人这几下动作实在太快,又不是在霍青桐身旁,有心算无心之下,以她的精明,竟也看不出破绽。而众待卫虽然站在他身边,其眼光比起霍青桐,却更是不如,所以也都没发现破绽;也幸好是这样,否则以霍青桐的精明,定可从众人的眼神中发现不妥。
众待卫见身为上司的常氏兄弟都动手了,如何敢不跟着照做?都纷纷动手,只是众人功力还未到常氏兄弟那般随心所欲的境界,力用轻了,固然打不下牙齿来;用得重了,又怕同僚报复,所以本应打一下便成的事情,「辟哩啪啦」地打了七、八下都仍然不行。一时间「叭!」、「辟!」、「吧!」、「啪!」耳光声不绝于耳,「哟!」、「哼!」、「哎!」、「呜!」痛叫声响个不停。众女恨那些人入骨,这时见他们那副狼狈相,心里的沉痛不禁稍舒。
趁着众人互打耳光之际,霍青桐低声向周绮道:「绮姐姐,你……你先不要哭!我们得商量着怎幺离开这里!」
周绮闻言,擦了擦眼泪,抬头道:「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太高兴了!你说吧!我们现在怎幺办?」
霍青桐想了一想,道:「我们先叫这群鹰犬滚出院子再商量!」说完,向外叫道:「喂!你们退出院子继续打!」常氏兄弟知道她们要讨论之后的行止,见她没有继续伤害福康安的意思,便带着众待卫退出了院子。
一会儿,霍青桐了解过众人的情况后,向周绮道:「绮姐姐,现在你们的总舵和三大分舵都没有了,我们回部在京城的部署也被毁了,看来中原是暂时不能留的了,不如大家都跟我们回回部,等养好身体后,再回来找常氏兄弟算帐!」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这已是众女唯一的出路了,所以她们闻言后,都纷纷点头赞同。
决定一下,霍青桐便向院子外喝道:「常氏兄弟,你们给我进来!」说完,常赫志应声而入。
霍青桐见只有常赫志一人进来,喝道:「怎幺只有你一个人?常伯志呢那奸贼呢?」
常赫志不慌不忙地道:「他去准备马车了,怎幺,你们不准备走吗?」
霍青桐心里隐觉不妥,喝道:「你们有那幺好心肠?快!快叫常伯志来!不然福康安的手指就要多折一根!」这时,福康安正被三个霍青桐的手下逼着,闻言大惊,叫道:「不!不要……不要折我手指!」
这时,常伯志匆匆忙地跑了进来,道:「好了!好了!我来了!」
霍青桐狠狠地瞪着他,问道:「你去那里了?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样!」
常伯志道:「刚才我的手下告诉我说,因为急着送你们的人过来,有几个昏倒在地上的人给漏掉了,所以我叫他们赶紧把她们送过来……而且我想你们马上就要离开的,所以安排车子去了!喏!我一共安排了二十辆大车,粮水也正在往上搬,只要你放了大帅,我们马上放你们离开,绝不食言!」
霍青桐刚才从众女口中得知,还有一些自己人没被一并带来,本想借题发作再给他们一些好看的,不料常伯志如此自觉,哼道:「你们的话可以信?呸!你们听着,我们要带着福康安上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他离开!」闻言,常赫志和福康安几乎同时开口道:「不行!」
霍青桐捏住福康安脖子上的手一紧,说道:「我说这样便这样,有什幺不行的!」
常赫志看了福康安一眼,吞了口口水道:「这个……皇上最宠信大帅的了,几乎隔天就要召见一次,明天要是见不到人……可叫我们怎幺交待?」
霍青桐冷冷地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常赫志搓搓手道:「这……好!就算这与你无关,但大帅的安全总跟你有关吧!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红花会劫持时大帅时,够人强马壮了吧?最终还不是出了岔子?人没能带走,还白白地赔上了几个兄弟的性命……你们现在只有这几个人,又弱又残的连自己都几乎保护不了,却叫我们怎幺放心让你们把他带走?」
霍青桐冷冷地道:「看你们这副奴才相!哼!我告诉你,这事我们已经决定了,决不能更改!你们要嘛让我们将他带走,要嘛为他收尸!说吧!选哪个?」
说着,手指渐渐发力。
福康安之前听得「收尸」二字,本已吓得脸青唇白了,待觉脖子上的压力大增,更是惊得几乎失禁,一时间哪敢违拗,颤声道:「你们……你们照她的话去做好了!」
常赫志见霍青桐一脸决绝之色,知道此事已无法挽回了,而福康安也说了照做,便不敢再坚持,吞了口口水,小心地道:「那你什幺时候放人?」
霍青桐道:「十来天吧!你们放心,我们回部的人都是守信义的,不像你们这些奸贼那样说话不算话的!」
常赫志见霍青桐执意坚定、口风甚紧,一时之间,竟想不到有什幺可争的,都沉默了下来。





书剑后传 第十章 百鬼夜行,娇娃无力群魔无道
不到一个时辰,十数辆大车己准备妥当,粮水也都齐备,霍青桐站在旁边,看着众女和手下们把己方受伤、体弱或昏迷的人一个一个地扶上马车。
就在这时,常氏兄弟又走了过来。见霍青桐眼看他们,常赫志开口道:「霍青桐,我们兄弟有个提议,你看能不能接受!」
周绮本在车厢里着福康安的,闻言探头出来道:「妹子,这两个畜生不会安什幺好心,你别听他们的!」
常赫志一开口便吃了个老大的钉子,心中顿时火起,然而这非常时期,什幺委曲都只能一口吞了,瞟了周绮一眼,忍气向霍青桐道:「这提议对你们也有好处的,就听一听也没什幺的!」
霍青桐虽知他们不会有什幺好建议,本想拒绝,但回头一想,就听一听也没什幺坏处,便冷哼一声,道:「有屁快放!」
常赫志就怕霍青桐连听都不听就叫他滚蛋,见她肯听,顿时大为振奋,小心奕奕地道:「上次送大帅到回部的事她也知道了的,现在……你们人手既少、消息又不灵通,这一去几千里,路上的状况又不明,万一途中出了什幺意外,这……你们都知道皇上是最欣赏大帅的,大帅万一有个什幺三长两短,皇上定必血洗回疆来报复,这是谁都阻止不了的!这……」说到这里,见霍青桐瞪眼将要发作,忙加快道:「不如这样,我们跟在你们后面……一里路,两里路也行,算是保护也好,算是照顾也好,路上万一遇到什幺意外,你们只要打个招呼,我们马上就过来帮忙!」
周绮冷哼一声,道:「哼!跟在后面?一里路?呸!想趁晚上过来救人吧!」
常赫志见霍青桐没说话,似有一线希望,忙道:「不会!要是没有你们的通知,我们绝不走近你们一里……,我们可以发誓!」
周绮见常赫志一脸奴才相,不耻道:「呸!谁会信你们这两个卖友求荣、禽兽不如的畜牲发的誓?」
这时,霍青桐开口了,声音冷冷地,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道:「我不理你一里还是十里,要让我发现有人跟踪,我就切下他一个指头,一人一个、十人十个,你们也别想用血洗回疆这话来威胁我,我们回部的人,绝对不会被吓到的!」
常赫志碰了个钉子,十分无趣,待要再说,见霍青桐神色坚定之极,恐怕再说也不会有什幺结果,缩一缩肩,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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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车队离去,众待卫一脸无奈,其中一人性子比较焦急,回头向常氏兄弟道:「常大哥,现在咱们怎幺办?就这幺凭她们把大帅带走吗?」
常赫志深深地看了那刚在山角处消失的车队一眼,深沉地道:「当然不是,只是霍青桐这贱货鬼得紧,一定会留下一两个人来监视我们的,我们要急着跟上去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放心!只要你们听我的,一定能救出大帅!来!你们八个!」说着随手指了八人出来。
「喳!」八人应声而出。
常赫志道:「你们马上从后门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抄到她面前头,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记住,要注意隐蔽行踪,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进入她们的视线范围!还要小心她们的诡计,不要被诱出去!明白了吗?」
八人挺腰应声道:「是!」
常伯志点头道:「好,那快去吧!」。
不待八人离开,常赫志又指道:「还有你们八个!」
「喳!」另外八人应声而出。
「你们做一做跑腿,和他们一道出发,随时向我们报告前面的消息!记着!你们只负责传讯,其绝不要理其他的事!去吧!」说完,那十六人应声去了。
众人一走,常赫志向常伯志道:「老二,你去向顺天府报告这事,请他们向转禀皇上,并给我们再加些精锐人手,我留在这里准备一切,等你回来后再出发!」
常伯志答应一声,招呼了一人跟着,之后便如飞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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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紧张,霍青桐等人离开京城后,不敢稍留,马不停蹄地一路西行,打算穿过山西,直入蒙古。如此一来,行踪虽不免被朝廷知道,但只要走得够快,一但进入蒙古境内,草原茫茫、荒野处处,朝廷的人要跟踪起来也不是容易的。而且这条路和香香公主和李沅芷等人所走那条大致相同,不同的只是要直接穿过几个沼泽而不绕路而行,这样,行程便比李沅芷她们的要短上近三分之一,只要路上不生意外,大约二十来天便可追上她们,到时两拨人会合,再加上来援的救兵,实力己相当坚强,就是官兵追上来,也可以拼上一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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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后,霍青桐等人到达了蒙古境内的黄河渡口,准备渡河后继续前行。
这渡口虽然不小,但找了半天,却只找到一条稍大一点的、勉强可以渡上一辆马车的船,其他的都是只能渡上一匹马的小船,霍青桐无法,只得先让人、马和马车分船而渡。
要知福康安命系众人的生死,霍青桐和周绮不敢怠慢,不敢经其他人的手,十二个时辰不离身地守候在他的身边。但己经过了九天了,都是无惊无险的,眼看第一拨人、车过去的船平安无事地回来了,霍青桐拉紧的神经不禁稍松。眼见第二拨出发的车、马又要离渡了,心想照这个渡河速度,轮到自己时,最快也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而自己又真得有点累得不得了了,不如趁这机会先睡上一觉……。
这几天以来,霍青桐既要策划路线、又要安排防务,更要看管福康安,忙得昏天暗地的,吃也没吃上多少,睡更是不多,累得实在狠了,这当儿一想到睡觉,眼皮顿时支持不住,猛往下落,匆匆地爬上马车,向周绮说了说外面的大致情况后,倒头便睡。
个多时辰后,己有三拨人车都渡过了河,接下来该轮到霍青桐和周绮这一车了,按安排,车子上船,车上的人都要离开车厢,待上了岸后才能上车,然而,当周绮看到身边睡得正香甜的霍青桐,回想起她这些天来的辛劳,现在难得有这一觉好睡,如何忍得下心去叫醒她?
和船夫讨价还价了一会,周绮终说服了船夫让霍青桐留在车上,而她则把福康安押下车。
那船夫见福康安像个大粽子般,眼耳口手脚缚得紧紧的样子,看来是被吓到了,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周绮看他慌张的样子,不疑有他,笑着道:「这是我家的逃奴,要抓回去家法待候!」
那船夫勉强一笑,嚅嚅地道:「我的妈啊,你们的家法还挺大的!」说完,便不言语,吆喝着扳桨出发。
船开了一会,周绮见福康安安安份份地躺在脚边,没什幺动作,心下稍定,站起身来,做了几个伸展筋骨的动作。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猛地一晃,周绮拙不及防之下,竟被抛出船外,「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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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胧之间,霍青桐听见几声吆喝,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不待她坐直身子,马车门便被「?」的一声打了开来,几乎同时地,一个人闪了进来,双手连点,在她有所动作之前,便点住了她软麻穴……。霍青桐身子倒下,脸上带着万分的惊讶、千分的无奈、百分的难以置信、和十分的不甘心:因为点倒她的人,正是她的心底里最可怕的梦魇──常赫志。
常赫志看着霍青桐倒下,不禁松了一口气,狞笑道:「你这小贱人,把我们兄弟可害惨了,这一次再落在我们的手里,看你还怎幺脱身?」霍青桐闻言,不地把视?转向车厢顶,一声不吭。
看到霍青桐的表情,常赫志恨得牙痒痒的,多幺想先给她两巴掌,再撕破她的衣服、操得她叫苦连天;然而她是福康安的人,没有他的命令,就把天给他做胆,也不敢动她分毫?
想起福康安,常赫志猛想到常伯志应该己经把他救出来了,忙扛着霍青桐跳下车,果见常伯志己解开了福康安的束缚,正在为他检查身体,忙趋前请罪。
这几天霍、周二人对福康安看管甚紧,他对脱身本己万分无望的了,这当儿突然脱险,简直是从地
狱来到天堂,如何还会怪他,摆手道:「你们之前己提醒过我要小心那贱人,是我不听忠言,不关你们的事……哎……,好痛!」说着,动作扯到下体的伤,不由痛得一叫。
常赫志闻声一惊,忙问常伯志道:「怎幺了!」
常伯志瞄了一瞄福康安的下体,嚅嚅道:「这……大帅的身体是没什幺,就是下体的伤势拖得久了,有点棘手,照我看最少要两三个月才能痊好!」
福康安闻言吓了一惊,道:「什幺棘手?你说清楚一点!」
常伯志道:「大帅的阴囊里的血管被踼得有点破裂,本来这也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伤势,但这时间却拖久了,现在里面己经肿起来了,要治起来会比较麻烦……。」
福康安闻言又吓了一惊,紧道:「什幺麻烦?你不要吞吞吐吐地,实说一些!是不是对子嗣方面有什幺妨碍?」
常伯志道:「照现在的情况看,子嗣方面应该是不碍的,但静心调养期间,大帅必须戒绝一切女色、也不能作激烈动作,否则伤势一但恶化,会对这一方面有所影响也说不定。」
听得子嗣方面不碍,福康安不禁松了一口气。然而抬头瞥见霍青桐的身形,怒气不禁猛地上冲,破口骂道:「他妈的!这小贱人,我不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把她放下来,让我狠狠地戮上几刀!」说着,上前便要有所动作……。然而他,身子一动,触到了伤势,「啊呀」一声,又坐下了。
常伯志见福康安倒下,忙扶住他,陪笑道:「大帅千金之体,哪值得为这小贱人而生气呢!现在这小贱人己落在咱们的手里,要怎幺整治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那里要劳动您亲自动手?」
常赫志陪笑道:「对啊!大帅气在头上,万一下手较重,竟把她杀死了,反倒便宜她了!」
常氏兄弟这一番话说得福康安怒气稍平,道:「你们说得不错,要让我下手的话,不知轻重,倒便宜她了!对了,那贱人周绮和其他一干反贼的情况怎幺样了?」
常赫志把那船夫招了过来,问道:「大帅问现在情况怎幺样了?」
那船夫道:「禀大帅,刚才被弄下水的那个女犯周绮己经被小人的手下抓起来了,就在那条舢舨上。至于其他的反贼,我们己发出了大帅脱困的讯号,这时应该正被我们的人围攻。」
福康安听后一摆手,道:「走,我们回岸上去,看看那批反贼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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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对岸,己有人来报行动结束,问起伤亡,却是一面倒:红花会众女和霍青桐的手下要不是力战而死,便是自杀身亡,算起来除了霍青桐在车里被捕、周绮在水中被抓,没什幺损伤以外,竟只有两个活口,不过那两人虽然活着,受伤却都甚重,属于不死也落个残废的那一种。而官兵方面虽然有周全的计划、又人多势众,但死拼之下,伤亡也自不轻。
听完报告,福康安招了一众头目过来,策定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聚齐,常赫志便开始讲解现况,话刚说完,其中一人己不知好歹地向福康安问道:「现在大帅有伤在身,这去追香……那个女犯喀丽丝的差使是不是要暂时搁下了?」
福康安闻言,烦躁地一挥手道:「混帐!这差事是皇上亲自交待的,既然落在我的头上,就必须办成,如果只因为这幺一点伤就半途而废,那皇上面前我成了什幺人,一众王公大臣面前我又成了什幺人?啊……?」
众人见福康安大发雷霆,哪里还敢说什幺,均垂手道:「是……是!」
福康安发了一通邪火之后,稍为平静了一点,向常赫志问道:「你认为如何!」
常赫志冷眼旁观,见福安福虽然大声驳斥那人,但神情却不甚决绝,心中念头数转,己知其意,慢慢地道:「标下认为这别说是皇上亲自交待下来的大事,就是小事,但关乎大帅的面子,也绝对不能中途而废,但……大帅这伤并不同一般,如不赶紧治疗,万一出了什幺差错,这个……,也绝不是皇上所想看到的,我看是否可以这样:我们兵分两路,部份人送大帅回京治伤,其他的人则继续去追香……那个女犯喀丽丝!」
其实常赫志提议的这做法,福康安早就想到了,但若是由自己这受伤的人提出,一但传将出去,难免会有人笑他是个软弱无用的花花公子,只受了一点伤便畏死不前,现在难得常赫志提出来,那能不高兴,绷紧了的脸终露出一丝笑容道:「你提的这建议倒是可行……,怎幺,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主意?」
众人看到他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纷纷道:「这样再好没有了!」「这幺兵分两路,既可以继续办差,大帅又可以先治伤,实在一举两得!」「这主意实在是好!」「大帅,就这幺办吧!」
福康安感激地看了常赫志一眼,道:「唔……好吧!就这样办吧!对了,常赫志,现在我们有多少人手可用?」
常赫志掰指算道:「就在这里的大概有六百余人,其中大帅府待卫五十三人、大帅旗下的军士一百余人,九门提督辖下的军士两百人,其余的就是沿途各府各县里征召来的一些差役、捕快,还有一些官员的家丁,大概二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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