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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私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thirty6
他的私生活
作者:thirty6

他的私生活,名叫沈易安。

“黑社会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什么?”

“在坐牢。”

容曦把这个当作笑话将给骆远听,没想到骆远接着问:

“坐牢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想什么?”

“沈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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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私生活 流感
疫情爆发的时候,沉易安正在峻城出差。
她没想到疫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人心惶惶的地步。
起初只是几个医学相关的老客户发来信息,叫她最近注意着点,她那个时候也是忙,再加上在这方面本就神经大条,秉着敬业原则一一回复了,回完就都抛在了脑后。等图纸初稿完成了,再一抬头,流感竟然就已经闹到了封城的地步。
当然也不尽然是坏事。客户也害怕流感,赶图纸的进度放缓,先全听沉易安的,其余的细节日后再补充。明知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事情,沉易安把快乐归结于自己得过且过的性格。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像她这样得过且过。
比如,沉父沉母。
这边封了城,沉母在老家恨不得一天18个电话打过来问情况。先是语音通话,品查出了沉易安的敷衍,又改成了视频,最后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心的,终于只下令沉易安一天连个电话报平安,其余也就作罢了。
比如,林子安。
林子安在美国,远离流感发生的中心地带,安全的很。前两天还给她发了和自由女神的合照。
沉易安瘫倒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听林子安在电话那头絮叨:“先前叫你就跟我留在美国你不听,这下好了,出事了,想走也走不了了。我跟你讲易安,你可千万要敌不动我不动,怎样都别出门,老老实实在宾馆房间里呆着……”
沉易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开始听林子安在电话那头逐条宣读人民日报的《疫情下居民安全手册》,想什么勤洗手,多喝水、误传谣……
她把手机调成提,翻个身,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开始了左耳进右耳出模式。
她跟林子安是在美国相亲的时候认识的。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人都到了美国出差,爸妈的相亲局竟然就真能阴魂不散的跟到美国。
林子安很体贴,从他选定的时间和地点就能看出来。下午的时候阳光散去不再那样浓烈,他点了两杯冰美式,挑了个阳伞桌,明明比她早到却等她到后才落座。
互相介绍完毕,沉易安没有想要破坏气氛,可还是决定例行公事地跟他坦白:“我离过婚。”
不用说,爸妈肯定又是想办法瞒了一下。于理肯定不合,于情她却理解,所以才决定自己来交代。
林子安悠闲地敲着桌子的手指一顿,虽然短暂,还是被沉易安看到了。
沉易安回想了一下之前那些男人们都是怎么说的:什么我感到很遗憾沉小姐,什么还是说下具体原因吧这样我们也能更放心一点……
她都决定好了该如何微笑着为这场异国相亲谱写一个体面的结局,林子安却说话了。他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毛,自作聪明的开口:“我为他感到遗憾。”
不得不承认,沉易安很喜欢他的自作聪明。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林子安身体微微前倾向她,笑容得体,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易安你这样优秀的女人,问题肯定是出在男人身上。”
“啊?”她承认自己那天的表情很迟钝,完全不像那个自认聪明的自己。
无论如何,她还是被林子安这样的花言巧语打动了。大概是因为她还不够老,还残存着最后一点浪漫情怀。
她为自己的这一发现感到高兴。
他们的恋情就这样开始了,在她那表现并不优良的相亲之后。
现在想起来,她表现最不好的时候,其实应该是在林子安说为她前夫感到遗憾的时候。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中浮现出容曦的脸,还有夹着香烟的修长的手指,脑子一短路,顺嘴说出来:“他很好,只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的私生活 出狱
和林子安道了别,挂断电话再看向窗外,天已经渐渐的有些黑了。恍然间想起来时差,笑着又拿起手机给他发微信:“别总熬夜,早点睡。”
他回的快:“知道了,马后炮的小姑娘。”
她喜欢他叫她小姑娘,这种不经意的亲昵让她觉得或许他们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或许她真的能走出来,不必再被回忆缚住拳脚。
沉易安把手机随意扔在床上,去储物柜里找今天的晚餐。听妈妈的话前两天已经把客房服务停掉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门采购后就把储物柜塞得满满的。
无事可做,她就坐在椅子上,把下巴搁在梳妆台上,等着水开。水蒸气袅袅的从热水壶的小孔里飘出来,她拔掉电源正要往小火锅里加水,电话又响了。
被人扰了兴致,怎么说都是有点儿怨怼的。陌生号码,她决心不给那头好脸色。
“喂,易安姐,曦哥出狱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她曾经应该是熟悉的。她惊讶的是,时间过了这么久,这声音在她脑海中依旧鲜活。
她还在电话这头纠结到底要不要就此挂断电话,那边又说话了,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易安姐,你还记得我吧?我是骆远。”
易安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大家和和气气的把话说开:“记得你,也记得你曦哥。但你曦哥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也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姐,”骆远还在那头组织者措辞,“是曦哥想见你,他知道你来峻城出差……你别不同意……当初离婚的时候你们不也说好了,曦哥啥也不要,就是给他叁次机会,想见你的时候就能见见你。”
容曦不是在坐牢么,又怎么会知道她来出差?沉易安专注的抠着指甲,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不知道的关于容曦的事情太多了。
何况容曦在离婚这件事上表现得相当大度,她不去,反倒只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她呼出一口气,对骆远说:“他可真会挑时候出狱。别忘了也给他带个口罩。”
骆远如蒙大赦似的笑起来,连忙嘱咐她:“姐你也是,公共交通实在太危险。知道你在哪儿,二十分钟,等我来。”
沉易安挂上电话,看着已经被扒好了皮的小火锅,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想吃。
他和容曦离婚两年了,期间无意中听说他进了监狱。那段时间她就像神经质一样,看到任何新闻,只要带着“容”字,她就一概跳过;客户跟她顺嘴说一句“容易办到”,她都要心惊胆战一会儿。
可是等过了那段时间,容曦不再是热点话题,周围的人也不再议论纷纷,她就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每天照常帮人设计图纸,修改,定稿;礼貌的参加父母撺掇的相亲流水宴,恋爱,分手……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原来没有,容曦就是容曦,他出现过,从她选择放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没人代替得了。
靠在窗边抽完两支烟,骆远微信晃她,她便把烟随意摁灭在大理石窗台上,带起口罩下楼了。
一路沉默的尴尬被口罩削弱了几分,沉易安前所未有得感激这阻碍她呼吸得一层布。
到了地方,她找准时机,骆远刚一停稳车就开口,声音柔软又坚定:“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骆远没说什么,大概是接人心切,熄了火钥匙都没拔就关上车门走了。
沉易安心烦气躁的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车边等着。
他们出来的很快。
容曦身形高大,他们两年没见,她已经能很好的认出他,一眼就看到他。
他脸上没有笑容,薄薄的嘴唇显得苍白,抿出一道略显锋利的弧度。容曦是注重外表的人,入了狱,发型被改成了统一的平头,竟然也称他。他有一张那样漂亮的轮廓,棱角分明。
沉易安看着他和骆远不紧不慢的朝自己走来,她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看到她,究竟是不是想见她。
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直视前方,偏过头去跟骆远交代着什么。
是交代而不是交谈,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倨傲。
“烟。”
只有几步之遥了,沉易安终于听清了容曦的话。沙哑暗沉的声线,他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朝向骆远。
“抽什么烟曦哥,”骆远像是有意淡化此情此景应有的尴尬,掏出口罩,笑嘻嘻地说:“有这个,凑合着用吧。流感都满城了。”
“操。”容曦没什么表情的低低骂了一句。
他们终于面对面了,两年了,又一次离的这样近,只隔了一辆车的距离。
沉易安还在不知所措,容曦已经转过头来直视着她。
他有一双特殊少年的湿润黝黑的眼睛,眼神是进了监狱也影响不了的干净纯粹。
“你瘦了,易安。”
他笑着说。真是恍如隔世。




他的私生活 僵持
沉易安偏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你也是。”
“嗯?”容曦显然没有继续站下去的意思,打开车门已经要坐进去,听到沉易安这话笑了,“不废话么,我是来坐牢的,不是度假的。”
沉易安叹息,分别两年后的首次交锋就以她的智商掉线落败。容曦是聪明人,聪明的人总有几分骄傲,而他是从来不屑于掩藏骄傲的人。
坦荡磊落,连进监狱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被他讲的云淡风轻。
沉易安摇了摇头,鬼使神差的跟他一起做到了后排座。坐下后,刚把车门关上就后悔了,他怎么离她这么近。
骆远在前头絮叨什么沉易安一概没听清,她只是看向窗外,尽力不露痕迹的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的小动作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容曦的心明眼亮。他拼命的压下抽不到烟的烦躁,跟沉易安温和地说:“我应该没有那么能占地方吧,你别躲了。”
沉易安像是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看着他,长发扬起扫过他的鼻尖,他闻得到她身上的香,他朝思暮想的味道。
“没躲。”她肯定地说,虽然眼神躲闪。
容曦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继续纠缠,沉易安是死性子,她认定的答案一般死不反悔。
“住在开源丽景?到底是宾馆,人多流量大,不安全。”他目光瞥向别处,说得漫不经心。
这是容曦惯用的说话风格,眼前的人慢慢和记忆里的人重迭,沉易安镇定下来,语气也自然而然地熟稔起来。
“我来这儿出差又不是来这儿生活,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你倒挑叁拣四的。”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被语气中的亲昵吓了一跳。沉易安还在懊恼,容曦已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的笑起来,意味不明又诚心实意,因为笑意漫到了眼睛里。
“我有地方,这几天,可以在我那儿将就一下。”
沉易安呛了一下,用手捂着嘴一顿猛咳得时候,偷偷抬眼瞟了一眼容曦,淡然悠远得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她佩服骆远,听到这样得神病语录,竟然还能不受影响得把车开得四平八稳。
她决定不理他,跟明白人说明白话:“骆远,送我回去。”
在等红绿灯,骆远回过头来,笑容诚恳:“我还是听曦哥的吧。”
易安抱着膀子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声嘟囔:“你曦哥有病,你也跟着犯病。”音量得体,刚好全车人都听得到。
容曦舔了一下嘴唇,想着刚才的节奏是有点儿快,沉易安的这个反应也很沉易安……只是,才这个进度就受不了了,她这两年可真是没什么长进。
没长进的沉易安靠在位子里,决定不要坐以待毙,朝着容曦,声音轻柔:“你想见我,容曦,我来了。你也就不要再得寸进尺,我们才能有下一次见面。”
容曦挑一挑眉毛,显出些无赖的样子,语气却平常:“来而不往非礼也。”
沉易安瞪他,容曦跟她讲理,她简直想起来曾经教过她数学的体育老师。跟他讲求情分不好使,就只好跟他讲理了。
“我有男朋友了,并且很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沉易安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要小心翼翼,要偷看容曦的脸色,“我住你那里,不合适。”
容曦“唔”一声,笑了:“我都出来了,你还留着林子安准备干什么?留着过年?”
沉易安气结,他凭什么就这么自信。可怒气上升到一半突然转了个弯,找到了另外的方向,声音也急切起来:“你怎么知道的林子安?”
容曦向后靠去,长腿碍于后排座有限的空间蜷曲着,姿态却是完全放松舒展的,一派悠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模样:“沉易安,我知道你的一切。从前是,现在也是。”
沉易安心中腾的窜起一阵无名邪火,她讨厌他那无论何时都成竹在胸的模样:“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觉得这样窥探我的生活有意思么?是你在监狱里无聊的时候发明的新游戏?还是看我逃不出你手掌心的样子让你分外高兴?那我看你可真是太闲得慌了吧!”
一通火发完,车里一派静默,只能听得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他的绵长平静,她的急促慌张。
沉易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容曦这个人,服软不服硬。挠挠头发斟酌着刚想补救一下,却听见他开了口。
“你健健康康的来了峻城,沉易安。我只想确保疫情结束,你毫发无伤的离开峻城。”他没有看她,黝黑的眸子在略显昏暗的车厢里晦暗不明,没有焦点。
见沉易安沉默,他便接着说:“你如果是顾虑这个,那好,我会跟林子安讲清楚。”
她觉得好笑,本来就不清不楚的事情怎么讲清楚,对他来讲可能不算难事,但倒也是个技术活。想着想着,却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想起四年前的某一天,也是这样,容曦抽着烟,声音平静有力:“你是在顾虑这个,那我们结婚。”




他的私生活 回家
回忆纷涌,沉易安一时无话,不知到底应该怎么就着话头拒绝。
哪知容曦却在一头步步紧逼着:“你在怕什么易安,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只希望你安全。”
她微笑起来,在心里头默默地想,我怕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又不是什么好马。
容曦却已经又擅作主张的,往前探了探身子跟骆远说:“去开源丽景取一下东西,然后我们回上林苑。”
听见骆远在前头“嗳”一声,沉易安便知道自己算是回天乏术了。容曦想要办成的事情,就没什么办不到的。不过他一向也算是言而有信,她决定随遇而安,随机应变。
到了开源丽景,骆远跟着下车要帮她拿东西,被容曦抢先一步打开车门。沉易安疑惑的看着他俯身对车窗里的骆远挑衅似的一笑:“她的东西,我来拿就好。”
他怎么叁十岁的人了还跟毛头小子似的这么幼稚?沉易安眯起眼睛懒懒的笑起来,决定满足他的心愿:“多谢,你来拿。”
看到她笑容的那一刻,容曦反应过来后悔也是来不及了。所以过了十分钟,他提着两个大旅行箱,身上前后背了两个旅行包的时候,心里倒是早有准备的甘之如饴。
这才是他印象中的沉易安,她就该一直如此——活泼,狡黠,睚眦必报。
上林苑距开源丽景的车程不算短,开源丽景在市中心,繁华地段,追求客流量。可是容曦是多么讲究的一个人,上林苑在市郊,左边挨着森林公园,右边就是大学城,清净优美,叫人心旷神怡。
“你怎么在峻城还有房子?”沉易安随着他往里走,边走边问。
“刚好买得起。”容曦答的自然而然,波澜不惊。
沉易安被他噎了这么一下子,又无奈找不出什么方法可以反驳,只能愤怒的在他身后隔着空比了比拳头,权当自娱自乐。容曦余光里瞥见了,不露声色的笑了下。
他家在叁楼。沉易安原本担心在监狱里呆了一年多,怎么说身板也会比原先羸弱些。可容曦不喘气的把她那一大摞东西抬上去,她到底还是不争气的盯着他小臂漂亮的肌肉线条看了好一会儿。
承认吧,身体比心灵更诚实。
容曦把东西撂在门口,手一边在裤兜里摸索着骆远刚刚给他的钥匙,一边跟沉易安解释:“我一般也不来峻城,这房子都是请人替我照看着。所以里面具体什么样……我也记不大清了。”
沉易安表示理解的“嗯”了一声。
换好了鞋,容曦忙着往里面走去放行李,沉易安两手空空,便开始发挥专业神,四处游荡。
容曦从客房出来,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沉易安两眼放光,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她额间的碎发乱了,却更加显得眼睛玲珑有神,有种不可思议的美感。
他斜倚在墙上等她说话。
果然,瞧见他出来了,沉易安便像憋了好久一样,走近他几步,连珠炮似的开了口:“你这套室内装修风格不错,虽然是简约风,但又不显得简陋,实属难得。采用黑白搭配的现代立体风格,还知道客厅四壁采用叁白一黑模式,就有了层次感。线条抓得也不错,尤其是你看这几条黑线,将吊顶和门框起来,又与黑色系的桌椅相配,简约时髦……”
她还要接着说,忽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些。想要开口说声“不好意思”,却又因为真的不好意思而开不了口,最后满腔的不好意思化为了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容曦想起他们曾朝夕相处的那几年。沉易安爱玩,他就带着她四处走。她专业学的室内设计,喜欢又勤奋,到哪里总喜欢喋喋不休的跟他讲,这总体是什么装修风格,有哪些亮点,哪些缺点……
她能有现在的成就,容曦一点儿都不意外。这样聪明漂亮的女人。
容曦从裤兜里掏出烟,干脆利落的点上,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深深的吸上一口。连细长的眼睛都满足地眯了起来,变成了慵懒自得的神态,皱起的眉头也展开了。
“怎么不说了?我喜欢听你说话。”
沉易安决定不理他,正好抓到了另外的重点:“你从哪儿弄来烟的?”
“这个,”容曦满足的吐出个眼圈,“从骆远口袋里顺走的。”
沉易安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去,向着客房:“手倒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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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易安和曦哥终于好不容易又住到一起了!下章会有个假车8哈哈哈哈(我好卑微,连假车都预个告)
虽然现在的关系僵,但本质上还是个甜文8!在这里替曦哥和易安向工具人林子安道个歉……
总之,也还是希望并且感谢有姐妹坚持看完了清水4章!谢谢大家!




他的私生活 出浴
容曦跟上来,依旧是倚着门站着,叼着颗烟,话却说的毫不含糊:“你把东西拾一下,该放起来就放起来。饿了吧,等我洗个澡,出来就做饭。”
容曦很会做饭,沉易安是知道的。从前他平时虽然忙,但只要得空在家,总喜欢研究各色菜品。是和外表一点儿都不相符的爱好。
沉易安摇了摇头,声音放软:“不用了,我来吧。”
容曦已经掉头往外走了,远远的甩下一句:“歇着,等我。”
沉易安看着他瘦颀长的背影,悄悄地叹了口气。
她忙着把随行的东西放进柜子拾好,再一抬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容曦虽然让她等着,她也知道没有真就干等着的道理,把袖子卷起来,就要去厨房。
恰逢刚刚出浴的容曦。
他随意的拢着一件浴袍,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汽,边擦头发边往出走。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淌下来,在锁骨的凹陷处小小的滞留一下,又接着沿着他壮的胸膛流着,再往下淌,她就看不见去处了。
沉易安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不转弯了,脑袋罢了工,身体做什么全靠本能。本能指示她张嘴,带着疑惑又促狭地语气:“你在勾引我?”
容曦擦头发地手一顿。那双修长漂亮地手也自成风景。
“那我”,他往前凑了凑,靠近她的耳朵,呼出的气热乎乎的,清凉的气息在她鼻尖盘桓却冲得她头昏脑胀,他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成功了吗?”
容曦本来还不管不顾的沉浸在调戏良家妇女的隐秘快乐中,想象着沉易安脸红的可爱模样,他好久没见了,实在是有些想念。下一秒却突然只感到个柔软湿热的东西挨上他的脖颈,她的声音软糯,从耳朵下方传来,尾音像是带着把小钩子,勾的他浑身痒痒的。
“成功,容曦……成功。”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或换言之,随时都有发疯的可能性。沉易安不知何时离自己该死的近,她的嘴唇堪堪贴在他的颈上,微仰着头,小鼻子里呼出的气就浅浅的打在他下颏上。他余光里看见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挑逗又挑衅的盯着他,手指却不像目光那样稳而自信——她的食指正顺着他的下颏线下滑,在锁骨处微微一荡,又不做停留的接着向下走去。
纤长细白的手指停留在禁区上方两指的安全地带。
“你……”握紧了拳头,他觉得脑仁涨得发疼。还有身下某处。
她觉得自己疯了,没有理由,就是彻彻底底的疯了。从容曦撩拨她的那一刻起,不用思索,体内某些本来已经沉睡了的因子就苏醒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深究到底是想起了什么,身体已经又先行一步,主动靠近了容曦。所幸本能还是被理性制止,她的手指终于还是停在了安全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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