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丑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月晴
「真奇怪,为啥要叫娘呢,这不是占人便宜吗?」
小婉娘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苦笑。
「那这样吧,我以后叫妳婉婉,妳听到我喊妳记得要回头。」
「……好。」
好好的突然就被改名了,小婉娘也只能接受。
「妳刚说婆婆……妳家还有奶奶?」
「不是,我……其实我已经嫁人了。」
小沈豫大吃一惊,「妳嫁人了?」
「我是童养媳。」
「那……那幸亏妳已经嫁人了,否则这脸应该很难成亲吧?」
小沈豫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那日被父亲责骂一顿后,他也有反省不该有先入为主之见,况且人家可是好心要帮他,他的态度根本是忘恩负义了。
尤其后来晓得婉娘为了帮他反而被责打,亦心生愧疚,觉得对人家不起,态度自然好上许多。
面对小沈豫的童言童语,小婉娘还是只能苦笑。
「我爹叫我把药拿给妳。」
小沈豫在身上摸了好一会,总算找到药罐。
「不,我不能。」小婉娘推拒。
「为何?」
「你爹那日给了我婆婆钱了……我怎好意思这药。」
「有关系吗?」小沈豫不解,「药是给妳的,钱是给妳婆婆的,这是两码子事吧?」
「我真的不能。」
小婉娘拼命摇头。
「妳下吧,不我爹可要骂我了。」
小沈豫硬把药罐塞入她手中,还扣紧五指,不让她松开。
「那……请帮我谢谢令尊。」
「不客气。」小沈豫看着她的脸问,「我爹说妳的斑疤是瘟疫留下的?」
「嗯。」
「会好吗?」
小婉娘摇头,「听说是不会了。」
「真可怜。」
小婉娘低头不语。
后方的同侪不断的呼唤小沈豫。
「我得回去了。」
「好,再见。」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
小沈豫回到朋友中,同侪争相劝告。
「你别跟那个人走太近,万一被传染就不好了。」
「就跟你说她没病。」小沈豫有些不悦的喊。
「可那个脸怎么看就是有病啊。」
「再胡说八道我生气了喔。」小沈豫插腰喊,「我爹是大夫,我是大夫的儿子,我说没病就是没病。」
「你爹是大夫又不是你是大夫。」
小沈豫恼了,发下豪语:
「我以后也会当大夫,而且我会把婉婉的脸治好,让你们知道她的确没病!」
回忆至此,沈豫低低笑了出来。
当时大家都讪笑他在作梦,可他后来遇到婉娘,信誓旦旦跟她保证,将来他学得医术会把她的脸治好,她也是笑笑没有泼他冷水。
「谢谢,我等你。」
一年后,沈父流浪的瘾犯了,带着他离开净城云游四海,但他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承诺。
后来父亲续弦,又生了两个儿子,他与继母处不来,换成他四处漂泊。
不知不觉,回到小时候曾居住过的净城,他想起了婉婉,依着记忆想寻她的家,却找不着。
后来他打听了下,晓得她可能被石沧樵纳为妾了,日子过得如何无人知晓,他干脆进了与石家有生意关系的慈云堂,才如愿见到人,并确定她就是他要寻找的婉婉。
过得好他就欣慰了。
他闭上眼,享受秋季凉风的舒爽吹拂。
【简】丑妾 гoυshυщu.χyz 归家
「姨娘。」小叶匆匆跑进小院子,开心的喊,「爷回来了。」
正在与胡妻还有安华喝茶的婉娘大喜转头。
「爷回来了?」
「对,大智先回来报了,人已经过西市,很快就到了。」
「那我们快去迎接。」胡妻对婉娘催促道。
「好。」
「来,妳小心。」胡妻扶着婉娘,「走慢点。」
本来要扶婉娘的小果有些不是滋味的退后。
听到表哥终于回来了,本来兴致缺缺的安华也打起了神。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石宅大门口,马车刚好也到了。
石沧樵掀开帘子,未等车夫拿来阶梯,直接跃下。
「爷!」
石沧樵转头一见到婉娘,面露微笑迎上。
「怎么出来了,不在屋里等?」
「我听说你回来了,想出来迎接你。」婉娘审视石沧樵,小手抚上晒得黝黑的脸庞,心疼的说:「都瘦了,在外头没吃好吗?」
「想说早点回来,行程比较赶。」
「我叫厨房晚上多做点好吃的,帮你接风洗尘。」
「多做点海鲜,那些农庄都没有海味。」
「小叶。」婉娘转头吩咐,「告诉王大婶,晚膳做点鱼虾之类的海鲜,爷刚回来,人比较疲累,味道不要太重,要清爽好入口的。还有帮爷准备浴水跟先准备一些小点过来。」
「好的,姨娘。」小叶漾着笑去交代吩咐了。
石沧樵才想称赞婉娘说话的模样较有底气,不那么小心怕事,却发现了胡妻与安华的存在。
他眉头一皱,心想这两人怎么又出现了?
胡妻见他视线过来,上前笑道:
「沧樵,你这一路辛苦了,快进屋休息吧。」
「表哥,你辛苦了。」安华朝石沧樵甜甜一笑。
「妳们怎么来了?」石沧樵问。
婉娘正要回答,安华抢先一步。
「我们是看表哥不在,怕何姨娘自己一个待在家太寂寞,才过来陪她谈笑解闷的。」
经过这段时日,她的心态已经调整好,虽然在婉娘面前还是意兴阑珊的模样,但是在石沧樵面前已经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违心之话。
婉娘身后的小花不屑撇嘴。
张口正要咕哝,小果适时撞了她一下,就怕她又出言不逊。
「是这样吗?」石沧樵问婉娘。
他才不信安华有这么贴心。
「是这样没错。」婉娘笑道,「表舅夫人跟表小姐常过来陪我聊天。」
这两个人讨好婉娘,背地里是在打甚么主意?
石沧樵觉得不单纯。
一次两次就罢,「常」的话就有问题了。
尤其是安华那家伙,她不是能轻易放下仇恨不满的人。
不过婉娘身边有小果这三个忠诚的奴仆在,应该是不用太担心。
他暂先按下不理,对胡妻道:
「表舅妈,我刚回家有点累,就先不招呼两位了。」
很明显的逐客令。
「噢……」胡妻有些尴尬的一笑。「也是,那我跟安华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转头对婉娘道:「孩子的衣服怎么缝制,我改日再告诉妳。」
「谢表舅夫人。」
一旁的安华也露出乖巧的模样。
「表哥、何姨娘,那我们先走了,表哥你好好休息喔,何姨娘也要好好注意身体。」
那伶俐的样子,让人莫名脑后一阵麻。
「咱们进屋吧。」
石沧樵牵起了婉娘的手。
回到主屋,小点已经备上。
石沧樵坐下休息,婉娘作势为他倒茶,一旁的青依殷勤地拿走茶壶。
「姨娘,您坐着吧,倒茶这种小事奴婢来就好。」
「坐下吧。」石沧樵对婉娘道。
「好。」婉娘笑着坐来他身边。
「我带了些东西给妳。」
大勇立即捧了好几箱子过来。
「是啥啊?」婉娘好奇。
大勇开启其中一个箱子,里头摆了数个小瓮。
「这些是农户自制的果子酱,拿来泡茶或抹在点心上直接吃,都不错。」
石沧樵用调羹舀了一匙柚子酱,喂进婉娘口中。
「味道酸酸甜甜的,妳应该会喜欢。」
「这有加蜂蜜,好甜,我喜欢。」婉娘尝了一口,满面惊喜。
石沧樵早知她会中意。
当农户拿着这些新研制的果子酱过来时,他头一个就先想到怀孕中嗜酸甜的婉娘。
「还有柿子、梨子跟桃子。桃子是季末了,糖加得比较多,可别吃太多。」
「贱妾明白。」婉娘笑得比蜜还甜。
「爷真疼姨娘呢。」青依露出欣羡的口吻。
若她也是妾室,就能尝尝这果子酱的味道了。
她眼露不善的盯着婉娘。
这何姨娘真令人忌妒。
「这还有染布,是纱染,比较适合夏天,这就先起来……」石沧樵将伴手礼介绍了一遍后对大勇道,「全送进姨娘房中。」
「全都是给我的?」婉娘讶异。
「要不然给谁?」石沧樵横了她一眼。
「谢谢爷对贱妾这么好。」
他人在外辛苦奔波,却还想着她,婉娘感动得几乎要落泪。
「妳现在是我唯一的家人,自然是要对妳好。」
「还有孩子呢。」婉娘低头摸上尚平坦的小腹。「爷有两个家人。」
「是啊。」石沧樵深深看着婉娘,嘴角淡扬欣慰。「是有两个了。」
奴仆送了浴水过来,石沧樵起身后命令其它人,「都出去吧。」
他拉着婉娘的手说,「过来伺候我沐浴。」
★
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
【简】丑妾 гoυshυщu.χyz 诬陷
听到主子厢房传来奇怪的声音,大勇急忙披了外袍就往外跑,其它随行奴仆亦跟上。
未接近厢房,就看到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跑过来。
「姑娘你怎了?」奴仆之一大山关心的问。
悦儿抬起泪颜,认出这几个是石沧樵的人,尤其和她说话的,这两天一双贼眼老往她身上溜,心生一计,梨花带雨的跑过去。
「请为奴家作主!」双膝跪地,哭得好不可怜。
「快起来。」
大山扶起了悦儿,裸露在衣衫之外的雪胸、纤腿,让大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发生甚么事了?」大勇问。
「你家……你家主子刚想强要奴家,奴家不从,他就打了我。」
大山难以置信的说,「甚么,爷竟然……」
「不可能!」大勇断然道。
「我的衣服都被他扒开了……」
「我家主子不喜欢妳这样的女人。」
悦儿瞠目。
「我哪儿不好了,凭甚么不喜欢?」她生气的喊。
「像个狐狸,一看就是心思不正。」大勇毫不留情地说。
「大勇,你怎这样说话?」大山斥道。
「你怀疑爷?」大勇严厉的看向大山。
「这……我没怀疑,我想爷应该不会这么做,可这姑娘的衣服……」大山支支吾吾。
「八成是自己脱的吧。」大智插嘴。
「你们……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不认帐吗?」悦儿恼火的喊。
主子欺负她,就连奴仆都欺负她,这还有天理吗?
「没做的事干啥认帐。」大勇理所当然道。
「好!我就叫人来给我评评理。」悦儿扯开喉咙大喊,「救命啊!爹啊!娘啊!北庄的所有人啊,悦儿受欺负了啊……」
凄厉的鸡猫子喊叫把村长一家人吵醒了。
「发生甚么事了?」
村长一家人匆匆忙忙跑出来,就看到女儿衣不蔽体,身边还围着三个男人。
村长怒气横生,快步走上前来,把外袍披在女儿身上,对大勇等人破口大骂:
「你们对我女儿做了啥?」
「你不如问问她想对我做啥。」
石沧樵双手负于后,信步走来。
「爷。」众人纷纷行礼。
「爹,」悦儿哭诉,「他试图强暴女儿,女儿不从,就打了人家。」
「啊?」方家人错愕。
「女儿的贞洁都毁了……」悦儿低头垂泪,哭得好不可怜。
「石爷,你怎可对小女做出这种事?」村长指控。
石沧樵冷冷看着村长。
「是你派她来我房中勾引我的?」
「欸?」村长一愣,连忙摇头。「我怎可能做出这种事!」
「要不,谁让她来我房里的?」
村长与村长夫人面面相觑。
他们的两名儿子带着妻子,退后两步,脸上写着「不关我事」四个大字。
「悦儿,这是怎回事?」村长夫人问。
「爹,娘,悦儿是如厕完要回房,听到石爷房中传出痛苦的声音,关心的进去看他怎了,没想到他突然把人家压在床上,女儿了好一番功夫才逃出来的。」
村长又露出愤怒的眼神。
「这里的茅厕在哪?」石沧樵问。
「在那儿。」村长愤愤不平的手指向后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女儿的房间在哪?」
「在那。」村长手指向另一边,也是他们居住的厢房位置。
「那怎么能经过我房间?」
众人瞬间一片沉默。
「分明就不顺路。」大勇淡声道。
悦儿水眸惊惶颤动。
「是……我是听到声音才过去的……」辩解的声音嗫嚅。
「妳一个女人在大半夜擅自入男人房间,要说没心思,谁信?」一旁的大智插嘴。
「我……我真的是……」
「村长,淫乱的女子该如何处理?」石沧樵看向村长。
「石爷,你想不认帐吗?」被逼到绝路的悦儿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妳闭嘴。」村长一把将女儿拉到身后,向石沧樵哀求,「爷,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
「不能算了。」石沧樵冷酷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到我头上,还诬陷我。明日这女人沉塘,村长换人做。」
沉塘?
悦儿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石爷,这与小的无关。」村长追上去告哀乞怜。「是小女自发的行为,真的与小的无关,求你别拔去我村长的位子,至于小女,随便你怎么处置。」
北庄都是石沧樵的产业,村长是他指派管理的,要是被拔去村长职位,等同于被逐出北庄,他跟妻子年纪都大了,是要上哪讨生活啊?
村长的儿子们同样露出惊惶失措的神色。
「爹?」悦儿难以置信亲爹竟然断尾求生,宁愿舍了她。「你不为女儿发声,却要……」
「住口!」村长回首厉声大吼。「妳栽赃石爷还敢反过来责备我?」
「悦儿,」村长夫人也急了,劝告女儿,「快跟石爷求情啊!」
她的两名兄长跟嫂子都以责备愤怒的眼神瞪着她。
「我……」晓得大势已去的悦儿双膝落地,哀哀恳求,「是奴家一时鬼迷心窍,求爷放过咱一家!都是我个人的行为,跟我爹娘无关,是我恋慕爷,才做了错误的决定,求爷怜奴家一片真心,饶了奴家跟我的家人。奴家是真心想侍奉爷的。」
「还说!」村长夫人狠掐了悦儿手臂。
人家都要杀妳了,还妄想攀高枝!
「唉唷!」悦儿痛得喊了声,不明白自己哪说错了。
石沧樵像是忽然想起了甚么,停步回首。
「我妾室有孕,我也不好扛一条人命,要不,卖入勾栏院吧。」
要是杀了方悦儿,影响到婉娘肚中的孩儿,婉娘会伤心的。
「说不定依悦儿姑娘妖媚的姿色,还能成花魁呢。」大智说着风凉话。
被卖做妓女?
这怎行!
悦儿急忙转头以眼神向母亲求救,村长夫人悲痛的摇头。
哪个不好挑,偏挑了行事一向严厉、守原则、讲规矩的石爷,她怎生了一个这么蠢的女儿?
难怪当初员外过世时,半点好处都没捞到,还被赶出来,身无分文的只能回来依靠娘家。
跟嫂子也处得不好,儿子们不知抱怨多少次了。
「一切都照石爷的安排。」村长急急讨好。
「你教女不周,自明日起,由余武博担任村长一职,你们一家人都下田去耕作吧。」
「爷……」
方家人在北庄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管理者,现在却成了一般佃农,而石沧樵挑的继任者还是与村长最不对盘的余武博,将来处境可想而知。
村长一家
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人颓坐在地,痛哭失声。
「都是妳!」村长大媳妇指着悦儿鼻尖痛骂,「妳害惨了我们家,我要打死妳……」
「别打。」二媳妇假意阻止。「打伤了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她年纪不小了,还能有甚么好价……」
村长一家人乱成一团。
石沧樵仅是冷瞟了眼。
「大勇,明日你把这事办好。」
「是的,爷。」大勇点头领命。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石沧樵摆了下手回房。
☆
石爷明天终于要回家了
【简】丑妾 失魂落魄
婉娘一整个晚上都魂不守舍的,用晚膳时,也常是举起了筷子,却兀自发着呆,还要丫鬟们提醒,才会吞一口饭。
她想,虽然她很努力地在床上想点子让石沧樵开心,但总是比不上实际与女人温存来得舒服,他会上勾栏院也不是意料之外之事。
而且她也无权利说话跟阻止。
可她还是感觉难受,心口闷闷的像压着块石头,眼眶酸涩,整个人提不起劲来。
「姨娘。」晓得她心情不好为哪桩的小果劝道,「男人上花院也不见得是寻欢作乐。」
婉娘抬起空洞的眸,「怎说?」
「也有上花院是招待客人、谈生意,请花娘来助兴的。」
「是啊是啊!」
一旁的小叶也跟着点头,虽然她心底认为男人上花院不就是为了抱女人吗?
但为了安慰婉娘,她还是违心照着小果的说法而附议。
「说到这个,」小花想起了件事,「以前好像也听说过寿宴请花娘过去助兴的。」
「是啊,花娘可不是只有陪男人那方面的事。」怕婉娘不信,小果又强调的说,「我小时住在橙香苑后面,最是了解了。」
婉娘笑了笑,心底清楚小果是为了安慰她。
「其实不管爷去橙香苑是为了甚么,我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她不过是个小妾,哪能管得了丈夫的去处呢。
况且她现在的身子也的确没法让丈夫愉快,实在没资格抱怨。
只是……心底还是难受得紧啊……
「姨娘……」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我只是在想……想表舅夫人说的话,有关于纳妾……」
「姨娘?」小花吃惊,「妳不会真想要把我们送去爷床上吧?」
「傻瓜!我怎可能会做这种事呢。」婉娘哭笑不得,「妳们对将来的打算,我最是清楚,服侍爷绝对不是妳们的选项。」
小花跟大勇就是对欢喜冤家,不可能拆散有情人。
小果心底计划的是存够钱好把亲生儿子抢回来。
小叶入石家为奴,是为了培养弟弟,待弟弟荣归故里,携手重建家园。
她们各自有梦想,她怎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去破坏。
「那姨娘是在考虑表小姐?」小果问。
「想想以前表小姐的作为,怎可能真心跟姨娘好!」小花立刻摇头反对。
「我也不晓得。」婉娘轻叹,「我也不是没想过,说不定表小姐因为我助她一把,将来会对我好些。」
「表小姐是会知恩图报的人吗?」小叶怀疑。
「她认为她上了位就会翻脸无情。」小果如是猜测。
小花猛点头。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
「我再想想吧。」婉娘放下筷子。「我累了,想歇息。」
「可是姨娘妳甚么都没吃。」小花担忧的看着她。
「没胃口,」她藉小果的扶持起身。「要不,帮我准备些糕饼放着,我若是半夜醒来饿了,可以填胃。」
「那我现去吩咐厨房。」小叶转身快步走了。
婉娘躺在床上,待小果把帘帐放下,隐忍许久的泪才任其落了下来。
她低泣了好一会,才昏昏沉沉睡了去。
梦里,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谁……谁来帮我……帮我端个水来……」
她口干如火烧,浑身酸疼,四肢无力。
可屋子内,一个侍候的丫鬟也没有。
「爷……婉儿……病了啊……您不再关心婉儿了吗?」
泪水流入被褥,她哭得已是双眼模糊。
忽然,有人进来了。
来者穿着打扮珠光宝气,气势凌人。
「妳的风光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妳是死是活没人理了!」
她蓦地惊醒,浑身是汗,气喘不休。
要是……要是她不在石沧樵身边安插自己人,莫非梦中所见就是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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