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公主,在线种田
作者:等雪
在浩浩荡荡的穿越大军中,孟溪缘有幸成为了公主。
身份高贵却活得卑微如泥?
孟溪缘反思原主的悲剧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去种田。
什么宫斗逆袭、勇夺圣宠?她根本不是这块料好吗?
为了避在宫斗剧的前三章挂掉,孟溪缘觉得还是种田这种低风险高回报的事情比较适合她。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就是种种田赚赚钱,顺手撩撩帅夫君,怎么还是被宫里的人盯上了?
这是什么强制宫斗的剧情走向?
她可以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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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公主,在线种田 住在行宫里的公主
阳春三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楚阳行宫外院里喧闹一片。
偌大的院子里小丫头们嘻嘻哈哈的玩闹在一起,婆子们一边嗑瓜子一边口沫横飞的说着闲话,时不时的爆发出大笑来,哪里有一丝皇家行宫的庄严肃穆?
与此同时,行宫角落一处偏殿里却死气沉沉。
偏殿院子里的花草因为缺少打理,东倒西歪了无生气。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粘稠的空气将阳光和温暖一同拒之门外。
孟溪缘坐在床上,抱着一个破碗,里面装着浅浅的一碗已经馊掉的剩饭,冰冷的破碗显示着这碗饭不知是几天之前送来的。
抬手捏了捏自己细细的胳膊,孟溪缘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馊饭的酸臭味缠绕在鼻端,孟溪缘忍无可忍终于将碗丢了出去。
再饿,她也不能吃这样的饭菜!
原本朝着门口丢出去的碗,本以为会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打破这满室的死寂。
结果却只是堪堪落在了床边,擦着床沿掉落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后,屋里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宁静。
孟溪缘在这个极端安静的环境里待了最少两个小时,才消化了自己遇上了穿越事件这个巨大的信息。
掀开被子,一股寒意席卷而来,她低头看了看现在这个小身子骨,实在是瘦弱的可怜。
她试着动了一下,不知是饮养不良还是长期卧床导致的,双腿有些使不上力气。
孟溪缘心中一慌,咬着牙挪到床边,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浑身都出了汗,这样下去她非死在这不可。
坐在床沿上喘了喘气,孟溪缘又努力站起来,即使双腿抖如筛糠,她还是一步一步往门边移动,她得出去看看。
然而本就不大的房间里,从床边到门口的距离对她来说仿佛千山万水,人还没走到门边,便彻底无力的倒下了。
迷迷糊糊中,对于这个身体的一些记忆慢慢涌现在她的脑子里。
身体原本的主人是这西秦国的公主,却被活活饿死了!
说是公主也是可笑,她的生母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农家女子,某天在小溪旁浆洗衣服的时候遇上了出外狩猎却与大部队走散的当今圣上。
或许是因为那农家少女有几分姿色,又或许是皇帝猎奇的心理作祟,总之结果就是将人带到了行宫宠幸了。
短暂相处几日后,新鲜感过去,皇帝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城皇宫,却将已经珠胎暗结的农家少女留在行宫度日。
少女身份卑微又无门路,加上行宫里头宫里娘娘们的眼线多方阻拦,最后少女怀了身孕,甚至生下公主的消息都没能传进圣上的耳朵里。
同样因为身份低微,加上生的是个女娃,倒也让少女母女两个平安活了下来。
但宫里的那些手段厉害的没有人出手对付她们母女,同样这行宫里头的奴仆们也就不将她们母女当回事。
甚至因为嫉妒不平,原主母女两人成为了行宫里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存在。
艰辛度日终于将原主抚养到八岁,原主母亲因为生产原主时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一直亏着的身子终于撑不住,一病之后撒手西去了。
原主母亲去了后,原主过得更加凄惨,从来不曾吃饱过不说,还经常被小丫鬟和婆子们欺负。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个公主的身份傍身,要是在行宫里没了说不定会惹上祸端的话,原主只怕也早就挨不下去了。
这回原主也是病了一场,躺在床上没人照顾,也没人心送饭才被饿死了。
这才便宜了她这个从现代过来的孟溪缘。
孟溪缘回忆了这么多,一道悲凄呜咽铺天盖地的朝她压过来,她仿佛溺水的人一般呼吸不畅起来,挣扎中猛地睁开了眼。
“姑娘,您醒了?”一个浑身打满补丁的妇人奔到了床边。
孟溪缘盯着面前的妇人看了好一会儿,记忆可能受损了,她记不起眼前的妇人是谁了,“你是谁?”
“姑娘,你不认识奴婢了?奴婢是阿芙啊!”女子颤抖着拉住了她的手,声音哽咽,“是奴婢对不起主子,也对不起姑娘!是奴婢没本事,出去几日也不能替姑娘请个郎中来瞧病……这段日子让您受苦了……”
她一口一个奴婢,孟溪缘猜测这个叫阿芙的妇人应该是她娘亲的仆从?
想来也是,好歹她娘亲也是被当今那个渣皇帝宠幸过的,当时指派一个奴婢伺候她娘亲也是应该的。
见对方情绪激动,孟溪缘只得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以示安抚。
“我病了多日,还发热了,很多人和事情都记不得了。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想起来了。芙姨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好了,就是有些饿。”
看起来这个阿芙对原主母亲和原主都很忠心,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日后行事怕是都要这个阿芙辅助了,孟溪缘自然要好好安抚她。
这一声“芙姨”果然让阿芙激动的嘴角颤抖,以前的姑娘对她也不错,可还是以主子自居的,哪里喊过她一个奴婢这么亲热的称呼啊。
阿芙心中激动又感动,暗自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姑娘,再不能让姑娘一个人留在那帮恶奴的眼皮子底下了。
瞧姑娘一见到她就说饿,再看着地上散发着酸臭味的破碗,阿芙就明白了。
幸好自家姑娘福大命大,她虽没有请来大夫,自家姑娘的病还是好了!
“姑娘我现在就去大厨房要吃食,您等着奴婢!”阿芙捏紧了拳头,一脸的气愤。
幸好她是个泼辣的,这些年也多亏她护着原主。
阿芙去了大厨房不久就回来了,果然替原主要来几个白面馒头,但是从白面馒头上捏的深深的手印子看,这馒头来的不容易。
孟溪缘心中一叹,肚子已经饿得发疼,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对付接下来的困境。
等她吃完了三个白面馒头,阿芙端着一个木盆过来了,她拧了湿巾给孟溪缘擦洗。
“姑娘,夜深了,该歇息了。”阿芙出门倒水后,一进屋就看到独自坐在窗户下发呆的孟溪缘,撑起笑脸上前提醒。
孟溪缘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露出一个浅笑,可是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这个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芙姨!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打你了?”
“没有姑娘!是奴婢不小心自己摔得,姑娘早些歇息吧。”阿芙稍稍后退了一步,隐在了灯火照不到的黑暗中。
孟溪缘皱眉看着一心保护自己的阿芙,突然有些心烦意乱,她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厮打留下的,绝不是摔倒会有的伤痕。
至于为什么被打,孟溪缘想起那几个馒头就明白了。
“以后咱们屋里的事情尽量自己解决吧,我会想办法的,你不必因为我跟别人争执,吃亏了不值当!”孟溪缘回自己的视线,低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这天晚上,孟溪缘没有睡着。
经过这段时间,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了。
整个行宫除了当初被渣皇帝指给母亲的阿芙外,其他的那些奴才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一边嫉妒她真的是皇帝的女儿,一边幸灾乐祸她的处境,认为她一辈子都走不出行宫成为真正的公主……
而说起来,当初原主的母亲甚至原主自己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甚至一度十分和善的想要与人亲近的。
现在想来,这种情况的出现不用说也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
宫里的那些人就算不想脏了手弄死她这个公主,怕也是对她的存在十分膈应的……
或许像原主那样自生自灭死掉是其他所有人都乐意看到的。
而之前阿芙甚至不敢承认她的公主身份,那么他们的存在到底让谁心中不爽也就不难猜测了。
孟溪缘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很难去撼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虽说同情原主母女,却也觉得好好活下去才是对那对母女最好的报答。
所以她决定隐藏自己的锋芒,先活下来。
在这个行宫里日子虽然难过,但是好歹不需要露宿街头,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比较自由,大家都不愿意跟她沾上关系,所以更没有来管着她的。
要想活下去,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喝问题。
之后几日还得靠阿芙去大厨房替她抢了一些新鲜的吃食,休养了几日后孟溪缘总算恢复了元气。
这日一早,她便叫了阿芙一起出去捡了些砖块,又和了泥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单的灶台。
“姑娘,你怎么会弄这些的?这样咱们以后就可以自己烧水了,也省的奴婢再去跟厨房的那些恶婆娘扯皮。”眼看着一个简易的灶台成型,阿芙高兴的绕着看了好几圈,嘴里也念念有词,“奴婢以后就可以给姑娘做吃的了,要是夫人能看到就好了,夫人……夫人一手好手艺,可惜没能给姑娘做一顿饭……”
“我们出去找点儿吃的吧!”行宫里不会给她们提供任何东西的,现在只有灶台而已,她们缺的东西还多着呢。
阿芙一开始是有些犹豫的,姑娘怎么说也是公主,哪能随意外出呢?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孟溪缘就开了口,“我从前就不是什么公主,以后你也不必将我当成公主,至少目前我不是!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阿芙听了她这话,眼泪又差点儿落下来。
不过还是打起神说道:“姑娘若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出门这也没有什么难的,其实对于我们,那些人看得没有那么严,只要我们不惹事她们都不管的!”
这个不用阿芙说,孟溪缘都清楚,便轻轻点了点头,“我要出去!”
“好,那奴婢带姑娘出去……”
孟溪缘跟着阿芙从行宫的后门离开,看守后门的人在问阿芙她们要出去作甚,阿芙说姑娘憋闷,想出去看看好风光时,她们皆是一副轻蔑的样子,不过好歹没有拦着。
出了行宫后,阿芙再一次迷茫了,“姑娘,咱们没有银子怎么买东西啊?”
孟溪缘转头看着她,有点儿无语,“所以我们现在要上山挖野菜,能捡点儿山货什么的就更好了!”
银子?
现在怕是连一个铜板都挣不来,孟溪缘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挖野菜?那怎么能行,姑娘你的身份……”阿芙一听这话就不同意了,拉着她就要往回走。
孟溪缘沉下脸来,甩开她的手,双手抱胸看着她问道,“不自己想办法怎么办呢?你觉得回去那个地方,我们能有现成的米粮菜蔬吗?”
“可是姑娘,咱们自己上山挖野菜的事情要是被夫人知道了,该心疼了!”阿芙说着话眼睛又红了。
孟溪缘觉得自己头有点儿大,夫人早就去了,就算知道了也只有欣慰的吧。
“我觉得娘更希望看到我能有本事自己活下来,而不是待在行宫里等死!”孟溪缘觉得作为自己身边唯一能相信的人,她必须改变阿芙那可笑的观点,“现在,我们能活着才比什么都好!”
阿芙听完觉得有点儿不同意,可是想到她之前过得日子,又开始难过了。
姑娘说的话起码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活着比什么都好”。
阿芙从小就被选在行宫里干活儿,虽然身份是下人,却也好歹吃穿不愁。
即使后来日子过得艰难,脏活儿累活儿都要自己干,可也都仅限在行宫里,下地干活儿的事情是从没沾过手的。
所以,上山之后,阿芙表现的比孟溪缘还要陌生,对于孟溪缘找到的各种野菜也并不认识。
孟溪缘对此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一整个上午,他们挖了不少各样的野菜,还很好运气的找到了一些能吃的菌子。
也好在她前世在乡下跟着奶奶长大的,认识不少野菜菌子。
这古代的山野里,食材和动物都是挺多的。
孟溪缘不止一次见到野鸡野兔还有刺猬这些小动物,只可惜她们主仆就算见到了也没用,她们两个人并没有抓捕的能力。
带着足够吃两天的野菜和菌子,孟溪缘和阿芙就准备下山了。
“小心!”突然耳边传来了破风声,孟溪缘反应迅速的拉着阿芙趴下才堪堪躲开。
“姑娘,你没事吧?”阿芙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去关心孟溪缘的情况。
而孟溪缘此刻却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五步的地方躺着的一只扑腾挣扎的野兔,那野兔颈脖间插了一支利箭,也就挣扎了那么几下就四肢一蹬断了气。
孟溪缘只觉得寒气直冒,要不是刚才她反应快,是不是这支利箭就插在她的脖颈上了?
卑微公主,在线种田 意外收获
“你们可有受伤?”男子温润的嗓音唤回了孟溪缘的注意力。
抬头看着面前这张俊朗的脸,孟溪缘微微皱眉,再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穿戴很是讲究,身量好长,气势不凡,看起来就不是寻常人家出身的。
“刚刚是公子射的箭?我们运气好没有伤着,不过公子日后狩猎还是要小心着些,莫要伤及无辜。”
总归因他之故害了自己主仆二人惊吓一场,总不能话都不说一句就让人走了。
见她穿着虽不好,倒是从容沉静,即便被说教了一番,也没有让人太反感。
只是敢这样和他说话的人还真只得这一人,男子微微蹙眉,锐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孟溪缘感受到了一道锐利的眼神盯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男子触及她清亮的眼神,唇角勾了勾,虽是乡野女子倒是生了一对好眼睛。
“姑娘见谅,在下对不住了,并非有意。”顿了顿,又解释了一句,“在下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姑娘摔得可要紧?”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孟溪缘觉得右膝盖疼的很,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讹诈他。
“没有大碍,公子走吧。”孟溪缘眼皮轻轻一抬。
阿芙见她神色隐忍,知道她受伤了,急忙蹲下来,紧张的道,“姑娘可是伤到了?快给奴婢看看伤得重不重!”
男子听到阿芙叫孟溪缘“姑娘”,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
眼前的姑娘身穿麻布衣裳,身材干瘦还有点儿黑,分明是位农家姑娘……竟然是位主子?
可是这个地界,哪家的小姐会跑到深山来?
“无碍,应该只是擦破点儿皮,你扶我起来吧。”见阿芙担心的眼眶发红,还一直试图扒开她的手去查看她的腿,孟溪缘只能先安抚她,“这还有人在呢!”
阿芙闻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子,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位公子,姑娘哪里会受伤?
不过这男子看着矜贵,她又不好招惹,只能干生气的回视线,转身去扶起了孟溪缘。
男子见状皱着眉想了想,“既然是在下害的姑娘受伤了,自然不好就这么走了,不如由在下送姑娘回去吧!”
这可不行!
她身份特殊,也并不想和这个男子有什么牵扯。
“很是不必,公子还是快走。”孟溪缘立即推脱。
孟溪缘一心只想着了结这件事,却没想过自己的话听上去让人更加奇怪。
男子果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打量她,他既然害了人家受伤,不管是谁,总不会就这样走了。
“在下做事自有担当,这十两银子权当做在下赔给姑娘的看诊用吧。”
孟溪缘看到那轻飘飘的一张银票双眼就是一亮,若不是还有理智,差点伸手接过去了。
就是阿芙眼珠子也紧紧盯着那银票,心里想要孟溪缘接过来。
“不用,我也只是皮外伤,不用看诊。公子若是过意不去,不如将那兔子送给我们好了!”孟溪缘抬手指着不远处已经断气的兔子道。
男子愣了一下,遂即再次勾起唇角。
有趣,刚才分明看到这主仆两人想要这银票的,却能忍住不要。
即便是村姑一般的女子,也值得他高看两眼。
“嗯,就这样吗?”他看了看手中的兔子。
孟溪缘以为他是不舍打到的兔子,毕竟这是他的战利品,看重也是正常。
“这种野味要去街上买想来也不便宜,我们拿回去解解馋也能补补身子,对于公子的无心之失来说,足够有诚意了!”
孟溪缘话虽说的漂亮,但在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兔子,似乎已经能闻到肉类的香气了。
见孟溪缘一副毫不掩饰的馋嘴模样,男子眼中涌上一丝笑意,“姑娘倒是个坦荡之人,为表歉意,这兔子在下送姑娘几只好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孟溪缘一听男子如此慷慨大方,眼睛都亮了。
但又有些不安,刚才他的眼神还那样锐利,突然变得和善起来,也不怪她不安了。
男子却已转身将地上的兔子捡起来,拔掉插在兔子身上的箭,转身又跑到不远处拎着两三只兔子,从容踱步回来。
“这些就请姑娘下吧!”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公子如此慷慨,小女子也没什么好回报的,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菌子,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但是尝尝鲜倒也不错。”
看着男子递过来的三只肥兔子,孟溪缘道谢后下了,转身又朝阿芙吩咐道,“阿芙,拿些菌子给公子。”
“那在下便谢过了。”男子看了看阿芙身边的破布口袋,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随即鬼使神差的道,“在下姓骊,单名一个阳字,敢问姑娘芳名?”
“姑娘,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骊阳的话音落下,还不等孟溪缘说话,阿芙便抢着道。
骊阳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尴尬的笑了笑,“是在下失礼了。”
孟溪缘被阿芙拖着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回头看向骊阳,骊阳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见她回头看来,唇角一扬。
孟溪缘飞快转头,觉得自己魔怔了。
“姑娘!”转身离开的时候,阿芙有些不满的板起脸来,语气严肃,“姑娘咱们快回去吧,那毕竟是外男,您怎么和他说那么多……若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咱们可怎么办?”
孟溪缘知道阿芙的担心,却也不想争辩,今日出来这一趟本就劳累,又受伤了,不过有这些野味也算是不虚此行。
至于那位公子,日后想来也不会再碰到,倒是无所谓。
“姑娘,咱们出来行事,还是小心些为好……”阿芙见孟溪缘不吭声,皱着眉嘀咕。
“阿芙,你先将两只兔子拿出去卖掉吧,咱们也吃不掉三只,不如先拿去换点银钱!”孟溪缘见她碎碎念个不停,笑着将两只兔子交到了她的手里。
拎着剩下最肥的这只,孟溪缘扬起唇角,“至于这只就留着咱们自己吃好了,也够吃两顿的了!”
“姑娘,这东西咱们不好带回去吧?”阿芙拎着兔子跟在孟溪缘的身边,有些为难。
“我有办法的,放心吧。”
自家姑娘都有了办法,阿芙也就没多想了,只是觉得姑娘这段时间似乎十分可靠,比当初的夫人还可靠,这是好事!
孟溪缘带着阿芙找到了一条小溪,然后就着溪水将兔子剥好,放在了破布袋子里,并且用菌子将兔子仔细的盖好。
剩下的两只没有处理,由阿芙直接带去了集市上卖掉了。
“姑娘,两只兔子卖了二百文钱,咱们回去吧!”阿芙拿着赚到的银子跑回来,满脸的高兴,说起来可怜,她已经很久没有拿到过这么多钱了。
孟溪缘看她高兴的样子也跟着高兴,总算是有点儿入了,虽然不多,但是好好打算应该能置办不少东西。
于是,主仆两个带着二百文钱去逛集市了。
孟溪缘是有打算的,所以除了一些日常要用到的调味品和米面外,她还买了一口最便宜的小铁锅,剩下的钱全部买成了各类菜蔬的种子。
“二百文钱可真不禁花。”孟溪缘从卖种子的铺子走出来,拍了拍空空如也的口袋,忍不住感慨。
看来赚银子也是当务之急啊!
“姑娘已经很厉害了,以后有什么事姑娘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奴婢一定要让姑娘过上好日子!”
若说阿芙之前还觉得孟溪缘的一切行为都是玩闹的话,这会儿她可是真心实意的佩服自家姑娘了。
这上山一回就挣了二百文钱,还带来了这么多吃的回来,真能干!
至于那卖钱的兔子是怎么来的,反正都是她家姑娘有本事!
回去的时候,行宫后门的侍卫拦下他们要检查他们的袋子。
“这是姑娘的东西,你们……怎么还要查看?”阿芙护着袋子不给侍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