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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有病来嗑药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鹤一只
“且说那包公混进陈州城,在展义士的帮助下抓了那些贪官污吏,开仓放粮——只可惜那无恶不作的安乐侯逃了后至今不见踪影,实在是可惜啊!”
晏良的摊子就在酒楼对面,街道不宽,说书人的声音传得远,他斜靠在椅子上,听了一耳朵对包公的夸赞话语,喝了口茶,便坐直吆喝一声:“算命啦,不准不要钱——铁口直断,一卦五文啦——”
他初到这个世界,便面临着一番窘境——没钱、不认路、还瘸。原主寿限已至,也没有什么心愿,系统和他商量让他走后门投胎,便把身体给了晏良。
晏良意识清醒之后才知道原主是为什么而死,他是被冻死的。因为身有残疾,被家人遗弃,跟着个老乞丐勉强活了到这个年岁,冬日一至,一冻就冻出病来,一病不起。
晏良找了个小破屋,用积分向系统换了些保暖的必需品,缩在木屋里缩了两个月,如今春日将至,天气回暖,晏良便重操旧业来这镇子里替人算命了。
之所以说是重操旧业,是因他之前就兑换了算命看相的能力,在百花楼门口为来来往往的人们算过命看过相,那时不愁吃喝,一卦一文,如今因困境所迫,涨到了五文。
系统商城里的是正宗商品,晏良本来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才兑换的,可当那些灌到脑子里后才知道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
陆小凤起初还嘲笑他装神弄鬼招摇撞骗,结果晏良的断言被一一证实,陆小凤便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算命之事这时信的人还是比较多,起码晏良从五日前坐在这里,已有了数十个人来找他算命。
刚开始大多数人看他年轻,不信他,偶有几个有点闲钱的人过来找他也是为了戏弄于他,被晏良好声好气地点出后自是惊奇不已,旁人见了几次,便传来了他的名声。
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不贵,据说还算得挺准,白试白不试。
大部分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找他,晏良也尽心尽力,不管是找猫找狗算姻缘看面相寻良辰吉日的都一一应对,找到失物的人都替他宣扬一番,躲过那些小灾的人逢人便夸他。
但就是那样,找他的人也还没到络绎不绝的程度,因为晏良看起来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晏良呦喝了几句,便没了兴致,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捧着茶水,整个人看起来没个正形。这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此人的能力。
这边厢晏良悠哉极了,那边酒楼上有人盯着他盯了半晌,对着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却做着算命之事奇怪不已,便起了些查探的心思。
晏良一晃神,眼前便冒出来一个白衣人,由于过于突兀,晏良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水糊他脸上。
“这位公子……可是要来算命?”晏良心想这人不像是来算命的,一身戾气倒像来寻仇的。
“当然是来算命的,只不过不是我算。”白玉堂眉梢一扬,“我想让你算算庞昱的下落。”
晏良仰头看着他,心道这是要来砸场子,嘴上应得飞快:“这位公子,我可不知安乐侯的生辰八字,如何能算出他的下落?”
“你既然连那些不知生辰的猫狗都能算出下落,为何算不得庞昱的下落?”白玉堂一手捞过椅子在桌前坐下,眼睛紧盯着晏良。“庞昱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畜生不如,即便没有生辰八字想必你也能算出他的下落吧。”
白玉堂这话叫旁人听见,只因问得正是最近大家所关心的话题,便引来了许多人围观。晏良捧着茶杯巍然不动,稳如泰山:“但他也是娘胎里生出来的,总的来说也是个人,与畜生不同。”
白玉堂挑了挑眉:“非要生辰八字不可么?”
“倒也不是不可,具体位置是算不出来的。”晏良实话实说。
白玉堂已认定了晏良在扯谎,眉眼间显露出几分无趣:“那你便算罢,只要算得出,莫说是一卦五文,便是千金我也给得起。”
晏良瞅了瞅他身上的上好面料的白衣,道:“他被人带出了陈州,如今刚逃得生天,往开封去了。”
包拯于陈州开仓放粮,贪官污吏都被抓了,唯独漏了个安乐侯,此事世人皆知;他若是逃出,自然是要去开封找他那个备受皇帝信赖的爹。
晏良这回答有几分取巧,周围的人听了也判定不成,只等着看这白衣人是否会给出千金来。
白玉堂听了之后心想这算命先生还有几分小聪明,手上动作也快极了,取下腰间的钱袋便给了晏良:“虽没有千金,但我日后可补给你。”
钱袋“duang”得一声落在桌子上,看来这个客人非富即贵,一身上下都显出“壕”的气息。
散财童子啊。
晏良在心里吹了个口哨,手上动作也不停,把钱袋扯开从里面拿了块银锞子揣到怀里,面上带笑:“这位公子,千金倒不必,这就足够了。”
晏良清楚得很,他一个瘸子,还是外来人,骤然得了这么多银钱,必定会引来有心之人,要是跑得不快还会被打,倒不如少拿一点。
白玉堂挑了挑眉,看出他的顾虑,便了钱袋,转身走了,背影是说不出的潇洒恣意。
晏良只当这少年侠客同多数人一样,来试探他的能力,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找他算命,晏良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一一应对,一天下来也赚了点钱。
把桌椅寄托在酒楼后院,照常给了五文的保管,晏良拢着袖子,一瘸一拐地去了东华镇的最东边,那边位于山脚,人迹罕至,他的那个小破屋就坐落在那里。
酒楼里的小二瞧见他的背影,嘀咕一声:“他怎么还住那里?算命算了这么多天,肯定有钱了。”
酒楼掌柜拨着算盘听到他这声疑问,头也不抬道:“他前些日子同我说要攒些盘缠四处走走,当然不会乱花钱了。”
店小二心道一个瘸子要走也走不了多远,正在想着,有人喊了声上菜,他便又急急忙忙地端着菜盘子去了那桌,把先前的心思抛之脑后。
晏良对那两人的谈话浑然不知,走了大半个镇子,看到了他的小破屋。正想推门进去,却听到屋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手一顿,去了屋后。
那人缩在角落,蜷成一团,呼吸急促,听见了晏良的脚步声虽想躲起来,却是有心无力,任由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
他心里一团乱麻,一是在陈州时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二是逃出生天后几经波折吃尽苦头……一时之间又急又慌,竟是径直晕了过去。
晏良盯着这一团泥球,在转身就走和伸以援手两者中犹豫片刻,叹了口气,扯着这泥团的后衣领,又一瘸一拐地往屋内走去。
春雪初融,小破屋只有门前摆了几块砖来做外出的小路,晏良来回一趟,地面被整得泥泞不堪,鞋上也混了泥水,泥团子身上原本还看得出颜色的衣裳彻底告废了。
日行一善,长命百岁。
晏良想着系统的任务,认命地拾起这泥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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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鼠猫之争闹得沸沸扬扬,锦毛鼠白玉堂盗三宝,入皇宫,除奸人,皇帝有心留他在开封府办事,白玉堂却不想被束缚,最终也不了了之。
他嫉恶如仇,向来随心所欲,路上遇见昔年遭兄长搭救的项福,从这人口中得知安乐侯吩咐他去刺杀包拯,怒极后甩了这人面子,却正巧碰见在酒楼里的展昭,两人早已冰释前嫌,白玉堂便跟着展昭一同去了陈州。
安乐侯通缉文书已下,按理来说庞昱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公子,可四月来却无一人寻得庞昱的下落,甚至连消息也不曾听得……唯一听到的还是一街边算命先生耍小聪明的话。
白玉堂想着陈州之事,又念起了那算命先生说的话。
【他被人带出了陈州,如今刚逃得生天,往开封去了。】
那算命先生这话初听像是投巧,可细想却有几分古怪。白玉堂记着这件事,却并未放在心上。
算命先生之流在白玉堂眼中与神婆类似,都是些招摇撞骗的玩意儿,所说差别则是会做人与不会做人,白玉堂自然不会信晏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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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日行一善,长命百岁——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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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我来啦
这次是《宋朝开封府那些事儿》
不按原著来,时间打乱了,人物还是那些人物 ,如果有雷点还请温和地退出www
是练笔也是学习,总之我是很认真的!
向藏留评的各位大老爷们表个白飞个吻muamuamua——





[综武侠]有病来嗑药啊 神机妙算晏半仙(二)
庞昱醒过来的时候晏良正在数他还有多少钱。
替这泥团买药、买衣服已经超出晏良的预算了,而这泥团昏迷不醒,梦中还又喊又叫,昏了两天才醒来。
而且这人醒过来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找救命恩人,而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往外跑。
晏良在床头看着这少年神色惊惶,虽然还是不太清醒,但跑路的意志倒是十分坚定。
然而他几天没吃饭,昏迷时也只少有进食,浑身无力,跑了两三步,“pia”地一声,五体投地。
“你跑什么?”晏良挪了过去,扶他起来。“我好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不来感谢我一下么?”
少年脸上生了冻疮,还有划伤,红紫交加,整个人看起来凄惨极了。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正欲开口,上唇一温,他伸手一抹,染了一手赤色。
流鼻血了。
晏良看他起了一半后跪在那里对着染血的手一副震惊的样子,默了一下,说:“……你先起吧,要谢我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这少年估计以前是个富家公子,连止鼻血也手足无措,晏良在一旁指挥他,看他好不容易弄好之后,开口问他。
“你叫什么?”
庞昱眼神闪烁:“于耀。”
“我是晏良。”晏良看他一眼,“你家在何处?”
“开——”庞昱硬生生地憋回去,改口道:“我一个人。”
庞昱看着这青年忐忑不安,这几日他躲着人群,扮成乞丐,能看到他的通缉文书,画像画得活灵活现,让他更不敢露脸。
“你如今风寒未愈,先在我这里歇着吧。”晏良对庞昱微微一笑:“如果你不嫌弃我这里太破了的话。”
庞昱看了看这小木屋,确实有点破,还有点漏风,他从来没有住过这种房子。
“……多谢。”
庞昱第一次对人说谢谢,颇有些不自在。他想了想,又开口说:“……我能帮你。”
庞昱以前仗着父亲和姐姐的威势纵横京师,吃喝玩乐,遛狗逗鸟,过得滋润无比,要他对人说一句谢谢比包拯变白还难。如今经此骤变吃尽苦头,倒是知道了些人情世故。
晏良看出他的一腔谢意,应了一声。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晏良心里对这少年醒来时的举动奇怪无比,甚至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日行一善日行一善,总不会行一次就运气这么背吧。
晏良十分不确定地思考着。
*
那跛脚的算命先生这次带了个半大少年在身边,又瘦又矮,身上还带伤,一看就是吃了很多苦。
那条街上的人看到后心里了然:看来这就是晏先生买药的原因了。
街上的人都称呼晏良为先生,一是佩服晏良的算命技巧,二是晏良眉清目秀,尽管看起来懒洋洋的,却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这种人多是江湖侠客,文人雅士。
有人为晏良编了好几个悲惨身世,譬如“因受伤而退隐江湖的侠客”、“游走世间的方士”、“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屡试不第的举人”等等,让晏良在一一否认之后不禁赞叹古代人民的智慧。
“你为何能算得这么准?”庞昱看了五天,心痒难耐,好奇心起,忍不住问他:“我看你并未卜卦……你就拿了枚铜板。”
“想知道?”晏良挑眉。
庞昱猛点头。
晏良:“商业机密,不告诉你。”
庞昱:“……”
庞昱醒来后的第三天,彻底地和晏良混熟了。
晏良为人随和,和整条街上的人都挺聊得来,上至六十老太,下至三岁幼童,看见晏良都笑得牙不见眼。庞昱则是心大,他逃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就松懈下来。一个随和,一个心大,相处起来自然随便了许多。
庞昱的通缉画像已经传到了东华镇,但画像上的庞昱是个眼角有泪痣,贼眉鼠眼的肥胖子;而庞昱如今瘦了半圈,眼角的泪痣也在逃跑途中因为摔伤而被伤口遮住,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另外一个人,也怪不得没人认出他来。
晏良曾对着那张通缉像点评:“看起来就不是好人。”
画像上的本尊就站在他身边一起仰头看着:“……嗯、嗯。”
好丑。
丑到不忍直视。
庞昱想想他爹,又想想他姐庞皇后,心道还好他姐不像他爹。
如果庞太师知道他家坑爹的傻儿子嫌弃他爹的容貌,估计会一巴掌呼上去。
儿女都是来讨债的,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远在千里之外,开封府庞太师府内,庞太师快愁到头秃。
他知道自家那个傻儿子是什么德行,除了遛狗逗鸟吃喝玩乐就不会干别的,十六岁的年纪见到女子就跑得远远的,要让庞昱欺男霸女强抢良家妇女那是比包黑炭变白还不可能的事。
所以陈州那个“欺男霸女”、“鱼肉乡里”、“克扣赈粮”、“中饱私囊”的人到底是谁???
庞太师愁到头秃,因为自家这个坑爹的傻儿子,他被皇帝停职三月,罚俸半年,虽然知晓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但明面上他确实是被皇帝罚了,还输给了包拯。
这都是什么事!
庞太师气得快要心梗。
顺过来气之后他思来想去心底不踏实极了,在厅堂里踱步走了几个来回还是放不下心,出了门就让人抬轿子往开封府去。
包拯在书房里皱眉沉思,他桌子上摆着陈州案的案卷,由于庞昱不知所踪还没有写上最后的署名。突然,敲门声响起,得到应允后开封府的主簿推门而入,面露无奈:“庞太师想见大人一面。”
包拯:“……本官这就去见他。”
庞太师的烦人程度在朝堂上包公就已经见识到了,但没想到他还能更烦人。
从庞太师被停职在家开始,他每隔两日便会来催包拯,让他快快查清陈州的案子,并且找到庞昱的下落。
这人过来闹个事甚至还有规律,明显找茬的情况让包拯十分无奈,不,整个开封府都十分无奈。
陈州一事确实存疑,包公见过庞昱,虽然被他爹养了一身膘,看起来就一个猥琐的小胖墩,但每次碰见他不是在遛狗就是提着个鸟笼在街上溜达,和人闹起来也不过是为了抢一只鸟,怎么看也不像个会派人暗杀朝廷命官的人。
包拯不信庞昱会有那个胆子,皇帝也不信,但陈州山高水远,也许庞昱被人骗了呢?若是他听信他人谗言,派人刺杀包拯,也不无可能。若不是,他又为何要逃?
疑点重重,包拯手里的线索还是太少。
庞太师见了包拯后立马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可查出什么了?”
包公面色如常,看不清神色变化:“未有头绪,仍有疑点。”
庞太师展示了身为笨蛋家长的无理取闹:“我每次来你都是这个说法!要你何用!”
包公:“本官尽力而为,还望太师安心等候。”
展昭拿着信从门外进来,远远地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喊着熟悉的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公孙策就站在门口不远处,朝他露出一个苦笑,
展昭同样为庞太师的烦人程度而有片刻的惊讶,停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忙向公孙策走去,把手里的信给了他。
“白兄查到当初包大人进陈州时,有辆马车从小城门离城。”
展昭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一下白玉堂信中的内容,公孙策接过信,细细看了一番。
白玉堂同他们一行人自陈州分别,独自一人查找庞昱的下落,原先一无所获,多方探查后有一个乞丐将曾经看到的事告知于他,白玉堂循着那辆马车,却在太康县失去踪迹。写信时白玉堂正在东华镇,如今大概已经离开了。
公孙策若有所思,转身便把信给了包公,庞太师和包公打了会儿嘴仗,舒爽许多,见两人有要事相商,还挺识趣,道:“我先走了,你好好查案,莫辜负圣上对你的信任,若是查不出来……我定会让圣上惩治你。”
包公习以为常:“那是自然。”
庞太师瞅了眼包公黑炭般的面色,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
三人神色自如,包公同公孙策去了书房商量案情,展昭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到了巡街的时刻,便去准备了相关事宜。
房间内,包公看了信后看向公孙策,问道:“公孙先生有何高见?”
公孙策:“学生以为,那失踪的马车是关键。”
白玉堂与展昭未曾见过庞昱,只当那安乐侯正如陈州传来的消息一般恶贯满盈,世人皆是如此。
但包公与公孙策却知晓并非如此,庞太师是国丈,同时位列太师之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说明他并非笨人,虽然溺爱幼子却有分寸,庞昱说不上知书达理,但也没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那辆离开陈州的马车,正是陈州案始末的关键。
包公抚了抚胡须,神色凝重:“看来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找到庞昱的下落了。”
而被无数人记挂着的庞昱,此刻远在千里之外,正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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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我来啦
好的这章我方人物出场 ,还有中立方、敌方人物未出场
还有何家劲版的展昭是我心头好ww
真的是剑眉星目帅的一批
虽然后来中年的时候脸大了_(?□`」 ∠)_感谢在20191201 18:48:12~20191206 19:49: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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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综武侠]有病来嗑药啊 神机妙算晏半仙(三)
这天上午,晏良和庞昱来到酒楼照旧拿桌椅去摆摊,庞昱熟门熟路地跟掌柜打了声招呼就跑去后院搬桌椅,晏良站在门口等他,顺便和酒楼掌柜唠嗑两句。
掌柜看了看庞昱的背影,笑道:“你这个伙计不错。”
庞昱毕竟被娇生惯养了十六年,言谈举止间透露出有钱人家独有的气质——比如说艰难地吃杂粮粗饼,连很简单的活计也做的一塌糊涂之类。
酒楼掌柜年轻时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猜测他是家中突逢变故才流落街头被晏良捡到,这种人他见多不怪,却惊奇于这落魄公子竟然在努力地适应。
多数富家子弟一朝落魄,往往不能接受现实,怨天尤人忿忿不平者占多数,很少有人能认清现实。
晏良笑了笑,正想开口,一阵马蹄声响起,三匹马带着阵阵尘灰停在门口。为首的青年骑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皱着眉打量着这酒楼,掌柜见状立马迎了上去:“这位客官……”
青年器宇不凡,目若寒潭,但惹人注目的是右额一道蜈蚣疤痕横亘其上,为他添了几分煞气,显得不近人情。掌柜心中一凛,更加小心翼翼地放低了姿态。青年看够后下了马,把马的缰绳甩给另一个人,大步往酒楼里走,吩咐着掌柜:“你这里有何招牌菜,都上一道。”
青年的声音独有特色,有如玉石之声,却冷冰冰的好似冬日西风。
晏良站在门口打量着这个青年,看他往二楼走去,恰巧庞昱扛着桌椅跑过来,听见这声音后脚步一顿,心头茫然一瞬,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待走至晏良身前,庞昱反应过来,脸色一白,想起他是在何处听到这声音的。
——那个把他打晕塞进马车里的人。
那青年上了楼,跟着他的两个人牵着马去了酒楼不远处的客栈,而他坐在二楼,恰好对着对面楼下摆摊算命的晏良。
庞昱坐在晏良身侧,低着头,祈祷那人看不见他。晏良玩着铜板侧头看他:“你怎么了?”
庞昱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没,不怎么。”
晏良:……你当我傻啊。
晏良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出庞昱此时的古怪和那突然出现的青年有关,只是不知道两人能有什么联系,还让庞昱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晏良在看庞昱,庞昱在盯桌面,二楼的青年在看“神机妙算,一卦五文”的旗帜。
那算命先生年纪也不大,却做着这么个骗人钱的事情。
青年眉头一皱,见店小二端了菜过来,便问了几句。
“那楼下之人是何人?”
店小二道:“那人名为晏良,我们都称他为晏先生。”
青年居高临下地望着楼下串铜板的晏良,意味不明道:“先生?”
“他算命很准的,人也很随和。”店小二对晏良印象很好,说到这里不由多说了一句,叹息之情言溢于表:“只可惜是个跛子。”
青年瞥他一眼,让他离开了。
晏良握着铜板对庞昱的反常若有所思,猛然察觉到人的视线,抬头看向视线来源,恰巧和那重新看来的青年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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