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母
"终于肯主动谈谈这事了,也不枉他们这么勤劳的身体力行。"
"你想说什么?"
沐沐皱眉,回过头对上天道的视线,那撑起皱褶的眼皮下,灰色的眼珠淡淡的映出她的面目。
那表情,是多么的倔强,她很快别过了眼。
"你为了不让自己缠上过多感情羈绊,对君瑾花也好、花了了也好、慕容远也好,一直保持着限度不是吗?"
天道双手一合,空中出现两杯上好的玉露茶,一杯落在祂掌间,一杯落在沐沐面前的草地上。
"我不过是个异世之人,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
她坐起身来,端起杯子,没有喝,而是看着茶水在杯中晃盪。
"问题就在这里了。"
天道抿了口茶,舒了舒长长的白眉。
"丫头,你害怕自己捨不得。"
沐沐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她知道祂说中了。
"对着他们的佔有与感情,觉得自己有陷进去的危险,面对了也坚持着拒绝。"
祂似是想起什么,声音里多了些飘邈。
"不是真的不爱,而是不肯爱。"
明明是自己捂上了耳,还装作真的听不见的样子。
安子舟曾经的话响起在脑中,像是被用力戳中了痛点,沐沐忽然站起了身,把茶杯朝天道甩去,恼羞成怒的道。
"也不想想是谁把硬我拉来这个世界,少说的义正辞严!"
祂看那杯子一眼,杯子便连着撒出的茶水停在半空。
"我之后可是有给你去留的选项,怪不到我头上。"
"……。"
那算哪门子选项?不论选哪个最后还不是要留下来!
天道一副事态已至此,你也无可奈何的语气,惹得沐沐更火。
她捲起袖子,不死不休的气势.祂眨眨眼,看来这事得留到下回谈了。
"下一次,若你能给我一个好答案,我帮你把你的功力恢復如何?"
祂的话成功让沐沐充斥着怒火的心里再次掀起波澜。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四十五章心思
天药谷近来都垄罩在恐怖的低气压中,有关喜庆的物品被得一乾二净。
谷主被心仪姑娘当眾拋弃的消息已成为谷眾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即使再多困惑疑问,也没人敢多话。
若因嘴碎被抓去惩罚,那可不是普通的地狱。
偌大书房内的桌案上,浸了特殊药水的皮製地图上打了许多记号,内容涵盖半个北唐,约有叁尺半长,细緻到小街上的店家都有标示。
翩翩的红蝶在上头盘旋,没有落下,而是回到了瓶中。
距离太远了搜寻不到吗?真是能跑。
安子舟一身惯常白袍靠在椅上,手里把玩着沐沐被他拿走的帷帽,长发以玉簪冠起,姿态悠然,气场却沉得能令万物窒息。
他的眸那片淡若清空的蓝,流转间似乎尚可窥见一丝鲜红光泽。
"谷主,您要的…材料已经都准备在丹室。"
随侍恭敬迟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子舟的唇勾起了一抹没什么弧度却渗人的笑,凉气逼人的吻触在帽缘。
他很期待,她再度落入他掌中的那天。
***
慕容远刚面见完本家长老回到阁中,便接到属下传来他吩咐关注的消息资料。
暗室中,烛火幽动,他凝着眉头,捏着纸的手十分的紧。
听闻洛山关发现了师父与那天药谷主一起的踪跡。
天药谷主…她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寧可跟那人一起也不愿看看他?
慕容远呼吸窒了窒,眸色暗沉,后续的事态发展让他稍稍松了眉,但很快又纠在一起。
季随云已寻理由上报朝廷,却迟迟没动身前往,反而还撤去了悬赏令。
据左将军府的眼线所言,他今早本是要应期啟程,却留在府内,究竟是什么异变使他改变主意?
难道,他已经逮到师父,并把人带回京城?
不,师父虽然功力散尽,但轻功尚还留存,加上她那手优秀的机关术与符咒,在已有戒备情况下,要抓住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若是真的,师父落进他的手里呢?
季随云可不是什么会隐忍的君子。
这个猜想让慕容远心脏一停,纸一下碎了,儘管可能性极低,他必须再亲自去见季随云一面。
***
沐沐缩在床的一角,把自己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瞇眼瞪着床沿坐着的人。
"过来,躲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
季随云披了件里衣,滑顺光亮的发披在身后,结实的胸膛与腹罩在阴影里,亵裤松松的套着,勾人的眼玩味睨来,看得她直打寒颤。
她可没忘记他是怎么端着这个眼神,把她压在那木桌上肆意欺负。
总爱问她记好了没,憋着不答还不行,入得更大力。她的小腹都被桌边压出了印子,无处可洩的水液被他的肉物搅出了声,饱胀与连绵的快慰弄得她什么也顾不上,又一次抓狂到哭,一边抽泣一边骂他,什么难听的词都用了上。
结果这货动作温柔是温柔了,也退了步让她洩了些液体出去,却很快故态復萌的捅回来,她感觉到那物居然肿的比先前还大,哭傻了。
骂也能兴奋,变态的一切作为果然还是变态!
"……你是想让我把棉被当衣服穿吗?"
沐沐把自己裹得更紧,闷声问。
"衣服?你可不需要。"
季随云笑笑地回应。
靠,自己不喜欢穿裤子就算了,还不让她穿衣服?
她抽抽嘴角,想反唇相讥,脑中忽然响起了天道的话。
『重不在结果,在过程,若你尝试之后仍如此认为,那我也算你达标,如何?』
要是能拿回功力,她又何必这般躲躲藏藏,武力解决岂不更乾脆方便?
沐沐眼眸闪了闪,转了话锋。
"——如果,我愿意试着接受你呢?"
季随云被这番意料之外的话顿住了,他失神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心脏在胸腔里的大力抨击。
震耳欲聋。
他知道,照她那石头似倔的性子,连在床上情迷意乱之际都能嘴硬,又怎么可能轻易妥协,这话定是别有目的。
那目的,或许是要转移他的注意、也或许是权宜之计,唯独不会是他所希望的。
——但是,仅仅是如此,也能使他的身心不受控的骚动,想就这么把她按着肏死在床上。
季随云撑在床沿的手了,尽情发洩过的慾望隐隐又有抬头跡象,他暗暗压下气息,才以惯常语调回了话。
"嘴上说说任谁都会——沐顏何不提出些实际点的,才好让人信服不是?"
沐沐对着他弯得几乎瞇成一线的眸,心头发毛,却是硬着头皮,搜刮脑中少的可怜的恋爱资讯,把话继续圆下去。
"在我的家乡,恋人都是从牵手——"
还未说完,她便觉眼前一暗,季随云已坐到了面前,从被里捞出她温热的小手,扣着十指紧紧交缠,展示在两人之前。
"嗯,牵手,还有呢?"
沐沐被他的靠近与迅速的行动惊住了,视线在两人紧扣的手与他雌雄莫辨的面目来回,一时找不回话头。
他这是打算她说一个,就实行一个吗?
她被打乱了阵脚,唇开开合合,却是寻不出下一个适当的实例。
"——莫不是对沐顏来说,牵手便是接纳一切?那我这手可就不能轻易放开了。"
季随云见她视线徘回着迟迟无话,笑意加深,扣着她指的力道更大,将唇触在了她的手背,舌尖轻扫而过,一点一点的往上吻,留下湿漉的水跡,最后停驻在腕上脉搏之处,深深一吮。
一枚红印就这么刻下,绵软湿热的感觉,蚂蚁似的痒进心底,挑起深藏的欲求。
天知道,明明连更深入更羞人的事都做过,为什么在这种挑逗上的反应仍纯情的不行?
无法理解的沐沐耳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双腿紧了紧,努力屏除杂念,避过了季随云紧追不捨的目光。
"当、当然不只,更重要的是互通心意——你你你你做什么拆我被子!"
"照你说的,互、通、心、意,又哪里不对?"
她又一次被他压在了身下,锁骨与大半的肩露了出来,红梅点点散落,男人的眼神一下变得浓重,空着的手深入被中,缠上了她扭动的腰,滑到她的臀,情色的揉捏。
"我指的才不是这种互通心意——!!"
"可是我是,怎么办呢?"
"你是不代表我是!"
"这也是我的一部分,连这个都不接受,我又怎么去相信你是认真的?"
"……。"
——被将计就计、反将一军了。
沐沐使劲想阻止季随云作乱的手,肠子都悔成了青色。
想谈的条件一丁点都没谈到,转眼又要被吃,这什么世道!
然而,事实证明,天偶尔也是会体谅一下沐沐的。
"将军,华容阁阁主来访。"
小廝敲响了房门,这时的沐沐已经被剥了被子,赤裸着给季随云半抱半压着深吻。
闻声,他点了她的哑穴,恋恋不捨的搅弄了番她的舌才撤出去,对上她彷若燃着火焰的眼,轻笑着舔去两人唇间的湿濡。
"送客。"
沐沐喘着气瞪季随云,想骂,苦于无声,抬脚想踹,被他抓着抬到了肩上。
惩罚的在大腿内侧重咬一口,牙印重重,她气怒的眸霎时软得能捏出水来,看得他下腹紧缩,徘徊的手缓缓朝她那处密地探去。
外头忽然喧闹起来,是那小廝着急地喊。
"等等大人,这里您不能!"
"滚开。"
清冷的嗓音响起,隐隐透着惧怕与愤怒。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四十六章嫉心
大人,不是小人为难——将军他…
小廝扶在地上磕头谢罪,不料抬起眼来就对上了闪烁的剑尖,他吓得俯在地上,挡住了入屋唯一的门前。
慕容远没耐心再听他废话下去,他既然秉持着错杀一百也不远愿放过一人的信念到了这里,又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要亲眼确认季随云的状态,不论后果,只为安抚心内那躁动不安的恐慌。
慕容远的眸定在了紧闭的门扉上,剑上凝起了雾白的气,手腕一转,剑刃凌空划下。
两道凌厉的剑光闪过,门上已是多了两道深痕,失去支撑的门板缓缓的倒下,显出室内的样貌——
先是空气,几乎满溢而出的淫靡气味,虽然散了些,却仍昭告着这里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情事,他止了住呼吸,绕过抖如筛子的可怜小廝,踩过倒下的门板,步伐平稳的往内而去。
慕容远走的特别的缓,眉眼清冷,白袍被不自觉发散的内力气息撩得鼓起,使他的身姿透了点仙风道骨。
转进屏风后,内室的床榻,布帘层层叠叠的放下来,看不清里头真实的情况,只能望见微微的剪影。
——两个人。
季随云有多大的可能,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失去追踪师父的机会?
答案显而易见。
霎那,那空气里味道宛若无数细针,密密麻麻的扎上喉管,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刺痛酸涩。
慕容远提起剑,抵在放下的布帘,握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突,剑尖看似毫不迟疑却轻颤着,理智的光一点一点消弭在那双墨玉的眼瞳中。
嘶啦——叮。
布料割开的声音未完,便接上了坚硬的尾音。
阁主大清早便大驾光临,着实让本将受宠若惊。
削铁如泥的寒刃被两指定了住,随后是季随云的轻笑,看来的惑人绿眸毫无波动。
慕容远顺着他的指看去,只见季随云上身赤裸,怀里抱着一个身裹宽大白衣的女子,她脸埋在男人宽广的肩上,黑发凌乱,纤细的掌攀着他的胸,双腿轻颤,衣料下的身子未着寸缕,隐约可看到下头肌肤上的曖昧吻印与条条红痕。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她,妄念而成的黑衝入了心底,几近失控的情绪纷涌而出,身体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闪过他佔有她那个夜晚的画面。
——她的声音、她的喘息、她的面目、她的温度、她的眼眸。
这些原本都是只属于他的,现下却被他人夺了去。
师父,为什么要逃?明明自己也护不好自己,甚至还落入另一个男人掌中,被压在身下肆意妄为,蹂躪成这个样子。
单是她的眼眸里会映入他人模样就会让他心起嫉念,更何况是她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样貌?
然,这一切已成为事实。
当初真该把她锁起来的,眷养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束缚四肢,日日夜夜的疼爱,什么都不用想,只需看着他、感受着他就好了。
只要看着他就够了。
原不原谅、愿不愿意?过去他就是在意太多,才失了先机。
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慕容远的眼彻底的没了任何光点,他没有回应季随云的话,剑身爆发出极强的剑气,季随云微挑了眉,指上运力一弹打偏了那道气,身侧床板立时被劈成两半,连着墙壁轰出一个巨坑,烟尘扬了开。
"你想伤了她吗?"
不悦的凝眉斥道,季随云把沐沐护在身后,偃月刀握上了掌间,刀峰一侧,勘勘挡下了慕容远袭来的剑。
阁主不只把沐顏摆在师父的位置就罢了,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也视若无物?
刺耳的响鸣,随着爆裂而出的气流化成了衝击波,把周围的物件扰得一团乱。
慕容远彷彿听见了莫大笑话似笑出了声,漆黑的眼映照不出任何事物。
"我跟师父之间的事,将军一个外人就别多嘴了。"
闻言,季随云的眸瞇得更细。
"口气倒是挺狂妄。说不定过几日阁主便得唤上本将一声『师丈』了呢?"
"……。"
喀擦,是慕容远骨节间的声响。
两个男人的目光再度在空中交错,一息之间,两人已是交战在一起。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四十七章趁亂
残破的床廉后探出一个头,沐沐观察着战局,无法出声的她此刻除了叹一口气,也无力再做其他反应。
两男争一女,对殴修罗场,再来个大混战似乎也挺正常的。
从甦醒以来,麻烦事从没少过,反而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一件比一件棘手。
一个个强取豪夺的男人、蜂拥而至无法招架的沉重感情、碎裂着越来越少的底线、一次一次的抵死缠绵、不间断的逃跑轮回。
不就逃避了些、努力着不让自己沾染太多、甚至选择了那样的离去方式,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离开,她也不曾觉得亏欠过谁,现在这番情况怎么倒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
沐沐暗自咬唇摇头,却怎么也甩不去胸口的那处紧绷。
耳际似乎还残留着天道的话语。
『丫头啊,爱情,本就存在于预想之外。』
『回过神来时,目光便已不自觉追逐着那个人。』
喜欢谁都好,为何总认定她?她的条件也没说好到哪去吧。
——以男女之情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值得如此追逐、如此争夺?
情之一字啊,无法理解,沐沐只觉身心俱疲。
前徒弟慕容远的黑化有越来越严重的跡象,招招凌厉,照那劈出的寒霜剑气来看,他的功法已练到巔峰,难怪能与季随云战得不分上下。
两人过招无影,从这头打到那头,战得叫那个轰轰烈烈,室内一时满是刺耳交锋声与波及瀰漫的粉尘,他们的身形与对话渐渐已不可闻。
她虽没了功力,眼力还是在的。
这样下去,定没有胜负之分,到时倒楣的绝对又是她。
沐沐似乎预见了季随云微笑着问她选谁的样子。
——不如利用一下,趁乱逃跑算了。
天道的建议暂时被她拋在脑后,恢復功力听来诱人,却也是有着相对的风险,现下既是有了其他选项,她自是不会傻的一头撞到底。
就不信他们打成这样,还能分神出来追她。
计画成形,首先是解决衣服问题。
沐沐对着季随云留下的外衣思考了约两秒,撕过床幔充当暂时底裤,把两袖绑好,及膝下摆扎成紧身裙,再用剩下的床幔充当腰带,迅速的把它改造成了临时的短装。
至此约过了半刻鐘,她看了眼那头两个男人热度未减的战局,馀光扫过整座屋间。
所有的大窗都建在外室,内室唯有透气的风口,过不了人。
垂眸扫向倾斜床板后被劈出的半人宽大洞,那处墙体已经被劈极为脆弱,隐约可见后头透出的光,她伸手摸上那处,拾过残骸微微一敲,一下就敲出了巴掌大小洞,光线一下透进来。
沐沐的眼睛被那光线点燃,透亮着宛若宝石。
两刻鐘后。
缠战的两人一分为二,各站一方,外室此时已是满目狼藉。
季随云拍去胸口染上的烟灰,撩了一把碍事的发,美眸轻瞇,手一晃,偃月刀转了数圈,无数刀光在他身周化为流影,毁去慕容远射来的符纸,一张张属性不同的攻击符咒炸开在空气里,一时光纷乱。
"将军可是以为自己佔尽上风?"
慕容远的表情从未有过的森冷,像是懒得遮掩终于显露爪牙,只为抢回心爱之物的兇兽,眼里阴霾重重,手背抹去颊上的脏污。
"师父的第一个男人,可是在下。"
季随云的眸剎那闪起了不祥的光,握着刀柄的手竟是生生在铁上握出了指痕。
"那还真是——"
拉长的语调特别温和、微微上扬。
"意外之喜。"
最后四个字说得很轻,他瞬现在慕容远身侧,刀锋缠着戾气就要从他颈侧劈去,毫不意外的被剑刃挡下。
冰屑四溅,又是一声尖锐的响。
互相针对的杀意,浓烈的使人窒息。
好想杀他——杀不了呢。
第一个男人?真是刺耳至极的称谓。
季随云弯着眸对着慕容远漆黑的眼,忽然撤回了力。
他把偃月刀回身侧,笑得无害。
"既然分不出胜负,那就交给沐顏来选如何?"
"——正合我意。"
慕容远瞳仁微缩,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
再次回到内室,撩开变薄的布幔,两道意味不同的目光扫过被子堆成的人形,停驻在被整个破开的大洞。
""该死。""
到刚刚为止还在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难得的表达了相同的意见。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四十八章爭鋒
沐沐身形如风,从将军府出来后便鑽进了无人暗巷,穿梭于阴影中。
她没傻到以为出了府就万事大吉,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环节。
必须在天罗地网再次布下前找到大黑,取回行李,然后想办法直接转移到北唐境外。
剩下的内力已不够再画出符,官家传送区也用不了,价格昂贵、规范严谨不说,依着她这张被昭告天下的脸,绝对分分鐘被逮回去。
看来只能去找那个人帮忙了吗?
但愿人能在家,不然她就真的没戏唱了。她可没自信在武力值几乎归零的状态下,在那两个傢伙的势力范围躲太久。
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曾朝夕相处、对她瞭若指掌的前徒弟。
前有狼,后有虎。
——她可怜的初衷,似乎有被消磨的越来越薄的跡象。
为了逃开那群恐怖的男人,也是尽苦心了。
沐沐悄悄跃上了一处楼房,运上功法,用特有的频率吹了声哨,屏息聆听,约过了一刻鐘,她捕捉到了熟悉频率的马蹄声。
她伸展了下痠痛绵软的身子,忍下不适,向着那蹄声逼近的地方一跳。
被口哨召唤,拋下刚把到的妞奔过来的大黑只觉背上一沉,馀光便对上了自家主人笑呵呵的脸。
我回来啦。
嘶。
***
这头,慕容远老早甩了季随云而走,领着一眾菁英下属开始了地毯式搜查,他已经稍微冷静了些,那块阴影与酸楚却是怎样也去不掉。
只要闭上眼,他就会无法克制的想,无法克制的胸口闷痛,轮回往復。
师父走了,看见季随云的表情时,扭曲的心有些快意。
说了这么多,胸有成竹,结果不也是被丢下那个。
虽然,他也被师父拋下了。
……呵。
没关係,他会把她寻回来的,无畏阻碍。
他敬爱的师父,恨不得拆吃入腹的师父。
手握住了那面双尾鱼玉牌,硬硬的磕在掌心,那玉渐渐染上了温度。
好想,儘快的,让她眼里只剩下他。
其他的东西,完全不需要。
——如果她能主动望进他就好了。
玉牌隔着衣衫按上了心脏处,使劲的按着,像是这样就能让那人回过头来、让她心中装进自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