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医生给她做了一番检查,说伤口结痂愈合后,一定会留下疤痕,可以用激光帮她祛除,然后推荐她把唇线整一下,可以整成丰厚肥硕的性感嘴唇等等,总之现代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不但不会让她毁容,还可以让她像瓷娃娃一样完美无缺。
她听得眉头越翘越高,最后找了个理由出来了。
门外铠泽端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等在外面,扫了她脸上的表情一眼,什么也没问,直接把咖啡递给她,然后一边走一边喝,“其实你的五官很完美,搭配在一起精致而灵气,都不需要整形,你若不喜欢这里,我们在国内慢慢治疗,国内这方面的医疗水平也是不错的。”再抬腕看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四点半还有一趟回国的飞机,要去吗?”
“当然。”她不置可否,已经伸手拦了一辆taxi。
而坐车赶过来的敖宸,一直让司机跟着他们的车,从医院跟到机场,在他们之后进了安检。不过他没有立即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是打了个电话,让他的人把私人飞机开过来,再缓缓踱步进头等舱,装作没看到他们俩坐到他们旁边的位子。
这里一排有三个位子,如雪恰好坐在中间,此刻铠泽正在帮她把座位弄成床,铺上羽绒被,让她躺在床上看电视或者用电脑,并亲了亲她的额头,尔后抬头,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另一边坐的是敖宸,俊脸上立即闪过一阵扫兴。他就知道敖宸这男人够小气,连唯一一次他与如雪异国旅行的机会都不肯给,这男人一旦找到如雪,是绝对不会让她在他眼皮底下溜掉的,恨不得在如雪脖子上套条狗链子,天天带在身边!噢,不对,不是狗链子,那样形容只会贬低了如雪,是在如雪脸上写上‘此女人为敖宸所有,生人勿近’几个大字,宣示他敖宸的所有。
“如雪,我跟你换个位子。”他俯首对如雪提议。
如雪躺在床上休息,正被时不时冒出来的妊娠反应弄的不舒服,懒懒摇了摇头,侧着身子闭眼睡觉,“就这样吧。”。其实她这样睡着,就相当于是睡在一个小隔间里,除了半截身子露在外面,视线是被挡住的,脚头则是柜子和电脑。所以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旁边坐的是敖宸,只想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不想再动。
而旁边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敖宸则在看杂志,扭头对铠泽冷眸一瞥,让他坐回去睡觉。
铠泽无趣,只得坐到如雪座位的另一边,丢给敖宸一个警告的眼神——有我这大哥在,休想打我妹妹的主意。旋即在空姐那点了一杯酒,与空姐调笑了两句,一边喝酒一边看起报纸来。
敖宸也点了一份套餐和一杯伏加特,用他磁性好听的声音对空姐说谢谢,安静优雅用餐喝酒。
如雪正在小憩,忽然听到隔壁敖宸与空姐对话的声音,连忙把头诧异的伸了出来,瞧了瞧左边隔壁,果然发现是她公司的敖总,而且男人正在用餐。
敖宸见她瞧他,把那俊美深邃的脸孔偏过来,对她迷人一笑,幽深黝黯的双眸电力十足。
如雪一怔,慌忙躲开那双眼睛,对他轻轻一颔首打了声招呼,便又躺回去睡了。不过她心里冒起了一个问号,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她走到哪,都能碰到这姓敖的,相遇几率竟能如此之高。难道这姓敖的怕她和铠泽欠钱不还,卷了款潜逃,所以追到澳大利亚来了?而且若是他知道铠泽用几十万去买毒粉,也不还钱给他,他是不是会将铠泽告上法庭?
不行,铠泽现在已经负债累累,被冤枉判了三年有期,若再被加罪,铠泽会承受不起的,这姓敖的不能这么赶尽杀绝!
想到此,她眉尖高蹙,不安的翻了个身,悄悄注意那边的动静。只见男人正在喝酒,温文有礼的让空姐帮他把盘子收下去,给他再加一杯酒,并加上冰块。
但是很不幸的是,飞机可能在空中遇到了阻碍物,机身突然颠簸了一下,剧烈的摇晃了几秒钟,于是空姐手中的酒和杯中的酒全部泼到了他白色的衬衣和笔挺的西装裤上,染湿了一大片,空姐穿着高跟鞋,身子也是一个不稳,惊叫着顺势跌到了他怀里,让他将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他一身湿,而且还湿在最让人联想翩翩的部位,空姐则穿着超短裙,一双玉腿高高翘起,坐在他怀里,臀部抵着他……
如雪在隔壁看着这一幕,心窝莫名其妙一痛,快速别开了视线,但心底却在逐渐燃起一小簇火花,让她想揍那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第一次这样吃女人的豆腐,他一直有很多女人,而且还……还怎么样呢?
她蹙眉思考,想了又想,竟然想不起他还怎么了。但她可以确定,他一定得罪过她,不然她的心不会莫名其妙的就痛起来,也不会这么讨厌看到他现在将软玉温香抱个满怀的这一幕。
对,俊美多金的他一定经常背着老婆在外面偷吃,然后被她撞见了,他便收买她封口,但她不干,于是他在公司公报私仇,把她得罪了。
“如雪,你没事吧?”铠泽早在飞机摇晃的时候就朝这边奔了过来,担忧的把她一把扶起,紧张万分的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确定没事后,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把她抱在怀里,关怀与体贴全写在脸上。
“我躺在床上,没事。”如雪心头暖暖的,窝心一笑。
而这边的敖宸可憋屈了,本来他只是要空姐倒酒,收拾餐具,但飞机却在这时遇到了气流层,冷不丁的颠簸了几下,不但杯里的酒全部倒在他身上,连旁边训练有素的空姐也栽到了他怀里,像只无尾熊紧紧抱着他,比他这个乘客还要害怕,死都不肯放手。于是在飞机颠簸的第一时间里,他无法跑到如雪那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铠泽立即飞奔过来,把如雪紧紧抱在怀里,给她安慰借机虏获她的芳心。
如雪一定认为他又在趁机吃女人豆腐了,而且对她不管不问,弃之不顾。
“飞机已经平稳了,还不下来?”他收回那边的视线,对依然还坐在他怀里‘避难’的空姐挑挑剑眉,俊脸上喜怒不形于色,俊美的皮囊却绷得很直很冷。
“啊,不好意思。”空姐脸蛋嫣红满面含春,这才从他腿上跳下来,并蹲着身子,直接用自己的丝巾给他擦衣服裤子上的酒汁,“不小心倒在您身上了,我给您擦。”那只小手就那么毫不客气的想朝他那个部位触去,挑逗的意图两人心知肚明,只需敖宸点头即可。只要他点了头,两人在飞机上,或下飞机后幽会都可以。
他的一张俊脸明显骤冷,y沉,一把抓住那只手:“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去把你们乘务长叫来,我想问问她,为什么在她值班的飞机上,飞机遇到气流层,空姐不是安抚乘客的情绪,而是躲进乘客怀里。难不成你们特训的时候,训练的就是这些?”他一双霸气的剑眉横起,满脸怒气,“女人是要懂得魅惑男人,但也要会看脸色,适可而止。刚才是你自己不给自己脸面的。”
空姐颤颤的把手收回来,没料到她想钓的这个男人这么不给她面子,让她下不了台,涂脂抹粉的俏脸一白,站起身尴尬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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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几秒钟的颠簸就发生了一出这样的闹剧,敖宸身为条件优越的阔少,被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本该是值得欣喜和骄傲的事,但现在追妻路艰难,对如雪虎视眈眈的情敌太多,这位不知趣的空姐又死皮赖脸往他怀里塞,不要脸的粘着他,让如雪对他的误会更深一层,他便怒了,管他绅不绅士,要不要给女人留情面,先把这些烂桃花削了再说。于是等飞机上的乘务长被找来赔礼道歉后,他满腔的怒火才稍稍压了下去,平息了这场闹剧。
而一旁的铠泽和如雪将这场闹剧从开头看到结尾,一个对他的冲天怒火心知肚明,勾唇笑了笑,一个被他陡然的翻脸弄得莫名其妙,不解望着他。
“如雪,继续睡,飞机没事了,等飞机降落我再叫醒你。”铠泽温柔拍拍如雪的脸蛋,把她重新放回被窝里,盖好被子。敖宸刚才吃瘪的样子让他真他妈的爽啊,看着如雪被别的男人追,自己被烂桃花缠住无法分身,这下急了、感同身受了吧,知道自己当初三心二意对如雪的伤害有多么深,几个月前的qg简直就是把如雪伤痕累累的心房再捅一刀,晓得如雪宁可忘记他也不愿再原谅他……呵,这男人若不为如雪送去半条命,彻底改过自新,他这个大哥绝不原谅他!
如雪嗯了一声,乖乖躺到被窝里,侧着身子面朝铠泽这边,轻轻闭上眼睛。这姓敖的有毛病啊,在澳大利亚的时候那么享受海边的视觉盛宴,飞机上又有空姐主动投怀送抱,咋说翻脸就翻脸呢,刚才空姐给他擦裤子挑逗他,也说明他有男人魅力嘛。
“如雪,别胡思乱想,来,戴上耳机听音乐。”铠泽给她轻柔的套上耳机,抬眸挑衅瞧了敖宸一眼,躺回自己的床上休息。
敖宸y鸷盯着他,死灰复燃的熊熊怒火在胸腔急剧燃烧,低低咬牙,想将这损友直接扔下飞机。如雪没失忆前,裴铠泽这小子不是一心帮着他追老婆么,在如雪面前帮他说好话,制造他与如雪独处的机会,拴住裴家大门口的那三只藏獒……现在如雪什么也不记得了,裴铠泽便立即叛变,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捞了月亮再说。
所以,这就是兄弟。
想到此,他横着利眸看了裴铠泽一眼,把钢牙又紧紧咬了咬,拉开被酒泼湿粘在身体上的衬衣,走往洗手间。洗手间里,他把衬衣脱了,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肌r,取毛巾稍微擦了擦,窸窸窣窣套上乘务长给他准备的新衬衣。不过在清洗完后,他并没有回去机舱,而是走到了机长室,在里面呆了一会,双手擦裤兜闲庭信步走了出来。
他在窗户旁边赏风景,看着不远处飞过来的私人小飞机,性感的唇角微微翘起。然后下一刻,飞机突然又急剧摇晃起来,把塞在床下,机舱顶的行李箱全砸了出来,破坏力比前一次颠簸不知强了多少倍。
“如雪!”躺在床上的铠泽这次是真的急了,慌慌张张从床上跳下来,扑到如雪这边来。但训练有素的空姐和男乘务员却把他往床上回按,给他系好安全带,安抚说只是遇到了更大的气流层,乘客们不要惊慌,系好安全带坐在原位即可,请不要乱走动。
裴铠泽才不相信他们的鬼话,挣扎着要走到这边来。因为他发现在这片混乱中,这群男乘务员和空姐似乎特别青睐他,按压着他,给他绑了数条安全带,一个个围堵住他,不让他从座位里出来,机舱里的其他乘客则一人只系一条,自己保护自己,根本没有被数个男乘务员和空姐一起服侍的‘殊荣’。
而那边,被惊醒的如雪根本弄不清状况是出了什么事,两位空姐说请她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她便被迷迷糊糊的拉走了,跌跌撞撞的趴到洗手台上,肚子里被摇得一阵恶心,一张开小嘴便把酸水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她吐得双腿发软,但飞机还在不断摇晃,颠簸得非常厉害。怎么她每次坐飞机,飞机都会遇到故障?以前是跳伞,这次是空姐直接将她送下飞机……咦,不对,她什么时候跳过伞?为什么要说‘每次’?见鬼了。
“飞机遇到障碍了,正在迫降,小姐,我们将您送上另一架飞机吧。”空姐们体贴的扶住她,带着她往飞机门口走。她起初柔顺的走了几步,但看到机舱里其他乘客都没有走出来后,她踟蹰了。怎么其他乘客都坐在座位上没有转机的意思呢?
“没事的,因为小姐您是孕妇,所以先出来,他们会让我们的工作人员一个个接出来。”面对这种紧急情况,空姐们依然临危不乱的保持微笑,拿着她的行李将她急急往门口送,声音极是美妙动听,“请小姐您保持下机秩序,以方便排在后面的其他乘客,感谢合作。”
于是她就这样被扶下了飞机,然后站在陌生的机场等着铠泽下来。机场很空旷,风很大,她的长发在风中吹得凌乱飞舞,脑袋晕乎乎的。她撩开扑到在脸颊上的长发,回过头去看飞机,却看到空姐们上飞机后,竟是将升降梯收起来了,飞机门正缓缓关上合拢,根本没有让其他乘客下来的意思!
“铠泽!”她一声惊叫,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该死的,这群空姐耍她,将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陌生偏僻的机场!“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惊慌失措的朝正在起飞的飞机追赶起来,踩着坡跟高跟鞋跑得娇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不是说飞机出故障了吗?喂!”
大航班伸着两只庞大机翼,从她面前咻的跑过,机身扫过的风将娇弱的她吹得连连后退,长发和毛衣全部飞腾了起来,刮得眼睛都睁不开。她大声叫喊着,声音全部淹没在轰隆隆的飞机起飞声中,然后脱掉脚上一只鞋气咻咻朝飞机飞向砸去,对目前身处的状况又急又气。
可恶啊,她又没有得罪她们,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还有她们是怎么知道她是孕妇的,怀孕两字她可没有写在脸上!不会又是那个叫姬娜的变态女在恶整她吧?!真是让她恶寒!
远处,飞机像一只大鸟向蓝天展翅飞去,直冲云霄,然后渐渐缩小,变成一个点,平稳得压根儿不像遇到过故障。她落寞的捡起自己的鞋子,把另一只也脱了,提在手上,光着脚往出口处走。罢了,再买机票回去吧,等回去了她一定要向这家航空公司投诉,让他们学一学他们裴家的服务态度。哎,现在脚也疼。
然而正走着,一架私人的喷气式直升机有那么宽的停机坪不停,偏要好死不死的挡在她面前,缓缓降落,再一次扫起一股飓风,刮得她闭紧的眼皮冷飕飕的一阵刺痛,双脚连连后退。不是吧,姬娜那变态女的人这么快就找上她了?她还没走出机场呢。
“一起走?”有人拍拍她被刮得通红的小巧脸蛋,用他那得天独厚的力透纸背的磁性声音鼓惑她,诱导她睁开眼睛。
呃?她一道清呼,仿佛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似的,急急往后一跳,然后脸蛋涨红的惊慌盯着男人。待到看清男人的模样,她的防备转为惊诧,下巴差点被吓掉了:“敖总,你也被扔下了飞机?”难道是因为刚才飞机上那一场闹剧,空姐和乘务长被他弄得下不了台,一口怨气咽不下去,也把这个男人扔下了飞机?看来他们现在是沦落天涯同路人了,可悲啊。
敖宸低低一笑,宠溺盯着她胡思乱想的可爱小模样,眼神越发的灼热起来。他抿着刀锋般的薄唇,扯开一个迷人的笑容:“嗯,刚才飞机遇上流弹了,对方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所以乘务长为了保证其他乘客的安全,将我扔下了飞机。我跳伞后,用手机把我的私人飞机叫了过来。”话落,他开始狡黠的笑,一双黑眸带着狡猾与深情,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小女人。若是她知道,这场飞机事故是他为了分开她与铠泽,制造他与她独处的机会,与机长乘务长联手出演的一场戏,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冲着你来的?姬娜?”她的小脑袋反应得特别快,眉尖一蹙,异常认真起来:“你与姬娜有什么恩怨,她为什么要追杀你?”
他想了想,薄唇一勾,黑眸中始终噙着笑,“可能是以前做我秘书时,她觉得我给她的年薪太少了,一直怀恨在心,今天顺便把我也给报复了。裴小姐,现在要与我一起坐飞机回去吗?我们可以一起回公司。”他朝他的私人飞机方向努了努下巴,岔开这个话题。
“我先去看看有没有飞机票。”她得先考虑一下。毕竟她得罪过他,若是他在中途将她扔下飞机,她岂不是直接死翘翘了?
“今天飞国内的飞机票全部售完了,你要想坐,得等到后天。”他笑得y险狡诈起来,一双狭长的利眸眯成了一条缝,贪恋盯着她脸蛋上丰富的表情变化。这个女人啦,现在真是把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一颦一笑,一蹙一嗔,都是那么的自然迷人,风情万种,若是她知道他接连‘飞机故障’后,又把这个机场所有飞国内的机票全买光光了,是不是会气得跳脚?
“全部售完了?不是吧?!”她果然一声惊呼,连忙转身往售票大厅跑,压根儿不相信今天自己会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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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如雪坐上了敖宸的私人飞机,而且在上了飞机后,才发现飞机是自动驾驶,根本没有驾驶员!也就是说,这一路只有她跟姓敖的两个人,假若姓敖的要将她毁尸灭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等一等。”她抢在飞机起飞前大叫出声,先是指了指机舱内的多余位子,再指一指地面,用商量的口吻对旁边的敖宸道,“这里有很多空位子,我们多等几个人,你看飞国内的机票不是全部售完了么?也许还有很多人买不到回国的机票,你捎带他们一程也好。”
“我为什么要捎带他们?”敖宸简短一句,直接拒绝了,偏头斜睨她,“这里的空间虽然大,却只有两个位子,到时候把沙发放下来做床,你一张我一张刚刚好。”
“……”她无语,p股悄悄往旁边挪,离他越远越好。
“呵,你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在半路将你毁尸灭迹的。”他继而轻轻一笑,和衣躺在放平的沙发床上,双臂交叉枕在脑后,瞧着外面的夕阳,“这里很美,很适合赏夕阳,你不觉得吗?”他不再笑,静静躺着,凝望远方一寸寸红得炫目的夕阳,黑眸逐渐变得柔和宁静。
私人喷气机在缓缓上升,玻璃是透明的,火红的夕阳映照在他俊美的脸孔上,让他的侧脸看起来非常迷人。
如雪见他安静下来,自己也跟着放松,双腿曲在沙发床上,背靠床头,注视远处一片金光粼粼的海平面和红得似火的夕阳暮霭,浅淡呼吸。在这一刻,满江瑟瑟满江红,飞机在海平面低空飞过,天空是红的,底下的海面也是红的,红得鲜艳,红得凄美,她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个密闭的空间,竟是感到无比安心。
两张床放下来后,隔的很近,她坐在他身边,就好似两人同睡在一张双人床上,近到能隐隐闻到他身上阳刚的男?
豪门少奶奶 第 67 部分
两张床放下来后,隔的很近,她坐在他身边,就好似两人同睡在一张双人床上,近到能隐隐闻到他身上阳刚的男人气息。她突然觉得,此刻的她不是在搭他的便车,而是在与这个男人赏夕阳约会,在无人打扰的私人飞机上,享受这种飞机从海面飞过的静谧。
如果她是他合法的妻子,他们现在一定像一对四处游历的夫妻,在飞机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大海、沙漠、雪山、森林、平原……在夕阳里一起喝酒,相依相偎,以飞机为床,在粼粼海面上,面对群山与一望无际的海洋makelove,恣意享受……住在飞机上,或者搭帐篷、住旅馆,过一种潇洒不受羁绊的生活。
当然,没有这个如果,因为对她来说,这个与她一起四处游历的人,除了峻熙,别无其他人选。姓敖的这个男人只是让她灵光一闪,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约会方法,以后她也要与峻熙这样在飞机上赏夕阳,享受那种海风拂面,渐渐向夕阳靠拢的感觉。
“如雪,我们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一段令人窒息的静默后,躺在旁边的男人终于沙哑出声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把目光朝她看了过来,沉痛的注视着她:“孩子是谁的,你自己清楚么?”
“敖总,我会尽量还你钱的。”如雪把身子往后轻轻一缩,双手下意识覆盖在了平坦的小腹上。这姓敖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与峻熙的这个孩子哪里惹到他了?欠债是欠债,孩子是孩子,一码事归一码事。
敖宸瞧着她这种保护孩子的动作,苦涩笑了:“韩峻熙的?”
如雪洁白的贝齿轻轻一咬,一双水眸更加防备的看着他,像一只缩在角落里的刺猬。既然都知道了,他还问!
见此,敖宸的一颗心逐渐凉了,一双黑眸飞快闪过黯然与失望,把俊脸扭开了,静静注视窗户外面,“旅程还很远,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与韩峻熙的事,他一定很疼你,不然你不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
听到峻熙的名字,如雪一双清亮的美目霎时有了笑意,她把往后缩的身子逐渐放松,靠在床头,并把飞机门打开了一半,让风灌进这密闭的空间,吹散两人之间的那种窒息感。
“不,敖总,不如你说说与夫人之间的事吧,听说敖少夫人长的很漂亮,又很贤惠,不仅内外兼修,更是二十四孝兼具,与敖总你很般配。”她轻轻一笑,才不与他说峻熙的事。
敖宸听闻一阵诧异,回首望她,一双墨眸分外紧张:“你口中的敖少夫人是指叶细细?”原来她是知道叶细细的!
“敖少夫人曾经是裴家的养女,我自然知道。”她迎风轻声应答,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在风中轻轻翕动,凝视着前方,红唇饱满,娇柔的侧脸一直很柔美安详:“当年在医院,我妈把我和叶细细抱错了,才让我与峻熙有了交集。二十五年后,峻熙在加拿大为了保护我不被追杀,与叶细细假结婚,于是扯出了我的身世。其实敖总与夫人的关系,与我和峻熙是差不多的。”
她偏过脸瞧着敖宸,眸光清明,表情平静:“我与峻熙相依为命二十年,终于等到他出人头地回来基隆港娶我。那天全世界都是他与裴家大小姐结婚的新闻报道,连公交车广告牌上都是他们结婚的消息,我在江边等他的电话,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他终于给我打来电话,说让我再等等他。第二天,他就回来了。呵,那天我还遇到了铠泽与妍奚,却不知道他们就是我的大哥与妹妹。”她轻轻笑起来,笑的很开心,很娇美,“原来峻熙与叶细细是各取所需,都是为了心爱之人假结婚。之后,他带我与裴家人相认,做回裴家大小姐,裴云姿则嫁给相恋多年的敖总你,改名叶细细。”
“那天你只记得他结婚?”那他们的婚礼呢?敖宸听到这里,一颗低靡的心在逐渐撕裂,拉扯般的剧疼。原来她的记忆是从他们结婚的那天断开的,她以为自己等到了韩峻熙,与韩峻熙在一起了。她把他敖宸最初与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全部换成了峻熙,峻熙帮她找回身世,峻熙背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峻熙与她生了啸啸,峻熙疼宠她……这个女人把这些记忆全部记混了,而且断章取义,只记住了美好的和一些自己想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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