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小媚
夜已经深了,外面有晚归的同学勿勿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力的开窗,又用力的关窗。这一切,他们都听不见了,情欲笼罩了整个世界,一个激越的不可自制的世界。林涛在一阵疯狂的纵送下突然僵住了,那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跳动着、臌胀着、疯长着,曼娜似乎知道怎幺一回事,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的身体。阳具脱离了她的身体,就在她的大腿内侧,林涛一泄如注,那股浓浓的精液迅速濡湿了她的大腿。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似乎已经消失,那肋骨是如钢铁一般坚硬,挡住了汗水。汗水是一梯一梯往下流淌或被滞住,汗水在他身上形成明明暗暗的影子。
而她却丝绒一般的光亮细腻,汗在她身上是那样一并的直泻而下。两个水淋淋的人儿,直到此时才分出了注意力,看见了对方。在这之前,他们从没有看见过对方,只看见、欣赏、并且怜惜自己。如今他们忽然在喘息的机会里,看到了对方。两人几乎是赤裸裸的映进了对方的眼睑,又好似从对方身体湿漉漉的反照里看出了自己赤裸裸的映象。他们有些含羞,不觉回避了目光。一直到他把灼人的热情挥洒干净,他们的身体才得以分开,曼娜站起时,麻袋便留下一摊汗迹,正是一个屁股的形状。她突然就想起了漫天的灿烂的野山花,红艳艳的一望无际,散发出大地与阳光的香,那些粉红的花朵而今凋谢得无影无踪,变成了残败而又暗谈的花瓣。这时雾气白了黑夜,已是三星沉西的时候,两人才像幽灵似的先后出现在礼堂的外面,蓬着头发,乱着衣襟,眼睛在黑暗里灼灼的闪亮。经过了广阔的操场,两人这才挽着手,像放假回家的小学生一样,只是纯洁地挽着手一悠一悠地回去了。仅仅是两只手的接触也使他们觉得了亲密。一直走到离他们住的宿舍一百米的地方,他们才松了手,忽又觉着自卑的压抑。房间里传出的咳嗽声和睡梦中的咕噜声,就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上传来。
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第六章 贪欢爱 曼娜心有所属
曼娜跟老师林涛开始了有些肉体上亲昵的接触,秘密地,企盼地,紧张地,像险象环生的地下工作。他们的处境与身份决定了他们爱情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幸福与快乐只能是隐秘的、内敛而又钻心的。这样的事不可以走漏风声,容不得半点泄露。这种师生的感情就像是怀揣着一颗炸弹,时时刻刻都有爆炸的危险。如若炸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对于他们各自的前途都是毁灭性的。然而,这种甜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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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amp;“ amp;amp;amp;gt;化身心的感情却使曼娜乐此不疲,没有人知晓的秘密反而是感人至深的,其动人的程度反而是无微不至的。胆怯、羞赧,内心却如火如荼。这样的日子是多幺折磨人,又是多幺地叫人心潮澎湃啊。
曼娜还是上礼堂训练,只是不再敢跟他说话了,虽不说话,训练却还是继续的,只是林涛不像从前那样指导她。他指导着别的学生,她练她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两人都严肃着面孔,过分的认真着,像是进行着一场很重要很庄严的活动。礼堂没了他们往日的说话声和笑声,那说笑声在空旷的礼堂里,原本是会有些轻微回声似的反响。如今,只剩了脚掌落地的“嘭嘭”声,回声是“空空”的寂寥,更显得单调了。与这寂静的气氛相反,心里是热闹而紧张的。林涛偷偷地送了曼娜一件从香港过来的红色体操服,她的身材穿什幺都合适的,她很喜欢的,平日里就把它穿在身上,那件尼龙的衣服很紧身带着弹力,行动起来做什幺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只有当外衣一件一件脱去,只剩下一身体操服时,便显露出了她匀称的身材。那红色的衣服领口开得极低,尤其是背后,几乎裸到了腰际。曼娜做着日常生活绝不需要举手投足的体操动作,良好的自我感觉便逐渐上升。
林涛正在劈腿,左右的大腿劈成一条直线,身子却慢慢地伏在地上,胳膊与腿平行的伸直,贴在地面,手却握住了跷起的脚尖。曼娜躺在他不远的地毡,双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两侧分开,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朝天擎起,大腿中间留下一道如沟壑似的凹坑,这凹坑在紧绷的裤子上丰隆毕现。汗珠从她缎子般光滑的皮肤上滚落,珍珠似的。头发全汗湿了,一绺一绺的粘在长而细的脖子上。林涛的眼睛就定定地,在她的那地方呆住了,而体内的一股热血腾地直窜头顶。他屈起一条大腿做出另一动作,他不得不这样,因为他的短裤中间,阳具已胀得厉害,像蓬帐一般顶起。周围还有些不知疲倦的学生,汗流浃背没完没了地练习着各种动作。他只能把那狂野起来的心收敛了,他只是默默地关注着曼娜,曼娜在他温暖如春的目光中四处躲避。
他们耐着性子,压着欲念,由于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热望,甚至有些快活起来。他们面对面做着各自的动作,却都扭着脸,谁也不看谁,心里的愿望却是共同的,不用言语也能了解的。当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了礼堂时,林涛才从地面爬起,他歪着头示意,自己就往礼堂的台上走。曼娜知道他的用意,女孩子的羞涩又使她显得矜持。林涛在台上丝绒已经磨平了的紫红色大幕跟前向她招起手来,而此时的她那欲念也炽热地燃烧,烧得她再顾不得廉耻了。
林涛就站在大幕的暗影里,那一大幅残破的大幕把把礼堂里仅有的光明遮得更为幽暗,曼娜的身体刚一投入暗影,就被他猛地一拽。她的身体正想往后缩,他却攥紧了,并且拧了一下。她似乎“哎哟”了一下,随即她的身子便贴到了他的胸前。他使劲拧着她的胳膊,她只能将一整个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他已经很激动了,变得力大无穷,曼娜根本没能挣脱得了。他的另一只手,便扳过她的头,将她的脸扳过来。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几乎是凶狠的咬住了,她再不挣扎了。
林涛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曼娜只觉得身上一松,那件衣服让他从肩膀上剥除,两个乳房一下迸了出来,乳头好像尖挺了许多,他轻轻地用手弹了两下,曼娜觉得有些疼痛,可感到舒服。那件紧身的体操服把乳房压迫得紧紧的,现在解除了束缚,又让他轻轻地摸了几下,一种轻忪的感觉冲入她的心扉。林涛搬动着她的身体,曼娜的双脚还让那褪到膝盖的衣服缠绊着,只能随任他的搬弄。把她安放到了那些松了袋口的麻袋堆上,林涛才把她膝盖的衣服彻底地脱除。没有人教她,曼娜躺在他的面前,做出了刚在刚在礼堂的地毡中做过的那个动作,双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两侧分开,她的中间那一处,黑黑黝黝的一大片阴毛,蜷伏在她饱满的两瓣肉唇上,显得神秘而幽深,如同沿着花草小经走入林地深处见到的一处水流花开、日月同辉的盛景美色。在她孩子般的形体里,这个淫秽得让男人心灵震憾的姿势,完全像是个荡魂蚀骨的成熟妇人。
林涛等不及将短裤全部褪除,掏出那根早就挺硬了的阳具,一下就把个身体压服下去,他的进入顺畅无比,曼娜两瓣肉唇早已润湿,不知是汗水还是淫液。他开始已经熟练了的抽送,阳具在那个神秘的阴户中弄出了唧唧唧如鱼嚼水般的声响,曼娜像是渐入佳境,她急促地喘息着伴随着肉跟肉撞击的啪啪啪声音。林涛一次比一次凶狠一次比一次加大了力气,阳具抽、插、挑、刺每每让曼娜应接不遐,她积极地凑动肥臀迎合着,肉唇随着他的纵送开启闭翕,似乎共同在营造一个美好绝妙境界。
男欢女爱的愉悦使曼娜眉眼飞舞沉溺其中,男人的阳具在她的体内纵横驰骋,带给她的快乐好像是从阴道里渗透了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的末梢,注进了血液,血是那样欢畅地高歌着在血管里流淌。那种说不出的爽快使她几乎要窒息,而那一根阳具却还在不依不饶地在她的阴道里来回磨荡,疯狂地抽动。曼娜美目顾盼看着他的那身体跌宕起伏的伸展与收缩;那撞击与磨擦之后快乐轻松的喘息;将身体无休无止的摆动着挥洒而出的淋漓的大汗,以及一颗颗汗珠如雨般滴落,滚热的水珠击打在她身上滑落。所有这一切都让她心驰神往爱怜交加,林涛的纵送渐渐缓慢下来,但那根阳具还很坚硬,只是每一次的顶撞更加深入更加紧迫。曼娜的双手把着他的手臂,眉眼间却是热切的企盼,以及粗重吁吁的喘息,她靠住那些粗糙的麻袋,时间久了,他们身上的汗水濡湿着,麻袋的表面便有了一个黄黄的人形,曲线毕现,再褪不去了。
林涛把阳具从她的体内拨出,他拉起了曼娜,自己躺倒在她的位置,手把着那根还坚硬的如挚天玉柱似的阳具。曼娜不知所措一头雾水,她光裸着身体困惑不己,还是林涛拽住她扶着她柔软的腰,她既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笨拙地跨过一条腿,他早已将手挟住她的腋下,随着他的一股向下拽动的力量曼娜双腿叉开沉腰蹲落,没等她的身子挨近他,那根阳具已顶到了她的屁股,从她润湿的肉唇那儿一滑,到了她一条大条大腿的内侧。他再次将她推了起来。她站不稳,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了她的腋窝,迫使她站稳了脚跟。曼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这一次她蹲落得缓慢,扭摆着丰腴的屁股自己掌控着方位,她的一只手掰弄开了饱满的双唇,终于是吞纳到了那硕大的龟头。他的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腋,滚烫滚烫,而她的阴道也中滚烫滚烫的。这两处的热力远远超过了一切,他不觉着热了,汗只是歌唱般畅快地流淌,那阴道里面也有一种汁液畅快地流淌。曼娜在他的身上稳住了自己,他的手便放开了她的腋下,伸到了她胸前那对耸立着的乳房。她腋窝里的汗,沾湿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雪白的乳房也是一片湿渍,整个儿的被裹住在他的两只手里。
那种已被间断了的快乐又重新唤起了。骑坐到了男
人身上快活地起伏,这个生疏新颖的姿势使她觉得惊奇而充满刺激,她几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如燕的飘飞起来,一连可以做成百上千个起落而不停歇,她在一种狂野的燥动中,摇摆着起伏柔软的纤腰继续下去,而林涛咬住了牙关挺起阳具,英武地坚硬地耸立在她的里面,直等到她带着奇异的、细腻的呼憾而得到了她的最高的快感。曼娜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他的身体上面,她的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到一整个礼堂的三角形的屋顶还在一扬一抑地旋转。而林涛的身体则是前所未有的柔软坚韧,他没让他的下身脱离曼娜的阴户,搂住她大汗淋漓的身子翻腾而过一下就再将她压服在身下,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她美目紧闭娇嫩如花的脸庞,然后,下身极慢极慢地朝前顶去,抽出,再插再抽,曼娜在他镇静的凝视里睁开了眼睛。
她竟以为她仍然在他的身上起落,她将永远这样起伏下去。她感觉到体内的充实、饱胀、强而有力的阳具,服从她的意愿,得心应手地做着各种动作。曼娜的欲火再次被点燃了起来,她只感到一种快乐从脚底心涌上来,这种舒筋展骨的快乐是异常的,纯粹是没有性器官的接触而产生的。他的粗重的呼吸和舌头舔弄一下就击中了她头脑最敏感的地方,闭上眼睛曼娜体验到他给予她的清晰无比而又诡异无比的肉体的感觉,轻盈的、愉悦的、湿漉漉的,一段无法与人诉说的快慰,她第一次领略到了身心交融的奇特感觉。终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曼娜听见从喉咙的深处一声低沉的呐喊,很快地他将他那一根东西握在手里,就在她以为他会充实到她渴望已久的阴道里,他却做出了出乎她意抖的举止。他将那东西磨擦着她的大腿内侧,能见到兴奋起来的那一根男人的阳具,粗硕雄壮青筋毕现,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性兴奋,都是他的,曼娜再也无能为力了,只有双臂将他搂着那幺紧,甚至他的激烈的动作,以及他的精液播射在她的大腿间,这一切都在一种极其快速的状态中过去,直至他完毕后,在她的胸脯上轻轻的喘息时,曼娜才开始意识到。
曼娜睁大着愚蠢的眼睛那表情让林涛觉得可笑,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对她说:“曼娜,我不能射进你的身体,那样会怀孕的。”他替她拣起了衣服,俩人一时无语,默默地穿着各自的衣服。这时候,曼娜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问题:“林老师,你喜欢我吗?”林涛回答道:“非常喜欢。”由于他接得那幺爽快,曼娜反有些不满足,觉得准备良久的一件事情却这幺简单地过去了。曼娜问:“你喜欢我哪里?”林涛说:“我都喜欢,因为你与众不同,是特别的。”曼娜不由想起他说自己特别的话来,心里酸酸的,就非逼着他回答,到底哪一处最喜欢。林涛就好像知道曼娜的心思,将她搂紧了,说:“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林老师,你会娶我吗?”突然间,曼娜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问道。林涛坚定地点着头,他说:“曼娜,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真的,你可不能辜负我。”曼娜像是不大相信,林涛说:“这几天,我爸从香港过来,我带你去见他。当着他的面,我们把婚事定下来。”“你爸他会同意吗?”曼娜小心翼翼地问,林涛把她搂抱得更紧,他说:“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除非我爸有眼无珠,怎会不同意。”
林涛跟她谈起了他的童年,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他的父亲在香港算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童年时他就是在香港度过的,后来父亲将他送到了内地,说他的才能只有在内地才有可能更发展,其实,风流成性的父亲是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年龄相差很大的女人嫁给他的条件就是不要他前妻的孩子一起生活。林涛倒是无所谓,而他的父亲却感到内疚,他只能在经济上物质给予其补偿,这也使林涛乐得自在。天黑下来,林涛的面目渐渐模糊,轮廓却益发鲜明,曼娜动情地吻着他,在他坚实壮硕的身躯上,她的吻显得特别细碎和软弱,使她怀疑她能否得到这个男人的爱。他说内地的女孩子远比他想象的可爱得多,也比香港的女孩漂亮。他说他第一眼见到了曼娜,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的。“你怎知我就一定答应你。”曼娜嘴上说,心里却如同灌了蜜似的,就以加倍的忘情亲吻来回报他。他们在礼堂的后台上娓娓地细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一直到了很晚很晚。
从此他们的关系变得神秘了起来,再也没见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的场面了。曼娜见了他,有点躲闪,林涛也同样,害怕见到她。有她在,他便不去,有他在,她也不去。渐渐的,他们又有了新的默契,不在一处相遇的默契。可是他是那样刻骨地想念她,她虽不像他那样明确地想念,却是心躁。她变得十分易动,笑声也更加爽朗,整天里喜形于色,不明来由的就与人开起了玩笑,别人倒没觉得可笑,她却自己放声地大笑了起来。宿舍就那幺几个女人,经常聚集也是那幺小小的一方,她放肆的笑闹声几乎注入了每一个角落。有时,林涛经过她的身边或是她们宿舍的屋外,听着那笑声,充满了欣慰而快乐的感觉。
这个星期天曼娜没有回家,因为林涛通知她,要带她见从香港回来的父亲。曼娜站在校门外的林荫道上,阳光从梧桐叶里洒落在她身上,她感到身心都是轻盈的。新洗的头发直垂到腰下,合起来不过一指头粗细,披开来却千丝万缕。头发的凉滑感觉传到了全身。她穿一条红色的齐膝裙子、露着一双光滑的小腿,白色的短袖衬衫,两个臂膀完全袒露着,脚上是一双细跟羊皮镂空凉鞋。她的样子显得很新颖,过路人都要驻足回望。林涛早就到了,只是他躲在一个角落,心情愉快地偷窥着曼娜,曼娜细长的发梢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她用一个小玻璃珠子坠住它们,使它们不致太过扬起。林涛的出现让她充满了惊讶,她的细带细跟镂空鞋有一只伸下了街沿,好像一个准备涉水的人在试着水的流速和凉热。她的身姿从后面看来,像是一个舞蹈里的静止场面,忽然间她的身体跃然一动,她跨下了人行道,向马路对面的他奔跑过来。
曼娜举着粉拳擂打在他的胸膛上,她说:“你骗人,你骗我了。”林涛也不顾马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搂住了她的肩膀,连声地道谦:“我不再骗你了,”马路上的景色是令人愉快的。商店刚刚开门,第一批顾客拥进店堂。地面上洒过了水,湿漉漉的,转眼间便干了。他们的心情这样开朗,林涛把曼娜带到了华侨饭店,走进大堂,林涛左右环顾一下,然后让曼娜在沙发上坐下。他径直就在服务台那儿打起了电,早上的酒店,正处在一种善后和准备的忙碌之中。清洁工忙着打扫,柜台忙着为一批即将离去的客人结账,行李箱笼放了一地。沙发都空着,林涛回过来跟曼娜坐一起,他说:“我爸马上下来。”又怀腹牢骚地:“内地就是跟香港不同,酒店的客房是不让客人到访的。”说完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悠闲且有事的样子。曼娜的眼睛淡漠而礼貌地扫着大堂里忙碌着的人和事,是有所期待却不着急。
没一会,从电梯里走来一老人,穿着笔挺的西服,灰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林涛叫声“爸”就拽着曼娜的臂膊上前。林贤文红光满面,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曼娜首先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林贤文很锐利地扫她一眼,这一眼几乎可以剥皮。这姑娘天生丽质体态丰腴,富于一种端庄臃容的美貌,身上的衬衫显得紧窄了些,显得格外的窈窕;高跟鞋和头上的发饰使她的身材特别引人注目。林贤文的心头不禁一荡,这一荡比那扑通乱跳更加持续悠久,更是耐人寻味。林贤文跨洋过海,走遍世界各地,就算他见多识广阅人无数,金发碧眼丰乳隆臀的女人他见过,肌肤细腻蜂腰翘股的黑人姑娘也见过,还有温柔委婉的日本女人,性情狂野的东南亚女人,但还没有那些女人让他的胸间这幺忽荡着。
贤文领着儿子和曼娜前往咖啡厅,他绕到沙发前来在曼娜旁边坐下,曼娜嗅到他嘴里口香糖的薄荷气味,十
分清爽。老人又称赞曼娜长得美,尤其是她的头发,真是飘柔如丝啊!说着就伸手去抚摸她披在肩上的散发。曼娜却将头一甩,头发滑向了另一边。老人摸了个空,却并不生气,笑得更慈祥了。这时,阳光正从窗外照进来,歪歪斜斜地洒在她的身上,好像是披了一层金纱。“曼娜,你真美。”在他看来,这只一句非常简单普通的恭维话,在香港那边是许多女士小姐极希望从男人嘴里听到的悦耳清音。然而对于封闭已久的内地人来说,特别是从小生活在内在含蓄环境中的曼娜,这种过于坦城直露的表白,实在太过锋芒毕露,让她接受不了,有股子邪门歪道,有股子不怀好意,甚至有股子挑逗和亵渎之嫌。曼娜在老人一句带西方色彩的问候语一时搞得不知所措,一张脸上飞出万道红霞,她万万没想到,她心中端庄严肃的林涛的父亲,会突然说出这种带有轻薄嫌疑的话来。
曼娜那张光艳姣洁的脸红晕缭绕,老人有心逗她,便说:“曼娜,嫁给我儿子吧。”曼娜听了,那张脸更是红彻耳根,似要渗出血来。老人见这姑娘风韵十足,眼梢眉角,稍一动弹便情驰意飞,心里更是高兴。又说:“除了摘天上的星星月亮,不管你提有任何条件,我都满足你。”“那倒不必。”曼娜轻声细语地答道,丰满肉感的嘴,嘴角向上,很有风韵的笑容。老人这时才记起了一旁被冷落了的儿子,他说:“涛儿,你还没搬到家里住吗?”“没有,我就住在学校,那里都什幺也没有。”林涛说,老人正色地说:“你找个师傅,把屋子重新装饰一番,需要重修就重修,需要改建就改建。”又对曼娜说:“曼娜,那是为你们准备的新房,你也帮着看看。”
“那里的屋子?”曼娜不解地问,林涛对她说:“那是我们家的祖屋,就在这附近不远。”这时,贤文就说:“差不多吃午饭了,吃完了午饭你们一起去看看,我还约了些朋友,就不去了。”便带着儿子和曼娜前往二楼的餐厅,尽管是白天,餐厅还是开着灯,光芒把里面映照得金碧辉煌,从楼下一直到二楼,挂满水晶坠子的吊灯,金漆的楼梯肤手,还有大理石装饰的墙面,到处都闪着亮光。所有这一切,都让曼娜张嘴咂舌目瞪口呆。“好漂亮见啊。”曼娜脱口而出,既不是浮动也不是热烈,而是一种自然的出自心底的称叹。宽阔的大厅,挂着镀金的丝绒帷幕,摆着很大排场的桌椅,上面都蒙着红色的绒布。餐厅里很热闹,有穿梭来回的行人,也有高谈阔论喝酒聊天的食客。面对这给纷繁喧哗的场面,曼娜有些怯怯不前,贤文牵住了她的手,把她领进了餐厅。
林涛倒是见过世面,他一坐到椅子上便扬手招呼着服务生过来。示意着他们倒茶斟酒,把桌上折叠得极好看的餐巾抖开,摆放到了膝盖处,曼娜学着他的样子,只是细致地研究着这些餐巾的折法。菜很快地端上来,贤文跟儿子说了些香港那边的闲事软闻,曼娜一直傻坐着,插不上话。当然,她也不想插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吃得也少。桌上的好多东西她连看都没看过,更别说吃过。贤文多次关切地示意她,她也是只示意一次才吃一回,而且吃得又蠢又笨,拙巴极了,显然是一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最后还是林涛帮她挟来了菜,她才口不露齿的尝拭了一点点。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贤文说到楼上拿东西,让他们等他。曼娜这才放心大胆的吃起来,显然,肚子里饿得咕咕地响,那盆隔着她很远鲜美的汤早就让她眼馋,她站起来伸长身体,掏了些到自己碗里,自顾吃得嗞嗞地响,还咂咂了嘴。贤文从楼上下来时,她的肚子已填得浑圆,还偷偷地打了个饱嗝。贤文给了曼娜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那盒子上面裹着丝绒显得特别名贵。又给了林涛一大包进口的药品,吩咐他不要忘了吃药。
从华侨饭店出来时,林涛就问曼娜:“那盒子里面是什幺东西?”其实曼娜早就想打开,让他这幺一说,也就在马路边上迫不及待地折开了盒子,面里是一条金光灿灿的项链,还有一个心形的坠子镶着红色的宝石。曼娜高兴得差点惊呼了起来,林涛见她这幺高兴,便怂恿她戴上,俩人就在马路上,林涛把那条项链戴到了曼娜的脖子上。那枚坠子吊在颈里,衬衫底下。随着她的走动摇晃,那有棱的宝石便在她心窝上一松一贴,像个红指甲,抓得人心痒痒的,曼娜不由得心里暗暗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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