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你应该等等他,给他一次机会,而不该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和你自己,让他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或许他让你等的次数太多了,不值得你再去给他这个机会,可你扔下了你的家人,扔下了母亲。你七窍流血的模样没有人会被吓到,只会为你心疼……
如雪,如果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就试着解开自己心中的死结,放过自己。啸啸现在是敖家的小少爷,继承敖宸名下所有的财产和敖家的公司,我会好好照顾他,抚养他长大,等着你和敖宸慢慢苏醒过来。记住,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救活你和敖宸的机会。
现在你和敖宸就躺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互相为对方解开心结,说说心里话。日后我会带啸啸来看你们。”
如雪安静睡着,眼角有一滴泪在悄然滑落。
“舅舅,妈咪在睡觉,那我爸爸呢?”一旁的啸啸紧紧抓着他的手,一下子抱住他的大腿。
他垂眸过来,缓缓蹲下身,扶住孩子小小的肩膀:“爸爸妈咪累了,在睡觉,以后舅舅就是啸的爸爸,舅舅、外婆、小姨会抚养啸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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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第二女子监狱,季安安得知如雪的死讯,沉默了。
黛丽在窗外看着她,唇边泛起一抹讥讽的笑,站起了身:“如雪是你害死的,高兴吗?没有了如雪,这辈子你没得争了,也没有男人会爱你。我以有你这样的朋友为耻。”
“我妈怎么样了?为什么她一直不来看我?”季安安趴在铁窗上,傲气不再,泪水泛滥起来。
当初为了绑住沈廷轩,她做了人工受孕,结果有个叫阿斌的老男人找上门来,非说j子是他的,一直缠着她不放。
于是孩子没两个月就流掉了,她不能以怀孕为由申请缓刑,判决一下来就拖着虚弱的身体入了狱。而她的母亲从来不来探监,出院就回基隆港了,基隆港的亲戚朋友则都因为她的事,脸面无光,指责她母亲教女无方,教出了一个品德败坏的女儿,一个个害怕她季家伤害到他们,躲得远远的。
而她在监狱里实在是难受,身体一落千丈,变得面黄肌瘦;整容没护理好,下巴歪斜,磨骨的地方经常疼、发炎。
她很希望母亲能给她送点生活用品或者钱进来,但每次等来的就是那个一嘴黄牙的老男人阿斌,老男人说,既然怀过他的孩子,那就是他媳妇了,他就守在监狱外,一等她出狱,就将她接回他们偏远的山村做媳妇,给他生十几个孩子。
“季妈妈被你伤透了心,还有什么老脸来看你?”黛丽冷冷一笑,恨不得一耳刮子朝那张虚伪的脸抽过去:
“我这次来是与你说清楚,我黛丽没有你这个朋友,如雪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你季安安就等着遭报应吧!当初是怎样陷害别人,现在就被人怎样弄死,好好享受啊!”隔着玻璃拍了拍安安的苍灰的脸,冷笑着挂掉电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来季安安这种一直标榜自己独身的女人,才是最不自量力的狐狸精,比勾引她丈夫的女人还要贱!人攀高枝固然没有错,但关键是先拿镜子照照自己有几分姿色,你能和如雪比吗?即使做成了人造美女,也不配给如雪提鞋!
可怜如雪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摆了一道,一生遇人不淑……
季安安呆坐在椅子上,当真是悔恨交加,悔不当初。
————————————————————————全书完————————————————————————
这应该不算是个开放式结局,我没有为宸雪立上墓碑,让他们躺在了一起。不过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活过来,他们都在一起了,活在大家心里。。。
ps。本文有宸雪的后续部分,目前正在连载,请大家随时注意更新状态!
191 爱你们
行文至此,我抒出了一口气。这是目前为止,我写的最长,也是我最坚持的一篇文。
犹记得2010年,看文的人寥寥无几,我一度想过放弃,另开新文。但面临删文的时候,我舍不得,因为这篇文我构思了很久,花了很多心血,我删掉它,就好像要放弃自己的孩子。
我留下了它,浮躁的心随着支持少乃乃的读者平静下来,我安静的写,把我想写的全部写出来,不管看文的人有多少,有多少人在这里纠缠不休,盗版多猖獗,我坚持了下来,我总觉得我不把它写完,心里就不甘心;总觉得如果这本不写完,下一本也不一定写得完,以后会习惯性轻言放弃。
这篇文是在简介片段出现的时候,留言多起来的。当某位热心的读者把少乃乃的长评列出来发给我,我激动又感慨,回顾了这一路的喜、怒、哭、笑。
入v之前,有几个读者对敖世政那一代的纠缠比较感兴趣,所以留言区会见到这方面的留言,男女主角的反倒很少。那个时候,我在打退堂鼓,想着要不要在入v之前删文,这样没让读者产生共鸣的坚持,实在是太辛苦。
我犹豫了一次又一次,却越写越顺手,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不甘在跳跃,让我舍不得我笔下的男女主角。他们仿佛就活在我身边,有时看到四五岁大的可爱小男孩,我就会想起我的啸啸,我们小区的幼儿园、电视广告、路上踩溜溜鞋的小男孩,只要是可爱粉嫩的,就有啸啸的原型。
写高c部分的时候,我几天从文里走不出来,梦里会想,吃饭的时候会想,一旦坐到电脑前就不想走开。有时是边写边哭,哭得让旁边的人莫名其妙,但写到动情之处,我压制不住自己,仿佛自己化身进文里了。
高c部分让不少读者留言了,我看着一条条留言,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写了,而是有很多人与我有心灵上的感应和共鸣,带给我不少信心与动力。
虽然订阅一直不高,而且是这么多文里最惨的一部,数目连虐妃的零头都凑不上,但每当看到追文读者的书评,我很欣慰,感觉心里空掉的那一角被填满了。
当然有些来这里闹事,每次来这里只有发泄与贬斥的留言,也让我很苦恼。那一条条留言看在眼里,就像被人吐了一口唾沫,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那么吝啬你的一句肯定与赞美?为什么曾经那么支持我,现在却变成不断挑刺,让我一头雾水?
看开一点,看淡一点,就只有一笑而过。记住支持我的人,也想念曾经支持过我的人,我们曾在文里相会过。文在那里,记忆就在那里,不会逝去的。
前两天为文哭了整整一天,周日那天一天没有吃东西,一直坐在电脑前。当写完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人跟灵魂出窍了一般,不知道太阳是几点升起,几点落下,不知道此刻已是晚上23点多,我一直穿着睡衣。我觉得自己残忍,又觉得自己跟文中人物一起抒了一口气。我把自己化身成了如雪,但我对不起敖宸。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现在,我在休息,以后会有新文的,希望大家不?
豪门少奶奶 第 86 部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现在,我在休息,以后会有新文的,希望大家不要忘记在网络文学界,有一个默默无闻的黯香。文虽慢热,但细腻,带着感情在写。最后把一路支持我的读者朋友熊抱一个,感谢你们一路追随而来的理解和耐心!我爱你们!
后续【延绵之爱】 001
山峦陡峭,乱石嶙峋,四处弥漫起一阵黑色的雾气,雾气随着一声声嘹亮的狼嚎浓密起来,越来越浓,遮盖住道路两旁的彼岸花,掩住忘川河里的滔滔河水。
这条在悬崖峭壁下翻滚着怒涛的大河,名为忘川,河边生满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的彼岸花,这些小花生长了一大片,只有花不见叶,在悬崖峭壁上迎风摇摆,眺望河边的三生石。
三生石,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他记得前生事,没有接过孟婆手上的那碗孟婆汤,在奈何桥上等着她,然而当彼岸花的花和叶开出几个轮回,他都没有见到含恨而终的她。
他的如雪,没有来得及等到他回来,喝了那碗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曾寻到她,寻不到她……
他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生在这一世,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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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黑色雾气越来越浓,狼嚎声在山坳山间声声回荡,一白衣女子怀抱一个竹篓,一肩黑亮长发披散,跌跌撞撞在山石嶙峋间行走。
她的身后,躺着护送她过来的将领的尸体,尸体后面则是一阵阵震天撼地的马蹄声,马蹄扫落石块的声音在山谷间不断回荡,越来越近。大队兵马在山道上疾奔,成群的野狼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
女子行走在峭壁上,拨开层层黑雾,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绝境,来到了忘川河边。她转身,一肩长发在风中飞舞,目光凄迷,望着团团围住她的黑色铁骑兵。
铁骑兵为首的男子,一身墨衣,手执棘狼鞭,俊脸冷峻,冷冷看着她。
她缓缓后退了一步,绣花鞋踩在悬崖边上,脚边的石子纷纷落到身后的滚滚忘川河里,落去无声。她摇摇头,哀求的看着男子,把怀中的竹篓抱紧。
竹篓里发出婴孩啼哭的声音,两只小胖手挣开襁褓,在不停的挥舞。
男子冷峭的目光再次一冷,伟岸的身形突然自马背掠起,移形换影间,棘狼鞭飞出掌中,鞭身生出无数荆棘、不断伸长,与他鬼魅般的身形瞬间移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一惊,盯着那双无情的眼睛,又退了一步,却突然抛起素袖,袖子幻化成长绫利剑,凌厉蚰凶酉础? 男子利眸幽暗,掌中狼鞭铃铛声起,不费吹灰之力绞住那绫袖,鞭尾霎时变成利剑,穿过绫袖,直刺女子心窝。
女子的素袖霎时断裂成数段,怀中婴孩啼哭不止,她边打边道:“皇弟,圣上的江山你已经唾手可得,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放过我的孩子……”
男子薄唇边抿着一抹无情的弧度,长鞭倏然转向,疾速卷向那竹篓,冷道:“走吧,你不是她,我送你们一程!”长鞭卷向竹篓,竟是一鞭打裂竹篓;
女子收住眼泪,急急去接孩子,突然抱住孩子纵身一跃,跃向滚滚忘川河。
男子脸色微变,上前一步,长鞭疾速朝女子追去,鞭上铃铛急响,鞭身尖刺丛生,却不是去接女子,而是直直刺进了女子的心窝。女子哀叫一声,长裙下的双腿突然变幻成一条鱼尾,卷住摔落下去的孩子,坠入滚滚波浪中。
男子看着,剑眉皱紧,缓缓直起身子。
又是白衣和眼泪,他到底还要等多少年……
“主上,晋武帝已被擒,东宫失火了,东宫娘娘趁宫中大乱,带着贴身宫婢逃往了东门。”
“回宫!”他踩鞍上马,在茫茫雾气中,踏着那一片片彼岸花,带领部下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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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睡下去,睡到地老天荒,没想到,一觉醒来,她成了相府的尊贵小姐凤漓夕。
一个记不得自己前生的人。
凤漓夕十五岁生辰那天,肃安王北伐归来,皇城门大开,文武百官出城相迎,犒赏大军,却独独不见皇帝的身影。
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袭白衣,长发飞舞,一双美丽空d的大眼睛静静望着缓缓而来的大军,一语不发。身后的丫鬟墨舞手执一把古琴,竖倚在怀里,护着自家小姐,不让旁边的人挤到凤漓夕。
“墨舞,姑爷俊吗?”她一双眸望着那高坐马背、一马当先的挺拔身影,目光明明定在男子身上,可又似没有入眼,眼眸不曾眨动。
单髻丫鬟墨舞,一身绿裙,仔细瞧着那带领几千骁勇铁骑,缓缓入城门来的马上将军,被男子身上凌冽而内敛的杀气弄得怔了怔,忙把自家小姐往身后护,“俊。身经百战,嗜血成欢,似天神一般屹立在世人面前。十几年前他带兵宫,晋武帝退位,死西宫娘娘,嗜杀皇室几百人,气势早已盖过了显赫的皇家军威,让百姓又爱又怕。现在,他就是吾皇,统领宫中禁卫军和三军,务须皇帝出城相迎。小姐,倘若你嫁了他,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说话间,只见肃安王已解去佩剑,一步步缓缓登上高台,黑色衮金边大麾在风中翻滚,映出他笔挺伟岸的身形。他在文武百官面前站定,免去他们的君臣之礼,手执犒赏诏书,亲自交与他的前锋大将。
他生在这世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从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子,逐渐崭露头角,累积战功,再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这个过程历经了十几年,让他的前半生一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让他用他的鲜血和长剑划过边疆大地,让他时时脚踩尸骨成山……他是骁骑,为他的皇兄收复失地;为我国解决叛军,开凿栈道击退敌军;为万民治理几年一次的水患瘟疫……他威名赫赫,深受百姓爱戴,但他独独没有自由。
只因他上面有个皇兄,他是受封的王爷,必须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活动,没有圣旨不得离开;他这个王爷,除了领兵打仗可以离开州城,其他养息日子,形同被皇兄软禁在章州城。
呵,他不喜欢过这种被人囚禁、被人监视的生活。
他不当皇帝,却坐拥江山,手握百万重兵,是想在这异世,有能力保护她……他的愿望是,与她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前锋大将双手接过诏书,起身,转向他的台下众将。一时间,士兵们举起兵器,齐齐高呼‘王爷千岁’,气势震天动地,磅礴雄伟。
肃安王站在高台上,倨傲巡视他的众将,俊颜肃冷,目光犀利而带着萧索。当他位高权重,站到了世界的顶端,得到了一切,却没有如雪相伴,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凉薄,投向京都城外的那片天际,想起另一个让他万分眷念的世界。那个世界,他扔下了他的儿子……他在这世孤独了几十年,很想念他的啸啸,非常想念,每到夜深人静时,那是一种蚀骨的痛。
凤漓夕站在相父身边,虽然目不能视,却清楚感到高台上的压迫感。自从肃安王上台来,文武百官都不敢再说话,一律噤了声,大气都不敢出。
相父则离肃安王比较远,让墨舞为她备琴,准备起弦。相父的意思是,让她为肃安王赠曲一首,就在这里,用这种方式与未来夫君肃安王见上一面,让肃安王见识她的才情和美貌。
然而,不待她抚琴,宫门外的街道就突然发出了很响亮的爆炸声,马车拖着土雷往人群里钻,往皇宫的城墙门口跑,引来一片大火。
整座繁华的京都顿时哄乱起来,成千上万的百姓四处逃散,将京都所有的阁楼都堵死;文武百官观礼的城墙高台上,官员们呈鸟兽状逃开,黄色皇家旗帜、羽扇宝座,弃之不及;
“小姐!”墨舞刚扶起她,就闻得万支利箭嗖嗖嗖的从四面八方s过来,擦过她的脸颊,s到旁边的文武百官身上。
她深知这是暗杀,而且还是奔着肃安王来的,来头不小,所以她有丝心喜,让丫鬟墨舞掺着她挤进人群里,做出张皇躲闪的样子。
相父见肃安王撤离了高台,连忙让领军护军保护漓夕出宫,自己则带着前锋副将直奔东宫,匆匆寻找夏皇后。
凤漓夕与丫鬟挤在人群里,挤着挤着,匆忙中一脚踩空,直接从那高高的台阶上翻了下去,额头撞到石板上,遮面的面纱霎时沁满鲜血,昏死过去。
墨舞大喊一声小姐,惊慌失措抱起漓夕,试了试小姐的鼻息,脸色稍缓。然后赶在领军奔过来前,给小姐塞了一粒墨色丹丸含在嘴里,给小姐制造假死的症状。
肃安王杀人如麻,常年统率大军征战各地,俊美英勇而冷血无情,虽贵为王爷,却重掌朝中兵权,声威震慑朝野。
小姐未来的夫婿,就是这个人,一个让小姐避之不及的俊美男子。这次听说王爷捷战归来,小姐没有推却相爷,柔顺的前来观礼,以曲相赠。
为的是,见识这位既让人仰慕,又让人畏惧的修罗王爷。
而现在,小姐怕是真的不愿嫁这位肃安王了,肃安王,杀戮太重,配不上她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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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漓夕出事后半个月,相府的凤氏家族奉旨入宫,脚踩一地鲜血,胆战心惊。
肃安王在金銮殿摆了一个案牍,直接在那里批阅文书、公文、战书,不穿龙袍,不取龙章,不坐龙驭,殿堂形同虚设。
此刻男子一袭深色精美袍服,墨黑长发一泻而下,褪去他在战场上的嗜血厮杀,神情专注清雅,全无半分散漫。
“相爷不必拘谨。”男子抬眸,一双锐眸闪耀寒芒,让人无端生出压迫窒息之感,“凤氏一门,历代忠于我皇室世代,为世人景仰。能与你凤氏缔结姻亲,本王可以将鼎盛之际延续至先皇时期。但,本王不能娶一具尸体为妃。”
“老臣知罪。”老相爷微微低首,双手接过黄绫诏书,手掌心冒汗,不敢轻举妄动,“小女顽劣,半月前失足从高台上跌下,接回府的时候已经脸色青紫,无力回天。老臣教女无方,请王爷赐罪。”
宗正勒宸的目光冷峻而凌厉,负手绕桌而出,冷笑道:“本王没有权利治相爷的罪,相爷请回。回去后,若有人问起,就说本王请相爷吃了顿酒,哀悼凤漓夕。另外,倘若没什么紧要的事,不要频繁跑后宫。”
“是,老臣退下了。”凤相爷一直垂首低眉,肃安王说什么,他听什么,恭顺退出金銮殿,带着自己的人匆匆离宫,回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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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漓夕本是心脉停止了跳动,脉息不存,但身体一直温热,如同安寝。于是不管有没有肃亲王的犒军夺位,她的‘死’,已经让肃安王与她的这桩婚事作废了。
原本,这桩婚事是相父用来拉拢肃安王的,让凤氏一门与皇亲再结姻亲,化干戈为玉帛。但肃安王一直不表态,就让这门亲事拖着,使得相父和宫里的皇后姑母极为不悦,几度在宫里品茶叙话时,暗暗斥责肃安王的不识好歹。
而婚事的作废,让她求之不得。
当她没见威名远震的肃安王时,她还对这个男子抱有一丝幻想。但当在高台上闻到那鲜浓的血腥味,想到他的杀伐,她心如止水的面容下,生出了对这个男子的抗拒与抵触。
杀戮太重的男子不适合她,所以她选择在他班师回朝的这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此刻她躺在榻上,脑海不断闪现一座被常春藤爬满的小木屋,一副女子画像,一把剑,一个不断喊她妈咪的小男童……以及一艘画舫在荷香弥漫中前行,月光在浅波上泛着银光,照亮她身旁男人俊美的脸。
她倚在男人怀里,说,我只想要这一世,不想要下世,有这世就够了,足够了。
可,自打她睁开眼睛,就看不见外面的世界,看不到男子的脸。她的梦中有两个男人的脸,可她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都喊她雪。
雪,来生我定不负你。
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胸口会一阵钻心的痛,痛得在半夜惊醒,眼泪从眼角滑落,让墨舞为她点灯,却依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一直以为这种沉睡的方式是最好的避世方法,却始终,逃不脱梦境的纠缠,让她越来越想看到光明。
她想用她的眼睛,看一看那个男子的脸,看看那个抱着她哭的小男童的脸,抱一抱那个孩子,让他别哭。可这个愿望,她永远实现不了,因为她是个盲女。
“小姐。”墨舞定时为她服上解药,让她苏醒,再扶她起身,为她披上单衣,“自从小姐你从台阶上摔下来,京都的人都以为你香消玉殒了。肃安王对这事也不过问,从他的肃安王府迁到了皇宫,不娶妃,不立后,更奇的是,这么几个月过去了,他一直未登基为王,免去百官朝拜。”
凤漓夕抿唇不语,披衣而起,穿好衣裙,静走出去。
墨舞连忙取琴跟上,为自家小姐披上披风,二人纵身轻轻一跃,跃过相府墙头,消失在茫茫夜色。
万籁俱静,月光下的灵台山笼罩起一层淡淡雾气,山中却有一阵轻灵的琴音传出,缓缓如流水,淌过人的心尖。白衣女子坐在院中,古琴竖抱于怀中,玉指轻拨,琴音清冷,意境悠远。
绿衣小婢则站在廊下,与另一粉衣小婢在准备酒菜、瓜果点心,进进出出,微开的窗扇里,隐约可见屋内轻纱飘动,空气清凉,还有半人高的浴桶里冒着白色的热气,非常旖旎。
更怪的是,在这不是梅花花开的季节,这院里的梅枝上开满了梅花,一瓣瓣随风飘落,如下了一场花瓣雨。白衣女子弹了一曲飞花点翠,便起身了,将琴交予绿衣墨舞,走进屋里。
然而正在这时,小院的门被敲响了。
墨舞去开门,发现是两个顶着荷叶的男子和男童,男子长的很美,邪邪的凤眸上挑,肌肤白皙,嘴唇红润,身上胡乱裹着一件长袍,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没有穿袜。
见到她的时候,风流不羁的将身子斜倚在墙上,拨了拨头发,说美女你好,我们父子俩迷路了,借住一晚上。
小男童则五岁左右的样子,宝石大眼睛,樱桃小口,小鼻子,粉粉嫩嫩的,一开口说话就是两个漂亮的酒窝,小身子上则挂着一件不合身的长衫,袖子卷了又卷,露出藕节一般的小胳膊,头顶上顶着荷叶脆声道:“阿姨,天要下雨了,让我和舅舅在这里避避雨,我们迷路了。”
墨舞瞟一眼这一大一小,再望一望院前的莲花池,道:“在这莲花池里摘的荷叶?”至于他们话语里的一些语病问题,她就直接忽略掉了,因为她不打算让他们借宿,懒得理会。
一大一小回头望望莲花池,忙不迭的点头:“是,我们以为这莲花池是野生的,就随手摘了两片做伞。美女你看这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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