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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别喊他!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他再次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纤柔的身子从桌面上捞起来,黑眸灼烈盯着她:“带啸啸去敖家住,让我找得到你!”
她摇头,重获自由的双手突然抓住那只捂住她红唇的大掌,一口咬下去!与他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这个男人再去医院补一针!补到他以后不敢再这么侮辱她!
“你变猫了,还是狗?怎么这么喜欢抓人咬人!”他吃痛的把手收回去,锐眸冷冷盯着她那张咬人的小嘴,嘴里虽骂着,脸上却渐渐浮现一抹邪恶,“这么喜欢咬,我带你回去咬个够!”
他死抱着她不放,故意把手指放在她唇上挑逗,等到她蹙起眉心来反抗,他突然低笑着一把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唇,掌心一拍便让一粒药丸直接从她咽喉滑进了肚子。
“你……”她连小嘴都来不及闭,眼前便一阵摇晃,眼白不断往上翻:“卑鄙,你给……我……下药。”
“呵。”他将软趴趴的她接到怀里,直接扛到肩上,拍了拍那翘翘的pp,正打算走进房里接啸啸,房间的门在这时被人敲响了,是铠泽的声音:“如雪?妍奚?”
铠泽已经在拿着钥匙开门锁了。
“小家伙,我下次再来接你,这次先把妈妈接过去了!”他摸摸啸啸熟睡的小脸蛋,扛着昏迷过去的如雪,从阳台的原路返回。
跳下去的时候,只见那三只藏獒已经醉醺醺趴在地上吐舌头了,他用脚尖去踢,它们也爬不起来,连吠都吠不起来。他勾着唇,将带钩的绳子甩在墙上,一路无阻翻墙而去。
而如雪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酒店的大床上。而更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是被热醒的。
那种热不是空调房的热,而是小腹处一股异样的热流、私密处的粘湿,与双腿的虚软无力。她睁开眼睛,吞了口口水,发现体内已如撒哈拉沙漠被烈阳炙烤,急需清凉来解救她。
而温度稍凉的圆形水床已是不能满足她的,她身子底下的白色床单已经被印上了一层细汗,把她单薄的睡衣裹紧在她的曲线上,散发一阵阵她身上的体香。而她一翻身,就想伸手把身上的蔽体之物全扯了,把自己脱个精光。
更扯的是,有个人正站在旁边观赏她,黑眸一眨不眨的火热盯着她自己解自己睡衣的扣子,眼神似乎要将她拆入腹。
“你给我下了药。”她记起来了!双手却还在不受控制的把睡衣剥去,凹凸玲珑的曲线在晃荡的水床上扭来扭去,一双撑破胸衣的雪白豪r沉甸甸拱起,正被那双纤手包裹住,自己揉捏。
她朝这边爬,表情却是迷蒙而痛苦的。
而站在床边的他,裤裆里早已是坚硬濡湿一片,一双长腿绷得紧紧的,黑眸盯着诱人的她喉头不断吞咽口水,当半l雪白身子的她朝他爬过来时,他骄傲的笑了,长指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自己壮硕厚实的胸膛。
他把她抱在怀里,让滚烫的她饥渴的朝他怀里拱,用大掌捂摸她轻颤的身体,用唇吻她的红唇、颈、r,让她欢快的申吟。可当她迫不及待解他的皮带,他却将她推开了。
“宸。”她睁着一双氤氲水眸,不解看着他。她想要,想的快疯了,他健壮的身体让她很舒服,让她体内的热y源源不断的流出,双腿想紧紧缠住他的腰……他的唇,带着丝丝清凉,让跪在水床上沉浮的她,有一瞬间回到四年前的错觉。四年前的那些个夜晚,两人疯狂的探索享受对方的身体,她为他尖叫,吟哦……
“你还欠我一次脱衣舞。”他笑起来,将不断挨向他的她推开,坐到沙发上。
“……”她的发丝已经完全汗湿了,一缕缕粘在她雪白的颈项和额头,药力已是耗尽了她的意志力,她翻滚在晃荡的床面,不断撕扯自己剩下的衣物,如男人所愿的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一条长腿挂在床下……
“表现不错。”男人大步朝她走过来,将赤果的她一把抱起,吻了吻她的额和眼皮,将她放进洒满玫瑰花瓣的圆形浴池里,池沿上则放了红酒、蜡烛、巧克力、玫瑰花,以及一样情趣用品。
他拿起那样与实物外形差不多的用品,将水里的她捞起来,吻了吻她的唇,俯首轻咬她的耳珠笑道:“在我的腹部没好之前,只得用它来代替我爱你了,一会,我让你尖叫。不过你得试试,到底是它好用,还是我好用。”
他坏笑,将她的双腿撑开……
如雪再次醒来,而且是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醒来,她已躺在敖家二楼的新房里。
门外传来很响亮的争吵声,敖雪莲的声音差点把整个敖宅的屋顶给掀了:“廷轩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不可能的!他就算再恨敖宸,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凶残的事!”
如雪拖着一双酸软的腿打开门,望了望站在厅里的几个人:“怎么了?”她一时还没记起睡前的事来。
“如雪!”敖雪莲神情激动的跑过来,将她往房里带,关上门,第一次这样泪痕交错的问她:“那天在飞机上,廷轩是被几个什么人带走的?你说廷轩怎么可能故意引敖宸上飞机,然后弄坏飞机来报复他!廷轩不是这样的人!”
她心头一跳,忽然想起了敖宸前几天说的那番话:“敖宸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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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敖雪莲竟抱着如雪哭哭啼啼起来,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敖宸他找人调查出来了,你和廷轩结婚那天,廷轩在飞机上动了手脚,用枪打爆了飞机油箱和自动驾驶仪器。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廷轩不可能这么做!”如雪推开哭的一脸鼻涕眼泪的敖雪莲,打开门朝外面走。那一天他们才刚结婚,廷轩怎么可能会这样残忍的对她?!他怎么就算准了敖宸会赶来?
她直接朝敖家四楼走,没想到管家早守在那里,说请她进少爷的书房,少爷在书房等她。而敖雪莲就是刚刚从四楼书房冲出来的。
敖宸一身白色v领居家毛衣坐在书桌后,浓黑的剑眉霸气飞扬,正与几个男人谈话。
“进来吧。”他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坐在沙发上。
“本来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从书桌后绕过来,抬抬手示意那几个男人出去,并带上门,眸子冰冷严肃盯着她,“我最近才知道,原来多年前,他一直以为是我为了升职陷害他,害他变成叛徒遭组织追捕。而同时,他也在处长面前中伤我,提交了不少根本不存在的伪证。”
她没有坐在沙发上,冷冷盯着站在面前的他:“廷轩不会做这样的事!倒是你,还有可能!”
“呵。”他为这句话动了动唇角,下巴倨傲的偏着,睥睨了她一眼,“你们在二楼的新房,他又让人重新搬了一套家具进来,说是很可能在这里过新婚夜。我本以为他是与我对着干,报复我那一日对他的羞辱,谁知他只是放了一个假消息,就将你带上了飞机。那一天,你不就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打算与他一起回来敖家过新婚夜么?”
他紧紧盯着她,把她看的很透彻:“你觉得对不起他,但又必须嫁给他。若来敖家后,我再强迫你一次,你就把啸啸托付给裴家,然后当着我的面自杀。因为被我碰过的你,觉得自己是脏的,会让啸啸被人耻笑,会拖累高贵单身的他,所以你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我对你的纠缠。但你没想到,他没有把你带往敖家,而是带上了飞机,让你重重抒出了一口气。你当时想着——陪他环游一段时间,再离开,让他忘记你,选择与他般配的女子。但那时你可有想过,你们的飞机正在漏油?他坐在驾驶室里正冷笑着看我追飞机,用飞机将我的车撞烂!
当我爬上机翼后,他用枪打爆了自动驾驶仪器,打算带你跳伞,却万万没想到飞机上藏了另一伙人,那群人抓的人正是他,并决心杀你!
很可惜的是,他只准备了两个降落伞包,一个是那伙子人背在他身上,他们在用自身携带的触角钢绳跳到旁边的直升机上后,为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让昏迷的他缓缓降落。另一个伞包,你也看到了,是那个草包首领打算杀掉你后,自己用来跳伞的。
呵,当时我爬到机舱门口,他们的直升机已远离飞机很远,都知道飞机要爆炸。我想,当时昏迷的他,在梦中都很急吧。”
他笑起来,冷冷的,一双骇人的黑眸细细打量她脸上的细微表情:“你知道他跟女王是什么关系么?”他邪恶勾起唇。
“敖宸,为了中伤他,你什么理由扯不出来!?”她眯眸反唇相讥,讨厌看到他眸中那抹得意的、倨傲的、不可一世的笑!虽然他说的这番话,合情合理、推理逻辑找不出一丝破绽,像真的发生一般。但这毕竟只是他一个人在说,都没有其他人证和廷轩的亲口承认!
她心乱如麻,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转身朝门口疾步走去。廷轩,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这个男人口中所说的事成为事实!可为什么,连小姑姑也就是现在的婆婆也哭了?
她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在凉风中摆荡,手心沁了一层冷汗。
敖宸也没有过来拦她,坐到桌子后,高大健硕的身子仰躺在皮椅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静静看着她纤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四楼。
“如雪,昨晚敖宸将你带去哪了?他把我们家的狼狗全灌醉了,到现在还没醒!”铠泽在电话里发飙。
她站在落地窗前,轻倚静望不远处的敖家大门,脑子在断断续续记起一些昨晚的片段。她知道自己后来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躺在圆形浴池里,向他求欢,让他把她饥渴求索的一面看了个够。
他给她洗了澡,抱着她在水床上,用自己的手指刺激她……这个片段她记得。
“在敖家。铠泽,啸啸怎么样?”她平静问道,面上沉静如水,淡淡的,似没事发生过,但那将话筒越抓越紧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怒涛翻涌。
姓敖的,这种事不是只会让你爽的,爽快过后,我会再用哑铃伺候你,让你补上数针!而且那东西比你好用多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一大一小还躺在你的床上呼呼大睡,都趴着身子,撅着p股,好像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起床后,妍奚哄了哄他就好了,现在一直粘着妍奚。我说敖宸昨晚是爬进来的吗?”
“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她将落地窗上锁,扯上厚重的窗帘,再扭开门走到外面,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铠泽,为什么廷轩现在还没有消息?”
“如雪,你不觉得他的失踪很常见么?他经常玩失踪。”
“他是喜欢世界各地的跑,可这次是绑架!铠泽,那些杀手自称是英女王的人,廷轩怎么会惹上英女王呢?”这不是荒唐么?铠泽怎么还在这样看待廷轩!
“那廷轩的秘密你知道多少?他引敖宸上飞机,打算干掉他,你知道吗?飞机坠入苏达森林后,那群人又派了人来中山市追杀受伤的他,想杀他灭口……如雪。”铠泽在那边淡淡叹一口气,“你至今还不知道,廷轩跟女王是一伙的,他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反而过的逍遥自在。”
“为什么铠泽你也要这么说!!”她从沙发上腾的站起,原本殷红的唇瓣颤了颤,与脸蛋一起褪色,是真的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她深深吞了口气,一字一句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廷轩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廷轩真的对敖宸起了杀心,那他还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廷轩么?她宁愿廷轩用qg罪的罪名将敖宸告进监狱,也不要是蓄意杀人!
“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不久后就是埃弗森新一轮的董事选举大会,他会出现的。”
与铠泽结束通话,她还恍如身处梦中,脚跟虚浮差点把身子歪了下去。如果只有敖宸一个人这么说,她是不相信的,可偏偏,铠泽也这么说了。
她转过身,看到敖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二楼的楼梯口,用一种冷傲的目光注视着她。于是这一刻,她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她冲到他面前,怒不可遏抬手一巴掌朝他打去:“你到底要整我们整到什么时候?你说不爱我,我放弃了,爱上了廷轩,想好好的过日子,可你为什么不放手!你不记得你四年前说过的话吗?我不完整,我脏,你爱叶细细……”她哭起来,手腕被他牢牢的捏住,身子无力往下瘫软,“放过我和廷轩……”
“你没有不完整!我也没有不放过他!!”他将哭泣的她提起来,让她好好站着,好好看着他:“四年前,他用故意带走你的方式报复我!四年后,他用杀我的方式报复我!而你,原本就是我的,你的第一次,第一个孩子,都是我的!你知道吗!”
她抬起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不可能!”
“我做了这辈子最荒唐的一件事,就是要了你的第一次,却嫌弃你没有第一次!”他眸中愧疚沉痛,伸手将缓缓往后退的她往前拉,想将脆弱的她往怀里抱,却被她大叫着一声甩开了,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泪水不断从眼角蜿蜒出来,“你再说一遍!当年那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是你?”
他点点头:“当年我被人注s了药物,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啊!”她捂住耳朵尖叫,玉额上的青络暴跳起来,冰凉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男人这张脸,“我一直以为是你不肯出来救我!”一声嘶声竭力的清吼让她后退数步,全身在不停打摆子,“好啊,你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女人,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如你所愿的将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给了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激动的她并没意识到后面就是楼梯,一脚踩空,不停颤抖的身子猛的朝楼梯上翻下去。
“如雪!”敖宸原本是在慢慢靠近她的,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等他飞快朝她扑过去,只来得及抓到她外套的一角,他撑着墙壁,将不肯抓他手的她往上提了提,对她沉痛的吼,“回到我身边来不好吗?当年我伤你有多深,现在就让我用多深的爱来弥补你。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就是伤害了你!”
他将她使劲往上提,让她抓他的手,可她把他的手抓开了,身子沿着白色的墙壁滚了下去。滚下去的时候,她的人已经昏了,但眼角的泪水还在流。
y雨纷飞,天空下起了入春来的第一次雪粒子,郑淑贞撑着伞去h市第一男子监狱探望入狱四年的郑仕权。
本来以敖家的势力,以郑淑贞给监狱长送去的红包厚度,郑仕权在牢里是不会吃什么苦头的。可当她每次去看望大哥,都会发现哥哥的脸色都不大健康,唇瓣暗红,面如菜色,一次比一次瘦。
“哥,是不是牢里的伙食不好?”郑淑贞给哥哥把那几套新买的大衣棉袄推过去,并择了一套最厚的,披在大哥的肩上。然而当她的手碰触到大哥的肩膀,郑仕权的肩膀便瑟缩了一下,身子往前避了避。
“大哥,怎么了?是不是肩膀疼?”郑淑贞不解。
“没。只是有些不习惯,以前的你可是不会做这些的。”郑仕权自己把大衣拢了拢,转移妹妹的注意力,“淑贞,敖宸他们过的还好吗?四年前我知道自己要入狱,怕牵扯到他,所以把他的身世告诉了他,让他有心理准备。”
“哥,我知道你在四年前就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的。”郑淑贞的脸上布满悔恨,微微低着头,将视线垂在地上,“当年我不能生育,为了稳住敖家少乃乃的地位,瞒住老太太,我便假怀孕,让大哥帮我找个孩子。所以把孩子领进家后,我不疼他,因为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敖宸是我跟她生下的孩子。当年她生下敖宸后就病逝了,我不想把孩子带回家受你嫂子的欺凌,所以就将他交给你代为抚养。可你,待他也不好。”
郑淑贞听着,脸上愧色更浓,抬起头望着自家大哥:“当年我以为有了孩子,世政至少会爱我一点,谁知来了个韩湘雅,不出半年的时间就将世政勾走,让我的努力功亏一篑。加上当时老太太睁一眼闭一只容忍第三者,我心头的火便腾腾堵在了胸口,实在没处发泄。所以当小敖宸跑过来告诉我,世政和韩湘雅在书房亲亲,我便把敖宸给打了。
我骂他不争气,说他讨不了乃乃的欢心,让乃乃故意容忍狐狸精……打了第一次后就停不了手,只觉每次把敖宸打哭,到乃乃那里,心里就好受些。”
她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当时我并不知老太太的心思,以为她就是不喜欢我这个千金大小姐,嫌我任性,她儿子喜欢谁,她就把谁扶正。后来日子久了,不管我怎么为难韩湘雅,名声有多坏,老太太都不提让世政跟我离婚,把韩湘雅扶正的事,我就开始明白——老太太可能是为了韩湘雅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有钱人家需要开枝散叶,人丁越旺盛,家族越兴旺。在老太太这个女当家眼中,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现象。她想要更多的孙子孙女,也要门当户对、可以住她敖家一臂之力的儿媳妇,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她已察觉敖宸不是她的亲孙子。”
“如果早察觉,敖老太太为什么不早





豪门少奶奶 第 50 部分
妇,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她已察觉敖宸不是她的亲孙子。”
“如果早察觉,敖老太太为什么不早把孩子送回来?”郑仕权皱紧两弯浑如刷漆的剑眉,脸色与郑淑贞一样沉重,“她很疼敖宸,是显而易见的。”
他这个生父对敖宸一直很严肃,即便有了公事上的来往,助他中标,他也对亲儿冷脸相待,远远保持距离。因为他不想让敖宸的身世曝光,想让儿子做一辈子的敖家大少爷,而不是一个情妇的儿子。
后来把这个秘密告诉敖宸,是知道纸包不住火,他的政敌一定会调查这件事。所以与其让敖宸对自己的身世措手不及,不如提前给他心理准备。
“可能后来她调查了韩湘雅的孩子不是世政的,便把全副心思放在了敖宸身上。”郑淑贞沧桑笑了笑,不由得对这些前尘往事有些感慨,“敖宸曾经非常憎恶第三者,可当他得知自己原本就是一个情妇的孩子时,他心中形成的那种强烈反差和冲击,是一个正常人无法能承受的。我想当年你把身世告诉他后,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内心的那根弦却是差点被绷断,于是用行动来发泄,来自暴自弃。
而当时,我刚刚才因为私怨,弄掉了如雪的第二个孩子。我在看守所里,并不知道你已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敖宸,也不知道敖宸的不对劲。但我一个人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做了很多错事,对不起很多人。”
“没什么错不错的,这都是命。”郑仕权拍拍妹妹的肩,“现在和世政好好过下去吧,你们是夫妻老来伴,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一条心。”
敖宸将车停在墓园外,没有撑伞,任薄薄的雨丝和雪粒子把大衣和短发打湿。而yy细雨升起的薄薄雨雾,将一排一排的墓碑笼罩起来,让人看不太清墓碑上的字。
他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一墓碑前,对亡者鞠了一躬,静静站在墓碑前和绵绵细雨中。
舅舅郑仕权说这是他的生母,一个极具才气的画家,一身灵气,平时的爱好就是收集字画、作画。而他敖宸,就是舅舅这个公认的清官与画家情妇生的孩子,生母一生下他就撒手人世了。
当年郑淑贞不育,郑仕权便把他抱给了郑淑贞抚养,将这个秘密一直隐瞒至四年前。
犹记得四年前的那个严寒冬日,舅舅打电话过来,让他务必去他的住处一趟。那是郑仕权被以贪污包养情妇的罪状起诉的前一天,寒风特别的y冷,公路特别的堵,他开车回来的路上,只觉心寒至极。
郑仕权给他讲了与情妇的事,说爱的是情妇,却因为一些外界因素不能在一起。本来是打算将这个秘密瞒一辈子的,现在告诉他,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怕政敌找到他身上。
于是回来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情妇’字眼,连开车去寻专卖野生山核桃的‘金鼎盛’,他的车也能撞到一个情妇的女儿!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邪恶的,就是看云姿特别顺眼,就是想对逃了又逃的她发火,因为他们一个是情妇的儿子,一个是情妇的女儿。
而家中的妻子,是圣洁的百合。
而老天嫌他生活太安逸,非要给他来一点现实的强烈反差和心理冲击——被一致公认为低调清廉的舅舅,摇身一变,成为染指h市每一个项目工程、包养情妇的贪官,舅舅一夜变生父,而他敖宸,成了自己最憎恶的情妇的儿子,自己砸自己脚!
之后郑淑贞承认了当年的事,与郑仕权说的八九不离十,与敖世政去做亲子鉴定,结果不吻合。然后舅舅锒铛入狱,李良缘取代舅舅的职位,乃乃则一直被蒙在鼓里。
所以这四年,每次面对油尽灯枯的乃乃,他的内心都有一股浓浓的愧疚在蔓延。尤其是在乃乃接回细细母子,把敖奕当宝贝捧在掌心里疼,他的胸口就有一股难以说出口的难受与煎熬。
如果乃乃知道,他只是郑淑贞当年抱来的孩子,不是敖家的血脉,老人家能接受这个打击吗?
墓园的寒风大起来,雪粒子变成扬扬洒洒的雪花,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他的领口灌进一阵冷风,雪花落在脖颈上化成冰凉的雪水,让他幡然回神。
他发梢落满雪花,最后望了这个陌生的生母一眼,转身离开墓地。
回到敖家,走上二楼,一脸憔悴的敖雪莲挡在卧房门口不让他进去,冷冷瞪着他:“姓敖的,如雪是廷轩的老婆,不是你的老婆,别把这里当自己的房间想来就来!”
“她醒了?”他不以为然看着这个对他满腔恨意的小姑姑,深沉的眸子里也噙着一丝厌恶,似笑非笑道:“姑父呢?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我找他有事谈!”
“有什么事等廷轩回来了再说!”
“不,我就想找他谈,不想找廷轩谈!!让开,我先看看如雪!”他眼眸轻轻眯动,笑的散漫疏狂,大掌往前一拨,便不费吹灰之力将挡在门口的敖雪莲拨开了,径自往门里走。
只见郑淑贞也在房里,正亲自给如雪擦拭身子换衣服,见他走进来了,忙给如雪把被子盖上,说道:“敖宸,你出去吧,如雪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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