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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她只端着茶,作势喝茶,却眼耳时时留意齐嬷嬷与袁滢雪的交谈。

    等听到最后,她手抖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袁滢雪“原来大姑娘在泰昌县的时候,与安国公府的世子爷便有过接触,还间接救治了安国公夫人的急症,大姑娘的运道还真是好。”

    袁滢雪面上淡淡的微笑着“也是机缘巧合,我外祖父无意间收藏的伤寒杂论,正好就是世子爷寻找的那一本。”

    廉氏一笑,不置可否,心说,要不是我们家大姑娘要嫁到镇国公府去,安国公府的世子爷怎么会去泰昌,不去泰昌,你这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分明是沾了我们秦家的光,还在这里拿腔作势。

    秦如卉在一旁不敢搭话,只眼神笑的亮晶晶的。

    袁滢雪对她笑着,两人是好朋友,心领神会。

    话说薛氏也是蒙了,刚刚与相公商议对策的时候,为防止有人偷听,命人不要打扰他们。

    结果,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说完了话。

    周嬷嬷才说,袁滢雪早从另一套道上去了待客的正厅了。

    等薛氏急匆匆来的时候,与袁滢雪说过话的齐嬷嬷,已经要告辞了。

    薛氏不敢置信地看着袁滢雪。

    她万万的想不到怎么敢来这里,她胆子怎么这么大,就代替她来招待齐嬷嬷,还有秦家的大太太。

    她气的几乎要颤抖起来,整个盛京城,她就没见过袁滢雪这样胆大包天的姑娘。

    齐嬷嬷向薛氏笑道“老奴来了半天了,已经见过了袁大姑娘,也该回去向我家夫人回话了。”

    薛氏努力忍住心头的怒火,脸上撑起笑来,将袁滢雪看了一看,挣扎说道“如此,是我失礼了,刚才也是有要紧事,一时耽搁了,怠慢了齐嬷嬷,还请您不要怪罪。”

    齐嬷嬷忙说“不敢不敢,夫人正事要紧,奴婢也不过是替我们家夫人传句话。”

    说着,招了招手,门口立着的四个安国公府的奴婢便走了进来。

    四个人手上一色都端着托盘,齐嬷嬷走上前去,将盖在红漆木托盘上的红巾都揭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她是故意的
    向薛氏道“这些都是我家夫人送给滢雪姑娘的谢礼。”

    同时看向袁滢雪,微笑着“姑娘千万要收下。”

    袁滢雪看向薛氏。

    薛氏愣愣地看着那四个托盘上的东西,各式样精致奢华的头面首饰,珍珠翡翠琥珀玛瑙红宝石应有尽有,且样样都价值不菲,叫人忍不住眼热。

    这还不够,就见外头两个仆妇又抬进来一个箱子,打开了来看。

    里边整整齐齐叠放着,已经做成成衣的衣裳,粗粗看去,裙子半褙斗篷荷包,应有尽有,颜色也是十几岁姑娘家最喜欢的天青浅蓝大红与鹅黄等等。

    其实东西倒也罢了,有钱就能买得到。

    只这东西代表的是袁滢雪受到了安国公夫人的看重了。

    “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薛氏拧着酸到肚子里的恶气,笑着替袁滢雪陪客气“还不谢过夫人。”

    袁滢雪走前一步“三日后,滢雪必当登门道谢。”

    齐嬷嬷忙说“这是夫人的谢礼,姑娘应得的。”

    说完,便再次告辞。

    薛氏强笑着“那就不耽误嬷嬷了,您请。”

    说着,给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周嬷嬷便笑容满面的送齐嬷嬷出去,并双手送上上等封红,心里却替薛氏不值,上等的封红,也替袁滢雪给的,夫人落不着一点好,倒还要倒搭不少。

    屋里头,廉氏也不愿意跟袁滢雪说话,只对薛氏把话说了一遍,不去看薛氏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也是贵府的大姑娘自己招出来的事儿,那就请大姑娘好事做全,帮我们家卉姐儿一回,我们家感激不尽。”

    廉氏言语里,仍是有些瞧不上袁滢雪的高高在上。

    只是已经从袁四姑娘改口成了袁大姑娘。

    虽然改口了,廉氏心里也不以为意。

    就算是安国公夫人给袁滢雪送来了重重的谢礼,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对袁滢雪低头,认为这丫头就算有心机,从前的她根本就没有看错。

    袁滢雪看了看一旁秦如卉,只见她耷拉着肩膀,低着头,脸色涨红又有些难堪。

    廉氏把责任全都推卸到了她的头上,让秦如卉觉得没脸见她。

    袁滢雪心里暖和起来,眼神轻飘飘地看着廉氏“我也是想不到,大姐姐她没有提前问过我,就替我找了针线活来。”

    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做个针线活,那都是个玩意儿,做着玩儿的,这衣裳穿戴的不论在家还是出了阁,都有绣娘去做。

    即便愿意做,也不过是相公子女这些亲近的人做。

    袁滢雪暗语秦如华大包大揽,贸然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把她当绣娘看。

    她话一出口,廉氏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将她冷冷盯了一眼“与华儿交好,将来你的好处是少不了的,就是我们这些长辈,也喜欢那些乖巧懂事又孝顺的女孩子,来做我们的儿媳妇。”

    袁滢雪略低了头,只一笑,没有做声。

    瞧不上她,还曾扬言,就算她倒贴个她儿子做妾,也不要她这样的。

    现在却还打算用秦文之的名义来钓着她。

    薛氏暗暗瞪了一眼袁滢雪,看着廉氏的盛气凌人。

    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掉到了冰窟窿里,一个安国公府还不够,又来一个分量更足的汝阳长公主和镇国公府,还有这个明摆着就有些认不清现实,脑子糊涂的廉氏。

    袁滢雪的身份,就使得她和相公走在独木桥上,一个制衡不好,就要掉下去,摔上一身烂泥。

    廉氏看着彼此气氛僵硬怪异的“母女”俩,心里不屑极了,面上也不由的显露出几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不耻与之为伍的傲慢来。

    她轻轻的哼了一声。

    薛氏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袁滢雪。

    袁滢雪似乎心有灵犀,对薛氏无比乖顺地道一句“滢雪一切都听从父母亲的吩咐。”

    薛氏眸光一缩,这丫头倒是精怪,她看了袁滢雪一眼,暗暗地咬牙。

    她笑着“你这个丫头,你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巧听话该多好,这样我早就叫你父亲接了你进京,也省的你在老家跟着老太太长大,仗着老太太宠着你,就松懈了规矩。”

    袁滢雪仍是不语。

    廉氏惊讶地看着薛氏,犹如看到知己,一时激动想说点什么。

    忽然想起薛氏为人,便不冷不热地符合“夫人这话说的很是,比起跟着只会疼着护着孩子们的老夫人们,孩子还是要跟着母亲长大才是最妥当的。”

    秦如卉暗暗将廉氏看了一眼。

    大哥秦允之,大姐姐秦如华以及四个秦文之,都是跟着老太太长大的。

    比起老太太,确实与大伯娘不大亲近。

    薛氏笑着,便替袁滢雪答应了。

    刚才廉氏把事情好歹说了清楚,她不敢得罪镇国公府的汝阳长公主,她也不敢给薛家与平王府树敌,只能一口答应了。

    薛氏亲自送了廉氏出门,打定主意,要拉拢了秦家的大太太,毕竟是泰昌县老家的人,当地的名门望族,说话极有分量,要是以后再有个什么事,秦家大太太廉氏嘴里说出去的话,就太重要了。

    秦如卉落在二人身后,贴近了袁滢雪。

    “滢雪,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她满心愧疚,简直不敢看袁滢雪的眼神,怕她怪罪她。

    袁滢雪侧头看着秦如卉微微低着头,眼角已经红了。

    她想起了秦家的结局,秦如卉也已经十三了,秦如华已经是镇国公府的孙媳妇,秦家如今也早已经入了局,躲不过的,秦文之需要成熟起来,秦如卉也一样。

    她眼神没有看着秦如卉,说话的声音,却叫秦如卉听的很清楚“卉儿,我是故意的。”

    秦如卉一愣,不由站住了脚,看着袁滢雪。

    袁滢雪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眼神冷漠的叫秦如卉惊心。

    她说“是我故意送给你的,因为我知道你跟如华大姐姐的关系非常好,你心思纯善,一定会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大姐姐,所以你把墨梅小炕屏送给大姐姐,是我意料之中的。”

    秦如卉怔怔看着她“我不相信。”

    袁滢雪目光淡淡地“事实如此,为了叫更多的人知道我,所以,我才铤而走险。”

    秦如卉手指想袖子里攥成拳头。

    两人说话,并没有必过人。

    采菱看了袁滢雪一眼,再偷看秦如卉的丫头,那丫头已经暗暗在瞪自家姑娘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替自家的姑娘抱不平。

    接下来,秦如卉没有说话,但是明显脸色难堪的就像生病了一样。

    薛氏送走了廉氏与秦如卉,便回转身,看着袁滢雪“我一开始就小看了你。”

    袁滢雪不以为意,看着远处的景色“夫人没有养育过我,不了解我,也是正常的。”

    薛氏冷笑着“夫人你该叫我母亲才是吧。”

    薛氏用着一张得意洋洋的胜利者的姿态。

    袁滢雪将薛氏看了看,却是一笑,转身走了。

    薛氏僵立在原地“她什么意思”

    周嬷嬷也皱了眉头“太太,这丫头总是阴阳怪气的,叫人看不透。”

    薛氏扬起下巴来“来日方长,我就不信这个丫头我还收拾不了她了。”

    “太太说的是。”周嬷嬷附和道。

    周嬷嬷话音未落,薛氏便突然凌厉地呵斥道“今日在明厅里当值的奴才,每个人给我赏二十个大板。”

    “是是,老奴知道了。”周嬷嬷知道薛氏这是在事后算账了。

    今日明厅里当值的丫头媳妇子一共有八个,当即都被拉了出去,在奴才们聚集的小西院里,打起板子来。

    围观的奴婢婆子们议论纷纷,到底为什么会挨了打。

    在待客明厅里当差,可是个肥差,迎来送往的好了,那打赏的荷包都是鼓鼓的。

    周嬷嬷便当众骂给下人们听“你们这些糊涂脂油蒙了心的东西,脑子都给狗吃了吗,府里头当家做主的是我们太太,谁准你们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到明厅去了,还是素日好日子过的久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伙同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给太太使绊子”

    那挨打的奴婢媳妇子们连连哭求着说不敢了。

    其实也是薛氏冤枉了她们,袁滢雪可没有给过她们一文钱,只是袁滢雪来的时候,气态从容,说遵夫人的话来与客人说话。

    客人正好久等薛氏不着,廉氏已经几次言语刻薄的影射袁家人,没规矩,没体统,架子大之类的话。

    齐嬷嬷又是安国公府的人,她们生怕怠慢了贵客,就信了袁滢雪的话,谁知道,她是胡说的。

    薛氏如何生气,她的奴才如何挨打受罪,袁滢雪是不在意的。

    袁滢雪与薛氏分开,便要回暖香坞去。

    晚间,袁有仁为防夜长梦多,再一次将全家的人都召集到了老太太的泰德堂里。

    然后,袁惜娴发现,不过是一天的功夫,本来都可以将袁滢雪打落了谷底,变成烂泥,不能翻身了。

    现在,因为安国公府的插手,袁滢雪突然变成了一棵狂风骤雨都不能使其倾倒的大树。

    袁有仁宣布了决定“也是我糊涂,还没有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就胡乱做出了决定,今日我去老家查访的人送了消息回来,滢雪的身份没有错,她是我与张氏亲生的女儿。”

    庞老太太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皱眉叹一口气,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袁有德脸色很难看,一旁站着的贞贞,低眉顺眼地不敢作声。

    朱氏冷笑一声,不说话,她不说话,袁喜梅与袁喜莲姐妹两个也不敢有动作。

    袁惜娴脸色很苍白,眼底是脂粉都遮掩不住的青黑,却是对袁滢雪微笑起来“爹,那,滢雪是我的亲妹妹吗”

    袁滢雪含笑看着袁有仁。

    袁有仁咳了一声“与你的确是亲姐妹,只是,我与她母亲成亲在先,张氏先生育你的你姐姐,她比你大三个月不到。”

    袁惜娴笑了笑“姐姐。”

    袁滢雪也对她笑笑“妹妹。”

    薛氏看着女儿忍辱负重的一声姐姐,心都疼的揪成一团,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滢雪“雪儿,如今真相大白,那么,我便也是你的母亲,可不能再叫夫人了”

    只要她是她的母亲,就有的是办法拿捏她。

    瞧着薛氏这样,一旁的袁惜慧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来,这些日子袁滢雪很猖狂,总算到了她该受到教训的时候了。

    没想到,众人注视下,袁滢雪却是摇了摇头“夫人可是没有听清楚父亲说的什么,父亲说了,他与我母亲在我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和离了。那么,夫人,我便只能叫你夫人了。”

    话说完,不说薛氏等人,连袁有仁也愣住了。

    “老爷”薛氏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唤了一声袁有仁。

    袁有仁脸色青白,冷冷盯着袁滢雪“雪儿,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本朝律法,张氏与袁有仁是和离的关系,那么,张氏的女儿与袁有仁后娶的薛氏,就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养育之恩,那么叫母亲也就罢了,偏偏她两个压根从未见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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