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赠我打胎药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铁血河马
迈迈正背对着他们在按电梯上的楼层和关门按钮,趁他不注意的时候alex飞快地在李衍脸上亲了一口:“……都听你的。”
李衍忍不住傻乎乎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迈迈便已经转过身来了。但因为李衍不习惯,所以两人从来没在迈迈面前有过亲昵的动作,于是便假装无事分开。
迈迈转身过来是要发表自己的意见的:“……我也姓许?”他今晚第一次哈哈大笑起来,“那爷爷真的会被气死的。”
正当他们在电梯里开着“爷爷会气死”的老笑话的时候,李延刚刚结束了一个电话。他刚才打电话给一位可靠的朋友询问了相关事宜,试图了解需要搜集掌握哪些证据。亲子鉴定可以证明alex是不是迈迈的生父;其余的证据,就要靠他独自来找了。当初他就已经怀疑李衍是非自愿的了,于是在李衍怀孕期间,每次医生上门做产检的时候,他都刻意要求医生多加检查,试图保存一切可以保存的资料和样本。那种迷奸药的半衰期很长,在人体内的代谢非常慢,所以理论上说可能在血液中存在很久,可惜多年前的技术水平尚没办法检查出如此低浓度的药物。幸亏他当年咨询了专业人士并采纳了他们的建议,要求保存了血浆样本直至今日,如今的医学水平应该已经足以分辨样本中是否存在微量的药物残留。另外,这种药物可能会扰乱激素水平,这也可能是李衍当时妊娠反应很大的原因;那时的每次检查都有保留激素水平记录,同样可以送去做证据分析。
如果顺利,这些搜查工作应该已经足够了,可是刚才朋友还给他多说了一条建议。
朋友说,非自愿的成结很可能会留下粗暴的伤害痕迹,在事发的几天之内,应该还能从外观上看得出来。他弟弟没有经验,可能不会去观察留意,但有经验的人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朋友问,在事发后的几天内有没有人和他弟弟有过亲密行为,如果有并且那个人确实看到了异常痕迹的话,他或许可以成为人证。
李延说他想想,然后挂了电话。
有没有?其实真的有。
那个和他弟弟有过亲密行为的人就是暮晓。虽然不算真正的亲密行为,没有完成,甚至还没开始,但他们毕竟真的赤诚相见了——
要去找暮晓问话吗?明明想好从此不要再跟这种下三滥人物有任何交集的。
而且朋友也说了,没有这个人证也没关系,其他证据应该已经足够了。
李延望着桌上的一个小型的火山模型摆件。那是红木做的,造型独特,非常有质感,象征着山一样的意志和火山般的潜能和爆发力。是他爸送给他的,如同对他的期望一样,厚重殷切地放在他的桌上,已经很多年了。
他望了一阵,最终坐起身来,拿起鼠标——打开浏览器,输入点开一个网站,屏幕上跳出一个购票的界面。
李延脸上受了伤,还可以在家办公,但那只鸭子即便脸上挂了,也依然要上台演猴戏。
权当做是去看他的笑话。
李延这样想着,找到了最新的演出日期,在后悔之前快速付款买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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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更,还有上一章,不要看漏了!下一章是大鸭主场!
美人赠我打胎药ABO 第62章 李家吃饭也会垫报纸吗
粉扑的香气和细微的粉末一起扬洒了起来。
暮晓望着面前的镜子,小如弯下腰凑得很近,正心地想要涂抹遮蔽掉他脸上最后一点受伤的痕迹。
受伤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他身体好痊愈得很快,如今脸上淤青处只剩下一点发黄的印记。
但小如还是忍不住埋怨道:“怎么能打脸呢,和你打架的人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么……”
知道,但是他不在乎。
暮晓在心里这样回答。小如给他化好妆便离去了,他拿起手边的剧本,想再重温回顾几场最能表现主角内心挣扎的对白,以便让自己快速进入状态;还有半个小时,今晚的表演就要开始了。
此时,身后的门被打开,剧团的团长走到他旁边,拉出椅子坐下,似乎有话要问。
暮晓周一上午接到了“不用再演了”的通知,去找了李延之后,这则通知便被撤回了。团长一定对此非常好奇,毕竟这是关乎主演调动、甚至可能关乎剧目生死的大事。他们只是外地来的小剧团,虽然巷火了一小把,但他们在本地毫无人脉关系,处处都要求人否则就寸步难行,是毫无疑问的弱势方,舞台剧挣的又是辛苦钱。李延要想找他们麻烦,甚至不需要动用什么成本施加特别的压力,他和剧院方交好,只需要叫人家不要租借场地给他们,就足以让他们game over。
前几天排的时候,团长便一直是这种有话想问的状态。他试图打听暮晓到底怎么得罪了和剧团八竿子打不着的李延,而暮晓却不能说。
总不能说他弟弟十几年前嫖过自己,所以才会被无端针对吧。
暮晓比谁都清楚,这种话一旦传出去,倒霉的会是谁。
他不肯说,团长自然会自行猜测。他虽然猜不到点子上,但他也意识到,暮晓是因为某种不可说的私事得罪了李延。
他忽略掉团长继续低头看剧本,团长左看右看,确定等候室里没有别的人了,才小声问:“……暮晓,李延不会是以为你搞上了他的太太吧?”
暮晓听了立即皱起了眉:“……”
见他如此反应、似乎没有否认,团长便受鼓舞似的继续说了下去:“我这几天托人打听了一下消息,听说他太太好像又有了新欢,对象是个年龄相近的alpha演员,我就在猜会不会是人家误以为奸夫是你……”
李延夫妇的感情确实不太好,这大概已经是街知巷闻的秘密了。他太太多次公然和俊男单独结伴出游,而李延每次被问到这种话题时,总是笑笑说他不干涉太太的正常社交生活。他们不住在一起,传闻说他们一直各玩各的,只偶尔在必要的社交场合一同出现,表现出相敬如宾的样子。
听着团长毫无依据的猜测,暮晓摇摇头,很疲倦地打断他,说了一句“不是”。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李延这个人了,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他有交集。
那时候他才上初中,周末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里会开着电视,李延总在一个访谈节目上出现。
暮晓他爸总会艳羡地说:“你看人家,比你大不了多少,已经能出来上电视挣钱了。”
暮晓总会在心里反驳道:“你也不看看人家爸爸是谁、多有钱。你呢?”
暮晓他爸年轻的时候也是做鸭的,这样算下来,他后来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做鸭这行通常攒不到多少钱——能挣,但是攒不住。来钱太快太容易就容易挥霍,又在一个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圈子里,基本上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没有几个人可以留得住钱。暮晓他爸当年也曾经英俊潇洒过,但因为缺乏自我管理能力和意志,刚满三十就身材严重走形,很快就被这个残酷的行业淘汰了。除了做鸭他也没有别的技能,胡乱做过一些临时工,都嫌太辛苦,后来就索性自暴自弃靠领失业金过活,两父子住在救济性质的公共房屋里,因为房间面积太小,餐桌几乎就贴在电视前。
暮晓他爸每周都要看那个访谈节目。他很崇拜李延他爸“性别有别”的观点,认为alpha确实是社会的杰出英,他混成这样真是天理不容,很需要有人出来负责、改变。李信说应该拨款定期给培养出ao孩子的父母发教育基金,他对此举双手双脚支持,并眼巴巴地盼了很久,可惜李信之后没能如他所愿地进军政界,他咸鱼翻身的机会也就被打沉了。
暮晓他爸以一种忠实信徒的粉丝心态看李信的时候,暮晓就会扒拉着饭碗,研究电视里的李延,想象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可惜他贫乏的生活经验和想象力无法给出答案。他家吃饭的时候,会在餐桌上垫几张过期报纸,因为他爸懒得擦桌子,吃完的骨头残渣最后可以一裹一丢就完事了。李延家吃饭时也会在餐桌上垫报纸吗?
暮晓觉得应该是不会的。
无论如何,电视机里存在着的光鲜的同龄人与他无关,暮晓连高中都没上就出来工作了。他爸多年前欠的外债还一直没有还完,他也不指望他会出钱让自己去上大学,那不如早点出来挣钱。他打了几年工,刚到合法年龄,就成了一个应召alpha男|妓。
别的不说,这一行确实来钱很快。加上暮晓的外形很有卖点——和大多数主打魁梧健壮的成熟alpha不同,他那时年纪轻,样子还很青涩,打的是初恋牌,很快就积累了一些想找初恋感觉的顾客群和一点口碑。后来不知道有谁帮他推广了开去,开始有不少刚成年的小b小o羞答答地来找他开包,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初体验,他当然来者不拒,鞠躬尽瘁,绝不欺场。
后来就是其中一个小顾客坏了事。
暮晓一开始不知道李衍是谁——他只知道自己到了地址和时间信息,于是他便按照约定登门到访。去到那片住宅区的时候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那个地方房价非常贵,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人区。此前也有有钱顾客光顾过他,但是这种人一般非常注重隐私,会用假名甚至是匿名电话约在酒店见面,很少人会愿意让他上门。不过尽管有着隐隐的不安,他很快就把这个担忧抛之脑后:他想,反正他的工作合法,自己又定期体检,服务细致,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按了门铃,是李衍自己来开的门。他很紧张,偷偷摸摸的,话都说不成句,眼睛也不敢看他。暮晓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想法:他一边进门一边很轻松地想,还挺可爱的,应该很好糊弄。
他一边跟着李衍上楼一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只是想要对方给出一个称呼,等下交流时可以用,并不在乎是不是真名。李衍把大名告诉了他,他听了点点头,那时候依然没想到他是李信的小儿子。因为这个小儿子的名字和长相一直没有公开,他当然不会知道。进了房间,李衍很惶恐地跟他说,他爸和大哥几个小时后可能会回家,可不可以快一点结束。
暮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但反正他已经到全款了,所以他当然欣然接受。
然后两人磨磨蹭蹭了一会儿,他看出来李衍很不自在,便和他坐在床边闲聊了一阵,之后感觉气氛足够旖旎合适了,便脱了衣服开始。
可惜的是,还没正式开始,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动静,下一秒,门便被猛地打开!
暮晓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到一张怒气冲冲、要来捉奸在床的脸。
赤身露体地被人在这种时刻撞破,这种事本身并不困扰暮晓——他曾经给艺术学院画画的人做过裸模,所以能很坦荡地接受他人的目光,只有李衍吓了个半死,恨不得立刻消失。
暮晓震惊的重点不是“有人冲进来”,暮晓震惊的是,进来的人居然是李信。
看到电视上的人在这种情形下出现,感觉真的很诡异。之后他便看到了李信身后跟着的另一个熟悉的面孔。李延也在。
与他爸那种纯粹的震怒不同,他的表情更多的是“你看吧我就知道”的了然和镇定。
暮晓不知道这单生意是怎么走漏风声的,不过从表情上看,他觉得是李延告发的。李延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样子还有点无语和嫌弃。
总之是暮晓的鸭子职业生涯最失败的一次经历,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马上就有人联系他让他尽快消失。
封口?一分也没有。意思就是让他滚威胁他,怎么可能会有封口,一旦给了钱不就让他反客为主、要挟起来了吗。
暮晓也很识相,虽然一分好处也没有,但依然配合地默默地滚了。甚至因为有这个心理阴影在,他去到外地也不太愿意重操旧业,以又接到什么惹不起的客人。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慰自己,说幸好发生了那起事故,不然如果他依然在做鸭子、从来没出去闯荡过见过世面,那就可能走上他爸的后路,不会有今天。
他从来没想过要找李家报复之类的,这很不现实,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明哲保身。李信过去和媒体的关系很差,这就是为什么媒体会狂欢似的嘲笑他针对他;而李延上位后表现得比他爸圆滑许多,他和传媒业界关系很不错,甚至还出面购了一些小企业——暮晓宣传舞台剧的时候,去的第一家杂志社就是他名下的。其实要想和杂志小报主笔的记者搞好关系,有很多方法可以做,逢年过节给点红包礼物,借故款待包吃包住,偶尔独家透露一些不痛不痒的花边新闻,这样读者高兴,记者高兴,自己也能塑造一个亲民的好形象。是李信自己犟得像头牛不愿意做这种事,李延比他更能放下|身段。如今李家的名声比十几年前要好多了,如非必要,暮晓并不想要和他们硬碰硬。
演出已经排过无数遍,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都已经锻炼成了条件反射的身体记忆,一到台上就能行云流水地重复出来,连同场下模糊的脸和掌声一样交织着复杂地印进脑海里。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下台补妆并更换最后一幕的装扮,此时团长突然万分着急地过来对他说:“李延来了!”
暮晓一怔:“什么时候?”
团长说:“他在观众席里!”甚至还告诉他李延在哪排哪座。
暮晓心里一个咯噔:李延为什么会跑来当观众?他不太可能单纯来欣赏表演,一定是来找自己的。可是他有什么理由用这样的方式来找自己呢?他觉得上次打完架之后两人应该再也不会见面才是啊。难道他还是不服输,想找自己麻烦?
那天打完架,暮晓检讨了自己,觉得自己当时确实是冲动了点。他在道义上没有错,但是他不应该那么动气,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候屈服不是软弱而是智慧。
团长很紧张,不停地叮嘱他,说既然人家来捧场,等会儿下台后他最好立即换好衣服过去好好地招呼人。
暮晓明白他的意思。这部剧养着台前幕后一整班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一幕,暮晓上台了。他偶尔感觉到某个位置传来的视线,加上舞台上由于灯光极亮,所以非常灼热,他渐渐额头都出了些汗。
但来不及多想,谢幕后只能匆匆卸妆,有人已经奉旨去拖住李延,接下来就要由他亲自去陪笑道歉。
美人赠我打胎药ABO 第63章 你想让我试试?
李延此前从未像今晚这样,因为一个演员而来看一场表演。
这是一部充满了焦灼、秘密、谋杀元素和怨恨的爱情悲剧。主角亲眼目睹了爱人的死亡,在这样悲催覆灭的现实面前他勉强维持着生活的错觉,在追查凶手的过程中,逐步发现他的爱人从未爱过他。舞台故事很简单,场景不断从阴暗幽静的小巷切换至主角和爱人相遇的庭院,以及颓丧空荡的住处,令观众能够目睹主角如何陷入心碎的历程,感受到他的痛苦和不甘。
李延承认暮晓演得还可以。但是他始终觉得舞台剧这种东西只是死而不僵的过时表演形式,效率极低、变数极多、品控极差,不像电影电视可以用一个完美的拷贝版本走天下。演得再好,也只能短暂地给人带来某种触动,过了今夜,那种情绪夹裹着各种杂乱无用的记忆一起被绞进中枢神经系统用以清除缓存的裁纸机里,很快就会被人所遗忘。
李延用他那与浪漫无缘的大脑来思考,认为这一切只是在浪力气,浪时间,浪青春。
表演结束之后,立刻有人认出他、并热络讨好地将他迎至贵宾室。剧团的团长与他寒暄了一阵之后,暮晓来了。
形色匆匆。他卸过妆了又换了日常的衣服,和刚才戏中那个处于崩溃边缘、摇摇欲坠的主角判若两人。他一进门就戴上了面具般公式化的笑容,大概由于这神情和上次见面吵架打架的时候相差太远,笑容太不真诚,让李延产生了一种不适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逼良为娼似的。
团长适时退了出去,留他们两人独处。暮晓用那种虚假的表情和他客套了一番,才问他今晚到来有何贵干。
李延是要来问他当年有没有察觉到犯罪痕迹的。但兹事体大,又忌惮隔墙有耳,所以他简短地说:“有话想问你。这里不方便,到车上谈。”暮晓也没问是什么事,很配合地跟着他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大概是因为全程两人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凝滞。于是一在副驾驶座坐稳,暮晓便很上道地主动打开话匣子道:“李总,怎么样,今晚演出还可以吗?”
李延不喜欢他喊的那声李总,觉得听着极其别扭,于是顿了顿,违心地评论道:“……疯疯癫癫,不知所谓。”
听了这个回答,暮晓的笑容迅速消褪了下去。他别开脸,把目光投向窗外——尽管外头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大部分车都已经开走了。
李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瞥了他一眼,因为光线很暗看不真切,只留意到他侧脸微微上扬的眼睫毛,末端处颜色较浅,渲染出了些栗子色、毛茸茸的效果。alpha显然不应该有过多外貌上的修饰;但他的睫毛似乎不是后天加工的。
暮晓如同掉线般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很随意地说:“……今晚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来捧场?”他很快重新扬起笑容,之后更是语调暧昧地说,“……想我了?”
李延皱起眉头看着他。
暮晓毫不掩饰地直勾勾望着他,莫名让人想到挑逗这个词。他望了好一阵才轻轻地开口:“……你的取向真的只有omega女性吗……?……我觉得你对男人也是有感觉的。”
李延说:“……怎么,你想让我试试?”
暮晓笑了起来。他不经意地拨了拨头发,然后那只手便自然不着痕迹地移动向前,直至触摸到了李延的肩膀。之后他的指尖一路缓缓地向下游走,沉到胸口的位置还要继续柔情地往低处去:“……可以啊。……你什么时候有空?”
李延问:“为什么不现在?”
暮晓听了笑容更深,当即便凑上前,作出浓情蜜意要亲吻的动作,但临近时骤然停下,眼里也含着笑:“不知道这些话要是被你太太知道了会怎么样?”
这次是发自真心的坏心眼的笑。
李延当然知道他在玩什么。会咬人的狗能咬一次就能咬第二次,上次录音笔里李衍承认出柜的对话还言犹在耳,吃过一次亏就绝不可能忘记。刚才那是在给他下套呢。
他于是也语调亲昵地对暮晓说:“你真关心我。……不过不用担心她,我们已经签字离婚了,只是还没对外公布……倒是你,我很担心你要怎么和你的观众解释,为什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会想要勾搭我这个有妇之夫。”
他当然也在录。
暮晓这下兴致全消,面无表情悻悻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不再看他。
李延觉得有点好笑,又瞥了他一眼,才启动车辆。这段言不由衷的调情让他很满意,毕竟他一直在思索要怎么询问,才能防止暮晓泄漏他即将透露的内容,现在意外又多了一项他的把柄在手。
剧院外正在哗哗地下雨,雨势颇大。李延沿着城市的主干道开了一会儿,暮晓才开口问:“……再开就要到海边了,你这是准备把我带去抛尸?”
语气冲成这样也算是本事了。
李延正在一边思考措辞以保护李衍的隐私,一边想要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话,本来就一心二用,加上他平常很少自己开车,说实话驾驶技术很一般,今晚又下雨,能见度低,路况很不好。被暮晓这么冲地呛了一句,他便很不快地回:“……抛尸,你死了吗?”
暮晓说:“我哪敢死在你的车上。”
李延说:“想死可以随时死,我也希望你可以宾至如归。”
暮晓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李延本来就没有个明确的目的地,最后真的将就采纳了他的话,一路开到了海边。雨势更大了些,午夜的海边人迹罕至,也算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李延停下车,转过身从车后座拿过来一个文件袋,将里面的纸笔拿出来递给暮晓,吩咐道:“写证词。”
暮晓看着纸笔,并不想接:“什么证词?”
李延说:“纸上有写。你应该识字的吧?”
暮晓想把纸笔甩在他脸上,但是忍住了。展开那张证词记录纸,纸上只有两个简短的问题:受过侵|犯的痕迹在哪些部位?有多严重?
暮晓一怔,李延便飞快地问:“你当年和我弟弟接触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暮晓稍一联系他的话和纸上的文字,就知道大约发生了什么事。这份证词他不太会写,因为他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他印象中当时自己并没有看到异常的蛛丝马迹。最重要的是,他总觉得纸上的问题都是有倾向性的,因为没有给出“没见到痕迹”的选项,就好像是在诱导他指认似的,很不恰当。李延紧紧地盯着他,他提着笔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坦白说自己写不出。
李延坚信一定有什么痕迹,所以并不相信他真的写不出,只认为他是不配合,当即皱起眉头,动气道:“写不出就下车想,想完了再上来写。”
外面是海边,夜晚原本就风大冷得很,更不要说现在还在下大雨。
暮晓看了看窗外模糊的雨,很干脆地就要开车门下去。他推开车门的时候,李延终于忍不住喂了一声,但是没把人叫住,他真的下车淋雨去了。
李延就这样看着暮晓走进了滂沱的雨里。说实话,理智上说,他觉得大男人alpha淋个雨不会怎么样,爱淋就淋去吧,淋够了总会回来的,但看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大发慈悲,慢慢地开车跟上,摇下车窗叫他上车。
暮晓上车的时候全身几乎都湿透了,李延有点强迫症,见不得在密闭的空间里出现小水洼,忍不住抱怨道:“弄得到处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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