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她没有叫他看见,但是他知道她在伤心。
萧瞻心里突然的,也很难过,想要抱住她,但是他知伸出手臂却还是放了下来。袁滢雪有她自己的骄傲,她不想叫他看见。
他微微侧头,道“我一直有安排人在暗中保护你,你也要小心,暂时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何青山那些人,我会帮你藏匿安置起来。”
他叫她无后顾之忧,又道“我想,等有了结果的话,很快皇上便会宣你进宫了。”
袁滢雪点头“我知道。”
萧瞻不禁紧了紧拳头“宫里,我不太能插得上手,不过,你放心。”
袁滢雪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萧瞻微微笑了笑“最迟后日,我姑姑会宣你进宫,你等着就是。”
他这是在给她在宫里找靠山,袁滢雪觉得心都变得突然温热了起来,她点头“萧瞻,真的,谢谢你。”
萧皇后虽然不太受宠,但是皇上看在安国公萧家的份上,一直给与她皇后应有的尊重,她遇到麻烦,只要萧皇后为她说话,就是死到临头,也能带来转机。
萧瞻道“还有最后一点,你得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那样简单的,我祖父说过,追杀皇帝的人手里还跑了几个人,那几个人却不是王皇后的人,他觉得,是颜家。”
袁滢雪一直还算平和的心态,顿时惊悚了,说不出话来,颜家
颜贵妃杀皇上
“这,这是为什么”颜贵妃这是在自掘坟墓吗
萧瞻摇头,沉声说道“我祖父也不知道,这件事,恐怕也只有颜贵妃自己知道吧。”
藏得好深。
袁滢雪不由打了个寒颤,想起曾经远远地在人群的后边,见过一次艳光四射,绝美不可方物的贵妃娘娘,谁能想到,这是一个连亲夫都能追杀的狠人。
没有证据。
“我知道了。”她郑重地说道。
萧瞻这才放了心,随手将挂在床头的夜明珠丢到她的怀里“我先走了。这个,留给你玩儿。”
“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千金难买,她受之有愧,想拒绝,想起萧瞻有时候霸道的性子,东西最终还是留下了,自己倒显得欲擒故纵似的。
萧瞻走了。
袁滢雪手里拿着荔枝大小的夜明珠,手里的光是温暖的,心也是温暖的。
萧瞻离开袁府,回到萧家。
朱一已经等在屋子里,见他进来,立刻行礼“属下见过世子爷。”
萧瞻应声,走入雾里青松的屏风里开始换衣服。
他如今十八岁,因为自小习武的原因,虽然瞧着清瘦些,却骨骼健壮有力,随手拉了睡袍穿在身上。
朱一在回话“世子爷叫我追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这些叫神仙散的东西,是有颜新飚的狗腿子在沿海的时候,从洋人手里买的东西,如今京里头有些个人,已经在偷偷的用了,其中一个人,世子爷想都想不到”
萧瞻瞥来一眼。
朱一忙说“世子爷,是镇国公。”
萧瞻眼睛顿时看了过来“谁给的”
朱一道“镇国公有一个爱好,便是好尝试新鲜事物,流水轩里有一个叫娇娘的清官,奉送给镇国公的,镇国公当场便用了,谁也没当回事,后来镇国公一再出入流水轩,惹得汝阳长公主与他大闹起来,镇国公也没有收敛,夫妻二人如今都不太说话了,镇国公如今一年又大半年的时间都住在流水轩里。”
萧瞻眯起眼睛,他一直疑惑一向洒脱不羁的镇国公怎么突然变得寻花问柳,原来原因在这里,幸而她送来了神仙散,顺着平王府查探,才知道有了这种东西。
第一百七十六章 萧瞻家事
平王等人为了权势地位,便致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没有了他们萧家人镇守边关,哪有他们在京城繁花富贵恣意作乐的好日子。
平王,够狠。
“将事情速速报于我父亲。”萧瞻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朱一领命,退出门去,正要离开。
“等等!”萧瞻突然想起了什么,袁滢雪和他说过,他虽然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但是,他又是孤独的,谁啊,平时他一个人面对京城这些魑魅魍魉的朝臣倾轧,他自问父亲与几个哥哥在边关浴血奋战,他能留在京城享受着富贵乡,已经是父亲疼爱他了。
可是,父亲对当今皇上早就有了怨言,姑姑在宫中也是受尽委屈,七皇子周景被养育的身体虚弱,胆小怕生,萧家无路可走,父亲逼要反。
那他又如何
他是父亲亲生的孩子,母亲是父亲结发妻子,但是,他们母子二人,却远远比不过宣称与父亲边关同甘共苦的戚姨娘母子三人。
“你下去吧。”他说。
萧瞻休息一夜,第二一早便穿上官服进宫。
一路畅通无阻,先行拜见皇上,此刻皇上还在贵妃后宫中,给众臣说了抱恙,没有早朝,此时在温柔乡里还未起身。
大太监春福出来行礼,传了皇帝的话,叫他自便。
萧瞻便直接去了长春宫。
要去长春宫,要走一条很长的夹道,走过夹道,便是长春宫。
萧瞻一路走来,平时习惯了在这里听到自己脚步的回音,今日却突然有些寂寥,回过神看了看,来路没有人,去的地方,还没有到,空荡荡。
他脑子突然升起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姑姑是真的喜欢清静吗
这里真的,不是皇帝心中的“冷宫”吗
“见过萧大人。”长春宫门口,一位宫婢早早等候了,低头行礼。
萧瞻自十四岁的时候,就领了一个大内头等侍卫的头衔,他穿着朱红戴黑的官袍,陪着刀,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享受各种超然的的优容待遇,手下却没有可供调遣的侍卫。
在大邺国,萧家人人畏惧,除了譬如平王忠王薛家等人的拉拢,其他朝臣却大都对他们家退避三舍,萧家,皇家的人若是翻脸无情,萧家就会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
萧瞻性情略有些沉重,家族生死存亡,一瞬间压在他肩头。
只因为父亲到底如何打算,从未与他提起过,他是一个人。
父亲在边关,却不是一个人,有戚姨娘,有他的三个庶出的兄弟,还有他的心腹,他的将士。
他一个人,他突然立刻了袁滢雪为何总是会流露出孤独的神情,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萧瞻收敛心神,正待踏入长春宫,夹道的另一头一个太监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往这里看,他陡然站住身形,看去一眼,目光如电,森冷无情。
那太监顿时脸色大变,缩回脑袋。
这一日,风和日丽。
袁滢雪走出暖香坞,在后花园子里看花儿,不得不说,袁府这后花园收拾的十分齐整,九曲桥连接着湖中央的晓荷榭,她一路沿着桥走了过去。
闲的无聊,在底层绕了一圈看景,便带着采菱去了楼上,伏在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此时也到了荷花盛开的季节,大半的湖面被翠绿的荷叶层层叠叠放覆盖着,间或有盯着花苞的枝干在荷叶中随风摇曳。
此时她要是会弹琴,便要忍不住弹奏一曲了。
正想着,就听到从楼下传来一阵阵琵琶声,弹奏的是琵琶名曲《琵琶行》。
袁滢雪眸光闪了一下,往落下看了一眼。
采菱说“姑娘,我去看看是谁”
袁滢雪拦住了“不用了,府里会弹琵琶的只有贞姨娘,还有袁喜棠。”
采菱疑惑了“那大约就是棠姑娘了。”
贞姨娘失宠了,如今大老爷每日在外头寻花问柳,她的日子就很不好过,连饭食每每都被敷衍,贞姨娘一开始还闹了几回,没用,也就偃旗息鼓了。
袁喜棠同样在老太太的面前没了站脚的地儿,袁博光死了,庞老太太如今正逢着袁春芳的喜事,看见袁喜棠,便嫌弃她晦气,不叫她去泰德堂了。
袁喜棠现在便成了无依无靠的人,今天大约才十二岁。
与前世大不相同呢,前世即便贞姨娘走了,朱氏也将她养的不错,毕竟,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受委屈,便要将袁喜棠养的细皮嫩肉的好卖一个好价钱。
“姑娘那我们还赏景吗”采菱有些犹豫。
楼下的人是袁喜棠,在弹琵琶,虽然弹得挺好听的,可是,想起贞姨娘,就不大叫人心里舒坦。
一是贞姨娘嚣张跋扈,曾经几次骂过姑娘,二是姑娘砸了贞姨娘的屋子,与贞姨娘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与袁喜棠更是没话可说了。
“走吧。”荷塘的景,她也早就看腻了,不过是闲逛罢了。
主仆两人才下了楼,待要往外走。
袁喜棠放下怀里的琵琶,娇娇怯怯地站起身来“四姐姐。”
她这是随着袁喜梅等人叫的,袁滢雪回过头来,点点头,正要走。
袁喜棠忙追上几步“四姐姐留步,棠儿有话要说。”
棠儿
袁滢雪心里不由讥诮起来,前世她在贞姨娘名下做女儿的时候,袁喜棠可是很会拿捏她,将她当丫头端茶倒水的使唤的,她不做,她就哭,贞姨娘便拿戒尺管教她,她反抗,袁有德便能给她一耳光,拉着她的衣襟,推她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跪下。
不让她起来,不给饭吃,不让睡觉,后来,她学“乖”了。
袁喜棠得意的脸,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这一世,贞姨娘早早得失败了,所以袁喜棠变成了一个奴婢都不如的小姐,现在还在到处找靠山。
“有事”袁滢雪微笑着转过身来。
袁喜棠急忙走上前,红着眼圈“四姐姐,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袁滢雪疑惑“什么事”
袁喜棠脸色顿时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来,她说“四姐姐,我,我一个人住在海棠苑里好害怕,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住”
话说完,不等袁滢雪有反应,采菱都要愣住了。
海棠苑当时可是棠姑娘自己霸占了三姑娘袁喜莲的院子,现在,可就又不想住了,真是可笑。
还说要和姑娘一起住那不就是要住进暖香坞!
谁给她的胆子啊,住进暖香坞,她好歹也算是主子,她们不等于是要伺候两个主子了,这还不算,她一个大活人还能不叫她走动了,倒是暖香坞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那这暖香坞到底是谁的院子
袁滢雪不禁笑了。
袁喜棠忙说“姐姐,我什么都不要的,属于你的东西我碰都不会碰一下,你只要给我一间屋子,叫我和我的丫头住着,我就满足了。”
袁滢雪眯起眼睛,说了三个字“我拒绝。”
她看起来是个傻子吗
只要袁喜棠住进了暖香坞,就不是她自己说的要不要了,别人会把她需要的加注到她的身上。
比如她的饭菜不会是残羹剩饭,她的衣裳不会是挑剩下的,瞧不起她的眼神会收敛些。
她说不要,但是别人以为她袁滢雪会给,不然为什么愿意叫她住进暖香坞。
她只要打着她的名头,就可以为自己解决很多的麻烦,而她自己是纯洁干净,履行了她的承诺的。她什么都没要,但是她实际上享受到了好处。
袁喜棠泫然欲泣“姐姐,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袁滢雪走出了水榭,懒怠与她说的太多,她没有对她怎么样,是基于前世袁喜棠对她没有过致命的伤害,如果只是羞辱她便要报复,这袁府上下所有的人都需要她放的一把火,才能干净。
她不是嗜杀成性的恶鬼。
袁喜棠看着袁滢雪走了,含泪伤心的神色顿时变得阴冷可怕了起来,她追上几步“袁滢雪,你真的就这么不要脸吗”
不要脸
袁滢雪惊讶地再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袁喜棠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她“把我娘的钱还给我。”
袁滢雪回过身来,笑了“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袁喜棠冷笑“不是,我本来觉得叫我住进暖香坞,这笔钱就算了,可你拒绝了,那么,就把我娘的钱交出来,整整三万五千多两的银子,你说拿走就拿走了,亏的你还是自语清白正直的人,原来也是一个小偷,强盗!”
袁滢雪笑着“小偷强盗你怕是叫错了人,这个人,应该是你爹和你娘才是吧。我拿走的,可都是我的钱哦。”
袁喜棠一时张口结舌,她立刻反口道“那我爹为你打理生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算请个伙计,这十年的工钱又得要多少”
袁滢雪不想再跟她扯皮,眼神冷冷地盯着她“记住,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便要拿自己的其他东西来弥补,你要钱,请问你要拿自己的什么来换”
袁喜棠愣了一下。
“你的容貌你的手你的婚姻你的子女还是,你的命”袁滢雪在笑着。
袁喜棠感觉到自己在忍不住颤抖,好一会儿,她不敢再看她的眼神,她又流露出软弱无助的表情来,哭着“姐姐,我走投无路了,我该怎么办”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她冷笑一声,就带着采菱远远地走了。
好一会儿,晓荷榭里传来袁喜棠悲伤绝望的哭声。
袁有德光管他自己,府里头在秋枫院里伺候的婆子才出来说闲话。
说有一日贞姨娘和大老爷吵了起来,大老爷打了贞姨娘,贞姨娘哭着大老爷没良心,要回泰昌去,老爷就叫她滚,贞姨娘要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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