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三个反派的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檀月
林桡眉头一皱,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姚殊面前的人身上。
他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明明是初春,手上非要捧一个扇子,时不时忽扇两下。
看向姚殊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垂涎。
几乎是在一瞬间,林桡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随时便能把那张油腻的小白脸打得青青紫紫。
还是姚殊看出了他的异样,用自己的左手挽住了林桡的右臂,像是安抚一般,“这正是我夫君,”姚殊冷冷地对面前的男子道:“县令大人,若没有别的事情,小女子便告退了。”
县令见她要走,赶忙出声:“哎等等!”
“还有什么事”
姚殊俏脸凝霜,带着怒意和冷淡的眸子像冰又似火,直把县令看得骨头都酥了。
他脑子里全是数月之前在姚家见到姚殊时的画面,再与今日对比,只觉得这一个冬天下来,美人丰腴白皙了不少,那身姿也愈发曼妙了。
“嘿嘿,别急着走嘛……知道你夫君来了,那又如何”
他已经不再掩饰眼神里的淫邪之色。
这污言秽语简直是明目张胆的调戏,感受到手臂上姚殊的手指慢慢收紧的力道,林桡忍无可忍。
他顾不上别的,抬腿便是一脚,把姚县令踹出去一米多远:“闭上你的臭嘴。”
安抚一般,他用左手按了按姚殊的手背,把右手从她的束缚下解脱出来,一步步迈向姚县令。
姚县令本就瘦小,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林桡这一脚不过用了三分力气,他已经歪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住了。
林桡又从桌上拿了一个茶杯,单手硬生生握碎了,又用两只手指捏着茶盏的碎片,一步步迈向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的男人。
茶馆里原本的喧闹,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出现了短暂的真空。
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嗓音低哑,眸色沉沉,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上:“如果不知道怎么把嘴放干净,我给你割了便是。”
第75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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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县令又惊又惧,看着林桡杀气四溢的脸,不由得连疼痛都顾不上了,连连告饶:“林,林兄弟!林兄弟!今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手里的白瓷片也染了血,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板上,又被男人踩在脚底。
姚县令彻底慌了,开始止不住往后退:“林兄弟!你,你,你冷静些!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叫我什么”
男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慢慢俯下身,手里把玩着沾满血的瓷片,黑压压的眼睛锁定他的脸,直把姚县令盯得浑身发抖。
“林兄弟……不,不!林大哥,林,林爷爷!林爷爷!我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眼看着瓷片靠近了他的脸,血腥味扑面而来,一股冰凉之意贴在了右颊上。
姚县令撑不住了,顿时涕泪横流:“我再也不敢了!别,别——不要!”
姚殊见他已经把瓷片划上了姚县令的脸,不由出声:“阿桡!”
林桡继续用力的手顿住了。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亮色,仿佛所有的光都被那双深沉黑暗的眸子吸收,只剩下沉沉的死气。
而他看着姚县令的眼神,也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茶馆里不知谁尖声叫了一句“杀人啦——!”
一时间,像是打破了什么魔咒,原本寂静无声的角落开始骚乱起来。一楼其他地方的客人不明就里,人声鼎沸的茶楼夹杂着疑问声,尖叫声,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阿桡,”不知何时姚殊已经站在了林桡身边,“可以了。”
她伸出手来,从林桡手中拿过了带着血的瓷片,却没有受到任何反抗。
“吓唬吓唬他就行了,嗯”
姚殊温柔的声音清风一般拂过林桡的耳朵,美好的仿佛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梦境。
男人没有再看地上已经吓得失了禁的姚县令,顺从地被姚殊拉住了手腕,低声对她道:“阿殊,我替你杀了他。”
姚殊并不拒绝,只是微微笑了笑,用同样低的声音说:“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还要去买新衣裳呢,若是杀了人,还怎么去逛”
唯一听到他们对话的姚县令终于支撑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殊,”男人反手握住姚殊的手腕,用执拗的声音道,“我不许别人欺负你。”
他的手上还带着方才碎瓷片割出来的伤口,红色瞬间爬上了姚殊浅色的衣裳,顺着袖子开始蔓延。
姚殊见他握的用力,赶忙把男人的手掰开,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看了看,见那鲜血直流的样子,不由心里发疼。
她答应着,一边从身上取出帕子来给他包扎:“好好好,我们先去给你处理伤口。”
姚殊看林桡血流不止,不再耽搁,从方才林桡夺回来的钱袋里取了一些铜钱出来,给了旁边噤若寒蝉的店小二,对他道:“把地上这个人送去医馆。”
店小二脸都是白的,闻言哆嗦了一下:“他他他,他没死”
姚殊美目一瞪:“没死!晕过去了。”
说完,把茶钱往桌山一扔,拉着林桡便走出了茶楼。
好在茶楼里并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敢阻拦,姚殊抓着林桡的右手腕,一路直奔姚记布庄。
到了店里,刘掌柜看见血色吓了一跳:“哎!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姚殊,见她没有受一点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被姚殊牵着的高大男人,手上的伤口被简单包了一下,鲜血都染红了布料。
姚殊没有废话,带着林桡往后室去,一面吩咐刘掌柜:“麻烦您取些止血的药,还有纱布过来。要快!”
刘掌柜“哎”了一声,店也不看了,赶忙跑了出去。书香
姚殊拉着林桡走到后室,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又去找来干净的布,紧紧地在方才临时包扎的布条上又裹了一圈。
她动作很大,林桡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
姚殊瞥他一眼,“这时候知道疼了方才怎么那么厉害,还徒手捏茶盏!你的手是木头做的不成”
林桡自认理亏,没有说话。
她不再开口,只把布条缠了又缠,最后用力打了一个结。
做完这一切以后,姚殊在林桡对面坐了下来,却看也不看他,平日里笑起来便弯弯的柳眉如今倒着竖起,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这是真的气狠了。
“阿殊。”
他叫了她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林桡看着姚殊冷淡的神色,声音有些低落:“阿殊……”
姚殊还是没有反应。
林桡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但这些天他惹姚殊生气的频率着实不低,再笨的人也能察觉到该往哪个方向努力,才能让她稍微消一消气。
“阿殊,我知道错了。”
他不管别的,上来先认错,至少态度是好的。
可没想到,姚殊还是不理他,也不看他,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想自己的事情。
林桡是个实干家,很多事情他不会做,却能通过试探,一点点调整,找到最适合的办法。
“阿殊,我今天不该那样做,在茶馆里伤人是我不对。”
姚殊的眉毛动了动,像是在憋火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
林桡知道他努力错了方向,又接着试探,却依然是那诚恳极了的语气:“我不应该捏碎茶杯,还伤了自己的手……”
她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你伤不伤手,与我何干”
像是得到了确认,男人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接再厉:“我知道错了。”
此时的林桡隐隐察觉到,姚殊的愤怒来源于他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
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情绪,他到底没有时间细想,这股怒气的深层次原因。
即便姚殊嘴上再怎么不承认,看到林桡受伤了,她是心疼的。
只听林桡用平静的语调说:“我方才太生气了,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气的想要杀人。”
姚殊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夹杂着心疼、不解、掺混着后怕,连炮竹一般道:“生气就要动手不能好好说话就算动手,也非要划伤自己,鲜血直流你是感觉不到痛对吧最好疼死你!流血流干!大家都清净!”
她肆意宣泄着情绪,却让敏锐的林桡抓了个正着——
他隐约明白了,姚殊在愤怒,在害怕,可是这情绪的根源,却是对他的心疼。
一时间绵密的刺痛感扎向心,很轻,不痛,却是一股从脚底直蹿到脑后的麻意。
“阿殊……”他低低叫了一声,又说,“对不起。”
姚殊眼睛里闪着怒气:“你道歉做什么又没有对不起我!疼的是你自己,伤的是你自己,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林桡没有解释自己道歉的原因,却说起了别的:“方才在街上,那个小贼撞了你,抢走你的东西……我追了好久,又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他。”
他的声音一分一分地冷下来,仿佛变成了冰锥一般,寒冷而致命:“我不想把他送进大牢。我只想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感受窒息,人只有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才会牢牢记住一样事情。”
“今天在茶楼,那个人渣这般折辱你……我也不想教训他,只想让他体验被利器划过皮肉的痛苦和恐惧。”
说起窒息、死亡,痛苦和恐惧,林桡的言语过于冷静,仿佛无数次经历过一般。
第76章 她还怎么跟他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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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殊的脑子白了一下,怒火也不知不觉消失了。
可在她的害怕情绪到来之前,林桡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的,用他一贯低沉的嗓音道:“阿殊,我这么做,是要让所有欺负你的人后悔。我想让所有试图伤害你的人恐惧。”
姚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林桡是这样一个人吗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沉默寡言,却格外体贴,总在姚殊不经意间猜到她的想法;他不苟言笑,对待孩子们却格外有耐心,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可是今天,她仿佛见到了另外一个他。
阴沉、冷漠,带着血气,视人命如草芥,仿佛从地底爬出来的一个魔鬼,动动手指便能折断人的脖颈。
姚殊迷惑了。
她该感到恐惧还是应该因为被欺骗感到愤怒
不料,林桡又接着说‘我想让别人恐惧的原因是我害怕,我怕他们会伤害到你’
姚殊下意识地回他:“不会有人伤害我……”
林桡站了起来。
高大的男人走到姚殊的身边,她只能抬起头来仰视他的脸,可他很快便在她的面前蹲下了。
“阿殊,你看上去那么软,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
看着林桡认真的表情,姚殊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身高在女人中算是高挑的,怎么就谁都可以欺负了林桡怕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
“从前我把保护你当作自己的责任,可是现在,现在不一样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想到你在林家被折磨,被强迫做活,吃不饱也穿不暖,还受流言蜚语的侵扰,我……我心里很难受,像是被人狠狠锤在后脑上的难受……”
说到这里,林桡已经不仅仅是想要哄姚殊高兴了,不知不觉中,他翻出了自己最隐秘的心事,毫不设防地摊开来给面前的人看。
“我不知道……我若早一天体会到这种感觉,就不会留下你和孩子,一个人去战场。阿殊,我后悔了。”
姚殊心里复杂极了。
男人蹲在她的面前,一贯冷漠的眸子里被挣扎和懊悔的情绪缠绕,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空隙,只要姚殊伸出手,便能触碰到他的头顶。
而她也真的那么做了。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姚殊的右手袖子上沾着点点血迹,与她皓白的手腕相映,“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男人的头发粗硬而坚韧,一如他坚不可摧的外表。
可是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姚殊却仿佛触碰到了他的内心。
他深邃的五官依然以最锋利的姿态呈现在姚殊面前,面部的线条还是刀刻一样冷硬,可是林桡用微微颤抖的嗓音说出的话,让她的心跟着颤了一颤:“阿殊,我不想失去你。”
姚殊是一个本性温柔的人。
她从小缺少亲情,长大了也从未遇到过与自己相爱的人,可她恰恰拥有一颗最温暖而敏感的心。
她了解林桡从小生活在不幸的
家庭,只能用坚强和冷漠来武装自己;一年的战场生涯,也迅速地使他变得强大——可是再怎么说,林桡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他会因为父母的冷漠和敌意而伤心,会因为战争的残酷危险而恐惧……
如今所拥有的家,恐怕是二十几年来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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