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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朱氏等人都很满意。

    一旁的庞老太太深觉得女儿是长大了,含笑点点头,便向珍珠吩咐说:“去,把姑太太的话告诉薛氏去,姑太太的话,就是我的话,尽快的把屋子安排好了,闹了这大半宿,大家伙都该歇着了。”

    珍珠应了是,走了出去。

    外间,苏氏正小意殷勤地与薛氏说话。

    薛氏喝着茶,眼皮子耷拉着,似听非听的样子。

    袁惜珍已经不在这里,屋里也少了许多丫头,只有方姨娘袁惜慧等人,还在老老实实地站着。

    薛氏不说走,即便她两个亲生的女儿都回去歇着了,她们也得站着。

    珍珠走上前去,将原话告诉了薛氏。

    薛氏一怒,手里端着茶杯颤了一颤,洒出来的茶水湿了她的衣襟。

    “姑太太自己安排的”

    “姑太太叫那个丫头住暖香坞”

    那里可是她预备给珍儿的院子,这些年多少好东西都成年累月的置办在里头,有些东西,那都是将来珍儿出嫁的时候,都要跟着带到夫家去的。

    那贱种,就这样夺走她珍儿的东西

    再说了,这个家,她才是当家做主的人。

    老太太那个老妖婆她才来,就想要把这个家把持到自己手里吗

    苏氏如何不知道薛氏气在哪里

    她也是一愣,目光不由地看向里间,原来泰昌县的老太太,果真是这样的难缠。

    薛氏沉着脸,不做声。

    她不答应,庞老太太要是闹起来,气出好歹不说,等明天传了出去,她薛蓉就是整个京城人的笑话了,落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就会被皇上与太后所嫌弃。

    珍珠僵硬地立在原地,不敢走动。

    门外头一阵脚步声与谈话声,听声音是袁有仁等人回来了。

    袁有仁进门,便看到薛氏与苏氏坐在外间,竟没有在暖阁里守着老太太,不由皱紧了眉:“老太太如何了”

    薛氏忍了忍气:“好的很。”

    她这是什么样子,这是身为儿媳妇该有的样子袁有仁眼露不悦之色。

    苏氏急忙起身,将怀里睡着了的袁博平交给奶妈抱着:“我去看看。”

    袁有才看着苏氏,不由埋怨道:“老太太不舒服,你不到跟前伺候着,坐着这里干什么”

    苏氏不由的红了脸,呐呐不语,低着头进了暖阁里。

    庞老太太是个心眼小的,早在苏氏在外间陪着薛氏,而不来陪着她的时候,就已经心气不顺了。

    苏氏问候她好不好的时候,脸转到一边儿去。

    不搭理苏氏,苏氏只得干站着。

    袁有才进了屋子,母子数年未见,还是小儿子。

    庞老太太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又是一番母子互诉衷肠的动人场面。

    袁滢雪便在一旁看着袁有才,是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人,一副书卷气。

    前世,她这个四叔见了她,还很和气,见她跟着大伯娘朱氏日子过的艰难,连下人也欺辱她,便偷偷地给过她几次银子。

    她没有要,但是一直记得他给与的这点恩情。

    后来,她被朱氏袁有德两口子,卖了给人做妾的时候,袁有才好像跟他们大吵一架过。

    那天下着大雪,听说他回去的时候,不小心在台阶上摔了一跤,磕破了头。

    摔跤不要紧,可是他连续三日昏迷不醒,耽误了他科举考试,误了他三年,等再考就要三十一了,袁有才后来回泰昌老家去了。

    “这就是”袁有才将屋里亲眷一一认过,看到了袁滢雪,不由面色复杂。

    他站起身来:“芳儿,这就是二嫂生的雪儿”

    袁春芳不动袁有才为何这样激动,面露好奇的点点头。

    袁有才脸上露出喜悦来:“都长了这么大了,好,真好。”

    袁滢雪微微笑着,上前行了一礼,柔声道:“四叔。”

    袁有才欣慰地点头:“长成大姑娘了,你跟您娘很像。”

    想起昔日张氏对他们袁家的恩情,这是第一次见着这孩子,袁有才想要给见面礼。

    不过他来的匆忙,伸手摸了摸腰间,荷包也未带。

    正窘迫,低着头瞧见腰上挂着的紫竹玉佩,忙一把扯了下来:“四叔没什么好东西,这个你拿着玩儿吧。”

    袁滢雪低头看了看,屈膝行了一礼,笑道:“多谢四叔。”

    一旁袁喜莲妒忌了:“四叔,就没有我们姐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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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惊天动地
    袁有才苦笑一声,说:“我小时候去林子里捡柴火,回来的时候下大雨,当夜我就觉得不舒服,饭也没吃就睡了。后来昏昏沉沉地醒了睡,睡了醒,也不知道是天黑还是天亮。我听到二嫂与我娘争执,二嫂说我发高烧,再不去县城里看大夫,就没得救了。我娘却说,以前我大哥发烧,她就是用的这个土方子,地头上几样药材煮了,喝下去就退了热,我不退热,只怕是喝的少。不过是发烧罢了,跑去看大夫,白花银子。”

    苏氏紧张地攥着帕子,想着今日听到丫头说,庞老太太亲手一个耳光打的袁惜珍晕过去,再听到相公说这些,心里更是对老太太戒备忌惮了许多。

    就听到袁有才满是庆幸的说道:“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县城最好的医馆里,大夫告诉我的,要不是送来的及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我二嫂救了我的性命,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因父母双亡忧思成疾,没两年就跟着去了,只可怜我这个侄女儿,小小年纪,像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一般,跟着我娘讨生活。”

    苏氏愣了一愣,心里五味杂全。

    她一开始见到袁滢雪的时候,还以为袁滢雪的娘,是二叔在老家的女人生的,如今,才知道人家那还是大邺国律法承认的合法夫妻,那么薛氏

    她还是个要给人家张氏行妾礼的续弦,填房

    活生生矮了一头不说,就是生的几个子女,也比不得张氏生的这个袁滢雪了

    薛氏如今是晴天霹雳一般,她呢

    苏氏满心委屈,原来自己的相公,果真是个一穷二白的穷秀才,也无怪他常常觉得自己没用

    没有钱,没有房屋铺面,月月领着二叔的施舍银子

    就是二叔的银子,竟也是张氏遗留的绝户财。

    苏氏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丈夫真的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的事实,想当初,她还以为丈夫就算一事无成,到时候还能有一份家业承继,她教养好了儿子就是了,也算终身有靠。

    可是,心里欲哭无泪。

    可也不敢叫袁有才知道。

    她拿起手绢按着鼻子,压下心口的那股子翻滚的酸苦,在脸上露出笑来。

    却是勉强的很,她向袁有才迟疑地说道:“先二嫂是你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我照应着侄女儿,是我这个婶娘该做的。可是,二嫂这个人我只怕二嫂要是有心为难她,到底是二叔自己家里的事,我,我怕是”

    袁有才一愣,看着苏氏。

    这是说她管不了有心无力

    苏氏忙说:“相公,我会尽力的。”

    袁有才将苏氏看了看,想着薛氏的确难相处。

    这些年他们夫妻二人寄人篱下,妻子也是诸多委曲求全妯娌二人才能相安无事这些年。

    他皱起眉头,叹一口气:“也罢,你尽心就是了。”

    说完,苏氏便立刻心里舒了口气,抬眼看袁有才,却看到袁有才对她露出失望又无奈的神色。

    相公这是觉得她太过无能了吗

    苏氏顿时升起一腔的委屈来,有心再替自己描补几句。

    袁有才已经起了身:“我去书房再看一会儿书,不早了,你也歇了吧。”

    苏氏只好应了是,送他出了门。

    薛氏那边一夜气恨,辗转难眠。

    苏氏这里,却是柔肠百结,泪湿了枕巾。

    当年嫁给袁有才的时候,面对袁有才的温柔,她还觉得她三生有幸,能嫁给了他做妻子。

    可是面对婚后拮据的生活,与苏家其他姐妹越来越大的落差,她已经看清了现实。

    日子过的好不好,不是只有爱情的,还要有银子,有地位。

    她为何对薛氏诸多委曲求全,就是对薛氏的两个女儿,也是百般温柔以待,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二嫂在娘家也说句话,说不定比二叔更管用,可是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空的。

    一夜过去,树梢上的月亮慢慢沉落山间,从另一头,耀眼的太阳露出半个头来。

    袁府的下人们都已经起了,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活计。

    东边府里,薛氏脾气不好,喜怒随自己心意。

    这次冒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嫡长女来,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缩到地缝儿里去,因此无人敢偷懒,无人敢说一句有关昨天的话来。

    西府这边,往日只有苏氏一个名义上主子,且性情和顺温柔,下人们还都随意许多。

    但是,面对着庞老太太与袁春芳等人,昨日对薛氏的心头肉袁惜珍那样彪悍的举动,都能没事儿人一样的过去就过去了,老爷一个不字都没说。

    她们身为袁府的下人,更懂得权衡利弊,所以连着朱氏这里,都没有下人敢怠慢。

    袁府里,唯一觉得自己命苦艰难的,就是暖香坞里的下人了。

    一大早的,就欲哭无泪地都守在后罩房烧水的小屋里。

    暖香坞原是定给袁惜珍的,袁惜珍年纪小离不得娘,因此还没住进来。

    这里的下人日子过的还算滋润,好吃好喝还不用伺候人,只需要每日洒扫干净屋子就够了。

    如今,这里没有迎来主母娇贵的嫡次女,而是所谓的先夫人生的嫡长女

    叫浣纱的丫头带着哭声说:“黄天老爷啊,这真真儿是天上掉下来的嫡长女嫡长女,不就是该是咱们仙女儿一般的大姑娘吗这位又是哪里来的”

    她对面穿着翠绿色上衣的丫头,命叫涟青的,神情沉静些:“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横竖都是他们主子的事,我们当丫头的,只管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了。”

    浣纱一听,伸手就在额头上点了一下:“素日就说你这个丫头木头疙瘩一样,不通窍,今日一看,只怕还是个傻子呢。”

    说着,她往外头瞅一眼,说道:“实话告诉你,昨晚上我就听到风声了,只怕咱们院里住的这位,还真是个嫡长女,往后这暖香坞的差事,可不是什么求

    爷爷告奶奶的香饽饽了。我们还是另找了门口,早早离了这里,才是活路呢。”

    听这话,涟青将她望了一眼,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没做声。

    浣纱便冷笑:“想一想当初竹影的事儿”

    身为主子不得宠,身边的人也跟着命贱。

    譬如从前伺候二姑娘袁惜慧的丫头,叫竹影的。

    在二姑娘十岁的时候,因不服太太薛氏处罚,公然顶嘴薛氏苛待妾生的庶女,对她连猫儿狗儿的都不如。

    太太没搭理她,只说是伺候的丫头教唆的,把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竹影拖了出去,当着还是孩子的二姑娘和三姑娘的面,还有围观的下人们,堵住了嘴,

    打的半死不活。

    那血水把堵着嘴的布都给染红了,死狗一样地拖了出去。

    当晚上就死了,听说丢去了乱葬岗。

    二姑娘吓得连着好几夜,半夜惊醒。

    那二姑娘好歹消停了一下。

    浣纱提起竹影。

    这屋子,除了浣纱和涟青,还有外头洒扫的四个粗使唤婆子,另外跟着浣纱和涟青这两个二等丫头的四个三等的小丫头。

    几个人都有些害怕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四个小丫头子,都不过十岁左右,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说,我要问一下我娘,那个说,我得去问我姐姐。

    大户人家的家生子,随便拉一个出来,沾亲带故的,也都是府里头各个院子里伺候的姑妈姨母表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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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深藏不露
    袁滢雪也不多话,任由采菱与浣纱两人伺候着,洗漱过后。

    浣纱自告奋勇的要为袁滢雪梳头发,袁滢雪看了浣纱一眼。

    浣纱惴惴不安,怕袁滢雪不要她的接近,却见她又点了头。

    顿时心里一喜,上前给袁滢雪梳起头发来,手艺的确不错,挽了一个双环髻,打开了妆台上的首饰盒,看着上下好几层精巧别致的珠宝首饰,浣纱不禁一愣。

    她还以为泰昌来的这姑娘,比起自己的姑娘,一定很穷呢。

    单说她情不自禁拿在手里的这一对珠花,心里就惊讶,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做的花瓣,正中间是一颗拇指大圆润的白珍珠,每三朵这样的蓝宝石花儿攥成一串珠花,且每一朵都形态各异,周边还用小一点的珍珠串成手指长短的珠链去点缀。

    浣纱小心翼翼地将珠花戴在袁滢雪的发髻上,用一对米粒大小的耳铛,一串珍珠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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