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他将她扛出禁止载客区,一脸得意的放她下来,黑眸邪魅如成功偷到鱼的猫,再把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小脸蛋:“爸爸能一手抗起妈妈和宝宝,厉害不?”
宝宝忙不迭的点头,崇拜的看着爸爸。
“儿子,我们回去。”她美目翻白,送了他几个白眼,牵起儿子要重新走回去。等她走进裴家大门,这臭男人就追不上来了,因为他怕她家门口的那三只藏獒,不然刚才不会把她扛来这里。
“女人,我把你扛过来,就是为了让你重新再走回去的?!”他一把霸道攫住她的腰,剑眉飞扬,气息平稳阳刚,抗着她走了一段路喘都不喘一下,蛮横无理的把大的小的都勾在怀里,不让她移动一步,紧紧盯着她。
“不然怎样?”难道让她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还有,她现在也想伺候他一巴掌,如果他再不放手的话。
“跟我说说话。”他盯了她半晌,突然倾下脸在她红唇上蜻蜓点水啄了一下,笑得邪恶不已。待到她果然伸出巴掌,他早已把脸偏开了,故意抓着她那只腕,拖着她的身子往路边拦车。
他把她扛出来就是为了掳走她,只可惜抗着她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是开车来的,连手机都没有带,只能琢磨着带老婆孩子走到他附近的别墅去,顺便在月色下聊聊天。
不过好像天公不作美,没有月色,没有出租车,在打雷,似乎要下雨了。
“儿子,来,爸爸抱。”他一手圈着如雪不放,一手把儿子抱起来,想着要不要进裴家算了。反正今晚他赖定这个女人了。
“警告你放手哦。”被圈得动弹不得的如雪恨不得抽他。这是在家门口明目张胆的掳人吗?!而且儿子不帮她,反而乖乖听爸爸的话!
于是寂静的路灯下,男人半拖半抱拖着女人在走,一只手就把女人的双腕抓牢了,让她恨得牙痒痒,但两人看起来又像一对闹别扭、搂在一起的夫妻。宝宝则挂在爸爸的脖子上,让妈咪不要生气,帮爸爸说好话。
“先生,终于找到你了。”正在这时,一辆绿色出租车从夜色里急匆匆驶来,嘎吱停在他们面前,“你刚才抵押的那块表太贵重了,我现在还给你!368块我下次去你们埃弗森拿!”
“等等,再载一次客。”他大喜过望的喊住司机,将如雪往后座塞,再把宝宝抱进去,自己高大的男性身躯挤进来,坐在最右边,把右边的车门守着,“去附近的xx庭园,车费去那里一并算给你!”
“别开车,帮我报警,我被这混蛋挟持了!”
“司机叔叔,爸爸和妈妈在吵架。”啸啸给司机稚声解释,说出了一句完整的中文。
“……”她瞪着儿子。
“如雪,我以前养过藏獒你相信吗?部队训练的时候,狼狗是我们的朋友。”男人则坏坏一笑。
“那你现在怕藏獒?”她果然被转移注意力,这句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司机在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他们,以为他们真的是一家三口。但她确实是被这个男人挟持,只是跟他搭了一句话而已。
“唔,我不是怕所有的藏獒,而是怕你家里那几只。”男人笑着摇摇头,将伟岸精壮的身躯惬意躺靠在椅背上,“你家那三只似乎一直看我不顺眼,见我一次就追一次,是不是你教的呀,如雪?”他笑眯了眼,坏坏的,对她侧目而视。
“你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你每做一件事都会引得人神共愤,连狗也不例外。”她啐了一句,不与他笑,把旁边的儿子提到腿上坐着。“过来。”待会得教训一下这小子,才多久就被这臭男人给荼毒了,竟敢再次叛变她!
“雪雪,我钱夹落在车上了,一会你帮我把车费先垫着。”
“自己付!”
“只有这块腕表。”
司机:“这块名家腕表我要不起,还是小姐你先帮忙垫付吧。”
“……”
——————
碧水庭园xx幢xx号,敖宸将她带到了大厦的十一楼,说是孙杨住在这里,过来避避雨。而孙杨也果真住在这里,穿着居家毛衣,汲着拖鞋,手上还拿着一块苹果,边吃边给他们开门。
而厅里,那天在餐厅见到的那个娇小女同事正坐在沙发上切苹果,外套毛衣都脱了,穿的非常单薄,俨然一副房子的女主人模样。见到敖宸拜访,孙杨和女同事大吃一惊,慌忙解释说是谈工作上的事。
“原来是搞办公室恋情。”敖宸笑了一声,没什么特别表示,说要进来避避雨。
于是孙杨忙把如雪往屋里让,给他们准备茶水,端吃的。
敖宸打量了这一百多坪,装修非常时尚现代的屋子一眼,夸赞了几句有品位、非常精美等等的话,从大客厅转到其他地方去了,示意孙杨跟上。
孙杨跟上去后,娇小女子对如雪说道:“我是埃弗森秘书部的秦蕾蕾,英文名gigi;从孙杨放弃安安后,就与他在一起了。那个时候孙杨经常来秘书部与季秘书讨论工作上的事,与我相识,然后开始追我。因此我与季秘书产生了误会。”
“她觉得是你抢走了孙杨?”听这秦蕾蕾这样一说,如雪心里心知肚明。
“说起这个,是孙杨没有处理好。”秦蕾蕾不点头不摇头,默认了,白里泛红的脸蛋,像一朵三月桃花,配上一双清泉般透亮的眼睛,显得文静又聪颖,她在说话的时候,唇边一直挂着一抹恬静的微笑,“季秘书那段时间经常生病,隔三岔五半夜打电话让孙杨过去,于是孙杨让我等在楼下,自己则上去看季秘书。有一次,孙杨将我带上了楼,与季秘书说清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季秘书当场没有生气,表现得很洒脱,说,孙总原来有女朋友,这样让你三天两头的跑来真不好意思,蕾蕾你别往心里去,之前我是不知道,谁让你们不公布关系呢。”
她顿了顿,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容,“在孙杨面前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在公司里排挤我,带领她的那帮姐姐妹妹天天给我找茬挑刺,指使我在外面取送文件,故意让我迟到。那时我刚入秘书部,是一个初级秘书,到处跑腿,看人脸色。所以季秘书一直认为,是她自己给我跟孙杨搭了桥牵了线,是我利用送资料的机会抢了她的男人,不然以我的身份根本见不到孙杨。可孙杨在遇到我之前,其实已经放弃了她,是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让孙杨下不了台。后来孙杨不再去找她,她就主动找过来,说工作上有很多问题不懂,孙总再帮帮忙,安安会永远记得你当初的提拔之恩。她故意在我面前提当初孙杨提拔她的事,然后以各种理由邀约孙杨吃饭。”
“那她是在什么时候不再缠着孙杨的?”如雪蹙着眉头,对秦蕾蕾的话只信一半。毕竟安安是她的好姐妹,秦蕾蕾只是一个陌生人。
“几个月前,也就是裴小姐你回国的那段日子,她可能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下子想通了,很少再利用工作之便找孙杨。但对于季秘书,裴小姐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觉得她这个人非常有野心,对猎获俊朗多金的男人尤其有兴趣,嫉妒心和报复心很强。”秦蕾蕾点到为止,把一些想说却不该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如雪沉默下来,看着坐在小凳子上吃水果看电视的儿子,蹙眉思索,没有再说一句话。其实,她觉得很心寒。
于是秦蕾蕾也不再多说,起身去厨房炒几个菜,留他们吃饭。
窗外的大雨噼噼啪啪打在窗玻璃上,一阵哗啦,孙杨与敖宸不知在书房谈了些什么,双双走出来了,敖宸说要出去办点事,便出门了,伞也没拿。孙杨则走过来逗啸啸玩了玩,坐到她身边,“裴小姐,想不到我们住的这么近,这套房子是我最近买的,我跟蕾蕾的婚房。”
“恭喜你们了。”她唇边绽放两个笑涡儿,望了厨房炒菜的娇小身影一眼,“你和蕾蕾很般配。”
“那裴小姐以后多来这里玩。”孙杨扯开唇角,脸上荡漾起幸福的笑容,一脸光彩照人:“敖总大赦天下,批准我和蕾蕾的这段办公室恋情了,今天得多灌他几杯,贿赂贿赂他。裴小姐,蕾蕾最拿手的是湘西菜,做的泡菜很好吃,待会你多尝尝。”
如雪站起身,想去帮蕾蕾。孙杨却不让她去,说她是客人,若怠慢了总裁夫人和总裁小少爷,敖总明天在公司会拿他开涮。
于是如雪很无语的坐在原处,心不在焉的跟啸啸一起看电视。姓敖的臭男人干什么去了,不会买酒去了吧?特意把她掳来就是为了在这里喝酒?他还真会做电灯泡,带着他儿子做一大一小两灯泡!
“敖总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了,裴小姐你不要担心。”孙杨去厨房转了一圈,帮蕾蕾涮了几个盘子,又走回来了,“其实敖总这个人蛮不错的,英俊、多金、有本事,就是在对待女人的方面粗心了一点,不太懂女人心。不过若不是粗心,又怎么挡得了那些主动送上门的桃花呢。以前gina被调走的时候,秘书部的那些事务秘书、高级秘书争破头颅的往我的部门挤,跟三宫六院的妃嫔似的争奇斗艳,让我推荐她们。我看季安安是裴小姐你的姐妹,又是敖总推荐进公司的,有一定本事,于是我挑了季秘书的简历往敖总那送。但敖总看都没看就断然拒绝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季秘书没了勾引敖总的机会……”
“孙杨,你说什么!”正抱着儿子的如雪蓦地回头,一双美目盈满惊诧,不可置信盯着孙杨。安安勾引敖宸?
蕾蕾正端菜上桌,把围裙取下走到孙杨身边,摇了摇他的手示意他直说。
孙杨见说漏了嘴,扭头望蕾蕾一眼,索性把话继续说下去:“是有那个意思,但没有成功。当初我把季秘书提拔出来的时候,季秘书一直在我这里打探敖总的事,与我称兄道弟,后来总裁秘书位空缺,她立即向我毛遂自荐她自己,说敖总的老婆是她多年的姐妹,关系匪浅。当时我并没怀疑她的意图,直接给她把履历递了上去,只是后来敖总驳回了她的秘书申请后,她便与我玩起暧昧,每次三更半夜把我call到她的住处,以为每个男人都会对美色趁虚而入,有机会吃就饥不择食的吃,让我渐渐感到厌烦。四年前,敖总心灰意冷在公司加班,她利用敖总焦急找你的心理,又想往上爬,但叶细细没给她机会。叶细细寻死腻活的手段比她厉害得多,天天折腾,让敖总开始对女人感到恐惧,退避三尺,而且敖总除了问关于你的事,根本不理季秘书,?
豪门少奶奶 第 6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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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是我孙杨眼中的季安安,也是我放弃追她的理由,我不能容忍跟一个性格分裂的人在一起,而裴小姐你也许跟我的认识角度不一样,看到的是另一个季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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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为什么没有拿伞出门,是因他根本没有走出这个大厦,而是坐电梯上了十二楼,也就是孙杨家的楼上,用孙杨给他的开锁工具,几下就把他这幢刚买的新房子给撬开了。
新房子里什么家具都准备好了,是他特意买在孙杨家楼上的,正是怕如雪不肯跟他独自前来,才拿‘来孙杨这避雨’‘以后来孙杨这’当幌子。不过孙杨之前也不知道他在这买了房,是他刚才告知孙杨的,并说了他没有带钥匙、钱包、手机的窘况。
于是,他又一次光荣的撬了门。不过门虽打开了,但怎样引诱如雪带儿子常来这座大厦,来孙杨家,再心甘情愿来他的家就是个大难题了。要知道,他现在虽然与裴家是邻居,却是隔了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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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总,现在怎么办?”孙杨跟着走上楼来,把密码锁瞧了瞧,发现上面没有一丝撬过的痕迹,还是全新的,但门就是被敖宸用一张磁卡给弄开了。
“孙杨,你和你老婆以后多约她过来玩,尽量挽留住她就是了,其他的事我来搞定。”敖宸在新房里走动了一圈,对装潢家具基本满意,走回来拍拍孙杨的肩,一双狭长幽深的黑眸有欣喜的亮光在闪动跳跃,勾起唇:“好兄弟,等搞定了你嫂子,公司到时候给你们夫妻翻倍涨工资。我们现在去买酒,今天多喝一点。”
先把如雪母子弄过来再说,其他事慢慢来。一旦有了机会相处,还怕没有重新追回她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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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喝的酒里兑了很多汽水,但几杯下来,她的头还是变得晕乎乎的。于是她把秦蕾蕾正打算给她倒满的酒瓶一挡,说喝不下了,一会还要带儿子回家,婉拒了。
秦蕾蕾温婉一笑,也不再给她倒酒,起身去洗手间。孙杨在桌子上招呼了两句,也跟着去了,留下敖宸与如雪四目相对,眼神交会。
敖宸刚才一直在与孙杨喝,摒弃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喝的很尽兴舒畅,空酒瓶子摞了一堆,俊脸上却一点醉意也没有。此刻他注视如雪的目光清明澄澈,一丝浑浊也没有,可见他把刚才的酒当水喝了,或者偷偷倒掉了。
如雪眼皮一掀,没与他说话,站起了身。她晕晕乎乎走到沙发边,发现原本坐在这里看电视的儿子不见了,小家伙正躺在客卧的床上呼呼大睡,小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
她走到房里拍了拍那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喊了几声,但儿子不肯醒,翻个身继续睡。
于是她眉一沉,掀开被子,打算抱着熟睡的儿子回家。
“裴小姐,出来吃点面把肚子压一压,刚才你一口菜也没有吃,光喝酒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秦蕾蕾又走过来把她往饭厅拉,说啸啸是她哄睡下的,小家伙玩的很累,没一会就睡着了,加上外面又这么大的雨,把孩子淋坏了可不得了,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
如雪一听说要在这里过夜,酒马上就醒了,一双迷蒙的美目睁得大大的瞪着桌边的敖宸:“我跟他一起住这里不方便。”这姓敖的也好意思继续呆得下去,不但大大方方坐在桌边,不推辞不拒绝,嘴边还挂着一抹笑!那种悠然自得的笑就好似他是这里的男主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张狂倨傲得很!
“没事啊,这里有两间客房,还有一间小房。”秦蕾蕾连忙把她按坐回椅子上,给她推过来一碗热腾腾的鲜鱼面,连筷子都给她递手上了,“刚煮的面,裴小姐先吃一点,我去把菜热一热。”端起桌上几盘凉掉的菜就走回厨房了。
敖宸也低下头去吃面了,筷子在两碟凉拌菜和泡甜萝卜里进进出出,就着这些小菜,吃的津津有味。如雪拿着筷子打量他一眼,发现他似乎比自己更饿,一碗面线也能吃的如此投入。犹记得他以前在敖家饭桌上吃饭,越是鲍参翅肚就越不碰,几筷子就饱了,每次都是提前离席,从未见过他吃面食,水煮面线,当然不是意大利面什么的,而是水煮,加一点浓香的汤头,撒一小簇葱花的那种。
他以前很喜欢喝她用冬笋和鲍鱼炖的汤,乃乃也喜欢喝。那年过年,她把亲戚朋友送来的这些干货挑出来这样煮汤,避免浪费。因为那些堆成山的礼品如果送给下人们送不完,就只有堆在房里过期发霉了。
“喝酒喝不赢我,吃面也喜欢磨磨蹭蹭,呵。”他端着碗喝了几口浓香的鱼香面线汤,酒足饭饱的放下碗筷,抬眸笑睨她,“你这样看着我吃,能把自己的肚子看饱?蕾蕾煮的面条味道的确很不错,尤其是汤头,可以与你四年前煮给我吃的有得一比。”
“哦,那年是煮给乃乃喝的,你敖大少爷死皮赖脸蹭着要喝,不让喝就耍赖,h市的城墙厚得过你的脸皮?!”没料到他会跟自己想到一块,她冷然一笑,故意讥讽了他一句。柔美的脸蛋却悄然扭曲惨绿,忙低下头用筷子把面条拌了拌,夹面条吃,但当浓浓的鱼香味扑鼻而来,她的胃里却是一阵剧烈的翻涌。
她把筷子飞快放下,被吓得魂飞魄散。医生说她的肠胃不好,体寒脾虚,一般无法接受那些腥味特重的生鲜,但若一闻到鱼香就反胃,那就说明肠胃病很严重了,急需住院观察。可上次去医院做检查,医生都说问题不大的,怎么这么快就……
敖宸见她讥讽他,又俏脸微白,把筷子一摔与他瞪眼睛,他便轻轻的笑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白,惬意的仰头一饮而尽,再心情大好的凝视她。他觉得每次在面对他的‘无赖’时,她都表现得特别可爱——瞪着一双美目,蹙着一双漂亮的眉毛,撅着红唇与他斗嘴,如此模样比她绷着脸不理他,有人情味多了。而且这样子的她,看起来像一枚鲜艳欲滴的鲜嫩草莓,神采飞扬。
“你也喝一杯。”他把干白倒进她的酒杯,再给自己倒满,举杯邀她共饮,“营养专家说,多饮干白有助于男性抵抗衰老,女性美容养颜。”
“你是该多喝干白。这里。”她指指眼角,故意将他夸大其词,“眼角的细纹已经一堆了,尤其是笑的时候。”然后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闷尽,再把杯子往桌面一摔,发出很大的脆响,借着醉意道:“敖大少爷,你不是说喝得过我吗?那我们现在来喝,看谁先喝趴下去!”
她推开椅子起身,主动给他倒上,自己端着杯子把那金黄色y体又咕噜噜一口喝尽,对他晃了晃空杯:“我已经喝完了,该你了,敖大少爷。我今天一定要与你喝个痛快,看看我们的敖少酒量到底有多大,竟然能在四年前被人偷种而浑然不觉,呵呵。”
这一次她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敖宸有没有喝酒,又给自己满上了,情绪不稳的仰头喝,喝了一半,杯子被敖宸给夺过去了。敖宸的脸色很难看,抓着她的一只纤臂,把那只杯子直接摔到桌上,砸进了那些菜盘里,“不要喝了。”
“为什么不喝?”她俏脸绯红,飘上两朵醉酒的晕红,似初绽的火红山茶花,两排细白的贝齿在启唇间,萦散出浓浓的酒香和讽刺,她笑着,目光迷离,眼波流转,直接把那瓶酒拿在了手上,双脚不稳的颠簸了一下,“敖总,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我拼酒吗?我还没有把敖总你的酒量给试出来,怎么能不喝。四年前那次你喝了多少,我今天就喝多少给你看,我也想知道那种为心爱之人喝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呵。”
她的目光是清醒的,直接拿着那瓶酒往嘴里灌,握瓶的手在轻轻颤抖,“如雪!”敖宸这下吓坏了,一把将酒瓶夺了扔到地上,张皇抱住她,一张俊美的脸涂满了沉痛和深深的忧伤:“我要怎样做,你才会忘掉这些?”
“敖宸,把你的手放开。”如雪很平静的出声,语气淡淡的,不挣扎也不再笑,冷静得让敖宸更加惊慌。敖宸把她放开了,黑眸担忧痛苦望着她,很怕她再像刚才那样喝酒。
她双颊酡红,瞥了一眼闻声而来的孙杨夫妻一眼,坐回酒桌旁。“我还想再喝一点,别阻止我。”她抬头冷冷瞧着敖宸,一句话,眼光别开,取了另一只酒杯继续喝。
这一次她没有再大口大口的灌,而是小口小口的喝,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热,然后越来越白,额头沁上冷汗。而敖宸也没来阻止,站在旁边看着,知道她想把自己喝醉,谁都阻止不了。因为刚才他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让她想起了四年前自己的那次醉酒,从而有了小敖奕。
而她的反应让他知道,她依然还在乎他,很在乎很在乎,不然她刚才不会说出那句‘我也想知道那种为心爱之人喝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她在怪他当年把云姿太当回事,太信任云姿。可同时,她把那些伤害记得很深,一辈子都难以磨灭。
“雪,你醉了,别再喝了。”良久,他还是忍不住走过来,取她手中的杯子。她仰起头对他眯眸一笑,口齿不清对他说了句什么,一把推开他,冲进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吐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最后是蕾蕾将瘫软成泥的她搀扶了出来,送进客卧休息,然后送了套睡衣过来。
“我来给她换吧。”他接过睡衣。秦蕾蕾便歉意一笑,转身走出去了,带上门。
他扶起床上的她,给她换睡衣,她四肢软软垂着,是真的醉了,含糊不清喊了一声‘廷轩’,而且唇边在笑。他身躯一僵,把换好睡衣的她放回床上躺着,自己则躺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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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3000字——————
“廷轩,你答应过我,等做完这笔,就带我和啸啸回国内过安定生活的。”她翻了个身,浮白的脸庞沐浴在灯光下,垂着细白的颈子,脸埋在枕头里啜泣。这一刻不知怎的,她的思绪突然回到了与廷轩在一起的那四年日子,他们不谈爱,四处游历,他从后面拥着她,与她一起看日薄西山。
她冷,她伤心的时候,他总能拥她入怀,用他一双温暖的手拢住她,目光深蕴,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静静注视着她。“敖宸不懂你,就让我来疼你。”他的声音低柔而深情,每次都让她破碎的心一丝丝的回暖,慌乱,而又微微甜蜜。她微低着头,他便微笑,缓缓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他说过她美,她傻,她天真,她淘气,她的峻熙哥哥怎么怎么的,唯独从不提四年前在敖家发生的事,每当这个时候,他邪魅的目光会温润如水,眉目间笼罩起一层怜惜,让她的心尖有如泉水淌过,一时间变得很软很暖,仿佛有了依靠。
这四年他从不碰她,疼惜她,让她时时刻刻感觉被尊重,被疼宠,可四年后,他狰狞的模样碰碎了一切美好,击碎了她所有的梦。他答应她完成最后一笔窃取宝石的任务后带着他们母子过安定生活的诺言,全成了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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