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婆媳两个心照不宣,没有说什么。
只因这兰氏,尽三十五了,就没有孕育过。倒是二老爷的侍妾们生了两个庶子,三个庶女的,各个还如花似玉,兰氏三十五,廉氏瞧着鬓角的头发都有些灰白了。
秦老夫人将略有些幸灾乐祸的廉氏看了一眼,暗暗摇头,宫里出来的人都是人精,何况身份贵重的汝阳长公主,兰家的一个享了他们母亲现成的福的娘家姑娘,反过来白眼狼似的算计了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叫兰氏没有孕育她孙儿的资格,使她不孕,这种事对长公主来说,宫中的秘药多的是。
交个秦家的屏风,秦家只回了消息,说劳累姑娘了,老夫人很满意,就算了。
采菱还很疑惑:“姑娘,奴婢听着怎么觉得秦家好笑不太满意呢”
袁滢雪微微笑了笑:“她们说满意,自然是满意了。”
采菱摇摇头:“奴婢不懂。”
袁滢雪低头一笑,继续写字。
百鸟朝凤,凤凰与百鸟没什么特别,特别只在字迹上。
当年大伯娘朱氏为了几间铺子,讨好大商户胡家,借胡家的手讨好汝阳长公主疏通关系做皇商,她的字迹模仿着长公主,长公主只要见到这屏风,她运气好的,长公主说不定会愿意见她。
薛氏不是靠着薛侧妃,薛侧妃靠着颜贵妃,再加上薛阁老,才能趾高气昂,在皇室中人面前面面俱到,她做不到太多,她至少可以略微在其中试水。
一颗小小的石子儿,落到水里去,也可以在平静的水面上荡出一层层涟漪,悄悄儿的,且无声无息。
采菱不解,看了看屋里的沙漏,生气地说:“小鹊儿这才好了几天啊,就又开始偷懒耍滑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也没有回来,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采芹在一旁整理书册,笑着:“小鹊儿贪嘴的很,大约还是宋妈的点心做的好吃,她舍不得走。”
采菱想着,脑子里就浮现出小鹊儿巴结着宋妈要吃的那场面,更是生气了:“真是叫人生气,她也不想想她是那边儿的人,她可是姑娘的人,巴结了太太跟前的心腹宋妈能做什么除了给姑娘丢脸,没一点用。”
说着,便往外走:“我找她去。”
心想着,找到了,一定要狠狠地骂她一顿,也叫宋妈听明白了,小鹊儿讨好她,那是她自己的事,跟自家姑娘可没关系。
眼看要到了下钥匙的时辰了,采菱就着月色,顺着石子路往大厨房的方向去。
因是到了夜里,府里的人大多都在自己的屋里,主子休息了,不当值的下人也都在自己的房里,路上除了身边影影绰绰的花树草木的黑影儿,间或在树枝间响起鸟儿的几声沉闷的鸣叫,就只剩下她自己的脚步声。
她不由的停下脚步,她就听见她自己呼吸的声音。
她往前看,路的尽头是竹林,还要转个弯才能到去大厨房的路上,往回看,也是一片灌木丛,绕过去走一大截路再绕,才能回到回暖香坞的路上。
“管它的,小鹊儿都不怕,我怎么会怕。”采菱狠狠地说道。
她给自己壮胆,才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刷的一声,从黑暗里扑过来一个又高又壮的黑影,转过头惊鸿一瞥,她只看见一双贪婪垂涎的眼神,像野兽一样l0ns3v3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是意外
采菱的肚子上狠狠地挨了一拳头。
她痛的一声惨叫都卡在喉咙里,甚至下意识的弯腰都没有做到,就被这男人从身后嘞着脖子,捂着嘴,脚不沾地地拖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采菱拼命的挣扎却在男人的手里,将一直被捕获的鸟儿,被从地上拖过去的时候,粗糙的枝叶刮伤了她的脸。
她吓得肝胆俱裂,眼泪滚出眼眶。
黑暗里,她被捂着嘴巴,双腿也被男人的双腿死死压住……
动惮不得,只听到那男人兴奋的呼吸声,一双手也乱动了起来。
采菱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声音,却很微弱,没有人听见。
暖香坞,袁滢雪正坐在书案前,撑着下巴出神,看着天空里的月亮,刚才挥洒着皎洁的光,现在却已经藏到了阴云里。
孤单的感觉,但是她却很享受这份清净。
“采芹姐姐,姑娘睡了吗”外间,传来巧儿的声音。
采芹说“没睡呢,采菱出去找小鹊儿还没有回来。”
巧儿疑惑地说“哦,是这样啊,那就剩她们两个没回来了,李婆子打算下钥匙了,所以叫我来问问呢。”
采芹说“快了吧,那你等等,我去问问姑娘,待我出去找找。”
正在出神的袁滢雪一愣,心里莫名一沉,她起身走出外间去。
巧儿忙行礼“姑娘赎罪,奴婢打扰姑娘了。”
袁滢雪不答,问她“采菱出去找人,没叫你跟着打灯笼吗莲花儿呢”
采菱出门就喜欢带着巧儿和莲儿,巧儿聪明机灵,莲花儿踏实肯干。
巧儿忙摇头“莲花儿在自己屋里呢。”
今日当值的是采芹和采菱,其他的人,等李婆子下了钥匙,再安排上两个守夜看门户的婆子,大家都可以自去休息了。
袁滢雪不语,在巧儿偷眼瞧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她语调平和地道“这样啊,我也睡不着,我到门口瞧瞧去。”
巧儿忙应了是。
袁滢雪便立刻往门口走去,虽然早有交代,但是她生怕错漏了一点,便叫她悔不当初。
采芹急着跟去了,巧儿眼珠子转转,自发自地就在门口坐了下来,她留在这里看屋子了。
巧儿与莲花儿等四个小丫头是一个屋,暖香坞正房五间后边还有一排五间的倒座,左两间分别住着四个小丫头,和四个婆子,右三间,空一间,一间是日常奴婢聚集的,一间是供热水茶水的屋子。
浣纱与连清两个临睡前,要检查小丫头们在不在屋里,这本该是暖香坞管事嬷嬷的事,但是暖香坞里薛氏分派的尤嬷嬷,一直在告假,并没来,浣纱就自顾自地依旧做自己在暖香坞的头儿。
当然,采菱和采芹,还有小鹊儿她是管不着还去巴结的。
小丫头的屋子,进门就是一排炕,搁着四套被褥,左边是一张靠墙的长桌放着茶具一类,左边是四个木箱子,这是府里分发用来给下人放东西。
不过小丫头们都是家生子,贵重的东西一是收在自家亲娘那里,二是平日贵重的穿戴则是由连清收着,等好日子用的时候,会提前给她们。
此时左边桌前,莲花儿在梳头,其他桂花儿,菱角两个一个在铺被子,一个在洗脸。
看浣纱进来,莲花儿几个忙起身问好“姐姐来了。”
浣纱点点头,便问“巧儿哪里去了”
莲花儿忙说“李婆子要下钥匙,让巧儿帮着问姑娘,采菱姐姐和小鹊儿都还没回来,看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这天都黑了好一会儿了。”浣纱生气地嚷嚷起来。
莲花儿与桂花儿菱角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凶她们做什么又不是她们叫出去的。
“还冷着做什么还不快跟我去找找”浣纱急了,冲莲花儿骂道。
“是是。”莲花儿忙挽起头发,炕上的菱角也急忙披上衣裳下地。
浣纱吆喝了几个小丫头,就到旁边屋里叫了婆子们,一行人七八个匆匆地往大门口去。
迎面见着连清,忙问浣纱“这是要做什么”
浣纱顾不得停下脚步,急得不得了“这个时候了采菱和小鹊儿还没回来,我这个眼皮子一直跳,别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连清愣了一愣,忙跟上去“府里还能出什么事这大波人的出去要是叫人看见,吵嚷起来,惊动了太太可怎么办”
连清怕的很,大晚上的吵醒薛氏,一点小事也能狠狠地惩治一回,挨板子就算了,只怕是要扣月钱,她家里有个弟弟身体很不好,一日三顿都得喝着药。
浣纱不理她,带着一伙议论纷纷的,这个说别是掉水里去了,那个说,别是走岔了路的人群,提着灯笼,才要出了暖香坞的门,迎面的就见袁滢雪带着采菱几个回来了。
浣纱脑子猛地一片空白,眼睛死死盯着略低着头的采菱,她,她怎么好好的
“吵吵闹闹,这是要做什么”袁滢雪目光在夜色里有些清冷。
浣纱呆着,一旁连清忙说“浣纱说采菱和小鹊儿这时候还没回来,怕出什么意外,叫大家伙一起去找找。”
袁滢雪便笑起来“大家都有心了,尤其是浣纱,采菱她们都是后来的,还怕你们排外不肯跟她们好呢,原是我看错了你。”
浣纱脸皮子有些僵硬,强笑了起来“姑娘,这,这哪里的话,都是伺候姑娘的。”
袁滢雪不说话。
一旁采芹脸色难看的很,在月色里尤其显得煞白,扶着一旁低着头的采菱。
浣纱眼睛看着采菱,目光在采菱略有些散乱的头发上看了看,就外头盯着她被树枝划烂的裤子,上边沾着不少草屑和尘土。
采菱从来都是挺着脊背说话的,自信的气场,叫她每一句话说都神采飞扬,模样也好,娇俏可人。现在却低着头不看人,仔细看,似乎还在哆嗦。
“黑灯瞎火的摔了一跤,不用担心,都回去吧。”袁滢雪看了浣纱一眼,冷冷的,叫浣纱下意识低下头。
她又看了一眼腰上挂着一串钥匙的李婆子“去下钥匙,已经晚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浣纱犹豫,连清等人却忙不迭的应声。
李婆子上前,哐哐几声,下了三道门栓,再下了三道锁,然后将钥匙全都交给了袁滢雪。
这是她来了暖香坞之后定下的规矩,要不然底下奴婢晚上偷偷出门,闹出点儿事儿来,她岂不是图惹麻烦。
小鹊儿没动静,采芹腾出扶着采菱的一只手接了。
主仆几个进了屋,众人都走了,只有浣纱不死心地躲到后边偷看正房。
过了好一会儿,小鹊儿都没有出来,然后她听到了采菱伤心欲绝地压抑的哭泣声,听起来很绝望,很痛苦。
浣纱的眼里却迸射出光来。
她瞧着左右无人,飞快地从墙角阴影里跑到了大门口,顺着门缝,往外传递了一样东西,才伸出去一半,就被外头的一下子被拽了出去。
她才笑了,她就知道,采菱她躲不了。
暖香坞里,采菱的哭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她瑟缩在椅子上,恐惧地爬在桌子上,哭的两眼红肿,泣不成声。
袁滢雪没有制止她,由着她释放情绪。
一旁小鹊儿也在抹泪“都怪我,我不该这么晚不回来的,呜呜。”
采芹红着眼眶,诅咒“那个人一定会头顶生疮脚下流脓,死无葬身之地,纵容出这种畜生,他老娘也得死,去死,全家去死。”
眼泪滚出眼眶,她不停地抹掉,却一直掉。
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丫头哭的凄凄惨惨。
袁滢雪神情却很平淡,一切的事,刚才朱一已经告诉了她。
暖香坞的竹林里,府里值夜的婆子们在林子里发现一个浑身直穿着一件褂子的男人,顿时吵嚷了起来。
“快来人哪,这里有个贼!”
这男人满嘴酒气,见了她们还要跑,值夜的婆子却彪悍的很,能领这份差使的人,都是五大三粗有把子力气的悍妇,几个人上去轮起棍子就是没头没脑的一顿打。
即便这男人一件褂子遮不了多少,下边辣眼睛的很,这些婆子却不会羞臊,她们一看就知道这是来做什么的,只觉得恶心。
“打死这个淫夫,打死他!”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地方也敢撒野,快去叫人来。”
这是大事,婆子们嚷嚷起来的时候,就有人去通知了薛氏,毕竟是个男人,找了一圈,又在柳姨娘那里找到了老爷袁有仁。
这里离袁惜慧与袁惜柔住的地方都不算远,且两个人也算是在府里头略有些耳目的人,顿时都是惊呆了。
只牵扯这种事,两人巴不得自己是干净的,忙清点了自己的院子,确定一个丫头婆子的都不少,就立刻叫人检查了大门的锁,确定锁的很好,就都安静了下来。
她们不睡觉,就等着听外头的消息。
婆子们将那男人一顿打,将找来的裤子丢给他,叫他穿上,不要污了她们的眼睛。
那男人这会子吓得魂不附体,在袁府就算是两厢情愿,闹到老爷太太那里,也是个死。
他噗通一下跪下,急的磕头“妈妈们饶命啊,饶命啊,我,我是喝醉酒乱闯的,没有干坏事啊。”
“有没有干坏事,不是你说的,捆起来!”领头的王婆子凶悍的很,一声令下。
几个婆子拿着粗绳就要捆。
“误会,都是误会,我,我是自己人啊。”他忙说。
婆子们不听,只是乱嚷嚷着要捆起来。
正一团乱,就见宋妈跌跌撞撞地跑来,一把抱住一个要捆人的婆子的胳膊“不能捆,不能捆,大家伙听我说。”
突然跑来一个人,大家伙都愣了。
“是宋妈,你这老婆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人”
“哎呦,这不是宋妈的儿子杨宝树嘛”
几个婆子从宋妈着急的神态,起了疑心,提起灯笼,将五花大绑的男人仔细照了照,认了出来。
杨宝树好吃懒做,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如今的差事也不过是在马房里喂马,多简单的差事,也不好好干。
懒也罢了,谁不想躲个清闲,可这狗东西不光懒,还好酒,好酒还好色,一双眼珠子见着年轻丫头,就贼眉鼠眼,瞅着机会就动手动脚地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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