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报恩

听说嘴唇薄的人薄情。
不过白墨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鬼东西。
白墨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何木养粉色的唇瓣，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有些扎手，白墨忍不住玩心大起，伸手去揪。短短的刚冒出头的胡茬不好揪，白墨一个不小心，狠狠挠了何木养一爪子。
“唔！”被挠了的何木养皱眉哼了一声，吓得白墨立马了手，闭着眼睛假装还没醒。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动静，可是白墨等了好一会儿，何木养都没有什么动作，依旧均匀的呼吸着，搭在他腰上的手臂也没动，好像并没有醒。
白墨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何木养依旧熟睡着，并没有被他挠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大早的就干坏事？”就在白墨彻底放下心来的时候，何木养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显然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白墨被吓一跳，瞪圆了眼睛看着微笑的何木养，心虚:“没，没有啊，我能干什么坏事啊…”
“嗯？那么…我想干坏事呢…”白墨还没反应过来，何木养的脸就在他的眼前放大，接着唇上一暖，被吻了。
白墨眨了眨眼睛，主动张开嘴伸出舌头去舔何木养的唇，何木养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白墨带笑的眸子。何木养轻笑了一声，翻身压住白墨，手也从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摩挲着白墨滑腻的肌肤。
一大清早的，这么吻，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啊。
“哈…”白墨抱住何木养的后背，红着脸喘息，何木养埋首在白墨的颈脖间，细细啃咬着，手已经掀开了白墨的睡衣，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咚咚！！！”
“老何你醒了吗？我胃疼，你家药箱在哪儿？”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响起了季琛带着痛苦的声音，阻止了何木养探向白墨裤子的手，何木养抬头看了一眼茫然的白墨，房间里弥漫着朦胧暧昧的气息，让何木养的思绪也开始变得缥缈起来。
“老何？？你醒没醒啊…”就在何木养打算无视季琛，继续手下的动作时，季琛痛苦的声音总算是拉回了一点他的理智。何木养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在一脸迷惑的白墨唇上落下一吻，笑着轻声到:“乖，我们该起床了。”
“唔…”白墨有些不满，拉住何木养的手臂不让他起来。这才刚开始呢，就被打扰，换做是谁都不会太高兴。
“老何…快点啊…”季琛的哀嚎伴随着敲门声又起。
见白墨的动作，何木养的心被喜悦涨得满满的，白墨感觉被打扰了，白墨对他有欲求，也就说明，白墨也喜欢他，不是吗？
“好了，客人不舒服呢，我们不能不管啊。”何木养又亲了亲白墨的脸颊，拍了拍白墨的手背，起身。
“唔…你去吧…”白墨嘟着嘴，翻了个身背对着何木养，不开心。
何木养无奈，揉了揉白墨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说:“乖，我去看看，顺便给你做早餐。”
“老何啊…我要痛死…”季琛疼得冷汗直冒，捂着胃部蹲在何木养门前哀嚎着，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门就打开了。
“让你喝酒没个节制，现在知道疼了？”何木养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季琛，抬腿跨过季琛，去拿药箱了。
第20章男朋友
“呼…好受多了…”季琛吃了药，摊在沙发上吐气，胃部的绞痛已经没有那么厉害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何木养端来一杯热奶茶，转身进了厨房，做早餐去了。
“嘿嘿…我高兴嘛…”季琛傻笑着，啜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奶茶，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跑来找何木养的目的，于是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窜到了何木养面前，一脸兴奋:“老何你绝对猜不到我昨晚经历了什么！”
“嗯？被女孩子搭讪了？”何木养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的说。
“诶？…你怎么知道…”季琛像被兜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浇熄了一身的兴奋，呆滞的看着何木养。
“这很难猜？”何木养挑眉，看了一眼季琛，转过身去拿鸡蛋:“不过还真难得，居然有女生来搭讪你这个异性绝缘体。”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什么异性绝缘体，我好歹也是系草，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被戳中痛处的季琛跳脚。
“嗯？我只是陈述事实。”何木养回头赏了季琛一个嘲讽的微笑。
“你！”季琛怒，刚想发作，却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何木养。他们虽然是好朋友，可何木养这个万年面瘫的脾气很怪，不管面对什么永远都是一个表情，在面对他的时候顶多就是会回应他说的话，就算有表情，也只是翻白眼和冷笑之类的。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何木养，勾着唇角低头认真的煎着鸡蛋，常年凝在脸上的冰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类似于大型犬的那种温顺，眉眼都没有以前的凛冽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慵懒随意的气息。
就好像，突然有了人味儿。
“老何，你…谈恋爱了？”季琛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除了谈恋爱会让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外，他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何木养这个万年面瘫变化如此之大的理由了。
何木养将煎好的鸡蛋装盘，烤面包机也正好发出了“叮！”的一声，又把面包装盘后，这才回答了季琛的问题:“嗯。”
“什么？？！！！”季琛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他虽然是这么猜的，可他完全想象不出何木养谈恋爱的样子，与其说是想象不出何木养谈恋爱的样子，不如说是想象不出何木养喜欢的类型。他和何木养认识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对哪个女生表现出有一丢丢好感的样子，他有段时间甚至都在怀疑何木养是不是性冷谈呢。
然而，现在何木养居然告诉他他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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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了？！
“这不科学！”
“有什么不科学的？我谈恋爱就不科学了？”何木养挑眉。
“不，不是…但是那啥，你不是万年面瘫么？而且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哪个女生会受得了你的那副样子啊，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你交的女朋友…”
“谁告诉你我交的是女朋友了？”季琛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木养打断了。
“哦，不是女朋友啊…”季琛松了口气，他就说嘛，何木养怎么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交了女朋友。
诶，不对！等等！何木养刚刚说他交的不是女朋友，如果交的不是女朋友，难道交的是…
“男朋友？？！！！！”季琛的惊呼响彻了整个客厅。
第21章初见白墨
“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还没聋呢。”何木养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季琛。
“不，不是…那个…可是…你是，那个…”季琛激动得语无伦次，慌慌张张的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你想好了再开口吧。”何木养白了季琛一眼，将做好的早餐端上了桌:“别傻站着，来帮忙，你的早餐自己端。”
“可是老何你不是同性恋吧？！！”季琛终于理清了思路，连忙抓住了何木养的袖子。
“不是，这有什么问题吗？”何木养有些好笑，挣了挣，把袖子从季琛手里挣脱了出来。
“有什么问题…这问题大了去了吧！”季琛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了。
“你们好吵…”
就在这时，白墨揉着眼睛从何木养的房间里出来了，不满的望了一眼季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醒了？刚好，去洗脸刷牙洗手，过来吃早餐了。”何木养见白墨出来，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得有些晃眼睛。
“嗯。”白墨转身进了洗手间。
“……”这是一脸震惊的季琛。自己万年面瘫脸的好朋友突然说谈恋爱了，而且对象还是个男人，然而最不能忍的是，那个男人居然就住在朋友家里，还和朋友睡一个屋？！…信息量有点大，季琛脑容量快不够用了。
“怎么了？这幅表情？”何木养忍着笑意，看着瞪大眼睛无意识的张大了嘴巴的季琛，双手环胸。
季琛僵硬的转过脖子，把视线从洗手间的门口移到了何木养的脸上，咽了口口水:“这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那你想的是什么样？”
“刚刚…那个人，就是你说的…男，男朋友？”
“嗯。”
“你们同居了？”
“嗯。”
“他真是男人？”
“我不认为白墨长得像女人。”
“……他叫白墨？”
“嗯。”
“……”
“还有什么问题吗？”
季琛呆滞的摇了摇头:“大概…没有了…”
“既然没有了，那就去洗手，该吃饭了。”何木养绕过季琛，去厨房拿自己的早餐了。
“还傻站着干嘛，自己去拿你自己的早餐去。”何木养从厨房出来时，季琛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呆呆的站在那，他没忍住踢了季琛一脚。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点事儿有必要消化这么久吗？
季琛机械的转过身去了厨房，又机械的端了早餐走到了桌边坐下，脑袋里始终循环播放着“何木养和他的男朋友同居了”这句话，还有些回不了神。
直到白墨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坐到了何木养的旁边。
“喏，给你热牛奶，不烫的。”何木养将杯子推到了白墨面前，还顺便替白墨试了一下温度。
白墨正咬着面包，嘴角沾上了面包屑，何木养看见了，伸手去捻掉，回手十分自然的放进了自己嘴里。
“……”季琛有点想自瞎双目。
“一会儿要不要出去玩？”这是何木养在问白墨，声音是季琛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温柔。
“不了，今天太热，不想出门。”白墨答，又咬了一口煎蛋，这次嘴角没有沾上东西了。
何木养笑得温柔，揉了揉白墨的头发。白墨被揉得头一点一点的，瞟了一眼何木养，没说话，“啊呜”一口吞掉了最后的一点煎蛋。
第22章动机不纯的友谊
打从季琛在大学宿舍里第一次见到何木养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在何木养脸上见到过温柔之类的表情。一开始他还以为何木养这个人不好相处，都不怎么和大家一起玩，但时间久了，季琛才发现，何木养除了脸上表情少了点，说的话少了点，语气平淡了点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男生大多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但何木养的这种性格在女生中却很吃香。于是，别有目的的季琛就开始主动和何木养一起上课下课，吃饭运动，结果却发现何木养的脾气还挺对他胃口，久而久之，季琛就真的把何木养列入了好兄弟的范畴中了。
即使何木养一直都表现出一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的样子，却还是会陪季琛去勾搭妹子，所以季琛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何木养的性向，顶多就是怀疑一下他的能力。所以被突然告知何木养交了一个男朋友，目前还正在同居中，季琛是有些不服气的。
“你，叫白墨？”季琛扭扭捏捏的坐到了正在看电视的白墨身边，小心翼翼的发问。从刚刚开始，白墨就一直无视他，让他想要找白墨说话都找不到机会。而且何木养在白墨旁边时，季琛莫名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也插不上嘴。现在何木养去拾碗筷了，他正好趁这个机会和白墨聊聊。
白墨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季琛，又转过眼去看电视了:“嗯。”
“……”季琛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他好歹也是何木养的好朋友吧，作为何木养男朋友的白墨居然对他不理不睬？还一脸嫌弃？但是对着白墨的那张漂亮的侧脸，不知为什么，就是没办法生一点气。
“呃…那个，你真是老何男朋友？”尽管何木养已经说了白墨是他男朋友了，可要是不找本人确认一下，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虽然刚刚才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男朋友？”白墨转过了脸，疑惑：“什么男朋友？”
“诶？”这下轮到季琛疑惑了:“你不是老何的男朋友？”
白墨皱眉，他大概知道季琛口中的‘老何’是何木养，但是男朋友…是什么朋友？他是何木养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季琛语塞，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嗯？”白墨的好奇心被勾起，不自觉的往季琛的方向靠了靠，满脸期待的望着季琛。
“呃…这个…”
“你们在聊什么呢？你这幅表情？”就在季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何木养就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了，看着季琛一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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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的面对着微微向前探着身体的白墨，有些不爽。
季琛这是讨厌白墨？
“何木养，男……”
“啊啊啊！”眼瞅着白墨就要说出‘男朋友’三个字了，季琛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连忙出声打断了白墨。
白墨被他吓到，何木养也一脸不爽的瞪着他，季琛这才发觉自己还没想好接下来要说什么。“那个…那什么…”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拯救了不知所措的季琛，连忙掏出了吵闹个不停的手机，讪讪道:“我接个电话…喂？…妈？…我？我没在家啊，在何木养这儿呢…”起身去了阳台。
何木养盯着季琛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过了头:“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白墨仰望着何木养，说:“男朋友。”
第23章关于喜欢
所以，当季琛挂了电话从阳台上回来时，就体验了一把被何木养冰冷的视线洗礼的感觉。
从头冷到尾。
季琛打了个大大的寒战，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搓了搓胳膊，对何木养说:“我妈来找我了，现在我家门口呢，我得回去一趟。”
“嗯。”何木养回了视线，坐到了白墨旁边，揽住了白墨的肩膀。
“呃…”季琛嘴角有些抽搐，何木养这是在，秀恩爱？
“那我先走了啊，白墨，下次再来找你玩。”
“快滚！不许来骚扰白墨。”
“真过分，我那叫骚扰吗？你个有了情人就忘了兄弟的家伙！”季琛穿好鞋子，站在门口，对何木养说:“衣服我周一给你带到公司？”
季琛昨晚换下的衣服今天早上自己刚刚洗了，所以现在他穿的是何木养的衣服。何木养怎么可能会给季琛洗衣服呢？所以衣服当然得等季琛醒了自己洗啊。
“不用还我，送你了。”何木养冷漠。
“谁要你的衣服啊，又不是买不起。…算了，还是下次来你家的时候再给你带过来好了。”季琛嫌弃，打开了门。
“下次要是再喝得烂醉，我就直接把你扔垃圾桶去。”
“知道啦！”季琛摆摆手，消失在了门口。
“何木养？”还没有得到回答的白墨睁大了一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望着何木养。
何木养无奈叹了口气，他从白墨回来的那天就认定了，这一生，他除了白墨，谁都不要，不管白墨是人是猫。
可是白墨对他的感情又是怎样的呢？白墨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了又为什么要回来？他之后还会再离开么？等等这些问题，一直缠绕在何木养的脑子里。白墨目前所表现出的对他的依赖，他并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尽管白墨会向他索吻，会向他求欢，白墨真的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吗？还是只是遵从自己的本能？
可他明白他对白墨的依赖是什么。他喜欢白墨，想要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想和他分开。
白墨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已经被他定义为了恋人，而他却不知道，白墨对他的定义是什么。
这是何其的讽刺。
何木养将白墨的身子板过来，正对着自己，望着白墨的眼睛，认真的说:“白墨，你喜欢我吗？”
“喜欢。”白墨毫不犹豫的回答让何木养怔了怔，楞楞的看着白墨，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何木养，何木养？回神了喂，回神了～”白墨戳了戳何木养的脸，唤道。
被白墨戳回了神，何木养忐忑不安的抓住了白墨的手指:“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啊？喜欢还有其他的意思吗？”白墨歪着头，不解。
“嗯，喜欢也分很多种的，我想知道白墨你对我的喜欢，到底是哪一种。”
“就算你这么说…”白墨嘟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啊…”
看着白墨茫然的表情，何木养有些自嘲，就算白墨现在的形体是人类，可毕竟本体是猫，爱情这种复杂的感情，猫又怎么能够清楚的表达出来呢？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白墨有些苦恼的咬了咬唇，迟疑着开口:“就是，我喜欢看电视，喜欢睡懒觉，喜欢晒太阳，喜欢吃你做的红烧鱼。但是，我最喜欢的是，和你一起看电视，一起睡懒觉，一起晒太阳，一起吃你做的红烧鱼。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你对着我笑，喜欢你抱我，喜欢你摸我的头发…”白墨说着说着，不知为什么脸有些热，但他看着何木养怔愣的样子，还是皱着眉头把话说完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哭的。”
第24章恍然
白墨的确不太清楚人类的感情，于他而言，何木养是他唯一一个愿意亲近的人类。一开始选择变成人类回来找他，是因为魑魅说过，何木养的性格太过冷硬，此生注定孤独终老。他不愿何木养孤独终老，所以想要回来陪着何木养，陪他过完这一生。一开始，他只是想报恩。
可是，当再次相见那晚，何木养把他拥入怀中的时候，他却突然不知道自己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且不说何木养在他还没有表明身份就先认出了他，单凭何木养一直不肯搬家，就只为等他回来这一点，就让白墨感动不已了。更不要说何木养在那之后对他的态度，明明已经五年没见了，何木养待他却始终如一，比猫妈妈对他都还要好。白墨虽然本体是猫，可现在的白墨，是人啊。
魑魅说过，形体变成人很简单，只需要条件符合，有合适的对象就行，但若想真正变成人，却必须得明白人类的感情，无论是好的感情，还是不好的执念，都必须得拥有。到那时，才能说是真正的变成了人，才能真正的享有人类的寿命。
只有在完全变成人的时候，才会出现本体是猫咪的后遗症。
“白墨，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何木养盯着白墨的一双眸子深沉得有些可怕，脸绷得紧紧的，嘴唇开合的弧度很小，声音低沉，全身都在蓄力。
白墨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何木养，就好像是野兽盯上了他将要猎杀的猎物一般，势在必得的眼神让白墨心里有些发怵。
“呃…嗯。”虽然有点怕怕，可是诚实的白墨是不会说谎的。
“唔！”白墨还在警惕着何木养呢，下一秒就突然被何木养给摁倒在了沙发上，唇被堵住，何木养的舌头强势的闯了进来，携裹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唔…哈啊…”何木养快高兴疯了，他一直以为白墨对他的依赖就只是单纯的宠物对主人的依赖，就算是向他求欢的时候，也只是因为不适应人类的身体而本能的向他求助而已。可是，虽然白墨表述的不是很清楚，但何木养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那就是喜欢，不是宠物对主人的喜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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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对朋友的喜欢，而是真实的，对恋人的喜欢，和他一样的喜欢啊。
“嗯…唔…”呼吸被夺走，身体被压制住，白墨尝试着反抗，却被何木养更加用力的摁住了。
“哈啊…哈…”就在白墨快要窒息的时候，何木养才终于放开了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何木养有些气息不稳，白墨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半眯着眼睛不知所措。
“白墨，再说一次…”何木养声音嘶哑，像木质的鞋底磨过沙砾。
“说，说什么？”白墨茫然。
“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
“再一次…”
“喜欢你，我喜欢你…”白墨被何木养蛊惑，一声一声的说着喜欢。
何木养情动，摩挲着白墨的脸，再一次吻上了白墨的唇:“我也是，喜欢你…”
第25章男朋友
“等，等等！”白墨连忙推开了何木养，绯红着小脸喘气:“你还没告诉我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呢。”
“嗯？”何木养喘着气，脸也有些红，抓住白墨的手腕压到了头顶，俯下身想要继续亲。“等会儿在说…”
“不要！我现在就想知道！”白墨扭着身子挣扎着，瞪着眼不让何木养得逞。
何木养叹气，佯装生气的捏了捏白墨的鼻尖:“你这个小坏蛋，真是会破坏气氛…”
白墨才不管那么多，抓住何木养的手腕嘟嘴:“谁让你不先告诉我答案的。”
“唉…你连喜欢都知道了，还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你就是故意的吧。”何木养说着说着，倒是真有点委屈了，早上的时候被季琛打扰，现在又被白墨阻止，他不过就是想干点坏事，怎么这么难？
“才…才不是！”白墨看何木养委屈，有些急了，直起身，揪着何木养衬衣的领子，咬了一口何木养的下唇，“季琛刚刚问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可是他又不肯告诉我男朋友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很重要的朋友，可是你也不肯说……”白墨急得眼角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