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游侠

看到这几个孩子稚嫩的模样，马文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女孩。
伊莎贝尔。
那个被自己送往刺客联盟的小姑娘。
之前他曾经派人找过伊莎贝尔的音讯。但是由于白河谷地和联盟分裂，而圣贤沙漠的白族人又在圣灵白鹿的命令下选择了和白河谷地结盟，刺客联盟顿时瓦解。
当洛兰特的人赶到阴影谷的时候，刺客联盟的基地已经被毁。
他们发现了无数小孩的尸体，但是因为毁灭的很厉害，很难分辨出究竟是谁。
他们猜测，联盟一定是带走了选择听命与他们的刺客，而杀死了剩下的。
伊莎贝尔的命运究竟如何，马文也不知晓。
不过他相信，以女孩的聪明。绝对能从联盟的手中逃出一条生路来。
在灾难面前，他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尽管他已经很强大了，但依然没办法照顾到每一个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马文的心情不由再次降临到一个低谷。
他走遍了自己领地的每一个角落。大部分的普通人都像往常一样过日子。
即便已经听说了关于大灾变的只鳞片抓，但大多数人对此还是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
农夫们依然习惯在农活之后、日落之前，聚集在一棵老槐树下聊天。
孩子们依然在田间追逐。
他看见新成立的军队在北部矿场附近开辟驻地，他们一丝不苟地遵循着安娜的命令。
而奴隶们依然兢兢业业地挖掘着矿洞里的铁矿石。
他甚至看到了萝拉竟然在矿洞里指挥。而她身边居然还有一个小跟班。
半身人小图克。
之前安娜向马文汇报矿洞这边管理人手奇缺，而萝拉刚好因为联盟开战的事宜有些无所事事，便主动申请来这边负责管理。马文也没注意就直接批准了。
如今在这里看到了萝拉和小半身人，让马文不由恍然想起几个月前一行人一起穿越蜘蛛地穴的时光。
萝拉看到马文，倒是显得很平静。说起来，两人除了会议上，已经很久没有碰面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马文太忙了的缘故，他总是在忙着准备大灾变。
然而在大灾变的前一天，他发现自己突然清闲了下来。
当然，这种清闲只是一种假象。
他很清楚，明天过后，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困境。
不过他觉得给自己放一天的假也不错。
于是他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萝拉安排好奴隶们今天的工作量之后，后者冲着马文头微笑
“看上去你好像没什么事情可做。”
“离开领地太久，发现自己除了打架的时候能出出风头，其余的时候反而有不知所措，这种感觉一定很糟糕吧？”
马文摊了摊手“也没那么糟，至少我可以休息休息。”
萝拉白了白眼“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管事的领主，游鱼座的男人果然不靠谱。”
说罢她扯了扯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和马文一起走出了矿洞。
洞外有个营地，供人休息。一名黑暗卫士负责驻守此地，没人敢捣乱。
两人走进了营地里，小半身人一直跟着他们。
“其实我不太明白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萝拉一边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斜眼看了看小跟班“你呢？”
小图克挠了挠脑袋“我爷爷说是一场很可怕的灾难。”
马文有些好奇地看着小图克“你怎么会来这里？”
半身人有些尴尬地说“我爷爷说要去办一些事情。他说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自己。”
“于是你就来了白河谷地？”马文的眼神有些玩味了。
小图克茫然道“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蜘蛛地穴里出现了很多怪物，我整理了行李，就往南走，然后就到了这儿。”
“好歹这里我也有个熟人，不是么？虽然她有时候很凶。”
萝拉不满地说道“喂！小半身人。在你胡说八道之前，先用脑子想想是谁冒着风险给你提供了工作。”
小图克立刻反驳道“难道不是马文大人吗？我看到批条上的签字了。”
萝拉气鼓鼓地说道“没有我的申请马文可能批准吗？而且你看到那潦草的签字了，恐怕他签字的时候，大半的注意力都在安娜姐姐身上呐！”
马文顿时觉得很尴尬。
最近他签了不少字，出于对安娜的信任，他没怎么仔细看。
不过这个客观事实到了萝拉嘴里，怎么变成了另外一副味道？
萝拉和小半身人的斗嘴营地里的人早已屡见不鲜，一般来说，都是以小图克失败投降为终，因为萝拉总有她的杀手锏——
“不论你说什么。都掩盖不了你在怪物面前丢下我逃跑的事实！你这个小滑头，你敢否认这一吗？”
小图克顿时默然无语。
当初在蜘蛛地穴里的事情，他完全是凭借一个盗贼的本能行事，结果这件事情估计要被萝拉拿来说笑一辈子了。
简直是毕生耻辱啊……
小半身人投降之后，萝拉才施施然返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裳。
她拿出一副封面精致的纸牌，笑嘻嘻地对马文说道
“刚好三个人，我们来玩洛克牌吧，如果你不懂，我可以教你。”
“洛克牌有三种。一种是秘密，一种是星座，还有一种就是真相。”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谁能抢先识破对方手中的秘密。谁就是胜者。”
“星座牌固定不变，你可以先选一张秘密……”
在萝拉平静的解释中，马文居然真的放松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营地的小屋里，整整打了一天的洛克牌。
萝拉显然是洛克牌的好手，基本上没输过，马文则是输多赢少。如果赌钱的话，恐怕早就输了个精光。
但他却觉得无比的惬意。
打牌的时光过得很快。
天色很快就阴暗了下来，营地里，奴隶们三三两两地回来了。
萝拉放下了纸牌，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临走之前，她突然问了一句马文“今天之后，我们还有这样悠闲打牌的机会吗？”
马文默然了一会儿，最终才认真地说道
“有的，我相信会有的。”
“恩，我相信你。”萝拉笑的眼睛眯成了月牙，一蹦一蹦地返回了工作岗位，开始清奴隶们今天的工作结果。
而小图克作为副手，自然也跟了上去。
马文放下纸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趁着夜色，离开了北部矿场。
城堡里，晚宴早已准备好。
餐桌上只有三个人，安娜、马文还有维尼。
本来还有一个老管家的，可惜老管家在不久前就已经过世了。
真正在这座城堡里长大的，也就是眼前三个人了。
晚餐平平无奇。
维尼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早就疲倦不堪，吃完饭之后，就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只剩下了安娜和马文。
“听说你今天打了一天的牌？”安娜有些好奇地看着马文“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的作风？”
马文笑了笑“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到处乱跑、不务正业的领主么？”
“并非如此。”安娜托着下巴，难得不那么严肃地说“虽然在别人眼里你只会乱跑，但我知道，你为这个领地付出了多少。”
马文平静了下来“想看看我们的领地么？”
“啊哈？”安娜显然有没明白马文的意思。
……
半分钟后，城堡西部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天风呼啸。
月光洒下，蜿蜒的白河仿佛一条银色的腰带，妩媚地绕过辽阔的领地。
站在山，整个白河谷地乃至远方的河滩城、剑港，都尽在眼底。
安娜终日忙于领地事物，却是第一次仔细看看这片她一直在默默为之付出的土地。
“好漂亮。”
半精灵感叹道，她的眸子很明亮“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她之前那么喜欢站在这里了。”
马文笑着摇了摇头。
安娜说的她，自然值的是海瑟薇。
可惜安娜不明白，海瑟薇之所以站在这里，不是看风景，而是看人。
那个时候的马文，还只能狼狈地摔在田里仰视身为传奇巫师的她。
如今的马文，倒是可以站在这座山峰上了。
可惜，却已经失去了她的消息。
“你说，她会在哪里呢？”
马文上前一步，有些像自言自语“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会找到她的吧？”
安娜默默头。
马文就这么坐在山峰上，默默地看着整个领地进入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安娜也悄然离开。
只剩下马文一个人独坐到黎明。
而当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大陆的时候，一句句威严的声音在天空中炸响！
整个费南，都为之颤抖！
“没有信仰的人，终将招致毁灭。”
“贪婪的凡人们，你们已经占据了这块大陆太久太久，久到忘记了敬畏。”
“然而无知如你，必然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怎样强大的力量。”
“曾经你们引以为傲的避难所，必将毁灭；曾经你们窃取的力量，必将流逝；而那些自诩强者之人，也必将在神灵的怒火中臣服！”
“无信者，接受审判吧！”
“而虔诚的信徒，请开始狂欢，请务必相信，神灵时代，即将到来！”
马文笑了。
一模一样的审判宣言。
大灾变，终于降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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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游侠 第二章 灾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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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神国，一道道高大的虚影不断浮现。
站在最中央的，是三个最高大的虚影，他们的面容模糊，但却代表了新神中最强大的力量！
三位伟大神力的神祗，他们曾经联袂探索过蛮荒深处，并寻找到了巫师之神离开这个世界的证据，这才有了后来的众神会议。
这一次攻打宇宙魔池，第三纪崛起的三十七名新神中，有二十八名新神选择了参与。
其余的新神，则保持了缄默的态度。
但对他们来说，二十八名神祗出手就够了。
宇宙魔池固然是兰斯神上留给这个世界的宝物，但也已经运转了太多年。
特别是最近的这一千年，因为巫师时代的到临，无论是巫师的数量还是巫术的使用次数都暴增。与之对应的，是宇宙魔池的负荷暴增。
它已经开始出现裂痕，只不过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它还能运行第二个千年。
然而诸神的审判宣言可不是一个笑话。
宣言过后，就是正式进攻了。
所有的虚影围成一圈，恐怖的神力开始在费南周边肆虐！
“是时候毁灭了，宇宙魔池。”
最中央的那个虚影低声喃喃了一句！
下一秒，狂暴的神力直接打出！
……
天崩地裂！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昏暗的天空显得如此狰狞，一道道裂缝闪现而过。
神灵的审判宣言在他们耳边一遍遍地复述！
意志差一的人，直接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跑到大街上，却看到天空开始崩裂。
一个个虚影若有若无，每一个虚影，都带着莫大的威压。
跨啦！
一声脆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底震颤起来。
所有人都心中一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碎掉了一般。
有些人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留出眼泪来。
……
白河谷地，同样的骚动也发生了。
然而当他们冲出居所。却看到了山峰上的那个人影。
马文大人。
他一直站在那里，守护着这片土地。
所有人默默地看着马文的身影，心里突然安定了不少。
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白河谷地并没有发生太多的混乱。这和马文之前有意散播消息也有关系。
“宇宙魔池第一层，碎了。”
马文也听到了那一声脆响。
第一层的碎裂，就代表着灾变的开始！
因为伴随着第一层宇宙魔池的碎裂，大量的混乱魔力会在五分钟内涌入费南大陆！
大灾变，终于开始！
……
“第一层碎了。比想象中的要轻松吗？”
“是啊。我还以为要打很久呢？”
“巫师之神本人都不在了，宇宙魔池说起来，也是一个避难所而已，凭借我们的力量，自然是很容易打碎了。”
一道道神念，在诸神之间交流。
他们没有停留，而是冲向了更内层。
他们需要的第四块命运石板，就藏在宇宙魔池的核心深处！
仅仅打破第一层，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够。
他们要将宇宙魔池，彻底碎裂！
这是一个大工程。至少前世的时候，马文记得诸神用了足足一个月，才彻底将宇宙魔池打碎。
这一个月，也是费南上最混乱的一个月。
各种惨状发生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然而在诸神的眼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平常。
蝼蚁们的性命，不是他们会在意的。
只有这批顽固的人死去，新生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信徒。
也只有将他们逼入绝境，彻底无助。他们才会懂得敬畏。
人类就是这么卑贱的生物。
这是所有神明的共识。
然而他们却忘记了，在他们封神之前，他们中相当一部人，也是人类。
……
不管怎么样。浩劫已经开始。
那一声碎裂声过后，整个大陆都陷入了混乱。
宇宙魔池的爆裂，对这片时空的法则影响甚多，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是深深的恐惧。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本能告诉他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恐怕会非常糟糕！
巫师们则集结在一起。他们坚信自己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神灵的宣言暂时还没影响到他们的意志，他们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议对策。
大陆南方的每一个主要城市，差不多都是类似的场景。
城防军尽力维护治安，胆小的人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无助的妇女抱着孩子在街头逃跑，而小偷和强盗们开始明目张胆地行凶。
善良者想要祈祷，却不知向谁祷告；邪恶者开始亢奋，他们开始到处作恶；守序之人集中精神，试图抵御冥冥中传来的那一阵阵精神干扰，混乱狂徒则更加放肆，这一切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末日。审判。罪孽。
这是大部分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词汇。
大多人仍然心怀侥幸。
他们认为会有人站出来，拯救这个世界，就像古代的英雄那样。
那些高高在上的传奇巫师，肯定会站出来的。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天空中那狰狞惊怖的画面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多。
他们甚至在天空上看到了一个个城市的混乱，正如自己身边发生的一样！
五分钟后，混乱魔力从宇宙魔池中释放出来，彻底将这片土地笼罩！
山上的马文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深吸一口气！
真正的浩劫，现在才开始！
……
如果此时从费南的上空俯视的话，你会看到一层灰蒙蒙的气体笼罩了这个曾经美丽无比的世界。
就连那冉冉升起的太阳的光芒也无法穿透那一层灰蒙蒙的气体！
混乱魔力被约束了太久，终于开始在大陆上肆虐！
在那一瞬间，普通人只是意志受到了打击。
他们开始变得消极，开始变得绝望，有的人甚至开始痛苦出声。更有甚者，双目猩红地握着切菜的刀具，将自己年幼的孩子杀死在襁褓之中。
他们终于开始相信，诸神的审判。
他们是被诸神抛弃的一批人。巫师们至今没有动静，恐慌在继续蔓延！
然而那些普通人却不知道，他们依赖的巫师们却遭遇了更加严重的危机！
因为巫师和宇宙魔池的联系，涌入世界的混乱魔力，有九成九是直接冲着无数的巫师本人去的！
这个时代的巫师。因为有宇宙魔池最为桥梁，极少和混乱魔力直接接触，跟别提涌入自己的意识空间了。
刹那间，大部分的巫师意识开始失控！
他们离开了巫师塔，开始肆意妄为地使用魔法！
这一刻，他们彻底泯灭了人性，变成了恐怖的怪物，在混乱魔力的操控下，原本被平民们视为保护神的巫师们开始大肆杀戮！
而在混乱魔力的洗礼之下，整个世界也开始了一种悄然的转变。
只不过在这种混乱之下。没人能察觉到罢了！
……
费南外，诸神们一刻不停地攻打着宇宙魔池。
他们冷冷地注视着凡间发生的一切。
“这群人怎么配统治费南？”
“他们的意志太薄弱了，这才是第一层宇宙魔池，如果更多的混乱魔力涌入世界，嘿嘿……”
“杀戮吧，尽情地杀戮吧，所谓的审判，无非就是让他们感到恐惧，让他们感到敬畏。”
“只有这样，当我们的双足重新踏上费南的土地的时候。这群蝼蚁才会跪下亲吻我们足下的大地！”
诸神开始兴奋起来。
他们开始用自己的神力影响这个世界。
于是那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变成了一面反光镜。
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都反射到了天空上，所有人抬头都能看到这绝望的一幕。
“天呐！这就是末日吗？”
鲈鱼港，有人在街头颤抖着哀嚎。
下一秒。一枚火球冷酷地将他炸成了碎片！
鲜血四溅！
巫师越多的地方，战斗就越惨烈！
如果刚开始，各大城市的守备军还试图维持秩序的话，那么这一刻开始，巫师们统治下的城市秩序彻底崩塌！
巫师时代，终于宣告终结！
所有非传奇巫师。都饱受意志检定的痛苦。
意志薄弱的人，则直接变成了怪物，开始疯狂地杀戮！
偏偏这些人变成怪物之后，因为混乱魔力变得很充沛的缘故，他们的实力还暴涨！
他们可以肆意妄为地使用自己拿手的法术，因为魔力就在他们的体内，短时间内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火焰、冰霜、哀嚎、鲜血、杀戮、疯狂……
所有的元素纠缠在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恐怖盛宴正在上演！
无辜的人想方设法地逃命，然而变成怪物的巫师们却如影随形。
反而是乡野之地会好很多。
很多农夫不知所措地看着天空上的恐怖景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守护他们的巫师，突然变成了怪物。
……
白河谷地。
大部分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发生的一切。
他们当然知道，这一幕幕发生的地，都是费南的各个角落。
相比于其他地方，白河谷地简直安静地吓人。
偶尔有个别人受不了混乱魔力的侵蚀，开始发疯，就会有一名黑暗卫士不动声色地将他们带走。
没人看到他们的下场，但其实不用多说，其余人也能猜到。
到了这一刻，冒险者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马文不肯招募巫师了。
不过有些人还是很奇怪，虽说马文不肯招募巫师，不过不代表白河谷地里没有巫师。
那些巫师都去了哪里？为什么白河谷地居然没有发生任何暴乱？
他们看着马文削瘦的身影，眼中的敬畏之色越发浓郁了。
……
马文站在山上，感受着混杂了混乱魔力的山风，冷冷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只不过在他的心底，依然有一种无奈和愤怒在蔓延。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幕会发生，但亲身经历总是不同的。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是无辜的。
他们按照既定的轨道出生、成长、结婚、生子，然后老去。
他们既无善功，也无大过，只是普通人罢了。
但此时此刻，不断死去的人中最多的就是这些普通人！
他们是无辜的。
只可惜，马文所能守护的，仅仅是一小部分人。
白河谷地之所以没有发生暴乱，原因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